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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恶不作:八岁皇帝要纳妃-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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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君望抿唇望她,她亦抬头望他,手中举着一个酒樽,飒爽的往口中灌酒,君望走近,坐在她的对面,低眉盯着桌案上各式各样的酒壶,笑了。
“凤皇,不知道,这百年后,你是否还是如当年一般,举世无双?”女子挑眉,瞬间将他面前的所有杯盏都灌满了酒,各式掺杂起来,浓浓的酒香飘散于舱中,他执起一盏,仰头喝尽。
女子尽兴,亦同他干了一杯。
“我来,不是为了同你喝酒的。”他说,透过舱口望向外面天气,“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对面的人冷笑,自然的从身边执过一个盒子,推手放到他手边,“不就是为了这个吗?怎么,你还不信我,不信你可以打开看看。”
他望着盒子的眼瞳一缩,上面深刻的云纹,是他熟悉的,他来这里会见她,不过是为了眼前这个东西,他的第二个魂魄。而面前这个女子,自然是碧海领国的公主,也是第二个魂魄的持有者。
她会这么轻松的,将这东西交给他?
抬起眼,手指拂过那东西,没有意想之中的结界,女子笑,酒樽下的唇妖艳好看,他探手,抚上了那些封印。
竟消失了。
迟疑了半晌,猛地打开,然后盒中空空如也,一眼望底,竟是个假的!
女子的笑,更加的大声,直直将自己笑的趴在桌上,睨着一脸冷漠的他,“凤皇,你真是,太可爱了。”
“真的在哪里?”他问,手骨有些紧缩。
“真的?你说真的我能这么容易的交出来吗?凤皇…你我曾经夫妻一场,莫不将那些情分,都忘了?”明明是耀眼的眉,却无端含着抹怨,她想着,自己等着这一天等了多久,终于等到他过来求她。
而她,自可以将当年他加诸在她身上的羞辱,全部还给他。。
手指一勾,狐媚的一笑,便悄悄的起了身——
百年前的眼泪
祈福寺。街市。
苍老的女人头上戴着奇异的簪珠,睁着异常清晰的眼瞳望她,阴仄的笑浮在唇边,手指摩挲着十一的手掌。
“姑娘,你的命脉,很特别呀。”老人抬眼,十一被她的目光照的有些慌心,她很想将手收回来,但是那个女人竟然死死扳着她。一抬头,女人头上的簪珠在阳光下泛着绿意。
“…婆婆,我嫂嫂的脉,怎么了?”净旋好奇的问,佝偻的女人裹着一张厚大的毯子,笑了。
断断续续的笑声,听在四个人的耳中一股寒气上升。
清泉不耐,直言:“什么神鬼邪神的,赶紧走。”他推着十一的身子,不想他的手突被苍老的手抓住,老人的手背像极了枯树的皮,干燥粗糙。
“年轻人,不是自己的情感,不可强求呀。”老女人惊世一语,让清泉猛地一怔,目光射过去,女人躬着身子掰着十一的手心,自己起身凑过去,眼睛几乎贴到她的身上。
“哎…。灾祸,果然是灾祸。”叹息声起,她心里咯噔一下,“婆婆,什么是灾祸?是我吗?还是……”
“姑娘,他日,你会再来找我的…。。”女人笑眯眯的阖上她的手,送到她的一侧,“他日,你若有解决不了的问题,我会一直待在这里,等候着你,今日,话到此,老身要走了。”
