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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宠缠身:男色无疆-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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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暮进了屋,看到床边坐着的保鸡时,微愣了数秒,但是很快认了出来,“保鸡侍卫?!”

保鸡闻言笑着点了点头,她还是习惯这个称呼,皇后娘娘什么的太怪异了。

“战况如何了?”南宫离歌的一句话将秦暮从看到保鸡的震惊中拉回,赶忙回道:“皇上,微臣无能……”

“兵力悬殊,与你无关……”南宫离歌闻言轻叹了一声,自双方开战以来,他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听到这样的回话了。水墨色的眉毛微微蹙起,他忍不住又咳嗽起来,这会儿的情况比刚才严重了很多。

“皇上,身体要紧!”保鸡赶紧将南宫离歌放平身体躺下,“皇上先休息一会儿吧,刚刚就没有休息好!”

南宫离歌闻言轻轻摇了摇头,道:“朕睡不着了……”

保鸡一听这话也是眉头紧锁,现在这种情况下她根本开不了口提孩子的事情,恐怕就算说了南宫离歌也未必有心情接受。

南宫离歌看了保鸡一眼,道:“保鸡,你也累了,先回去休息吧。朕要和秦将军详谈,待谈完之后再去看你。”

保鸡不想让他劳心了,但是知道自己劝不动他,只好点点头道:“你不用去找我,过会儿我来看你。”

说完,拉开门离开了。

秦暮见保鸡离开了,这才道:“皇上,不能再拖了,若是再不全力抵抗南宫傲大军,到时大势已去,回天无力啊!”

南宫离歌沉默了一会儿,才幽幽开口道:“不会回天无力的,老天爷让保鸡这个时候回来了,就是在无形中帮了朕!”

秦暮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皇上意欲何为?”

“秦暮,朕现在有了一个好机会,可以一箭双雕,只是……”他的心也在进行着拉锯战,一边喊着“你不想报仇了吗?!”,另一边则喊着“她是你最心爱的女人,你怎么忍心伤她?!”

“皇上的一箭双雕指的是什么?”秦暮隐隐觉得害怕。他同皇上认识不是一两天了,每当皇上这种语气时,一定是要作出某个艰难的抉择。听皇上所言,似乎这个决定与保鸡侍卫有关。

“秦暮,你不是听不懂,只是不想听懂吧?”南宫离歌叹了一声,他又何尝想这么做,但是每当看到自己的一身白衣,他就无法不狠下心肠,“其中一雕,自然是南宫傲。”

南宫离歌顿了一下,心一横,他的命本就不属于自己,若是保鸡真的要恨他,那他索性就将这条命交给她处置吧。自古忠义难两全,而他则是孝爱难两全,答应过母妃的,他必须做到!

“另外一雕,是他们三人。”

秦暮闻言心里一惊,皇上说的三人他自然知道是哪三个,但是除了南宫傲之外,那三人是仅存的三位王爷了,皇上一定要赶尽杀绝?

“皇上……”

南宫离歌似乎觉得累了,微微闭上了双眼,“或许老天爷让保鸡此时回来就是为了帮朕完成大事呢……”

怎么会?怎么可能!

保鸡侍卫虽然爱慕皇上,但对那三人并非无情,皇上若是这样做了,保鸡侍卫定会恨他的!

“皇上,保鸡侍卫对你痴心一片,你不能伤她啊!”

南宫离歌苦涩一笑,“朕宁愿伤了自己都不愿伤她,但是,朕没得选了……”



“皇上,出来透透气有没有觉得舒服一些?”保鸡将南宫离歌扶到石凳上坐下,为他裹好了披风。

“咳咳……”南宫离歌轻咳两声,淡淡一笑,“多亏有你在身边,不然朕怕是再不想踏出寝宫的门了。”

保鸡闻言温柔一笑,“我以后都会陪在皇上身边,再也不离开了。”她想好了,南宫离歌这方能胜利固然最好,若是胜不了,那他们索性就早日离开,隐姓埋名做对平凡夫妻也好。

南宫离歌闻言,轻轻将保鸡拥进了怀里,“别离开朕……”

