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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汉纸没有出路!-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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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既出口问我,其实,答案便早就存在你的心中,不是么?”神隐不不否认,依旧用那双清澈的不沾染着人世轮回的双眼望着我。

“可是,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我按捺住复杂的心绪,出声问着这个对我来说异常神秘的人。

神隐蹙了蹙眉头,继而对着我道:“这里是宫中的禁地,云王却有意让人带你来此,难道不是想由你来试探我?”

“为什么是我?”

神隐笑而不语,我却从他的笑容中得到了答案。

“我知道云王的用意,你可曾知晓,云王多次以玄武印命我告知不老不死的秘密。”神隐对着我,毫不犹豫将云王的企图讲出。

我听言,渐渐的沉默了下去。

当年云王想要入皇陵,便是因为他从神隐的身上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么?不老不死,对世人的诱惑,难道真的如此?

一旦生命成为一种永恒的存在,那生命还有什么意义?

“云王忌惮我之态度,而却找寻了同缉王有几分相似的你来刺激我,他知道,这世间,最难耐住守候,却又最等不及的人,是我。”神隐见我沉默不言,又道:“你回去吧,告诉云王,这次,我定能如他所愿。”

神隐的话落,未等我所有应答,却见大殿门口的灯光乍然亮起,而石像周围的灯陡然落下,遮掩了石像的痕迹,连带着神隐的身躯也隐没不见。

我迈着脚步走出空旷无人的祭殿,脚步声在大殿内清幽回荡,等我出了殿门,再回头,大殿的门早就阖上,而殿内的华光也如折子戏落幕一般,归于了黑暗。

行走间,想到神隐的话,我心中泛起了一股冷意,原来,我对于云王竟然是这样的作用。可是,一时间,我甚至对孤不齐,对云王当年的话产生了质疑,究竟什么是真,什么是假,我之存在,对他们究竟有什么意义?

三日后,云国皇宫的大殿上,云王坐在大殿上,四下落座的分别是同青仲一道的傅绍言,另一边则是莫无康同赫连瑾,而莫无康的身旁,竟然是暌违已久的朱雀大军的两位首领。

“今日召集数位前来,乃是为了许久之前的四印之约,当年四印分别落入各位手中,有各位掌领便是为了多日后的今天。于是,孤便做主邀各位前来,未当年的事情做一个了结。”

云王说完,对着我道:“阿凝,孤今日说要让你见你一个人,你可要好好瞧瞧。”

我坐在他的一旁,低眉应首。

只见云王身后的帘幕中,走来一个瘦削的身影,人影迈过一旁的仆从,走至大殿的中央,跪身而下,对着云王道:“参见吾王。”

熟悉的声音令我心中一惊,待他露出那久违的黑色的皮质手套,抬起了头,我猛然站起了身子。

这个人,居然是当年的朱扒皮?!

错愕的不止我一人,连着在场的柳三和莫无康纷纷也露了震惊之色。

“朱先生乃是当年沈望前辈的高徒,他手中持有半张皇陵的机关图,相信此次入陵,我们定然能安全而归。”

“长忌承蒙云王看赏,手持机关图,未曾忘却自己的使命,一直在等在吾王归来。”朱长忌的声音落下,让我心中不由的有了一丝颤动,想不到,朱长忌竟然是云王的人。

然,未从容我多想,一旁的傅绍言出声:“只有半张机关图,那另外半张呢?而且,我们之中唯独少了白虎印之主,他人又在哪里?”

傅绍言的话落下,我瞧了一言莫无康的神色,却见他镇定异常,而身旁的云王也出了声:“绍君莫要着急,今日之会,孤定是布置已久,白虎印之人,早就在大殿外等候。”

云王的话语落下,只见大殿的门口出现了四名侍从手执一个雕刻着白虎腾跃图纹的木箱,脚步齐踏,不落气势的走入大殿中。

四名侍从手举着宝箱,单膝而跪对着云王行礼道:“吾等替吾主送上求亲的聘礼。”

求亲?聘礼?听着这两个莫是奇怪的字眼,我眉头紧紧蹙起,然,我身边的云王倒是喜悦异常,他转过脸,对着那四名侍从道:“想不到,你们的少主如此守约,既此,孤也不是违约之人,便允诺了你们的要求!”

