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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汉纸没有出路!-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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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只我的手刚落在半途,便被一只手给生生的擒住!

“哪里的小毛贼,竟然将心思动在了太傅大人的身上。”清冷的声音不似中年大汉,我握紧了手讶然的抬头,便看着抓着我的人是一位长相极其英气的青年郎,“可惜,赵大人向来廉洁,怕是你偷不到什么好东西!”

缓过神的太傅大人吃了一惊,更是瞪大了眼睛,搜着自己的腰间,见没有东西丢失,这才松了一口气对着抓着我的年轻人道:“叶小都尉身手敏捷,此次真是多亏了你。”

言谢完毕,他怒眉对向我:“瞧着这位小兄弟不像奸邪之人,怎么干如此鸡鸣狗盗勾当!”

我瞧着逮到我这位约莫十七八的少年郎的那张正气凌然的面孔,心中更是怒骂他坏我好事,一边挣脱了手,一边正欲对着赵太傅真诚的解释道:“太傅大人——”

“你手中的东西是什么?”

一阵莫名熟悉的声音忽然从耳畔传来,我一下子顿住了声音,偏了头,便看见一个人影朝着这边走来。

“绍言,你来的正好,这个小毛贼偷窃竟偷到了皇城门口,我这便找人将他关入牢中。”那位叶小都尉如此说。

“先等等,瞧着他手中的东西,再拉入牢中不迟!”

我抬起了头,傅绍言的身影在我的面前拉近,他的手中依旧抓着那顶朝冠,削瘦的身体立在一旁,就像一根极其苍翠挺拔的翠竹。

我握紧了拳头不肯松开,可擒着我的人一把捏住我的手肘处,一阵吃痛,手心更是无力的打开,那被折叠的整整齐齐的纸张便是□□在人的面前。

傅绍言瞧了我掌心中的东西,对着太傅大人道:“赵大人,这可是你的东西?”

赵大人摇了摇头,眉头微拧,“这可不是我的东西。”

“这里面写了些什么?”那位叶小都尉正欲抢我掌心的纸片,我却张口咬住他的手,他以吃痛松了手,我便一把将掌心的纸条撕得粉碎。

“好厉的牙,好倔的小子!”被咬的人收了手,对着我道。

“这位小兄弟怕是不欲偷赵大人的东西,倒是想告诉赵大人一些消息。”傅绍言望着这满地的碎片,低沉出声。

“哦?你想让我知道些什么?”太傅正了身子望着我。

我抬头望着身旁的傅绍言,看着他这张极其漂亮的脸,心中却涌动了莫名的情绪。

傅绍言抬了眼,视线落在了我的身上,见我良久不说话,这才恍然诧异道:“这位小兄弟的样子倒是不令人陌生,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莫大人家的公子才对!”

听到莫无康的名字,赵太傅顿时皱了眉头,“莫无康让你来做什么?那纸片究竟写了什么?”

赵太傅同莫无康向来立场不合,若是此刻我告知他赫连瑾的情况,他反而觉得我别有用心,万般心思在我脑中流转,我收了手,下定了决心,这才揉了揉被捏痛的手腕恭声道:“草民的确是莫大人的公子,这次无意顶撞了大人,那纸片上写的不过是草民这个年纪的荒唐之语,实在拿不上台面,草民便自己撕了。”

“既然是一场误会,那大人海涵不如放过这位莫家的小少爷,少年人心性未定,尚爱胡闹。”傅绍言的话语在耳边又轻声响起。

我低着头望着地上纷飞的纸片,这样如流水一般低沉悦耳的声音隐约同记忆中的叠合在一起,再也撕扯不开。

“小傅大人如此说,我又曾会为难他,我先走一步了。”太傅大人弹了弹腰间的尘土,这才拂袖而去。

偶尔一阵风迟来,将地上的碎片刮的的飞旋起来,我面前的傅绍言微微弯腰,将他黑靴旁边的一张纸片用手捡起。

他扫了一眼上面的字痕,便抬了眼望向我:“这纸片上的‘安好’二字,真是熟悉!”

