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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爱娘亲有个娃-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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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那大叔说道:“只要姑娘有此等才情,这花灯与黄金便都是你的。”

“大叔,这可是你说的啊!”子虚闻言兴奋,今夜不把这些个花灯黄金全部拿了回去,似乎便对不起她了,她所学的专科就是语文与历史,莫非这些小儿科还会难倒她不成?

吹雪拉了拉她的手道:“子虚别胡来。”

“胡来什么啊!雪哥哥不相信我?”

咳咳,吹雪是有点不相信,他没说话,因为不敢说出来,若是说出定会被这丫头惩罚。

这时一群光鲜亮丽的人群出现,台下观众自动让道,只见他们的出现,场地顿时鸦雀无声,因为被眼前的美男美女们夺去了眼球,夺去了魂魄。

子虚的眼光也被吸了过去,只见两男三女非常的吸引人,站在人群中,格外的耀眼夺目。

尤其是走在前头与诸葛云懒并排的那位白衣胜雪的超级帅哥,子虚唤道:“雪哥哥,那白衣男子谁人?”

“端木逍遥。”看见他们的出现,吹雪仍是一脸的神态自若,两男三女他几乎皆认识,其中一位男子便是他的好友诸葛云懒。

“端木逍遥?帝国王朝最年轻的丞相大人,他就是闻名天下的十大美男之中排行第二的端木逍遥吗?”说完看了眼那号端木逍遥的男子,如眼前所见,他长得如新月般清晕,如花树堆雪,一张脸好看到绝俗的地步,子虚赞赏的点了点头道:“确实长得好看,尤其是他的气质出尘,就如天山上的雪莲般脱俗,整个面庞细致清丽,简直不带一丝一毫人间烟火味,感觉此男叫人难以采摘。”子虚说完,不由地摇了摇头。

吹雪闻言,差点破功,嘴角抽搐,什么叫难以采摘,这丫头形容人有她这么形容的么?就如当初为她医治时,她眨巴着一对万千害人的大眼说:“雪哥哥,我可以这么叫你吗?”还没等吹雪回答,她便又说:“以后我就叫你雪哥哥了吧!”在说话时一直盯着他的脸看,看得他浑身不自在,然后她说:“雪哥哥,你长得真好看,就好象雪中的梅似的,气质比梅更高风亮节,尤其是你的唇,长得娇艳欲的若梅绽放,让子虚看了就想亲一亲,我可以亲不?”吹雪闻言嘴角抽搐,她又说:“雪哥哥,你嘴角微动的样子看上去就更性感了,你千万别动,你一动子虚就更想亲了……”

“哎!此男唯一不足的是,表情太过淡漠,似乎太过清高,是不是啊雪哥哥?”

正在想事的吹雪,闻得子虚呼唤,回过神道:“子虚刚才说什么呢?”

“雪哥哥,你不会是被那三位美女给吸引了去吧?”

吹雪咳咳两声,不好作答,便以咳嗽声做掩饰。

“雪哥哥,你还真是被那三个美女给吸引了?”说完故意放下吹雪的手,哼了一声道:“子虚不理雪哥哥了。”说完走向诸葛云懒,嫣然一笑道:“云懒哥哥,好巧哦,在这里都可以遇见你。”说完在心里做了好几个BS的动作,心中道着,‘子虚,你为了将来的宝宝牺牲可真大,不但装嫩、装天真、还要装很萌、很好推,真是难为自己这个大龄女青年了,不过一切的牺牲讨好,似乎都值,谁叫她没认识几个有钱、有权、又有势的人呢?’

放下这些心神,一双大眼晶莹璀璨的散发着光芒,淡淡的眉毛一轩,脸上微笑如花,嘴角两边的梨涡因为笑而绽放,小小的嘴唇一撅道:“云懒哥哥,你好大方哦,猜中灯谜不但有花灯还有黄金拿了。”

看着自己的手臂被子虚抱着,诸葛云懒不由地挑了挑英气十足的眉,他本讨厌女人,也讨厌与女人亲近,被子虚这么一抱,心里不由的起了鸡皮,尤其是自己的手背被吴子虚摇晃着,有意无意地挨着她微微隆起的腹部,心里便越发难受,脸上立马出现几个‘女人勿近’几词。

子虚见得他的脸色,放下他的手臂,心里鄙视的说着,你以为我想抱?切,抱你我还不如抱枕头。

子虚整了整心神道:“云懒哥哥,你怎么会在这里啊?”声音甜甜地腻死人般的唤着。

“我来看看。”

“云懒哥哥你是怕我把奖品都拿走了么?”

