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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定王妃-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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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命关天,我摁住内里已经排山倒海的胃,靠过去看还有没有活口,还没走两步路,就听见林子的更深处传来一阵野兽的撕吼声,夹带着一种近乎炫耀的嗜血嚎叫,其中又混着人的惨叫声,越來越多叫声响起,含着人对某种事物的极度恐慌和身体被撕裂那般的痛苦,让人感觉到那方林子仿若炼狱那般。
听到这种惨叫,我赶紧跑过去摸那三具尸体的脉搏,谁知道尸体根本都已经冰凉了。我站起身,身形一转飞快地朝着那声音传出地方向跑去。
野兽的吼声继续传来,隐隐地觉得有点耳熟,转念一想:我那美丽乖巧的白虎不应该会是这样会伤人的猛兽,我的心安然下来。当空气里的血腥味越来越浓重,我便提高了警惕。
上坡路极为难走,在我停下来扶着树干喘气的时候,脚旁草丛里鬼魅似的,居然传来了呼吸声。一个断断续续、阴阴暗暗的“咝咝”呼吸声,让在近在我耳边的凄厉的叫喊声中显得如鬼魂那般阴寒而鬼祟,立时,我全身起了个激灵,声颤颤地发问:“谁? 谁在那儿? ”
“不要,要往族,族落,里,呼,去了……了,火,火神,火,神开始杀,起杀戮之,啊,心了,不要,不,要去了,会,会死。”一个老妪的声音,断断续续地劝我,用一种恐慌又理所当然接受这种事实的口气,阐述这里发生的事情。
我听着呼吸辨别她的方位走了过去,接着火光,我扶起血迹斑驳的老婆婆拂开她额上零乱的花白的头发,轻声问她:“老婆婆,您说,火神? 杀戮? 这是怎么回事? ”
此时,红色月亮跳了出来缓缓升上高空,光亮透过枝枝桠桠穿透下来洒在在她爬满深浅皱纹的脸上。
她看上去极倦,眼皮耷拉着似有千斤重。她望着我的眼睛,对我说了六个字:“绯月现,火神出。”当她嘴形的弧度抿成一条直线的时候,我听见她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火神? 这和火神融又有什么关系?
等我到达那个所谓的“族落”的时候,这里哪里还有什么野兽? 硕大的晒谷场上满地横尸,老人、妇女小孩还有年轻或正值壮年的男子,这个村落的人们,无一幸免。
此时,我倒是注意到了他们身上奇怪的服侍穿着,女的罗裙白纱,男的粗麻布衣;还有,男女皆是长发,女子云鬓挽髻,男子束一缕发于后脑勺上。
我穿越了? 我来到东来了?
我结印叫唤央离,央离幻化成女子模样,烈火轰然后出现了。她垂下头对我作揖,礼貌恭敬道:“央离见过大人。”
在央离听过我的疑问后,她非常肯定地回答我,我的猜测是完全正确的,我现在,就已经是在东来了。
碰巧,今天是红月全食,几十年才一次。
我半眯上眼睛侧着脸看向央离颔首低头的脸,一字一句地缓慢道:“请对我说实话,央,我可不想对熟悉的人使用读心之术。”
正文:下卷 第七章:血月重逢
央离蛾眉轻蹙,细长妩媚的双眼垂下,粉面略显苍白和疲倦,贝齿轻咬住蔷薇色的下唇,内心挣扎着,很少看过央离这般复杂挣扎的表情。
这时,她这样的表情让我心霎时间冰凉了起来,惴惴不安。