说着,他便松了手,踏着地上的碎片离了开去,他身旁的叶小都尉陪着他一道,耳边还有他的话语音回转,“绍言,你何时如此好说话了!”

他们的身影已经走远,

可是,脑海中却又不由自主的回荡起一个分外令人怀念的声音。

“朱老板何必如此心急,少年人性情不坚,与其给他施加这么大的压力,不如顺其自然,好生教导,定会画出令你满意的作品来!”

骤然,我心中一惊,垂着的右手更是像有所感应一般微微抽痛了起来。

第13章 女汉纸口十三

消息没有送到,看来天意如此。

回去的路上,心中虽然有些沉重之意,但细细想来,我答应帮赫连瑾送信便是仁至义尽了,结果怎么样,这便不是我能控制的了。

萧太后如此隐瞒消息,她同赫连瑾的关系也是显而易见,正当我思索着推开自己院落的木门时,耳边却没有传来赫连瑾熟悉的声音。

我诧异的关了门,小声的唤了起来:“皇上!皇上!”

唤了几声,回应我的只是无声的沉默。

我心中一顿惊慌,莫非赫连瑾被莫无康发现了!脑海中一旦有了这个思绪,我便匆忙关上门跑了出去,直直往着莫无康的书房走去。

莫无康的书房中似有客人,我在院落外彷徨了许久,趴在墙壁上听着里面的声音,直到确定赫连瑾不在里面,我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我又去找了侧门的门房悄悄的问话,得知今日出府的下人不少,门房的老翁向来对进府的人查的特别严,而对出府的却是不曾记录下来。

不确定赫连瑾是否离开莫府,我只好带着疑问辗转回屋,推开了门,却见娘坐在一旁的方桌上,瞧见了我的身影,她从中取了一个药罐走上前,看了我一眼后又掏出了绣帕擦了擦我额头上的细汗对着我:“下人说你早就回来了,刚刚去哪了,怎么走的这么急?”

我扬起了头,应答道:“刚回来,腹中有些饥饿,去后院寻吃食去了!”

娘放下了绣帕,将手中的瓶塞拔开,这便让我躺在床上为我上药。

我解开了衣衫,趴在床铺上,娘还在我的耳边絮絮叨叨:“我们在莫府中人言轻微,阿辛你现在为男儿身份,要同你三哥一般争气!”

我一边敷衍的答应,一边将枕着下巴的手换了一个姿势,忽然,我的动作顿了一下,手指所接触之处忽然摸到了一个信封。

娘瞧着我的身子僵硬了,顿时停了手,连声问:“可是碰到伤口了?”

我摇了摇头,上好了药,娘叹了一声气,语重心长的对着我道:“阿辛,娘现在只能靠你了,你可要好好的。”

我望着她那张充满愁绪的面孔,将枕头下的手收了收,郑重的点了点头。

等到她离去后,我翻出了那个信封,打开里面的纸张。

信上说他要找的人已经有了线索,来不及等我回来告知我,说见到此信忘我勿寻。

这信上是赫连瑾的字迹没错,但是,他如今身份分文,且没有人护在身份,他如何行事?难道是有人潜进了莫府,将他带了走?可是赫连瑾在莫府的消息谁又会知道呢?

收了信,我心中仍然疑虑团团。

皇上一连病重了好些日子,而莫无康的反应甚是平淡,而他的这份平淡我只能归咎于是他早已知赫连瑾失踪的事情。

莫家的饭桌上永远没有我和娘插嘴的份,大太太道萧家因为封了侯,如今搬了府院,那院子奢华无比,竟抵得上平阳王府的规格。

忽然,大太太突然开口道:“前些日子萧太后邀我们入宫赏月,谈到画作,萧太后对一位叫柳三的画者甚是推崇,老爷可知太后这是何意?”

听到柳三的名字,我咀嚼食物的动作停了停,而莫无康拎起了酒壶,兀自倒了一杯酒,开口道:“过世的萧阁老当年便是极其书画,萧太后许是秉承了他父亲的爱好,这位柳三的画者在京中也甚是有名。”

大太太听言这才点了点头,又继续道:“萧太后喜欢画我这是知道的,但当日萧太后却是拿出了一副极其不应景的画令我们作赏。”

莫无康偏了头,问道:“不应景?怎么个不应景?”