算命的女人开始收拾摊位。
她在这条繁华的街上,并不显眼,甚至,挑了一个最偏僻的地方。
但是,当她听到那声苍老的女音唤住她时,她竟停了脚步。
女人的眼睛像极了黑夜中的波斯猫,绿色的,一种神秘的力量引领着她,十一瞧着她收拾好自己的摊位,然后站起身,老人佝偻的很厉害,站起来也不过到她的胸前,但是女人腿脚却灵活的很。
手中拿着占卜的盘子,从她身边擦身而过,幽幽的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响起,“姑娘,出了这条街市后有一片美丽的湖塘,那里,会有你喜欢的东西,不妨去看看。”
她立在原地。
张着唇瓣。
净旋蹙眉,嘟囔了句,真是个怪女人,十一此刻朝着街市的尽头看去……
毫不犹豫的,她走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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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面上,画舫中。
他挥乱了一桌的酒樽。
碎瓷撒了一地,拟制不住的,盯着那女子,女子从地上捡起一块碎瓷,轻轻放于唇边舔~舐,当她嘴边出了细细血丝,她深深的将之吸进去,笑瞧着此刻愠怒的男人。
他果然生气了。
“怎么了,凤皇,不喜欢我唤你另一个身份,我的夫君,你想泯灭你的身份吗,可是它会一直跟着你,怎么办……”
“够了!风溟。”他站起,手骨捏起,“别逼我杀了你。”
“凤皇,你敢吗?你杀了我,你就休想得到那个盒子,休想打开里面的东西,休想,延长她的命。”
“……”
一室无语。
她竟知道了,他守着的秘密。
“凤轻尘那个贱~人,当年若不是她,怎会落到碧海的覆亡?怎么让你死在祭天仪式上?凤皇,我不妨明里告诉了你,想要我交出这个盒子,交出这个灵魂,你休想,若是凤轻尘那个女人不灰飞烟灭,我风溟定一辈子同她势不两立,我知道你东海里藏了什么东西,碧海的陵墓中,你保持着她的原身,你想要怎样,还想让她复活吗?哼,凤皇,只要我不交出这个灵魂,你就无法去保存她的身躯,到时候,她会灰飞烟灭,哈哈,她就会,彻底的消失在这个世上!永世不得,轮回!”
“风溟,这是你自找的。”他缓缓举起了手,眼瞳红耀,发丝飞扬,只见他冲着空中轻轻一抓,立刻有无数发线穿透了她的身子,女子震动了下,眼中含着抹悲伤,又是仇恨的快意。
她在船中大笑,从发间拔出一根发簪。
簪子尖细之处,猛地刺入了他的胸膛。
噗的一声,血色飞溅,君望丝毫不动,硬是生生将那簪子从身体里拔出来,笑,“风溟,我的心脏,在左边你忘了吗,下次要刺,就冲着那里,否则,你该知道,我是个什么怪物。”
身体在融合,方才刺入的血洞,在慢慢恢复。
他不会死。永远不会死。
整个船中,血气弥漫,气氛激烈。
发线倏然从她身体里消失,颜君望抬手扔下一瓶药,“我的眼泪,治你的伤。”
她笑了。
陡然垂下身子,懒懒的靠在一边,手中执起那瓶药,嘲讽他,“你的眼泪…?凤皇,我没有听错是不是?你竟然,会有眼泪……这样看来,我这伤受的还是很值得的不是吗,可以获得你凤皇的鲛珠,那珠子,听说能治天下奇病,只是,你堂堂碧海之主,也有哭泣的时候?是为了谁?那个贱人?还是。。这是百年前你的泪!”