突然,她跪了下去在我面前,心碎般的动容,她仰着头哀求着我,道:“大人,救救白虎,救救燏煣弟弟吧。这些人,这些人,其实,都是它杀的。”说完,她垂下头去,肩膀抖动,像是害怕亦像是抽泣。
血月暗夜里,她的话如一道霹雳铡开了我的心。
我石化在原地,木然地环视着这满地的尸体,脑海里闪过白虎调皮慵懒可爱的脸庞,无法生扯扯的把这血腥画面和我的白虎联系在一起,他曾无比亲昵地对我撒娇,虽然只有那么一次。
“为什么? ”一个声音问道,似从绝望的深渊传来,陌生得不像自己的声音,思想停摆的我居然开始魂不附体。可,那些鲜红的、流淌着汇成一条条溪流般的血液刺痛着我的眼睛,警示着。而此刻,却让我想起了更为重要的东西。
我立即转口道:“央,带我去找白虎,带我去找它。我要制止它。”
在央离幻化成凤凰的背上,我想了很多,记起玄武问我的那些话:“大人,您是否做好了面对宿命的准备,即使会牺牲更多的人都要去完成您的使命,然后用自己的力量来更改? ”
“是”,我记得,我自己考虑了很久,终于这样肯定的回答她。可是,我为了改变宿命,我只是为了自己,于是,现在有那么多人为我而死……
央离的声音传来,打断和制止了我泛滥的悲伤情绪,道:“大人,燏煣就在下面了。”它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平静温和、细腻动听,未见波澜。
我低头往下面看,那虎兽如火焰般赤红的毛发随风轻柔飘起,本是一幅美丽的月色虎影,却因为周围的士兵围攻和围攻圈里,赤虎爪下那嘤嘤哭泣的小男孩而变得狰狞恐怖和混乱起来。
我从包里拿出自己的软皮面具带好,站起来整整衣服、背好背包对央离说:“央,我们下去。”
央离在半空中应我的命令消失了,身形不稳的我直愣愣地摔了下去,还好及时调整劣势,轻松地落地。
查看地形逐渐变成了我的习惯,我很自然而然地仰头一看,原来,那个在海边看见的塔尖是座城堡的瞭望塔。
城堡的草地上里里外外都是穿着白色兵戎服装的士兵,拿着长枪慢慢地缩小对白虎的包围圈。我四周环视分析眼前情况,眼尖的发现黑暗中隐有点点明晃晃的寒光,我心头一紧,想:难道,他们想射杀白虎?
顾不上想自己要以一个什么身份出现在这里,情急之下我拨开丫鬟小厮站着看热闹的圈子,朝警戒圈内跑去,边跑边大喊:“不要伤害它。”
月华如水,当那些士兵散开时,我看见一个雪白欣长的身影,是个男人,他戴着一副银色面具遮住了大部分面容,露在外面的唇细细抿着,听见我的声音,于是朝这边望过来。
我们互相对视着,目光纠缠在一起,在我从他侧身跑过去时,“扑通”,有一个心跳声传来,让我干涩的眼眶微微潮润。
还未细细回想这个心跳声的缘由深浅,“嗖”,一个用紫色锡线绣着麒麟兽图案的白色衣袖挡住了我的去路,我抬头看去,差点被煞到。因为这个男人的脸,好冷。
看见自己去路被截,心有不爽,我皱着眉头冷冷道:“怎么,想那个孩子死在虎爪下吗? ”
这个冷面男子不回答只是盯着我看,气焰嚣张又寒着那轮廓分明的脸,整个一冰箱。我心里暗啐道。听见我这样发问,他依旧把那手臂挡在我面前,阻止我靠近包围住白虎的那个圈。
“风侍卫长,让她去。”旁边有一个声音传来。我和冷面男子都回头望去,只见从侍卫兵列队旁走出一个青衣男子,他轻松地摇着扇子,眉目中带着信任和支持的神情,而,他的笑容让我觉得莫名的熟悉。那个什么风侍卫长的闻言,放下了他的手臂,依旧冷冰冰地站到一边。
切,这下拽不起来了吧,得有人治你。我有点幸灾乐祸他那吃憋的心理。
那个扇子男走到我身边,对我绽出亲切的笑容,温柔地说:“小姑娘,我相信你能把我的世侄子从虎口里救出来。”
我眉毛一挑,心想:哟,那么信任我?
