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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汉纸没有出路!-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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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敛了心神一旁收着众人递来的银钱,一边对上那眼神别有深意的知鹤,脸上即刻挂上了一抹憨憨的笑容对着他道:“知鹤公子倒是说笑了,要说莫某牌运好,不如道你这雅间选的极妙,想来,今日的风水旺莫某。”
耳边笑语不断,我微微蹙了眉头,自我上牌桌,这知鹤公子的目光便有些深意,而知我有这一手的,天下间除了萧正铭,便只有司知雁。
莫非?似乎想到了什么,我摸着骨牌的动作一顿。
知鹤,知雁。虽然面前之人从未对人说过他的姓氏,但这两个名字应该不是巧合,或者说,在这样的情况下,已然不是巧合。
愣神之际,一旁的萧正铭推了推我,我这才回了神,挂着笑将面前的骨牌摆正。
视线再扫过对面之人,此刻再细细瞧着他的眉目和样貌,竟然同司知雁的眉目有几分神似。
我将心中的猜测压下,平复了心绪又专注于牌桌。
散席之际,我揣着腰间厚厚的银票,同这些人告别,脸上的笑容甚是真诚,对上面前的知鹤公子,我的笑容更是真诚,“知鹤公子气度不凡,今日虽一别,但结交之心仍在,莫某虽然官职甚微,但知鹤公子若是有需要尽可上丞相府寻莫某,再者,知鹤公子同我大姐也是旧识,等过些日子我大姐同平阳王世子大婚之际,定要请你喝一杯薄酒!”
我的话语刚落,面前之人神色微变,但片刻,搂着怀中的美人道:“这是当然!”
大姐抗婚到跪在祠堂三日三夜只食薄粥,应该是对此人情深意重,可听闻她大婚的消息,知鹤的反应未免太平淡,但话已至此,同众人简单的告别,我这便要随萧正铭而去。
“等等,你说你大姐要同平阳王世子大婚?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一旁的萧正铭听言,忍不住出声询问。
“就是这几日的事情,婚期还未定,但王府同莫府的庚帖已换,六礼皆备,就等婚期一到,两家结为亲家。”眼看萧正铭的神色如晴天霹雳,我笑着道:“瞧你之状,莫不是你心属我大姐?”
我话刚落,萧正铭连连摆手,“你别乱说,莫家大小姐我可没非分之想,不过,我是替有些人急了!”
我笑意微敛,问道:“你说的是何人?”
萧正铭一脸“我就知你知道的没我多”的表情,瞄了我一眼道:“还能有谁,叶二哥呗!”他叹了一口气,随即脸上又欢愉起来,“你可知,绍言哥也要成亲了,太后已经下了旨,为我二姐和绍言哥指婚,等到入秋,便大办婚宴。”
萧正铭这一番话落下,竟陡然让我有一丝沉重之感,就连刚刚的欢愉也消失的一干二净,这情绪来的莫名其妙,让我分外的不安。
萧正铭瞧着我神色似乎不对劲,不由问道:“怎么,你瞧着不高兴的样子,难道你对我二姐有想法?”
我对着他呵呵干笑了两声,这便寻了一个理由匆匆往莫府赶去。
回到府中,我迈着沉重的脚步迈入竹轩,推了门却意外的看见了娘的身影,娘坐在我的案几旁,脸上的神色似乎有些欢愉,她从一旁扯了一块布料对着我道:“来看看娘上街刚买的布料,这颜色素雅,夏至的时候娘为你做一件长袍甚是合适!”
娘难得神色如此高兴,我在一旁任由她比划着,低了头,只见那烟青色锦缎上绣着灰色的云鹤,这样的布料做的长袍穿上定然风度翩翩,然,此刻的我见状,却有些意兴阑珊。
娘似乎也瞧见了我的闷闷不乐,她收了手中的布料,转身背对着我道:“还记得娘上次说的那件事吗?娘想通了,你不愿离京我们就不离开。”
我轻声“嗯”了一句,坐在了一旁的椅凳上,案桌一旁的锦盒分外的显眼,我伸了手缓慢的将它打开,锦盒中的三条帕子整整齐齐的放在里头,我瞧着它们,心情却越见沉重。
“这些年,你竟然还留着!”娘忽然走到我的身旁,手放在我的肩上,低着头顺着我的视线看下去,“怎么多了两条?莫非你已经找到了当年那位救我们的那个人?”
