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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恶不作:八岁皇帝要纳妃-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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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那一根根发线,被阳光一照反了十一的双眼。

君望说,这样的线只有她能看见。

——队伍停下了。

洛长青翻身下马,急匆匆的行至太后的步辇前,此刻帘影疏动,十一瞧见了一只探出帘外的手,她眯了眸,那只手虽然相隔甚远,但是她认得,是姝儿的手。

洛长青躬身听着吩咐,半晌之后他神色微颔的朝着君望这边行来,君望原本慵懒而卧的身子陡然起身,探臂环抱住她的身子,窝在十一怀中一副睡意朦胧的样子,十一瞧着变脸速度无人能及的他暗自抽了抽嘴角。

真的,对他无语了。

“皇上。”

洛长青在外唤道,君望戳戳十一的手臂递给她一个眼神,十一挑开帘子一副不耐烦的样子:“洛侍长有何事?皇上睡的正紧。”

“……娘娘,太后她因周身劳顿,稍有不适,想问问皇上的意思是否可以…歇停半晌。”

十一蹙眉沉思,遂将帘子放下,说道:“还请洛侍长稍刻,待本宫唤醒了皇上。”

帘动而垂,君望霎时睁开了双眼,十一本想问他,此刻他却摇摇头,两人在步辇中演起了声剧——

不多时,辇中就传来了君望不依的声音,十一劝着,他兀自喊着要早些去静霄园……

洛长青瞧不见内里的情况,反而听着那声音一番蹙眉,他望了望太后的方向,姝儿已然从辇中下来朝着这边行来。

谁人也不知,便在此刻竟然发生了一番出人意料的一幕。

凤浅妆缓缓步下轿辇时,颜君望深藏在十一怀中紧了眸,紧张的抿了抿唇瓣,凤浅妆穿行于众人,自行跪在太后凤鸾前面细声而语:“禀太后,浅妆早先随着父亲学了一些皮毛之术,应该可以医治太后的不适,太后若是不弃,可让浅妆上了凤鸾——”

一语出,各人神色。

十三同倾墨蠡的步辇均掀起了帘子,现出两人的容颜,十一观看,凤浅妆身着长襟水袖,婷婷而立,静幽清丽。

君望说,操控傀儡为生的女子发质极好,在阳光下几乎有一层浅浅的光晕,她们通常都是以发为命,她们的手腕,幼瘦而骨骼秀美——

侧眸瞧去,君望的目光全落在她身上。

太后竟然准了。

凤浅妆上了太后的凤鸾,同太后共乘一驾,这样的殊荣使得朝中官员一瞧,议论纷纷。

停顿许久的车行再次起驾,皇室翻飞的黄旗竖在阳光下,龙腾虎跃——

空气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逐渐变化,放下帘子,她竟瞧见君望暗自抱着身子瑟瑟发抖。

“你怎么了?”她问,君望动了动身子,手指朝着太后的鸾驾指去,缓缓吐出几个字:“她……去阻止她。”

“她怎么了?!”十一霎时急了,不晓得为何一刹那这边君望便有了变化,她轻轻而动,探手抱住他的身子,君望手中的发线松散,缓缓垂落于身旁。

她凝视着,心中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孩子睁开眼,手指扒住她的衣襟朝着自己唇边拽——

“十一,阻止她们,我被她反噬了。”

反噬。

她虽懵懂,但还是能理解字面意思。

应是两个同样厉害的人之间的互相争斗,莫非,方才那一切都是一场局?或许是太后同凤浅妆之间早已做好的默契,让她理由充分的上了太后的鸾驾。

君望的唇瓣开始变得通紫,十一知道,他之所以会被她反噬皆是因为颜君望的身体在白日里受到阻止。

那日听清泉说,颜君望本有三魂七魄,但是却有一魂三魄被遗失于碧海四国中,现下他身上只剩下两魂四魄。

同时,他还抽出了一魂一魄用以控制十三同倾墨蠡的傀儡,立了血之契约。

十一焦急,却不知道该做什么,君望环住她的脖子不停喊着他要腥气很重的东西为他压制,如今这样的路途中她要上哪里去寻那腥气很重的东西?

