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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嫣华-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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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张嫣嗔道,“明明该你喊我一声堂嫂。”

唔。说起来也地确有些奇异。从鲁元那边算辈分,与从刘盈那边算辈分,整整差了一辈。对于能因此而抬高自己的辈分,张嫣倒也有些微妙的得意。

刘留便拉着张偃的手,笑道,“偃儿,先前家中侄儿在湖中放了一只锦鲤,身上有五六种颜色,你可要去看看?”

张嫣瞧着弟弟的背影笑了笑,顿时,凉亭之中从刚才地极热闹变成了极清凉,只余了她和张偕两人。

“留翁主倒放心。”她狡黠笑笑,“我以为她会紧紧看着我呢。”

张偕亦笑,“留留虽然在有些事情上过了点头,但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嗯,阿嫣,”他尴尬的咳了一声,问道,“你与陛下到底如何?”

张嫣想了想,道,“也好,也不好。”

她与张偕已经有数年不见,张偕是外臣,她是皇后,本不当问起这么私密隐晦的事情。但不知道为什么,张偕便是轻而易举的问了,她也将心比心的答了。

“我和他之间,过去有,未来还会有很多问题。但是,他本心希望我好好的,那么,我就觉得,还是有可为之处。”

张偕叹了一声,“如果当时我在长安,定然劝你不要嫁。”

张嫣笑笑道,“傻燕隐,人生哪里有那么多如果?而且,我现在不是很好么?”

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如果?

我们本来就是在人生的每个十字路口选择着自己的路,然后经营着自己地选择。

“阿嫣。”张偕忽然唤道。

他望着她黑白分明地眼眸,许诺道,“如果,如果日后你不愿意再留在未央宫,不妨到雁门郡找我。我定当倾力襄助。”

张嫣瞧着她,忽然咯咯的笑了,“燕隐不是一直自诩忠君臣子,怎么竟然敢接下我这个烂摊子么?”

张偕轻轻叹了一声,“陛下不是薄情之人。无论如何,他不会迫你到绝路。”

张嫣在心中叹了口气。

“阿嫣,你瞧。”张偕指了指东方道,“每日清晨,荧惑星都会从那个方向升起。”

“嗯。”张嫣笑道,“怎么,燕隐还对星象之学有研究么?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张偕沉默了一会儿,郑重道,“我观天象,今夏关中恐有大旱。”

张嫣愣了愣,道,“真地?”

张偕点了点头,道,“十之**。”

她皱眉道,“既如此。当日陛见之时,你为何不亲自与陛下说?”

“我此次告假回京乃为私事。”张偕笑道,“若是以奏折启奏,则星象之学虚无缥缈。如何能拿来做朝堂之上的定策?只得托你私下谏告陛下,让他心中有个深浅。”

张嫣接过张偕交来的信笺,心中正在计较,忽听张府管家急匆匆地赶过来,道。“皇后娘娘。有宫人到侯府门前,急求见娘娘。”不由愕然。

“婢子双纹拜见皇后娘娘。”十五六岁年纪的小宫人是椒房殿中打帘子的二等宫女。青衣双鬟,颇见机灵。揖拜道。“菡萏姑姑遣婢子出来寻皇后娘娘的。”

“宫中出事了么?”张嫣急急问道。

“嗯。”双纹颔,道,“陛下和太后,吵起来了。”

