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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汉纸没有出路!-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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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赫连瑾伸出了一只手附上了书架旁扶栏上,神色多见失落,我见状,心中不忍,对着他道:“傅绍言夺物定然有所求,只要我们手中还有令他心动的筹码,他定然不会放任我们如此。”

赫连瑾听言,点了点头,可附在书架一旁的手握着上头的装饰,微微蜷了蜷拳头,我们正予离开,忽然赫连瑾的动作一顿,像是发现了什么,对着我道:“等等!”

话刚落,他便转身,紧紧抓牢了书架旁雕刻的麒麟物挂饰,抱着一丝微弱的期盼,微微转动手中之物,就在此刻,书架旁的竟听见了一丝墙壁开合的声响,我惊觉,赶紧弯腰查探,竟看见那书架的背后,微微裂开了一道拱形的门道。

赫连瑾见我欣喜的神色,心中暗定,将手中之物旋动的更甚,转眼,书架后的门转开,密道的路口便在我们二人的面前中显露。

事不宜迟,我赶紧扶住赫连瑾进入,狭窄的通道在进入后便变得豁然开朗了起来,我们进去之后,我掏出一个火折子,吹掉了上头零星的火花,依照赫连瑾的吩咐,点燃了一旁石壁上的长明灯。

而一旦灯火点亮,我们身后的书柜像是有感应一般,将身后的通道口一下子阖了上去。

长明灯点燃,我伸手取了一盏,一手举着灯,一手便是扶着赫连瑾望着没有尽头的通道上走去。

这密室似乎在地下,墙壁上到处是渗出的地下水,蜿蜒在石壁上,落在地上的积水处,竟发出清晰的响声,空旷的密室中,岔口不知通往何方,耳边的老鼠吱吱作响的声音格外扰动心神。

然,紧紧抓住赫连瑾,依靠着面前这微弱的光芒行走,我却不曾感到一丝害怕。

“这里的密室是我父皇所见,当年东陵一族同赫连族一战,这里可是救了我一命。”赫连瑾的声音有些虚弱,我听在耳朵里,扶着他的手也跟着微微用力。

“这里通向何处?”我注意着地上的污秽物,一边小声的问他。

“若是这路走的没错,应该是走向宫外的路上。”赫连瑾正说着,我们的面前出现了两条岔路口。

层层叠叠的蜘蛛网密布,凝结在石道口中,被地下的冷风吹得不停的飘动,而悬挂着土吐丝的蜘蛛一感受到面前莫名的光亮,便迅速的抽了丝,一下子爬上了蜘蛛网的中心,用一双复眼盯着不明来路的我们细瞧。

左右两个通道口,我不明方向,转头望着赫连瑾,却见他捂着口鼻轻声咳了一声,对着我道:“宫外的道位于正北方,刚刚我们所入通道应该是由东面而来,右面这一条道才是去往宫外的路。”

我了然,刚准备迈脚,却见赫连瑾伸出了手拉住我,对着我道:“不急,我们还要再带一个人出来。”

赫连瑾的话落,便抓着我的手朝着左边的一条道走去。

还有一人?我心中对赫连瑾话中的人好奇,然见赫连瑾一直在低声轻咳,我也收了询问之心,安安静静的走在他的身边,为他撩去面前的蜘蛛网。

沿着右边的石道一直走,途中有经过几个岔路口,赫连瑾才在一面石壁处停了下来。

火折子点亮了石壁两旁的石灯,火光跃动,一下子照亮了破旧的石壁,赫连瑾走了过去,轻轻拧开了石室一旁的暗锁,只见石门打开,里头的石凳上坐着一个披头散发正在念念叨叨的人。

“这个人是?”我诧异此人的身份,随着同赫连瑾一同走进,忍不住问出了口。

我们二人的脚步声并不小,然石凳上的人听见我们这里的动静,依旧在一旁碎碎念念,丝毫没有反应。

“他是云王。”赫连瑾停了脚步,望着对面的人,轻声对着我道,“不过,他已经疯了。”

我满脸皆是震惊之色,为何云王会在这里?