眼见南宫离歌的气色稍好了一些,两人间的气氛也很温馨,保鸡觉得这会儿是说出孩子事情的好机会,于是开口道:“皇上,我昨天就想告诉你,我……”

话没说完,再度被疾驰而来的小太监打断了,“皇上,秦将军那里传来了消息。”说着,小太监的头微微垂下,一脸欲言又止的样子。

“如何?!”南宫离歌急切道。

“回皇上,今日……又战败了,我军后撤百米。”小太监小声回道。

南宫离歌闻言,刚刚好转的气色又转回了苍白,眉头紧锁,捂着嘴咳嗽起来。

保鸡支走了小太监,轻拍南宫离歌的后背帮他顺气,“皇上,保重身体。”

南宫离歌轻叹一声,“以此情形下去,怕是撑不了几天了……”

保鸡心疼地抚开他紧皱的眉头,道:“皇上,既然南宫傲想要这皇位那就给他吧,我不想看你苦撑……我是一个自私的女人,心里装不下家国天下那么多大事,只想守护好自己的爱人。即使你不再是皇上、王爷,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老百姓,我依然会守在你身边,我们相亲相爱,不离不弃……”保鸡说完,将侧脸与南宫离歌的相贴。她没什么野心和梦想,要的只是一个与她相爱的男人,一个健康乖巧的孩子,一个普通却温馨的小家。

南宫离歌沉默了一会儿才道:“保鸡,你想的何尝不是朕的梦想?只是,树欲静而风不止,你想要的,别人未必愿意给。”

保鸡闻言,看向南宫离歌。

南宫离歌宠溺地帮她理了理乱发,道:“朕生在皇家,从出生那日起就注定了无法如普通人一般自由自在。对你而言,战败也是一种解脱,你觉得我们可以抛却一切压力去过普通人的日子了,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南宫傲允许吗?对他的亲兄弟他尚且不顾手足之情,不想留有任何后患,何况是朕呢?若是战败,他岂会容朕活于世上?”

闻言,保鸡心里一惊。确实如南宫离歌所言,她把一切想得太简单了。当初是先皇骗过了南宫傲的母妃才为南宫离歌保住了皇位,他最憎恨的当然是南宫离歌,怎么可能放过他,给自己留下隐患呢?

保鸡想了想,开口道:“那若是战败了……”

南宫离歌闻言,突然松了口气道:“若是战败,朕只能自刎谢罪。先皇把炼金国江山交给了朕,朕保不住它,只能与它共存亡,否则对不起炼金国列祖列宗!”

“我们可以……”

似乎看穿了保鸡的想法,南宫离歌道:“南宫皇族的字典中从来就没有‘逃’字,朕虽然无能,也不会辱了气节。”

保鸡闻言心里急成了一团,南宫离歌也是一头倔牛,根本油盐不进啊!打不赢还不肯逃,脑壳坏掉了!

“难道就没有任何办法可想了?”

南宫离歌轻咳了两声,道:“如今所有王爷中只剩下南宫烈、南宫斐和南宫烁三人尚存,他们三人手上兵力较强,且封地易守难攻,所以南宫傲一直没对他们三人出手。南宫傲兵多将广,我们势单力孤,相差悬殊,若要与南宫傲相抗衡,除非他们三人愿意借兵相助。”

保鸡听到那三人的名字,语气忍不住有些不自然,“那皇上为什么……不向他们借兵?”

“他们已是王爷,各有封地,如今事未关己,又岂会愿意主动趟这滩浑水。”南宫离歌顿了顿道:“他们也必是不借……”

保鸡明白南宫离歌的意思。因为她,他们三个人已经与南宫离歌结下了仇怨,当然不会愿意帮助南宫离歌的。

“皇上,难道没别的办法可想了?”如果可以,她也想避过他们三人,不是不想见,而是没脸见。

南宫离歌轻叹一声,然后努力挤出了一抹笑容,“不必担心,车到山前自有路。有些冷了,我们回去吧。”

说完,南宫离歌起了身,他虚弱的身子摇摇晃晃,不时轻咳几声。

保鸡看着他的背影,心疼不已,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以这个情形下去,她根本没有合适的时机告诉南宫离歌孩子的事情了。

想到南宫离歌和孩子,保鸡突然心一横。为了孩子和她心爱的男人,她一定要奋力一搏!

