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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定王妃-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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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时,我听到身后传来某个暴躁的怒吼声:“把那个女人给我抓起来,不要伤到火十和王后。”便转身望去,看到卫允洛一脸盛怒的样子,双眼喷火看着我,仿佛在告诫我说:皇甫予绯,你要为你的行为付出代价!
从他身后串岀一群拿着长矛和盾牌的卫兵模样的男子迅速把花园内廷包围了起来,看他们的身材,各个都是高大魁梧剽悍模样,若是单凭一个人想要突出包围圈逃生,实属不易,我心里一惊,回过头,用腹语道:“前辈你快走,日后有缘再相见。”
“那你呢? 还要继续呆在这个地方到什么时候? ”她望着我关心地问,握着我手腕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那种掌温让我想起了妈妈身上暖暖的馨香。
我轻轻摇了摇头,道:“我还不能走,因为我还有未解的谜团。”听我说罢,她低下头望着我怀里熟睡的燏煣,伸出手去揉了揉那雪白无暇的毛发,她的手掌移开时,我便瞥见怀里的燏煣在晨光朝霞中睁开了它那双美丽的淡金色的双眼。见状,我和无暇圣手默契地相视一笑。
我正低眉瞧见燏煣舔着自己的爪子、梳理毛发那憨态可掬的模样掩嘴而笑时,身边忽而吹起一阵轻风,再抬起头来我身旁已空无一人。凉爽有风的早晨,昨晚的一切仿佛沉睡了,我看着缓缓上升的朝阳心里归于宁静。接下来,我得向卫允洛要回自己的玉佩,我得尽快完结这里的事情回到沂炎岛去找小肚子。再细想起这些时日里除了徉幽和央离我竟无一能够依靠的人,不禁心里黯然。
“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把贼人放走。”卫允洛不知何时已经走到我身边一把拽过我的腰,让原本背对着他的我猛然转了过身撞上了他的胸膛,速度之快以致于我的腰差点闪到。
“疼……”我皱眉低呼,瞪起眼睛敌视他那因听见我喊疼时展露出得逞笑容的脸庞,冷冷地还口道:“贼人? 不知是谁劫来傲云堡的船只,还私自羁押船上的人员连老人妇女都不放过,要说贼人恐怕是阁下您吧? ”
“皇甫予绯,”他嘴角突然扯出一个妩媚的笑,眼神骤然温和,柔声道:“你不要挑战我的脾气,”下秒,他的语气中透出一丝入骨寒气,漠然道:“不然结果,”我一抬头正对上他那双含笑的眼眸,如海一般深沉又仿似深渊之底,有那被阳光遗忘的黑暗,黑暗中又藏蕴着万年冰冷,嘴角却偏偏是如春日般温暖的微笑,接言道:“是你一个人所不能承受的。”听罢,我的身子猛地怔住;恰如此时,怀里的小燏煣也被这语气激起一个寒战,然后拼命地往我怀里蜷缩它的小身子。
尽管心中骇然,却仍是被他激怒了,下意识地脱口而出道:“卫允洛,你没有权利主宰别人的命运。”话说出口,连自己都被吓了一跳,不安和危险感接踵而来。
闻言,他揽在我腰间的手劲在加大,虽然想到自己的腰上肯定会淤青,但我还是倔强的不哼一声用眼睛瞪着他。见我这般对待,他面色一沉,眼神霎时变得冷酷无情且萌生岀浓浓的杀意,他俯视着我,眼神一瞬也不移动,怒吼着,命令身旁的卫兵道:“来人,把神殿的俘虏押到祭坛,今天我要神祭。”卫允洛的语气象含着某种被释放的情绪爆发出来,他用法术压制着我体内气息,在我被迫力压抑得难受时,怀中的燏煣已开始呜咽起来,低声地。
下刻,他敛收冰霜之色,柔美的脸庞如大雪初晴,对我朗声愉悦道:“我的王后,为庆祝我们大婚,今天就举行盛大的神祭仪式。”
正文:下卷 第十七章:佧炻的神祭
(修改版)
我望着他那张暖意融融的脸困惑地想:卫允洛,你究竟是什么样的男子,怎可在瞬息之间从残忍的恶魔变回善良祥和的天使,只是光凭一个笑容,便让人觉得这是莫大的恩赐如是?
