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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汉纸没有出路!-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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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旁的风是静的,我有些慌乱的将这张纸折叠塞入袖中,赫连瑾敛了心神,也重新坐回了马车。
我用手摩挲着袖中的信纸,心中却是不安的很,这摆明了是威胁之举,能得知赫连瑾手中没有朱雀印的人会是谁?难道是持半枚印记在手的司马家的人?还是说,赫连瑾抓司知雁的举动触到了司马家人的底线,便以此相逼?
正想得出神,耳边却传来赫连瑾的声音:“看到这封信,该怕的人应该是朕,怎么你比朕还紧张?”
“莫非皇上知道此信是何人所写?”
赫连瑾摇了摇头,“朕不知,但朕知此人用信件示警,就是为了让朕自乱阵脚,朕,不能中了他们计,让他们得逞!”
赫连瑾此话一出,我有些吃惊的望着他。时间的磨砺和岁月的洗涤,让人在不知不觉中有了变化,有了成长。赫连瑾能说出这样的话来,那他便不再是当年我要处处心忧的帝王。
我静静的坐在了一旁,纷乱的心也似乎得到了安宁,如今的赫连瑾已经能成为独当一面的君王,就连这样的威胁也能让他冷静下来,我觉得有些欣慰,又觉得当年的那个赫连瑾离我越来越远。
回到宫中,赫连瑾连夜召集了傅绍言和赵太傅以及叶将军入宫。
他们在太和殿的内阁中商讨着要事,碍于我的身份,我在另一处的书房,并没有加入他们。
那份信被赫连瑾拿了走,我在书房处用镇石抹平了宣纸,右手提笔,闭上眼想着刚刚入眼所看到的字迹,待睁开眼,笔尖蘸墨,纸中落字。
正当我收了笔,突然,赫连瑾身边的窦公公走了过来,他望着我,欲言又止。
我将镇石下的纸张收了起来,对着他道:“窦公公有何事?”
窦公公露出为难之色,“莫大人,大总管在外头让你去寿宁宫一趟。”
我折纸的动作一顿,顿时一个念头产生,此时,窦公公说:“奴才觉得莫大人还是等皇上回来再说!”
我起了身,理了理衣袍便走了过来,撩开了面前的流苏帘,我对着他道:“无事,我这就去见太后娘娘,窦公公放心。”
萧太后最近在宫中养了一只波斯猫,还未踏入殿中,便听见了一阵软软的猫叫声。
寿宁宫的宫灯高高的悬挂在长梁上,殿中一派明亮之色,内阁的帘幕内,萧太后坐在软榻上,手中正逗弄着一只黑色的猫,见到我的身影,她开口就问:“哀家让莫大人上次去办的事情怎么样了?”
大总管全公公搬来了一个椅座,我立即坐了下来,对着萧太后道:“回太后娘娘,那日带走柳三的人正是当年的东陵一氏的太子,东陵临君!”
我的话音刚落,便是一声凄厉的猫叫声,只见帘幕后萧太后手中的黑猫炸毛了一般挣脱了萧太后钳制,一下子从她的腿上跳了下来,瞬间跑的无影无踪。
萧太后许久没有说话,因为帘幕的遮挡,我也看不清她的神色。
“莫大人深夜进宫是为何事?好像皇上那边也召见了几位大臣,福宁宫这么热闹,发生了什么?”萧太后语调声软,转移了话题便是劈头问我赫连瑾那边的动静。
“臣也是不知,皇上虽然对臣有往日的情谊,但又似乎不全信任微臣,今日皇上所召集之事虽然让臣进宫,想必今日太后也瞧见了,皇上的商议让臣避讳了。”
萧太后也没追问下去,此刻却是吩咐了大总管递了一物向我走了过来。
我低着头看着大总管送来的腰牌不解,面前的萧太后开了口:“这是本宫的信物,你带着它前去城东的告示牌处,到了那里,若是有人问你寻何人,你且拿住这腰牌视予他即可。”
手中的这块腰牌不是出自宫中的样式,腰牌上头刻着云纹,图案简洁并无什么特殊的含义,我不由的发问:“太后此次让我见何人?”
萧太后坐在软榻上,身影皆盖在了那飘动的素色帷幔中,看不真切,耳边只回荡着她的话:“你去了那里,便知道了!”