云王的话落下,那四名侍从打开了珍贵的宝箱,众人略昂首,待宝箱的盒子打开,那里赫然是另外半张机关图。

我心中隐约有股不好的预感,还未多想,只见云王转过脸对着我道:“阿凝虽为孤之爱女,但你的母亲是沈望前辈的女儿,当年,孤的岳父大人做主同当年的白虎印主定下的婚约,与你有婚约之人,便是当今的白虎印主。”

云王的话语落下,我却是再也沉不住气,蹙眉问着身边之人:“云王,你这是何意?”

然,我问完话,却意识到一个巨大的问题,当年司马知鹤同我言,他同我有婚约,难道,难道,司马家竟是白虎印主?

我神色满是惊诧之色,却见坐在莫无康身旁的赫连瑾握着拳头沉声道:“这门婚约作不得数!”

“为何做不得数?”只见殿外忽然一道熟悉的声音落下,只见手持玉扇的司马知鹤在侍从的跟随中迈步而来。

扫视了一言在座的众人,司马知鹤弯唇一笑,转而对着赫连瑾道:“齐王,为何这门亲事做不得数,我与公主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且公主早就收下了我司马家的信物,又有何作不得数?”

司马知鹤一语既出,却是震惊我和赫连瑾。

第89章 女汉纸口□□

司马知鹤一语既出,却是震惊我和赫连瑾。

云王听言,心中更是欢喜,抬了袖子接过身旁侍从递来的图纸,一边将之打开,一边对着我道:“原来,阿凝同司马贤侄早就心有相许,如此真是甚好,那这门亲事便真是天作之合——”

“等等!”云王的话还未说完,便被我打断,我下了台阶,望着对面的司马知鹤,蹙了蹙眉沉声问:“我不知自己何时收了司马公子的信物,还望司马公子给我一个答复。”

司马知鹤挥开了手中的折扇,握着扇柄收回身后,视线落过来,对着我道:“阿凝难道忘记了,这信物可是我在莫府送予你。”

我一听,当下翻动身侧随带的荷包,锦囊袋打开,我取出了随带多时的玉玦。

“想不到我送给阿凝的东西,你一直随身带着,这着实让司某惊喜。”一旁的司马知鹤还在唯恐不乱,我取出了它不由分说,便将交予身边的人,对着司马知鹤道:“当日收下此物是我思虑欠妥,今日,物归原主,还望司马公子勿再提此事。”

我身旁的侍从听见我的吩咐,将东西送完予司马知鹤,谁料司马知鹤却是不接,神色也冷淡了几分,“司某送出去的东西,何曾收回手过,阿凝你同我的婚约,我并未捏造,且这些年,我一直天南地北在寻你,未曾娶妻,如今,好不容易找寻了你,你便是要以这样的态度回应司某么?”

司马知鹤的话声声在耳,话语之间多有委屈之意,可他望向我的视线,我却见不到几分真情实意。

我不知云王同他二人在算计着什么,敛眉沉了神色细细沉思,却见下座旁的赫连瑾蓦然起身,对着云王道:“今日,云王是为四印之事请我们前来,其他之事,是否他日再议?”

说着,赫连瑾将视线从司马知鹤的身上扫过。

“正事要紧,如今,万事俱备,白虎印主也已经到来,云王是否下令,我们该入皇陵一探。”一旁的傅绍言也如此开口,云王听言,凝神思索了片刻,将目光转向了司马知鹤的身上。

只见司马知鹤道:“既然在座的各位如此心急,那司某也不好推辞。”说着,司马知鹤从袖中掏出了白虎印,转了头,视线有意无意的扫过赫连瑾的身上,复又对着云王道:“待各位从皇陵中归来,怕是才有心情喝一杯我同公主的喜酒。”