他偏过头,对一脸苍白的冷煠吩咐道:“煠,到第三圣泉主持净身。”等到正视到冷煠的脸颊时,他眉头一蹙,沉声道:“你受伤了。”语气是陈述事实那般毫无感情色彩。
冷煠面无表情的低下头捂着胸口在我们的注视下站起身来,把自己的左手放到身边的侍女借以扶持的手掌上,高傲地转过身,步伐平缓地走过内廷回廊的转角。
“王,”从无暇圣手消失的方向跑来一个卫兵,在我们面前半跪着低下头,禀报道:“来人已破了结界潜入深海,后用灵术搜索数十方公里海域内一无所获。”
卫允洛越听越火光,大骂一声:“废物,滚!”后仍觉得不够解气,遂抬脚踢开了这个卫兵。
他转过脸来,略略扬起他线条清晰的唇,“我的王后,按照族规,叛离的人无论权位大小,都会被放逐到‘荧光森林’接受族群先祖的审判……”他用手轻轻抚摸着我的脸庞像是赏玩一件玉器般,突然他的手指用力捏紧我的脸,凑下脸来一字一句的慢慢说道:“可是,怎么办呢? 大好的夜晚被你用催眠术毁了,到现在为止你还不是我的人而我又非常想惩罚你,”他用手指点了点我的太阳穴,语气又像对待孩子那般轻柔温和,道:“来,用你聪颖的小脑袋瓜想想,我该怎么办才好呢? ”
看着他那挂在脸庞上的笑,我紧张地咽了咽口水试图压下心中地恐慌和不安,让语气尽量如常道:“你想怎样? ”
“我们不是说好要结盟的吗? 怎么,我的小宝贝儿居然忘记了? ”他的语气里居然还有撒娇和埋怨的味道,这陌生的感觉让我觉得此时仿佛已经天黑无光;经过一天的对话相处,他轻松和正常的语气对我来说已成一种无形的迫力,越是听着这般如常人对话的调调越能嗅到他内在阴沉残暗的气息。
见我不语,他收了收手臂把我整个人搂至他胸前,笑容如孩童那般无邪,道:“不要说谎哦,也不可以骗我哦。否则,我就把你心爱的玩具,”他的眼睛笑意瞬间全无,取而代之的是阴鸷和寒冷,道:“全—部—摔—烂。”刹那,一缕阳光布撒在他的脸上,又让那寒冷融化,一派春意暖融。
惊慌之间已被他拦腰横抱起来,在卫兵和祭祀神官的簇拥下来到所谓的圣泉。那是一处被包裹在丛林之内的隐秘的瀑布,不大却小,围绕泉池的火山岩石堆砌得格外平整美丽,各种艳丽的花卉吐露嫣红姹紫娇嫩的花瓣儿,空气中飘散起甜香的味道。已经处在惊蛰状态的我,无暇去领会这些植物为何在此处开得如此绚烂迷人却忐忑不安的挂念着待会要举行的“神祭”。木然的被卫允洛抱入池中,寒冷的泉水中,他的体温却是唯一能传达温暖的途径,我不自觉地靠近他。
冷煠一身明黄宽袍出现在池边,看她神色定然且冷漠如常,我就知道在短短的时间内她已经把自己的状态调整到最好,只是担忧她体内的毒是否已解!
担忧?
