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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妃-晚歌-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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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拉住她:“晚儿,你心里一有事,眉毛就紧蹙不展。”

这小小的习惯也让他看穿了,谁说十四年纪小不懂事呢?她吐了一口气直接和他说:“十四,昨晚我侍寝了。”

十四怔了一下又笑了:“晚儿怎么跟我说这个了呢?”

天啊,不是她脸红,而是十四脸红了:“你就为了这个不高兴啊,晚儿变笨了。”

呵,空气真是清新啊,心情像是在飞了一样,她的烦恼似乎消失了大半,回过头朝他一笑,这一次是真心会意地笑:“十四,我去叫宛宛。”

“恩。”他点点头,看到她的笑,那么美,怎么会让她不开心呢?她要天上的月亮,他也会想尽办法给她,她是皇兄的,可是他可以见到她啊,再多的他不敢祈求了,人要知足而乐,能看到她让她笑,就不错了,以前想要找她,都不知道她在哪里,让他心急如焚的到处乱撞。

宛宛对琴没什么兴趣,总是扭着身子左看右看,瞧瞧窗外有什么好玩的。

“宛宛要认真,十四讲的多累啊!琴是有灵性的东西,要用心才能学到更好。”

宛宛哀怨的抬起头,“姐姐,为什么我要学琴啊,宛宛情愿跟姐姐学唱歌,好不好啊?”

“不好,宛宛是公主,琴棋书画样样都要精通。”谁说生在帝王家里就好呢?很多的事由不得自己说不的权利,不想做的事,还是要做,想做的事不能做,她没的选择,她一生下来就是公主。

“是啊,弹琴不难的,宛宛你听听,是不是很好听的声音啊?”十四耳朵靠近琴,循循善诱。

只是她相当的固执:“不好听,姐姐不如我们去看鸟,鸟的叫声很好听,吱吱响。”她两眼放光。

晚歌摇摇头,“不行,宛宛,你得学琴,你跟十四学,姐姐去炖汤给你喝好不好?”

她小大人地叹气:“为什么我现在更像是笼中的小鸟。”

逗得十四和晚歌呵呵笑,无奈地摇摇头,她往后厨去准备。

十四点点宛宛的头,“宛宛,你看姐姐都不开心了,不要吵,慢慢学,改明儿,十四叔带你去练马。”

“真的吗?四叔叔送给宛宛的马不知道长高了没有,宛宛好想去啊!”

“那就好好练,对,就那样,练好了,有汤喝,还有得玩,是不是很好啊。”

“恩,我知道了,姐姐会高兴的。”她恋恋不舍的收回眼光,跟着十四乱学一通。

不意外在他会来,以前在海棠阁那小地方都会来,何况是这里。似乎知道他要来,晚歌用炖盅还多炖了几盅,让宫女端了上来,季嬷嬷已传来了御膳,摆了满满一桌都是。

有四喜乾果,四甜蜜饯,还有鸡丝黄瓜,麻辣肚丝,凤尾鱼翅,宫保野兔,八宝野鸭,绣珠干贝,奶汁鱼片,天上飞的,地上走的,什么珍奇的都有,没吃早膳的她,看得眼直发光,真是好料啊,老妈也未必就能做得出那么多的菜色,闻起来真是香,而且看起来不是很油腻,进宫以来还是看到最多好菜的一次呢。跟着宛宛,真的是有口福啊。以前那些菜,还真亏她不挑吃,这一桌菜是他叫人准备的吧!

“父皇,吃饭了,宛宛今天真的很乖啊,练了琴,你看,手都红红了。”宛宛撒娇地叫着。

“臣妾叩见皇上万岁。”她半弯身施礼。

他龙颜大悦的气色,一手牵着宛宛,大踏步地进来:“没什么人在,不必多礼。”

“是啊,晚儿,习惯就好了,好多菜啊,皇兄今天是不是慰劳我前段日子的辛劳啊。”十四哇哇叫。

他坐定下:“可没有虐待过你,这汤,好鲜啊,晚儿,是用什么炖的,怎么这般奇怪,味道比起来更来的鲜。”

十四喝了口笑着说,“我知道,这是晚儿炖的鸽子人参汤,是不是,还可以补气养血,晚儿真好,知道我最喜欢喝这个汤了,可不可以再要一盅。”

“你要喝二盅不是吗?当然有准备。”将桌上的一盅推给他。

楚天不动声色地说着:“十四,你最喜欢喝这汤?”