我听言,只是若有所思的望着他,心中对云王的命令不置认同,我不稀罕这看似荣耀却处处受掣的地位,那云王的命令也同样毫不在意。

见我沉默不语,云王以为我默认了这门亲事,对着司马知鹤道:“司马贤侄说的没错,待各位休息妥当,明日,我们便出发。”

一声令下,众人心中皆是一定,我抬了眼望着身边的云王,心中又涌动了那股异常陌生的感觉。

四印聚集,云王命人将之打开,不出我所料,每一面印中都刻有一句昭命,那是神隐口中缉王的命令。

莫无康将令四枚印令放置在一起,以东之青龙,西之白虎,南之朱雀,北之玄武的顺序摆放,只见印牌中印纹的纹路都应和在一起,蜿蜒的曲线如山脉地图,而印纹缺失的一角如今终于有了圆满,四印纹路的正中间出现了一个用圆点标记的地点,想必,这个地方便是皇陵真正的所在。

记录下地点,大队人马便又浩浩荡荡的前往殊途山。

殊途山人迹罕至,云王对殊途山的地形再熟悉不过,绕过山峦下的石道,他带领着众人又走向了令一条通道。

殊途山的地形奇特,待驶入了一道狭窄的山道,马车已然不能前行,众人都下了马,握紧了手中的武器在荒草蔓延的石道上攀走着。

越向前走,山路越险,而山腰上的云雾缭绕,天色渐渐黯淡了下来,夜幕中的闪现了月亮的轮廓,大如玉盘,清冷寂寥。

突然,圆月中闪过一丝诡异的红色,我心中一惊,脑海中不知为什么,莫名的闪过一丝狰狞的画面。

只见,尾随在我们身后的军队中,忽然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声。

“啊——!”惨叫声凄凉而惊心,尖锐的划破了暗沉的夜幕。这一声凄凉的叫声让我踩石头的动作一空,跌落在山道的一旁,却被从身后的赫连瑾一把扶起。

“小心!”赫连瑾扶着我,转过身便朝着身后望去。

只见远方的草丛中攒动,涌来一股莫名的黑气,黑气似乎有生命迹象一般,笼向了密集的人群。

“啊——!”又是一阵撕裂般的叫声,只见黑雾闪的快速,片刻间便消失不见,而不远处凄声惨叫的侍从却捂着一张脸浑身颤抖。

“救——命——!”颤抖的人临死前的求救颤不成调,只见他的双手指缝见流淌着血红的液体,顺着手臂蜿蜒而下,染红了入冬的枯草。

这!怎么会这样?

“那是什么?是怪物!!是怪物杀人了!”受惊的侍从越来越慌乱,在山道上跌跌撞撞的逃离着。

眼前的一幕突然扣动了我的心弦,还未来的及多想,只见远方的黑雾又席卷而来,赫连瑾见状,顿时一把抱住我,将我带离前方的一处山洞口中。

众人入洞内,这才免于一难,青仲将刀横握在手中,点燃洞中的篝火问着云王:“刚刚那是什么?这里为何有这样的生物?”

“殊途山一向如此,皇陵位于山中,能得多年安宁,靠的便是此物,想来是我们运气不好,恰逢月圆之日,它们便出来四处猎杀。”

“它们?”跟在青仲身后的柳三听完,沙哑着喉咙疑问出声。

“这是西巫毒虫的一种,好食生灵的肉血。”神隐坐在篝火的对面,望着众人,轻声出口。

然,神隐的话落下,柳三握着树枝的手抖了抖。

我坐在火堆旁,脑海中还上过那血红的画面,然,那些侍从的死状却莫名的同多年前的一副画卷莫名重叠了起来。

同样狰狞的面孔,同样的血流成河,凝成一副扭曲而惊悚的画面,赫然是柳三曾经所画的画像。

“阿辛,你怎么了?”见我神色有异,赫连瑾在一旁低声问我,我恍惚回神,又朝着柳三的方向看了一眼,却见他的脸色晦暗不明,周遭身上还笼着一层阴戾之气。

“待明日天亮,我等再出发,地图中所画的位置已近,想来明日便能寻到皇陵的入口。”云王在一旁安慰众人,我心神却始终不宁。

像是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却似乎又有什么被遮挡了一般,探不出思绪的入口。

夜深,所有的人都围在了篝火旁,趁着赫连瑾离开之际,忽然,朱长忌走到了我的身侧,沉着声音对着我道:“阿辛,当年我教给你的东西,你还记得几分?”