大太太还未出口,她身侧的莫安仪便开了口:“娘娘那副画景色虽好,却是充满了血腥,那图名叫《百鬼夜行》!”

我垂着头,听到此心中却是震撼不已。

莫无康转动着手中的酒杯,问着大太太:“这副画,可是由何人送给萧太后的?”

大太太蹙了眉细细想了片刻,这才道:“好像是平阳王妃所赠!”

“平阳王?”莫无康出了声,似有半分疑惑又似半分确定,最终他抿下了杯中的酒,对着大太太道:“既然萧太后喜欢柳三的画,改日你便投其所好送柳三的画予她便是了!”

大太太听言,心中微微有些触动,“老爷说的是。”

我不确定他们说的那副画,是不是前些日子我在那醉汉画摊上看到的那副,若说柳三的这些真迹,应该都藏在平安镇才对。

一顿饭吃的我极其心神不宁,虽然离开了平安镇,但京城中发生的这些事情总是莫名的让我想起在平安镇的过往。

皇上卧病依然快月余,这不由让我十分感慨宫中那位萧太后的大手,如此的消息瞒了这么久,竟然都没有一丁点风声走漏,萧太后在宫中的权利真是令人赞叹。

难怪那日听见萧家封侯的事情,小皇帝气得如此大怒。

这样一位嗜权如命的太后坐镇宫中,的确有煞他皇帝的威风。

赫连瑾当日留书说要找的人已经有了线索,他要找的人,如今除了当日他带我前去的赌庄,再也没有其他值得人怀疑的地方。

越想越觉得那赌庄甚是可疑,这样想着,我便欲往东街的聚鸿赌庄再探一探究竟。

然而,今日下了太学,我欲要出宫门之际,从未等过我的马车竟然停在了宫门的门口,骏马打着响鼻,马车旁规规矩矩的立在一侧,而马车中的莫止昊掀开了厚重的车帘,望着我徐徐而来的身影。

“止昊,这小子可算来了!”他的身侧忽然涌来了一堆其他世家子弟。

我不知我那脾性过大的五弟要使什么幺蛾子,便看见又有几辆马车将我团团围住。

“不知五弟找我有何事?”我立在中央对着上方的莫止昊道。

“你闭嘴!哼,五弟也是你这个乡巴佬叫的!”莫止昊愤怒异常,瞧着我的样子都快喷出了火。

想到当日莫止昊被罚反咬我一口的样子,我心中有些不快,然而面对他的嚣张盛焰,我仍然是想叹一句“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说便是错,于是,我保持沉默立在他们的中央。

莫止昊看不下去了,他看着我讥讽道:“怎么,见到我们便不说话了,你同那萧家的小侯爷不是话挺多,贴着萧家人那副狗腿的模样呢!怎么不见了,现出来给我们瞧瞧看那!”

说着,莫止昊怒气汹汹,“那萧正铭竟然说你这个乡巴佬比我强多了!竟然将少爷我同满身的穷酸气的你相比,对我简直是莫大的侮辱!”

“这太学中的子弟皆是有身份有脸的人物,我母亲乃是先皇册封的县主,这位邱少爷的母亲乃是侍郎家的嫡女,外祖父乃是一品骠骑大将军,而这位冯少爷的母亲乃是先皇的妹妹荣安公主,莫五少爷的母亲乃是户部尚书大人家的嫡女,祖上官封三代 ,皆是二品大臣,太学中的人皆是身份尊贵无比,敢问姓莫的小子,你母亲可是什么人物?”

莫止昊一旁的世家子弟高抬着下巴冷声质问我,神色更是带着几分笑意,似乎只要我一开口,他们便要大声的讥讽一般。

莫止昊更是得意非凡,坐在马车上想要看我出丑,而他身边的莫止钧也静静的看着我,却是沉默不语。

见我不回答,以为我已经面色有愧,那位公子又接着道:“太学可不是同你原先呆的地方,你的身份不够,根本不配同我在一个殿内学习!还是趁早回到你本该的地方去吧!”