然,石凳上那个衣衫褴褛的人听见我们的交谈之音,终于放下了手中的东西,抬了脸朝着我们往来,他满头的散发遮掩不住他双目中狰狞的目光,一时间看的我竟有些骇意。

突然,疯魔的云王竟然一下子扑向了赫连瑾,口中怒声囔囔道:“我要杀了巫灵!我要杀了巫灵!”

这一突变,让我瞳孔骤然一缩,虚弱的赫连瑾被他一扑,竟是没有反抗之力的撞倒在冰冷的石壁之上,嘴角瞬间便是溢出了一抹暗红的血迹。

我见状,不顾如此疯魔的云王,便是扑身上前护住赫连瑾。云王不知轻重的双手顿时勒住了我的脖颈,一下子撕开了脖颈处还未愈合的伤口,鲜血很快又漫上素色的纱布,我也止不住的轻哼了一声。

赫连瑾见状,伸出了手费力的握住云王使力的双手,挣脱了他,便是将我护在身下。

我忍住疼痛,瞧着刚刚疯魔的云王突然安静了下来,他摊开了双手,弓着腰低着头左右瞧着两手间沾染的我的血迹,瞪大了瞳孔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我担忧云王的精神状态,对着一旁的赫连瑾道:“云王疯魔至此,我们该如何将他带出去?”

赫连瑾忍住了疼痛,慢慢撑住了身子,对着我道:“我也不知,往日我来密室见他,他从未如此疯癫。”

我皱了眉,低声问赫连瑾:“刚刚云王口中的巫灵是谁?”

赫连瑾费力的思考了一番,这才对着我道:“应该是云后的姓名才对,云后是玄武一族的人,姓巫。”

“云王即使疯魔也不忘杀云后,想必在他有意识之前,他同云后之间的恩怨便是存在。”忽然,我想起了什么,对着赫连瑾道:“西巫之主是云王,照理说,云王应该对西巫再熟悉不过,如今,你身上的封脉的银针被拔,会不会是体内的蛊虫气息令云王的情绪多有不稳?”

“你说的有道理,若是如此,我们想要将云王悄无声息的带出宫,怕是有些困难。”说着,赫连瑾又是低咳了一声。

我听言,也拧了眉,似在发愁。

然,对面的云王,突然摊着手欺身上前,我见状,赶紧护在赫连瑾的面前,却见对面之人有些肮脏的面孔上早褪去了凶恶之色,而是瞪大了瞳孔,定定的望着我,小心翼翼带着几分试探之意的对着我唤了一声:

“凝儿!你是孤的凝儿!”

第73章 女汉纸口七三

“凝儿!你是孤的凝儿!”

云王这一声叫唤,让我心中莫名一惊,只见他神色多有激动,就连手也跟着抖动了起来,语调也放轻了,对着我道:“你是凝儿,孤的凝儿,孤找到了!啊哈哈哈!”

一阵疯狂的笑声过后,他便要上前要抓住我,然他的手被触碰到我,被赫连瑾一把抓住,冷然对着他道:“云王,你认错人了!”

云王似乎还有意识,赫连瑾的话明显触到了他的怒点,他大吼了一声,“我不会弄错的,我不会弄错了,我怎么会弄错!”

不由分说,他一把推开了赫连瑾,向我走来。

我心中一动,看着他这般带着期盼之色的面容,否认的话刚到嘴边,便由吞了回去,而是望着他,对着他道:“对,我是阿凝,你可曾随我们一同离开这里?”

见我承认,云王像是了却了心中之事,连连点头,对着我道:“好好好,我随阿凝你走,我随你走。”

这句轻语,云王一直在口中喃喃念叨不停。

时间紧迫,我扶着赫连瑾,身后的云王安安静静的跟着我们,不吵不也闹。

石道里头,赫连瑾瞧了一眼我们身后甚是安分的云王,这才面露诧异之色对着我道:“云王被我偷偷藏在宫中多年,他胡言乱语中虽说有意无意告知了我许多信息,但我从未听过他提起阿凝这个名字。”

我心头也一阵疑惑,凝儿这个名字我听着也异常的熟悉,然,片刻司马知鹤的话语跃然跳至我的心头。

我恍然惊觉的开口:“莫非,云王口中的那个凝儿指的是沈凝?”