手指紧了又紧,却毫无办法。

君望手指中的发线开始断裂……啪的一声,已然有一根绷断开了,她听到他在怀中闷哼一声,唇角渗出血渍。

“十一,抱住我。”孩子暗自道,另一根发线应声而断,十一瞧的心惊,眼瞳一缩,猛然间灵光一闪——

她似乎想到了什么东西,踌躇了片刻终下定了决心,缓缓解开自己脖间的衣扣,将衣领朝着一旁拉去现出光滑的脖颈皮肤,她怀中抱着君望靠近那里,孩子的唇触上了她的脖间,听到她压低的声音:“照着这里,咬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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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身子的馨香在瞬间触及到他的鼻息,稍有不稳的手指紧紧抱住她,大片的肌肤裸露,让十一感到心头凉气,微眯双眼手指摁着君望的脑后,揉搓着他的发丝,孩子闷哼了一下,舌尖触上了她的香颈——

湿濡的碰触,十一靠在车内心中紧张,君望缓缓张开了嘴对准脖颈极香之处骤然一下深咬——霎时破了皮。

她的心在瞬间颤了颤,一阵疼痛随之传来。君望的眼瞳充了血般红了起来。

车辇中,四下摇晃,她咬着唇瓣强忍着痛苦为了他,孩子贪婪的吸食着她的血液,十指蜷在一起扣近她身子中,他仿佛要将她揉进怀中,揉进骨血中,十一的额上渗出了汗珠——

她垂眸瞧去,他手指间的发线被她的血染成了耀红色,甚至从发间滴着血珠,他的身体一点点恢复。

慢慢的,当她虚弱的宛若风中垂柳之时,眼前蒙了层雾气,平息着胸中结闷,君望似乎放开了她的身体,抬起眼睫望着她。

他的瞳,如地狱的业火,灿烂妖娆。

深深的红色充斥着他的眼间,十一对他莞尔一笑,抬起手指抚上他的脸颊:“好了么?”

君望凝视着,抬手擦掉唇边的血迹,神情漠然寒冷,手骨微动间,那两根断掉的发线此刻竟然神奇般的接上了,他动了动手指,陡然一放,不晓得出了什么事情,却听到外面猛地传来了轰的响声——

整个队伍惊慌,洛长青执着缰绳飞奔而至,太后的御驾不晓得为什么竟然陷入了地面上的坑中。

他的手抚上她的脸颊,遂缓缓下垂,落到了脖颈间,女子脖间两枚深深的牙印被血覆盖,她吐着浅薄的气息微闭着双眼。

君望想了想,倾身向前——

舌尖触上他咬的伤口,指节微收,他竟帮她舔着伤口!

十一蹙眉疼痛的样子印在他眼中,孩子将她的头微侧,细心的为她清理伤口,口津覆上血印,似有疗伤的作用,一阵清凉酥麻传来,使得她睁开了双眼,入眼的则是一双血瞳。

“颜君望……。”她笑着,便是这种时候还同他打着趣:“你在喝下去我必血尽而亡。”

“……”孩子认真的望着她,手指抬起她的下颔,描画着她的眉眼,鼻尖,唇瓣,轻轻的覆上去,吻上了她的眉心。

浅吻而下,触及到她小小的鼻尖,细小的汗珠被他吻入口中,她睁大了双眼全身僵硬——他慢慢向下走,终覆上了她的唇瓣,撬开贝齿,滑进了口中。舌尖交缠,车内旖旎如画,一时间使她忘记了身处在何处,忘记了她方才还失血过多的样子。

整个脑海中,除了他的吻,再无其他。

口中突然而来的腥气让她蹙了眉,正想推开他,君望便扣住了她的手,原来他要将她的血还一部分给她,他以口渡血,十一只能默默承受,孩子颤动的眼睫轻晃,闭上眼吞着她的口津。

“颜君望我不要。”模糊的在嗓间发音,君望笑了笑,“决定权在我手。”