这莫名的相问,让我的身子莫名一震,我慢慢站起了身子,转过了头,望着朱长忌那张略显沧桑的脸,心头翻涌的却是那不可磨灭的六年记忆,右手隐约有些不适感,我压抑住心中的这股异样之感,抬了头低声对着他道:“先生所教的,我未曾忘却半分。”

朱长忌的神色这才松懈了下来,继续对着我道:“那图纸中的机关路数,你又记得多少?”

我不知他所问为何意,只是回答道:“先生所讲解的机关路数,我都记在心中。”

“那便好,那便好。”朱长忌兀自呢喃了几声,便转身走了开。

等到第二日的初阳升起,众人又跟着一起出发。

几经波折,终于在一处石壁中,发现了皇陵的入口。多年常绿的青藤遮蔽这隐秘的石壁,只见神隐走向了石壁处,忍不出的伸出了手触摸这石壁上纹路,雪白的长发遮掩了他的面容,也遮掩住了他从不流露在人前的一抹深情。

朱雀首领朱广走上了前,一把扯开那石壁上的青藤纹路,在云王寻找着机关入口的时候,他突然站在了众人面前对着云王道:“云王今日带入我们入陵,想必定然知晓这陵中所葬的人是谁?”

朱广一声言,云王抬头望他,“这孤当然知。”

却听见朱广又言:“朱雀军一生奉缉王之命守护中原一隅的安稳,朱广我本是为将之人,若,倘若缉王真能死而复生,我等亦是追随缉王,但云王你又将作何自处?”

朱广的话如惊雷,众人中不知情的人的脸色皆因为他话语中“死而复生”这四字而都有所变色。

我看着神隐平淡的神色,想到他的身份,想到他对缉王的忠义,恍然间,我终于明白了皇陵长生的真正的含义。

所谓的四印,原来是在等一个长生的机会,而等待的人便是四印中提到的早已经故去的缉王。

“孤虽受缉王所赐,统领西巫,占西北一处之地为王,心中对缉王仍然敬重无比,想必,我知朱雀一氏对缉王忠心耿耿,孤心如日月,亦是如此。”

“如是如此,我们便进入!”青仲似乎有些等不及,再三催促云王。

只见云王走向了石壁的一角,触动机关,顿时,山林间忽然轰隆震动,高耸的石壁墙上忽然灰尘簌簌,而脚下的地面更是一阵剧烈的晃动。

石壁上的门突然大开,露出了一道黑色的空旷的密道。

空旷的密道一出,顿时,激烈的动荡便渐渐平息了下来,我随着众人的脚步也迈入了地道之中。

神隐走在前头,点燃地道两旁的长明灯,昏黄的灯光照亮了我们行走的长道,靠近出口的石壁上积了雨水生了些许暗青色的苔藓,而石壁上,彩色的壁画因为年代的久远早就斑驳不堪,可依稀能看见那个朝代的繁盛,英勇的战士,高抬前蹄的战马,繁华艳丽的长安古城,乘着龙辇恢弘而行的皇城军队……

失落的历史,一幕一幕被镌刻在坚硬的石壁上,昏黄的灯光照亮着这段沧桑的历史,折射着岁月流逝的残忍。

神隐走在前面,举着一盏精致的长明灯,步伐稳重,一步一步的为我们照亮前方的黑暗。

突然,神隐的脚步停住,昏黄的灯光照亮在一处入口,一动不动。

“再往前走,便是生死门了。沈家的机关名不虚传,你们可是准备好了?”神隐停住了脚步,突然,他身后的黑暗处骤然亮起,石壁上的宫灯倏地被点燃,点点星火攒动,只见他的身后蓦然出现另一个空旷的石室,石室的顶端蜿蜒着一条黑色的巨龙,它的头顶镌刻着一顶巨大的金冠,龙首昂起,巨颚张开,而张开的口中全是闪烁着森冷光芒的利刃。