第二天天还未亮,保鸡换了一身男装,头发也扎回了从前的小球球。现在的他,就是一个清秀的少年模样。

背上包袱,她小心翼翼地出了屋子,刚一抬头,突然被眼前的人吓了一跳,“荷香,你吓死我了!”

“皇后娘娘怎么这身打扮?”荷香也是刚认出保鸡来,刚刚看到一个男子从凤巢阁走出她着实吓了一跳。

“我要出门一趟,你帮我保密。”

“娘娘才刚回来,又要去哪里呢?若是皇上问起……”荷香有些犹豫。

“要是皇上问起,你就说我出门办点儿事情,很快就回来,让他不用担心。”保鸡说着就要走。

“娘娘……”荷香还是不放心。上次娘娘就是突然不见了的,这次她哪里还敢大意?

“记得我说的话!”保鸡说完,一路小跑向宫门口。

与上次不同,这次她拿着令牌,出宫很是顺利。

站在宫门口,保鸡留恋地看了一眼,放佛这样就能看到南宫离歌,与他道别。

小皇叔,你等着我,我一定会借到兵来救你的!

没错,她想好了,就算豁出去脸皮不要,她也要求那三人帮助南宫离歌!

“皇上,皇后娘娘出宫了!”小太监刚得到消息就来向南宫离歌禀报了。

“皇上……”秦暮轻叹一声,希望皇上还有反悔的可能。若是报了仇却伤了保鸡,皇上也不会开心的。

但是让秦暮失望了,南宫离歌一直看着窗外,毫无动静,过了好一会儿才道:“朕,对不住她……”



保鸡看过地图,距离皇城最近的一处就是云州,坐马车大概一天就能到。

云州,正是南宫烈的封地。

保鸡想到爱喷火的南宫烈,心里不知是什么感觉。那是一个好男人,也被自己伤了。

他当时连“再见”都不愿意跟自己说,会愿意看到自己吗?又是否会答应借兵呢?

这一切都是未知数,但她只能冒险一试!

“车夫,到云州多少银子?”保鸡找到一个赶车的车夫问道。

炼金国里有马车聚集的地方,在这里有很多等着拉客的车夫,人只要按着牌子上所写的目的地找车就可以,大家一起拼车,一般等凑够一车人后,车夫就会启程去目的地,类似于现代的长途汽车。

“十两银子,不二价!”车夫道。

十两银子对她来说不是什么大数目,她在乎的是车速,“好,十两就十两,不过你的车要快些,我有急事!”

车夫收了银子,心情大好道:“没问题,这里的车若论速度,那可没人快得过我!”

保鸡懒得听他自夸,在一边坐着等了一会儿,好在很快就拼满了一车人,没有等太久。

小小的车厢里坐得满满的,气味自然好不了,保鸡捂住鼻子,往角落里靠了靠。马车晃晃悠悠,加上她本来就没睡好,所以没多久就睡了过去。

一路上,保鸡醒过几次,但是没过多久就又睡着了。到了后来,也懒得去问走到哪里了,放松精神大睡了起来。

她现在害口虽然不厉害了,但是觉却比以前多了,沉了。

迷糊中,保鸡觉得有人在拍她,“小哥,快醒醒,到了!”

保鸡一听“到了”,瞬间精神不少,忙问道:“到云州了?”

“到了到了,快下车吧!”车夫催促道,“你还真能睡,别人早走光了!”

保鸡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赶紧下了车。

眼前就是云州的大街了。保鸡忍不住左右看了看,虽然只是封地,但是繁华程度一点儿不输皇城嘛!

想到自己距离南宫烈已经近在咫尺了,保鸡忍不住有些兴奋,刚想去找个路人问问王爷府的所在,肚子突然发出了“咕噜”的声响。她这才想起来,自己今天只顾睡觉了,除了早上出门时吃过一些东西,整整一天还滴水滴米未进呢!