我心中挂念着去赌庄探赫连瑾的消息,等他回了宫要千倍的还我银子,比起同这些萝卜头打口水仗,还是真金白银更来得有吸引力!

于是我连声诚恳的道:“各位少爷说的极是,但我来太学乃是我父亲亲自下的命令,等各位少爷说服了我父亲,我这便离开太学,如若说服不了,各位还是要委屈一段时间了!”

说着,我便转身要走,莫止昊却是大声喊道:“想走?拦着他!快拦着他!”

“咦?止昊弟,怎么这么快你们就窝里斗了!”不远处,萧正铭带着一簇小尾巴大摇大摆的走了过来看戏。

莫止昊冷哼了一声,“关你何事!”

萧正铭也不生气,瞧了我立在一旁抱着书盒的身影,道:“是不关我的事,我只是来看热闹的!”

莫止昊看着萧正铭带人堵在这边,突然就没了兴致,拧眉道:“真是没趣,乡巴佬还没摇尾巴呢,你便过来护人,真是没劲!这次先饶过他,我们走!”

说着,莫止昊松了手,冷哼了一声,便驾着马车带着众人离开了。

萧正铭走上前,对着我道:“姓莫的小子,这次我帮了你这么大忙,你可愿陪我上赌庄走一趟?”

想到我今日此行的目的,我也不忸怩,“走着去还是做车去?”

萧正铭一听我松口,顿时一片喜意:“当然是坐马车,小侯爷我今天高兴,带你做我的新马车!”

小侯爷的马车当然不错,听他如此承诺,我欣然前往!

第14章 女汉纸口十四

再一次来聚鸿赌庄,大厅中还是热闹的人群,然而我却觉得此次的氛围却与上次不大同。

萧正铭轻车熟路的将我带入一个雅间,九曲回廊,推了那扇纸糊的雕花推门,牌桌上的一边赫然做了一个极其年轻的女子。

朱红色的长裙袭身,宽大的袖口的间被一根杏色的绸带系得紧紧,玉手拂过桌面上的骨牌,听见了脚步声也不抬头,便听见她低沉而清脆的声音:“小侯爷又来了,上次输我千两白银,怎么,没输够?此次又要给我送钱来了?”

萧正铭一听,立即大声笑道:“司姑娘,小侯爷我这次可是带了高手前来,你最好多备些银子,免得此次输了,可是要签卖身契同小侯爷我回家!”

“哦?”面前的这位姑娘听言,立即笑出了身来,抬了头,玉簪束起的黑发下一张脸清秀亮眼,眉间更是有一股英气流转,她挑了眉望了过来,“哈哈,司姑娘我赌至今,从来没有输过,你说的那位高手在哪里,让我见识见识!”

听见萧正铭如此说,我心中有些打鼓,这位姑娘敢说这样的话,一看便是赌界中的个中高手,然而萧正铭并没有发现我的怯场,他走到我的身后,推了推我的后背对着我小声的道:“莫小子,这次靠你了,这个女人可是赢走了我数多宝贝,这次若是再输了,小侯爷我可是没脸再见这个女人了!”

我被他推着,也小声的对着他道:“小侯爷,你要是同一般人赌,我可以帮你,但是你同这样的高手赌,还要赢,我心中,可是慌得很!”

萧正铭脸上的表情僵了僵,“这话什么含义,你人都来了,还想怯场不成?”

“赌骰子我在行,可是这牌九,我这实战次数不多!”我低着声音诚恳道。

“你们在说些什么?小侯爷口中的高手呢,让姑娘我瞧瞧!”面前的那位十七八岁的姑娘又发话了,言语甚是不经意,可必胜的口气却是十足。

萧正铭眉一凛,“我不管,你既然来了,硬着头皮也要给小侯爷我赌下去,若是输了,明日太学中有你好看的!”

说着,后背便是被萧正铭一推,我一个踉跄走上来了前。

那司姑娘扑哧一声笑了,“怎么,小弟弟你就是小侯爷口中的高手?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司姑娘我从来不欺负小辈,今日是要‘推牌九’还是‘打牌九’,你来定如何?”