“咳咳。”晚歌轻咳一下。十四抬起眼机灵地说,“呵,好喝就喜欢。”

当他不存在啊,他还不知道以前十四一天到晚去帮她炖汤吗?惩罚地伸出左手,往她腰上一捏,惊得晚歌缩缩身子,往一边闪去,差点连汤勺也掉了,他就那么可恶,四王爷是生气的走了,难得还有十四是朋友,非得在他的面前动手动脚,后面还有宫女在看着呢。

“这是杏仁豆腐试试味道如何。”他亲自装了些到晚歌的盘里。

晚歌垂下头,小声地说,“谢谢皇上。”

“宛宛也要。”宛宛将小碗端起也要他夹。

豆腐很鲜,杏仁的味道和豆腐一融合,相当的好吃,满桌都是好菜,也没让人侍候着,他吃什么,就自然而然的夹什么给她,像是天经地义一样。

她什么也不用管,只顾埋头苦吃,吃饭是一件累人的事,尤其是这样的气氛下让她无法放下心来,品尝美味。

“晚歌,这竹笋是你最喜欢吃的。”十四夹给她。

“谢谢。”她小声的说着,十四才收回筷子,楚天就马上将整盘的竹笋移到她的面前。

宛宛扬起小脸,“姐姐你的手是不是还在痛啊,为什么父皇和十四叔叔都争着帮你夹菜?”

他看到她,几乎都是挑着素味吃,那些肉类没怎么动,偶尔就吃些鱼,真是太挑了,怪不得瘦的没几两肉。

晚歌脸都红了,紧张的说,“宛宛,快喝汤吧,凉了就不好喝了。”

“十四,最近是否还有用功,朕的紫毫笔可有找到?”楚天不经心问。

十四和晚歌吓得差点哽住,那紫毫笔,是她好顺手一扔,在山林间那么大的地方怎么寻啊。当时就不知那么珍贵,十四夜没有放在心上,如今怎么又提了起来,他又想拿十四开刀了。

十四支吾着:“快找到了,皇兄。”

“快?是多快?”他挑挑眉,“那可是先皇用过的。”

“皇上,”她小声的说,“那支笔让臣妾糊涂扔了。”现在来找笔,又是好好调查过十四和她了吧,真的是一点秘密也不给保留,那为什么不去查向夫人下药欲害她之事。他的心根本就没有放平,一心一意要把她身边的人都赶走,让她孤单的只能看到他。

“不是,皇兄都是我不好,求着晚儿帮我写诗来嘘弄皇兄,皇兄要罚就罚我,笔不见了,皇兄怎么罚我,十四都愿意。”他不要晚儿挨罚。

他瞧瞧她皱起眉说,“字迹难看,乱七八糟。”

十四叫起来:“皇兄,你不是说这书法,恩,别异吗?怎么又说晚歌的字难看,十四觉得还不错。”当时皇兄可是看了又看。

当然不好看,她对毛笔字又没有什么研究,而且那时是好玩的心态,试试草书什么的,就胡乱写了。写写钢笔或是圆珠笔之类的还过得去。

楚天一本正色,喝口茶,“十四,晚儿是皇兄的后妃,不当叫晚儿的闺名。”

又来了,处处鸡蛋里挑骨头。

十四神色黯了下去,还是点点头:“皇兄,十四知道了。”他好喜欢叫她晚儿。叫一声,她就侧目一下,轻轻淡笑。

“那我也不能叫了吗?也要叫姐姐才人,宛宛不要。”宛宛不依的说着。

他摸摸宛宛的脸:“怎么会,你爱怎么叫就怎么叫,宛宛乖,吃完去睡一会。”

“皇上,笔是臣妾弄毛的,请皇上责罚臣妾吧!”一人做事一人当,她不要十四受罚。

他抬起头,“当然要罚,白玉湖给朕洗干净点。周公公一会送十四出宫,你跟朕来。”他站起身子,很高大,大踏步往门口而去。

“晚歌。”十四担心地叫。

她安慰地一笑,“没事的,白玉湖虽然大,也清理得差不多了,十四不要放在心上,而且今天,我真的很高兴。”