“沈凝?”赫连瑾皱了眉头,似乎对这个名字极其陌生。

“这事说来话长,也许这位沈凝姑娘的真实身份便是云王同那位外姓女子沈望之女所生。但,似乎,这位沈姑娘,早就在十五年前刚出生之际过世了。”我说道此,微微叹息了一声,转头望了一眼毫无神识的云王,这才对着赫连瑾道:“你知道云昭此人?”

“我知晓,他不是云后同云王所生?”赫连瑾反声问我。

我皱了皱眉头,却不知道这件事该从何说起,只是对着他道:“不,云昭并非真正的王室中人,这一切都是云后的计谋,云昭的真实身份乃是——”

眼看,出口就在前方,我的话语还未说完,忽然,我们的上方传来了阵阵惊天动地的马蹄声响。算了算时辰,此刻应该是深夜时分才是,为何宫外的北门会有这么大的动静?

我和赫连瑾对视了一言,互相敛了心神,静默的听着石道上方的动静。

“叶大人,我等刚刚偷偷夜探了皇宫,并未发现皇上的踪迹,而福宁宫的迹象也同傅大人所言有些出入,属下怀疑,皇上是否已经被——”

一名进言的下官未言明,突然一声莫名熟悉的声音响起:“不可能,绍言他不会如此?他软禁皇上有何目的?”

想不到叶纪玄对傅绍言如此信任,我想起了身,想要翻身出去却被赫连瑾一把拦住,他对着我摇了摇头,这才轻声道:“叶纪玄对我忠心不二,这正是他,傅绍言才未知晓我对他早已心生怀疑,我们再等等他要说些什么?”

“大人,不好了,萧侯爷叛变,公然在宫外迎接发兵而来的东陵王!”又一阵马蹄声,报信的侍从止了身下的马,言语中的声音甚是迫切。

我听言,心头一惊,而上方,那名侍从有道:“宫中,傅大人利用皇上的虎符调动了京中的人马,被傅大人擒住做人质的萧太后也下落不明,失踪了!”

“糟了!宫外东陵王不安分,萧侯爷如此动作,定然是要趁着此刻大兵攻向皇宫,我得赶紧同绍言会和!止住东陵大军才好!”

见我神色忧愁,赫连瑾在一旁安慰我道:“你放心,傅绍言虽然是东陵家的人,可是他自幼便被东陵王所重视,他如此潜伏在我身边,定然是想有朝一日借我之手除掉东陵临君等人,如今见我身体越见不好,他早就失去了耐心,这才逼迫我交出朱雀印和虎符,想亲自动手。”

话语刚落,赫连瑾像是到了极限,重重的咳嗽了一声,气息便也随之虚弱了起来,我见状,双手颤抖的扶住他,更是哆嗦着手擦掉他嘴角处的流出的血迹,对着他道:“你别说了,我现在什么都担心,我只担心你的安危。”

赫连瑾似乎真是累了,密室下的石道冗长曲折,想必走到现在也消耗了他为数不多的体力,我看着他微微阖上的双眼,心中更是急切,哽咽着出声对着他道:“你千万别睡,我带你出去,云王在我们手中,我们以之做交换,云后定会救活你的!”

似乎听到我提到了他的姓名,一直在碎碎念的云王走了过来,欢喜的对着我道:“阿凝你叫我,你叫我,爹带你回家,带你回云国。”

我心中悲伤,直到上方的马蹄声响再也消失不见,这才吃力的扶着快没有意识的赫连瑾起身,将比我高出半个头的他搭在我的肩膀上,一步一步的挪向密室的洞口。

“赫连瑾,你千万要撑住,你说要送我的东西还没亲自送给我!”我的轻语落在快沉睡的赫连瑾耳旁,他却悄然无声息,不做声回答。

看着他苍白快昏睡的容颜,面前的视线一下子又模糊了,我吃力的扶着他,踉跄的往前面走。

忽然,身上的力道一轻,我猛然楞住了,只见云王一把将赫连瑾背在身后,讨好的走到我的面前对着我道:“阿凝不哭,我的好阿凝不哭,爹带你们回家,走,我们回家!”