自己刚来,总不好一见面就问人家南宫烈要吃的吧?

保鸡想了想,还是决定先饱餐一顿再说。

于是找了一间看起来不错的馆子就走了进去,“小二,把你们这里的好饭好菜都给我上一份尝尝!”保鸡很有底气,她出门前往包袱里放了不少银子呢!

“好嘞,客官请坐!”小二安排保鸡坐下后就去忙活了,他们最喜欢这种阔气的客人。

不一会儿,饭菜就如数上了桌,保鸡饿得昏天黑地,才不管什么雅不雅呢,抓起鸡腿就是一通乱啃。

“这云州的饭菜还挺好吃的!”保鸡自言自语了一句,风卷残云,桌上的饭菜很快所剩无几,她摸摸肚子,打了个饱嗝。

“小二,结账!”

小二欢快地跑了过来,道:“客官,一共二十两银子!”

“哦。”保鸡闻言就去包袱里摸,但是摸了半天也没摸到,她心里一慌,索性打开了包袱。但是里面除了有几件换洗的衣服外根本就没有其他东西了。

一定是在马车里被偷了!保鸡心里一急,气恼地将衣服扔到了桌子上。

小二很会察言观色,一见这情况,马上就变了脸,“客官该不会吃完之后才说没带银子吧?”

保鸡不喜欢他的语气,解释道:“我的银子被偷了!”

小二轻笑一声道:“好多来吃霸王餐的都是这么说,客官也不是头一份儿了!”

“你什么意思啊你?!”

保鸡正想跟店小二理论,小二却已经跑走了,不一会儿,一个矮胖的男人来到了保鸡面前,“就是这位客官来本店吃霸王餐?!”

保鸡一听,不乐意地解释道:“谁吃霸王餐了,我只是银子被偷了而已!”

矮胖男人拨了拨小胡子,说出的话气死个人,“那客官就去衙门里跟县太爷说去吧,跟我说不着!”

说完,拍了拍手,马上有两个男人走过来,不顾保鸡的挣扎,硬是将她一路拖到了县衙里。这一路,好多人在看她,保鸡觉得丢脸,只好低下了头。

这一路上,她只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饭馆的老板长得很像钱金,怪不得这么可恶!

到了县衙里,老板向衙役说明了事情,两个衙役二话不说就将保鸡抓了过去,道:“先将人收押,大人明日审理!”

说完,两人便一路将保鸡抓进了牢房里,粗鲁地将她推进了其中一间,“老实待着,明日开堂受审!”

说完,两人便离开了。

“喂,你们别走!”保鸡又拍又叫,但是根本没人理她。

身后坐在角落里的一人突然笑道:“别叫了,一看就是新来的!”

保鸡闻言朝身后看去,这一看,不自觉地缩了缩身体。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啊,这一屋子都是什么人啊?!衣服肮脏不堪也就算了,头发也又脏又长,几乎遮住了他们的脸,保鸡依稀只能看到他们说话的嘴,其他部分都是一团漆黑。

“你们……”保鸡不敢靠近,刚一说话就闻到一股令人作呕的气味儿,她觉得刚吃进肚子里的东西开始翻涌起来。

“呦,新来的这个长得不错嘛,唇红齿白的!”说话的人突然甩了一下头发,露出了他的脸,这一看,保鸡又是一惊,这人不但脸黑乎乎的,而且左边脸上还有大块伤疤,像是被烫过的痕迹。

“老大,这个新来的挺像个小娘们儿的,我喜欢!”又一个人开口了,这个人虽然脸上没有伤疤,但却是一嘴黄牙。

保鸡忍不住皱了皱眉。

“说不定真是个小娘们儿呢!”有人嬉笑一声。

这时大黄牙又开口了,“那就看看呗!就算是男人也没事,咱们都多久没碰过女人了,有这么标致的小美男也可以凑活用用!”

“哈哈哈,就是就是!”

听他们说话越来越不堪入耳,保鸡冲着外面叫了一声,“快来人啊!”