高兴,晚歌今天很高兴,因为一曲醉清风吗?十四傻傻地笑了。

皇上无非就是不想她和十四常在一起。她和十四真的是没什么,只是把他当作是自己的知己和弟弟一样,让她可以放松身心,随兴而谈,他敬重她,让她心里高兴,如往常一样,没有变,十四不会因为什么而改变对她的看法,展眉一笑,原来,她很在乎十四的看法,呵。

第一卷 

第六十三章

一连十晚,都是传召她侍寝,而每晚都是安睡到天明,她和他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从开始的不习惯,到习惯,她已是不再提心吊胆了畏惧他,就是半夜不许她起来回听雪宫。

连传十晚,皇上没有宣过任何一个妃子,只有她一个人独得皇恩。关于晚歌的谣言早已众说纷纭,什么淫荡,什么狐媚子,要什么版本就有什么版本,也把后宫不动声色的后妃们惊动了。她二耳不闻窗外事,在听雪宫里安静地做着份内的事,也不管这事会惊动了谁,但是她却闻到了风雨欲来的味道。

如今,她跪在地上,对着恬太妃跪在地上,她不明所以,恬太妃一进来就厉声急色,叫她跪下认错,她不知何错之有,只因皇上宣她侍寝吗?他是皇上,她想拒绝也没有权利。

“本妃问你,你现在的封号是什么?”她冷声说着,带着不息事宁人的气息,欲将听雪宫弄个上下紧张。

晚歌朗声答道:“回太妃娘娘,臣妾现在是个才人。”

“才人,难道没有人教你以宫规吗?一个才人竟然在皇上的身边一直睡到天亮,皇上是一国之君,让你这种狐媚之人淘空了身子,还不知羞。”

不知羞什么啊,是皇上不让她走,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臣妾知罪,但请太妃听臣妾所言。”何来淘空之说。

她冷笑:“倒是真看不出,瞧你也是端庄得体样。骨子里却是那么不安份。”

“太妃娘娘,不是臣妾不知礼,是皇上不让臣妾走。”不管她的事,为什么要她来承担。

太妃娘娘一惊,继而大笑:“就凭你,皇上是什么身份,你是什么身份,难不成还要皇上请你走不成,太令本妃失望了,来人,宫规侍候。”

恬太妃是不信了,晚歌抬起眼“太妃娘娘事实如此,太妃娘娘不信臣妾,臣妾也无话可说,此事皇后娘娘也有耳闻,并没有怪罪于臣妾。”

太妃冷哼一声:“向晚歌,从一进宫你就不安静,处处要争于人前,现在还拿皇后来压本妃。”在她的面前居然敢提皇后,没人不知道,她讨厌皇后。

的确是如此,太妃不过只是一个太妃,敬老是应该的,可是老得不安份又何让人敬呢?后宫属于皇后掌管,太妃根本就是多管闲事瞎操心。她以为,她喜欢呆在皇上的身边让人说闲话啊,每一次三更半夜之时,她想回听雪宫,他却是不放,依旧紧抱着她。如果恬太妃要管管皇上,她倒是乐意,他太任性了,太自私了,只按着自己的性子来,完全没有考虑她的立场。对没错啊,他是皇上他怕谁呢?可是她是才人她谁都怕,他的妃子倒是没有找上门来,而是他母亲忍耐不住了。

太妃娘娘将一本厚厚的书扔在地上:“这宫规,不会,就给本妃学,后宫不是你向家的,岂能由得你们胡来。”

几个宫女架着她,让她跪在外面的卵石小道上。“给本妃念,后宫的女人就得安分守已,洁身自好,缠着皇上胡作非为只为祸乱后宫。”

膝盖跪在地上好痛,但是她起不了身:“太妃娘娘,请恕臣妾说一句话,太妃娘娘总是这般的冲动,不容人辨清白就定人的罪吗?”救宛宛的那一次也是,这一次也是不分青红皂白就要惩罚她。太妃呈得一时的能耐却只会让她陷入二难的境地。