我没说话,反而合上了锦盒,将它放在了一边,娘的心情却是有些激动,她坐在了我的身旁,仿佛也陷入了久远的回忆,“当年,若不是他出手相助,娘估计也没有命活到现在。”
我偏了头,望着船外那茂密的海棠树,思绪却翻涌在九年前的大雪天。
那一年,病重的娘同我被赶出了寺庙,大雪纷飞,雪地泥泞,寺庙不容我们,村民不容我们,我们只能歇在一处可遮蔽风雨的乱石洞处。
娘的气息越来越弱,我抹着泪踩着道路上尺厚的积雪往着镇上赶去。风雪中,因为没有钱,我找不到愿意出诊的大夫,却遇见了受伤的傅绍言。
那时候,他的后背中了一箭,昏迷在了雪地中。积雪掩饰不了他华贵的衣物,我站在他的身边看了很久。
有了钱,便能找到大夫,便能救活娘,抱着这个念头,我终于狠下心,哆嗦着手解下了他的钱袋。
很快,我寻着了大夫,也带着他赶往了安置娘的地方。但我心中愧疚难当,寻到他昏倒之地,亦是将受伤的他也驮了回去。
后来,他醒来之际,将钱袋中银钱悉数留给了我们,便带着伤匆匆走了。
“他可是在京中?”娘问我,即刻便起了身对着我道:“如今,娘和你虽不说富贵,可是这等恩情我们仍然是要回报的,娘这就命人去准备礼品,我们好上门言谢!”
我却制止了娘的动作,慌张对着她道:“娘,恩公的生活,还是不要打扰的去好。”
娘不依,“这怎么行,受人恩惠当铭记在心,以往寻不到人,娘也就罢了,可如今知道他的消息,怎能不亲自言谢?”
见娘如此,我只好道:“娘,此事我来办就好,你莫操心。”
我如此坚持,娘也就作罢,只是依旧命人去准备了礼品,嘱托我一定要送到。我点着头答应,心中却叹息了一声。
娘前脚刚走,后脚,莫止昊就赶了过来,他大摇大摆的走进我的屋内,喝退了屋里的下人后,这才对着我道:“我知你当年考科举之际,常去文博士的府上。”
莫止昊此言一出,我有些诧异,“是如此,五弟有何疑惑?”
“那你定然是见过季鸢了?”莫止昊挑了眉,继续问我。
我心中顿时闪过一丝不好的念头,连忙坐在一旁,询问他道:“五弟你?”
“你先别问我,只管回答是或不是!”莫止昊立刻摆手止住我。
我只好点了点头,莫止昊了然,坐在椅坐上,换了一个姿势,继续对着我道:“那好,我要你帮我写诗。”
“什么诗?”
“情诗。”
“…那要含蓄的还是奔放的?”
莫止昊此刻停了下来,他望着我对我道:“以你之见,文博士家的那位小姐是喜欢内敛的还是奔放的?”
我想起赫连瑾同我说过文博士有心撮合我同季鸢的事情,顿时起了念头,瞧了一眼莫止昊道:“以我之见,季小姐应该是喜欢内敛的,不过——”
莫止昊摸着下巴,眉头一锁,追问道:“不过什么?”
我摊开纸张,提了笔蘸了墨对着他道:“不过,光写诗不行,你得送点东西过去。”
莫止昊顿时双眼放光,“送什么过去?”
“花赠美人,现逢盛夏,你送此诗过去,附带两支院中的粉荷,明日,便送几枝月季,后日便送海棠,将此盛季的花送遍,最后便送一盆昙花过去。”
莫止昊疑问:“送昙花做什么,昙花开花不易。”
我同他诉说之际,手中的笔不曾停,“昙花一现,只为韦陀,你只需将此送到,管它开不开花,意寓到了即刻,相信季姑娘见了会明白的!”说着,我抖了抖手中写好的几张宣纸,递给了他。
莫止昊领着东西,终于心满意足的走了出去。
齐朝东都境界,东陵临君所带的人马在此地蠢蠢欲动,上朝之际,几次奏折皆是与此有关,东陵临君隐忍多年,如今归来正式在东都称王,大有要恢复东陵国都之意。
赵太傅几番上书要派兵出打东陵之军,朝堂上,他言辞振振:“东陵一族不灭,齐国危矣。皇上一定要谨记当年先皇的事例,东陵临君狼子野心,断不可在此时让他壮大势力!”
