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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定王妃-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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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玄湖水。而后,幻缨七魂散化仅剩两魂,冗冰大部分生灵为悼念幻缨便聚集在玄湖旁,总想着它们的幻缨女神将会在湖面上突然冒出头来,嘻笑着说‘哈哈,你们又被我骗到了’,可,”它有些动情,仿佛此刻说着的是它的亲人那般,它无奈地面对着亲人的离去,束手无策的哀伤,“幻缨再也没有回来,动物们不愿离开,都身亡在这里。玄湖里都是生灵们的怨气啊,都在责怪幻缨的恶作剧玩得太过火了。”

说完,燏煣转过身来,温柔地看着我笑得一脸和煦,他慢慢地走过来,手指轻柔地抚上我的脸颊,摩挲着,温和道:“米,这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你别哭。”

是吗? 我哭了吗? 我使劲儿地眨眼睛才是发现自己眼眶一片湿濡,我为什么会感觉到心底针刺般的难受?

燏煣揽我进他的怀中无声安抚着,他已完全幻成人形并高出我一个头,黑色的长发懒懒地垂到背心处,胸膛裸露出巧克力色的肤色,带着野姜花的香气扑鼻而来。

“燏煣,你该被主人骂了,为何搂得这样紧?”一个软软又轻巧的声音响起,我拭了眼泪转头望去,只见一只火红的小狐狸蹲在低坡上看着我和燏煣,我第一次看见狐狸能笑得如此可爱柔和,而不是狡猾。

燏煣笑道:“妙月,百年不见,你依然这般可爱。”浅金色眼睛神采飞扬,如同见到老朋友般欢喜。

小狐狸笑眯起眼睛,一脸乖顺,道:“借你吉言,一直都好。”它睁开那双幽蓝色的眸子,看向我,然后前爪平行伸直,头低下去行礼,“妙月见过大人。”它如是说道。

“妙月,她是新任的火神官。”燏煣淡淡地说道,彷似在介绍,又像是在提醒。

名叫“妙月”的小狐狸身体一怔,抬起那双幽深的仿佛能沁出水来的蓝色眸子,我望进去,那里有如海洋般的壮阔和舒适感。

“妙月,我们如何能渡过这个湖? ”我问道。

妙月答道:“湖面的温度接近火山溶浆难以纵身飞跃,十三年前,卫允洛用法术结下满湖冰霜,然后御霜而行,您可效仿。”

“若不行,还有其他办法吗? ”

“帮我完成我的心愿,在见到紫桦精灵时,我就帮助你们顺利渡湖。”

“什么心愿? ”

“呵呵”,它笑了起来,轻轻柔柔地,说:“你会知道,你一直都知道。”

唯今之计只有答应它,因为一直想着救人,故一刻不得拖延,我答道:“好,我答应你。”

它点点头,跑道湖边运气,不一会儿,一颗发着刺眼白光的内丹从它嘴里飞出;片刻之间,湖面传来“嗑哧喀喇”像是什么东西绷紧后脆裂开的声音,定睛一看,原本冒着热气泡的平阔的湖面已经结上冰层。

见状,燏煣抱拳对小狐狸道谢:“妙月,感激不尽。”

小狐狸仍是看着我,忽而低头又行了一个大礼,对我崇敬道:“妙月恭送大人,大人保重。”

“妙月,后会有期。”我答道。任由燏煣背上我,迈开步子朝着湖的彼岸划去;好远了,我还回头看了看,妙月仍站在原处,一直目送着我离开。

猛地,像是什么撞上了胸口,震得我连鼻子都开始发麻酸涩。

上岸后,天边聚满大团大团的瑰红紫云,已是暮色晚霞了啊!我叹出一口气,问道:“燏煣,离最终目的地还有多远?”

