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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恶不作:八岁皇帝要纳妃-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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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身的伤痕,过多的失血,心中的惊吓,使她的意识一直处于浮游状态,身子冷冰冰的,像个死人般。

这其中,他曾来过几回。

他们早已回了碧海皇宫中。

颜君望是负伤回去的,当禁军寻到他的时候,孩子躺在血泊中,而十一则已气息浅薄,当日太后就下令启程回朝歌,清明大宴也不了了之,宫中御医聚集,全都汇集到了承乾宫,太后忧心,下令若是不将皇上医治回来,所有人提头而见。

这几日,皇帝的病情似乎得到了控制,十一便被扔到偏殿中,偶尔有个太医过来替她诊断下,也不说什么。

事情,似乎到了诡秘的时刻。

当所有太医撤回后,躺在龙床上的孩子蓦地睁开眼,眼瞳犀利无比,起身便从小径来到了她的房中。

他站在很远的地方望她,不敢接近——清泉同净旋他们早已化身为宫中侍卫,站于旁,他的眉心,含着抹忧伤。

自是不知道过去的两日里都经历了什么,但是当他知道是因为他而使她差点死去的时候,他蓦地从凳上站起,走到她身边缓缓抬手抚上她的脸颊……

指节…颤抖。

如今局势,自是到了非做不可的时刻,君望装病让太后以为他们刺杀成功,皇帝病危,自然有摄政王同十三王爷打理朝政,太后垂帘听政,丞相辅佐,朝中的势力便被一分为二。

明里上每日为皇帝煎汤煮药,暗里那药材早已换上了致死的毒药……每日都会有宫女在旁瞧着小皇帝亲自喝下去,然后收拾干净不留一丝痕迹。

十三王爷近日里树大招风,府上门客活动频繁,暗中势力蠢蠢欲动,都在等着皇帝病发暴毙的一天。

夜。承乾偏殿。

十一睁开眼时,恰瞧见净旋化身小宫女在旁而睡,她深锁眉心,又望了望四周,确定是回到了宫里。

殿内烛火摇曳,她的起身惊动了净旋,女子蓦地抬起眼睫,瞧见她后一笑:“你终于醒了。”

苦涩的一笑,她嗯了声,手指从净旋手中抽出,“我睡了很久了吗?”她的疏离,让净旋一怔,抓抓发丝:“嗯,也不是很久。”

殿外有了动静,迎面步来两个男子,清泉上前有几秒地笑意,遂又板着脸:“暴女你再不醒爷已经准备要将你扔出去了——”

十一的眼中有鄙视。

她想起若不是清泉临阵将她放到那里,她也不至于遭受折磨,正想问他,男子瞬间转了语气,致歉:“那一日,实在是不得已,净旋受伤,我们急着将她送至医馆,误了时辰,也怪我,走的时候忘同你说了……谁也没有晓得,君望他的身子竟然比前几次的还要严重——”

“事情都过去了,你还提做什么?”

她不想听,侧过头凝视着自己的双手,上面包扎着伤布,她突然想起了颜君望的伤势,压住心中迫切想知道他情况的想法,淡淡地说:“有吃的吗?”

净旋递来一碗粥,热气腾腾的,十一放于唇边,大口大口喝了下去。

三个人望着她,颇有几分舒心。

殿外再次有了声响,迎面扑来一抹淡淡的清香——熟悉的味道,让她眉心一蹙,不抬眼望他。

颜君望站在一抹暗影处,面色如水,他恢复了成年的样子,冰蓝色袍子微微拂起,发丝披散在脑后——

殿内几个人都感到了气氛的不快,净旋来回地看两人,十一不理,君望也不说话,顿时觉得烦闷,冲着君望喊道:“哥,你来了——”

“……”十一仍旧不理。

男子走近,低眸望她,“你醒了?”

“……”她抬眉望了他一眼,尽是冰冷之色,点点头,“多谢关心。”

“……”两人再次沉默,净旋靠在冥珏怀中抚额,心想这两个人真是……很难搞。

清泉此刻拽拽他们的衣衫,意指了外面,净旋领会,当即一拍冥珏,“哥,我想起了,我们家冥珏说了今晚陪我赏月,我们,就先告辞了……。清泉,你去不去?”

