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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浴权浴钱浴-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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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飞说:“晓芹这姑娘模样、性格都不错,你可别不在意。”小杜说:“硬是像玉霞说的,爱情吗一个不小心还真就出现在眼前了呢。”薛飞说:“说点野的,隔山几百座。走路几百里,认都认不到,肚皮挨肚皮。”小杜说:“薛哥,你也抓一个。”

薛飞笑笑,说:“又不是抓壮了,来硬的,得像今日你一样,碰机遇。”“今天还真多亏了你,要拉了那矮胖子,这晓芹怕是一辈子也认不到了。”“这叫姻缘,是你的跑也跑不了。”

小杜忽地问:“你把车开到哪去?”

“市群艺馆等客。”

“薛哥,你还真往心里去了哩!人家杨玲是有主的呀?”“咱们打球不是还有后补队员吗!〃

“你别折腾自己好不好?”

“我说小杜,我真迷上了杨玲呢,我知道人家正谈着恋爱,心里还是想,二天我要找女朋友就照杨玲那样的找。”

“你把人家当蓝本了。”

“她不是模特儿吗?”

两人就放肆地大笑……

82

市群艺馆九楼的练功室换衣间里,杨玲和樱樱顾不上冲澡就在换衣裙。樱樱说:“楼下的汪涛这段时间都没到九楼来了。”

杨玲眨眨眼,说:“柳蔓都没来,他上来干啥!〃

樱樱也压低了声音说:“柳蔓身体有问题了,你没见前几天走着走着台步就往卫生间跑,我听见她在里面发呕哩。”

杨玲说:“人家嫂子是队长,胆儿大嘛。”

樱樱在杨玲耳边叽咕了几句。

杨玲瞪大了眼,问:“这是真的?”

“我哄你干啥?前天下午休息时,我下去看报纸,汪涛亲口给我说的。”“他怎么会告诉你这些?”

“大概我是结过婚的人吧,他又和小妹你们是同学,他真的跟我说柳蔓有了,柳蔓躲着没告诉他,是他自己发觉的。柳蔓这两天都没来,是请了假去医院处理这麻烦事。”

“汪涛文质彬彬的,还真够大胆的了。”

“你可别瞎说,不是汪涛干的。”

“不是汪涛!〃

樱樱点点头,说:“汪涛给我赌咒发誓说,他真没跟柳蔓发生过那种事。”“他怎么会给你说实话,两个人不是那么亲热得火爆吗,不是他那是谁呢?”“你看柳蔓平时那股傲慢劲,心野哩。”

“你是说汪涛被她蒙了。”

“我有一天在西门商场里,看见她勾着另外的男人手膀在转商常”“真的?!你没看花眼?”

“不会的,她戴了墨镜,可我还是认出来了,走路都操的台步,挺潇洒的样子。”“这不是脚踏两只船,小耍人家汪涛吗?”

“这事没咱们关系,少过问。”

杨玲点点头,说:“快点,别人冲了澡都进来换衣了。”两人就收拾好坐电梯下了楼。

樱樱和杨玲一出群艺馆大门就看见了面包车,薛飞和小杜坐在里面。樱樱上去问:“你们怎么在这里?”

薛飞说:“等客呀。”

杨玲拍拍车门说:“打野打到这来了,就不怕交警医你们?”小杜说:“交警都是咱哥们,不管咱。”

樱樱问:“你们真的在这干啥?”

薛飞说:“接你们下班埃”

杨玲笑笑,说:“是不是来洗脚的?”

就都朝洗脚房看,那门上站了两个袒胸露脐的小姐。

小杜说:“真的接你们下班呢。”

杨玲说:“是不是丁强叫你们来接樱樱。”

薛飞说:“顺道走这过,看见你们还能不停下。人对了飞机都要刹一脚。”杨玲就笑着对樱樱说:“你要回去,我要到河滨公园,不同一条路,你坐他们的车回去吧,'奇‘书‘网‘整。理提。供'我打的。”

薛飞说:“先送你去河滨公园,再送嫂子吧。”

杨玲说:“那你们是连汽油钱都贴上了。”

杨玲和樱樱就上了车。

薛飞边开车边说:“真是专门接你们呢。”

樱樱就笑道:“群艺馆门上美女如云,别看花了眼呀。”薛飞说:“还真看花眼呢。我给你们说,上次那几个街痞放出来了,我们怕你俩再遇上,就来看看。”

杨玲不无担忧地问:“真放了?”