石室中央的有一个巨大的石盘,以五行八卦之法呈星罗盘之布置,突然,巨大的石盘开始缓慢的转动,石盘内部的机关缴动,传来一阵一阵吱呀吱呀的声响,而石盘两边的空地上由方形的石板铺设,上面,全是早已化成骷髅骨架的尸体。

望着累簇的尸骨,众人不敢大意,傅绍言更是轻蹙了眉头,问着云王:“想必云王身边的那位先生该是通晓机关之术,这里的机关该如何破?”

云王并没有答话,朱长忌站在他的身后同样一眼不发,倒是神隐对着众人开口:“一旦进入生死门,你们可知,便再也没有回头路。”

神隐的话语极轻,却在我的心中如重锤敲击,只见傅绍言的神色微微错愕,身后便传来了一阵轻微的动静。

众人听见声音顿时回头,只见身后的石道不知何时起便被横生出现的一道石墙给堵住,而石墙的角落便,又出现了一堆粘连着腐肉的尸骨。

朱广上前,摸着石壁的纹理,运了掌用力击向厚实的石壁,却见他喝声吐出,运了大力,石壁轻微的晃动,但却未出现丝毫的裂纹。

“这石墙竟然坚固如此?”朱广收了力出言道,眼中皆是震惊之色。

众人眼见如此,心中顿时产生了一股忌惮之心,如今后路已退,怕是只有硬着头破去闯前面的机关。

眼前的机关让我闪过一丝熟悉之敢,我正回忆脑海中的残图,只见云王身边的朱长忌伸出了手摸索着石壁上的墙洞口,忽然,他转了身,对着云王道:

“云王,这里又四个方形石壁口,想必,此处该是放置四印之处。”

众人叹了身前望,隐约瞧见石壁口上方形的印痕,云王见状对众人道:“看来,此处的机关得需大家手中的印牌了!”

众人不疑有他,将手中的印牌交出,递给了朱长忌。

耳边的机关的机械声连连,赫连瑾突然紧紧抓着我的手,在我的耳边以微弱的声音道:“阿辛,接下来你定要紧紧跟牢云王,两份机关图在他的手中,且他对皇陵并不如我们般陌生,你定要牢牢跟着他。”

耳边传来赫连瑾这声叮嘱,刹那间,我明白了赫连瑾话中的含义。

他是提防云王,不过,赫连瑾说的没错,机关图皆在云王的手中,恐怕,从入皇陵的那一刻起,我们众人的性命受到了云王的牵制。

这么想着,我的脑海中突然闪现了熟悉的一幕,不对,这个机关并非以四印开启。

我抬眼,刚想阻止,却见傅绍言和司马知鹤早已经伸出了手中的印牌,我见状,在朱长忌接手的瞬间,猝不及防的伸出了手抢夺。

见我如此动作,朱长忌手中翻转,三枚印牌落入他的手中只生生被我夺了一枚朱雀印。

“阿辛,你这是做什么?快到孤的身边来。”眼见朱雀印落在我的手中,云王面色顿时闪过一片急切之色,复又沉了声冷眉对着吩咐道。

第90章 女汉纸口九十

“阿凝,你这是做什么?快到孤的身边来。”眼见朱雀印落在我的手中,云王面色顿时闪过一片急切之色,复又沉了声冷眉对着我吩咐道。

我不动神色,退回赫连瑾的身边,不理会青仲等人不解的目光而是对云王道:“可是将印牌放置那边的印口?这枚印交予我,我来帮长忌先生放入此孔。”

我的话落下,云王的神色顿时一松,“这样也好,阿凝,你过来。”

见我踌躇不动,朱广等人见状沉声问道:“我们莫要耽搁时间,莫姑娘如此举动难道是想让众人都留在此地,出也不得,进也不得?”