刘盈和吕后的争吵,自然是源于王八子和她腹中地那个未出世地孩子。

张嫣匆匆回宫。这才从菡萏和木樨口中,得知了事情始末。

这一世,在她的劝说之下,刘盈到底没有如同史上所言托庇放纵于酒色,而是在沉重地打击下凭着自己的力量地站了起来,自己掌握着大汉的国事。

终究是逝已矣,而吕后却是她血脉相连的母亲,半辈子母亲曾倾力庇护着自己,因此。他尊重着她。吕后虽然没有如史上那样摄政,长乐宫在大汉亦有着极重的权威。

吕后有这个自信。只要王珑母子死了。刘盈固然会大怒火,却终究只得接受事实。就如同,当年她在他眼皮子底下鸩杀了赵王如意一样。

这一日晨起,她知道刘盈往骑射场射猎去了,便命亲信去清凉殿,赐了王珑一碗汤药。

王珑自然不肯喝这碗“红花汤”,她所有的希望以及日后地依仗便在腹中这个孩子身上,一旦饮了,她便还是从前那个未央宫中默默无闻的王八子。

清凉殿的宫人不管当面违反吕太后的权威,但当年赵王如意被鸩杀之后,刘盈陆续将当日所有在场见死不救的宫人全部撸了个遍。他们怕重蹈覆辙,便极力拖延时间。。

双方僵持之下,却不料刘盈因前些日子知道吕后趁自己东巡沛土之际,重新在未央宫中安插了她的人马。虽不愿即刻黜退伤了母亲的面子,却暗中命人盯着这些人马。待到有人飞马来报清凉殿中事时,刘盈吃了一惊,赶回来,正巧见着长乐宫的那名宦官亲自将汤药要灌入王珑口中。

他还没有听见那个孩子的第一声心跳,便险些失去了他。这种劫后余生地感觉,让他即刻吩咐将这名宦官下到永巷,同时直闯长乐宫质问母亲。

吕后正在抄一本《道德经》得知了功败垂成,扼腕之余,微微警醒。

如果刘盈再迟些赶到那么一刻钟,那么,大事抵定。

“儿臣不懂,”长乐宫中,刘盈问母亲道,“母后当年鸩杀赵隐王,屠戮戚夫人,尚可以说是为了捍卫儿臣地皇帝位置,报复当年的私怨。但王珑腹中地那个胎儿,亦是母后的亲孙,儿臣千想万想,也没有想到,母后竟连他也容不得。究竟是为什么?”

“怎么,陛下打算为了这个还没出世的孩子,责问你的母亲么?”

刘盈将拳握紧,终于咬牙问道,“母后究竟想要什么?太后的尊荣,长乐宫的富贵,吕家两个舅舅的侯位,朕都给了。母后莫非真要朕将这个皇位都奉给母后。才能心满意足?”

“陛下胡乱说些什么。”吕后不以为意,“这皇位是你的,天下没有人能质疑。但你两位舅舅当年为大汉立过汗马功劳,你是他们外甥,随便给他们封一个王,难道不行么?”

“不要说当年父皇杀白马为誓,非刘姓不得为王。”刘盈恼道,“便是朕亦在父皇病榻之前过誓不得立吕氏为王。母亲便真的那么喜欢看我违反誓言么?”

吕后摇摇头,叹道,“陛下要皇子,有的是吕氏张氏的女子给你生。哀家却没有这么一个母亲身份卑贱的孙子。”

刘盈悲愤之极,硬邦邦道,“无论母后是否承认,王珑腹中的孩子,是朕亲子。太后不愿认孙子。莫非反是朕便不是太后的亲子么?”

“你?”吕后霍然站起,气的手指颤抖。

这一辈子,吕后将多少心血倾注在这个儿子身上?她被命运逼的步步后退,最后只剩下这么一个儿子。于是将全身心血都投在他身上,不肯让戚懿欺负践踏了去。

到最后,既然就换来了一声“莫非朕便不是太后亲子么?”

刘盈看着一瞬间老态尽现的母亲,心中亦有些后悔。

张嫣一直知道,守成的皇帝,和权欲深重的太后,终究会起冲突。却没有猜到,点起他们之间冲突的那根导火线,竟然会是王珑。

最近因为不满于王八子童鞋的嚣张。《大汉嫣华》书友群里自成立了永巷计生办组织。奉行政策是:皇后优生优育;妃嫔不孕不育;陛下……

陛下晚婚晚育。

支持的给张粉红票撒撒。

正文 第三卷:玲珑骰子安红豆 一四八:决断

刘盈从长乐宫出来的时候,正巧看见张嫣从皇后凤驾上下来,匆匆踏上阶梯。

“陛下。”张嫣拉着他的衣摆,问道,“你和太后这是怎么了?”仰起头来,面上尽是焦急之色。

刘盈拉住她的手走下长阶。张嫣一时被他拖着向前走,口中唤道,“舅舅?”身子却不住的回头,望进长乐宫高挑的宫门内,仿佛能见到吕后的颓然的面容。

刘盈的胸口微微起伏,没有答妻子的问话,只是低低道,“你先跟朕回去。”

“可是,”张嫣蹙眉,为难道,“太后现在?”