小杜也说:“真放了,不过他们知道樱樱是咱们篮球队主力丁强的爱人,就不敢再纠缠了。”

薛飞心里在笑,这小杜吹牛还是有点水平嘛,就接过话头说:“杨玲就难保设街痞盯着她了。”

樱樱恨他俩一眼,说:“你们俩别瞎说,把杨玲惊吓了肖石可不依你们。”一路说着就到了河滨公园。

杨玲下了车,说:“薛飞,你们天天来接我都坐哩。”

薛飞说:“就怕你肖哥打破醋罐。”

杨玲说:“他敢!〃

薛飞就调过车头走了。

杨玲又来到老地方等肖石。

看看六点过了,肖石还不来,脸上就有了愠色。掏出手机呼他也呼不到,这肖石怎么连手机也关了?

杨玲就坐在亭栏上看雪清河水,心里就像水面的漪涟一样打着旋儿地不平静。心想肖石这都几天没见面了,也不知忙个啥?今儿个来了非得给他冷脸看看。耳边就有嘘嘘的口哨声。

杨玲回头看,是一个眼镜在对面亭拦上坐着,很流气地吹着口哨,模样倒也不是凶像,还有几分书呆子气。

翠竹亭不大,俩人对坐在亭栏上,很容易让人误解的。

这眼镜怎么就赖着不走?

杨玲就想起社会上谣传的河滨公园常有暗娼嫖客,心里就有些发紧。觑眼那眼镜,眼镜在朝她笑,笑得邪火。杨玲心里就明白了,也丢个媚眼,跳下亭栏就走。眼镜果真就跟了上来。

杨玲径直出了公园,招手拦下一辆的士,钻了进去。眼镜愣了一下,手举起来又放下,像是想喊她。车就开动了。杨玲竖起一根小指头朝那眼镜比比,又狠狠地朝小指头唾了一口。

83

杨姐在办公室里看肖石送来的“雨花”宾馆设计图,是立体可视彩图,平面图她看不懂,就让肖石带走了。设计图是肖石托姜华找市设计院搞的。杨姐觉得这“雨花”宾馆的设计好是好,可就差点什么,看一阵也找不着究竟,就叫玉霞来看看。

雨花这名儿是玉霞取的。国庆过后,杨姐打算在与点楼停车场正面修一个招待所,扩大经营范围。征求意见,玉霞说,这招待所也应该与“美人鱼泳池”、“芳华苑”这些名儿配上,就取了个“雨花”。

杨姐问:“雨花是啥意思呢?我只知道南京有雨花石。”玉霞说:“雨花这词儿和我们的温泉很贴近,原本是雨打梅花,和美人入浴情调上很相似。 ň来是六如居士的填词卜剪梅》的起句。”杨姐问:“六如居士是谁?”

玉霞笑道:“就是历史上那个花花公子,有才有能的唐伯虎呀。”杨姐笑道:“唐伯虎点秋香,又是一剪梅,这词儿写在宾馆大厅里让游客也乐一乐,你念一念呢?”

玉霞知道畅姐眉毛胡子搅一块儿了,也不好解释,就念原词:“雨打梅花深闭门。忘了青春,误了青春。赏心乐事共谁论,花下销魂。愁聚眉峰尽日颦。千点啼痕,万点啼痕。晓看天色暮看云,行也思君,坐也思君。”杨姐听人了迷,完了,却也说不出喜欢道理,就说:“叫雨花宾馆好!就这名字了。”

这会又让玉霞看彩图。

杨姐说:“我觉得少了点什么?”

玉霞看一阵,说:“大门前再修个五彩喷水池就好了。”杨姐点头笑道:“我就想不到哩。就是加一个五彩喷水池。”玉霞说:“这雨花宾馆是杨姐早就想建的?”

杨姐说:“国庆的启发,如果国庆那会儿我们有个高档次的宾馆,生意一定更好。可惜东城门街那接待站修小了,也是此一时彼一时,没法的事,不过,我是一定要让接待站也升上几层的”

玉霞问:“与点楼能投资这么多呀?”