朱广话中的指责之意让我微微蹙了眉,然就在我做决定之际,变故横生,一旁的司马知鹤突然将我拽往云王的方向。

突如其来的力量让我整个身子为之一倾,而片刻,我的手便被云王身边的朱长忌一把擒住。

这样的变故令周遭的人都增添了警惕之意,傅绍言神色一变,像是猜到了什么,冷声质问:“云王,你这样的举动是何意?”

“哼!”此刻的云王冷笑了一笑,对着众人道:“我何意?如今四印在我手,机关图又在我手,你们对于我,毫无用途!”

云王陡然翻脸,我身旁的朱长忌意会,便一把抓着我,踏入石板中象征子时的罗盘,云王说完,便带着司马知鹤一同踏入,机关被触动,瞬间,从四面八方射来密实的长箭。

如密雨一般的长箭射向了是石门口的众人,我心中暗道一声不好,在朱长忌分神的时刻,一把挣脱了他的手,离开了石盘的走位。

“莫止辛!”突然,身后有一只手拉扯我,我转过了头,却见司马知鹤伸出手紧紧抓着我,面色凝重,“刀剑无情,你一旦踏出去,便是生路无门。”

我抬着头看着他,耳边箭雨的声音嘈杂扰乱心神,心中闪过一片复杂的情绪,我蹙了蹙眉,这才对着他道:“当日在莫府,你劝我莫要被有心人利用,如今我算是明白。”

当初,他对我所说的话中,多有警示,是我未曾怀疑过他人,这才导致今日之果。云王与我之间,这血亲之情又有几分真?

对他说完,我便大力挣脱了他的手,云王见我如此,冷哼一声:“阿凝,你这般不识时务,丢了你的性命,莫怪为父无情!”

我对他的话充耳不闻,一心向石门跨去,然此时,朱长忌却踩向丑时方向的罗盘,四周的箭雨倏然停住。

石门口的众人躲避箭羽的动作停了下来,手中握着兵器对着云王怒目而视。

“想不到云王你打的竟然是这样的主意?!”傅绍言握着手中的□□,双目微眯,他的话刚落下,眼见危险已除,便要走向石盘处,欲走近之时却被青仲一把拦住。

“机关秘要我们未知,这般贸然闯进,定然危险重重。”

云王站在罗盘的中央,望着众人:“青仲说的没错,孤继续掩藏下去也的确无所必要,今日,你们若想活命,那便只有听孤的命令,你们若拒绝,此刻便是你们丧命之期。”

云王的威胁之语一出,众人皆怒:“云王你!”

神隐像是早就看穿了云王的意图,他举着长明灯,站在石盘的中央对着云王道:“云王你的野心这么快暴露,一生忠于缉氏的我,该如何再带你走到缉王的地下寝宫前?”

云王轻笑了一声,“莫无康乃是缉氏的后人,若以他为质,神隐你还有什么反抗的筹码?”

在人群中沉默的莫无康听见此言,终于出声:“云王真是好算谋。”

突然,机关陡然生变,石盘又转动起来,只见云王眼神一凛,当下同朱长忌等人一同踏入正南方向的罗盘,而石殿的入口出现了一扇石门,云王不再犹豫,便带着他们入内,待他们进入的瞬间,石门猛然合上,而石盘又开始吱呀吱呀的响动。

众人见云王的身影早已经消失不见,瞧着这暗藏杀机的机关,愤愤不平。

我低下了头瞧着手心中的朱雀印出神,身旁的赫连瑾以为我还在为云王的事情神伤,抓着我的手安慰我道:“天无绝人之路,这一关我们定能安然度过。”

我摇了摇头,对着他道:“云王早就入皇陵一次,这次,他诈取四印,定然是四印对他还有用途,如今,这一枚印在我手中,要不是机关突变,他定然还会寻上我。”

“云王心机深沉,竟然连骨肉之情也不顾,如今,莫姑娘可是要陪着我们一起去见阎王了。”傅绍言伸出了手,敲了敲一旁的石壁,出声讽刺我的离开石盘之举。

众人呆在原地一筹莫展,突然,柳三对着我开口道:“当年,莫姑娘也是对这半分机关图甚是熟稔,今日,不妨带着我们试上一试,总比坐以待毙来的好!”

