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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汉纸没有出路!-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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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后道:“你我都不怕,她又有何惧?再来,想必苏夫人也是欣然一同前往的不是?”云后说完,侧了目光望着娘。
娘瞧了一旁的翻马而上的云昭一眼,又瞄向我道:“阿辛,是我要求一同前往,是我要求,你放心,我信你们定会护我周全。”
我心中倏然一紧,抿了唇不知该什么好,而娘早就跟着云后,上了马车而去。
身旁有人唤我:“莫姑娘,我们也该上车了!”
马车轱辘轱辘驶动,驶向未知的前方,众人动身之前,我见长予长老未跟随,心中便知,此次前去,众人已成局,但,我娘在云手手中,我又该如何办?
想到此,我又忍不住探出了身朝着外头望去,云昭驾着马在一旁,目视前方,偶尔扫过云后的马车,面色又多了几分沉色。
沿着山路行了一个时辰,众人下了马车休息,云昭下了马车,远远望着云后一眼,犹豫了片刻,朝着我的方向走来。
我抬了头,云昭站在我的面前一眼不发,我打量了他一眼,视线却是落到了他白色战袍下的外衣,心中顿时一动。
“你说,那个妇人为何要跟着我们一起前来?”云昭的口气直冲,心中似乎有些不快。
我丢了手中把玩的树枝,站起身子望着他道:“难道你不知道?她是为你前来?”
“为我?”云昭似乎听见最可笑的事情,“你休要骗我,我同她什么关系,我只是想知道,为何我同母后的事情,这个妇人总要插手一脚?”
我紧紧盯着他身上那针脚极其熟悉的外衣,顿时对着他道:“你同她什么关系?你为何不问问自己,你同她是什么关系,为何她要呆在云国不肯同我回去?为何她在面前总是小心翼翼?为何,她总是不厌其烦做着只合你尺寸的衣物?”我遵守自己的承诺,而是敛眉望着对面之人,低声道:“云昭,你为何不好好想想,你同她究竟是什么关系呢?”
一连串的发问,让云昭招架不住,他的脸色顿时阴沉了起来,“你什么意思?”
我不理会云昭的话,伸出了手去触碰他身上的衣物,口中的诗句吟逸出口:“中原有句古诗叫做‘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你可曾听过?”
我的话语刚落,伸出的手便被云昭一掌拍落,“休得在我面前胡言乱语!你和那个妇人究竟有什么预谋,我定会彻查的一清二楚!”
愤愤说完这一句,云昭挥袖而去。
我看着他远行的背影,我心中叹道,娘啊娘,你可知道,如今我若想保全你,只有让云昭知晓这个秘密。
将你做的衣物穿上了身,也许,他早就猜想了呢。
收回了手,随着身旁之人的一顿吆喝,我们继续赶路,殊途山,殊途山,人命殊途,这极其不吉利的山名也昭示了这座山的不同寻常。
越往前走,越是离齐国越来越近,隔过江,遥遥能瞧见远方云层下齐国的山峰,行至此处,我这才有所觉悟,殊途山,便是位于云国和齐国的交界处,便是多次曾经听说过的那座死亡之山。
到了殊途山的山脚,已经傍晚时分。
山上的山道窄小而晦暗,西方的夕阳早就坠落山脚,很快,东方的天幕便黑暗了下来。
众人驻守在山脚下,也放弃了前行,点燃篝火,云后从马车上走了下去,问着我道:“殊途山已道,这玄武印究竟在什么地方?”
我抬了头,遥望着殊途山的山势,对着她道:“天色已暗,等明日一早,我们便可再寻,山上有处栈道,临近悬崖,云王告知我,玄武印当年就被他放在栈道的一处石壁中。”
“栈道?悬崖?”云后低声出口,又遥望了一眼台阶上山道,一时之间眉头紧锁,“昭儿!稍后,你便派人守住这山道,明日天一亮,我们便上山。”
云昭领了命令,这便吩咐手下包围了山脚之下。
冷冷的月爬上了层云,新月弯如月牙,月沿处却透漏着一抹诡异的红颜,让人横生了一股不安之心。
我心中亦是担忧万分,明日,云后便要带人上山,石壁处定然没有玄武印,那该如何?难道要将我手中的交出?