“哦?只要你有这个本事,尽管拿。”

“好,有这话我就放心了。”说完脸色在下一刻变换,就连眼神也开始散发出睿智的光芒,不再是方才很萌很天真的眼神,双眼看着那几位美女说着,她知道自己方才的举动让那几位美女甚是碍眼,可她们越觉的碍眼,子虚的声音就越发甜腻。

子虚走前看了几眼诸葛云懒身后的几位美女,似是这几人再如何耀眼夺目,在她眼里都如浮云。

有一张漂亮的脸能骗男人,但是拥有聪明的头脑却可以用来骗世人,她吴子虚便是属于后者。

子虚扶了扶一头并未吹乱的青丝,哼!美又怎么滴嘛!姐不稀罕。

她们那是啥眼神?是在鄙夷她?瞧不起她么?心想,姐何时得罪了她们?

在这些不经人事风雨的大小姐面前,吴子虚的头颅抬得更高。

不过。若要是姐的个子再高点,咪咪再大点,嘴唇再红润点,鼻梁再高一点,脸型再完美点,姐也可以高傲的看着世人,让一群一群的美男拜倒在她的裙下……咳咳,虽然,这一切只是想象,想象,纯属想象。但是这种想象的心里在见得这几位美女后,却越发的清晰。

好吧!承认吧!她们的美!让她很羡慕!

她方才放下了身段,去扮演一个不是自己所熟悉的角色去与人玩情调,与人玩暧昧,但绝对不玩爱。

子虚的变化,在几位美女的眼里,不堪一击,看着子虚小巧的身躯走过,眼里出现了讥笑,视子虚为小丑,她一切的话语与动作都只是为了招蜂引蝶,引起诸葛公子的瞩目,可论心机与美貌她又如何能与她们几人相比。

一个姑娘家这么大胆,在众目睽睽之下抱着男子手臂,也不知羞。

不教训下她,便对自己的心过意不去。

一身黄披风的美丽女子站在风中道:“慢着。”

子虚似没听到般的对着那敲锣人道:“大叔,猜谜还不开始?”

那大叔望着诸葛云懒道:“少爷,可否开始。”

诸葛云懒连眉都没抬说着“开始吧!”

“我说慢着,便就慢着。”

那黄衫女子上前一步的道:“方才可是她说要将这谜语全部猜了?”说话时,一对眸子看向子虚。

“是的,十公主。”那大叔鞠着身,恭敬地回着。

只见那被唤为十宫主的女子,一双纤手皓肤如玉微端在前,走起路来似飘般的莲步轻移,身姿端庄娴雅,脸色晶莹,肤色如雪,甚是清秀绝丽,高挑的身上穿着嫩黄色的连衣长裙,嘴唇薄薄的,嘴角微向上弯,带着点讽刺的笑意,缓慢地向子虚走了过来:“你凭什么说如此大话?”

一阵寒风吹来,飘来香风阵阵,子虚抬起一对美而不妖,艳而不俗,千娇百媚,无与伦比的眸子,心里想着,擦什么了这么香?不知道孕妇是闻不得这么刺鼻的东西,用手绣甩了甩这香风,望着比自己高半个头的十公主道:“凭这里。”子虚说着,指着自己的小脑瓜,看这十公主的年龄,也不过十五岁,而她嘴角上讽刺的笑意,让子虚看了好生不舒服,真想跳起来就赏她座五指山。淡定、淡定,古代的女子崇尚矜持,好歹自己也属古代人了。

“呵。”那十公主嗤笑一声道:“在沐诗姐姐面前,也有女子敢说这里。”说着也指着脑袋道。

沐诗?谁人,说实话她初来乍道,谁人也不识。

“沐诗?何人?”子虚随口答道,不过好生耳熟,沐诗?想了想似乎曾听小千说过此人,第一美人吕沐诗?曾听小千说,这沐诗美人不但人美心善且有了不起的才情。

看了看十公主身后的两位女子,一个白衣一个紫衣,淡眉一轩的猜着,哪个才是吕沐诗呢?