说着,她将手中的骨牌推开,挑了两张递到我的面前。

还未有人发话,门外便有一位赌庄的伙计前来,坐在长桌的另一面开始整理桌上的骨牌。

这姑娘气势不弱,言语中似乎常年混于赌庄,若是京中的大户子女怕是不大可能,但她这周身的衣服料子不是凡品,想来定然是商户一门。

我上了前,左右瞧了一眼,将这其中的一张骨牌推过去,“推如何?”

司姑娘看着我,气势不弱,“甚好,小侯爷也一同入座如何?”

萧正铭坐在长桌的东面,我与司姑娘对面而坐,伙计将两副骨牌在我们的面前摊开,这便开始动手洗牌,我凝视上面的牌点,目不转睛的盯着他手中的动作。

旁边的伺姑娘突然出声,“小兄弟这是看什么,莫非怕我们的牌有猫腻不成?聚鸿赌庄在京中开业多年,从不做这等弄虚作假的事情,尽管放心好了!”

我听言,收了视线,轻声道:“许久没有碰牌,看到这些骨牌绝得甚是熟悉,不由的多看了一眼!”

司姑娘听了我的话,又细细瞧了我几眼,笑而不语。

待我回神再去看庄家手中的牌,竟有些找不着刚刚所记的顺序,想来这位司姑娘怕是看出了我会记牌,这才出声打断我,想到此,我闭上了眼,又将刚刚那伙计理牌的顺序在脑中过了一遍。

那伙计堆了牌,视线便往那位司姑娘望去,只见她微微点头示意,一旁的伙计这才收了手退在一旁。

司姑娘看着我,出口道:“我先坐庄如何?”

“姑娘请!”我对着她回应道。

司姑娘手中的骰子落在桌面上,是四点,一旁的伙计便上前从她的位置处开始发牌,司姑娘将手中的银票放在中央,“我下注二百两。”

这三百两的银钱落下,便见萧正铭身后的跟班上前掏出了一叠银票,萧正铭对半分了分便递来给我。

手中的银票约有一千两,接了过去后,我的手都在微微的抖,有钱人就是大方,这么多钱够我和娘用一辈子了,要是一下子输了那该多疼!

我抽了两张百两银票跟上,四张骨牌落到手中,我掀开瞧了一眼,却是不上不下的几张牌,掀开一副红四白五杂九牌,暗了一副红四白六红头牌,而对面的司姑娘也掀了牌,明牌乃是一对白十梅花牌,明牌如此之大,想来她的暗牌也定然不会小。

司姑娘看着我的牌笑了笑,问道:“小兄弟还要不要跟上?”≮更多好书请访问:。。≯

我摇了摇头,萧正铭瞧着我的反应,也是弃了牌,司姑娘勾了唇,将桌上的银票尽数纳入自己的手中,对着我们道:“二位承让了!”

庄家换到萧正铭,伙计将上局的骨牌丢在一边,萧正铭掷出了九点,依旧是从司姑娘处发牌,等到再翻牌,明牌和暗牌皆是输,两局间,便是已经输了六百两。

司姑娘将萧正铭面前的银钱拿走,笑着道:“看来小侯爷今日请来的高手运气不佳,这手中的牌尽是杂牌,如何赢我?”

萧正铭听言狠狠瞪了我一眼,我假装没看见,心思却落在了那伙计手中剩下的十二张牌中。

牌局继续,骰子到了我的手里,我将骰子握着手中,视线落在赌桌上,而脑海中却是刚刚伙计堆牌的顺序,如今两局已过,桌上的牌只剩下八张牌。

伙计正要重新砌牌,萧正铭却在此时退出了赌局,他将他手中的银票都塞到我手中道,“小爷的身价性命都交给你了,这局若是你再不赢,你就等着瞧吧!”

司姑娘此时却是笑着道:“说来,小侯爷同这位小兄弟本是一家,我如今倒是连吃全场,到底不厚道,如此,这最后一局便是让我同这位小兄弟来。”

说着,她对着那伙计道:“我们就用这一局定输赢!”