“你说什么?”她气得一脸黑沉:“你敢这样说本妃。”

“太妃娘娘,何必如此生气,臣妾如果做错事,皇上自然会惩罚臣妾,但是臣妾如果没有做错,又让太妃娘娘惩罚,岂不是让皇上和太妃之间有误会,臣妾是有什么话便说什么话的人,说的中听了,就听听,不中听,太妃娘娘可以不听。”太妃娘娘怎么会如此的冲动,不顾皇上的面子,连着十日的恩宠难道看不出,皇上对她是不同的吗?在这风头上要折她的翅,而不怕皇上怪罪。其中有多少人鼓动就不得而知了。

太妃更是恼羞成怒:“向才人,不要持着皇上有些恩宠连本妃也不放在眼里。”

“臣妾不敢,臣妾只是一个才人,自知身份低下,臣妾自然是不敢持宠而骄,臣妾想给太妃娘娘讲一个故事,太妃娘娘听了要惩罚臣妾,臣妾也不会再出声。”

恬太妃看脸无惧色。直直地瞧着她许久,才说:“好,本妃就听听你是如何的花言巧语,媚惑皇上。”

晚歌正色说:“战国的时候,楚王有一小妾非常的美貌,很得楚王的宠爱,楚王有一个夫人叫郑袖,暗嫉在心,但她见楚王如此宠爱这个小妾,也不敢造次。她反而装作比楚王更喜欢这个小妾,什么好的,玩的,吃的,只要小妾想要的,她都会想办法送给她,还在楚王的面前经常说小妾如何如何的好,楚王更疼爱小妾了,结果小妾对她甚有好感。自然在楚王的面前也会提起她,后宫和睦相处,楚王自是高兴。”她说到这里,顿了顿。

太妃点头:“字自当如此,宫妃之中,非相非让。”

“太妃莫急,听臣妾说完,楚王对夫人更加的信任,时常称赞她知礼贤淑。可是郑袖知道,楚王以为她不会嫉妒那小妾了,时机就是成熟的时候,于是她告诉小妾,楚王非常喜欢你,只是不太喜欢你的鼻子,如果你见楚王的时候掩住鼻子,楚王会更加爱你的。小妾每次都对夫人言听计从,受益匪浅,她以为夫人是关心自己,才告诉自己,于是每一次见楚王的时候便会掩住鼻子,时间一久,楚王就觉得奇怪,问夫人,夫人就吞吞吐吐的告诉楚王,新的小妾讨厌楚王身上的气味,故而掩鼻。楚王一听,心里怒骂,接着几天都没有召见小妾。楚王却还是相信夫人,有一次带夫人游园,夫人让人通知小妾,楚王又看见小妾遮掩着鼻子,龙颜大怒,让人将小妾的鼻子给削了,自然是恩宠不再。可怜那小妾什么都不知道,笑到最后的依然是夫人。太妃娘娘,晚歌要说的都说了,请太妃娘娘恕罪。”

太妃轻笑几声:“向才人你好大的胆子啊,把我本妃比作是小妾。”

“臣妾不敢。”听得懂就听,听不懂就算了,她言尽于此,她并不是一个忍辱负重的人,别人对她怎么样,她自然对别人怎么样,太妃娘娘一意要惩罚她,这事迟早让皇上知道,她和皇上之间从宛宛那事之后,更疏远。

“臣妾给太妃娘娘请安了。”娇美而婉若的声音,是安惠妃和安雪儿的。

“免礼。”她闷闷地说着。“惠妃和安容华到听雪宫可有事?”

“太妃娘娘。”安惠妃忽然跪下:“太妃娘娘,臣妾认为向才人所言极对,请太妃娘娘三思,皇上如此宠爱向才人,自是舍不得向才人吃一点的苦了。”

晚歌心里一惊,安惠妃也是正妃之位,何须跪着太妃,而今却为了她,而跪下求太妃。

太妃也不是笨的人,自是听得出二人的话中之意,她是有意要罚向晚歌,可是安惠妃毕竟也是正妃,后宫是安惠妃在协助皇后打理,更有问罪的资格。她挥挥手,让人放开晚歌仍是冷然地说:“向才人,在后宫就得守着宫规,侍候皇上的,可不只有你一人,皇上出了什么乱子,本妃是不会放过你的。”