“……”他一直背对着她,沉默,阴仄,黑色的发服帖的垂在肩上,声音亦是淡淡的,这个女人所说的每一件事,他都不愿过多想起,那些事情被他封在心中,已有很久了。
但句句,都是事实。
“既然不想给我,我们之间也没话可谈。”
丢下那句话,他朝着外面走去,然而当那女人猛地从后面跑过来,从身后抱住他时,他身子一停,女人柔软的声音,便落了下来——
“凤皇,不要走,我给你,我都给你……只求你,不要在这样对我了…百年前,我嫁给你,你从不曾碰我,现在,只求你别推开我,让我抱一下,抱一下好吗。”
“……”
四周的风袭过,他一抬头,他竟已走到了外面。
两人站在船板上,女子在后拥着他,身上还流着血,他没有拒绝,双手垂在身侧,轻轻捏紧。
女子的手抚上了他左边的心脏处,“凤皇,我怎能不知你的心脏,但是我知道,我根本无法杀死你,你知道吗,当我知道你复活了,知道你还在的消息时,我有多高兴,凤皇,我抱着你的魂魄过了一百年,无非是想能再见到你,因为我知道你一定会来找我,一定会来。”
“现在你来了,我终于等到你了。”
“……”
她的声音哽咽,时而抽泣,他想起了很久以前的画面,当时她才只有十六岁,嫁他为妻,虽然那是祖上的安排他没有反抗,但是,曾经的风溟却是个开朗天真的少女。
不知道何时,她变了。
变得野蛮,变得残忍,她无法看见他同任何女人在一起,便连无辜的婢女她也不放过,整个碧海皇宫,凡是女侍,她皆将她们毒哑,弄瞎,变丑,她不会让任何一个女人靠近他,除了她之外,他只要对谁笑一眼,那个女人的下场便会很惨,当他终有一天,瞧见一个婢女的尸体时,他大怒,怒斥的,将她关进了碧海的禁室里。
他从来没想过,会有一天,他的女人,成了这样的怪物。
“风溟,我欠你的,我都知道,来日,定会还给你,但是,除了爱,我什么都可以给你。”
任她抱了会,他抬手抚上自己的腰间,去松她的手,她在后哭着,手指缚的更紧,“凤皇,不要推开我,不要……”
“风溟,够了。”
“凤皇。”
两人拉扯间,她的眼瞳瞄到了一个身影,心中一动,诡秘的笑浮在唇边,咬了牙,在凤皇松开她的一瞬间,倏然扳过他的身子,踮起脚尖吻了上去……
——凤轻尘,一百年前我能弄死你,一百年后,我依然能将你们拆散。
……
十一走到了那个巫女所说的湖畔。
湖光山色的,碧水溪流,四周有很多撑船的艄公,他们招揽着一些情侣们上船游玩,赏山赏水。
许许多多的人影,人来人往的,但是她却一眼瞧见了他。
以及…他身边的她。
那是多么的刺眼。
阳光照射下,她用手挡了光照,面色平淡的瞧着,对面的湖心上,他抱着另一个女人,在…。亲吻。
那是恋人才做的事情不是吗?她想起了他曾经碰触过她的。
胃里一阵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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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缘千里来相撞
抬起手背,似乎嫌脏地擦拭着自己的嘴角,咬牙看着。
颜君望拉开了她,将之放正,她瞧见女子似乎同他说着什么,神情悲戚,几欲晕倒,不多时,他扶着她,重新步入了画舫中。
隔绝了视线。
手指颤抖。
净旋讶异的望了许久,终瞧瞧她的神情,说不出是生气还是悲伤,她似乎能理解十一的心情,叫嚣着准备上去教训一顿她这个哥,此刻冥珏从后拉住了她。
眼眉一扫,射向十一,净旋瞧去,竟瞧见…她在笑。?
所有人,都不说话了。
“喂,暴女。”
清泉拍拍她的身子,担忧的望着,他将真实心情掩住,手覆在十一肩上,低头垂眸。
十一笑着回了头。
“什么事?”她问,清泉嘟囔了会,“你,没事?”
“嗯,我怎会有事。”她笑着抬眼望着湖光之色,懒懒的审了一个懒腰,“嗯,天气好好,我们来游湖吧。”
“……”四下了然无声。
几个人奇怪的看着她。
“你们怎么了?你们以为,我会为了这点小事而伤心吗?不会滴,不会滴,我是谁,我可是打不死的十一,男人嘛,总要理解下,偷个腥,是正常的。”
“嫂嫂,你不要憋着呀……”净旋缩在冥珏怀中,有些怕怕的看着她,说实话,十一平日里越暴躁,越不可怕,越是这样,越让人觉得……
十一给了她一个安啦的眼神,立刻自己跑到了船夫那里,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老伯,我们租你这个船用下哈。”船夫笑的合不拢嘴,点着头,直言随便用。
她拉着他们,上了船。
用手拱拱清泉,“你会撑船吗?”
男人瞪了她一眼,“会,怎么了?”