杨姐说:“借鸡生蛋嘛。”

玉霞问:“贷款?”

“与点楼这么大的固定资产作抵押还愁贷不到款!〃

玉霞就明白了,杨姐要想开发天都温泉也是靠贷款,这样滚动发展倒是谁都有利。中国的企业怕是都走的这条路。要是破产了呢?玉霞又笑了,与点楼这样的休闲旅游产业是属于可持续发展的产业,怎会破产哩!

两人正说着,电话响了。

玉霞拿起话筒,里面传来宁婷的声音:“你是甲小姐吗?今天天气好,吴总我们要来与点楼玩玩。”

玉霞说:“欢迎欢迎,我们杨经理也在这。”就把话筒递给杨姐。杨姐一听是广东人,也说“欢迎”。

宁浮在那边说:“我们吴总说,请在你们那个‘红灯笼’餐厅预定一桌,吴总要请客。”

杨姐问:“请谁?”

宁婷笑道:“让你们赚钱还请你们哩。”

杨姐心里想,莫不是这广东力达的老总要和自己商讨合资的事,这事可马虎不得,就对着话筒说:“这顿餐就我们请了吧。”

宁婷说:“吴总说了,是我们请客,不必让你们开销,只是小事一桩,杨经理就不必客气了,要不,吴总改了地方,我想来泡温泉就要落空。”杨姐说:“那就欢迎你们来,什么时候?”

宁婷说:“一个小时以后就到。”

吴永海、宁婷、方成三人到了与点楼,杨姐本来是想请他们先到聚友轩茶廊坐坐。

吴永海下车后,看看头顶,太阳正火,天上没有一丝云,地上也没一点风,就说:“我们是想下游泳池呢,特别是宁婷,还没来就把泳装穿上了。”宁婷得意地把黑衫风披展开,果然里面早穿上了三点式的比基尼。广东佬海 ㄟ上长大,爱玩水倒是天性,杨姐、玉霞就陪他们先到美人鱼泳池,让侍应小姐送上饮料放在了太阳伞下。

宁婷是迫不及待地把黑衫风披脱下放在沙滩椅上,蹬下鞋,就下了水。因为穿着新潮的“三点式”,南国姑娘高挑健美的身材一览无余。像宁婷这样露的泳装可以说西原市还没人见过,自然引得游客都把赞赏的目光投向了她,连“蓝湖湾OK厅”爱游泳的几个小姐也跑出来看她。

吴永海和方成也从更衣室里穿着三角泳裤出来跃入了碧水中。三个广东佬都是游泳高手,蛙泳、仰泳、蝶泳无所不能,那身着彩色“三点式的宁婷更是成了真正的美人鱼,在水里飘逸潇洒。

太阳伞下的杨姐和玉霞也看呆了眼。

吴总和宁婷出水坐在了池沿,吴总说:“杨经理、甲小姐,你们也下来游游呀。”玉霞说:“杨姐,别让广东佬尽占风流,我们也下去。”杨姐说:“我这样子……”

玉霞说:“杨姐,你这样子赛姑娘哩,走,不下水去,让别人说我们不礼貌。谁还不会划两把呀!〃

两人就进了更衣室,杨姐吩咐侍应小姐送了两件泳装来。杨姐穿了件水红色,玉霞穿了大红。

玉霞的靓丽丝毫不比宁婷差,加上南方姑娘被海风吹过的身子带褐色,而玉霞却是很少晒太阳,身子一亮出来竟白滑如玉,她比宁婷个子还要高一点儿,更是显得婷婷玉立。

杨姐虽是少妇,身材却没发福,腰腹胸臀都恰到好处,腴而不雍肿,加上眉清目秀,又别有一番风韵。

二人一出更衣室,竟然有人拍起了巴掌,是宁婷带的头。两人赶紧下了水。

玉霞在大学读书时喜欢蛙泳,还代表学校参加过比赛,一年多没游过了,适应了一会也就舒展自由了。

杨姐也会游蛙泳、仰泳,只是很长时间没下过水,游起来吃力,游不了十几公尺就得靠池边歇歇,却是觉得穿了泳装一身都轻松了,连那些心里藏着的烦恼也暂时丢开了,情绪无比好。她不觉又想起五年前在雪清河游泳池,那时候多单纯,短短几年的商海拼搏,让人陡增了无数烦恼,她不知道自己到底算是成得还是失败者,但她明白一点,做女人真不容易。

游了二十分钟,都上来坐在太阳伞下喝饮料。

宁婷说:“杨经理,你们怎么不搞陪泳的?”