下刻,我咧开嘴笑了起来并把背包脱下来递到这个正摇着扇子、神色自在的男子面前,客气地对他说:“这位大侠,等平复了我这赤虎的戾气后再来讨还这包东西,这包有关于我身家财产的东西。”和央离徉幽说话说多了的结果就是,半土不洋地说两句武侠小说里才会出现的句子。
听我这样说,他神色一敛遂收起扇子接过我的包,朝我抱拳认真道:“在下苍茫,避云山庄二庄主,谢谢姑娘对在下的信任,在下定为姑娘保护这包家财产,呵呵。”说着,他也咧开嘴笑了起来。
我点点头,转身朝着白虎所在的圈子走去。那个小男孩还在哭着,声嘶力竭地,很可怜。白虎其实也没有要咬他的想法,它平静地在小男孩跟前站立着,用那双揪人的红宝石眼睛盯着跟前嚎啕大哭的小男孩,歪着脑袋发愣。
“燏煣,”我轻轻唤着,接着说:“你把那个孩子吓着了,现在,你可以让我去抱他交还给他的父母吗?”
“嗬嗷”,听到有人靠近,它又是一副防卫的状态,对我龇牙咧嘴凶狠地吼叫一声,像是威胁我,让我不要靠近它和那个孩子。
我对身边的士兵做一个后退的姿势,谁知道这些人和木头桩子似的站着不动。
他们忌惮着白虎,却想救那个孩子;看见我站出来对他们下达命令,又很不甘心被一个外人指挥,于是,全体面面相觑干站着。等那冷面侍卫长站出来,一声号令:“全体后退”,这群白茫茫的人墙才是慢慢地、集体向后退。
我转过头来,瞧见白虎的爪子和嘴边胡子上干涸的血迹,悲不可遏止地涌上眼睛。我深呼吸几口夜晚冰凉的空气,控制好自己激动的情绪,背着厚厚叠叠的人墙,我伸手揭下了自己的软皮面具,蹲下来,再次示好和劝说,轻声道:“燏煣,我是米米,你还记得我吗?”
“嗯呜? ”它呜咽一声,像是记起来了又像是不确定我的身份,它的眼睑里云翳朦朦的,那原本光彩夺人的瞳失去了那绚烂的红宝石的璀璨光芒,暗淡着,如此时的微红月晕。
“来,来我身边,燏煣。”我打开自己的怀抱,准备迎接它向我走来。它才是试探性地行走了两步,“唰唰”两声,两次羽箭飞过擦着我的耳边向白虎射去,在我惊呼未出口时,白虎发现及时反应跳开了,做出了闪躲动作。
受到这个刺激,它躁怒起来,冲过来一把爪子扇倒了我,然后踩过我的手臂火速地冲向后面那黑压压的人群。等它过去之后,我忍住手臂上的疼痛,赶紧爬起来跑过去抱起哭泣中的孩子,轻轻拍着他的背,柔声哄着:“宝贝不要哭,不怕不怕了啊。”
我抬头,冲着那些还在发出尖叫的丫头和小厮吼道:“你们在看什么热闹,还不快点过来把孩子抱下去。”等有个胆大点的老婆子抱走我怀里的孩子时,已经有两个人死在白虎爪下。
我冲上去,瞧准时机腾起身来,跃上白虎的背部后一把抱住它的头,死死地,在它上下跳动极力想甩掉我的时候,竭尽全力地在它耳边吼道:“燏煣,你要理智一点,你已经杀了很多人了……不要一错再错了,燏煣,你听我的,停下来,停下来。”
它丝毫不理会,它支起身来想把背上的我甩出去,正在此时,三只羽箭飞来,刺中了它的肚子。它痛苦地嗷叫一声,跳来跳去的,想弄掉肚子上的羽箭,谁知道上下跳动中,那些箭反而刺得更深。
见状,我松开了手,它屁股一撅把我摔出了三米外。我扶着身旁伸来的手站起来,再次冲过去,我对着那些士兵喊叫道:“它已经受伤了,你们不要再伤害它了。”
突然,一阵云雾遮住了月亮,原本明亮的草地上变得阴翳而诡秘,四周顿然安静下来。我停下脚步,细细洞察着身边的气息和空气流动。此时,这里只有阵阵被压抑住的人的呼吸,和白虎“咝咝呼呼”的喘息声。
我微舒一口气,心里闪过一个激灵不自觉地抬头望去,这才发现,今天居然是月食,红色的月食。
忽然,白虎气息又开始躁动和紊乱,四周的人群再次听闻到它的低吼声,相对的,人们也再次开始动荡不安而混乱着。
我还在探察着白虎的下一个攻击方位,一时大意没发现自己身形转动间已引起了白虎的注意,它耳朵一动,接着转过身,长开大嘴向我扑来,浓重的血腥味、虎骚味和锋利的爪子、牙齿一齐直袭我面门。
糟糕!