只因白衣的女子在面上蒙了层薄纱,看不清面貌,但是子虚方才分明看到那女子眼里闪过的讥笑。不过这白衣女子的美丽确实不可忽视,她一身白衫飘飘,左肩上悬着一朵粉红绸制的大花,在风中站定若仙,一款华盛坠入额前闪闪生光,一脑青丝只用了一个玉钗挽着,气质很是出尘,若是可以看到脸的话,自己有可能会嫉妒。但是,但是,我吴子虚的这一对眸子也是不可让人忽视的,只要将眸子微眯,便可风情万千,面对这几位美女的美,她很有自信的说着,‘那就一般般的啦!’

而紫衣女子年龄应该是这三位里面属于最小的,和自己年龄一般大吧!看她一身紫色长裙,身披披风,乌黑的发如漆,挽了个公主髻,髻上簪着一支珠花的簪子,上面垂着流苏,风吹来时,流苏就摇摇曳曳的。她白白净净的脸庞,柔柔细细的肌肤,双眉修长如画,双眸闪烁微现腼腆,她是唯一一个没有用别样眼神看她的女子,所以对她的印象在子虚心里微微加分。

“你,你……”十公主连说了好几个你字,“你居然不认识沐诗姐姐?”

“怎么滴嘛!姐我就是不认识。”看着一脸气得不轻的十公主,子虚故意说着。

那白衣女子上前几步,“公主,若她不认识我也属正常,公主何必气恼。”

子虚闻得这白衣女子的声音煞是好听,如若古筝发出的声音般悦耳且动听。

白衣女子微微向着吹雪盈盈欠身道着:“沐诗见过吹雪公子,公子有礼。”

吹雪神色自若的道着:“沐诗姑娘,好久不见。”

“待改日请吹雪公子来府中一聚。”

吹雪闻言点了点头,并未吭声。

吕沐诗见吹雪点头,嫣然一笑道:“请问,这位姑娘是……”

子虚阻止欲将介绍的吹雪,眉毛一轩道:“你这身白衣的设计者。”

011 元宵夜 (中)

我这一身白衣的设计者?潮流店的吴子虚……

“什么,就是你?”

“怎么,人不可貌相么?”子虚看着一脸不可置信的十公主,洋气地摸了摸脸颊说着。

“原来你就是传闻中的吴子虚。”一双眸子在听得是她后,更是出现了讥笑,清了清嗓大声道:“原来你就是传闻中不要脸的吴子虚,听说你未婚先孕,不知是真是假?”说完一脸鄙夷之色的看向吴子虚微微隆起的腹部。

子虚闻言,身子差点不稳,在风中狂乱的飘。

这个世上,她最最最痛恨的就是别人提起她‘未婚先孕’的事实。

十公主的这么一句话,纷纷引起群众的指指点点,有群众大声道:

群众A:原来她就是声名远播的吴子虚啊。

群众B:哎!此女太不要脸了。

群众C:就是,不知道她还有什么脸出得门来。

群众A:简直就是伤风败俗。

群众B:走吧!走吧!大过年的,看到这样不要脸的女人免得沾染了晦气。

群众C:就是!就是!呃!兄台,等等我啊!

群众A:两位兄台,也等等我啊!