你无权决定。

她摇摇头,偏偏身体虚弱不堪,孩子一点点渡给她,两人的唇角都流出了少量的血,落在衣衫上,她眯了双眼凝视着他眼中血红的黯淡,一如既往的,是天空般的湛蓝。

他收了唇,轻舔着唇边的鲜血,亦倾身舔着她唇瓣上的血液,邪性的一笑:“过血之恩,君望会铭记于心。”

十一看见他同她这般客气,不由得眉心峰蹙,闭了眼睡去。

孩子坐在旁,将她的头收到自己肩上,使她轻靠,十一窝着身子靠着,手指放在他的腿间——

一路颠簸,车鸾走走停停,终也到了静霄园,宫中自有年长的嬷嬷同服侍为各位达人安排住处,同时太后十三他们早已下车进了园子。

小路子掀开皇帝的帘子时所见的却是另一番景色。

十一神情安逸的将头靠在君望肩上,孩子便也枕在她头上同她一同睡去,两人相互依靠气氛温馨,小路子方想唤他们,此刻后面突然多出一个人冲着他嘘了声。

凤浅妆静立在车辇旁瞧着车内情景藏于袖中的手暗暗滴着血迹——整片绣衫全部被浸湿,血迹染着她的红衣比夕阳下晚霞还美。

“姑娘。”小路子在旁唤,凤浅妆这才回过神来,将那只手藏于另一只手下面,侧身对着小路子说道:“皇上交予我了,你直接将皇妃一人送到她所住的屋子便可。”现在凤浅妆身份不同往日,自然受到小路子的宽待,她说了什么他也不反驳,全部应着好。

女子便抱住了颜君望将他收到怀中缓缓行走。

十一被放倒于步辇中,小路子亲自驾车进了静霄园……

夜,静霄园中,镜湖。

湖面上立着一个宛若荷莲的女子,青丝如瀑流泻,碧绿的长萧贴于唇边,敛着眉眼她在静静的吹箫,湖面波澜,完全看不出一丝清澈,风绕过她的发丝,女子唇边含笑凝神望着湖面间。

远方行至一名碧蓝男子。

耀眼的双眸现在夜中,男子衣衫阖动行至她身边,足尖轻点踏上了水面,竟是不沾鞋袜。

四目相触,她侧首笑着:“身体好些了?”

“嗯。”

颜君望平静地走在水面上,行至她身边手指握上她的薄肩,“妆儿。”

“凤皇,原来你还记得我。”凤浅妆缕着发丝,眉眼深凝着他,“多少年了,你应该记得,我一直在等你。”

“……”君望侧身负手而立,从她的指间拿过那支碧绿长萧,眼瞳深谙间他将之放于唇边轻轻吹奏,箫声清澈传来,缓如流水,凤浅妆的眼中含着喜悦,探手便抱住他的腰身:“凤皇,对不起。”

“为何要伤我?”他问,浅妆垂下眉眼,“我只是想看看自己能将你伤成什么样子,想看看,你会不会对我动手。”

“……真傻。”君望拂过她的发丝,“你知道我会杀了你。”

“嗯,我知道。”女子抬起眉眼望着他,“我也知道你永远会在最后一刻手下留情。”

“妆儿,放手。”

“不,凤皇,我既然随你到了这里,便一如百年前,永不放手。”她凝视着长萧央求着他,“我想听你吹那首《哀思》,可以为我而吹么?”浅妆的神情充满了希冀,君望看在眼中深深一笑,自然的点了头,将萧放于唇边默默吹起——

这里是静霄园最深的地方,这是月下流辉,洞听吹萧。

十一住的地方叫静园。

屋子很黑,没有人服侍,她在床上浑浑噩噩的躺了一辰,口中干燥便起了身凝视着黑暗。屋子里残留着香气,不晓得是什么香料而做,吸入鼻间时总也有种倦怠的感觉,她踏上鞋子站起来在屋中来回走了两趟才有一种神思涌上。

窗外传来了阵阵箫声悦耳,她听着听着便默默走了出去,披上外衣,已然被箫声引导的她循着路径一点点朝着深处行去……

那熟悉的旋律,似乎在很久以前她便熟稔于心。

外面风凉,十一裹紧身上的衣衫,手指摸上脖间的血痕,心中紧窒,当时的她整个身体都不似自己的,一点点被君望抽走力量,那流动的血液被一种吸力慢慢带出体外,她的心脏猛力的紧缩,再也没有那般让人心疼的感觉。