我微微皱了眉,手中紧紧握着这个腰牌退下了身去。
我回到福宁宫的时候,太和殿的会议已经散去,赵太傅他们稍作休息,便也回了去。
“今日这信件一事,皇上预备如何去办?”我见赫连瑾站在一旁的案桌上,看着上面的一张地图出神,不由出神询问。
赫连瑾将手中的地图卷起,抬了头对着我道:“今日的事情定然跟司马方脱不了关系,我已经派傅绍言将同司知雁接触的人挨个调查,总会找寻蛛丝马迹,如今,司马方只有半枚朱雀印在手,相信他亦不知另外半枚朱雀印在谁的手中,所以才不敢轻举妄动。”
司马方,司马方。
我突然陷入了沉思,齐史中记载,当年司马方由平阳王举荐,才得以在军中名声大噪,依此成为了皇上的御前先锋。现今的种种迹象表明,司马方当日带走朱雀印似乎早就不想归还于赫连瑾。
司马方扣留这朱雀印只有两个目的,一是他另有了扶持之人,二是他自己想称王。
而莫无康的举动也甚是奇怪,平阳王虽然同莫无康有所来往,但此次选中平阳王,将大姐莫安媛嫁给世子赫连正为妻,有心要辅助平阳王,莫非,莫无康得知了什么?
思绪如一团乱麻,难以想的通,我摇了摇头,却见赫连瑾问我:“萧太后找你又为何事?”
我想起萧太后吩咐我所办之事,刚想说出,转念间想到朱雀印就藏于暗处,赫连瑾此刻却无头绪,想必也是心累的很。思此,我便开口道:“萧太后对东陵家的人似乎特别上心,我今日同她提到东陵临君,她神色似乎有些不对。”
赫连瑾从案几一旁走了出来,对着我道:“萧鸿这几日不在京中,似乎带了人手前往了东城宿州,东陵临君没死,他似乎也紧张万分,不管如何,萧太后手中还握有两州的兵权,朕回京之际,她虽交出了玉玺,可这兵权一事,她寸步不让。”
说到这里,赫连瑾的脸上难得闪过一丝厉色。
“臣总觉得萧太后和萧侯爷之间总有些嫌隙,若是萧太后一心为萧侯爷谋权,那为何还要将大权紧紧自己手中,俨然是同萧侯爷分庭抗礼之状?”我对着赫连瑾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若想真正削除萧侯爷手中的权利,臣倒是觉得可以扩大萧侯爷同萧太后之间的嫌隙,让他们内斗而亡。”
赫连瑾点了点头,亦有所思。
连着一天的劳累,我实在有些困倦的厉害,话刚说完便是哈欠声连连。
赫连瑾见状,对着我道:“今日便到此为止吧。”
我听言,揉了揉双眼,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对着赫连瑾道:“那,臣也回去了!”说着,便是往殿外走去。
还没走几步,身后的衣领就被人扯了回来,我赶紧捂住快要松开的襟口,转头问赫连瑾:“皇上,你这是要做什么?”
赫连瑾瞧着我防备的模样,脸上似乎闪过一丝的不悦,松了手,便是蹙着眉对着我道:“天色如此黑,今日你便在宫中歇下吧。”
心中虽然有些不愿,但也不是第一次在宫中睡下了,我想了想也就应下,哪知赫连瑾的下一句话一下子惊退了我所有的瞌睡虫。
“朕外阁处的床榻已经被桂公公睡了去,今日,你便同朕睡一榻吧!”
我听言立马义正言辞的拒绝道:“皇上,这事怕有些不妥,若是没有床榻,臣亦可在这书房中呆一宿,臣非床榻不可睡之人,且臣睡姿过于凶猛,怕到时候误伤了皇上的龙体,那可是天大的罪过,臣担待不起。”
赫连瑾瞧着我这边拒绝的模样,眼神里闪过了一丝诧异,语气却是坚决毅然:“无妨,到时候朕不会怪罪于你!”
“可,臣还是觉得不妥!”我在做最后的挣扎,“君未君,臣为臣,这实在不合常理。”
赫连瑾瞧着我一脸不情愿之状,面色也沉了下来,对着我道:“既然你这么不愿,朕也不强求你,那你便在书房中呆一宿吧!”