出什么乱子,有什么乱子可出,太妃娘娘不是笨的人,要不然如何在后宫立足,幸好那太后是仁慈宽厚待人,不然,以这样的性格,很难不出事,太妃最宠的就是枫妃娘娘,可是这枫妃,她从来没有见过一面,自是无法断定是否枫妃教唆之言。

安惠妃讨好地说:“太妃娘娘千万莫气坏了身子,臣妾会好好地教导向妹妹。”

“我看惠妃也未必能讨得了好处,这向才人可不是一般的才人,连本妃都不看在眼里。”她颇有怨言的说。

安惠妃有些尴尬地笑笑:“太妃娘娘,不必动怒,向才人能讨得皇上的欢心,自然是要好事一桩,只是她的年纪尚小,入宫尚浅,臣妾会教她的,这些小事又何必太妃娘娘动怒,操劳了气。”

太妃叹口气:“要是都像惠妃这般,本妃就不必操这么多心了,起来吧,本妃看了心烦。”

安雪儿扶起晚歌,小声地说:“向妹妹,快谢谢太妃娘娘。”

晚歌叹口气,明明是她欲想罚的,她没做错什么?但是宫里就是宫里,不如外面,一言一行没有合宫规,都让人说三道四,她弯弯身:“谢谢太妃娘娘。”

“谢,本妃可不敢要你的谢,以后检点些,别让本妃再听到什么不得体的话纵使你是皇上最宠的妃子,本妃一样也可以教训你,三天之内把这书抄上来。”她气乎乎在宫女的簇拥着往听雪宫外走。

安惠妃靠近晚歌,牵住她的手,一脸和蔼地说:“向妹妹,何必让太妃娘娘不高兴呢?吃苦头的可是自己啊!”

“谢谢惠妃娘娘替臣妾解围。”她真诚地说,太妃是听进去了,借着惠妃下了台。

就不知道,如果太妃娘娘惩罚了她,楚天是如何呢?会心疼吗?还是一笑而过,随便安抚。

“后宫争宠是非多,晚歌更要小心啊。”安雪儿执着她的手关心地说。

晚歌笑笑:“臣妾失礼了,让惠妃娘娘和安姐姐看了笑话。”

安雪儿摇摇头:“晚歌跟雪儿何必客气,我们是好姐妹嘛,晚歌现在深得皇上的宠爱,自是树大招风。”

她真想长叹啊,皇上即她于什么境地啊!她一笑:“臣妾知道,谢谢二位姐姐教导。”

安惠妃露出笑容:“能得皇上宠爱是好事一桩,只是有些人到太妃那里嚼了口根。以后小心些便是,莫让小人得志了,太妃也是太过于关心皇上,妹妹心里不必介怀。”

“臣妾以后会注意洁身自好,二位姐姐今天来听雪宫,是不是想看看公主,她正在小侧室里跟着学下棋,臣妾去让公主过来。”十天来,不来就不来,来了就是风就是雨,太妃来了,惠妃和安雪儿也来得凑巧。

安雪儿摇摇头,眉头深锁:“妹妹,我是专程来找你的啊。”

“找我,安姐姐找晚歌有什么事吗?”她不解地问,自从进宫分开后,没什么来往的。

安雪儿叹了口气说:“向妹妹,表妹她病重了,雪儿想,表妹平日里和向妹妹走得亲近,所以来找向妹妹同去看看表妹。”

“想容病了?”她真是太过份了,竟然都没有回海棠阁去看看花想容,也不知何容华怎么折腾她了,她得罪了何容华,倒是连累了花想容。

安雪儿点点头:“是啊,我昨天去看了表妹,可是表妹对我似乎有些成见,所以就托姐姐一起去,也让表妹心里想开一点,快些好起来。”

想开一些,又发生什么事了吗?花想容那直率的女孩子,又碰壁了吗?

“你们去吧,本妃身子差,就不能奔波了。”安惠妃虚弱地笑着。

“惠妃娘娘慢走。”晚歌施礼相送。

安雪儿笑着说:“晚歌我们去吧!”