云王疯疯癫癫的话语,让我想起沈凝的死,心中更是有些不忍,摸了脸上的泪水,望着云王身后的人,我走道了前头,缓缓打开了石道的出口。

月光皎洁,照耀着我们出口的路。刚刚侍从远去,这隐秘的颓墙处杂草丛生,我再前头探着路,扯开了身后的杂草,将背着赫连瑾的云王从出口中拉了出来。

黑色的夜幕下,天空皆是绚丽的繁星,我望着对面高耸的楼阁,忽见远方星火点点,红色火把照亮了不远处的天幕,我心中顿时一惊,不好,怕是又有不知何方人马的队伍来了!

带着云王穿过这一道颓墙,走向了无人的巷道,天大地大,我带着赫连瑾竟然不知道该去往何处。

我很快镇定了下来,不能慌,绝对不能慌,对了,去找莫无康,他一定会有办法的!

想到此,我打定了注意,便带着云王朝着朱雀大街赶去,然,还没迈出步伐,前头便涌来了一对官兵。

我赶紧让云王躲在一旁的木箱后,自己也跟着躲了起来。

大抵当我是真的沈凝,云王对我的话意外的言听计从,乖乖的带着赫连瑾躲在一旁,还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他的视线。

举着火把的军队冲了过来,我透过木箱的缝隙瞧见马匹上为首的来人,意外的有些陌生。

“小侯爷,我等还未找到太后,这可怎么办?”马匹上的萧正铭倒是许久不见,他焦急的忘了四周,继而对着身旁的人道:“那萧府中其他的人,我二姐也送往京外了吗?”

“可是侯爷说,让我等在京中复命!”那下官一脸的为难。

萧正铭听言,却是对着他怒声叱骂道:“你现在听我的还是听我爹的,你若再不讲萧府中的人给小侯爷平安送出京外,你便提着头来见我吧!还不快去!”

萧正铭气急败坏,便是甩了手中的马鞭过去。

那侍从吃了一鞭,只好低头领命,带着人欲要离去,然,就在这时,昏迷的赫连瑾手臂滑落,竟是撞到了一旁的木箱上,顿时轻微的响动令欲要离去的人又留了神。

“谁在那里!”刀剑出鞘,冷声言语直面扑来,眼看着马蹄声向我们迫近而来,我握紧了手心,安抚了有些躁动的云王,一下子从一旁跑出。

望着马上的人,急切道:“是我,小侯爷!”

马上的萧正铭看到我的出现,似乎有些意外,想要脱出叫出我的姓名,却是想到了什么有抿上了唇,对着身旁的人道:“这里由我小侯爷叙旧就好,你们还不按照我的吩咐去做!”

侍从在萧正铭的喝声中牵动了手中的缰绳,驾着马匹领命而去。

巷道上,萧正铭见来人都散了去,这才下了马走到我的面前,打量了我这一身打扮后,见我神色略有尴尬之意,这才叹息了一声,对着我道:“你的事情,我都听说了,以后不能称你为莫老弟了,京中如今要有大事发生,丞相大人怕是也不能避过一劫,你还是早日离开京城为妙。”

萧正铭的口气中多有无奈,我想到刚刚听到萧侯爷叛变一事,不由的出口问道:“可是萧侯爷他——”

提到萧侯爷,萧正铭的脸色便沉了下来,他抿了唇对着我道:“我知晓我父亲的打算,平阳王一死,皇上的势力壮大,他知道自己无机会,便想着投靠东陵一族卷土重来,我知道我劝不过他,只能讲萧家无辜之人送去京城,无论此事怎样,我只求萧家的人能够平平安安。”

忽然,又是一阵动静,躲在角落的云王似乎看见我同萧正铭熟识,竟忍不住的从里头跑了出来,云王瞧见我,便是急切喊道:“阿凝,我们快回去,我们快回去!”