我望着桌上的那八张骨牌,脑中浮现的依旧是开初那伙计堆牌的动作,骰子在我手中,松了手,它们落在桌面上,待其停下,却是六点。

仍然还是对面的司姑娘。

四张骨牌到手,正欲掀牌,司姑娘却道,“这次不如我们换个玩法,皆为两对暗牌如何?”

这便是要暗下注了。

说着,她将身旁所有的银票皆是推上桌,看着她如此豪迈的举动,我也不甘示弱,将萧正铭的钱全都跟上。

司姑娘不慌不忙的掀开其中的一张牌,那是一张地牌。

司姑娘手中的牌如今应该是一对地牌才对,可若是她再掀开一张地牌,那此局我便无法获胜,想了想,看着桌面上这四张底朝天的牌,我动了心神将最右手边的那张暗牌掀开,赫然是一张丁三。

“竟然有至尊宝?”萧正铭在我的身旁看着这样牌,有些激动。

二四和丁三乃是三十二张骨牌中最小的两张牌,可这两张牌组成对却是这牌局中最大的的“至尊宝”。

司姑娘瞧见了笑着道,“竟然是丁三,可惜那张二四你如何能翻到,如果我没算错的话,这张牌应该在我这里。”

说着,她便掀开了自己另一张牌,白两点红四点,的确是张二四。

“你注定输了!”司姑娘将地牌和二四牌推出,“这第一副牌你如何赢我?”

身旁的萧正铭听言,咬牙又叹气。

我看着面前的剩下的三张牌,又掀开了一张,我笑着将手中的天牌推上,“地牌加丁三如何赢我天牌加二四?天大地,第一副牌可是我胜了!”

司姑娘顿时皱起了眉头,我不慌不忙的将剩下的两张骨牌翻开,“这是一副杂五,司姑娘剩下的应该是一对地王才是,杂五胜地王,第二幅牌,姑娘也输了!”

身侧的萧正铭听到我的言语,惊讶万分,连连上前,将司姑娘对面的两张暗牌掀开。

地牌和天牌皆被翻了身,暴露在赌桌上。

我站起了身来,将手中的牌推上前,“这一局本该是和局,我翻开丁三后,姑娘急于证明我手中没有至尊宝,从而打乱了自己的牌局,实在太大意了!”

说着,我便将手中的银票全数收起,而那位司姑娘却是一手握着一张骨牌,对着我道:“小兄弟实在厉害,年岁虽小,记性和眼力却是如此好,竟然连骨牌的顺序都能记在脑中,知雁我实在佩服得狠!”

我却装聋作哑,将厚厚的银票叠好,对着她道:“姑娘才是高手,我不过凭着几分侥幸罢了!”

说着,我便将手中的银票尽数塞给萧正铭仆从的手中,那边司姑娘继续开口:“小兄弟无需谦虚,这次我愿赌服输,小侯爷总算是带了一个让我入得了眼的人了!”

萧正铭收了钱,笑着对着司姑娘道:“能听到司姑娘一声赞,也是难得,司姑娘也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

司姑娘拂开了手中的骨牌,勾着唇角道:“小侯爷放心,我司知雁答应的事情向来说道做到。”

“小侯爷可否在赌庄外等我,我有些话要同司姑娘说。”对着萧正铭,我开口。

萧正铭虽有不解,但今日司知雁认输这件事似乎让他心情极其愉悦,他这才喜笑颜开的转身离开,眼看着他走出了这间雅阁,我将推门合上。

司知雁不知我有何用意,“小兄弟将小侯爷支使开,是为何事?”

我想起赫连瑾的失踪,整理的措辞这才对着她道:“今日看伙计对姑娘的态度,想必姑娘应该是这赌庄之人,我有位朋友同赌庄的东家似乎有些渊源,不知道姑娘是否能引荐这位东家?”

我的话刚落,司马雁却是敛去了笑意,她坐在一旁,带着一抹深意望着我:“东家?你们想见这里的东家?我便是这里的东家之一,说吧,你的那位朋友姓什么?”

我瞧着她的模样心中仍有疑虑,突然那伙计走来附在司知雁的耳旁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司知雁忽然抬起头,望着我,眉间有些微拧,嘴角却依旧勾着笑意道:“半月前,小兄弟是不是来过此处,且向赌庄的人询问过这里的东家?”