我愣了一下,忽然想到自己穿到东来这些时日,哪天不是在担忧中渡过? 先是自己后是别人,而现在,自己身处在这不能自保的情况下竟还有心情去担忧别人? 我好笑地摇摇头。
冷煠站在正对着瀑布的池边,凝视了我们一眼,得到卫允洛的许可后便闭上那双媚惑众生的紫眸。她手里拿着一只圆形的黑色琉璃器皿,嘴里默念叽咕着一串文词,黑色的琉璃器皿在冷煠默念文词过程中渐渐发光透明,暗蓝色的水在器皿中涌动翻滚;可没过一会儿,它像是自主打破了晃动的平和旋转得毫无规律,而冷煠的眉头也跟着紧蹙了;只见她加快了默念文词的速度,越来越快,器皿中的水也跟着加快无规律旋转的速度……终于,那暗蓝色的水在左右上下翻滚作力的同时突地平静了,黑色的琉璃器皿却在下一秒“呯”声,脆生生地碎裂开了。
“呀!”冷煠轻呼了一声。
这时,池边一旁的族群长老们也不再平静如常,纷纷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太不吉利了,那火神恩赐的‘月光之环’居然碎裂开了……”
“……这个小女娃是受诅咒的,她不配做佧炻的王后啊。”
“她会给佧炻带来灾难的……”
末了,有个长髯白须的老者举起手,四周细细碎碎的声音顿停。他颤巍巍地走上来俯视着池中的我,浑浊的灰色眸子透出强烈的敌意和杀气,他用苍老且满是褶皱的手指着我对卫允洛说:“杀了她,用她的鲜血来平息卡罗蒙思的愤怒。”
卫允洛勾起嘴角邪魅一笑,像这个长老挑衅道:“没有人可以置疑我的决定,就算是神。”然后,他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那名老者,似乎在等着他的退让。
老者怒起,愤然道:“念你是圣女卫氏冰芪的儿子,族落的长老们对你一贯以来的胡作非为已经做岀很大让步一忍再忍,而今,这关系到族群的命脉传递,你怎可让这个受了诅咒的女人承此重任?”
“我说了,就算是神都无法左右我的决定,你算什么东西,老家伙? ”卫允洛依旧漫不经心地答道,气焰很是嚣张显然想激怒白须老者,看着他面露得意之色,我就知道他做到了。
及瞬,白须老者手里闪现岀一根桃木杖,“那么,就让我来把她送到卡罗蒙思身边去,让圣火净化她邪恶的灵魂。”他快速地念起某种术的法门,刹那,泉池里的水被搅起一个巨大的漩涡,卫允洛和我都被水流冲得摇晃着身体,架势不稳;与此同时,树林里突然涌起一股巨大的风,泉池两丈开外的那些观礼的族民和神官卫兵们都伸手挡着眼睛避开飞起的沙石。
正在我思考着要不要出手时,卫允洛低头附在我耳边,低语道:“不要怕,抱紧我。”未等我反应,他一只手臂已紧紧的圈住了我,另一只手的手掌张开抬到半空中,瞬时,一把长长的、蒙着血色雾气的剑幻化出来后就被他抓握到手中,他沉声道:“邢吉儿大神官,王的家务事轮不到你多言操心,”话音刚落,从他身上迸岀一股巨大的气流把我们两人的头发和衣物都吹了起来,大幅度地摆动着;渐渐地,感觉到我们脚下的泉水平静了下来,他用剑指着那名老者,霸气冷言道:“既然你那么尊崇上主,那么,我现在便以火神卡罗蒙思的名义,用他至高无上的‘赤虎血刃’送你到他身边去。”
在他怀里低头的我惊愕,抬头便看见他嘴角勾起一个意味绵长的笑,琥珀色的眼中闪过别样的神色,我心里一惊赶忙出言制止道:“卫允洛,不要!”却为时已晚,在众人掩目躲避风沙之时,没人察觉池水中的卫允洛高高地举起这把由无数血肉魂灵幻铸成形的剑,无情地劈向了这名老者。而我,被迫接受眼前这血肉被切裂、脑髓骨浆迸泻的一幕。震惊惶恐之余,仍是僵硬地别过了脸去,不忍再看。