“去——当然去。”

三个人自动消失,关上了殿门,十一瞧着三人的背影,不耐的将身子侧向一边。

“十一。”他唤道。

十一笑了笑,疏离的睨着他,“不知道皇上有什么事情找臣妾?”在床上给他躬身,男子不悦的蹙眉,想了想,探手捉住她的手腕。

“颜君望!”她生气的抬头,不喜他抓她的腕子,他却没有松开,倾身下来:“我同你告歉……”

“不必。”蓦地甩开腕子,“你什么都没做,需要道什么歉?阿…我知道了,你是不是想说你怎么折磨我的?都过去了不是?反正我现在已经被你上了,是你的人了,你还有什么内疚的。”

眼瞳中狠狠的冰冷,唇边冷笑。

一直不忘他念及轻尘时的模样,那般眉眼让她心痛。

他的眼中丝丝凌乱,烛火摇曳了他的眼瞳,湛蓝的犹如海中波涛……。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什么样子?”她笑了,犹豫了片刻,当着他的面竟然撕扯开了自己的衣襟,襟下,胸前的片片青紫同淤血刺痛着他的眼,十一抬起高傲的头,凝视着他。

“你便告诉我,是什么样子……?颜君望,我知道你当时处于病态,我从没有怪过你,甚至便连你这样对我的时候,我依然在想着只要你能活下去,我受了这些便受了,可是…。我不明白,既然你心里还忘不了轻尘,便不要来招惹我,记得我同你说过,我不是轻尘,我不要做她的转世,她是她,我是我,我不管你们之间有什么纠葛,你到底爱她有多深,但现在你是同我在一起,你明白吗?”

“最后一次告诉了你,告诉了你我不是她,也不想成为她,你若是爱她,那么请不要来招惹我,若是爱我,就请忘记她,你做的到吗?”

君望听后,立着的身子不禁一震。

她问他做的到吗?

忘记轻尘,忘记她……

眼瞳有一刹间的黑暗,十一看的真切,蓦地冷笑,撑起床站起来,身上还有诸多的疼痛,她都不在乎了,只行到他身边,微笑地抚上他的胸膛——

猛地一推,她将他推到门边,指着后面吼道:“既然做不到,就请滚——”

……

他被她赶出了殿外。

方转身,净旋同清泉他们就从暗中行来,望见他一副忧心的样子,问道:“哥…怎么了?”

“无事。”他答,手指捏捏了胸前。

毒性,怕是又发作了……这几日,太后给他喝的毒,他全数吞了下去,每日都要靠着清泉帮他净化才可渡过,方才同十一动了心性,不小心扯到了神经。

净旋担忧的望他,眼中有些急躁,她一挽袖子直直的欲冲进去:“我去同她说——还没人能将我哥搞成这个样子——这个女人……”

冥珏适时抱住了她,安抚着:“你消停会。”

“可是哥……”

“泉,我需要你的帮忙。”君望眼中一暗,侧身行到承乾宫的方向,行了几步,又回头说:“谁也不准,却寻她的事。”

“……”

女子霎时没了气焰,只愤愤的咬牙。

清泉被对他们,同君望走到承乾宫内,男子为了让他高兴,不合时宜的揽上他的肩,痞笑着:“没了女人,还有人家不是?皇……”

“将你的手放下。”他的气息袭来,是冷冷的低喝,清泉吐吐舌头,只好将手放下——

颜君望,若不是我心甘情愿跟着你,谁受的了你那个阴仄的脾气……哼。

殿门蓦地阖上,隔断了所有。

……

自她将他赶出去,身子便摇摇晃晃的走回榻上。

呆坐着,凝视着自己满身伤痕,眼眶有些红肿,侧着头不去想这些。

洞中与他的缠~绵,以及他嗜血的样子,十一只要一闭眼,全身就会颤抖……

真的,那些她都心甘情愿,她不是不原谅他,她知道这不是真正的他。

可是为何会有恨?为何会伤心……只是因为轻尘吗?因为他无论无何都忘不了她……?