一连串疑问在我心底盘旋,此时此刻,我又下意识的朝着我们前来的山脚下望去。
“莫姑娘,你再瞧什么?可是在等什么人?”云后一声冷言,瞬间让我抓木条的动作一顿,掩饰般的挑了挑取暖的篝火,我装作害怕之意道:“夜深,我怕有蛇虫来袭,心中惊恐。”
云后倒是注视我的神色一番,对着我道:“你不用担心,我早就命撒了雄黄药草,你的小命会留着。”
她冷冷的言语说完,我便注视面前跃动的篝火,心中有所思虑。
突然,云后的眉色一凛,猛然站起了身来,只见草从中突然游蹿出一条小白蛇,吐着鲜红的蛇信子,游走到了云后的身边,温顺的盘在了她的手臂你上。
云后爱怜的抚摸着它的身子,看到它毒牙处的血迹,顿时对着草丛冷声道:“既然来了,何不现身一见,否则,我手中的宝贝下嘴可是不饶人。”
听见动静,我心中亦是一惊,只见身旁的侍从走了过去,将丛林中的尸体扫拖了出来,尸体的脸发黑,但腰间那极其熟悉的佩刀惹人注目。
“云后下手如此狠毒,我等诚意出现,是否该将解药拿出?”熟悉的声音从丛林中飘出,紧接着,窸窸窣窣的声音落下,只见走了一个分外熟悉的身影。
看清了来人,云后放松了警惕,“原来是你!”她淡淡的扫了一眼地上的尸体,安抚了手臂上张着血盆大口的白蛇,惋惜的开口道:“我不是原来是绍君,可惜,这毒无药可解,怪便怪在绍君处事竟然如此偷偷摸摸。”
言语中毫无客气之言,云后自恃过盛,抬了头便如此言。
面前的傅绍言将视线落在了云后的身上,转眼扫向我之际,眉目微蹙,一股冷意便泛向全身。
我也不知,竟然会在此地再遇见他。然,再次遇见,便真是形如陌人。
“云后来此处可是有要事?”傅绍言出口相问,身边的青仲抽了刀上前,而身后更是跟了一队武士而来。
云后瞧见他们这仗势也不惧怕,弯唇笑道:“这里可是云国之界,我贵为一国之后,去云国任一之处,何须理由?倒是绍君你,不好好呆在东都,来此处为何?”
“哦,是么?”傅绍言笑了笑,惯有的语气不变,对着面前之人开口道:“那真是不巧了,我可是听了云王相邀之请,带着朱雀印和秦龙印,同云王欲探皇陵。”
傅绍言说着,跟随而来的柳三也一同出现。
云后听言,神色突然一变,手中的动作一紧,吓得她手臂上的小白蛇瞬间滑落而下,朝着草丛中游走而去。
“我说,云王言他要带着玄武印,同我一道欲探皇陵。”傅绍言落言,不紧不慢,却带着一股异样的诡异之势。
我心中一动,云王早就动手了?
突然,殊途山下火光四起,而山栈上云后的侍从也被来人逮捕而下,“孤的天下,该重新回到孤的手中!”
一阵雄浑之音响起,只见山脚处的光辉乍现,走来巍峨一人,穿着一身戎甲踏山而来。
“你果然骗我!”云后恍然觉悟,眸光一暗,瞬间便要对我出手,掌中带风,风中藏毒,朝着我胸口袭来。
落地的瞬间,我的口中便是呕出了黑色血液。
云后心知此劫难逃,见我不死,杀意顿起,抬了手便要一招毙命,掌风快如闪电,然要落下,却被疾驰而来的身影挡住,利剑上手,却是阻断了云后的攻势,将我带离出来。
“阿辛!”