“撑船去。”十一抬脚便踹他出去,表情随意正常,任谁也没看出来,她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将所有的愤怒,化为了喜悦。
舱内,她抱起一大坛酒水,放到两人眼前,然后从船中的拿出了酒碗,摆上,净旋吓的缩了下脖子,直拽她的衣角。
“嫂嫂,是我哥不对,我代我哥,给你赔不是。”
“不用。”她挥手,对上冥珏,“会喝吗,同我喝两杯好吗。”
“好。”
依旧话不多的男人,实在的拾起酒碗。
倒满后,她仰头而尽,那酒量……竟是叫两人一怔。
“喂,颜清泉,好好撑船!”充当小奴隶的清泉摇头叹气,表情冰冷,说起来,他方才瞧见那一幕时,第一反应…竟是,想带着她走。
他很想,将她抱在怀中安慰。
可是……
神思间,十一走到他身边,手中举着酒碗,“喝吗?”
“……”不说话,只撑船。
她暴躁的,抬手就给他灌了下去,清泉一挡,她脚站不稳,正欲倒地。
“十一。”清泉唤住她,用手一拉,十一落入他怀中,他瞬间就红了脸,放下手,十一盯上了他的船蒿。
似乎,她藏了某些心思。
装作无意的站在他身边,清泉时不时拿眼睛睨她,她只笑,耸耸肩,两人便站在船尾,画舫慢慢朝着湖面处行去。
渐渐的,她瞧见了那个船。
身子微微一倒,清泉忙脱去船蒿去扶她,十一趁着在他怀中时手拿起那撑船用的桨,胡乱的划着……船身晃动,两人摇晃,清泉扶着她,冲她吼道:“你不要命了吗?!”
“……”她不说话,一副迷~醉的样子。
似乎,醉了。
“嫂嫂,你还是回来吧。”净旋喊,她点点头,摇晃的站起身朝里走,何耐身子再次碰向清泉……船桨,倏然从他手中滑出,掉入水中。
嘭的一声,船身前方似乎同什么撞上了。
十一笑了。
两船相撞,里面的人当然要出来,然而当颜君望从船中出来时,瞧见那抹身影时,他猛地站住了。身子笔直,站在那里。
他身后,风溟浅浅而出。
……
她惊讶的跑到船头,正准备低头给对面的人道歉,但当净旋走出时,呀的一声,拽了拽她的衣角。
两人站在两艘不同的船前,船头相撞,她同他对视,许久没有话语。
半晌之后,不晓得是谁的声音,先打破了沉默:“果然是有缘哈,原来这游湖,也能游到相撞…你玩的好吗?”
是她的。
颜君望沉默,遂抬起靴子跨步走了过来,一刹间就来到了她面前,身影遮挡住阳光,“我不是说让你在寺前等着吗?”
“我等不到,不能来游湖吗?”
她从他身前探出一个脑袋,睨了眼身后的女人,笑嘻嘻的问,“哎,她是谁呀,你新认识的游湖女伴,还是你曾经的红颜——”
“闭嘴十一。”
他倏然捂住她的嘴,将之归置于胸前,睨了眼清泉他们,“上那个船,回岸。”
“唔唔……你…喂…”她在他怀中闹,想张口说话,何耐他不给她机会,几个人舍弃了那船,上了另一个。
风溟站在旁,观察着她与他的亲昵,笑了笑,步入船中。
直到,他将她完全的固定在自己身边,用手携着她的腰,才放开了手,十一喘了喘气,一抬眼,就发现对面坐着的,竟是那个女人?!!
OO你个XX的,这是在搞‘三方会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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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前妻?【鲜花加更】
风溟对着她语笑嫣然。
她对着她横眉冷对。
摊开手,将手背覆在他手上,侧头问她……
“这位…怎么称呼?”