燏煣身挂着一件金色小软甲,露了半个健康且线条完美的胸膛,他也如卫允洛般,下身仅着一件腰衣,他垂下脸来望着我,浓密卷长的睫毛微微盖住了那浅金色的光芒,他道:“过了‘风径’和‘绿野花田’便到萤光之森了。”

“事不宜迟,快。”我点点头,回答他道。

不知道卫允洛是出于什么心理一定要我来闯这萤光森林,事岀蹊跷和怪异,或许只有等着真正到了萤光森林才可见分晓吧?妙月不是说还有个什么紫桦精灵的么?到时候一并问了去就好。

明亮的北斗星已经升起,隐隐看得见勺子状的北斗七星。不知是否是入夜的关系,越是向前风就越大,不似沼泽的空气那样润湿闷热,反倒干燥寒冷起来,让鼻子有些难受。

“燏煣,‘风径’是否近了?”我搓搓鸡皮疙瘩竖立的手臂,问道。

“嗯,米,守住心智才可安然渡过,要坚定自己心里的信念,想想自己这一路是怎样走过来的,想想给予你温暖的那些人,想想还在等着你平安归去的那些人啊,米米,你可以做到的……”燏煣的声音渐渐地,听不见了。

正文:下卷 第二十一章:那些注定阴霾的过去

听不见燏煣的呼吸声了,我慢慢地停下向前的脚步,此时晚霞天光都暗沉下来,眼前已经一片黑暗。我知道,我又进入了某个结界之内。这一程,注定又降是独自一个人走下去,只能靠自己。

“啪”一声,一阵闷痛从背上扩延,像是被东西砸到了。

我转过身,一看,对面的几个男孩子朝着我做鬼脸,奚笑着我道:“皇甫予绯是没有爸爸妈妈的怪胎,你爸爸妈妈不要你了,你的姐姐还是个病秧子,你是没有人要的小孩,啦啦啦啦,没有人要的小孩,没有人要的小孩。”

哪里来的死小孩敢这样骂我? 我眉一横,正挽着袖子口准备上去教训他们的时候,一只手轻柔地覆在我的头顶上,熟悉地馨香顺着那一阵轻风混进鼻息间,我心情一荡,眼泪腾地满了眼眶。

“米米,要做世界上最温和优雅的女孩子哦。”轻柔如薄纱撩面,这个和美的声音说道,没有责备,语气间尽是包容和期许。

我僵硬着脖子,缓缓地抬起头,仰视着这个温柔的女子笑得慈和沉静。可,还未开口,眼泪已迷了双眼,迟迟不肯滑下来让我能仔细地看清楚眼前这个美丽端庄的女子。

“妈妈,你为什么不要米米了,我明明这样听话的,乖乖的。”我轻声呢喃着,问道。我蹲在墓地的墙角一处倔强地不发出哽咽的声音,小手攥着胸口那朵白色的祭花任凭眼泪不止也不肯哼出半个音。我不哭,再疼我都不哭。

为什么,为什么这些不幸要降临到我身上? 因为,我是火神吗? 因为我有着罪恶的前世和灵魂吗? 为什么,为什么我要穿越时空才能找到自己爱的人,为什么我亦要亏欠辜负诸多人的情感和冀望? 因为,火神融曾说过的那句“身不由己”吗?

黑红,凝固的血迹,大片铺撒在我面前,那些死去的人的白色灵魂从身体里分离出来,聚集在一起把我团团围住,表情狰狞地问我:“为什么,你为什么在百年之后又出现了,你还我们的村落来,你还我们的命来。你说你是拯救苍生的火神,但是,为什么你的出现竟引来了这样多的杀戮? 你是灾星,你是灾祸之源……”

“不,不,不是的,”我急得大声叫岀声音,不顾灼热的眼泪滚了下来,急忙地向他们解释道:“你们听我解释,我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皇甫小姐,”身后有人叫我,我回过头去,看见一个男子灵体上下飘忽着,他左胸有个黑乎乎的、不停地往外面留着浓稠血浆的洞,我一惊:这不是那个被挖出心脏的傲云堡的仆人吗?