子虚原以为那十公主在闻得她的大名后会转变语气,却没想到是这么一句。原来小千和婆婆都骗她,就连她口口声声喊的雪哥哥也骗她,骗她说吴子虚此名威名在外,因为她有一手拿手的绝活,说她的名字在帝国王朝声名远播,原来此声名远播非比‘声名远播。’

子虚在听得十公主的话后大受内伤,尤其在听到群众的你一言我一语后更是伤得不轻,有那么一刻,心里想着:她吴子虚若是在这尘世间默默无闻就好了,可是偏偏她的大名却颠倒众生,原来她在别人眼里假装的清纯,比丑还难看。

仿佛之间,她看不到自己,看不到未来。在这个大喜的日子里,她感到万分悲痛。在这几月里她好不容易接受了这个小生命,培养起当妈妈的情绪,却被十公主的这一句话击垮,就连方才高抬的头颅也亦跟随这句话而低垂,她以为她能承受这种打击,却没想到原来自己这么的不堪一击……

她以为生活就像龚琳娜老师唱的忐忑,没有准确的歌词,却激动人心,因为她曾死了,又活了。

像这样的事情发生在她身上,是多么的奇迹,她以为上天特别眷顾她,给了她一个小小生命,让她的生活更有意义。

摸着肚子里的孩子,子虚万籁俱灰,她的双耳再也经受不起这样的谩骂,因为她伤不起,实在伤不起……

就在子虚想掉头就走时,肚子里的孩子第一次动了。子虚抚着肚子的手,似乎感觉到了他的跳动,就在子虚以为是错觉时,孩子又动了。

突然让子虚的双眼晶莹透亮,再次感觉到了生命的奇迹。

仿佛孩子在告诉着子虚:娘亲,别怕,别为这些屁话而抬不起头,不用担心,等孩儿出来为你报仇。

顿时,孩子给了她莫大的信心。

面对台下一群人的谩骂声,子虚抬起头抿着嘴,笑吟吟的斜眼瞅那一脸鄙夷之色的的十公主,嘴角边的梨涡瞬间绽放成菊,眼波盈盈似一汪碧湖,似笑非笑地道:“你以为不经历过人渣,姐又怎能随便当妈?”

子虚这一袭话,又引起一群群众新一轮的谩骂,就连驻足转身的群众也纷纷骂她不要脸、无耻、下贱、淫娃dang妇、伤风败俗……

一轮一轮的言语攻击,越演越烈。

子虚闻得这些谩骂声不生气,是假的,为了孩子——她~忍。

这些人越是骂她,她的头就抬得越高,嘴角的笑更是灿烂,她大声的吟道:“别、人、笑、我、太、yin、荡:我、笑、他、人、不、开、放。”她一个字一个字的吟着。

“切,明明就是贱,还非得说是开放……”众人齐声回着,子虚从来没见过有一群人可以把一句话,回得这么整齐有力。

十公主闻得群众之言心里发笑,“诸葛公子,像这样的女子,你还让她参加猜灯谜了不成?”十公主扬了扬头,挺了挺胸,似乎比这里的任何人,她的身份更高人一等般道。

吹雪上前,拉着子虚的手,似给她力量般的说着:“似乎能不能猜这灯谜,不是公主你说的算吧!更何况云懒他还没说话了。”

“哼,在这个台子上,不是我走,就是她滚。”她实在瞧不起这样的女人,分明是薄了她们女子的面,明明做了这么无耻的事情,她的脸还理直气壮,她的一对眼还那么地自信,自信的想将那对眼睛给挖了出来。

诸葛云懒闻得十公主之言,挑了挑英气十足的眉道:“这猜灯谜,不分男女老幼,不分尊贵卑贱,只要有才情便可,这可是我诸葛府上几百年传承下来的老规矩。”说完看向吴子虚,虽然说她未婚先孕,确实引起人心不耻,但是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活法,尤其在她的眼神中,他看到了不一样的东西,突然有那么一刻,他觉得吴子虚就像一道谜语一样,让人去猜、去解谜题。又有那么一刻,身旁的女人都是那么让人生厌,却唯独只有她让他的心莫名地有了一种冲动,尤其是看到她的眸子之后,他更能明确自己的想法,他想接近她,解开这道谜题。

“怎么,十公主,你怕吗?你怕我站在这吗?”子虚挑衅的看着十公主,笑得越发的灿烂道。

“站在这里本公主怕谁?望眼天下又是谁怕谁?”

“既然公主不怕,那不妨来猜灯谜呀。”

“你这是在叫阵吗?你不配!”