柳三如此建议,众人很快将目光瞄向了我。

朱广却冷声怒喝:“云王擅于用炸,到了此时此刻,你们竟然还信任他的骨肉,难道真要让我们死无葬身之地才有觉悟吗?”

朱广的话落下,赫连瑾脸色便沉了下来,“朱将军此言怕是过重了,阿辛若是真有此意,便不会弃自己性命而同我等一起,云王狡猾至此,我们受云王之骗,还望朱将军莫要迁怒他人!”

朱广冷哼了一声,便不再说话。

“阿辛,这机关布局,你心中可有把握?”莫无康问我,我敛了心绪,走上石门前,望着转动的罗盘,皱着眉头对他道:“我虽记得机关全貌,但破解之法事关众人性命,我不敢如此肯定,但,事且至此,就不知众人可否信我一次。”

我的话落下,只见青仲走上前,“刚刚朱长忌走得是子时这块罗盘,那我等便顺着他们刚刚所走的路劲追过去便是。”说着,青仲便要迈脚进去。

“等等!”我连忙出声阻止,拦在他面前道:“这奇门术数讲究方位时辰,刚刚长忌先生从子时的罗盘走过,定有几分道理可言,如今时辰已经过了半数,子时罗盘刚刚是生机,此刻便可能是死路。”

青仲一听,顿时皱眉,“那该如何?”

我想了想,问着身边之人,“现在是什么时辰?”

赫连瑾对着我道:“我们入内皇陵乃是辰时,刚刚长明灯的蜡烛燃了半根,怕此时已经是午时。”

午时?

我想了想,午时数正南方位,阵法逢九变数,推算来看,此刻应该对应丑时才对,如此思虑,我转头对着众人道:“时位变化,我们走丑时便是。”

青仲有些不放心:“莫姑娘肯定?”

我皱了皱眉,心中亦没有十分确切之意,我沉默不语,便要先行一步以身试石盘,然我刚要迈出脚步,突然身旁的赫连瑾拦住了我,他微微敛了眉,走向前对着我道,“这一步,我来!”

我心中一动,抬了眼便见赫连瑾便迈步而去,一旦赫连瑾迈入“丑”字罗盘,我的心也跟着悬了起来,然,幸运的是,石盘又停止了转动,我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而石门处的众人亦是睁大了眼扫看四周,只见周围的机关之法毫无动静,这才敛了心神跟着走了进来。

一旦四盘禁止,圆盘中间毫无反应的石板更是杀机重重。

我回忆着当年朱长忌所教导我的无行之论,将八面石板分阴阳,带着众人小心翼翼的踏上,突然,罗盘对应的石墙上开了一道门,我低了头看着石门所对应的罗盘之字,与刚刚云王所走的那道门截然不同。

想必,这生死门之间,定然是有多数通道,至于那条通道能入皇陵的正中心处,那就令当别论了。

我们走进了一处石道,石道微微向下倾斜,众人感受到石道的坡度,走得皆是小心翼翼,赫连瑾在我身旁点燃一盏长明灯,照亮着脚步的道路。

“我们这是要通往何处?”人群中,朱广出声询问。

“刚刚的生死门对应十二个时辰,怕是十二个时辰对应十二道门,云王手中的那半分机关图所示的最终位置是长生浮廊,位处北,而我们最后的石门落处是子时,也位处正北方,如果此路通畅,这走下去,怕是长生浮廊。”

常常的石道回荡着我的声音,众人听着我的话,又继续向前前行。

我只知晓这半张机关图的布置,等走道长生浮廊,我们便真的无前路可走了。想到这里,我的心倏的一揪。

像是察觉到我的不安,赫连瑾猛然抓紧了我的手,熟悉的温度在手掌中,我也渐渐的平静了下来,这条路又赫连瑾作陪,生死有何惧呢?

突然,前方忽然传来一阵窸窣的动静,黑暗中我们手中的灯光微弱,众人的听觉变得异常敏锐,纷纷举起了手中的兵器严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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