他飘上来抓住我的肩膀使劲摇晃着,带着血丝的双目凸出,凶恶道:“好冷啊,我的胸口好冷啊,皇甫小姐,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我会那么冷? ”他口中含有血液,随着他大声的说话那些血也喷溅在我脸上。

惊慌中,我闭上眼睛摇着头崩溃地叫喊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伸手推开了他挣脱岀禁锢,转身,没命地朝着黑暗里跑去,不知方向,不知终点。

那一推像是沾上了什么东西,手掌上传来的冰凉感和腿上的疲劳感让我停下脚步大口大口地喘气。我抬起手,看见自己满手染满鲜血,余光却瞥见小肚子躺在我的旁边,双目紧闭,我颤抖着伸手一探,他已鼻息全无。

不。我自我安慰道:不会的,这是幻觉,这一切都只是幻觉,我的小肚子还好好的在冗冰岛等我,他一定会在禁口处等着我出去呢。所以,不会的,这都是梦,这是结界的幻觉,与现实无关。

“嘀哒。”滴水声。四周场景又开始变化。

“予绯。”有个声音唤着我,人随着声音落下便在我面前出现了。

我看见一张熟悉的脸,仿若在照着镜子那般:乌黑飘逸的长发,失去神采的黑色眸子,小巧的鼻子还有那没有弧度的嘴唇,苍白的脸颊上挂着泪痕,我与她有着相同的神情,同样的惊惶失措。

“予绯,我们要怎么办呢? ”站在面前的这个我抚上我的脸颊,悲凄地说:“予绯,我们有时候只能认命,不管过程有多挣扎,最终只是顺着别人给我画好的轨迹,独自走下去。”

我看着自己的那双眼睛没有半点光彩,眸子深处的暗邃宛若一个不见底的深洞,邀请和诱惑着阴暗的生灵入住,或许,也正在等待着光明的垂帘,等待着温暖的包裹。

“予绯,”我又听见自己开了口,没有半点神色的眼睛溢出泪水,那个我定定地看着这个我,凄然道:“我不想在人前故作坚强了,你知道那种痛彻心扉的感觉吗,那种,连父母都死去,将要被全世界抛弃的感觉;那种看着自己的亲人为自己受折磨却束手无策的感觉;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在眼前闭上眼睛时心死的感觉;还有,那种‘不杀伯仁,伯仁却应我而死’的愧疚感? 你知道吗? 是,我就是你,你就是我,你应该知道的。”

是,我知道。属于灰暗的记忆,我有,我有……

我可以相信着这一切的黑暗,甚至正视这些伤痛,我疼,我真的很疼,我的固执,我的骄傲却不允许我叫喊出口,因为太深刻。但是,我不喜欢我这个样子,我非常的不喜欢。

我知道,那些阴霾的伤口,只适合在黑暗中溃烂留存,不适合暴舔在阳光之下予以氧化。

透过那双眼眸,我看见幼小的我常常跑到公园与社区的孩子一同玩耍,夕阳西下,大家都被父母接走了,只剩下我一个人在滑梯不停不停地爬上去,滑下来,重复刚才热闹的一幕。

“米米,要回家啰……”

有人叫我? 我看见那个小小的我听言,回过头的圆圆的小脸堆起甜甜的笑,站起身,拍了拍屁股就对着一个背影跑上去,牵过一只五个手指头都尖尖细细的好看的手,转身与这个人说说笑笑的走了。

是谁?

“米米,你不能老吃肉,要多吃蔬菜,你看你的便秘都好严重。”一个女子的声音责骂道,含着不可抵抗的严厉和专制,她陪着我一同成长却强势过母亲。

对了,这是我的姐姐,我那个遗传了妈妈全部优点的姐姐,那个就算让我倾尽所有能力都要去保护的姐姐,对,我还有我姐姐啊……

“绯,他们再敢乱说,我就撕了他们的嘴,放心,我和月月永远都是你的家人。”有个童稚声音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地说道,大有几分侠义地味道。