“不配?既然不配,你可毫不犹豫的转过身就走,为了拯救你的眼睛,免得被我吴子虚给污浊了。可是,十公主又为何站在这里与我这样的下等人多费唇舌,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与我一样是下贱的dang妇。”

在骂了自己的同时,也骂了十公主,吴子虚你够狠的,一直未曾说话的吕沐诗,在心里说着。

奶奶滴,姐还没来得及去沾花惹草,就被人拔光、上了床、有了娃,我就有这么地见不得人?让人瞧不起了?任人谩骂了么?

“来啊!有本事就谜底见真章,看看是姐的床上功夫一流,还是这台上的功夫更胜一筹。”反正都被人这么骂了,那就无耻到最高境界,玩嘴皮子上的功夫,这些小妞恐怕不是对手,除非她们生在两千年以后。

她的话才说完,被握的手力度加重,子虚看了眼吹雪,真心的对着他笑了笑,示意安慰,她并不是在贬低自己,可事又至此,她不得不说这些话,或许这些话让人听了更要骂她无耻、下贱。不过,没关系,今夜这么难听的话她都听到了,莫非还有比这更难听的话吗?

人的一生,总有那么一段屎黄色的回忆忘不掉,那么今夜的这段回忆将是她这一生中难以抹去的回忆……

一袭白衣出尘的端木逍遥终于抬起一双眸看向吴子虚,淡漠的脸上出现了一点微妙的变化,他阅人无数,却从未见过这么、这么、不要脸的女子,她居然可以无耻到这种地步。

她站在几步距离处,一双眸子如梦如幻,他自认为自己不是好美色之人,可此刻他无力的发现,自己完全抵挡不住她的诱惑,就这样看着娇小玲珑的她,都能感觉到她周身释放的一种气势,霎时间,他整个周身被某种东西萦绕,漂浮暗香。他的心湖荡起了层层涟漪,不能自拔。

让人猜想,她眼神里的倔强与自信又是什么?让人难以猜透。全程他似看一出戏般地置身事外的观望着,台上人的戏演得好不好,出不出色还要看她们接下来的精彩演出,他拭目以待,索性叫了随从搬上椅子,泡了一壶茶的观望着。

“你……你……”气得十公主你了半天才挤出“你不要脸。”

“我已经洗过脸了,不劳驾您用唾沫再为我洗一遍脸叻!”

“你……”

“你什么你,大叔,鸣锣猜谜开始。”

那被唤大叔的人看了眼诸葛云懒,有些许的为难。

只见诸葛云懒向那大叔微微点了点头,示意可以开始。

便听台上的大叔敲锣‘嘡’的一声,说着:“元宵佳节,灯谜正式开始。”

012 元宵夜 (下)

大叔说完又敲了敲了锣鼓喊着:“挑灯。”

只见走出两个激灵的小厮与丫环,小厮手上拿着长长的竹竿,将第一个花灯挑了下来,丫环上前将谜语取下,走到大叔身前,将字谜打开来,大叔口中念到:“鸡雏,猜一成语。”

十公主用鄙夷之色看了眼吴子虚,见到她一脸的自信后让人看了更是生厌。

想了想,第一道题便就这么难,那后面的岂不是更难?她方才就不应该抢先一步说第一道灯谜由自己来猜的,这可如何是好?不能丢了自己面子啊!

子虚见那十公主面有难色,便好笑的幸灾乐祸道:“怎么,十公主,第一道题已经念出来差不多一分钟了,不知道你有谜底了么?”

“怎么,你吴子虚有谜底了不成?”

“呃,十公主,方才可是你说了,要先猜第一道灯谜的哦!”子虚娇笑的说着,一双眸子荧光流转。

“那之前又是谁说了要将灯谜全部猜了去。”本公主就不信,你能猜出端木公子所出的谜语了。

“是啊!我说了我便承认,可是你方才信誓旦旦的说要猜第一道灯谜的。”

“那又如何?本公主现在没心情猜了,你若真有本事就全猜了去,哼!”

“好,看在这灯笼漂亮的份上,姐全部猜了去,便不让公主你左右为难了。”

“好,好,这吴姑娘当真厉害,竟然将第一道谜语猜出来了,恭喜,这一盏灯便是你吴姑娘的了。”大叔敲锣一声道。

只见那小厮将花灯送在吴子虚身前,正想用手去接时,便听到那十公主喊“慢着”。

喊完走了几步站定在吴子虚身前,“她都还没猜灯谜,这灯怎会属于她的?”