一声熟悉的唤声,让我恍然若梦,忍着胸口的疼痛,睁开了眼,却见面前之人竟然是赫连瑾。
“你怎么会来?”一时错愕,却见赫连瑾将我扶住,而他的身后亦是大军相随,火光将殊途山的山脚照亮如白昼。
“云后,既为困囚,亦出手伤了孤的凝儿,孤这十五年的困途,此番,孤定要你生不如死!”
一声喝,云王身边之人便蜂拥而上,很快将云后等人包围了起来。
火光冲天,云后被困在其中,脸色微微愠怒,却是对着云王道:“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是我一时大意,太多低估你了,你我夫妻二人,争斗数十年,可,我是西巫之首的后裔,你若是要杀我,亦要询问西巫之人亦可!”
说罢,只见云后伸出了手,掏出了一个竹筒,扒开火红的塞子,只见竹筒中蹿出一串火红的焰火,直冲云霄。
叫嚣的焰火像是在传递消息,而,远方忽然幽幽的吟唱声响起,带着一丝诡异的色彩,黑暗中的乍现的光芒微微,但踏步而来的人影衣袂翻动,白色外袍上黑色的图腾隐隐发光,他们朝着光芒处走来,待瞧见光芒中的人影。
一声苍老的声音落下,“原来,是云王回归了。”苍老的面孔望着被困首的云后,面色亦尊敬。
云后对着来人道:“我之肉身为西巫存,我之命亦是西巫之人决定,云王,你杀不了我!”
“你说的没错,你的命取决于西巫之人,王杀不了了,可是我等却是能杀你!”轻柔的声音落下,带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威力,山脚下现身的几位长老突然侧身而出,刹那间,山谷中的群鸟鸣叫,寒鸦惊飞,漆黑的身划破头顶昏暗的新月,只见冗长的白发垂下,一张年轻俊美的面孔出现在众人面前。
年迈的几位长老双手交错,弯腰行礼,恭敬的喊着一声:“神隐。”
望着面前这个熟悉的面庞,我心中一阵豁然开朗,为何莫无康指名让我去寻神隐,原来,当日在园中同我相谈的人就是他,而他就是神隐。
“我父之体虽亡,但他留下的命令尚存效力,西巫之人不得自相残杀,神隐,你还记得当年你对我父的誓言。”
“我记得,所以,我不亲手杀你。”神隐的话落下,语调轻柔。
突然,胸口又是一阵阵痛,嘴角似乎又有血迹流出,我抹了嘴角的血迹,摊开了手却又是乌黑的一片。
“阿辛,你中毒了?”赫连瑾扶着我,神色笃定,但片刻,他横眉冷竖,扶着我向前冷声道:“云后,交出解药!”
云后冷声轻哼了一句:“我为何要交出解药,她骗我至此,她唯有死才能解我心头之恨!”
云后的话落下,只见神隐迈步而来,逆着光,我望不清他的面容,只听见看见他满头的白发飞扬,伸出的手探向我的脉搏,待回身便是对着云后道:“想不到,你之用毒之术抵不上巫首的十分之一,难怪心性会长成如此。”
说罢,他翻手五针在手,刺向我的指腹,残毒顿时顺着银针缓缓慢慢滴落,不过片刻,那滴落的血迹便由黑转向红。
眼看他便要错身离开,我出声问他,“听说,西巫之人只听命予玄武印。”
神隐的脚步顿住,转过身望向我:“玄武印在你身上么?”
此刻,云王却是对着我道:“阿凝,将玄武印交予我!”
我慢慢将身上的玄武印取出,云王下了马,慢慢走向我,对着我道:“阿凝,将玄武印交予孤。”
看着云王截然不同的神色,我伸出手的手有了片刻的犹豫。
突然,我将手中的玄武印猛然收回,紧紧的握在手中,对着神隐道:“玄武印在我手中,如今我便是西巫之主是么?”
神隐见到我的动作突然笑了,他对着我道:“当然。”
第87章 女汉纸口八七
神隐见到我的动作突然笑了,他对着我道:“当然。”
“那我若下令杀云后,你们也应许么?”紧紧的抓着手中的玄武印,我问着面前之人,却听见不远处的云后一手猛然抓住娘,对着我一声怒斥:“你敢!”