闻言,我“噗哧”一声笑了出来,这是君君的声音。对啊,我还有我那屹立不倒的君君和温柔可人的月月啊,我们三人是最好的朋友,像亲姐妹那般……

“大人,我们会尽心尽责地做好东来的守护者,与您一同保卫者东来。”接着,央离那软软细细地声音传来,带着信任和坚定。

“是,大人,你一定会修改自己的命运,我们都支持你。”这道冷静的声音是徉幽的,同样带着信任的力量。

没错,我还有我的伙伴,我可以信赖的伙伴。是的,我们一定可以改写火神的命运的,至少,可以寻找让杀戮减少的途径,让火神只是为了保卫东来民众而存在的。

周边的寒冷像是一下子都骤减了,我开始回暖。

不,暖的感觉不是来自空气,而是一个怀抱。这双从后面圈过我的手臂这样熟悉,就算经过了一年时间,我仍是记得这模样和姿势;耳边有人垂脸低语,浅浅地柔情,荡人心弦,他道:“亲爱的,我再一次圈住你,你便不要再走了,让我们一起到老吧,嗯!”

我转过身,也环住他的腰,仔仔细细地凝视着,那宽阔饱满的前额,浓密整齐的眉毛,如北极星般闪耀的双眸,高挺的鼻子,带着柔情笑意的薄唇。我动情得嘴一颤,哽咽地唤道:“小肚子,你来接我了吗? ”

他笑着点点头,轻轻地说:“是,我要接你到我的身边去,然后守住你,片刻不离。”说着,他低下头,吻上我的嘴唇。深吻过后,他的嘴唇还恋恋不舍地轻柔地摩挲着我地,低喃道:“吻过你,我便不会再走了,不管是哪一世,我都会在你身边守护你。”

尽管觉得甜蜜美好,这句话仍是让我感觉到一丝不对劲,怪异在什么地方又不说不上来。

听见擦过耳边呼啸的西风,我一下子清醒过来睁开了双眼。

此时,夜幕已经降临,一抹银色的弯月高悬在天边,漠然地注视着这片荒凉之地;西北风呼啸而过,带动着地上的沙石吹起,空旷和死寂让这里充斥着一股萧杀之气,两旁孤零矗立的砂岩冷冷地俯看着站在中间过道上的我们,带着几分冷然和压抑。

“燏煣,这是‘风径’?”我开口便问。

燏煣从后面走上来,不知道是月色明亮的关系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他那一双浅金色的眼眸竟绽出了月色光华;他温柔的看着我,面部线条柔和令人神往,他勾起嘴唇,露出一个微笑,轻轻颔首道:“是。”

被他盯得我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别开了脸,再次问道:“我们已经过了结界了? ”

“是的,已经过了结界了,再往前就是‘绿野花田’了。”他抬起手,指着暗黑的前方道。

“煣,这个,设立‘风径’的用意在哪里?”尽管闯过关了,还是很想知道来龙去脉。

燏煣呵呵一笑,回答道:“‘风径’是唯一没有守护灵把守的关卡,可是仍是有很多人死在这里。”他指指周围那些森森白骨,见我点点头后接着道:“这是一个空无一人的山谷,狭长,常年飞砂走石、大风迷眼,结界所能迷惑人的神智,风是魔法能吹散人的神智和安定心境让人产生负面情绪,甚至会掉进无尽的黑暗回忆里不得岀,最终躁郁而死。所以,要你守住自己的心智便是这样,”他对我笑笑,庆幸地说道:“你做到了,所以我们很快就走出来了。”

“那,我在幻境挣扎的时候,你在做什么? ”我突然想到一个关键,于是问道。

燏煣没想到我会这样问,愣了一下,眼神闪烁,立刻又笑道:“守住你的肉身啊,免得被野兽和邪灵伤害。”

我冲他一笑,点点头后就没有再追问下去了。

奔往“绿野花田”的路上,燏煣突然喊停。

“怎么了? ”我停下脚步纳闷地看着他,问道。

他走过来,手指一绕,一条冰凉的蚕丝手绢盖住了我的眼睛,我不明其中缘由,以为是燏煣的恶作剧,立即不满地责备他道:“燏煣,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闲情逸致开玩笑?”边说还抬起手准备把盖着眼睛的蚕丝手绢扯下来。

“米米,不。”燏煣握住我的手腕,制止了我扯手绢的动作,他的声音竟有了一丝急促。发觉自己语气不对时,他顿了顿,平和地说:“这次听我的,不要揭开这层面巾。”