船内的气氛凌乱到极点,净旋捂上头不敢看,颜君望坐在她身边,一张脸…黑到底。
“唤我姐姐便可。”风溟上下打量着她,眉眼之间,到真有凤轻尘的模样,只是…这个女人看起来,同凤轻尘,倒是差远了。
似乎,不是很聪敏的样子。
十一自然不知道她心里在评价她,但是她那一脸笑,倒是有几分傻。
“姐姐?抱歉…我家里就只有一个姐姐,我爹说,不让我出去乱认姐姐。”
“扑哧——”净旋猛地笑出声,又看时机不对,只好捂着忍着。她眼瞳望着十一,眼中,似有几分过瘾之色。
“哦?这样么……姑娘的爹娘对你一定管教严格吧?”
十一点头,侧头对上君望,“不,他管的我比较严……”
……
神色略过,几多暧昧,瞧在风溟眼中,暗自沉了色。她收敛了笑容,淡淡吐出自己的名字:“风溟。”
“哦…风溟姑娘…。。你是君望的…游湖女伴?”
“嗯,不是。”
“那是红颜知己了……?”
“似乎。。也不是。”
“哦?那怪了,他平常是从不同怪女人在一起的……”
“……”
净旋扶着冥珏的身子,捂着肚子,背过身去,不在瞧着船中怪异场景…她睨了眼撑船的清泉,男子不停的朝里面看——
风溟瞧了一旁的君望一眼,面色除了铁青外,再无异常,她也想了想,抬手摩挲着桌案,轻轻道:“我是他的…。妻子。”
一句话,吹乱了船中所有的空气。
冥珏抿唇,坐在旁盯着颜君望,他的眼中,杀气陡现。
当她听到妻子那个词时,听到了心脏停跳的声音,原来,他还有妻子。
还有妻子。
微微扬起头,眨了下眼。
他握住了她的手,十指紧扣,在桌案下,她拼命的挣扎,都甩不掉。
“原来…是前妻呀。”不晓得她是怎么绽着笑容说出这话的,但是她却说出口了,风溟抬头睨了她一眼,脸色变了。
十一笑的,有些过了。
但是依然在笑,竟将身子慢慢靠前,伸出手对着她,“真是不凑巧,我接手了你的夫君,现在,我是他的妻子。”
……
再也没有声音。
便连方才含笑的净旋也直起身子,有些复杂的望着她,颜君望几乎一刹的,接过了她的手,拉着朝外走……
他在生气。
两人到了船板上,他睨了眼清泉,淡言了一句,我先走了。
说完,就跳了下水……她被他拉了下来,身子被他抱起,眼睁睁的瞧着他在手中行走,此时他们已经离岸边很近了,水浅,只漫过他的腰身,趟着水走过,竟吓坏了所有了路人。
上了岸,将她放下,头也不回的向前走……
一路上,两人无语。
直到,他将她甩上了马车。
一帘隔开了所有凡尘,独留下两人,她将身子坐的端正,他却捏着她的手腕生疼。
十一蹙眉,剜了他一眼,“你弄疼我了。”努起唇角,用另一只手去掰,他探手一抓,猛地抬起,两只手全部归置在他胸前,眼前一片黑暗,他竟然…袭身过来!
张开唇,方要喊,却被他完全的扼住了唇瓣。
她蹙了眉。
突然在他怀中发疯了起来,推搡着,声音喊着:“颜君望…你不要碰我,不要碰我。”
两人在车中纠缠,他暗自沉下声音,手指抚上她的背脊,“十一,我同她,什么都没有。”
“我不听,我不听你明白吗,我不听。”
“十一!”