赵太傅呼声振振,可我爹莫无康却极是反对,“如今国泰民安,四处征战劳民伤财,此计若不善用,便会适得其反。”
萧家的人同平阳王见此,也皆反对征战。
赵太傅见状,冷哼一声:“皇上既已亲政,如今大敌当前,朝中兵权更应握在皇上手中,以伺敌军,否则,倘若东陵临君来犯,朝中军心不稳,齐国不复,各位又如何自处?”
我在后头昏昏沉沉的听着,赵太傅此言想趁机以征战收回散落在几位重臣手中的兵权,然平阳王谋反之心昭然,又怎会轻易交出自己手中的筹码。
远方的赫连瑾在龙椅上正襟危坐,群臣言语之后,他这才发话,“东陵临君既然有心要恢复东陵氏族,朕不能不置之不理,王叔当年征战四方,谋略过人,今日东城宿州欲要成为东都之城,不知王叔愿意替朕征战东都,护我齐朝故土。”
赫连瑾此言一出,赵太傅连连道:“皇上,这万万不可啊!”
赫连瑾侧头,冕冠下的流苏微微晃动,清冷的声音回响在大殿之上:“有何不可?王叔手握东城兵马,此事交给他来办最合适不过了。”说着,赫连瑾将视线对向了平阳王。
人群中的平阳王不知道在思考什么,他同世子赫连正对视了一眼,随即便迈身上前,对着赫连瑾道:“皇上之命,叔父领之,不过,过些日子乃是皇上堂兄大婚之日,叔父这就动身出发,还请皇上恩准犬子同莫相千金大婚之日,赦叔父回京之令。”
赫连瑾坐在王座上,冷言道:“朕准之。”
散朝之际,我找准了莫无康的身影,紧跟其后,莫无康见我身影,沉声问我:“皇上此令,你可得知?”
我赶紧摇了摇头,“这些大事皇上从不予我商量,想必他身边另有可商予之人,倒是爹,平阳王去往东都,若是同东陵一族暗中结盟,里应外合怎么办?”
我有心试探,莫无康却是转了头瞧了我一眼,对着我道:“怕什么,即使他们二人结盟,但王者之争向来要分个胜负,这盟约脆弱不堪,你不用担心,跟着为父,我莫家始终要霸距这官场的一席之位!”
莫无康抬头看了看天色,夏日的烈阳高照,他眯着眼睛继续道:“平阳王今日当众提起你大姐的婚事,看来这婚事要提前了,回头你也劝劝你大姐,这婚事铁板铮铮,她便是继续不吃不喝,等到饿死也要抬到王府去!”
说着,他怒哼了一声,这便挥着衣袖离开了去,我怂着脑袋在一旁听得胆战心惊。
忽然,身边有脚步声响起,我擦了额前的虚汗,身后一声“莫大人!”更是吓了我一跳。
我转过身去,面前之人正是傅绍言,“莫大人,今日王爷在殿堂中所说之事——”他的话还没有问完,傅绍言便被身后之人一把推开,穿着朝服的叶纪玄跨步过来,一把抓着我的肩膀问道:“你说世子要同莫相千金成亲,成亲的是你大姐还是你二姐?”
我瞧着他激动的神色,想起萧正铭的话,老实道:“是我大姐!”
叶纪玄的神色一下子凝注了,可瞬间,他的面上便挤出了一丝笑容,松了手,拍了拍我的肩膀对着我道:“回去,替我向你大姐贺声喜!”