说着,赫连瑾便黑着脸跨出了阁间。
瞧着他的远离的身影,我这才松了一口气,趴在了一旁的案桌上,倒下脑袋,眼皮便沉重的再也睁不开来。
翌日,待我醒来,睁了眼,便是满室刺目的阳光,我一惊,慌的一下子站起了身子,身上的一件披风也顺势滑落了下来。
我一看外面的天色,赶紧将地上的衣物拾了起来,刚闹出了点动静,便听见阁外有宫婢对着我道:“莫大人,您醒了?”
我赶紧匆匆跑出,一瞧见外头的艳阳高照,顿时直觉脑袋有些晕乎乎的,身旁贴心的小宫婢对着我道:“莫大人,您别瞧了,早朝早就开始了,皇上上朝前瞧你您没醒,特地吩咐了,让奴婢告诉您,今日早朝您不用去了。”
将手中的衣物递给这位圆脸小宫婢之际,才发现这衣物不是普通的衣物,金龙暗纹绣了了满身,一看,便知是赫连瑾的衣物。
我愣神了片刻,赶紧将手中东西交给身旁的宫婢,理了理衣襟,便匆匆出了宫。
回到莫府换了一身官服,正准备前往翰林院,出门之际却遇见了刚刚下朝回来的莫无康,我赶紧上前同他问好。
莫无康立在院门口,转动了手中的玉扳指对着我道:“昨晚上,去哪里了,竟然一夜都没有回来,早朝也不去,幸好今日皇上没有发现。”
我低了头,想起莫无康对我说的话,赶紧做小伏低对着他道:“昨日小侯爷寻我,同他们在外头玩了一宿,这才忘记了时辰,爹莫生气,儿子以后不敢了!”
莫无康这才点了头,并没有追究什么,反而继续对着我道:“平阳王的那位世子,你也是认识的,找个机会给他留个好印象。”
我赶紧道:“爹,儿子都知道了!”
眼看莫无康走远,我迈了脚步刚要走远,一旁便是有人唤我着我:“哎,你等等!”我定睛一瞧,却是莫止昊寻我。
“上次把飞龙让于你,你还欠我一个要求!”莫止昊站出了身子,拦着我。
我想起了这件事,继而问他:“五弟想让我帮你做什么?”
莫止昊此时却是忸怩起来,对着我道:“算了算了,等你回来再说,现在一时也说不清楚。”说着,竟然头也不回的又跑回了院中。
翰林院中,今日林大人身体抱恙并没有前来,编修院又是一顿热闹,瞧着我前来,李编修连连惊奇:“上朝没瞧见你,还以为你今日不来呢!”
“齐史才编了一半,哪能松懈下来!”我应答着朝着自己的案几走了过去,提了笔,看着前方的案几上空了下来,我转了身对着众人问道:“林大人生了什么病,怎么一点风声都没有?”
“我们哪里知道,林大人向来都是独来独往,我在翰林院中呆了快六年,也不曾见过他同谁有来往,哪里知道他怎么了?”王编修瞧了一眼,又将视线收回,“不过,上次听他提起,再过些日子,他要辞官。”
“辞官做什么?”我不由好奇,“林大人看着年岁也不大,怎么急着辞官?”
“谁知道呢?”王编修道,“不说他了,城东又开了一家酒楼,待今日出宫,去小酌几几杯如何?”
阁中零零散散的有些人应答着,提到酒楼,我猛然想起了萧正铭,手中的笔微微停了片刻,我赶紧合上了书朝着翰林院走了出去。
萧家的府邸大门,我坐在马车上等了半天,这才瞧见萧正铭的马车缓缓驶来,一瞧见他的身影,我赶紧让车夫赶了过去。
“小侯爷!”朝着那马车唤了一声,萧正铭赶紧下了马车,对着我道:“莫老弟,怎么是你?”
我下了马车,想着怎么从他口中套出他说的那个同司知雁有关的人,斟酌了言辞,这便开了口:“小侯爷,我——”
我话还开了头,萧正铭便对开口问我:“莫老弟,现在可有空?”
废话,就是翘了翰林的班特地来找你的,哪能没空。心中虽这么想着,我赶紧点了点头。
萧正铭听言,面色一喜,说着就把拉上马车,对着我道:“来来来,今日我带你去个地方,那些人都不如你机灵,我觉得还是你靠谱!”