卫允洛,你可知道世上除了残暴的打压和武器,还有一种可以让人们信服的东西么? 终其一生,你可能都不会去寻找这种叫做“宽容”的东西吧? 因为你的世界,除了满满的怨恨和嗔念,再也别无其他。可是,你确定你这样下去,会是快乐的吗? 望着他的撒满快意的脸庞,我悲哀地想,心里充满怜悯。
林子里的风都停止了,人们开始回过目光继续关注圣泉池水里的我们,却都愕然发现那名长老死在了池水边,四分五裂的躯体血肉模糊。一阵高低不等的抽气声传来,人群又有了些骚动,稀稀落落地声音。
“谁说这不是卡罗蒙思亲自为我挑选的王后? 这,就是置疑的下场!”卫允洛面色冰冷地指着那被剖成两半的头颅,对着佧炻众族民说道。最后,像是被卫允洛的气势震慑住又都收了口,默认了这种说法。
因为他是他们的王,除了服从,别无他法。
卫允洛从泉池出来后,再没让我离开过他的身边,到祭坛的一路上都是抱着我行走,反正没有鞋子穿走路都是磕脚板底的,我也乐了个省事随他抱着。
祭坛是个椭圆形的小广场,中间有个人形祭台,祭台上有干涸陈旧的血迹。暖风吹起,不知道是心理关系还是嗅到了真的血腥味,我的胃里顿时一阵翻涌。
正午阳光正辣,晒得祭台旁的傲云秀一行人大汗淋漓,卫允洛抱着我坐在高高的王座上面,不言不语似乎是在等着什么。冷煠站在一旁,眼睛注视着前方面无表情。
“奇怪,你今天倒是很安静。”他拂开我额上的刘海,一脸打趣地问我。他的宝石耳环在阳光下闪耀着刺眼光泽;黄金的项圈、臂环和手环显示着他尊贵的地位;修长的手指上带着精美戒指,其中一枚戒托上的绿松石被雕刻成佧炻的图腾,这个应该是王的象征了吧,我想。
不着痕迹地避开他的大手,我说:“在猜你的想法。”
“哦? ”他一挑眉,唇边的笑容讥讽轻蔑,道:“我可爱的王后已经懂得自己去猜为夫的想法了,嗯,未尝不能说这是进步呢!”他笑得一脸邪恶暧昧。
我牙咬紧紧地看着他那张脸,保持平静语气地问:“你到底想怎样? ”
他撩起我的一缕长发用手指绕啊绕啊,眼神漫不经心看着傲云秀那张清秀的脸庞,线条分明的嘴唇还是那一抹笑,他回答道:“等不及了吗? 好,我们开始吧。”
“卫允洛,你不要曲解我的意思,你……”我急得大叫,他却对我的叫喊置若罔闻,转头对冷煠道:“煠,开始吧。”
冷煠对着卫允洛点了点头就顺着台阶走了下去,她走到一根高大的柱子前虔诚地膜拜了下去;正在此时,两个穿着灰色厚袍的低等神官从家丁中抓出一个男子,那个家丁徒然抗争着,仍是任由那两个神官拨去了他的衣裳并把赤着上身的他绑在人形祭台上。
“王后,那颗鲜活的心脏,首先献给你。”冷不防,卫允洛的唇贴在我耳旁,吐着热气道;下秒,他高声命令着底下的神官,喊:“行刑。”
冷煠缓缓地转过了身,背对着刑台闭上了眼睛,嘴里念念有词。
阳光耀眼,灰袍神官手中的刀刃散发着冰冷的光映着家丁那惊恐的脸;我的头皮被阳光烤晒得炽热而背脊梁却冒出一颗颗冷汗。我看见那把利刃没入家丁的胸膛,他的动脉被切破血如喷泉般。
其他的人的叫喊声让我忽略了自己的尖叫声,只听到卫允洛哼出笑意的鼻音在耳边绕旋且回荡。骄阳蒸发了血液里的水分,血腥味传开来不过是几秒钟之间,在最高处的我一闻到那味道就忍不住干呕起来。还在拍着自己胸口闭目大口大口换气时,听见有脚步声自下而上,接着一个浑浊的男声在我们前面,恭敬道:“王后。”
我睁开了双眼,却看见伸至我眼前用锡做的盘子上承着一颗鲜活的跳动的器官,刹时,一股带着酸苦味的体液从我胃里涌了上来,我立刻站了起身扶着卫允洛的座位靠背,背对这那个神官吐了个淅沥哗啦。边呕边在心里哀嚎道:就算是看过很多诡异血腥的科幻片和血腥鬼片,当真的人体器官摆在自己眼前时却不由来的恶心作呕。
卫允洛伸手轻轻握过我的手腕,对那个神官冷言道:“拿下去吧,这个东西让我的王后恶心了。”