“为什么? ”我的语调也变得冷淡,我非常不乐意被这样遮盖住眼睛。

“自古‘水火不相融’,身为火神官,你应该有保护自身的觉悟,不能被水伤了眼睛。”

“燏煣,你觉得你的话足以让我信服吗?”我戳着燏煣的胸口,问道。

燏煣兀自默念起咒语,我的双手瞬时失去了所有知觉,“我得保护你,米米,你要听我的,至少这次,应该如此”。

看来,这次他是真的决定和我对着干了,等着我反驳的话语还未说出,就在这刻,“咝呲”,有个古怪的声音离我们不远不近,像蛇吐着信子的声音,包裹着一阵腥臭的味道扑面而来。

“燏煣,你快点把法术解开。”我喊叫起来。不知怎地,我又有一种莫名地失落感。

这种失落感,就像是感到,我所重视的人要离开我了似的。

正文:下卷 第二十二章:前世繁华

没有听见动静,片刻之间,连他的气息也感受不到了,我开始忐忑不安。

我连最基本的解开这条手绢的法术都不会,现在,我能帮上什么忙呢? 在熟悉的黑暗中,我于是想到,我不应再添乱了,况且,我也应该相信燏煣,他是我的伙伴,可以信赖的人。

想通了之后,我就地盘腿坐下,回想起当时学催眠术时,姐姐曾经跟我说过读心术的最高等级是实施心理幻术,这种幻术能进入到被施术者的身体里。当时,姐姐也有提过,以前有位能仁神医者曾用过此术救治过一位因身患绝症而奄奄一息的病人;虽然只是传说而已,可现在,让此术重现人间也不是不可能,在发现我有读心之术时。

但是此时,难就难在,本人根本就不记得那个术的法门是什么了,不然就可以施术进入燏煣的体内,和他并肩作战也行啊,好过一个人在这里等到发慌。

“呵呵。”又是那个如露珠般的声音,轻轻地笑了起来,本是何其甜美的笑声令人沉醉,而瞬时又变得张扬跋扈,她道:“只要你求我,我就告诉你读心幻术的法门。”

“你是谁,为何我要相信你的话? ”我听见自己的冷静的声音,这样回答道。周身开始有了轻微的压迫感,被束缚在一个满是热浪蒸气的球里一样,充满不安定感。

是金刚结界!我吃了一惊,她是什么人,能无声无息的操动这里的气场从而结出一个能避开所有秽气且达到攻守一体的结界?

难道……

“这是我的领地,你别无选择。”她开口仍旧是那种满满的自信,带着些许俏皮无谓的味道,她如是说道,“火神祝融,曾几何时你也拜倒在了我的九彩蝉衣之下。”

“哦,”说到底还是丫头片子一个。我嘴角勾岀一个笑,说道:“可是,你应该知道,终究不会有人永远买你的帐。”

“大胆。”她大喝一声,接着一阵风袭来对准我的右脸颊毫不留情且用力地“啪”一声打了上来,她怒道:“谅你前世与我父亲有过交情,故此,对你只是薄施惩戒。”

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片子,你惹到我了!我宣布,我生气了!我开始较劲。

我站起身来不管燏煣是不是还在附近,我念起了召唤徉幽的咒语。咒术还没念完,一阵风拍散了我手里的法术。只听见这个丫头嚣张的声音,轻蔑道:“火神融,你以为在我的结界内,玄武能出来吗?我可是万灵之首,连你的坐下神兽都要听令于我。”

“你是萤光之森的主人,幻缨? ”在扬起的尘嚣之中,我收了架势,惊讶地问道。

她仍是不改那副看不起人的口气,挑衅道:“祝融,冻藏在雪山之巅冰层之中的滋味竟让你听觉感知退化到如此田地,抑或是这世挑选的这副躯体根本就太弱? ”

“幻缨,”虽然听着很不舒服,但仍平静得内心感觉不到一点波澜,我缓缓道:“你虽为万灵之首却不解万灵感受,你连被你统领的生灵都不如,妄为神祗。”

“那么,你来告诉我,万灵的感受是什么? ”