纵然在外人面前挺起的刚强,刚刚和儿子吵了一架的她,此时也一定很脆弱吧?

刘盈忽然就有一点难过,放开她的手,不经意问道,“阿嫣,如果有一天,朕真的跟母后对立,你会帮着你的阿婆呢?还是帮着朕?”

张嫣怔了怔,勉强笑道,“陛下说哪里话?你与太后母子同心,不管出了什么事,又怎么会走到这样的地步?”

“是啊,母子同心。”刘盈茫然出了一会神,放开她的手,点头吩咐道,“夜晚风重,回未央宫的时候,记得让宫人加件衣裳。”

张嫣瞧着皇帝仪仗中他的背影,双唇微微抖了抖。

“娘娘。”荼蘼上前,小心翼翼道,“咱们这是……?”

她眨去了眸中水雾,回头道,“去长信殿。”

长信殿中一片肃杀。苏摩姑姑看见张嫣进来的时候,很是松了口气。

“太后正恼着呢。”她指了指殿中,道,“皇后娘娘,”苏摩的声音忧心忡忡。“你进去劝劝她吧。”

张嫣进殿地时候,吕后正背面而坐,听见动静,倏然将案前的琉璃耳杯砸过来,怒道,“哀家说了哀家想一个人静静,你们都是死人啊?”

嚓的一声,琉璃耳杯擦过张嫣的耳侧。在桐木柱上哐当一声,落地摔了个粉碎。

待吕后看见张嫣吓的惶白地脸色,眸光后悔。却已经来不及了。

“阿嫣。”

“傻孩子。”吕后连忙上上下下查看她,见她无事,这才道,“你怎么不出个声?若是真的伤到了,可就不好了。”

张嫣勉强笑笑道,“我见阿婆心情不好,不敢打扰,却又怕阿婆一个人待着想不通透。这才想静静的陪着。”

她持着的烛火,照在吕后烛光下深深洼陷下的眼帘。

她忽然深刻的认识到,这个她一直以为坚不可摧的女子,到底是老了。真正能伤害她的。只有两个人。

一个是刘盈,一个是鲁元。“哼。”吕后自嘲道,“还是小阿嫣贴心,不像你那个没良心地丈夫,半点都不体谅他娘的恩情。”

张嫣摇了摇头,温声劝道,“陛下只是一时火气,但他心里孝顺太后。那是毋庸置疑的。可是太后,你怎么就喜欢和陛下对着干呢?”

“哦?”

“阿嫣觉得,”张嫣娓娓劝道,“陛下有时候也不过是个孩子,需要太后作为母亲好好哄哄他,太后却总是硬邦邦的和他杠。再好脾气。陛下也是个男子。总有点血性的。若是拼起了他的一口气,只为了保护王珑而得罪太后。太后可非是得不偿失了?”

吕后怔了怔。想起很久以前在丰沛乡里。

那时候刘盈不过五六岁年纪,在外头疯了一整天后回家,她会板着脸说他几句,然后用洗干净的帕子替他擦去头上的汗珠。

她所有的温柔,好像都丢在了那些年的楚汉之争里了。温柔地人容易受伤,从尸山血海里走出来,就只有一个心硬如铁的吕雉。

“阿嫣……”吕后忽然握住她的手,眼眸咄咄生光,“我等不了三年,一年,只一年。如果一年以后,你还拿不下盈儿的话。哀家……”

她没有将话说下去。然而张嫣却从她地目光中读懂了她的意思。

张嫣的脑中飞速的转。惠帝五年,自己虚岁十四,但实际上,刚刚满了她的十三周岁。三年之后,她十六岁。但是一年后,不过才十四岁。无论从感情还是身体,都实在有些勉强了。

但是在未央宫中,她不能失去吕后的支持。

无论刘盈再怎么对吕后不满,吕后总是他的母亲,他割不掉的牵舍。

于是她忍住了吕后施加在自己手上地力道,咬牙道,“一年时间实在太短,两年吧。阿婆。我实在,有点怕。”