他的手一用力,把膝盖发软全身无力的我拉回他怀里横坐着,他圈着我,阳光下的笑容让我产生了迷离虚渺的遥远感,他对我说道:“王后,我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你了,这么顺从这么乖巧,像猫咪一样,早是这样他就不会死掉了。啧啧啧,瞧,”他邪笑着勾起我的下巴,故做心疼的样子:“这张小脸那么皱蔫着,看着我真不忍心。”
“卫允洛,不要这样,他们也是父母生养的……”闻言,我只好哀求道。
听见我这样恳求,卫允洛那琥珀色的眼里有淡淡的失意感,他扁起嘴巴说:“原来,你不喜欢这种方式……”他又展露如孩童般的天真笑颜,提议道:“那,我们换个玩法,‘拨皮’怎样? ”
在我终于认识到自己无论说什么、做什么动作和表情都不能阻止卫允洛杀人时,我突地气愤了起来。
眼看,他已经开口对那两个灰袍神官命令着把火把伸到另一个家丁身下准备炙烤,而我又准备念起术语准备解救那个家丁的时候,“嗖”一线银白的寒光从林子里面飞出,射散了灰袍神官手上拿着的火把,火星四溅,然后直线式的朝向冷煠刚才顶礼膜拜的那根柱子并没入了三分之二的剑身。
所有人好奇的目光都朝着林子里望去,连同我和卫允洛。我的眼角余光忽然瞥见,此时,卫允洛的嘴角勾起一个高深莫测的笑。看见后,我便疑惑起来:依照以往的情况看来,阻止他的人除了死路一条别无第二选择,可当下的他不怒反而笑了起来,何故?
那个隐在林间并掷出这柄剑的人,究竟是谁?
正文:下卷 第十八章:萤光森林(上)
正午阳光炙烤着大地,空气中浮动着硫磺的味道,隐隐约约,闷热的令人感觉此时就似在温泉中舒服地泡着欲要昏昏欲睡一样;而,时局势又突然有了转变,那一柄剑的掷出显然的调动起人们的情绪,引起了人们的好奇。
在祭坛一旁跪坐着的傲云秀看到那柄剑后立即精神大震,转头朝着树林间激动叫喊了声:“哥。”
哦,原来是云秀的哥哥。我心里了然,呼出一口气:终于有人来救他们了。
卫允洛一把转过我的头,温和地说:“你的目光停留在别的东西上那么久,我可是会不高兴的哦。”我不言,翻了个白眼给他。
他俯下脸,蔷色的嘴唇几乎贴着我的耳阔擦过仿若撩拨,随后,他的话清晰地传入了我的耳中,“切记,你现在的身份是佧炻的王后,叫‘玛特’,不是‘皇甫予绯’,知道吗? ”他望着我的眼睛,琥珀色眼瞳流转着妖媚的气息,带着猛兽盯住猎物不肯罢休、事在必得的震慑力。
好女不吃眼前亏。我安慰自己道,不言不语地转过头去。
“既然来了,又想救出你的师妹,为何还藏于林间? 哎呀,才上任的大将军啊,你这样害羞是打不好仗的哦。”卫允洛边摇晃着酒杯里的酒,眼神阴暗,唇边却笑容温暖。
微风起,竟然有些清新的凉意,我闭上眼睛,应着从林间拂面而来的微风做了几个深呼吸,心里却未能安和,犹如湖面被风吹起涟漪一般猛烈地颤抖起来了,有种难以言语的悸动,莫名其妙的。
“今天应该不是‘佧炻’的节庆日,为何会弄一个这样大的排场? ”男子低沉清亮的声音,若似冬天里吹过冰封的湖面上的风,不腻的、清新的、平静的,带着一种独特的味道又有几分从容随和,从祭坛旁边的树林里传来,渐渐清晰。
我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从林间走出来一个白衣男子。
他一身白色锦缎,袖子和前襟处上用金线银丝勾勒岀能代表他尊贵身份和地位的图样,虽然是一副贵公子的派头却有说不出的从容及稳重如他的声音那般让人产生信赖感;此时,他不过是站在那儿抿嘴而笑,淡雅温润如美玉淡华一般,却仿若可以吸引住所有人的目光那样,令人带着一丝探究和好奇,想亲近这个笑以及这个笑的主人。