神隐面色不动,只是轻轻道:“只要是你之命令,我都听令之。”
火光冲天,冲淡了殊途山脚下阴暗的气氛,云后眉间早拧,娘束缚在她的手中开始轻微的呻吟,云后似乎心中多有不甘,狠了脸色对着身旁的云昭道:“昭儿,抽出你的刀,若是母后死,你也要将刀亲手插进这个妇人的心脏,让她陪着母后一起死。”
说着,云后抬头,望着对面气势威严的云王道:“你若是执意杀我,我心中再怨也自受此苦,可云昭也是你的骨肉,今日你也要将他置于死地么?”
云后陡然高声,看着面前丝毫不留情的云王。
云后的话落下,却见举着刀的云昭对着身边的人道:“母后,我不贪生怕死,今日我们溃败如此,上天既不眷顾我们,那我们便孤军一战!”
“云昭是我骨肉,我自会留情,但你,你觊觎王权,今日,非杀不可!”云王喝声道,只见早有人上前,将孤军奋战的云后逼向了绝境。
听见云王这样的回答,我心中一紧,面朝向他想说些什么却在接触到娘的目光之际,停止了我所有的动作。
娘此刻却是站在云后的身旁,隔着远远的火把光芒,她的脸上的神色痛苦,却是直直的向着我看来,光芒照亮了她眼中的晶莹,这般恳求的目光却是直直的落在我身上,让我心中又是一阵钝痛。
我知道,她这是在恳求我,为了换取云昭的一线生机。
是的,只要我不说,她不说,被逼急了的云后不说,这件事情便永远没有人知道。
可是一心一意为她亲生骨肉而设想的娘,却不知我将玄武印留下的用途。
“松开我娘,我便放你一条生路。”我抬了头沉声对着云后说出此语,却不曾想到遭到云王的极烈反对:“阿凝,这世间,你只有我一人亲人,你不该留情,云后必杀!杀!”
一声紧迫的杀句,让云后瞬间失色,她震惊的望着我,眉间紧蹙,眼中写满了不可置信:“你是谁,你究竟是谁?”
我只是望着她,轻声问她:“云后还记得孤不齐吗?当年你命他亲手杀死一名女婴。”
云后听言,忽然讽刺的笑出了声来:“哈哈哈!哈哈哈!想不到孤不齐竟然也背叛我,他竟然留了你一条性命,更可恶的是——”云后的脸色瞬间阴沉了起来,出手的力道更重,她对着满脸挣扎之色的娘道:“更可恶的是你!我如此舍身你,你竟然养活了那个沈贱人的女儿?”
“今日,我也不求生路,但是,我却是要让你们痛不欲生。”云后扭曲的脸上写满了毒辣,她突然松开了牵制娘的手,慢慢走向了云昭的身边。
她抚摸着云昭的面容,柔着声对着他道:“昭儿,母后将来不能陪你了,你贵为王脉,切不可忘记你的身份,母后没有完成的霸业,便只能由你继承了!”
云昭心中一动,似乎已经知晓云后死意已决,看着她的面容,却不知该说什么。
云后继续上前,抓着他握剑的手,将之紧紧的抬上来,将剑对着我们众人,云后一一扫视而去,在云昭的身旁轻语说着:“昭儿,你看,这些便要取我们性命的人,尤其是——”
云后说着,便将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眼神凌冽如刀,口中出声的言语也不再轻柔,“尤其是这个人,十五年前,母后就应该亲自动手,杀掉这个会和你争夺王权的祸害,如今,母后再也杀不了她,那,你便同我一起杀了这个包藏这个后祸害的妇人!”