马车上,萧正铭将暗阁中的零嘴抽出来,递给我一些道:“刚刚你想说什么来着的!”
我一听,赶紧放下了手中的东西,瞧了他的脸色,这才颇有些为难的道:“当了几个月的官才知道,这俸禄太微薄,手头有些吃紧。”说着,我又瞧了他的脸色,继续道:“不过,我也攒了一些银钱,想私下里做些生意,不知小侯爷上次所说的人——”
我说道这里,萧正铭换了一个坐姿,我不知他心中怎么想,却听萧正铭对着我道:“你说的也对,靠你爹,靠皇上,靠谁都靠不住,还不如靠自己。”
萧正铭嗑完了手中的瓜子,拍了拍我的肩膀道:“我小侯爷也算是真心实意当兄弟的,我知道你的意思,今日本来就想带你去的,不过,你见着了那个人,可千万别提皇上的事情,也别提我,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就好了!”
我一听,知道萧正铭松了口,赶紧连连点头,“你放心,我定然会小心,不露半点错。”
萧正铭这才点了点头,又捞起盒中的一个干果瞧了我一眼,神色古怪的对着我道:“说起来,皇上对你也算真够意思的!”说着,他这便坐起了身子,上下打量了我一眼,那目光怪异的很,瞧着我满身都快起了鸡皮疙瘩。
好待萧正铭只瞧了一会,便躺会了倚靠上,又抓了一把瓜子对着我道:“哎,当官有什么好,劳心又劳神,你看看你,你最近又瘦了一圈。我也不知皇上为何对你有所偏爱,但这不是什么好事,到时候可别什么矛头都指向你,赫连家的人,说实在的,都是心狠之人,你别瞧当年的皇上任人欺负,这些人都暗中憋着狠劲呢,到了一定的时候,心会比谁都狠!”
萧正铭说完这些,将手中的瓜子壳朝着空中一扬,叹了一声息对着我道:“你要知道,朝中的事情不是你我能掌控的,这些人爱怎么折腾就让他们折腾去吧,咱们管他们做什么,自己过得逍遥才是好!”
萧正铭的话似乎意有所指,我低了头,把玩着手中的一个干梅,瞧了一眼他磕着瓜子老神在在的样子,心中却是闪过了一丝无奈。
萧侯爷,无论最后的结果如何,萧家的人同赫连瑾总要来个你死我活的斗争,只有剩下的人才会称王,而到时候我铁定会站在赫连瑾这边,而那个时候,小侯爷你也如此能看得开吗?
说不入局中,哪知自己早就是局中棋,无论何时,都避不了这立场一局。
如你,如我。
手中的干梅早就被捏的不成形,此时,萧正铭却是猛然坐起了身子,瞪大了眼睛对着我道:“我知道是为什么!”
这一惊一乍让我吓了一跳,“什么为什么?小侯爷你知道了什么?”
萧正铭将嘴边的瓜子壳擦干净,伸出了指头指着我对着我道:“我就说,上次赫连瑾瞧你的眼神怪怪的,你看看你,小时候瞧不出什么,如今越长越是唇红齿白,你可晓得京中的达官贵人私下里又有些好龙阳之风,而且最爱你这种长相的了!”
“坏了坏了,可不是赫连瑾他瞧上你了吧!”萧正铭说着,神色也扭曲了起来,“要我说,皇上自小在深宫中,又经历这么多变数,心态肯定同常人不同,他那时候拉你做伴读,我就觉得奇怪,说不定早就看上你了?!”
他这么一说,吓了我一跳,萧正铭想了想,又追着我问道:“你可好好想想,皇上可曾逼迫你做过什么事情,比如拉小手,摸小脸,亲小嘴什么的!”
逼迫我做过什么事情?好像除了昨天要同我睡一张榻上,也没什么出格的事情啊!眼见萧正铭越说越离谱,我赶紧沉了声音道:“我同皇上之间处事皆是光明磊落,哪里有你想得这么龌蹉!”
瞧着我神色一派凛然正气之态,萧正铭还是不放心:“莫老弟啊,小侯爷我还是要给你提个醒,皇上要是弯了,你可不能弯。”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节算今天和明天的份,明天就不更了,大家等星期一再过来吧。
下面是明年1月份要开的文,早收藏早知道!