像是感觉到我在好奇地打探着他,遂他的目光从卫允洛的脸庞收回,继而停留在我脸上。银色面具下的面容表情温淡不变,可眼神愈发柔情如水,看得我有些恍惚。曾几何时,我在某个人眼里也读到过这般浓厚的情意。
对,那是我的小肚子。
想到这里,我苦涩地笑笑,摇摇头想甩掉这个悲伤的念头,试图让这个念头掩埋下来后心情能好过一些。
卫允洛抓起我的一只手自顾自地玩耍起来,邪媚地朝着白衣男子说道:“十五王子,您的眼神真不好使啊,”他用手指勾起我的下巴,用大拇指肚摩挲着我的唇,接着道:“从今天开始,我就有个那么可爱娇美的妻子了,你觉得这还不是重大的日子吗? 你应该恭喜我才对,刚才,你的问题失礼了哦。”说完,他调皮地朝着眼前的白衣男子眨眨眼睛,俨然一副弟弟对哥哥撒娇的样子。
白衣男子听后,神情顿了顿,又淡淡地笑了起来,轻轻问了一句:“是吗? ”
“予绯,站在你面前的是傲云岫(xiǜ),他是你的命定之人啊,你为什么会没看出呢? ”一旁的傲云秀突然叫岀声来,把我的心儿也叫了个混乱,来不及去想为什么有两个“傲云岫”的问题,我忐忑不安却激动地在心里疑问道:真的是吗,会是吗?
我紧紧地盯着面具下那双眼睛,一瞬不眨,试图在这双眼睛里能看出一些端倪好来验证傲云秀对我叫喊的这些话。我们对望着,眼神流转间,我听到有个声音轻柔如昔地呼唤着我,道:“米米,我来接你回去。”
“云想……你,真的是我的小肚子? ”我听见颤抖地声调从自己嘴里发出,说着身子便倾斜往前想要站起来走上去仔仔细细地看个够。
“相同的话我不想说第二次,我的王后。”卫允洛勾在我腰上的手臂突然勒了紧让我跌靠回了他的胸膛,同时听见他咬牙切齿地威吓我道,还特别加重了最后两个字的音调似要强调着我现在的身份是他的王后。
“傲云岫,我记得你师伯好像就是这根独苗了是吧? ”他指指跪坐在一旁的傲云秀问小肚子道,像不经意地想起后随口一提;看着小肚子点点头,他接着道:“想要救回你那宝贝的师妹,并不是困难的事情……”
“我不可能把海防线上的兵力撤走,绝对不会。”小肚子站在那里只是淡定地回答,坚定地语气让我安了心。只是,他脸上那面泛着清冷光泽的银色面具给我一丝陌生的疏离感,像极了紧闭的心扉不肯让人靠近一样。
这些时日,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吗? 我担忧地想着。
卫允洛没有因为小肚子的抢白而不悦,悠哉道:“嗯,猜到了。不过我很纳闷,是那老不死给了你什么好处,还是因为蒲皇瑜(现东来皇帝)也给了你一个皇爵名号,所以,你就这样忠心耿耿了? ”
“允洛,注意你的用词。”小肚子轻皱了眉头,语气严肃道。
“哼,”卫允洛对小肚子的态度嗤之以鼻,恶意挑拨道:“当年,你娘傲心湖还不是负气走天涯,直到现在仍是一无所踪,你敢说你心里没有不平和仇恨吗? ”
听之,小肚子站在火辣的阳光下,不答。
“你不要太过分了,他怎么也都是你的哥哥。”我轻声对卫允洛说,用我们能听得见的语调。当卫允洛刚想说什么的时候,小肚子的声音恰时传了过来。
“那是父皇与母亲的事情,我明白自己的位置在什么地方,就足够了。”小肚子微微仰起头望着湛蓝的天,心平气和地缓缓道。
我看见卫允洛眼神有异样情绪闪过,转瞬即逝。
他转过头,对小肚子恶言相向道:“是啊,你现在是傲云堡的堡主,名下商铺产业无数又有皇爵席位,理当不再好开口问老不死的给什么,所以连同你娘的名号都没有要到。啧啧啧,你不过是傀儡一个而已却对他们那么上心,可惜了,我的十五哥。”停了一下,他看见小肚子不语,手指抚摸着我的面颊,一脸暧昧地问:“宝贝,会感觉到无趣和疲劳吗? 昨天一夜折腾,没睡好吧? ”