她话音刚落,疤瘌脸突然冷声道:“想叫人来救你?哼,劝你别白费力气了!我们兄弟在道儿上混得久了,县太爷拿我们也没办法!你若是识相那就乖乖从了我们兄弟,这样还能少吃些苦头!”

他刚说完,大黄牙居然有了行动,他一点一点站了起来,慢慢朝保鸡靠近。

保鸡心里一惊,拼了最后的希望朝外面大喊。她绝对不能待在这里,否则这些人不知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来人啊,快来人!我是平王南宫烈的朋友,我要见王爷!”她又拍又叫,这次,衙役们终于过来了。

“叫什么叫,再叫把你拉出去打板子!”衙役凶巴巴道。他们正在喝酒,好好的兴致都被这个臭小子扰了!

保鸡赶紧道:“我是平王南宫烈的朋友,麻烦二位大哥帮忙带个话!”

“平王?”两个衙役一脸不相信的样子,“你说要见王爷就见王爷?我还想见玉皇大帝呢!”

衙役的话引来一片哄笑声。

保鸡不管他怎么说,坚持道:“我真的认识平王,若是耽误了事情,平王怪罪下来你们担得起吗?!”

衙役一听不高兴了,“你敢吓唬我们?!”

“不是吓唬。只是劳烦二位帮忙带个话,若是平王不肯救我,那我宁可被乱棍打死!”她只能赌一把了,赌南宫烈不会对她如此无情。

衙役们听保鸡如此决绝有底气,忍不住有些动摇,道:“那好吧,我们先上报大人,肯不肯带话给王爷只能大人说了算!”

“好,谢谢二位大哥了!”

“你要带什么话给王爷?”衙役问道。

保鸡想了想,道:“就问问王爷,那件红背心还留着吗?”

020 是很平,但王爷喜欢啊!

虽然被换进了单间牢房里,暂时不用担心那些男人们的骚扰了,但是保鸡的心却是一刻也没有放松过警惕。她下了一个很大的赌注,但是并不能保证一个连自己的面都不愿意见的男人肯出手救自己,如果南宫烈真的不肯帮她,那等待着她的一切将会比先前更残酷!

在云州,她只能寄希望于南宫烈!

保鸡焦心地走来走去,突然,先前的衙役朝她走来。保鸡忍不住抓紧了牢门,真怕衙役会说出让她绝望的话。

“衙役大哥……”

“有人来带你离开了。”衙役说着帮保鸡打开了牢门,听到这句话的那一刻,保鸡一直悬着的心才算是放下了。

她在牢里那些男人们饥渴的眼光中匆匆离开,发誓自己这辈子再也不要进这种地方!

来到明亮处,保鸡看着眼前的背影愣了愣。

似乎觉察到了保鸡的到来,那人转过身面对她。

看来不想见到自己的不止南宫烈,她曾经的同伴儿也没好到哪里去!

“保兔……”看到保兔,保鸡还是忍不住激动,有种他乡遇故知的感觉。在经历了刚刚那种可怕的环境后,看到熟人的感觉太棒了!

保兔从上到下打量了她一番,几不可察地皱了下眉,不但没有遇见故友的激动,似乎就连话都不愿意跟保鸡多说,“走吧。”

两人出了县衙,一前一后上了停在门口的马车。马车里,两人面对面而坐,本是两个女人,又是曾经的同伴儿,而且还很久不见了,按理说应该有很多话题可以聊的,但是马车里的气氛却僵到极点了。

保鸡犹豫半天,还是忍不住问道:“保兔,王爷还好吗?”

保兔看她一眼,脸上的表情很淡漠,口气带着些许不满和埋怨,“称不上好,但是至少在听到你带去的话之前还算不错。”

保鸡闻言皱了皱眉,保兔这是明显不欢迎她的到来啊!自己是来找南宫烈的,关她什么事啊,这么说也太过分了吧?!