吕后逡巡着她的目光,见其中清澈坦然,于是放开手,道,“成,两年。”她揉了揉眉头,疲倦道,“阿嫣,哀家累了。那个王氏,”

她此次与儿子失和,不愿意承认自己的任何错,便将一腔怨愤都投在王珑身上,连她的名字都不愿意提及,只淡淡道,“你去处置吧。”

张嫣张了张口,刚要说话。吕后却截着她道,“哀家不能一辈子都护着你。你在未央宫中也待了一年多了,该看的,该学的,都见过了。如果哀家还在这儿,你都对付不了那个姓王地小小八子,那么若有一日,哀家不在了,你打算怎么支住未央宫?”

张嫣沉默了一会儿,这是吕后退步了时间,对她做出地考验。她只能接住。

回到椒房殿之后,她换了燕服,将一头青丝挽起,若有所思。

她其实不太明白,作为太后,吕后有太多的手段让王珑无声无息地消失在未央宫中。为什么却偏偏选择最光明正大地那种。

也许,因为吕后身上的属性更多的属于朝堂,而不是后宫。她更多的是一个政治家,而不是后宫中那些以争宠为生的女子。

那么我呢?

张嫣笑了笑。我既想要做一个政治家,也想做你地妻子。所以。我在乎的不是手段,而是最后的结局。

将手中书信交给木樨,道,“你将它交给宣室的韩公公,请他即刻转呈给陛下。”

她特意咬重了即刻两个字。

然后转头吩咐道,“去太医署请淳于太医来。”

“娘娘。”荼蘼吃了一惊,问道,“你身上有什么不舒服么?”

“没什么不舒服便不能请太医么?”张嫣笑了笑道。“我只是叙叙旧罢了。”

淳于衍入殿拜道,“臣参见皇后娘娘。”

“起身吧。”张嫣看着年轻的太医,忽道,“算起来,我与先前的淳于臻太医有师徒之分。你为他义子,也算我的师兄。”

“不敢当。”淳于衍拱手。

这个少年似乎在宣平的时候便与自己并不熟络,但是,总算是有些渊源,在太医署中能够得到信任。

“本宫想请你帮一个忙。”

“皇后娘娘,”淳于衍霍然抬头。眸中迸出一二火花,“清凉殿地王八子的身孕并非由臣一人负责,更何况,臣为大夫。不可以对不起义父教导我的为医德。”

“放心。”张嫣愕然道,“我没有要你下药对付王美人的意思。”她瞧了瞧自己秀气的双手,自嘲笑道,“我也不喜欢双手沾血。”更不喜欢自己的行事招惹刘盈的怒火。

能够让王珑腹中孩子无声无息的消失而刘盈没有机会,只有一个法子。

“我听说,长安东市有一位……”张嫣吐唇道。

刘盈回到椒房殿的时候,并没有看见淳于衍离开的踪迹。

“阿嫣,”他唤了一声。

张嫣忽然跳起来。赶他道,“你先去给我洗澡。别有地没的给我带别的女人的气味到我这儿来。”

刘盈再度出来,就看见张嫣侧坐在榻上观书,夜光从窗中落下来,一半在她地侧颊之上,有种恬静的湖面下蕴含着汩汩生机的感觉。

他忽然有些无力。似乎自己无论怎么做。都无法顾及到每个人。

母亲,阿嫣。王珑,还有那个还没有出世的孩子。

这里头,究竟有那个节错了?

“陛下今日的话问的不对。”张嫣哗然放下手中书,站起身,眼中的光芒灿亮逼人,“你问我我是支持你,还是支持陛下。陛下你要我怎么答?你是我的舅舅夫君,但太后也是我嫡亲地阿婆。陛下问我更亲近谁,那么,我先问陛下一句,陛下有打算因今日之事和太后决绝么?”

刘盈吃了一惊,骤然答道,“自然不会。”

不要说那个孩子并没有真正出事。便算吕后真的得逞,孩子日后还可以有,母亲却只有这一个。刘盈无奈的想,也许,无论母亲做什么,他都没有办法真的和母亲决裂。

“那么,”张嫣毫不客气道,“我先去看太后,有什么不好的?”