此念头未让我的神经做出该有的反射动作,它的身子已经跳跃到半空,我不及躲闪准备闭上眼睛迎接这个带着杀气和冲击力的“拥抱”时,从旁边伸来一条手臂揽着我的腰带离我、朝着那条手臂的主人胸膛靠过去,然后腾起来,跳开了那个危险的位置。
“扑通”。
再一次,我听到这种律动的心跳声,眼眶仍是腾出了什么热热的东西,连鼻子都像是被醋泡过了似的。
我在转身的那刻里抬起我的头,看见一副银色的面具清清冷冷的、微微刺眼。那拂过眼前凌乱的头发飘散间,我迎上了一双亮闪闪的眼睛,它们告诉我一个关于别人的心声:我终于,又等到了。
我对上的那双眼,那么炽热,如阳光那般在我心里投下耀眼光芒;他沉默的脸庞,如月下湖水似的宁静;他……
我的思绪,再次被人群里的惊呼声所打断,我只好匆匆地对他道谢,说:“谢谢,救命的恩德,我一定报答您。”
他嘴角向上弯起,像是应允了我的言说似的微微颔首。
我放开攀住他臂膀的手侧身准备离去,突然感应到了什么似的,止步,回头看向他,他被我的转身动作惊住转而疑惑地看着我。
我没想到自己这个举动是为哪般,于是再次笑着向他道谢:“谢谢,后会有期。”
趁乱,白虎又抓伤几个人,伤势较重却没有生命危险,再后来几乎像是躲避这边乱射着、势如倾盆大雨般的羽箭似的,转身朝着城堡外围窜去。
见状,我一路尾随它,追迹而寻。等自己消失在众人视线之外时,面朝正南方我结印唤岀了朱雀,急声道:“央,追上它,它受伤了。”
正文:下卷 第八章:火神的传说
央离庞大的羽翅不能在林里穿梭,只得高飞于树林之上。俯视下去,这片树丛茂密又因为是晚上,光线不充足,我们一下子便失去了白虎的踪迹。
“大人,我们还是下去吧,幽的遁地术很好,而我只能带你前往会发现白虎踪迹的地方。”央离的声音从前面传来,它向我提议道。
正北方,我结五芒星印唤岀徉幽,交代她一定要动用所能之力找到白虎,在我们商量好以“火点升空为暗号”后,她领命而去。
我坐在央离背上飞在广袤的树林之上,暗自打算着要从央离嘴里套出点什么有用的话来,谁知道这家伙嘴巴牢靠得可攀比国家安全局的高端份子了,让我的如意小算盘没能拨响。不死心的我还准备再一次“撬”它秘密的时候,“咻”一声,从西北方向的树林岀升起一小点明亮的火星。
我的目光被吸引过去,心也被这火光牵引着便疾声催促央离:“幽的信号,央,快,那边!”
几分钟后,在半空中我从央离的背上跳下一路冲到徉幽所站着的草地旁边,看着空空如也的草地和那草地上一大摊触目惊心的血迹,我一把扯过徉幽的宽袖口顺势扳过她的肩膀握住,声调激动得提高了几个分贝,用将近吼骂的语气质问一脸平静的徉幽:“幽,燏煣呢,燏煣呢?”林子里回荡着我的声音,一群夜禽被我的声音惊扰到,纷纷扑腾着飞离了树丫枝头。
等我们靠近,徉幽指着草地上凌乱的脚印和痕迹,平静地对我和央离说:“到这里,他的踪迹和气味就消失了,而在燏煣被带走之前,它还与人经过了一番恶战。这遗留下来的血,正是燏煣的。”
听罢,我大惊失色,焦急地发问:“恶战? 燏煣还受伤了?是谁,是谁把它带走了?能不能跟踪气味,能不能查得到这是谁的脚印?”此时的我,突然很怀念现代的高科技,虽然不能马上得知真凶是谁,至少可以了解得到一些情况,而不是像现在这般束手无策、一筹莫展。
徉幽不答,她弯起手肘用温暖的手掌握住我还停留在她肩上的手,一股力量从入我手腕处传来,侵入我的五脏六腑冲刷着我的命脉和丹田,及瞬间,我感到精力充沛。可是,已是焦急得快要抓狂的心,却无法因为得到了力量而转危为安。我担心白虎安危,担心燏煣是否安全,又是谁把它带走了,带到了哪里去,要做什么?脑海里更是排山倒海地翻涌起小肚子的师叔那危险份子形象来。只怕是万一,又遇见一个要把燏煣此刻充满杀伤力的力量占为己有的人的话,那,这世间怎还还会有太平?