杨姐说:“我们不是陪你们在游吗。”

宁婷摇头说:“是专业陪泳的。像吴总、方成,给他们安排两个陪泳姑娘,会玩得更开心呢。”

方成说:“你要不要陪泳的?”

宁婷扬扬头说:“想要哩,就是没有。”

方成说:“我不是陪了你吗?”

宁婷嗤嗤地笑:“你找吴总给你陪泳费。”

杨姐玩笑道:“这三陪不是还要增加一陪。”

宁婷说:“真有陪泳呢,就是你们省城也已经有了,这陪泳小姐还得考呢,文化一般还是大专生,陪泳费一小时一百块呢,生意挺不错的。”杨姐摇头。

玉霞心里在说,宁婷一开口就是生意,这是不是也从某一方面说明了沿海与西部人在观念上的差距呢?

游完泳,都进温泉浴室去泡了澡,然后就到餐厅围了一桌。因为是事先杨姐打了招呼,桌上的菜肴可谓是丰富多采,连吴永海也说:“杨经理,你的餐厅和西原大酒店比也不差呀!〃

广东诸作东,自然是反客为主了,杨姐和玉霞也不好过多地“借酒献佛”,席上的气氛反而轻松和谐,谈笑风声,调侃愉悦,真正是休闲餐饮。杨姐心里想的开发的事偏偏没人说起,仿佛是有意绕开温泉开发的话题。酒到中途,才慢慢说到温泉的事,却也是说的休闲,而非开发。

吴永海说:“我到过很多温泉游游地,却对西原温泉很是钟情,你们与点楼温泉一点不比国内外那些著名温泉差,我觉得反而更胜一筹。”宁婷说:“我都舍不得与点楼温泉了。”

方成笑道:“你给杨经理拉拉关系,当她的秘书算了。”宁婷说:“这不夺了甲小姐的饭碗吗。”

方成说:“让甲小姐你们两个调换一下不就行了。”

宁婷就对杨姐说:“杨经理,你同不同意?”

杨姐就说:“宁小姐当我的秘书我可担当不起。”

宁婷说:“杨经理推口话,是舍不得甲小姐哩。”

吴永海又说:“这与点楼温泉原来是叫姊妹泉,如堵住其中一个泉眼,另一个泉眼也不再流出泉水,杨经理,我没说铺吧?”

杨姐忽地想到“资料”的事,就乜眼看玉霞,见她和宁婷正私下说得热闹,也没管桌面上的话题,她就对他说:“吴总考察西原温泉很全面嘛。”喝到最后,吴永海端起酒杯说:“杨经理,这次我们来西原,受到你多方的关照,我借这机会表示谢意了。”,

杨姐喝了杯里的红酒,问:“吴总这话是说要离开西原了?”吴永海点点头,说:“等几天就回去。”

“吴总你们不是很迷恋西原的温泉吗?怎么说走就走?”吴永海微微一笑,说:“回去作些必要的准备。”

宁婷说,“过了年,我们再来。”

杨姐点点头,说:“想必吴总是满怀信心的?”

吴永海笑而不答。

送力达公司三个客人上车时,玉霞瞅个空子把宁婷拉在后面,问:“你们真要走了?”

宁婷在她耳边说:“你舍不得我们离开西原了?”

玉霞听出她的弦外之音,轻轻打一下她的手腕,说:“我还真的舍不得你呢。”宁婷咯咯咯地一阵大笑,引得几个人回过头来问:“宁婷笑啥?”“我和甲小姐说悄悄话哩。”

吴永海说:“你那悄悄话是见不得人的?”