如果有一天,我和你的那些后宫妃嫔起了冲突,你会选谁好?

“你就是只知道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张偕笺中所说,今夏关中恐有旱事,是真地?”

张嫣余恨未平,淡淡点头道,“我又不是那些有地没的人,怎会拿这样地事骗人?张偕一贯是稳妥之人,他既然敢说出来,必定有极大的把握。陛下还宜及早思虑定计才是。刘盈想了想,摇头叹道,“怎么说呢?难道在廷议时说,我知道今年夏天关中会大旱,因此要早做些准备。前些日子才下了雨,若是今夏风调雨顺,并无旱情,则朕岂非被逼的要治张偕一个妖言惑众之罪?”

他摇摇头道,“不要说朝廷大臣会不会信星象这等飘渺之学,将有旱情的消息一旦传出去,关中人心便将不定。阿嫣,你知道,楚汉相争多年后,关中早已十室七八空。高帝九年,刘敬从匈奴回,谏高帝将全国高族迁来关中。此后全国渐渐迁徙而来,这么多年才人心思定。若关中真有旱情,则这些百姓于这片土地不过才住了数年,若人心惶惶奔走,反而不好。”

张嫣嘟唇,心道,刘盈其实还是在这些年的岁月中成长起来。也许,他永远不能成为一个雄才大略的君主,但是在政事上,他的作为越成熟。

“陛下也不用担心。”她笑盈盈道,“自用新农法之后,关中已经两年大收,一年旱情,应该撑的过去的。”

“粮食,粮食。”刘盈的目光在椒房殿中挂着的牛皮纸地图上转了一圈,最后定在黄河与济水的分流之处,荥阳。

那里是故秦置敖仓所在。

每一年,关东的漕粮从这个地方,运往关中和北部。

嗯。我也知道最近的章节郁闷到大家了

再次隆重致歉。

不是我不想写一些让大家开心的剧情。而是剧情写到这儿,似乎有点不受我控制。

有时候自暴自弃的想,下一本书再写一个坏男人,于是他做啥坏事都米人觉得不对了。

现在,继续走在调教好男人的旅程中吧。

五月最后四天。那个,推荐票走到现在,我也很心浮气躁了。但是到了这个阶段,总不能说直接放弃。所以只好继续。

仰望下,虽然,似乎现在的剧情很郁闷,但是还是恳求,粉红票支持下我吧。

诚心叩念之。

正文 第三卷:玲珑骰子安红豆 一四九:魑魅

三月末,惠帝与廷臣商议,增修荥阳敖仓,并从关东各郡征调余粮,运往敖仓。以备他年不日之需。

而为了向长乐宫中的母亲表示维护那个孩子的决心,刘盈最终敕封八子王珑为美人。

汉制后宫品级,从八子到美人,连跳了两个品级,本应是在小皇子落地之后方能晋封的。却在王珑怀胎三月余的时候变提前册命,甚至尚不知她腹中胎儿是皇子还是公主,是否能康健成活,不得不说,实是托了此次皇帝与吕太后冲突不让的福。

此后,王珑便一跃而成为未央宫中仅次于皇后的妃嫔。

甘肃紫泥鲜亮,张嫣在美人任命的册书上盖上了自己的皇后信玺。笑道,“颜将行替我走一趟,将这份册书送到清凉殿去,并嘱咐王美人好好安胎。”

她不免叹了口气,八子是多么适合王珑的一个称呼啊。虽然这个时代没有人意识到其中的猫腻,但是自己每次听到都不免要偷笑。

可惜,已成历史。

“今以八子王珑,德贤备而有帝裔,晋为美人。制曰,可。”颜青将卷好的册书交给王珑,笑道,“恭喜王美人了。”

“颜大人辛苦了。”王珑笑盈盈道,吩咐贴身女官魏氏递上一锭马蹄金,“多谢颜大人辛劳。“不敢当。”颜青推辞道,“不过是臣分内之事。”