君望的舌尖滑过她的肌肤,清凉如薄。

夜色下,她宛如幽灵般行过,脚步虚浮,便连那眼前都是模糊的——

她的眼前出现一片巨大的湖泊,宛若明镜般印照着天上的明月,十一站在湖边朝着湖心望去,那里站着两个人。

男子低垂双眸用心吹着洞箫,冰蓝色的发丝随风舞动,衣袂静止于湖面上,脚下是幽密的湖水,他的影子便在湖面上飘着,拉下一道阴影。他的身边立着一个紧靠着他的女子。

女子红色的长袍垂于湖面上,笑容美好,她将头靠于男子的肩上,手臂挽着他,男子的眼睫颤动,两人不时的余光交汇,十一瞧见女子面上安静而喜悦的神情。

这样的画面,为何觉得刺眼?

浅妆身着红衣的样子,使十一想起了君望曾经送给她的那件红色绣布。

烈焰的红,却霎时在她心间死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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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姿风逸的一对璧人站在一起便连天地都失色,湖心水波荡漾身骨秀美,浅妆漾着笑容凝视他。

君望的眉眼蒙上一层忧思,唇间萧音流出,落在水面上漾开一层层水纹,他的指骨触上青萧的萧孔,一首略带伤感的曲子萦绕于湖面上空,仿佛恋人间的细小呢喃。十一听着那曲调,莫名的心胸压了闷石。

没来由的心痛,捂上心口,锥心痛苦传遍全身。

为何会有这般难受的感觉,为何会只消看着他的眉眼就莫名的想哭?

眼眶红肿,强忍着涌上心头的情感侧首揉了眼,湿润的泪光被她含在眶中,几欲落掉。

沉静的夜是看不见的殇,她站在远处头脑顿时清晰,清晰到她几乎对着颜君望能看清他眼瞳中的暗色,他深闭着眼,眼睫在风中颤动,一首《哀思》被他吹奏的如临其境,曲调委婉,曲折之中含着脉脉深情,十一跟着轻吟了起来,闭上眼从心底缓缓说出一些熟悉的诗句——

“南有乔木,不可休思…。。汉有游女,不可求思,汉之广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

眼角是喜悦的笑纹,她和着乐念着诗句,一句句竟让她喜悦起来,仿佛那便是她念及了数年的词句,每一个字都深刻在脑海中,从不曾忘却。

轻渺的声音传入湖心两人的耳中,浅妆心惊,抬眸瞧去——她的眼瞳深望着君望,男子原本吹奏的萧声渐渐淡去,瞳孔紧缩,他抬起头灼热的望着她——

静谧的湖面,是十一闭眼轻言的音色,一遍遍,心中甜蜜异常,“南有乔木,不可休思,汉有游女,不可求思,汉之广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

湖上起了寒气。

浅妆骤然发现颜君望的身子远离了她,渐渐的朝着十一行去,她望着君望的背影,想去捉住他的衣襟,奈何蓝色的衣袍像极了捉不到的风,在她的视线中飘走。

浅妆心焦,唤着他的名字:“凤皇——”

君望回眸瞧她,浅妆提起裙裾奔至他身边狠狠抱住他,将头埋于男子怀中,呓语:“凤皇,留下来,请你留下来。”

“你不是她。”君望垂眼平静的望她,“你不是她,浅妆。”

“凤皇,我是,我本就是她,你要记得,她同我是鸾凤双生,我们有着一样的容颜,凤皇,你认真的瞧瞧我,我就是她,我是姐姐——”

浅妆的眼中含着水泪,泫然欲涕的娇羞倒映在君望瞳中,他抬起手骨抚上浅妆的面容,似乎望到她的样子,心间仿佛受了蛊魔般窒住了,口中喃喃:“是她么?”