心思,已经乱作一团麻。

行到铜镜前,她缓缓将衣衫褪去,不着寸缕,凝视着满身的伤痕,满身是他的气息,她的心一动,指尖触上那些伤痕,轻轻摩挲……

——想要爷的子嗣吗?那句话,蓦地袭上心头,挥之不去。十一的指尖缓缓抚上自己的小腹,眼瞳略有收紧,她便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终究是回不去了吧…?这里面,说不定已经有了他的骨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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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三千字,下一更会晚些,亲们可以晚上看。荷包君哇~~你在哪里。】

可不可以不要对我好【啊啊荷包哇】

昏昏沉沉睡到了四更时,无端被一抹笛音所惊醒——

披上衣衫将窗棂打开,透过点点宫灯望去,树影斑驳,光线浅薄,惟独那乐音极浅,又深入人心的传来,她被不想管,心却乱了。

是那首曲子,名唤哀思,十一知道,这首曲子是他为她而作,烦躁地将身子躺于床上,不想听,捂上了耳朵,可是曲子沁入心肺……

套上薄衣,她兴冲冲的冲出去,凭借着曲调寻着去路,终在一方偏僻的亭子里望见他的身影,水光印照着他的身子,倚身坐在亭中,静静望月,微抬起眼睫。

唇边是浅浅的低音,长笛放于手中,十一走过去,站定在他面前,抬脚就踹上他的腿:“大半夜的,你不睡觉瞎吹什么——!”

君望侧眉而望,容颜上浮着水光,他收了笛子不说话。

十一头皮发麻,被他盯着简直就是一种罪孽,“你瞎看着我干什么?!颜君望,你最好赶紧回去睡觉,我快烦死你了,你怎么这么阴魂不散?”

“……很讨厌我么?”他问,唇瓣轻抿。

“很烦,很烦。”

“你说谎。”

男子凛出一个笑容,抬手指指她的心,“你的心,不是这样说的。”

“你管我怎么——总之我就是烦你。”十一气的跳脚,劈脸便吼:“不要再让我听到这个曲子,听一次打一次。”很潇洒的说完,转身便走。

君望凝视着她的背影,默默的喊:“十一。”

身子停住了…。在她听到他喊十一时,她便毫不犹豫的停住了。

“从今以后,不会在将你当成她,你是你,她是她。”他默默说着,指节轻抚笛身,“颜君望…喜欢你。”

“……”

僵立了许久,她转过身——

男子的发丝拂在风中,是好看的凤眸同笑容,他潇洒的说:“这次是真的,我真的,喜欢你。”

“我不是轻尘。”

“我知道。”

“你能放下她么?”

“她早已不存在了,如今陪伴我的,是你。”

“我是谁?”

“十一。”

两人一问一答,十一透过他的身骨看向身后的湖面,幽深而神秘,湖上飘着点点莲灯,正朝着两人这边飘过,她张了张唇,眼眶有些酸涩。

抬手指着那莲灯,略有难为地同他说:“既然如此,我要那个——”倔强的在夜中努起唇角,君望随着她望去,勾出笑容,答着:好。

身影阖动,他飘飞在湖上,足尖轻点,默默地站在湖面上,弯身拿起一个冲着她晃动:“这个么?”

“颜君望——这所有的,我都要。”十一趴在亭子的横栏上,耍气的凝视他,她指着他的脚面,“你不可这么没诚意,怎么还用轻功呢?”