萧正铭一见云王身后的赫连瑾,顿时脸色剧变,我见状,立刻护在云王的面前对着他道:“小侯爷,我求你,你莫要向人提起皇上的事情。”

不同的立场,萧正铭站在我的面前,望着我的恳求之态,默不作声,最终,他开了口,牵了马过来,对我叹了一声道:“莫老四,你可知道,从我们认识到现在,你求我之事皆是为了皇上,你知道,一面是情一面是义,我今日护送你们离开,若是他日我爹沦为敌寇,你要保我萧家无辜的人平安!”

萧正铭望着我,咬了牙牵着马对着我道,“走吧!”

我知道他口中的两个字涵盖了多少的取舍,只是将他的话深深记在心中,对着他道:“小侯爷的情我记下了。”

萧正铭牵着马,走在前头为我们护航,这去往莫府的路上,脚步一步一步的越发沉重,同萧正铭往昔相处的情景也一幕幕的在脑海中浮现。

人生能得这样的知己,是我的幸。

但,立场之间,在冥冥之中便早已经注定,萧侯爷的心不死,我不知道这样为情义,为道义的友情又能坚持多久。

脚下的路已经不能回头。

我们注定得到,也注定失去。

莫府的朱红色的大门紧紧的合上,红色的灯笼悬挂在门匾的两旁,照亮了那一方曾经让我有归处之感的地方。

皇上被困在宫中,傅绍言似乎调动了所有的兵马,就连莫府门口的侍从也调离了而去,这一场恶战一触即发,萧正铭不能久留在这里,他将我们安全送到,这便骑上了马,马匹踏动了几步,萧正铭猛然回头,对着我道:“莫老四,他日再一见,也不知会有什么样的情形,望你珍重,也望皇上珍重。”

说完,他便收了缰绳,远离而去。

莫府中的门前的家仆似乎听见了动静,只见从大门中迈出的孤不齐一瞧见我的身影,立刻欣喜的赶了过去。

莫府的大门紧闭,前厅的大门中,莫无康坐在上座上,身旁立着回报消息的司马知鹤,众人看着云王身后昏睡的赫连瑾,神色皆是一惊,我站在人群中央,心头却极是无力,一下子跪在了孤不齐的身边对着他道:“孤大夫,求你救皇上,求你救他。”

再多的言语已经无法说出口,只剩下我这一声哽然的呜咽之声。

孤不齐听我之言,一下子要扶我起来,面目却落为难之色,对着我道:“非不是我不愿,而是,这银针已经拔去了大半数,我真是无法。”

而此刻,云王将赫连瑾放至在一旁的太师椅上,见我跪着,赶紧欲要将我拉起,对着我道:“阿凝,我们回去,我们回去!”

孤不齐这才看清我身边此人,顿时吓得面色一惊,出口的话语竟然惊不成调:“云王,是云王!”

赫连瑾被安放在我竹轩,我知道赫连瑾挑剔,但这间屋子他曾经住过,也许,熟悉的气息能令人昏睡的他得到宁静。孤不齐为他重新探了脉,施了针,走了出来,良久这才皱着眉头对着我道:“真是奇了怪了,照理说被拔了两根针,这蛊虫的动静应该更明显才是,可如今虽不似我想到那样,莫非是最后一针的缘故还是皇上服用了什么?”

话说完,孤不齐瞧见我的脖子,对着我道:“你身上还有伤,让我瞧瞧你的!”

莫无康坐在一旁,转动着手中的琉璃球,静默的望着一旁又在自言自语的云王,这才问我道:“云王为何会在皇上手中?”

我瞧了一眼疯疯傻傻的云王,抬了头对着莫无康道:“这我不知,要等皇上醒来…”说到这里,我心中又是一痛,“要等皇上醒来,才能知原委。”

莫无康似在沉思,我又对着他道:“傅绍言心有不轨,夺了皇上的虎符和朱雀印,萧侯爷叛变,东陵临君又发兵北上,莫大人,如今皇上九死一生,还…请莫大人站出身来!”