一语落下,我还来不及阻止,便见云后握着云昭的手,将他手中的刀狠狠的刺向了娘的腹中。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要让你们一生痛苦!”云后疯狂的笑出了声来,松了云昭的声,云后那狞笑的脸上全是复仇的快感。
“娘!”我的一声惊呼,伴随着落地之人满目错愕的目光,渐渐消逝在飞散的尘土间。
侍从很快擒住了云后,我踉跄的走了过去,扶着满是血迹的人,视线早就模糊不堪。
娘的目光开始涣散了起来,腹中刀口处的血迹汩汩的流出,染红了她的衣裳,似乎感受到我的存在,她慢慢伸出来手,想像儿时一般抚摸着我的额头,然,手伸出了一般,又情怯一般的收了回去。
“阿辛,是娘对不起你,是娘…对不起…你!”这一声对不起,她吃力的说着,眼中也留下了泪水。
“娘,你没有对不起我,你从来没有对不起我。”哽咽的出声,我紧紧的抓住她的手,生怕下一个时刻她便消失不见。
我说完,娘却笑了,她回握着我的手将目光对向了我:“娘从不后悔,当初在雪地里捡到你,我时常想,若你真是我的骨肉,那该多好…”
“娘,你别说了,我去寻人救你…”
娘的声音越来越弱,但是她却不肯停下,紧紧的抓着我的手,用尽力气对着我道:“阿辛,我这么走了也好,我走了,你便不会两难了,是我太贪心,才落得这个下场,无论我怎么做,都是错,都…是…错…”
猛然,娘的手垂落,而耳边,天地空旷,便也在听不见她的声音。
我的心头猛然一空,看着怀抱中安安静静的人,手却开始不停的颤抖起来。
突然,刀落的声音,我身旁的云昭喃喃自语:“人不是我杀的,人,不是我杀的!”一声落下,他趔趄的退后,满脸皆是震惊。
天,好像要亮了。
娘,却再也不会醒来了。
赫连瑾问我,要将娘葬在哪里。
我想了想,就她葬在云国吧,云昭所在的地方,应该才是她一生魂牵梦萦的地方。
可这么说着,脑海中,却忍不住浮现昔时的光景,平安镇那破旧的木屋旁,娘似乎又坐在了窗口,暖风吹来了她轻柔的声音,她放下了手中的针线,对着从门口跑来的我,轻声唤了一声:“阿辛!”
白色的纸钱飞扬在空中,清冷的墓碑上只刻上了一个简单的姓氏,我抚摸着上头的字痕,对着身边的人道:“你看,现在我的身边就真的只剩下你了!”
赫连瑾听言,紧紧的握住了我的手,“我的身边,便一直只有你。”
突然,身后传来一阵清浅的脚步声,我诧异的转了头,却见莫无康迈着步伐走来,“人死不能复生,你莫要再伤心了。”
走上前,莫无康便安慰了我一句。
“莫大人,我知晓。”
莫无康走上了前,凝视着石碑上的字迹,良久,这才道:“这是她的抉择,我等也无需替她惋惜,如今,四印已齐,该是着手办正事的时刻了。”
莫无康的话落下,我心头一凛,难怪赫连瑾和莫无康会突然出现此处,莫非也是为了此?
云王归朝,颓政的云国终于迎来了新的生机,云后被擒,而云昭却是自娘死后便下落不明,宫中的侍从仍然在找寻。
我将玄武印交还给了云王,重新掌朝的云王龙心大悦,第一件事便是向众人昭示了我的身份。
“阿凝,你是孤的血脉,孤让你流落异境这么久,定要将欠你的补回来,从今往后,你便是便是孤之帝女,身份尊贵。”云王如此对我说,我心中却是有些不安。
“你母亲为了孤,却因皇陵之故,生下你之后便惨死。”瞧着我不为所动的面容,云王对着我说起了沈望之女。
“如今,我召集了当初手持四印之人,要重新查探当年皇陵之秘,阿凝,你是孤的女儿,你定要站在孤的身边,你母亲的仇可是不能不报!”云王对着我道,希望我能给之答案。
我望着云王的面容,此刻,他一身皇袍,头戴冕冠,至始至终,我却产生了不了一股亲切之感,只是,恭敬的弯着腰对着他道:“沈氏一门的仇,我定助云王。”
见我依旧用云王相称,言语恭敬,云王一时错愕,但片刻又对着我道:“罢了罢了,此刻逼你也是无用,你我十五年未曾见面,你对我如此生疏也是自然。”
“不日四印之主便要召集,阿凝,你好生休息,你休息好了,孤带你见一个人。”云王的话语刚落,身侧便走来侍女欲将我带下。
我眉头微微一蹙,出声询问:“什么人?”