“十公主,方才吴姑娘已将谜底说了。”大叔恭敬的微笑着回答。

“说了?何时说的?本公主怎么没听到。”

“就在方才。”大叔再次恭敬的答着。

吴子虚接过灯笼,看了眼十公主胸前巍峨的山峰,真想送她一句‘胸大无脑’几词。淡眉一轩缓缓道:“灯谜的表现方法尽管千变万化,但万变不离其宗,总离不开汉字的音、形、义的变化,其实只要对汉字进行领会、思考和推敲,从而恰如其分地将其含义以另一种方式来表达。”

说完又看了眼她一对巍峨的山峰,有些许的鄙视道:“但是,若没有一定的文化知识是很难猜出来的,十公主……”说着不理会十公主的失色花容,便将手里的花灯放于吹雪手上道:“这位出灯谜之人很是聪明,他利用了谜面文字、笔划、结构所分布方位,如东西南北、上下左右、内外边角、前头后尾等,将有关的字、偏旁、部首或笔划作相应处置,巧缀为底,高,实在是高。”

子虚说完,引来一阵抽气之声,她将这灯谜的精髓讲得头头是道,妙语连珠,正对了那句人不可貌相之词。

吹雪闻言似从新认识了吴子虚般,这几月来吴子虚对他不是打情就是骂俏,言语中轻嘴薄舌,说话轻率,言语随便,总爱说些让人听不懂的俏皮话。没想到她还有这么一面,不得不对她刮目相看。

眼里的赞赏之意随着她后面的谜语越来越甚。

这样一番话自她嘴里说了出后,端木逍遥握着茶盏的手一顿,她舌粲莲花,妙语如珠,着实让人另眼相看,这道谜语是他去年元宵节出的谜语,她居然在短短的时间内便猜了出来,这等才情着实高,难怪她一脸的自信,莫非就是这么来得?

诸葛云懒听后,心想:虽然早前就认识吴子虚可没真正打过交到,就连见面加上这次似乎也才三次,没想到这个女人真是有如此才情,他拭目以待,越来越想知道她后面的表现了。

吕沐诗的眸底里闪现不可思议,即便是她都还要想好一阵子才可猜出谜底,没想到她吴子虚这么快就想出来了……

“我说了这么多,十公主还是不明白谜底是什么吗?”

哼,看她一脸的得瑟,龙蓉蓉便就来气,可又着实不好辩驳,因为她确实不知,唯有放低身段道:“本公主愿闻其详。”

子虚哼笑一声,似用眼神对着十公主道着,没那本事就别逞能。

她道:“鸡雏二字,把‘鸡’字的左边‘又’字和‘雏’字的右边‘佳’字合而为‘难’字,谜底便是‘左右为难’,这样说十公主你便懂了吧!”

看到吴子虚得瑟的模样,尤其是一对大放流光溢彩的眸子,龙蓉蓉便来气,气得她手绣一甩,快步的走在吕沐诗身旁的空位坐下,一脸不是滋味的看着吴子虚。

那大叔闻言叫好,甚是赞赏,虽然这吴姑娘的名声不是太好,可这才情确实了得啊!这道谜题连去年跟随皇上微服出巡的文武百官都答不出来,没想到被一位十四岁的小姑娘给猜中了。

他高兴的敲锣一声,高唤着:“挑灯。”那小厮复又去挑灯,丫环取出第二道谜题递给了大叔,他念着:“多少心血打一言,猜一字。”

“请问,没人上台来猜谜语了吗?”吴子虚挺着微微隆起的肚子,看了看空旷的舞台上只剩下自己一人,双手便环抱在胸前,望着台下一群群的群众问道。

【文】台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人】其中有群众回道:“我们才不跟贱妇抢那破花灯了。”

【书】“就是,你有本事全拿了去。”