颜青是皇后中宫三大属官之一,当初。吕太后遣他到椒房殿奉侍年幼的皇后娘娘,深受器重。

张皇后年幼机敏,对属官亦恩威并施。但颜青在深宫中浸淫多年,却觉得如今椒房殿虽有吕太后的支持,皇帝陛下地眷宠。看似花团锦簇,实际竟有点烈火烹油的迹象,若始终没有一个嫡皇子,一旦油尽火消,不过是一地残垣。

他笑道,“盼王美人保重身子,平安诞下小皇子。”

纵要待价而沽,此时的王珑还不够分量。颜青想。他还得在看一看,看一看。

清凉殿中,送走了将行颜青,王珑转过身,深衣下小腹已经微微凸起。清凉殿满殿宫人都拜贺道,“恭喜美人娘娘。”

王珑点点头,面上却没有多少喜色。

“夫人放宽心,养出一个白白胖胖的皇子来,比什么都强。不必和小小宦人一般见识。”魏姑姑上前劝道。

“我不是在想这个。”王珑答道,神色幽远。“姑姑,你说,”她打了个冷颤,百思不得其解。“当日太后欲加害于我腹中孩子,陛下安抚于我。张皇后究竟是用了什么手段,竟能将那个时候的陛下,从我身边给拉了出去呢?”

回想起那一碗散着奇怪气息地汤药,时至今日,王珑依旧心头惊惶欲死。那一次,她从生死边走过,是真的受了惊吓。她相信年轻的皇帝是怜惜自己的。他素性孝悌,却为了自己,不惜与他的母亲正面冲突。

她是未央宫中最负圣宠的妃子,腹中孕育着他的孩子,却险些失去了这个骨肉。她惊慌的容颜是梨花带雨,娇媚万端。无论做为一个夫君还是一个父亲。陛下都该留在清凉殿抚慰她地。

张皇后却送来了一封书信。她甚至没有让椒房殿的人亲自入内,只是转交给了御前总管韩长骝。她卧在榻上。看见刘盈展开了那封书信,信笺是陆氏所产良纸书写,从背面看,自己隽秀。她似乎甚至可以闻到上面的芬芳。

然后,刘盈的表情立时就变了。他随口抚慰了自己几句,便离开了清凉殿,去到那个待年的小皇后身边。

思及此,她面上神色顿时扭曲,把玩着册命美人文书,将手指划过歆紫的皇后信玺印泥,恨恨道,“他日我的儿子做了皇帝,尊我为太后。她张孟瑛又算是什么?”

“可是若夫人腹中的胎儿是个公主……”魏姑姑骤然出口道。

孩子尚未很显怀,离呱呱落地还有七八个月。若她是一个小公主,则王珑的一切心思不过是水中月镜中花罢了。

显然王珑也知道,于是连忙截道,“不要再说了。”

“前些日子,”魏姑姑忽然想起一件事,连忙道,“太医署问诊的时候,不经意地说了句,长安东市有一位女医,可断腹中胎儿性别。”

“哦?”王珑听有意,连忙问道,“这孩子尚在母亲腹中,怎么能断出男女呢?该不是骗人的把戏吧?”

“反正夫人腹中的孩子月份还小,”魏姑姑蹙眉道,“不妨先遣人打听打听这位女医的底细?”

“如此很好。”王珑忙不迭地点头。

王氏是新丰良家子,高帝十年为陛下选中,送往太子东宫为侍妾,后为孺人。惠帝登基后,便随之进宫,位封八子。于是遣母家兄长往东市中打探这位姓谭的女医。

“这位女医夫家姓蒋,与丈夫和离后托于颍阴侯门下,在东市开了一家医馆。传闻,她同时精通相术和医理,”王母转述儿子的话,“因此可以断腹中胎儿性别。珑儿,”她心动劝道,“咱们要不要试试。早些知道你怀的是个小皇子还是小公主,咱们家也可以早些做打算。”

“母亲,”王珑笑道,“我自有打算。王珑其实自己也很着急,但她深知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美人,至少在此时,在未央宫中,并不容她为所欲为。

入了夏,长安天气炎热起来,已经有一阵子没有下雨。太医诊脉言王美人心火旺盛,长此以往。对腹中胎儿不利,还当清心静养为上。

她以此为由,又一次在深夜将刘盈从别的宫妃处请来了清凉殿。

“陛下。”她殷殷道,“大概是小皇子不愿意总待在臣妾的肚子里,想看看外头地样子。臣妾近日总吃不下那些宫中饮食。很是想念从前在宫外地那些竹丝编织的小玩意

刘盈不以为意道,“让你母亲下次送进宫来便是。”