想到这里,我站直身来摇着头,急声道:“不行不行,我们一定要找到燏煣,不能让上次小肚子师叔的事重演,你们知道吗?我们习惯了这般曲折的情节还好,得站在其他不能接受这等神异怪事的人的立场上,为他们着想。?span style=〃display:none〃》 銮遥簧辈剩嗜匆蛭叶馈庵中那椋苣咽堋!蔽易プ判乜诘囊律溃酥谱∽约河⒓ざ那樾鳌?br /》
深呼吸几下,抬起眼平视过去,她俩的脸背着月光严肃认真地看着我,眼神明亮直白散发着迷人犀利的神采,寒风吹起她们的衣摆“啪啦啪啦”作响。我走过去握起她们的手,恳切道:“央离,徉幽,我把你们当成我的伙伴,一开始是这样,到最后也将会是这样。无论是你们还是白虎青龙,你们都是我的伙伴,我们应是站在统一条战线上的,看同一个方向,我们,是一体的。”
看着两张娇俏的脸浮现岀来的理解的微笑,我也舒了一口气。?span style=〃display:none〃》 蠢矗獯蔚耐哦咏ㄉ杌共淮恚倚判穆模⒓嵝抛约嚎梢园颜飧鑫迦诵∽榈耐哦哟旌谩?br /》
三个人坐下来一同商讨营救燏煣的计划,一直到天边翻白肚皮都没有得出什么具体的方案措施,疲劳的我抵挡不住困意本是想靠在央离肩膀上休息一下,却没料到却径自闭上了眼睛沉沉地睡了过去。
隔天晌午,我在一家渔户的床上醒来。淳朴的老夫妻俩早上出门打鱼的时候发现我躺在他家屋子不远处的火神庙前,于是老渔夫把我背了回来。
对我的来历,他们心存疑惑却从来不过问,看着他们的脸庞散放岀家人的温度,我掩饰着偷偷地背过身去,不着痕迹地抹掉眼角的泪点。我挂念我亲爱的姐姐,我们还没来得及告别就分开了,就算她知道我是在东来,再见面亦还是遥遥无期。
我终于穿越到东来国来完成我的使命了,可是使命是什么东西呢? 这些,央离和徉幽都没告诉我,还有一个受伤却不知所踪的燏煣等着我去找寻……
黑幕降临时,我坐在沙滩上,越想越觉得无望和难过。
“小绯,天气冷了,你要穿上衣服不然会感冒的。”吴妈在后面唤我。
我回过头看去,看见她手里拿着一件厚实的麻布衣走上来,然后关爱地披在我肩膀上,对我笑得一脸和蔼温情,我心情一荡,酸涩地涌起一阵凄凉。她在我身边坐下来,亲切地说:“一直没问过你是从哪里来的,是因为你在那红月夜之后出现,想必是看见了很多不美好的东西心生对陌生环境的恐惧,”说着,她用布满老茧的温暖手掌抚上我的头发,“可是孩子,你会为什么那么安静,不哭不闹地独自承受着? 是因为对着陌生的人无法将眼泪流出来吗? ”
明明我心里脆弱的壁垒已经崩溃瓦解,可嘴上仍是逞能道:“吴妈,我没有哭出来的理由。”我避开她关爱地眼神,僵僵地挺直背板,很坚韧那般。
吴妈再也没说什么,只是陪着我静静坐在海边这块大大的木头上,面对这漆黑沉默的海,皎洁纯白宁静的月光和无声吹起我们衣摆的风。
风停时,我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为什么你们建立火神庙,却不供奉他? ”开口疑惑地问道。
我曾去火神庙看过,里面只是有一座火神和坐下四只神兽的雕塑而已,香案烛台都遍布蜘蛛网和灰尘,陈设和结构都很简陋,好似已经有很多年没有人去打理了,连木头做的柱子和围烂都已经腐烂不堪。
吴妈笑起来,她问我:“你想知道吗? ”