他扼住了她的手,低眸望着,她抬起手背擦着自己的嘴角,“不要用同她亲吻完的嘴碰我。”
“……”
她像个小兽般,静静的盯着他。
周身布满了刺。
两人沉默了,他也恢复了平静,眼睛望着她,她此番的样子,让他很想…很想抱在怀中。
“别闹了。”他去牵她的手,想平静她的心情,谁想她竟打下他的手,眼睛望了眼还在行驶的马车,猛地掀开帘子,朝着车下跳去,颜君望彻底惊了,毫不犹豫的去捉她。
她竟早已准备好的,从头上拔下簪子往衣角上一刺,碎帛的声音嘶拉一下,她从他身边脱掉,只剩下一块布。
他亦跳了下去……
本在行驶的马车,飞速的跑在街面上,街上行人众多,谁也没料到会有人从车上跳下,忙躲开,她的双膝磕到了地面上,猛地划出血口,他在后用身子抱住她,同她一起滚落到了路边上……
双手擦破了皮,衣衫破了。
背部撞上了剧烈的东西,猛地一抖,他护着她的头,这才停止。
行人们围了起来,指点着,十一似乎昏了过去,倒在他怀中。
他睁开双眼。
刺眼的阳光射过,猛地用手挡起来,这才起身去瞧她,脸颊上有擦痕,他推了推她,“十一…醒醒。”
周围的行人散开了,见他醒了,让出一条道来,她闭着眼,被他抱了起来——
站起时,单膝一松,差点跪在地上。背部似乎撞到什么,有了内伤。
也不管那么多,他在街上朝着医馆直奔,到了那里后,一踏入门边,就寻到了那大夫:“大夫,救救她。”
将十一平躺于医馆内的床上,一名会诊的大夫行过来,轻轻的覆上她的脉象,他倚靠着门边,发丝有些散乱,喘着气……背后的疼,痛入骨髓,用手抚上,为自己疗伤。
那大夫诊了会,遂走到桌案边在纸上写了几个字,将之交给他,“公子先去前面配药,我为这位姑娘在看看。”
“好。”他说完,跑至前堂,那大夫再次回到十一面前,却将她翻了过来……
眼瞳猛地缩了一下。
爱这个字
清泉追随着两人的踪迹而来,立在医馆前。还未走进,他便瞧见了他的身影。
窝身于馆中的角落里,手中拿着个蒲扇,查看着药炉,馆内来往人群,没有人注意他,此刻的他,显得那么渺小而平凡……清泉口中干涩,上前走近,“凤皇。”
他很久没唤他这个名字了。自从他亲手将碧海覆灭后,他再也没有一如既往的唤过他,曾经,他是他的臣,视他为神,而那一日后,他收敛了所有性子,变得浪荡不羁。
说来可笑,他长到如此,却还没有变身。
鲛人只有遇到自己心动的人才会选择自己的性别,而他,百年来,一直保持着中身。
看惯了凤皇同轻尘,他再也不愿,涉及那些红尘,只当所有一切,看成镜花水月烟雾迷伤……
颜君望回了头,蹙眉凝视,清泉的神色有些紧绷,除去了平日的聒噪,此刻的他竟有一丝…俊美之色。君望笑了,鲛人男子向来貌美,他虽没有变身,但是,那种清爽之色还是藏于眉中。
他睨了眼屋内,“怎么了?”
“嗯…没事,她受伤了。”
清泉听后,停立了会,淡语:“我去看看。”说完,就离开了。颜君望望着他的背影,眸色稍有变化,敛下眉眼,继续看着药炉。
屋内。
他敲了门,推开,见屋内有个大夫,走近,看见躺在床上的十一,“大夫,她怎么样?”他方问完,那大夫抬头望了他一眼,“你是这位姑娘的……?”
“…朋友。”
“这位姑娘的身后…碰到了尖锐的东西…不好说,似乎进入了身体里。”
“能取出来吗?”
“可以倒是可以,就是…恐怕她大出血。”
…。。
大夫抬眸凝视着他,朝着屋外看,“方才那位…黑发的公子呢?”