云王不言语,只是对着我道:“到时候,你便知晓了。”
夜里,宫中灯火通明,侍女将我带入一处宫殿中,一路走来,我心中始终有股不安的感觉,想了想,我便问身边的侍女道:“前几日云王可有贵客加,他又是在何处招待?”
侍女听言,一概摇头:“回禀公主,此事奴婢不知。”
正问言,突然,我的视线落在了不远处一座宫殿,白色灯笼挂在宫殿的四周,白色的绣着玄冥图腾的帷幔从檐角上垂落,随着夜风的吹风,慢慢的鼓动着。
“那里是?”
“回禀公主,那里是长老们的祭殿。”
我心中一动,向那边走了过去,空旷的大殿上,除了一尊石像,别无他物,四周皆是垂落的幔布,错落在昏暗的灯光间。
飘动的帷幔间,那灰色的石像渐渐隐现在其间,像是受到一股莫名的指引,我踏着脚步慢慢走了过去。
石像雕刻的是一位秀气的王者,金色的王冠束起了他的长发,而他身上长袍曳地,冗成了一道道厚重的褶痕。
他眉目紧闭,威严英气的面庞隐约透露着一丝阴柔之气。
“他是谁?”我问身边的人,然她们纷纷摇了摇头,“奴婢不知,自奴婢进宫,这石像便在祭殿中了。”
我正瞧着,突然,大殿中灯光亮起。
跟随我而来的侍女顿时弯腰道:“神隐大人!”
第88章 女汉纸口八八
跟随我而来的侍女顿时弯腰道:“神隐大人!”
陡然亮起的光芒照清了我面前人的身影,“宫中难道没有人告知你们,祭殿不是你等身份能进入的地方?”
神隐的口气清冷,踏足而来,冰冷的目光注视着我身后的两名侍女。
我身后的人相互对视了一眼,这才有所忌惮的开口道:“还望神隐大人责罚,是吾等失职,是吾等失职。”
说着,她们便面色惶恐的退着脚步欲要离开。
“你莫责罚她们,是我要前来,打扰之处多有抱歉。”我心中微微一动,也要跟着她们退出祭殿,然,我的脚步还未迈出,走至我身旁的神隐突然开口道:“看来,是云王有意领你于此。”
我错愕的抬头,脚步也胶着在地,面色有一丝不解的望着神隐。
“你随我来。”神隐伸出了手挑开了吹往他面庞的帷幔,对着我轻声道。
我听言,在飘动的帷幔中,跟随着他的脚步,缓缓向前。
我的脚步微动,忽然大殿门口的华灯落下,整个大殿只余石像两旁灯盏还在熠熠生辉,而神隐走至那尊石像面前,挽起了自己宽大的袖袍,神色庄重的擦拭着石像身上灰尘。
“为何将玄武印交予云王,自己做西巫之主,难道不好?”清浅的语调一出,神隐仍然旁若无人的擦拭着石像的衣袍,身侧跳动的火焰在他的白发上染上了一层橘色的光晕,我瞧着这一幕,心中闪过一丝莫名的感觉,然收敛了情绪,我这才开口:“身份便意味着责任,接了玄武印,我便要接下令人生厌的责任,所以,我不愿。”
听到我的话,神隐却是笑了,手中的动作越发的小心翼翼,良久,他这才开口道:“可是令你生厌的东西,仍然有许多人趋之若鹜,你说,这是你的失策还是他们的汲汲之举?”
说着,神隐的瘦如骨削的手停在石像微阖的眉目间,神色颇为感怀。
“你竟然不是莫无康的血脉,可你,为什么有几分像她?”神隐的话语落下,便视线落在了我的身上。
一连听见两次这样的话,我心中亦是疑惑,上前了几步问着他:“你说,我像谁?”