她的语气似乎包含着某个问题的答案,我不假思索地点点头,重重地。
以一种深入的方式,我没有遗漏她嘴里透露的任何细节:在这个历史上未见经传的东来国,自天地分隔开来,洪水和饥荒在这片土地上不断重复上演,天帝悲怜遂排遣了火神管理这方土地,火神坐下四兽各赋异能:青龙掌管四季气候,洪灾饥荒不复有;白虎统领山林称王,野味肥美不复缺;朱雀送福吉祥传万家,苦难疾病不复来;玄武引水灌溉万顷田,深海取鱼犹如囊中物。从四兽出现之后,这个贫瘠的国家逐渐地发展了一个富饶美丽的国家,于是,这里的皇帝开始广建火神庙来歌颂其功德,百姓们安居乐业身怀感恩之心,也开始信奉起火神来。可是,火神终究是大家的信仰、是天上的神仙,皇帝遂在民间选出大智大仁大德者继任火神官一职,由他来继承火神的意志,祭祀和处理一些政务,却没料到在火神官上任能呼风唤雨后,这人的心就变了,不仅作恶多端还受得天界异兽的挑拨教唆,那继承火神意志的人世世都成了自己的“心魔”的杀人工具。不但不理民生疾苦还到处征集童男童女举行“天祭”。所谓的“天祭”,就是把人焚于烈火中用来祭祀火神。
听到这里,我的心“咯噔”一下像掉下了好层楼,又不禁心里觉得好笑起来:这火神融再怎么混帐和残忍,这等“烧人祭天”的事终究还是不会去做的吧? 所想之处,尽是对火神融的信任却没有开口打断吴妈,继续听着她说下去。
那般残忍无道的火神官,每任都是谎话连篇哄得民心恭之顺之,至死都不知道自己已是被火神吃干抹净了的骨架子。百年之前,在吴妈的母亲幼时的那任火神官居然还妄想自己登上帝王之座,逼得当时君主退位。此次终于,天怒!天帝下令捉拿天界逃逸异兽的同时下令困禁火神,万生遁落冥生之道,受生死轮回的约束。因火神座下白虎自知无法改变天帝所下禁令,又不忍主上独自面对转生之苦便吞了火神元魄,带领其余三兽进入转世轮回之道,每世随着火神转世重生,守护和为其效命。
此时,吴妈停下来出奇地瞪着我看,即刻,眼神又从惊讶变成疼爱。她的手再次抬起来,用拇指为我抹掉眼角挂着的眼泪,轻声安慰道:“孩子,你不要哭得这样伤心。”
我怎能不伤心,我怎能不伤心? 四位神兽遁入轮回之道,为了火神,一同背负了本不属于自身的罪孽;我的头脑突然天光大亮,终于明白了为什么火神融总是满面悲伤和无奈地对我说着:小予绯儿,这是罪孽啊,这是我们的宿命啊……
原来,都是在还债,还那作恶的火神官们欠这个国家民众的债。
绯月之夜那些在我眼前汇成小溪般的血液,那些鲜活的生命变成冰冷碎裂的躯体还历历在目,悲哀的同时我愈发迷茫着――我该怎么去偿还,我要拿什么才能偿还这些呢?
在这里,没有可以说话的人,我想念在姐姐、月月和君君温暖的包围圈中的日子,无论是谁都行,心事都可安心交付。假如,我告诉吴妈和老爹我是火神的继承人的话,是不是会遭受这个小渔村里所有渔民的围攻和效仿火神官祭天那样焚烧我呢? 想完过后,我哑然一笑,死又有什么可怕呢? 可怕的是死得不明不白和毫无价值。
天空湛蓝浮云悠闲,仰望着,手里握着脖间挂着的小肚子的玉佩,冰凉中反而传来温暖的力量包围我,保护着我。小肚子,我现在和你呼吸着一样的空气,你知道我来了吗? 你知道你的米米来了吗? 只是对不起,我现在还不能去找你,因为燏煣他是我的伙伴,我心系他的安危,所以请等等我好吗?