“……”他定了下,脚下松动,噗通一声便掉入了湖中,只露出半个身子在外,冰蓝色的发丝浸在水中,宛若出水的芙蓉,她瞧着,唇瓣轻抿——

男子在湖中走动,瘦削的手腕执着一盏莲灯,回眸对她笑。

那一笑,当真摄了她的魂。

十一站在亭间,动了动心思,也脱去了鞋袜站在湖面的边上,挽着裤脚在暗中指挥着——

“颜君望,哪里,那里——”

“颜君望,那个要跑了…要跑了。”

“喂,你不准给我掉了,我全部都要。”

……

如此静谧的夜,响彻的,皆是她的声音。

他一直在做,即使身上沾满了水珠,即使面上很疲惫,即使偶尔会有不适……

直到,他将所有莲灯全部捧到了她面前,露出和熙的笑容,莲灯柔和照着两人的面容,十一一动,突然望着他这般狼狈的样子而心疼……

平日里他高傲的样子,却不及如今的微微一笑。

……

“原谅我了么?”

他问,夜风吹拂,发丝贴于颊上,她瞧着他打了一个冷战,抽了抽鼻息。

扑哧一声,被他逗乐了。

故作高傲的一努唇,背过身去,暗暗地说:“你以为,就这些,就能让我原谅了你——”

“十一。”男子将所有的莲灯全部落地,他探过手臂从后面抱住了她……

她的手指在刹那间收紧,他冰凉的身子微动,脸颊贴于她的脖间——

“你身上的每个伤痕,我都愿意用命来换。”

。。。。。。

她的心,软了。

女人就是这么好哄呢,不管那个男人对你做什么,哪怕他伤的你遍体鳞伤,在听到他有一丝不适的时候,总是会多想他。。。。。。

她在心里感叹,不过是女人,自己再坚强,也不过是女人。

爱他么…。她摇摇头,称不上爱吧,却可以为他做任何事。

……

夜里风凉,一点一滴吹在两人身上,她被冰冷所包围,低眸瞧着洒了满地的莲灯,低声说道:“颜君望你将它们都摔坏了。”

“……你若喜欢,我给你买好多。”

“不一样你知道吗,那些在好再漂亮,也只是买的,而这些,是某个人不惜将衣服沾湿换来的。”

“那个某个人傻么?”他问,也在后面轻笑起来,气息拂在她的脖颈,十一点点头,“傻的可爱。”

“呵……这样吗?”君望将手指收紧,含住她的耳珠,“你喜欢那傻子吗?”

“……”她的心被他弄的很痒。

像无数条小虫缓缓爬上她的心,占据了所有领地,它们在心上笑,遍遍地插满了写满他名字的旗帜……颜君望。

不过三个字,却比世间任何名字还要好听。

愤愤的跺脚,踩上他的鞋面,“你想设套套我?!谁爱喜欢那傻子,那傻子做的都是傻事,无耻极了……”

“…。原来你不喜欢那傻子。”身后是无奈的叹息,十一侧头望他,拉开他的手,“所以你可以帮我通传声,告诉那个傻子,本姑娘一点也不会喜欢他,不爱他,讨厌他,厌烦他——”

她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小,捂上心口,在说着这些话的时候,她突然觉得心口窒痛。

男子的手覆住她——眉梢上是淡漠的月色,眉睫下却是一双深情的眼瞳。

他勾着唇角,是完美的弧度,对着她:“你的心,在说谎……十一,你的心告诉我,你喜欢那个傻子。”

“你不仅喜欢他,还爱他,你担忧他,心疼他,甚至…愿意一直等着他……白塔上,你抱着兰草等了他一日又一日,你对自己发誓,待在见他必要揍他一顿,然而,当你真正见到他的时候,你所有的,只有喜悦……”

她默默地听着,不发一言,眼瞳温如水。

心事皆被他知晓,更多的是心慌,是心跳……

心脏在为他而动。

十一捂上心口,压抑着那种强烈的感觉,她打断了君望的话,狠狠的推了他一把,跺脚便走——

男子再次将她拉了回来,手心冰凉,他捧起一盏莲灯,用着最温柔的语气笑:“现在,那个傻子还要将这个东西送给你,你要吗?”