【屋】“那意思都没人跟我抢了是吧?”仍然是看着台下的一堆人头,目光巡视一圈后,望向吕沐诗道着:“好,那我吴子虚便不客气,还请大叔命人将花灯全部挑了,姐一个人慢慢猜。”不抢是吧?等我拿了黄金看你们还抢不抢。

那大叔闻言左右为难,看了眼吴子虚又转身看了眼坐在身后的诸葛云懒。

只见诸葛云懒喝了口热茶,放下茶盏,微微点头。

那大叔得到允许,便连连敲锣三声,说着:“花灯全挑。”

不稍一刻灯谜全部摆在一个桌上,那大叔道:“还请吴姑娘将方才的‘多少心血打一言’猜一字的谜底解了。”

“以心字多一撇,血字少一撇,然后与言字偏旁组合为谧(mì)字。”

“好,子虚加油。”孤独的舞台迎来一个喝彩声,那便是手提灯笼的吹雪。

听得吹雪为自己加油,子虚笑了,笑得很开心,这是在舞台的第一次表演,却只迎来一人的喝彩与掌声,当别人都远离她时,只有雪哥哥愿意与她说话聊天,子虚甚是感动。

子虚淡笑着说“请”到,示意大叔开始念谜题。

大叔也对子虚笑了下,念着:“心有余力而不足打一字。”

“心多了一点,力少了头上半截,为‘忍’字。”

大叔闻言看了看上面写的谜底,越发赞赏这吴姑娘,念起谜题来是越发快捷,不像往年,他每念一道谜题,猜谜人便要想个半天,接着念道“残花片片入画中,请打一字。”

“这是残去‘花’字的大部分取两个‘匕’字,‘画’字扣‘十’字,结合成‘毕’字,所以谜底为‘毕’字。”这些谜语对她来说简直就是小儿科,既然没人与她抢花灯抢黄金,她可慢慢答了,反正这个舞台是属于她吴子虚的。

想到此她脸上便大放异彩,复又做了请的动作,示意大叔开始。

“竹叶青酒,猜一成语,吴姑娘请。”

“梅兰竹菊有‘四君子’之称,故‘竹’字借代来扣为‘君子’,‘叶’异读为与‘谐’同音,会意‘和谐相交’,‘青’可视为‘十二月’三字合成,一年巧是十二个月,故紧扣‘一年之计’,‘酒’与‘春’可互为扣合。所以谜底为‘君子之交。’”(这‘酒’字在古时可行为‘春’字,而春字又可形为酒字。)

“好,好。”站在十几盏花灯旁的吹雪,又是鼓掌又是叫好,他是越听越赞赏了,真没想到这丫头好生厉害!

又闻得这孤独的掌声,子虚抬头感动无比,每当她答完一个谜题后,吹雪便为她鼓掌,站在远处的这个男人,子虚甚觉他好生可爱。移到步伐,走了数步站定在吹雪身前,子虚道:“吹雪哥哥,你好可爱哦!”

吹雪闻言,放下鼓掌的双手,站在风中嘴角开始抽搐,他还从未听到有人夸他‘可爱’,不过从她嘴里说出这两词似乎不错,还有点满意。

“吹雪哥哥,你的嘴角别动,一动就更好看了,像梅般吐艳,让子虚看了就想亲,我可以亲么?”这话子虚对吹雪说了很多次,却从未亲过,“因为雪哥哥此刻太可爱,你的唇也好性感,所以我真想亲了。”

子虚说完,垫起了脚尖。

她的唇就这么敷了上来。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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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3 亲了吹雪

吹雪浑身震颤了下,他以为她只是随便说说,便也没放在心上,因为她常常这么说。没想到她,她,她真的亲了。

他猛然睁大一双似清水的眸,对上她含娇含俏含笑的眉眼,感觉到了唇上传来的软意……

早已陷入呆愣中,等他迟钝的反映了过来,貌似、好像自己被人给轻薄了。

在她的唇离开自己的时,居然有着一种恍然若失之感,用指抚摸着唇,似乎还留下方才那柔柔软嫩的温度。

心不由的、咚、咚、咚地擂鼓着。

一袭红衣的吹雪,在风中狂乱了。

看着这一幕的诸葛云懒,傻眼了,她,她,她居然在众目睽睽之下亲了吹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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