说着这一声带着哽咽之声的恳求,我对着莫无康弯下了腰,丞相心性莫测,可如今有关赫连瑾的事我再也无人能求。

莫无康瞧见我的动作,心中似乎有所透彻,只是淡淡一语道:“想不到,这最终补刀的竟然是皇上身边曾经最亲信的人,傅大人如何行事我不容置喙,但我莫无康是守信之人,对先皇的承诺,自然是应承到底,如今,当务之急乃是救皇上之性命,若是皇上之命保不住,则,天不佑大齐,我也无力回天,现在,我等便尽人事,知天命吧!”

莫无康一声轻叹,更道出了我心中的凄凉。

我站直了身子,对着众人道:“此蛊当年乃是出自云后之手,我想以云王为易,换皇上一线生机!”

孤不齐听言,顿时出声阻止,“不可啊,若是云王交予云后手中,定然性命堪忧——”然,孤不齐说完,顿时收了手,神色无奈对着我道:“云后为人阴戾,即使莫姑娘将云王交予她的手中,她也不一定会遵照承诺。”

孤不齐的话落下,突然安安静静坐着的云王一下子站起了身子,疯癫的向我扑来,将我大力的拉扯到一旁,对着我道:“阿凝,阿凝,爹有东西要给你看!”

我心中正烦忧,对着这样神智失常的云王委实提不起精神应对,却见云王警惕得扫了一圈众人,竟惶恐的将我拉至门外的角落处。

眼看四周无人,云王这才小心翼翼的从怀中掏出一物对着我道:“阿凝,你看,爹一直将它藏得好好的,你看!”

说着,云王张开了手掌,我不经意将视线扫过,然,只瞧了一眼,蓦然愣住了。

云王掌心中的印牌上,雕刻着黑色的龟蛇图纹,难道…这就是云后想要寻找的玄武印?

第74章 女汉纸口七思

云王掌心中的印牌上,雕刻着黑色的龟蛇图纹,我瞧见,心中止不住的生疑,难道…这就是匀后想要寻找的玄武印?

“爹一直将它藏得好好的,阿凝你看,这是爹留给你的东西!”云王伸出了手,将掌心的东西递到我的面前,染尘的脸上,神色却是充满的了期待。

我静静的凝视着他掌心的东西,心中却是止不住的在衡量:玄武印到手,我便有同云后万无一失的交易筹码,不管如何,赫连瑾的存活的希望便又会多一分!

然,垂在袖子的手却始终不敢伸出,我知道,我不是云王口中所称呼的阿凝,这样的东西,我不该存有私心欺骗神智丧失的云王。

可,赫连瑾…

“阿凝可是怨爹许久没有去寻你?心中存有怨气?”云王见我并没有动作,脸色也急切了起来,伸出了手便将掌心的东西又往我的方向推来,“阿凝不要怪爹,爹好像什么都忘记了,好像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突然,云王将手中的玄武印塞到我的手中,像是想起了什么痛苦的回忆似的,他颤抖着双手捂着自己的脑袋,仰着头“阿”的大叫了一声!

这一声惊动了屋里的人,我赶紧将手中的东西收起,云王却是像发了疯一般,连我也不认识,竟然吼叫着向我冲撞而来!

我还未回神,眼看云王就要伤到我,身后突然出现了一只手将我猛力拉向了一边,而另一旁,孤不齐抽出了手中的银针,拧着眉头,手法利落将之插向云王的檀中穴。

一针落下,云王受痛的睁大着双眼,片刻,却是如失去了意识一般,慢慢阖上了双眼,有些体力不支的倒落在一旁,孤不齐见状,赶紧扶着云王进入屋内对着我们道:“云王心性多有不稳,为了安全,莫姑娘还是小心与之相处!”

“莫姑娘可有受伤?”拉我一把的司马知鹤松了手,轻声询问我。

眼看着云王被孤不齐等人扶了进去,听见身旁司马知鹤的问话,我有些受惊的回过神来,袖口中的印牌还有些烫手,我却是将之牢牢地握紧,对上司马知鹤的视线有些隐瞒的回应道:“多谢司马公子相救,我无事,云王虽说疯魔,却尚有一丝亲情存在,相信有孤大夫在,定能有所转机。”

司马知鹤听我所言,并没有附和我的言语,而是将执扇的手负在身后,等到我们周遭的人渐渐散去,这才微微开口对着我道:“司某有一事不解,还望莫姑娘解惑?”