“你是否知道,在你被囚禁这几百年来,冗冰万灵处在怎样的困境下? ”

“万物有自我的更新换代,就如海潮朝涨夕退一般规律,何需担心? ”

“你错了,你既是首,万物无首,又怎还会有自我的规律? ”我听见幻缨没有声响,自己接着说下去道:“这几百年来,它们在燎焰火域和寒雪冰极的环境中脱离了生命原本的轨迹,为了在这样的气候中活下去逼不得已,只好朝着最恶劣的方向发展着。活着是为了什么? 是为了你的回归,是为了在将来能继续开岀繁芜绚烂的花朵迎接你的归来。”

“咝啦,”捂在眼上的帕子从后面自行解开了,耳边传来蚕丝料子摩擦的声音,接着眼前一片光亮,我抬手微挡刺眼的光线。

周身压迫感顿减,嗯? 我走出幻缨的结界了?

眼前,满山遍野盛开着纯白的花儿,我低头一看,是满天星。这些小小的花儿如雪花般覆盖在这片大地上,在银月照耀下透出一股子清凉微冷的味道。空气中带着香甜的味道,我不记得这是什么香味却觉得熟悉和惬意,这样的舒适感让我身体不受控制地躺了下去,就连心里的沉重在这时全然退缩,换而替之的是一种轻松感,令我昏昏欲睡。

“地景物,如山间之空翠,水上之涟漪,潭中之云影,草际之烟光,月下之花容,风中之柳态。若有若无,半真半幻,最足以悦人心目而豁人性灵,真天地间一妙境也。”

我愕然,因为,我听见自己的嘴竟不受控制,流畅地念岀了这几句词。我坐起身来,心想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要赶快完成任务好离开这个萤光森林。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的悸动和不安感开始扩大,乱成一团,无法找到线头然后抽丝拨茧地理出个所以然来。从幻缨的结界里逃出来,还不知燏煣在什么地方,遂用灵犀术追踪起燏煣的信息来,未果,还是一点气息都感应不到。

“不要徒劳了,燏煣是神兽,就算化为人形它也无法进入到绿野花田和紫桦圣地的。”一个男子声音在身后响起,那种语调和轻松,应该是个年轻的男子。

我转过身,果然!

眼前的这个男子看上去只有十七八岁,一头金黄的长发如波浪被风吹起,轻轻舞动着;眼眸的那种淡紫色,透明得如水晶那般不如冷煠那般妖媚蛊惑,闪着银色光彩;一双小巧的嘴唇如初见燏煣时的那嘴唇这般,粉嘟嘟的。一身奶白色的贴身劲装,肩披同色大麾,看起来整洁优雅且迷人。他若不是出现在这里,我还以为这样的男子只适合生动在童话里呢。

“你是紫桦精灵? ”我问道。

“是,我叫‘宁华’,恭迎大人。”他捻起麾侧挽至心胸前,稳稳地半跪下去行礼,优美如骑士。在我呆着不知如何做答时,他站起身,一脸微笑着看着我,“大人请随我来。”

“等等。”情急之下,我竟伸手抓住了他转身时飘起的衣袂。他回头,脸带惊讶地看着我。

我脸部肌肉一抖动,尴尬地想,他大概没想过火神官竟是如此莽撞的一个人吧? 想至这里,我讪讪地放下他的衣袂。突而,余光瞄见他那双水晶般的紫眸里闪过一丝笑意,他轻和道:“大人,请说。”

“在燏煣围住我眼睛时,是否出现了怪物,燏煣此刻是否安全?”我还是记挂着燏煣。

他一愣,随后又轻轻笑了出来,“无须担心,恶灵不会是燏煣的对手,燏煣会在紫桦圣殿外等待您的。”

闻言,我安然了不少。新鲜劲一上来,我又开始做回好奇宝宝,忍不住发问道:“精灵应该是无所不知,你知道卫允洛为何让我来闯萤光森林吗? ”

“当然。”走在前方的他回答道,“为了让你来见见他的母亲。”

母亲? 卫允洛的母亲在这里? 听到这里,本是激动起来的心在想到这里是佧炻历代先王和大神官们的陵墓之地时,又黯然了下来,低声问:“卫允洛的母亲,已经……”