说着,叶纪玄便收了手从我的身边大步迈过。
一旁的傅绍言看着他的身影,又将视线落在我身上,见我揉着肩膀,对着我道:“纪玄的性子向来如此,若是唐突了你,我倒是要替他道声歉。”
傅绍言的眉目依然,此时挽了袖子对着我说着这样的言语,我心中却没了往日的喜悦,只是抬着眼望了他一眼,又慌忙道:“傅大人说笑了,不碍事的。”
太极广场上,朝见的大臣已经零零散散的退下,此刻,傅绍言立在我身侧,正同我一同去往翰林院的路上。
“我在皇上的书房中见过一副画,皇上极其重视此画,我有幸也只瞧过一眼,听桂公公所说此画乃是止辛你所送,可是不知,作画之人你是否还能寻到?”
傅绍言语锋一转,突然提到此事上面,我立刻慌了神,对上他连连道:“此画乃是我在集市所买,这作画之人早就不知了,傅大人寻此人为何?”
傅绍言负了手,瞧了一眼后对着我道:“只觉此画甚是熟悉,我家中也藏有一副画,画风同此画甚是相似,你若不知,那也罢了。”
我一听,心头一紧,但看傅绍言脸色不似说谎,无端有些莫名。
大抵是看我满脸警惕之色,傅绍言解释道:“问我家中的藏画乃是我少年时期路过一地的古玩店所买,此画不是名人之迹,乃是一名十岁孩童所做,当年顺手买了回来。”
他这一说,我大抵就知是怎么回事了,我神色躲闪,继而对着他道:“原来如此,若是下次再遇见他,我定告知傅大人。”
傅绍言也没多过问此事,只道不过是好奇一问,寻不找也罢。
闲聊了几语,我和他二人便在翰林院中分道而行。
齐史终于修订完毕,我成册的书本整理好,抬了头,便看见在多日未来翰林院的林大人。
林大人一到,编修院即刻安静了下来,也听不见同僚之间的吵闹中,只闻纸业翻飞的沙沙声响。
堂中那内间的案台处又出现了林大人伏案书写的身影,他翻着史册似乎在找寻着什么,又似乎只是进行翻书这个动作,而重复过后,他便合上了书,在满是空白的纸张上编写什么。
没人知林大人在写些什么,也没有人敢问他在写些什么。
今日我送书过去的时候,林大人照例只是翻看了我手中所写内容一眼,我欲退下之际,他却叫住了我。
“这些东西待圣上阅完之后,都要呈上书库,你可知道?”
这声提醒吓了我一跳,我立即赶紧应声道,“大人放心,我都记住了。”
翰林院的事情忙完后,照例,我又去了趟福宁宫。
赫连瑾下了旨意,待我每日离开翰林之际,都要来福宁宫交一趟差,想到林大人的吩咐,我带着自己修订的齐史往福宁宫赶去。
进了福宁宫,才发现赫连瑾换上了便服似乎要出宫,见我走来,他只道了一句:“司知雁被人劫走了!”
见我愣神在此处,赫连瑾又丢来一身衣服给我,对着我道:“你也换上,陪朕出宫一趟。”
我脑海中还有些慌神,将手中厚厚的一堆书放在一旁,看着手中的衣服,动手便解了朝服面前的襟口,解了一半,突然意识在赫连瑾还在我面前,顿时惊的停了动作。
天气越见炎热,这朝服里头我可就只穿了一件薄薄的中衣,这一脱,那束胸带可就现原形了!
我赶紧又将纽扣原数系上,对着赫连瑾道:“皇上,微臣无碍,咱们这就能出发了!”
赫连瑾瞧了一眼我手中的衣物,皱了皱眉道:“你不换衣服,我们如何出去?”
我想了想,穿着这身衣服出宫,好像是有些不妥,正犹豫要不要找个地方换衣服,一旁的赫连瑾却是掀开了幕帘,对着入宫的侍从吩咐着一些事情。
我见状,赶紧抱着衣物溜进内阁的屏风内,解开官袍的时候,似乎有东西从身上落下,我褪了官袍赶紧低了头在屏风后找了找,地上却没有任何东西,我心思疑惑间,又恐赫连瑾进来,赶紧将官袍放置一旁,将赫连瑾交予我的衣物穿上。
系好了衣带,赶紧走了出来,却见赫连瑾早就坐在外间的椅凳间等着。
赫连瑾看见我,站了身子起来,向我伸了手过来。
我疑惑的望着他,待瞧见他手中之物的时候,吓得一身冷汗,他手中拿着的正是萧太后予我的腰牌,好在赫连瑾不识,我赶紧拿了过去,道了一句:“皇上是在何处寻到的?”