“好,我先去告诉宛宛一声,让她不用等我用晚膳,我们去看看想容。”人再坚强,有病的时候,还是希望有人来看看的。

第一卷

第六十四章

夕阳下,一前一后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晚歌和安雪儿一前一后地住海棠阁走去,湖青和秋月在后面跟着。

可是才到海棠阁,拦住她们的何容华就坐在阁子的中间,刚好挡住路,安雪儿和何容华是平等,可是她入宫较晚,晚歌施礼之后,她也朝何容华点头问安。

何容华一脸的笑意,却是那么不善:“这不是向才人和安容华吗?不是高升吗?怎的如何到我这海棠阁来了。”

安雪儿轻笑着说:“何姐姐,我们是来看看花良人的。”

“花良人好端端的要你们看什么啊?”她就是坐在门口不让。

晚歌挑眉说:“为何何容华不让臣妾去看看花良人呢?”

“不错啊,当真是相敬如宾啊,一个承皇恩,一个却病了不是我不肯让你们去见,而是我是为了你们好,就不怕风寒之气传染了你们,要是皇后怪罪下来,那我可担当不起啊,毕竟你们不住在海棠阁,我还在这里啊。”

“如若是怕,便不会来,请何容华让让路。”晚歌清朗地叫,没有丝毫的害怕之色,何容华啊,你的能耐也只到这点吗?连看个病也不允的,实在是有负容华这二宇啊。”

“真不好意思,坐久了,脚麻了,我这毕竟不是听雪宫,门阁不大,可门口风景甚好。”所以就安坐在这里。

晚歌极目望去,花想容的宫女正在那里挑海棠花儿。她不是只负责照顾花想容吗?怎么在那里。

何容华挥挥手:“把残败的花儿都挑干净点,莫让它们掩了别的海棠花。”

“何姐姐,雪儿扶你起来。”安雪儿伸出手去扶何容华。是谁也看得出何容华是故意刁难的,安雪儿力气小,怎么能扶得起来,如果她还借故摔倒了,不是要把罪怪到她们的头上来。

晚歌摇摇头:“何容华,得罪了。”把椅子往一边小移一会,安雪儿看到,也帮了把忙,气得何容华大叫。

勉强可以过身子的时候,她就跨步进去,安雪儿也跟着进去。

何容华一下就站了起来:“向晚歌,你好大的胆子,竟然对我动于动脚。”安雪儿毕竟有安惠妃罩着,而且自身又是容华,她没怎么为难她,倒是晚歌她就没有好脸色看。

晚歌上下打量了她番,嘲讽地笑:“何容华现在身子倒是好了,还能站起来,都是臣妾太急燥,倒不如等多一阵让容华身子好,再进来,这海棠阁皇后娘娘应该没有下旨不许外人进吧!”

“好一个牙尖嘴利的向晚歌,竟然欺到我何容华的头上来了。”她想使泼,去扯晚歌的发。

晚歌轻声地说:“这是皇上给晚歌插的珠钗。”淡淡一句话,把何容华的张牙舞爪收了回去,而安雪儿双眼却是有些幽怨,快的一闪而失,谁也没有看到。

何容华再这样处处针对着她,实在是没有什么好处,连安雪儿也不放在眼里,要是惠妃来了,她如何处身请罪,凡事也不为自己留一条后路。初见她时,还懂得安份守己,这段时间却是越来越发地不放在眼里了,什么都以自己为大的身份出头,她选样傲,只会害了她自己,也许她看不到,皇上对她是丝毫也没有一丝情意在了,可是做梦的人依旧还在做梦,她不知道,她让人利用得很彻底。如此这般,莫说是皇上,就是旁人看了也讨厌她的尖酸刻薄。

花想容躺在那里,轻咳着,晚歌上前去,想倒杯水给她,却是空空如也。

“想容。”她扶起地,满脸都是关心:“想容怎么病了,宣御医了没有啊!”花容憔悴啊,一点也没有平日里的生机勃勃,笑意盎然。

花想容睁开了眼,冰冷的双手握紧晚歌的手:“向姐姐。”委屈得头埋在她的怀里哭。

“乖,别哭,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她轻抚着花想容的背。

花想容抬起头,用帕子轻拭着泪,看见安雪儿沉下了脸:“我这里门庭户小,不是安容华站的地方。”