“……”捧着莲灯的他像极了画中的少年。

清秀的眉目,蓝色的冰丝,眉心的那抹泪痣,一摄魄天地的眼瞳,诸多的元素组合在一起,汇成了他的容颜……他将自己称为了傻子,他甘愿成为她的傻子……

十一动了动鼻间,犹豫了下接过他的莲灯。

垂眸瞧了半晌,她别过他缓缓走入了水中,赤着的玉足沾上水珠,身后男子近至,眼瞳一暗,默默地把她抱了起来——!

“喂,你做什么——”

“水里凉,你身子方好。”

“你放我下来呀…。”她在叫,君望抬起眼睫从她手中抢过莲灯,说道:“你要做什么,我来为你做了。”他说完,便将那盏莲灯放逐于湖面上,两人凝视着灯盏渐远,她侧头问:“你怎么知道我要做什么?”

“你想的什么我都知道。”在后轻笑,手心煨上她的脚丫,光洁的脚面稍有凉气,他将双脚包裹在手中,掌心微微有热风拂动。

如此的温情,看在她眼中。

眼眶含着一抹泪,她笑了笑,将手勾上了他的脖间——

“颜君望…。。你可不可以不要对我这么好。”

“为什么?”

“…因为,这样我会控制不住自己。”

手指紧了紧,她低下头,听到他的笑声,仿佛在笑她自己杞人忧天,可是这是她的真实想法,她真的,要控制不住自己了……

就像飞蛾扑火,总想留在他身边,总想占有他。。

是的,她想占有他。

想到这儿,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念想,探臂将他抱紧,整个身子都在他怀中,她蹭了蹭,爬上他的耳边——

她要大声的告诉他。

很大声的告诉他……

那三个字。

……

---------

【有人咩。。。?为毛都潜水?为毛不出来?】

世间最美的男子【月票咩】

静默的北风吹拂在浩瀚的海面上,东海之上,赫然亮了一盏渔火。

这里是整个和月大陆最东边的海域,夜间气寒,偌大的东海波涛汹涌,暗涌袭来,渔火摇曳,印出半个人的身子——那人,一身素缟,毫无光彩,却在月色流辉下显得素白如雪,双手撑着一艘破旧的渔船,上悬灯火。

远方袭来一方大浪,压过来,渔船随时都会翻倒,但是那人却镇静异常,只默默抬起头轻望了眼天上的月。

她笑了几分,算准了时间,提着渔灯便弃了船跌下苍茫的海中,大浪袭来,船身瞬间散架。

好险。

东海的水到了夜间却比白日的暖,孤身游在海中,越往下走便越有压力,滚滚波涛袭来,气息薄弱,那人的素缟在水中脱下,赫然印出她的面容——

竟然是个,妙龄女子!

手中拎着渔灯,朝着海下那翻滚的黑洞中游去,海底茂盛,鱼类成群游过,她含着笑,却是一副呼吸正常的样子。

终于,她穿过了黑洞,霎时的黑暗包裹住她,灯火渐小,随时处于即将熄灭的状态,女子朝着灯罩内吹了口气,只见烛火霎时明亮,照亮了整个洞中……

石钟乳的墙壁,光滑神秘,洞中窄小,越往里走越是冰凉之气,她揽了揽衣襟,朝着最深处而行……她,要去见一个人。

正想着,那洞中深处赫然传来一个声音,是个男音,粗噶而又悦耳,女子笑了,更加地朝着里面游去——

“来了?”

男音含着凉气,女子行到了最深处,是个圆形的洞穴,身子漂浮在水中,头微低:“主子。”

“有何事,先禀。”黑暗的洞穴中,整个声音回荡于壁上,四周皆是回音,女子顿了顿,说道:“凤皇…复活了。”

“他醒了?”

“是,并且,那个上古传说,已然灵验了。”

“她,苏醒了么?”

“正是。”

飘渺地洞中,全是男子的声音回荡,素缟的女子将小渔灯放于旁,默问:“主子想要何时苏醒?”

“呵……”洞中想起他的笑声,女子一蹙眉,只见霎时渔灯熄灭,黑暗袭来,她一怔,望向四周:“主子——主子——”

“唤本宫做什么?”声音陡然从耳后传来,吓得她蓦地转身,此刻只见黑暗中多出一道影子,她一喜,连忙跪下:“恭喜主子苏醒!”