“你换衣服时,朕听见动静便走了进去。”
赫连瑾一说,我抓腰牌的动作一顿,随即打量了赫连瑾的面色,见他面色并无异状,心中也缓缓松了一口气。
想着将此事快点略过,我不动声色的开始转移话题:“司知雁是何时被人劫走的?”
“就在今日午时。”赫连瑾言简意赅的道了一句,这就迈步而出,我赶紧匆匆跟上。
前往宫外的马车上,赫连瑾坐在我的面前,马车摇晃,赫连瑾依靠在软垫上,手肘撑着脑袋,似乎在想着事情,。而我,却想着司知雁被人劫走的事情,若是那个知鹤公子跟司知雁真的有关系,怕是此次劫囚事件定然同他脱不了干系。
想到这里,我微微皱了眉头,突然,对面的赫连瑾视线望着马车窗外,冷不丁的问我:“你受伤了?”
思绪被打断,他这番问话我也有些摸不着头脑,只是懵懵道:“皇上何出此言?”
此时的赫连瑾,这才将视线落在我的身上,道了一句:“无事。”
第50章 女汉纸口五十
此时的赫连瑾;这才将视线落在我的身上,道了一句:“无事。”
见他神色有异,我心中顿起疑虑;刚想出口再询问几句;马车却在此时停了下来。我也顾不上问话;赶紧跟在赫连瑾走向了大牢。
油灯昏暗;关着司知雁的地牢处如今只剩下了破旧的铁链;摊颓在湿冷的地上。
一旁的狱卒过来请罪道:“属下无能;未能跟到那劫囚之人的踪迹。”
赫连瑾在一旁沉默着;随即对着狱卒道:“这件事,一定要彻查清楚;沿着上次你们追踪的路线;加派人手,势必要搜到他们的落脚处。”
一旁的我朝着那打开的牢狱中走去,抬头打探了四周;伸出了手扯开牢门上的铁锁;厚重的铁链从门阀中慢慢滑下,我低头又瞧了几眼,发现上面并没有任何断裂,似乎劫狱之人的手中早就有钥匙。
我看着那铁链上的痕迹,对着他道:“皇上,这铁链完好无缺,臣倒是觉得这牢狱中似乎有内鬼。”
谁知,我的话刚落,赫连瑾便停了脚步,他转身望着刑部大牢还闪着火光的入口,对着我道:“闯入刑部大牢劫走司知雁的人本是朕之布置,想利用司知雁的防备之心找出其他人的下落,但,牢狱中的确实是出了内鬼,以至于现在的司知雁下落不明。”说着,赫连瑾的面上露出了凝重之色。
我见状,低头问着身旁的照管此事的大人,“这几日,牢狱中的人手可有调动?”
那大人凝神思考了一番,对着赫连瑾道:“此次皇上安排的计谋,只有下官同几位心腹之人得知,且也不曾同他人说起,就连今日乔装劫狱之事也是偷偷操办,实在不知是哪里泄露了消息。”
听着他的话,我也陷入了思考中,然而对面的人又道:“不过——今日上午时分,世子爷前来刑部一趟,今日参与此事的一位侍从接待了世子殿下,为时数短,除此之外,便再无可疑的动静发生了。”
这句话十分的耐人寻味,似乎在不经意间便将矛头指向了平阳王。
但平阳王出战在即,世子赫连正来刑部这样的行为的确可疑,我还在思考着,赫连瑾却是出了刑部的大牢。
走出了刑部大牢,赫连瑾随行的侍从跟上了我们,而对面传来了一声不安的马蹄声响,我听着声音抬了头,却见叶纪玄骑着骏马迎面赶了过来。
马声啼落,叶纪玄握着手中的缰绳下了马,对着赫连瑾恭敬道:“皇上,傅大人猜的没错,半道杀出的几名蒙面侍从带着司知雁出了城郊,臣带着人追踪而去,令臣惊诧的是,那队人马竟然在途中对司知雁起了杀意,臣见情况不对,立即派人出手相救,人司知雁已经救下,但在途中却是受了一刀,现在昏迷不醒。”
叶纪玄这番着实令我大吃一惊,这劫囚之事竟然还有后续,赫连瑾负手走上了前,对着叶纪玄道:“现在你们将人好生看好了,经历了这么一遭,怕是司知雁心中定然另有考量,照理今日的情形来看,这队人马倒是同平阳王有些关系,可平阳王为何对司知雁起了杀意?”