“在外。”
“哦,我看那公子似乎是这位姑娘的相公,你叫他进来,我同他说说。”
“好。”
清泉沉静的步出门外,不多时,颜君望走了进来,当他听候完那大夫的言语后,凝眉沉思了会,只让那大夫一定要为她取出来。
几个盛满了清水的铜盆摆于屋内,大夫将她的身子翻过,君望将十一的头枕在腿上,先为她封了穴道,这是便见大夫准备好了药箱工具,将背上的衣衫剪破,现出那个伤口,他取了银针在火上熏烤,遂慢慢的扎进她的背上。
屋内被烤的很热。
清泉倚在墙边,冷眸凝视着,环臂的手藏在袖里,一直在望着凤皇的表情,深沉凝重。
来的路上,他就在想方才十一在船上的作为,她的脸从头到尾是笑的,但是那种笑容却让他看出了疼……闭上眸,他不愿看这般血腥的场面,此时那大夫正拿着匕首,刮开了她的肉。
明明厌恶血腥,厌恶肮脏的他,竟在这个屋子里待了许久。
凤皇…定是同他一样的心情…只因他知道,凤皇是血统最纯正的鲛人,他比任何人,还讨厌这些东西。
现在的他,却满手血污。
……
清泉突然很想弄明白,爱这个字,意味着什么。
比生命还重吗?
“不好,公子你扶着她。”屋中的沉寂被大夫的一声惊呼打破,他睁开双眼,瞧见十一的伤口处血流不止,那东西似乎刺的太深了,碰到了动脉。
她的额上全是汗,侧躺于他腿间的头微侧,似乎有些醒了,大夫害怕她麻醉不足,被疼痛弄起,到时候,就更加不好办,颜君望手掌中晕出了丝丝光亮,趁着大夫不注意,以掌风催眠了她。
背上的血,需要止住。
两人在屋中忙碌,也不晓得过了多久,当清泉的身边响起了君望声音,他这才睁开眼睛,瞧见她穿好衣衫,躺在榻上。
凤皇…在为她输血。
他一惊,走过去,颜君望睨了他一眼,抬手制住他想说的话,他想说的话,他都明白……他身体里的血,有疗伤的作用,如今输给她,等于将自己半个灵力给了她。
他已没有了内息,在输给她半个灵力……
清泉不敢想,因为这样他凤皇就必须要尽快找到第二个魂魄,恢复自己,否则,他又会…。变成那日的那样。
山洞里,他差点折磨死她,而且那种癔症越来越严重,他害怕,待到某一日,他会撑不住,完全被那种癔症吞并……
那个时候,他只会变成失去自我,失去情感的,恶魔。
……
步出了屋子,他不在管,只一心望着医馆前堂人熙攘攘,来来去去。
“泉。”身后有人唤他,他回眸,君望放下袖口,睨了眼他,“你帮我照看着她吧。”
“你去哪?”
“避开她,待到她醒来,见到我怕有情绪波动,我…去走走。”
“凤皇——”
他回头,眉色平缓,清泉沉默,终说:“自己保重。”
“好。”
眉眼笑了,舒展眉头的样子,让他一怔,定定望着凤皇那双魅惑的眼瞳,那一刹那,他竟从里面看见了碧海漫无边际的海浪。
记得很早以前碧海的巫女说过,凤皇的眼里,装下了整个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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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夜。
他坐在她身边,闭目而寐。
这间屋子的窗棂开着,从外面吹来淡淡的风,拂起清泉的发丝,十一嘤咛了一下,手指动了动,睁开了虚弱的眼帘——
四下里无人,只有一盏灯在屋中,她侧身望见了一抹蓝,下意识的一动,以为是君望。侧头一瞧,竟是清泉。
眼瞳瞬间黯淡,她探出手来推推他,男子恍然醒了,瞧她睁了眼,喜悦,“你醒了?!”十一点点头,舔舔干涩的唇角,“你,救了我?”
“……。”他本想说君望,但是想起了他走之前的话语,便点头,“嗯。”
“…他呢?”她用眼睛去寻找,屋子小,一目了然,果然没有心中想的那个人,笑了笑。
清泉闪烁其词:“他将你送到了医馆,就走了,让我来照看你。”
“哦。”
她停下了话,将眼帘垂下,整个屋子只有两人的喘息声,然而一个却心中郁结,一个却多有隐瞒,过了半晌,十一打破了这个沉默,用手摇摇他,“清泉,我想吃东西。”
那般的言语,那般的神情,便让他记了一辈子。
这个夜晚,他第一次觉得,他想为一个人做点什么,哪怕,帮她去找东西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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