“凤皇——”

浅妆瞧见他眼中的松懈,便点下了头,抱住君望一双手托住容颜,任凭他用力摩挲,喃喃:“凤皇,是我,你看清楚了,我便是她,我便是凤轻尘。”

当那三个字说出口,让君望下意识的一怔,随即他的眼中深情款款,凝视着她。

然而,空中依然传来了那声渐渐的女音——“南有乔木,不可休思…汉有游女,不可求思……”

十一站在湖边默念。

眼眸从不曾打开。

她只觉得这个曲子,这个诗句,曾经在自己的世界中惊天动地出现过,曾经是她永生难忘的东西,可是时间流逝,她再也找不到了那些。

浅妆的手指紧着君望的衣襟,但是男子的目光已然再也不落在她身上,他几近痴迷的深凝着湖面上的倩影,脱开浅妆的手,踏水而来——

“汉之广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

凭空接上十一的语句,君望手中执着长萧,对望着十一的眼眉动听的吹奏起了萧乐……这是为她所写的乐子,这是属于两人的秘密。

轻尘,曾经的轻尘,他凤皇的轻尘,永远是他的人。

哀哀其思,灼灼其妖,溯游而上,见汝芳华,吾心汝心,交错而生,断魂思意,永寄相思。

对望间,他同她在空中的交汇,眼瞳脉脉,十一不由的一颤。

君望接过诗句,靴面上不沾珠水,直到他停在她面前,高大的身影遮挡住天上的明月,十一这才感受到强大的压迫袭来——心跳如梭,却不知该如何停止。

长发如歌,他的手骨抚摸过她的颊面,若风拂面。

两人对望了会,十一这才想起后退远离,然而身子未动却被他擒住,君望含着笑唤着她:“轻尘。”

陌生的名字,她不懂,也不知晓。

她很想问问他,关于轻尘,关于那个诗句,关于为何她会有这种的抵触?眼睫抬起的一刹那,他的眼瞳吸入天地的光彩,再也使她无法自拔——

妖魅之瞳的主人,拥有着与天俱来的帝王之力。

十一凝神瞧见君望的手骨上发线细密,却全都处于静止状态,身后是浅妆冷漠的神情,她凭空了思绪,抬头笑道:“颜君望你说什么,我不懂。”

“你便是轻尘,轻尘,是轻尘。”含着喜悦,他垂下手搭上十一的肩部,“只有轻尘,只有她才知道,《哀思》所配的诗句,只有轻尘,可以如此笑意冉冉的读出。”

“所以呢?”十一心中晦涩,问他:“所以你便要怎样?”

“轻尘,答应我,再也不要离开我,答应我。”君望说完便探手抱住她,十一撞上他的胸怀,满眼满鼻都是他的气息,然而听着他唤着那陌生的名字,更加确定他是将自己当成了别人。

明明晦涩的心此刻更加难受。

从什么时候起,开始如此在意他?从什么时候起,开始一听到他的名字便心跳?

颜君望,颜君望我是不是喜欢上你了?我是不是,对你有了过多的占有?

六年前,我独身抱住兰草坐在白塔上等你,六年后,我在你怀中难受的要死——

十一不想知道轻尘是谁,不想知道他同她有过怎样的过去,但是她只想告诉他,她是谁,她是十一!

猛地推开他,君望一脸茫然,十一便指着他的大吼:“颜君望你记住了,老娘不叫轻尘,老娘的名字是十一,我的名字,是十一……”

说道最后,她的声线已然崩溃,掩着脸在他面前难受伤心,她一遍遍告诉自己她要坚强,不准这么没出息的哭泣,不准这般,在他面前哭泣——

可是眼泪便像决堤的海,再也止不住了。

君望欲抱住她。

十一推开了,两人的身子一动,她错位站在了湖边上,她往后退,丝毫没有看见自己已然处于危险的边缘。

君望唤她:“十一。”

十一同他相距,躲闪着君望的手臂,脚下早已站在了水面的边缘,她只要稍微一动便可落下水——

空气中凭空出现一条发线,很浅很细,凡人的肉眼无法看见,那条发线从后面勾住了十一的发丝,后面的力道一动,只见她身子一歪,深深的落入了水中。

水花四溅,君望站在面上探手去捉,却与她的手指擦风而过,镜湖的水极深,水底多石块尖石,十一若是碰到了,必有伤痕——心下想着,脸上是失去珍宝的神情,他动情的踏入水中,水迹瞬间淹没了他的腿膝。