众人陷入了沉默,我脑海中灵光一闪,大胆猜测道:“怕是司知雁真的是当年司马家的人,而平阳王此刻起了杀意,定是怕司知雁落在我们的手中,道出什么消息,所以才让他起了杀心。”
“莫大人猜的也不无道理,今日皇上下旨令平阳王前往东都之地,世子也暗中调动了封地的兵力,京城禁卫军的大权昔日一直在萧太后的手中,如今萧侯爷似乎对东都之地也分外挂心,既然双方皆此无暇京中的动静,皇上不如趁此机会,巩固京中,将京中同世子手来的兵权一同收回!”叶纪玄也在一旁劝道。
想到莫无康要同平阳王沆瀣一气,我赶紧点头表示赞同,对着赫连瑾道:“皇上,机不可失,掌握京中大权,收复世子殿下的手中的残留的兵权,我等便不再被动,太后这边由我斡旋,而平阳王府这边,如今,有个大好的机会在眼前。”
听我此言,赫连瑾很快将视线落在我的身上,他望着我,虽脸上依旧是皱眉之色,但我知,他在等我继续说。
我瞧了一眼叶纪玄,发现他的神色略有激动,握着手中缰绳的动作也有些颤动。
既然大姐不愿嫁给世子爷,眼前的叶纪玄似乎对大姐也别有心思,那不如就将以这样婚事做赌注,让其付诸东流,也让莫无康同平阳王反目成仇。
“我大姐同赫连正大婚之日,平阳王势必要赶回京城,平阳王如此看重这场婚事,我料想平阳王此日定有动作,如此,皇上即刻趁早安排,乱了平阳王的谋算,也将司马方等人一同揪出来收回他们手中的半枚朱雀印!”
我的话语刚落,叶纪玄神色一亮,“莫大人好计谋!”
赫连瑾沉思了片刻,这才点头应准。
而此刻,我突然又心生一计,对着叶纪玄道:“可否请叶都尉去取司姑娘的信物予我,我要带着它见一人。”
叶纪玄不解,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从腰间套出一块带血的锦囊递给我道:“这是从司姑娘身上落下来的,不知此物可否?”
我接了过去,这锦囊似乎有些年头,两边的丝线皆有些发白,朱红的血迹将上头的绣花染的有些面目不清,可依旧能看出,这绣锦囊的人甚是用心,在墨绿色的缎面上秀了一只朱色的鸿雁,又在它的上方绣了一只展翅欲飞的白鹤。
我将它紧握在手中,道:“此物甚好,我相信那人见了定不会无动于衷。”
叶纪玄满脸疑惑,对着我道:“你要去见何人?”他的话刚落,赫连瑾便是面色一沉,“我与你一同前去。”
叶纪玄赶紧多有阻拦:“皇上,此行甚是危险,您不可亲身犯险。”
赫连瑾却是将视线落在我身上,口气不容阻拦道:“那朕更要前去不可,且朕如今并非手无缚鸡之力之人,这般胆小惧事,朕如何有所担当。司马家的人,至始至终都要给朕一个交代。”
我见他们如此如临大敌,不由插嘴道:“此番前去乃是要见那位知鹤公子,你们不用如此紧张,皇城脚下,有叶都尉的人马在,况且我们手中还有司知雁这个筹码,平阳王敢下手杀她,但我知,那个叫知鹤的定然舍不得,皇上放心让我前去便是。”
叶纪玄一听知鹤的名字,脸色顿变,“竟然是他!”