宁婷做个怪像,说:“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只是要暂时保密。只能甲小姐我们俩知道。”

吴永海笑道:“没什么密可保的,你们不说我也猜得出。”宁婷说:“你猜猜看。”

“那个秘密是和我有关的,我不会说错吧?”

玉霞觉得脸上灼烫了一下。宁婷却嘻嘻嘻地拍着巴巴掌说:“吴总当然猜得到,吴总都猜不到了,这秘密也没趣了。”

第二十章

84

“月亮湾咖啡屋”紧傍着西原大酒店,外观玲珑小巧,月亮门上站着两个穿玉色旗袍的礼仪小姐。

玉霞把“奥托”停在门上。

穿着玉色旗袍的礼仪小姐问:“小姐是不是与点楼温泉山庄的?”玉霞盯着她微微一笑,那眼神里分明在问:你怎么知道我?礼仪小姐乖巧的眼睛朝“奥托”瞟了一眼,玉霞忽地明白了,暗骂自己,连这都想不到。礼仪小姐捞开门帘说:“宁小姐在绿叶包厢等你。”

玉霞走进绿叶包厢,果然宁婷已坐在里面了。

玉霞问:“吴总呢?”

宁婷眨眨眼,说:“怎么,一请你就想到吴总?我就不能请你!〃玉霞在她对面坐下,说:“宁婷,我可是真服了你那张嘴巴。”宁婷笑得双肩直抖,说:“你得承认我们吴总的魅力,说真的,没有哪个女孩不被他吸引的。

玉霞明知故问道:“什么魅力?”

宁婷在她鼻尖上一点:“还能什么,男人的魅力呀!〃

玉霞无可奈何地摇摇头:“你能说说其它的不行吗?这男人男人的挂在嘴上让人听见多难堪。”

宁婷说:“你这是传统小脚女人的认识。甲小姐……”

玉霞拍她手背一下:“别喊小姐了。”

“行,行,玉霞,你大概是接触男人太少了,对他们缺乏了解,男人扎一堆了多数话题是说女人,女人的外表内里,从头到脚全让男人们随意作贱,女人在一起了能不反击一下!〃

“看不出你还是女权主义者。”

“追求心理平衡呗。”

“你这是自我安慰。”

宁婷笑笑,说:“我真是要安慰你呢。”

“怎么?你怎么知道我需要安慰?”

宁婷从挎包里取出一个信封,推在玉霞面前。

“这是什么?”

“一万块。

“宁婷,你这是什么意思?”

“玉霞,这是你应该得到的。”

玉霞大惑不解:“你是不是搞错了?”

宁婷莞尔一笑,说:“吴总是不会搞错的。”

“这钱是吴总给我的?!〃

宁婷点点头,说:“玉霞,你该不会说钱是害人的东西,我不需要它吧?”玉霞说:“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对于来缘不明的钱说不定还真会害人哩。”宁婷说:“你不了解吴总,他办事决不会无缘无故。这钱是你帮助我们考察温泉资源的报酬。”

玉霞摇摇头:“考察温泉我是代表西原一方参加的,怎么会让你们给我报酬?”宁婷说:“你凭什么资格参加考察?是代表西原市委市府还是代表与点楼?”“我起码能代表我自己,一个西原人,这钱我不能收下。”“吴总果然没猜错,他就知道你不会收下这钱,弄不好你还会生出疑窦,是不是有人想利用你啊?是不是打你的主意呀?”

“宁婷,我不会由此而节外生枝,作无谓的联想。”

“这就好。但我要说的是,这钱实实在在地该收下。”

“你把理由说说。”

“据我所知,在你陪同我们考察期间,你主动拒领了五天的工资,你们杨经理并没有觉得你做对或是做错了,这就是说你应该在与点楼少领那五天的工资,这点杨经理比你清楚。如果你认为是市府让你代表西原一方参加考察,那么市里该发给你这五天的工资,而市里并没有这样做。”

“为什么非得说钱?还是得讲讲奉献吧。”

“玉霞,你说这些不是太虚假了吗?奉献要看在什么情况下。这件事谈不上需要奉献。”

“那也要看值不值这么多钱。”

“你不是在找差距吗?这是按照我们力达公司的规定计算出来的,不是个人思赐,也不带感情色彩,其中也包括了钟师傅的工资,你大姐家里该付的伙食费用以及你对西原温泉开发的个人建议。”

玉霞还真没想到这么多呢,她仍然摇摇头,说:“我佩服你们南方人的市场观念,但这件事我不赞同。”

“什么事都要讲市场观念。”

“感情呢?”