她这一开口,便是再向我证实她的身份,良久,我这才开口,“我的那位朋友姓赫连,如今,他下落不明。”

我的话语说完,对面的司知雁顿时蹙了眉。

第15章 女汉纸口十五

我的话语说完,对面的司知雁顿时蹙了眉。

她将手中的骨牌扔掷在桌上,一双略带英气的眼望着我,开口道:“赫连乃是齐国的王姓,小兄弟这不是拿我开玩笑,我们这等身份卑微的人如何同赫连家的人扯上关系?”

我面前的这位司姑娘缓了神色,接着道:“小兄弟怕是找错人了!”说着,便招呼了她身旁的伙计,“阿成,送这位小兄弟出赌庄!”

这便是下逐客令了,纵然我有满腹的疑问,而面前的这位司姑娘似乎并不打算为我解惑答疑,无奈之下,我只好拱了手,退身而出。

瞧着她的神色,似乎不在说假话,但是赫连瑾明明前往此定然同这里是有些牵连了,如今她开口否认的这么快,想来赫连瑾也是不在此处,那他会在什么地方?

这么想着,我跨出了聚鸿赌庄的大门口,而门口的萧正铭还在等我,他掀开了马车上的车帘,眉飞色舞朝着我招手:“莫小子!这里这里!”

我揣着手带着一股莫名的失落走向马车边,萧正铭探了脑袋,“今日你可是帮了小侯爷我个大忙,以后若是莫家老五再欺负你,小侯爷我定然罩着你!”

我面上露出憨憨的笑容,谦虚的道:“能帮小侯爷的忙,这点小事不足挂齿!”

萧正铭似乎还沉浸在喜悦中,“你不知道,这位司姑娘脾性可傲了,如今她松了口,答应明年侯府的元宵之约,这还是多亏了你!”说着,他拍了拍胸脯道:“今日小侯爷我高兴,带你去京城的云鹤楼吃一顿!”

马车咕噜咕噜的朝着西坊大街行驶过去,萧正铭盛情难却,我只好下了马车跟在他的后头来到了京中最大的酒楼门口。

装饰极其奢华的大门口处,停了若干辆达官贵人的马车,酒楼高达五层,层层飞檐的一角皆是挂上了金色的饰物,酒楼的南面靠着一条宽敞的古运河,此时烈阳高照,那平静的河面上还有几条画舫在游动。

我仰头望着这气派的酒楼,手却下意识的摸紧了手中的荷包,繁华的帝都充满了它独特的奢华魅力,然而这样的金银玉石堆砌的城池依旧是勋贵们手中的世界。

萧正铭一踏进云鹤楼的大门,便有小二殷勤的上来,“小侯爷,您可是好些日子不来了,近日我们这里来了一位塞外的大厨,黄金烤乳猪可是特色菜,要不要尝尝?”

厅内到处是衣饰光鲜的人群,不仅如此,那靠南面运河用屏风隔开的雅间,更是有那黑色的乌纱帽若隐若现。

萧正铭挺了挺身子,摆出了几分架子,“这个倒是可以有,鱼翅仔鸽什么的都吃腻了,记得让厨房准备些新鲜菜来!”

“好叻!小的这就去!”小二应了声便利索的退了身。

我亦步亦趋的跟在萧正铭的身后,他负着手同我道:“云鹤楼在京中可是出了名的贵,莫家老五虽说是莫相的掌上明珠,但这样的地方他可是不敢来,莫丞相别的不说,管钱都是很有一手!收的钱多,但花钱却是扣得狠!”话说完,他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对着我歉意一笑,“一不小心,望了莫相也是你爹了!”

我正想回应萧正铭一个不打紧的表情,却看见他脸上的笑凝了凝,急急越过我,朝着我身后走了过去,口中还亲切的叫唤着:“傅大哥,你也来了此地!”

听到他这声呼唤,我转了身,面前往来的人影重重,我却依旧能一看见傅绍言的身影,他穿着一身烟灰色的锦袍,袖口的祥云绣纹微微闪光,他执着一把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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