“这有什么好喜的?”男人满含无趣,全身倚靠在冰冷的石壁上,只见渔灯照耀的地方出来一个高大的身形,被放射到一边的壁上,男子探出一只手暴露在光下,淡语:“给本宫的衣裳。”

女子慌忙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布包,打开,只瞧见一方血染的红,衣衫抖落,是个男袍。

袍子,美极了。

不晓得是用什么织锦而成,只见袍子上赫然有动物的鸟羽,红色的羽翅上嵌颗颗小粒的珍珠,在夜间熠熠生辉,袍子的下摆,上缀点点樱花分落的绣图……整个衣衫,仿佛用无数的鲜血而成。

男子便随意的披上了它。

他之前,一直是赤着身子,不过一刹,红色的袍子贴于身上,光影下,身形硬朗。

女子弯身拾起小渔灯,唤道:“主子要出去吗?”

“嗯。”男子应着,兀自走在了前面,两人方一探出身子,便受到了无数海浪袭击,男子微微拂袖,将那些水汽化解,他含着笑,同女子一同游上了水面……

平静无澜的水面上,一轮明月硕大圆满,高挂于水上。

当两人浮出水面时,女子欣喜的朝着一侧望去,却在瞬间怔住了,她捂了胸口,为自己这几近花痴般的反应而厌恶……

但是这样的容颜,世间只怕只有凤皇能及——她想着,瞧见男子默默拂了额间的碎发。

飘飘银丝,垂泄于肩上,直达腰际,他拉住她,两人赫然浮在水面上,整个身子脱水而出——

满天的光华全收在了他身上,她凝视着,只觉得这样的美太虚幻——他的脸容,宛若最美的女子,腰肢纤细,不盈一握,眉心微蹙,凝视着那一轮月失了神。

一望无际的海面上,只有二人站立,他分明赤着脚,然那无疑是另一种美。

海面上,赫然出现了奇观状景。

只见数千只烈焰蝶从四面八方涌来,全部汇聚于他身边,男子仰面笑,凝神瞧着它们在他周围起舞,降落,他缓缓探出手心,立刻有数只蝶飞落,停候在他掌心。

女子瞧着,惊讶无法表达。

早先便听过,他们的主子爱蝶如命,世间诸多蝶翼,在他心中,却只有执掌地狱红莲的烈焰蝶。

这种蝶,认主,嗜血。

想是他苏醒的瞬间便知晓了消息,便不远万里从四面八方赶来,如今两人已然被蝶翼包围,男子赫赫飘拂的银发迎风而舞……。

谁也不知道,这样一个夜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就在十一在宫中贴靠于君望耳边时,那相隔万里的海域深处,竟然苏醒了一个貌美倾城的男子。

他的笑容湮灭于无数蝶翼中,天空之上云层密布,突然遮住了皎洁的月,男子手骨细长,十指上璎珞缠结……红色的璎珞,是他的颜色,也只有他,能将这般妖娆的色彩演绎的千变万化。

只见他微捏起一根珞脉,放于耳边倾听,笑道:“碧海凤皇,化名为了颜君望?”

“是,”女子答道,抬眸望他,男子放下,又捏起一根倾听,“她叫…。十一…。?”

女子正想在答是,然而她的手指一紧,却是赫然被男子攥紧了手腕,眼中光芒毕现:“你喜欢上了颜君望?”她一怔,当即惊了眸。

不敢欺瞒,只因她知道是无论无何也欺瞒不过的。

这个男人,拥有强大的灵力,只怕世上除了凤皇,再无人能同他一较高下。

慌忙跪地请罪,她害怕他怪罪于他,然而男子却一笑,竟亲自将她迎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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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最爱最爱最爱的妖孽男二出场了。。撒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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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黑的眼瞳中灼灼彩光,他笑起来的样子美轮美奂……一时间看的出神,膝上却早已受到了男子的抚摸,为她平整着裙角,素缟的领襟垂于他的指尖,她的身子一颤,不可思议的望着这一切。

“主子——你……”

“嘘——”

指尖耀在唇边,完美的弧线张扬着,倾身将她抱过来,压低了声响:“本宫最恨背叛我的人……”

他说完,指尖拍上她的肩部,身子不合时宜的一颤,她霎时跌落了身子倒在他怀中——

“主子奴婢不敢了了…奴婢……”

“姝儿。”

男子唤着她的名字,低身吻上她的发线,“跟着本宫,不好么?”