他要将她捞上来,他要去救轻尘。

十一不会水性,当她落水的一刹心间陡然升起了冷笑,暗自嘲讽自己,十一,你便是活该。

自作孽,不可活。

腔窒里立刻吸入了莫多的水,压抑着胸腔,身子朝下沉去,手臂虚浮的飘在上面,她在水中睁开了眼,眼眶霎时有无数的水灌进来——

咳了咳身子,口中气泡轻吐,蓦地沉入底面,她感到身子碰触到一块尖锐,随之而来的便是血气的扩散。脚上划出了口子,血呼啦一下渗出来,割裂了皮肤。

她总觉得,自己要死了。

奇迹,便在这一刻发生了,十一的身子慢慢浮了起来,身体似乎有了浮力,腹中有某个东西在闪闪发光,支撑着她,使得她一瞬间便会了水,手脚开始拨动。

手臂被人拉住,整体猛地被拉入怀中,男子扳过她的脸来,用最少的时间以唇渡气,两人的唇瓣相碰,十一同他在水中接了吻。

君望的指尖摩挲着她的发丝,身子护着她,将之保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十一摊在他怀中,腹部还在发着光彩,她捂紧了肚子,感到一阵阵疼痛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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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浅妆站在水面上静望着水底的情景,唇角含着丝苦涩,红色的长袍逶迤落水,飘浮其上,鞋袜不沾,女子轻轻动了手指。

指节赫然有了丝线而生,缠绕着,红色的发丝朝着四面而来,直直透入水中缠住了君望的身子,男子被丝线捆绑住了手脚,一根极细的线掠过他的脖颈,狠狠入内,倏然扣住君望的喉间——

他被从水中拉了起来!

凭空凌于天空中,蓝发褪去水汽,君望的眼瞳逐渐蜕化成深浓的红色——

冷血沸腾,他冲着凤浅妆吼道:“妆儿!她是你姐姐!”

“凤皇,你不能怪我。”女子一笑,凝神望着在水中挣扎的十一,眸子一狠,“她永远不会是姐姐,姐姐从不会同我抢我喜欢的东西,姐姐,她不会是,决不是!”

手骨一紧,手中重新缠上了诸多红线,窜入水中猛地压住了十一的身体,她要她死,她要置她于死地!

君望的手不能动分毫,眼瞳望着水中,瞧着十一被红线缠缚,然后重重的沉入水中。

“轻尘。轻尘。”他低唤着,手骨一点点收紧,女子瞧见他这般模样,蓦地轻笑:“颜君望,你如今的身体可是感到匮乏无力?我对你利用反噬,并不全是因为我要你记得我,而是,那碧海的太后找到我,给了我一样东西。”

浅妆说着,缓缓从怀中掏出一个透明的瓷瓶,晃到他眼前:“你的血。”

瓶中,赫然是略发精蓝色的血迹。

君望眼瞳一缩,稍一挣扎红线便会沁入骨髓。

“凤皇,你转生于这孩子的身体内,虽然那太后并不知晓,但是我却知道,你不要忘了,这世上只有我才能当你的敌人,只有我会仅凭着一根发丝便能知晓你的所有事情——而姐姐,她永远都是那个笨蛋,她什么都不会,却事事比我优秀,姐姐根本配不上你!她不配你!”

“……”男子的衣袂摇曳于风中,渐渐地抬起眼睫——

“你错了。”冰冷的话语袭来,是他的底线:“轻尘只是掩尽了所有锋芒,她只是,想让你这个妹妹高兴,她宁愿自己成为一个最平凡的人,也不愿你,怨恨她。”

“哈哈哈——你以为我会相信?”