“想容不要这样,我们三个在安府的时候,都是三个好姐妹啊,雪儿是一片好心,告诉我你病了。”如果不是,她也不知道,唉,她是不是太漠不关心人了。

安雪儿的双眼也含着泪一脸的委屈看着花想容:“想容,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想容绣太后的观音,不然我不会跟你抢的,也不会不小心将你绣线弄湿,都怪我不小心,我去跟太后娘娘说说,雪儿不再绣了可好。”

“不用你来同情我,你明知道嫩黄色的丝线只有一点,现在让我去那里找,好啊,弄湿了我的丝线,我所绣了大半的观音座就白做绣了。”花想容气愤地说着。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花想容生安雪儿的气,不过只是丝线不用表姐妹反目吧!

晚歌拍拍她的肩:“想容,身体要紧啊,这都是是身外之事。”

她苍白着脸,冷瞧着安雪儿说:“总之,我不想见她。”

安雪儿咬着唇几于想要哭出来了,晚歌使个眼色给她:“安姐姐,你先回去吧,这里有我。”

她点点头,走了一半还犹自回头看了晚歌和花想容一眼,那眼神却似有些不忍一样。

她不了解,也许是她看错,晚歌扶着花想容:“你先躺下,我去要点热水来,喝下去舒服一点。”

她点点头:“向姐姐,有你在,真好,我都放心了,安雪儿是存心的,明明知道只有那一点丝线,她喝茶不小心将那丝线给弄湿了,她喝茶岂有不小心的时候,她是存心的,太后比较喜欢我所绣的观音。”

“好了,别生气了,都是姐妹,岂有隔夜仇,你是不是打算记一辈子啊,听我来,要恨一个人,也要勇气,可是恨能代表什么吗?只会让自己心里更气而己,有些事,是天注定的,你想逃也逃不掉,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是你的,就溜不走,可是这都是安慰人的,命运注定好,可是命运有七分是自己掌握的,没有什么是一成不变的,另一种方式,且看看是不是可以行得通。”

花想容大叹一口气:“听姐姐一言,想容真是受益非浅啊,也许并非要嫩黄才能绣出花蕊。”

“这是一成不变的,可以尝试一些新的东西,好好休息一会,在这里是我连累你了,让何容华连水也不让人倒过来,着实是有些过份。”更别说将她的宫女调走。

“姐姐。”花想容抓着她的手:“我不怕,因为有你在,想容一点也不委屈。”

她一笑:“傻想容,睡一会,我去找嬷嬷要点热水,你头还很烫,呆会我让季嬷嬷去帮你请个御医过来看看,生气归生气,千万不要气坏了身子。”

花想容忽然拉着她的手,说:“向姐姐,我不怕,如果我绣好了观音像,再给何容华颜色看看。”

“别想太多了。”她笑笑,端起茶壶去找打理杂事的嬷嬷,她却告诉她,热水全没有了,让何容华要了去。

“湖青,去烧点热水来。”她以前的小厨房应该还可以用。

湖青点点头,可是半晌又折了回来告诉她:“向才人,那里没有水了。”

“想要水是吗?”何容华巧笑倩兮地手提着水壶,当着晚歌的面,将热热的水浇在海棠树下:“没有了。”

真是欺人太甚了,晚歌生气地说:“何容华,请不要太过份了,花良人正病着,你连她的宫女都调了走,甚至连水都不给,要是皇后娘娘知道了,何容华是不是还要住在海棠阁啊。”

“你少拿皇后娘娘来压我,不要以为得了皇上的圣宠,就不得了,告诉你,我不怕。”

“你为什么不怕呢?何容华,这珠手链的主人能给你撑多大的腰,难道还大得过皇上。”

她笑着,用绣帕掩住嘴:“你以为,皇上会相信你吗?”

呵,何容华啊何容华,你太相信别人了,大小事不分,着实是糊涂。“湖青,你回听雪宫里去端点水过来,顺便告诉季嬷嬷,让她请御医来替花良人瞧瞧。”她请不了,季嬷嬷可以。这里的人,估计全让何容华给瞒住了。

“向才人,看来你一点也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她生气地说着:“我海棠阁的事,你也管到头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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