这番话听在冷煠和我的耳里并没有什么,可是……
原先没入柱子的那柄剑“嗒”一声已快速地飞过来被小肚子抓在左手中,他轻跃起身、急速而上,瞬时剑尖已经顶指着卫允洛的咽喉处;剑气锋利在还未指着卫允洛咽喉处时那里的皮肤已经被划破,下三秒,才得见血丝从口子内里往外渗出。
“米米,到我身边来。”小肚子对我伸出了他的右手,温和地说;他眼里有散碎星光,唇边笑容和煦怡人,一如往昔。
就在我将要把自己的左手放到他掌心的时候,卫允洛在我耳边冷冷地开口道:“王后,你是要相信仅凭他一人之力能就得了你们全部,还是应该相信我一声令下之后那些人的头颅就会……”他看见我已经往他的怀里缩回去便不再说下去,他得意地望着小肚子,挑衅地勾勾嘴角。
我明白他的意思,我承认自己怯懦着不敢去怀疑他这些话的真伪,因为我不想再有谁死去……
“米米? ”小肚子的手掌依然摊开着在我面前,他看见我不动,不解情况地低唤了我一声。
卫允洛用一根指头把剑尖从他咽喉凹陷处推开,讥笑道:“为何我怀里的美娇娘不肯跟你走? 哼,”他看着小肚子黯淡下来的眼神冷笑出声,道:“就算得知你武艺超群可伤到我,就算得知傲云堡产业遍布东来和邻国,她仍是不肯跟你走,为什么? 因为,你叫错了她的名字,她叫‘玛特’,而不是‘米米’。”
我低着头,等到卫允洛语音落下,小肚子的双手也跟着垂到了他的大腿外侧。
场面再一次僵结,所有人的呼吸已经隐匿下去,我只听见卫允洛细微的鼻息和小肚子的心跳声,一下一下……
小肚子,我们不是心意想通吗? 为何此时,你却不能明了我的苦衷? 我哀伤地想。
“你错了,”小肚子的声音突而明媚起来,沉静的语气中含着一种坚定和信赖,无限柔情道:“我的米米,她虽然迷糊,还会耍耍执拗的小性子,却不会任性妄为到略视别人的感受;她曾经说过会好好保护身边的人,以此为自己存在的意义。我相信她会用自己的方式来实现这个心愿,以前是,现在仍旧是。”
左胸膛里的已经默如死水的心脏,突然奋力地奔跳起来,扑通扑通扑通……
全身流过暖的力量,我强忍住了眼眶里将要满溢出来的眼泪竟忍不住嘴角上扬的弧度;低着头,独自闷声、偷偷地笑了起来,骄傲又得意地想:我的小肚子啊,原来你也成长了……
此时,我的眼前突然浮现岀那张俊逸清朗的脸庞,面容表情却不再如以往那般失措不安;现在的他,应该有一双就算再经历任何困苦磨难,都不会为之丧失璀璨星光的眼睛;唇角会挂着淡定悠然的笑容,任何人的激烈言语都不会伤害到这个微笑。
我收了嘴角肆意扩张的笑容,抬起脸来便迎上那和预想中并无差异的眼眸,他笑容和煦地看着我,向我传达着他内心的感情。
云想,在得知你没有死去的那瞬我又重新燃起了希望,多想在再次见到你后仍能如往昔一般,得到你动人的拥抱、听见你轻柔温和地声音;可,此刻你就在我眼前我却不能奔向你;然而,听到你刚才的一席话,我突地笃定了我们的爱:原来,时间推移并不会淡化我们之间的情意,而是,在对彼此的思念中更加坚定着共同携手走下去的信念;我们为这个相见所付出的时间还有那日日夜夜折磨着我内心的等待煎熬,又变得这样的值得!
卫允洛没有料到,本是怀着挑起事端让小肚子为眼前的所看到的情况而伤心欲绝的心理,不晓我们却因为这样的插曲而变得热络和温情起来,他暴怒,一把掐住我的脖子,瞪着我;此时的我已经平静了许多,只是淡淡地回望他,面无波澜。
他凝望我的眼睛许久,轻声笑了起来,“对了,我的王后,我说过,大婚典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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