“无论你是否欢迎,我来了。”既然对方不愿意搭理自己,那自己也没必要顾念同伴儿之情了。她原以为自己和保兔的感情还算不错的。

保兔闻言愣了愣,眼神缓缓看向了窗外,声音轻得如同是在自言自语,“是啊,你还是来了……”

不管自己多么惧怕,多么不希望看到这一天,该来的还是来了。

而对王爷来说,应该是等待已久了吧?

她没有错过王爷在听到县官带来的那句话后强烈的反应。她跟在王爷身边不是一两天了,对于王爷的脾气也算摸得透彻,很清楚他掩藏在皱眉和轻颤之下的,是狂喜!

自从来到云州之后,她还是第一次看到王爷那样的表情。

她希望王爷快乐,但是自己的心为什么这么痛呢?

平王府距离县衙只有一条街的距离,马车没走多久便停了下来,保兔仍是不愿意多说话的样子,先下了马车,“到了。”

这么快就到了?想到自己马上就要面对南宫烈了,保鸡忍不住有些紧张,在来云州之前做好的心理建设一瞬间没了作用,她还是没有做好面对南宫烈的准备。

原以为要直接被带进正厅去见南宫烈的,没想到保兔竟将她带到了后院,推开了一间厢房的大门,对她道:“已经收拾好了,你就住这里吧。”

“嗯,谢谢!”见保兔说完话就要离开,保鸡愣了愣还是没将心里的话说出口。她原本想问保兔不带自己去见见南宫烈吗,但是想了想还是没说,已经不早了,说不定南宫烈已经睡下了,而且自己现在这副模样太狼狈了,就算顾及自己的面子也不该马上就见他。

这样也好,还能多给自己一点儿准备的时间。

保鸡想到这里,终于长出一口气,放松了心情。简单地洗漱了一下她就上了床,今天虽然在马车里睡了一天,但是经历过刚刚的一切后,疲惫感再度潮水一样涌了过来,一直到刚刚为止,她的神经都是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实在累了。

不一会儿,保鸡就踏实地进入了梦乡。

她根本不知道,此刻正有一个人透过窗户的缝隙注视着自己熟睡的容颜。那人一身枣红色长袍,两道漂亮的剑眉微微皱起,看着保鸡的眼神既宠溺又愤恨,一脸欲喷火的表情。

“死女人,进了本王府邸的第一件事居然是睡觉?她倒是有胆子睡得安心!”自言自语了一句,他突然赌气似的晃了晃树干,树叶子哗啦啦掉落一地,小树瞬间变成了一根秃木杆。

那人在制造了一地狼藉之后方才稍稍解了恨,背着手离开了。



说实话,保鸡是觉得要面对南宫烈的话给她多少时间做心理准备都不嫌多,只是没想到这一准备竟准备了整整两天!

她到南宫烈的王府里已经两天了,但是南宫烈一直没露过面,就连把她带回府里的保兔也没再出现过。只是这样也就算了,她居然还被王府的下人们限制了自由,活动区域就只有后院那么一点点,每天她除了吃饭就只能睡觉。

这算什么?玩她?!

她知道南宫烈不会给她吃敬酒,但是要给她吃罚酒也请拿上桌啊,这算什么?!

她是来借兵的,不是来这里吃饭睡觉的!

第n次要出后院被阻后,保鸡实在忍无可忍了,将袖子往上一撩,摆出了玩命的架势,“我要见南宫烈!”

下人们堵在门口不让她出去,“王爷这两日很忙,闲了自然会见你的。”

他忙?!就算再忙,难道连露个脸的工夫都没有?而且他忙就忙,限制自己的自由算怎么回事?

她不能再这样等下去了,等到南宫烈闲了的时候,恐怕皇城那边已经传来不好的消息了。

既然南宫烈左右推脱,那自己也没什么厚脸皮待在这里的理由了,既然惹人厌烦,还不如早点儿离开呢!

“好,既然王爷忙,那我就不等他了。我要走了,麻烦你们闪闪!”保鸡将自己的小包袱往肩上一搭就要往外走,谁知这次依然被拦下了,“王爷吩咐过,不准你离开这里!”