“她?”神隐在口中呢喃着我的问话,停在石像上的那双手也缓缓的收回,垂落在他衣袍的两侧,突如其来的风将他宽大的衣袍鼓动的簌簌作响,而他的声音也随着沉重的下来,“她,是我心中唯一的王。”
像是牵动了我心中隐蔽的一根心弦,我豁然抬头,瞧着他身旁那尊石像,烛光照亮了这尊安静的石像,殿中的光辉柔和,模糊了那石像的棱角,看得入神之际,我恍然瞧见这尊石像突然活过来一样,黑色的玄袍飘动,而在我的脑海中成形的猛然是他那一张眼的瞬间,黑色琉璃般的眼眸不似他装扮的英武,带着一股莫名的愁绪,竟然让我心怦然一动。
“你说的他,是指这尊…石像?”我的双眼紧紧的盯着面前的石像,脑海中的意识还未散去,即使我知道这是错觉,即使这尊石像真如死物一般从未动过,我还是忍不住吃惊,意外,而心中更是升腾起一股难以名状的熟悉感。
明明,我从未见过这个人,明明,我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他…他究竟是谁?”我轻声问出口。
却见神隐将目光落在我的身上,神色多有温和,像是在回忆过往最珍贵的那一处痕迹,他挽起了袖,伸出了手,握紧着那石像双手中紧握的长戟,“她便是四印原本的主人——缉王。”
猛然间,玄武印中所刻的东西再次闯入我的脑海中,我的脚步顿时向后趔趄了几步,缉王…缉王…那可是早就消失在历史上的人物。
这么说着,神隐突然向前走了几步,瞧着我震惊的神色,嘴角微微挂露笑意,“这尊石像,本来由当年的四人供奉,缉氏的江山被划割成朱雀、玄武、青龙、白虎四境,但,因为年代的久远,四境之主却忘记了他们原本侍奉的王,只有西巫之人,永远守着最初的王,将她供奉在离西巫之地最近的皇城中,却因为云王之故,这里便成为了宫中的禁地,你说,这样的结局可悲不可悲?”
神隐叹了一凝重的息,像老者一般拧起了他的长眉。
我听着他所说的话,心中却涌起了一股莫名的悲怆,从未想过,原来,四印的由来却是如此,但,王朝更迭,没有不流逝在洪荒岁月中的王朝,没有不湮没在尘土沙扬的王者。
“王者,信仰,终会随着无情的岁月流逝,你所期待的王,早就归于尘土。”我忍不住出声,但话语出口,我开始后悔。
神隐并没有因为我这句话还大发雷霆,他反而笑了笑,衬得那张年轻的面容更加夺目,“不,只在我存在,我的信仰便会不消逝,我的信仰会随着我的生命永存,而我的王亦会因为我的存在永远活在西巫人之的心中。”
话语落下,他继而又问我:“你可知道西巫玄武印的含义?”
我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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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偏了头,又凝视着他身后的那尊石像,出口的声音却有着穿过更古洪荒的凝重:“玄武又名玄冥,它是上古神兽中的司命之神,象征着不老不死的传说。”
不老不死?世间难道真有不老不死的存在?
神隐回过头,将我震惊的神色尽入眼底。我看着他满头苍白的雪发,想着他刚刚的说的话,未期然,心中的疑问早有问出:“你…你…难道…”
神隐笑了笑,“我早就是不老不死之躯,你若要问我之年纪,我亦记不清这人世间的岁月,我究竟活了多久。”
如此轻描淡写的回答,却让我心中翻腾起更过的疑问,袖中的手因为他的话语而轻微的颤抖,我不可置信的望着他,回想起当年云王疯魔时说的话语,我退后着脚步,出口的声音却有些变调:
“皇陵…曾经…云王所说的长生之秘,这是真实的存在?”
“你既出口问我,其实,答案便早就存在你的心中,不是么?”神隐不不否认,依旧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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