司马知鹤如何相问,我心中倒是一惊,抬头瞧了他一眼,想起云王在众人面前称呼我为阿拧的事情,我下意识的将视线转到了一旁的树丛中,道:“司马公子有何事?”

司马知鹤直接开门见山,“寻找司某未婚妻沈姑娘的下落之际,莫姑娘曾今给司某一条线索,说是云王可能与沈家有所牵连,今日云王虽疯魔,却将莫姑娘认作是自己的女儿阿凝,司某想知道云王口中的阿凝是否是司某要寻的那位?”

话音落下,我知道这件事情瞒不住多久,抬了头,司马知鹤脸上的神情多肃然,我只好将已知的据实以告:“我之前也猜测,司马公子所寻的那位沈姑娘可能真是云王同沈望之女所生,云王虽然神智缺失,但对骨肉一直深记心中,怕是入了魔,才会将我错认做他的女儿,只是,如今,照着云王的情况,他对沈凝姑娘的下落也怕是不清楚。”

孤不齐曾经说云后将一名女婴的性命交予他解决,怕是当年那个死在雪地中的女婴就是沈凝,可是……这件事情,我必须得瞒住,赫连瑾的性命尚忧,我绝对不能让人动到孤不齐的安危,想到此,我便昧着良心,接着劝诫司马知鹤:“我们循着云王这条线继续下去,沈姑娘的下落,定会有蛛丝马迹的!”

我的话说完,司马知鹤并没有答话,他将负在身后的手抬出,视线望向了树梢尽头后的皎月,脸上的神色淡淡,出口的话语也是极其轻巧:“看来,莫姑娘对云王并没有多少的认识。”

这一生笃定的结论落下,司马知鹤这才转了脸对上我,他面目上的神情多有从容,我猜不透他话语中真实含义,只是轻蹙了眉望着他。

“云王在位之时,并非良善之辈,云王位于西境,乃是西巫之主,而西巫一族的手段,想必莫姑娘也是见识到了,商人的嗅觉最为灵敏,我虽是第一次同云王接触,但对于云王的事迹,司马祖先可是全数记录在族录中,司马家族善行贸易,有次偶然在云国同齐国交界处地界发现的矿山,消息还未曾走漏,云王便派出仆从私下以物易之。”

折扇打开,司马知鹤对族录中记录的事情还记忆犹新,对着我也娓娓道来,“司马家在炎州大陆行商贾之道时,交易最多的便是云国中人,在这些交易的内容中,便属金属矿石,乃至武器居多,这些买卖虽然不上台面,却是在见不得光的角落中偷偷进行。”

“云王好战,当年云国境土远朝齐国和东都之地,而云国的败落也正是从云王的失踪开始。”说道这里,司马知鹤轻摇着手中的折扇对着我道:“说起来,可能有些任性,可在司某的认知中,云王疯魔不记得任何事物,只记得身有一女,且这数十年来从未认错他人,偏偏将莫姑娘认错成阿凝,这期间,司某到觉得这些疑点该好好商榷!”

扇面掩在司马知鹤的胸前,扇面上的青山折屏,司马知鹤将视线落在我的身上,这出口的疑问同他往日的声调并无其他差别。将心中的话说完,司马知鹤便收了扇子继而对着我道:“也许是司某想错了,莫姑娘也莫放在心上!”

说着,司马知鹤便转了身,足下的脚步微缓,然走了几步见我并无动静可言,便迈了步子继续向前。

我知道司马知鹤想提醒我什么,可是,我却想不到许多,云王将玄武印交予我的动作不假,印在我手中的事实不假,既然如此,他是什么样的人又与我何关?

打定了主意,我握紧了双手,走进了庭院内。

云王的身上被施满了针,孤不齐擦了擦手,见我入内,对着我道:“云王的神智受损,乃是大量服用了一种慢性毒草,药效浓烈,导致他的神识一下子收到此毒的牵引,直至疯癫,这毒草我甚为熟悉,只是,解起来并不难,倒是云王体力又存于另一种毒,这着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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