“母亲虽与我亲,”王珑摇摇头道,“但对我幼时喜好一直不屑,只怕也找不到我想要的东西。”

“那便让你近身宫人出宫一趟去买吧。”刘盈,回头吩咐道,“长骝,记得回头遣人去椒房殿跟皇后说一声。”

张皇后。张皇后,又是张皇后。

王珑心中愤懑,纵然年幼无宠,但只要她是皇后,便是未央宫的女主人。自己宫中上下出入宫门,竟都要经她知晓。

希望,她垂眸,掩住了自己地眉眼。

上天能给她好运吧。四月初四,清凉殿中宫人晓梧持宫牌出宫。

“咦,”宫门卫尉小兵指着她身后那个低眉宫女。问道,“这位有些面生,是宫中哪一位?”却被身后同伴给按住,

“既是陛下特意恩准外出的。”他微笑道,“两位姑姑便请吧。”

这一日午后,东市谭大夫处,接到了一位穿着宽广玄衣地神秘女客人。

“擅窥先机,有损天和。”头花白地女医摇头道,“其实不论夫人腹中是儿子还是女儿,都是夫人的亲身骨肉。何必急着知晓呢?”

“实是小女子夫君年纪不小,亟需儿子传宗接代。小女子心中焦急,请夫人好歹出手则个。”玄衣女子轻轻道,命从人奉上一大串半两钱。

“唔……”谭和迟疑了片刻,然而王珑又加了一串,于是叹道,“小妇人贫苦度日自足。用不上那么多钱。若夫人真地有心。长安城外近来已有流民,不妨用这些银钱来施粥赈济。”

玄衣女子颔应诺。

于是谭和为她诊脉。又看了面相,摇摇头,眼神迷离。

“怎么样?”玄衣女子心急问道。

“夫人何必如此心急。”谭和失笑,“不是我不尽力,而是夫人腹中之子实在月份太小,似男似女,我不敢断言。”

“那要什么时候才能断言呢?”玄衣女子急急问道。

谭和失笑,“至少要再等一个月吧。”

“那我便再等一个月。”

将近五月,关中还没有落下一滴雨,张偕预言的旱情,越逼近到了大汉君臣的眉睫。刘盈每日里忙着政事,宵衣旰食,很快就瘦了一大圈,神情憔悴。张嫣颇为心疼,命岑娘每日里煮了夏日养身地膳食,送往宣室殿。那些未央宫中的宫人却依旧语笑春花。

玄衣女子又一次出现在长安东市。

“是公――是女儿么?”她失望至极,忍不住问道,“你可否看错了?”

谭和怫然道,“夫人若不信我,又何必寻到我这儿?我开门问诊这么多年来,在此道之上,几乎从未出过差错。夫人眉蹙而印红,腹部微圆,此皆为生女之相。而脉相平和中偶有清音,日后定是一位文静淑雅的贵女。”

“其实,”她又劝道,“纵然这一胎是女儿,夫人便日后再生儿子就是了。世间阴阳,有儿就有女。夫人本不必太过执着。”

说的轻巧,王珑苦笑,陛下从不曾留意永巷那边,若自己此胎是个儿子,他会是陛下倾心关注的皇子,然后,他可以登上帝位,风风光光。但若只是女儿,纵然天家骨肉尊贵,又能尊贵到哪里去?不过是日后嫁给一个世家子弟,浑浑噩噩度日罢了。

“夫人,”魏姑姑小心翼翼道,“不过是市井的一个老婆子,说话做不得准。没准,她只是瞎说。没准,她根本是那个丁八子或是张皇后邀来害你的。”

王珑摇摇头,俯在榻上,“丁酩谨慎,颍阴侯又素与宣平侯无干系,而张孟瑛年幼,哪里是能做这等事的样子?”

更何况,去寻谭和,不过是自己偶然生起的念头,谁又能真的主宰地了自己呢?

如果,如果她只是生了一个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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