“从东来被接回便茶饭不思,心积怨伤,一年之后便香消玉陨。”宁华边走边说,声音保持着平和冷淡。

虽然自己在心里有过一下挣扎,可还是决定开口问他,道:“宁,卫允洛的前世是怎样的,可以告知与我吗? ”

他在前面停下脚步,转过身,笑得亲切如邻家弟弟那般纯净,他手掌一挥,在我们中间隔起一层涌动着水波的帘幕,里面红衣女子风化绝代,蓝衣男子华美深情。

美目娇媚,眼睫如扇,她垂眼、低头轻唤他“王”,他嘴角浅笑附身扶起她来,低沉声音明朗道:“王后,无需多礼。”

每每早晨,他为她描眉,轻点朱唇;入夜,寒露袭人时她自王殿掌灯,迎王就寝;灵族王与后,相敬如宾琴瑟和谐。但是,百年之间又突生变化。

他是她的弟弟,冲破道德伦理不受束缚的青衣少年立于鹫上,冷漠地俯视着他们,“把红裳还于我,我便放过你的灵堡,蓝夜。”

王执迷,这是她的妻,如何能容许别的男子要去? 灵术却不敌青衣少年,溃败下来;红衣漫过蓝的天,如鲜血挥洒,在白色城墙上绽岀一朵朵炫华夺目的火莲,莲开此处,他怀抱里笑容绚烂如昨的妻和那名青衣少年,身亡。

王落魄,失魂落于高墙之下。

“你,傲云岫及卫允洛的某一世,正是这般完结。”眼前光影黯然,我与宁华之间消散了那道帘幕。他看着呆滞的我,笑起来说:“你可以许一个愿望,在看过你一世情劫后。”

“东来不过五百年基业,照你说来,我岂非才是转世五次? ”我提出心中的疑问。

“你可知‘天界一日、人间百年’? 我们精灵一族都是按照天界时日计算;况且,你的魂灵分散到了无数个次元界轮回转世,区区一个百年,又算得了什么? 呵呵,”他莫名的笑了起来,“你真的改变很多了,从你对幻缨说的那番话就应该看出来了。”

难道以前火神融很宠溺幻缨吗? 呃,皇甫某人突然有个不太搭调的想法:这个幻缨和火神,他们是不是情人关系啊? 还有,那个死神修司诺和幻缨又是什么关系? 难道是黄金八点档演的肥皂剧,万恶的三角恋?

“呵呵呵呵。”眼前的宁华掩嘴轻轻地笑了,虽然低着头,但抖得厉害的双肩泄了密。哼,这家伙還给我憋笑。

啊,我怎么忘记了,精灵天生就会“灵犀术”,此时他一定在笑话我头脑里不着边际的想法咧!我嘴角一抽搐,尴尬地干笑两声。

“一世完结,你便可以在我面前,许下一个心愿。”宁静温和的月光从他的背后照过来,空气中泛着香甜芬芳,我看见他唇边那抹笑。淡定,如月下青莲一般,闪着氤氲的水气。

这个笑,真美。

我还痴痴地把目光停在他唇边,可是,却见那个弧度越弯越大,最后连洁白的牙齿都露了出来,宁华又道:“大人,不知道宁华的唇角是否有污渍,还是……”

我瞪了笑得恶劣的宁华一眼,无比尴尬叉开了话题:“你不是说可以许愿么? ”看着他敛了敛嘴角,点点头,我接下去道:“会立刻实现吗? ”

“是,会立刻实现。”

“那我的愿望是,再要三个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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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下卷 第二十三章:紫桦圣殿

是的,我还要三个愿望。

尽管宁华的眼神带着一丝讽刺的意味,可是,我不在乎。这是他对我的承诺,他必须要为我实现这些。

“究竟,千百世的轮回后,你也如凡人一样了。你说吧。”他的声线冷冷的,有棱有角,不似原先的圆润温暖。

我弯起唇线,不着急着说,反倒深深地望着他,凝视着那双水晶般透明的紫眸。

见我有话不说,转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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