“感情也得看情况。”

“那么这世上还有没有纯真的感情?”

“玉霞你是以守为攻了。这个问题你我可能都没遇上过吧?纯真,这两个字和虚假好像是水与乳的混合物,你能分清吗?”

“能分清,纯真的感情是不受金钱左右的,也不应该浸淫铜臭气。”宁婷收敛了脸上的笑容,说:“玉霞,这就是过时了的书生气,一文钱不值的纯真感情还算什么?贫穷夫妻烦恼多,又是为什么?你唯一不能过关的就是这。”“你是在考察我?”

“那五天,我们不仅考察了西原温泉,而且确实是考察了你。”“你这样说让人不知所措,力达公司有什么资格考察我?”“因为吴总断定你迟早会成为力达的人。”

“你们吴总过于武断了吧!〃

“玉霞,我已经说得太多了,有些话本来是不该我说的,只是觉得我们是朋友了,是朋友就该坦诚。我忘了吴总告诉我的‘审时度势’。”“不过,你已经有一半理由说服了我。”

“玉霞,你现在应该明白自己的价值。”

“商品还是人生的价值?”

“我们俩最好不要再争论,我承认我说不过你。我给你讲一件事,一次,我和吴总到你们省城办事,走进一家看来挺不错的旅馆,一问价,单间每晚二十元,吴总转身就走。抛去对吴总财大气粗的偏见,你能捂出其中还有其它原因吗?”玉霞说:“这钱我收下了。”

“你想明白了?”

“我不收下,吴总不会再见我的面了。”

宁婷笑道:“吴总说你聪明过人,果真如此。玉霞,你没长期接触过吴总,其实他也是性情中人。”

玉霞把杯里的咖啡喝了,说:“现在我应该到哪里?”

宁婷说:“西原大酒店顶楼旋转餐厅。”

“我想请吴总到与点楼接待站楼顶花园。”

“吴总本来也想到那里,但考虑那里游客较多,旋转餐厅设有茶饮包间。”玉霞扬扬信封,说:“看来吴总是谢绝了我的开销。”

宁婷笑笑:“吴总请你来当然是不会让你开销的,请吧。”“你是不是需要先上去汇报一下?”

宁婷摇摇头:“不用汇报。”

“我没出入证,进不了大酒店。”

“这也是我请你先到咖啡屋的原因。”

“你是接我进去?”

“吴总的贵宾能不接吗?”

宁婷给门卫说了,玉霞把“奥托”开了进去……

85

宁婷把玉霞带进茶饮包间,吴总已在里面等着。

吴永海站在落地窗前,鸟瞰着西原市景,很专注的样子。宁婷示意玉霞坐下,然后转身离去。

玉霞盯着吴永海的背影,没有坐下去。很奇怪,她有一种走进办公室接受老师批评的感觉。当然吴总是老师,而她是学生,似乎还是犯了什么错误的学生,正怯怯地等候老师的训话。

玉霞故意咳了一声,以引起他的注意。

吴永海并没有回过头来,却是说:“你不想看看西原的景色吗?”玉霞走到落地窗前,跟前豁然开朗。

这是西原最高的建筑,共二十七层楼,站在这顶上,西原市景尽收眼底。大街上车流如注,建筑群参差错落,一直铺展到远处雾岚蒙蒙的山边。玉霞有意识地寻找自己的家,能辨出东大街,却是无法准确地找到那栋小楼。楼顶在缓缓旋转,视野也在变化,远处从西区草原到南峰山、南贡山,再到天都山,—一展现在眼前。原来西原还这么美,每天都生活在她的怀抱里,自认为是再熟悉不过了,但落地窗前移动的这些既熟悉又陌生的景色,让人也倏然生发出一股豪情。这次是吴永海咳了一声。