保鸡一听这话马上就黑了脸,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怀孕之后脾气也大了,火气说来就来。她知道是自己有求于人,那自己的姿态就不能摆那么高,但她就是忍不住。

“他说不让走就不让走,他算老几啊?!”保鸡一副要骂街的架势,“要么就出来见面说清楚,要么就放我离开,做缩头乌龟的人倒有理了?!”

保鸡的嗓门很高,就怕南宫烈听不到似的。

王府上下闻言都是战战兢兢的模样,心想这位小哥到底是什么人啊,居然敢骂王爷是缩头乌龟?他到底清不清楚王爷的脾气啊?!

南宫烈确实听到了。而且此刻的他正在喝汤,好死不死的喝的正是甲鱼汤,听到保鸡的大骂,再看看汤盆里的甲鱼,南宫烈的眉头瞬间就打了好几个结,将甲鱼夹出,泄恨似的扔了老远。

几个月不见,这个女人气人的本事还真是有增无减啊!

“王爷!”保兔见状,脸色也不好看。

自从保鸡进府后,王爷变得更奇怪了。

南宫烈愣了愣,没了吃饭的胃口,将筷子重重扔到桌上道:“保兔,晚上带她来见本王!”

保兔有些不情愿,但还是道:“是,王爷!”



“该死的喷火男!”保鸡看着下人们送来的晚饭,忍不住骂了一句。

不就是骂了他一句“缩头乌龟”吗,他至于这么绝?居然给自己送来了一桌全甲宴,不但有甲鱼汤,而且还有蒸甲鱼、炖甲鱼、红烧甲鱼,吃这么一桌下肚的话她补也被补死了!

没想到南宫烈长得挺man的,但是骨子里却是最孩子气的一个,几个月没见,他还是没什么变化嘛!

“公子请慢用!”下人说了一句就下去了。

保鸡无语地点点头。吃这么一桌东西她就是想快也快不了啊,消化不良!

更关键的是,她现在是孕妇,根本不能吃甲鱼!

无奈,保鸡只好干吃了两个馒头,总算没那么饿了。

就在这时,虚掩着的门突然被推开了,面无表情的保兔出现在她门口。

保鸡看到她,愣了愣才道:“终于露面了,我还以为你跟你家王爷赛跑去了呢!”

保鸡的话保兔并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关键是,她根本懒得明白。

“吃完了吗?如果吃完的话就跟我走吧,王爷要见你!”保兔只是说完自己要说的话就出了门,一分钟也不愿意在保鸡面前多待似的。

“南宫烈要见我?”保鸡愣了愣,这才反应过来,她着急是着急,但是突然听到南宫烈要和自己见面的消息还是忍不住紧张。

但是她不想错过这难得的机会,赶紧就追着保兔出去了,“保兔,等等我!”

两人绕过一道回廊,没多久就到了南宫烈的睡房门口。

“到了,你自己进去吧。”保兔说完,就转身离开了。她清楚里面的情况,所以更加不想面对。

“是……这里?”保鸡有些犹豫,直觉地认为保兔是在耍她。

因为她在门口就能听到里面不时传来女人嬉笑的声音,还夹杂着一些断断续续的乐声以及男人豪迈的大笑,她听到的一切都跟印象中的妓院没多大差别,这里怎么会是南宫烈的房间?

保兔点点头,“我没骗你,王爷就在里面,你自己进去吧。”

说完,径直离开了。

保鸡犹豫再三,还是上前敲了敲门,前两次时根本没人理睬她,直到她第三次忍无可忍地加大了拍门的力度,屋里的声音才总算暂时安静了一些,有人道:“进来!”

保鸡闻言愣了愣,这声音果然是南宫烈的!

她深呼吸了好几次,终于推开了门。

而眼前的一切,简直惊得她目瞪口呆。

屋里两边分别坐着几个年轻女子,她们穿着统一的服装,手持不同的乐器,有吹笛子的、弹古筝的还有拨弄琵琶的,各种乐器一应俱全,怪不得她刚才听到了乐声呢!

而屋里的正前方还有四名年轻女子,她们跪坐在榻上,衣着暴露,姿态撩人,脸上挂着风情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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