困倦地闭上眼睛时,好像听见小肚子一如既往的声音,温和低沉清晰地在我耳边说:“米米,亲爱的,我等你……”
在没逃离岀自己消极悲伤的情绪的时候,我选择做一直鸵鸟,幻想这样,一切都很好,假装我只是来这里渡过余生的,没有污染没有烦恼;整天为着生计忙活,一起随着老爹出海打鱼,帮着吴妈织网喂家禽……
我拒绝一切回忆,我甚至不想要“皇甫予绯”这个名字,我只是一个没有过往亦,没有未来的人,身家清白,一切都是那样透白无暇。
我该知道,“绯月之夜”只是一个开端,时间拉着我奔向未知的命运,一个顺着原来轨迹发展地命运。
正文:下卷 第九章:海难
这天海浪平静风和日丽,周边的渔户都出海打鱼去了,我跟着隔壁的姓胡的大伯一同出海,老爹身体抱恙于是没有一同跟随。
渔民的号子声激扬壮阔如同辽阔的大海似的,让人听起来莫名觉得舒畅和愉快,胡大伯的儿子小波正值年少多动时期,总会在我听着渔歌不觉晓中,扎个猛子到海里摸个什么贝壳和珊瑚的丢上来,洒湿我一身的海水后从船沿边露出明亮的眼睛和笑出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
一段不短的海程后,离着渔村已经很远了,这边是鱼儿的殿堂,大多数渔户都喜欢在这里呆上大半天,然后满载而归。这里是深海,让刚学会游泳的我不敢轻易尝试,小波在一番无效的劝诱下瘪了嘴巴自己玩儿去了。
站起来伸伸懒腰,闭上眼睛抬起脸迎向暖的阳,暂时黑下来的眼前“噌”一下像是什么滑过了,让我的心脏跟着光速地猛然一缩,我惊愕地张开眼睛放下举高的手,看着此处风平浪静、天空晴朗的,若有什么异常经验丰富的渔民肯定会比我早发现吧? 我笑自己心里敏感,失笑,遂摇摇头。在心情放松的当儿,听见离我们不远的领船人王大叔传来惊恐的声音:“你们看,那是什么? ”
不好的预感如地下泉水般自心里冒起,脸上的释然顿时僵住,我僵硬地抬起脑袋朝着自己的正前方望去,刹时愕然。
顺着王大叔所指方向,有一束银灰色的光束带着闪电快速地向我们的方位移动着,黑压压的、绕轴心向上的涡流,海天相接着。
龙卷风!我心里大惊,随即又想,现在正是秋高气爽时节怎么会有龙卷风呢? 而且在这之前,岛上家禽们都很安静并无异常,怎么会那么突然?
“我们快,往那边的礁石滩旁边撤。”下意识,我开了口,渔民领会过来后纷纷收网回来划起船桨向我所指的那个礁石滩划去。
“小波,小波。”胡伯疾声叫唤道不知潜到哪里的儿子,几声唤来小波还没浮头,胡伯就急了起来,撸裤脚挽衣袖地准备跳下去寻找。我伸手制止了他,看了看声势壮大、依旧朝着我们袭来的龙卷风后,我对他说:“胡伯,你先跟着大家到那边去避这龙卷风,我下去找小波。”
“你水性不好,还是我去,缰绳扔给他们让他们带着我们的船走就行。”他同样制止我道。没等他站到船边,我已经先行跳下海里,然后露个头出来对他说:“胡伯,放心,我一定带小波回来。”不理会他在穿上着急地叫喊声,我闭了一口气回到海里。
下到海里,看到沙地上滚出来一个个小小的气泡,鱼儿成群结队地迁移着,场景一片混乱。为了不让眼睛难受,我只好睁开一会儿又闭上,睁开一会儿又闭上,这样重复着,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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