“不,奴婢愿意一辈子服侍主子。”

“凤皇…不是你能想的……”他扬着笑意,墨蠡般的瞳仁倒映着她的身骨,握上她的手腕,给了她一个深深怀抱——“这个世上,只有本宫会真心对你,只有本宫,可以让你得到幸福。”

姝儿听着,颤抖的在他怀中害怕。

她揪着心,知道不可在想那个身影,却在他抱向她时,想起了他。

凤皇,那个拥有最纯血统,曾经一统碧海的人——

他之于他,是天生的宿敌,他之于他,又有着同命的相惜……

忆起百年前的那场浩瀚的过往,她都会心动,只因那样的过往,会深刻于每个经历的人心中,永远无法抹去……

耳边是他的笑声,荡着点点危险,她知道正常的女子是无法接近他的,凤皇拥有魅之眼瞳,而他,却拥有世人无法抗拒的容颜——凡是见过他的人,都会被其深深吸引。

姝儿的耳珠,被他轻吻。

“答应本宫,永远不要背叛本宫。”

“……是。”她诺诺的说,抬眼瞧见他的指尖停着一只跃跃欲飞的烈焰蝶,眼瞳轻望间,那蝶翼便瞬间化为了一个艳美的蝶簪。

为她插于发上,他瞧着,似乎满意于自己行为,抬起姝儿精致的小脸,触上她的眉心——

指尖处,赫然生出一朵妖艳的花骨,嵌印于她的眉心:“这是本宫的守宫砂,记住姝儿,他日你若背叛了我,这守宫砂,会要了你的命。”

“……”含下眼,眉心的花骨让她的心也跟着绞了起来。

待做完了这一切,他凝视着苍茫海面,月轮至上,微微含出一抹笑容——

凤皇,百年后,你我终于要再次重逢了。

我化做了东海海底最普通的一颗石头承受了百年风霜,再次苏醒的我,必不会像百年前那般懦弱,我会将你所得到的一切,全数收回——

包括,她。

---------------

萧寂的风从白塔上一晃而过。

塔尖上,宛然坐着两个身影,十一将头靠于他的肩上,他的手中执着一个青花的小瓷瓶,风隙经过,吹乱了他的风氅。

包裹住所有冷冽,指间处是一个只有中指长的木棍,棍尖处呈镂空圆形,内里有些齿槽,当他将小棍沾入瓷瓶中,放于唇边轻轻吹起,立刻空中多出了许许多多的肥皂泡……

晶莹剔透的泡泡霎时从白塔上飘落于整个夜空中,吹拂了碧海的朝歌。

像大海上的泡沫。

“颜君望你吹个没完了!”她嚷着,起身从他手中将东西抢过,放于唇边一吹,立刻有无数的泡泡跑出,吹满了他的脸。

男子闭上眼,笑着抚摸着她的头,“十一,别闹了。”

“若不是我教你,你这辈子都想不出还有这样一个东西——心情不好的时候,你只要吹着它,便觉得所有坏事情都会随着泡泡吹走,在空中一点点破碎,再也不回来。”

“十一,小心些。”

“小心什么,告诉你,我现在心情就很差,很差,很差……都是你这个混蛋,害的我这般奇怪。”

愤愤的瞪着他,猛地沾了下瓶中的水,数千个泡泡飞舞在空中,遮掩住他的容颜……她笑着,站在白塔的最顶端,弯身向下——

塔下,灯火黯淡,朝歌偌大,皆隐在了黑暗中,只有屋檐成排,细说着一世繁华。

十一凝视着,腰身被人从后抱起,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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