浅妆笑的眼泪尽出,余光瞄到水中的十一身上,“不论结果如何,她都会…死,凤皇,我要你亲眼看着我,再一次在你面前杀死她。”

“不——”

君望脱身,浅妆的袖衫中多出一条红色的绸布,缚住君望的腰身,现在的他哪里是她的对手,她对他用了‘血噬’,更何况,如今的颜君望只有一魂两魄,是绝不可能出手的。

如今她占了主导权,而十一,就要被她摁死在水中。

水底发出了微弱的光芒。

一点点的透过红色发线而出,浅妆眼瞳一变,不可思议的望着水面……

碧幽的水面上,浅明的光线将水中的影子照的清晰,她蜷缩于发线之中,紧闭眼瞳——

光彩是从她身体里发出的,宛若其中藏着一个宝贝。

十一的身子浮起,渐渐突破了锋利的发线,向上冲破水面——浅妆的所有丝线被如数尽断,巨大的内息震得她原本受伤的身子向后一倒,扑倒于水面上——

“怎么会?”她说着,凝神瞧着十一的身体,赫然瞧见她的腹部有一颗珠子要出来。

凤浅妆紧窒的眼瞳猛地瞧上颜君望,男子的唇边漾着抹可怕的微笑。

是内息,颜君望竟然将他百年来的内息给了她。

那是他的命呀。

浅妆笑,抬眼望着天上皎月,心中悲凉,姐姐,我还是没有比得上你。

百年前,凤皇为了你封了整个碧海,百年后,他却对一个不晓得是不是你转生的女人赠了内息。

凤皇的身体一直沉浸在黑暗中,百转千回,寻寻觅觅间,他将你看的比他的命还重要——

十一跃出了水面,静静的漂浮在半空中,同君望一般的高度,此刻她睁开双眼凝视着被禁在空中的人,熟稔的面容,是她曾经看过千百遍的。

“轻尘。”君望唤着,十一莞尔一笑,莹莹的面容问道:“君望,我是谁?”

“轻尘。”男子想去捉住她的脸,可是十一向后退了一步,摇摇头:“你依然不知道,我是谁。”

“……”

“君望,待到真正知晓我是谁时,我再出来与你相见。”十一说完,眼瞳赫然闭死,她的身子宛若浮萍般坠落,方才的光芒也一刹间消退,腹中出来的内息珠子随着坠落空中,君望的眼瞳深谙若夜。

最后一句话,他不知晓。

莫非,她真的不是轻尘?但是,是他瞧着她转生的,十一应该便是轻尘。

空中赫然飞过一个矫健的身姿,在十一即将落入水中将之托起,男子在空中笑:“喂,小子你又欠爷一个人情!”

清泉踏水而来,身后赫然跟着冥珏同净旋。

接过十一后,冥珏探手接住君望的内息珠,清泉低头瞧着十一被淹的半死的样子,啧啧:“哟,可是变丑了——”

“咳咳——”她在他怀中咳嗽,眼睫颤抖,清泉捏捏她的脸:“喂,暴女,你不会死了吧?”

“你…。才死了——”十一在他怀中说着,虽然意识全无但是她却回答着他,让清泉吓了一跳,恨不得将她扔掉,不理这个怪咖。

净旋慢慢走到浅妆身边,俾睨的瞧了她一眼,笑了:“原是你。”

“三公主?”凤浅妆惊诧,没有想到竟会在此见到碧海的三公主,净旋听她唤这个称呼后,想了很久,方才点点头:“原来你唤我呀?很久了,我都忘记了这个身份。”

她凝视了眼君望,慵懒地说道:“你打算,将我哥吊多久呢?我哥他可是个病秧子,经不起你这般折腾,你不是喜欢他么,便大度点将他放下来,省的我哥被你吊死了,你岂不是更伤心了?”

“……”

浅妆不语,手中的丝线一松,君望的身子落了下来。

静旋走到水面上接住他,揽住君望的手臂:“哥,我早都跟你说过,不要招惹这么多桃花,不要招惹,你总也不听,你瞧瞧,现在被女人吊起来了吧?”

“冥珏,管着她!”

君望不耐烦的喊,静旋这个女人,平日一副冰山脸还是很好的,但是她有个毛病,不能让她说了话,一旦话匣子打开了,就聒噪的想让人揍她。

也只有冥珏能管住她,冥珏是她的夫君。

静旋的唇被一个男子从后面捂住,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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