我见赫连瑾仍旧固执,不由劝说道:“皇上随我前去还是多有不妥,如今那边的人身份仍然要让人多加猜测,且我同他们并无利害纠纷,量他们也不会对我动手,我怕的是,若皇上与我一同前往,这帮人要是动了杀机,那便极为凶险!”
“若皇上实在不放心,我们便在外头候着,不会出差错的!”
赫连瑾也凝神思索了一番,这才松了口对着我道:“如此,莫止辛你便带着朕身边之人前往,朕同叶都尉在外头等候你的消息。”
我听言,点头应是。
盛夏之际,现在的时辰才是京中夜生活最热闹的时候。东大街后的那条护城河上,画舫徐徐,船上的灯火通明,照亮了画舫上那五颜六色的帷幔,微微起皱的水面上倒映着画舫上的琉璃灯光,也带着那透露着慵懒之味的靡音传向街头。
我们一行人缓步走至醉仙楼的门口,终于停了下来,醉仙楼上的灯火耀眼无比,朱红色的帷幔随着夜风的吹拂轻轻摇动。
迈了大厅,询问了掌柜,只见那大胡子拨弄了算盘,瞧了我们一眼道:“你们找知公子?他上*楼谈生意去了,你且往那处地方去寻吧!”
我一听,愣了神,想不到知鹤公子真正是风流之人,我在一旁这么想着,却见身旁的叶纪玄开始动怒了起来:“呵,我早就看出那叫知鹤的不是什么好东西,偏你大姐不识人心,道认为他是正人君子。”
一旁的赫连瑾却是皱了眉头问我道:“*楼是什么地方?”
我瞧着叶纪玄一脸的酸味,小声的再赫连瑾的耳边道:“就是青楼啊!”
哪知,我的话刚落,赫连瑾的眉头皱的更盛,“那我们便在此地等他回来!”
那大胡子掌柜一听,将手中的算盘拨得忒响:“怕是要让你们失望了,知鹤公子今夜多半是要眠宿那里了!”
既然人不在醉仙楼,那也罢,那我们便明日再来。
就在我跨步出醉仙楼之际,突然,大胡子掌柜从柜台中走了出来,对着我道:“不知这位可是莫大人?”
他这一声发问,让我们的脚步顿了一顿,见我应首,大胡子立即对着我道:“原来是莫大人,知鹤公子早有吩咐了,若是你前来寻他,便直接带你前往,莫大人这便随我等来。”说着,他走向了前头,而醉仙楼的门外也出现了一顶青色的软轿。
抬轿的一位仆从恭敬的出列对着我们道:“还请莫大人上轿,小的这便带你去寻知鹤公子。”
我刚欲抬脚,广袖下的手却顿时被人一把抓住,我惊异间转了头,却见赫连瑾走在了我的前头,望着面前来意不明之人,凛声道:“我是莫大人身边之人,要同他一同前往。”
赫连瑾的话语刚落,却见对面那仆从身体昂昂,坚决道:“对不住,知鹤公子只邀请莫大人一人!”
赫连瑾一听,眼眸中微显怒气,对面前之人道:“那如此,你们便回。”
我见状,赶紧拦住赫连瑾,踮了脚在他耳边小声道:“我且同他们走一遭,皇上难道忘记了刚刚我所说的话。”
“可那是烟花之地!”赫连瑾听言回望我,横眉冷竖,依旧不赞同我这一举。
我却沉声道:“趁此机会,皇上易可派人在这醉仙楼搜查,上次小侯爷带我来此地,这里可是有不同寻常之处。”
说着,我这便要挣脱赫连瑾的手,哪知不知何时,赫连瑾的手劲变得如此之大,竟挣脱不得,一时之间,我又低声唤了他几声,赫连瑾这才松了手。
撩袍入轿内,四周的抬轿之人顿时起了身,轿身微微掉头转了方向,我心神一动,掀开了轿帘往后看去,却见赫连瑾还立在醉仙楼的门口处朝着我这个方向看来,而一旁的叶纪玄俯身对他说了什么,他身边的侍从便隐入了黑暗,失去了踪迹。
作者有话要说:=v= 是露馅了,黄桑已经怀疑了,但是没有确定。不过,黄桑很快知道了,身份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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