玉霞收回眺望的目光,说:“吴总,站在这里很能激发人的感情。”吴永海脸上是自负和干练的神情,他说:“登高望远,人的胸襟会开阔。”“难怪吴总给人的感觉就有气魄!〃

“过奖了,甲小姐,我倒是真心地希望你能看得远一点。”“吴总是指……”玉霞把后半句咽下了,因为宁婷说过不该说的她也对她说了,玉霞怕说出来牵连宁婷。

“人总是要变的,我记得第一次你叫我先生,不知什么时候改成叫吴总,实际上先生和吴总这两个称呼我都不愿意听到。”

玉霞心里咯噔一下,不叫先生吴总还能称呼什么,这有点让人浮想翩翩。幸好吴永海换了话题,说:“甲小姐是中文专业,从个人偏爱说,你是喜欢唐朝李白的诗,还是白居易的诗?”

玉霞心里想笑,果真是老师考学生哩!

“李白是浪漫主义诗人,我更喜欢白居易,特别是香山居士写得不多的词。”“能念一首吗?”

“吴总有这雅兴,我就背一首香山居士堪称千古名句的花非花。花非花,雾非雾,夜半来,天明去。来如春梦不多时,去似朝云无觅处。”“甲小姐果然记性好。我不太懂古诗词,但也知道宋代第一流的女词人李清照,那一首寻寻觅觅,冷冷清清的声声慢是很有影响的,甲小姐怎么不喜欢?”玉霞说:“我不喜欢那种幽思情调。”

吴永海莫测高深地笑笑,说:“现实中难免没有幽思之情,甲小姐,你呢?”“吴总是继续那天在舞厅‘椰树林’包厢里的话题?”“吴永海不置可否地笑笑:“甲小姐不介意吧?”

玉霞说:“吴总对我很关心嘛,但是你我老谈这个话题不觉得别扭吗?”吴永海说:“只要甲小姐不认为别扭。”

玉霞心里说:我才真正觉得难为情哩,你吴总是个年轻有为的老总,老纠缠着我说个人情调的话,该不是要向我求婚?如此短暂的接触,不会连“过度阶段”都免去了吧。不过也难说,像吴总这样财大气粗的老总,大概也难免不自视高傲,认为任何一个女性都会对他们仰视吧。

吴永海见她不吭声,微微一笑道:“吴小姐对我有看法了?”玉霞点点头,说:“肯定有看法。”

“好的还是坏的?”

“不好也不坏。”

“甲小姐说话是滴水不漏。我也想为甲小姐背一首白居易的词,愿意听吗?”玉霞笑道:“当然愿意,这样我也不吃亏呀!〃

“这首词牌叫‘长相知’。汴水流,泗水流,流到瓜州古渡头。黔山点点愁。思悠悠,恨悠悠,恨到归时方始休。月明人倚楼。”

玉霞蓦地呆愣了眼,那长睫毛下的眸子一动也不动,对着他那双刚毅果敢的眸子半晌说不出话。

吴永海微微笑道:“甲小姐没评价我背得怎么样呀?”

玉霞回过神来:“吴总对贵州很有感情?”

吴永海笑道:“何以见得?”

玉霞说:“这首‘长相知’原句是‘吴山点点愁’,吴总背的是‘黔山点点愁’一字篡改,这不是无意吧?”

“你认为呢?”

玉霞心里咚咚直跳,她想吴总要揭这个谜了。

吴永海依旧是莫测高深地一笑,话锋却转到了另一边:“甲小姐,我后天就要离开西原,非常感谢你在西原温泉开发这个项目上对我们力达公司的帮助。”玉霞说:“吴总已给了我意想不到的报酬。”

“这是应该的,宁婷大概已经给你说清楚了。”

玉霞点点头。

“在我离开西原时,我很想知道甲小姐有关西原温泉的资料是从哪儿来的?”“吴总,其实我更想知道你的资料从哪里来的?”

吴永海止不住哈哈大笑,说:“非常简单,我的资料是花钱买来的。”“在什么地方买的?”

“日本,花800万日元从长谷君先生手里买来的。”

“我可没吴总这么财大气粗,我这资料是借来的。”

“谁手上借的?”

“吴总非要知道吗?”

“只是好奇。”

“是我们与点楼杨经理的老公,西原市招商局副局长曾峰云借给我的。”吴永海说:“其实长谷君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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