第49章 女汉纸口四九
马车咕噜咕噜的行驶,驶到了目的地;萧正铭掀开了帘子从马车中一跃而下。我跟在身后,也下了马车,抬了眼打量着周围的建筑;才发现这里并不陌生。
醉仙楼?!我仰着头;久久凝视着这上面的牌匾。
而另一边;萧正铭不由我在门口发呆,一把拉着我进入酒楼之中;上了楼,绕过二楼的一道屏廊;这座屏廊的位置极其蹊跷,从外看,像是依傍墙壁而设的装饰之物;而屏廊对面朱红色的梁柱一左一右立在屏廊的两侧;我前头的萧正铭走到屏廊的一侧,身影顿时被梁住挡住,等我再定睛一看,他人已然不见。
我眨了眨眼,快步走向了屏廊处,身边突然出现了一只手,将我从侧面拉扯过来,这时我才发现,原来那屏廊竟然是一道暗门设置。
走了进去,萧正铭带着我前行了几步,而面前却出现了一条隐秘的廊道,廊道中幽暗无比,萧正铭也不急于进入,只是站在廊口处静待。
我见此景,心中有些吃惊,但瞧见萧正铭神态,也只好将心中的疑问压了回去,同他一起等着。
忽然,廊口处有一道灯光,定睛一看,却见一人提着一盏枯灯慢悠悠的走来,老仆看清了我们的身影,对着萧正铭恭敬道:“小侯爷,你今日不是孤身一人前来,怒我家主人不能接见。”
说完,这边从廊口走出,伸了手请我们离开。
萧正铭看了我一眼,复又对着老仆道:“我这位朋友乃是为了寻商脉而来,公子也不答应接见?”
老仆拒绝的动作不变,甚至那身后的廊口也被封了起来,我打量着这位老仆的姿态,心对他口中的那位主人好奇,但他的态度坚决,我也只好随着萧正铭一同离开。
走出了几步,那墙壁之间的屏廊又恢复了原状,从这个方向看去,根本看不去任何蹊跷,我惊疑萧正铭是怎么认识这样一位人物,低了声出口询问他,却听见他扫了四周,复又压低了声音对着我道:“这位先生我也未见过他的面目,知道这里,乃是一位知鹤公子的引荐,他晓我有从商之心,告诉我这位公子通晓齐朝境外的商贾之道,此人行事极为谨慎,几次相见,皆是隔帘而见。”
话说道此,萧正铭也是一脸的无奈,“你瞧,人我也带你来看了,但是,这位公子闭门不见就不是小侯爷我所能为的。”
我随着他一同走向楼梯口处,心中的疑惑也越来越多,不由的开口道:“你当真确定,司知雁的下落便是这个人向你所打听?”
萧正铭点了点头,对着我道:“莫老弟,我都将你带到了此处,你还不信我!”
我皱了皱眉头,总觉得这件事情有些奇怪,我想着刚刚萧正铭对我说的话,突然顿住了脚步,拉着他的衣袖问道:“刚刚,你说你认识此人乃一位叫知鹤公子的引荐?”
楼梯口处,我正欲下楼,萧正铭却是径直从梯口走过,横步走向了另一侧的大厅处的雅间。
我的脚还悬在半空中,萧正铭见状,连忙停了脚步伸手招呼着我。我收了脚,只好又跟了上去。
“怎么,你也认识此人——”萧正铭的回答我的话戛然而止,前面有些热闹的雅间突然大门大敞,一位衣着光鲜的公子带着一身酒气从雅间中踉踉跄跄走出,瞧见我们的身影,他的眼睛突然一亮,对着我们招手道:“小侯爷,你怎么这个时候才来!这上等的竹叶青我们可是喝了三坛了!”
说着,这位少爷迈着徐晃的步子过来,一把抓着萧正铭的胳膊,将他往里头拉,萧正铭听言,脸上带笑对着他道:“呵!你们可是好酒量!今天,我可是带了一位好友前来,待会备上骰子,有酒不赌,怎么尽兴!”说着,他对着身后的我使了一个眼色。
雅间宽敞,布设奢华,偌大的圆桌上,坐着几位身世不凡之人,餐桌上的菜肴精致华贵,不比宫中帝王的用度差,不仅如此,那盛着烈酒的杯盏,以及碗筷的用具皆是好品。
萧正铭前来,席座上的人大半起了身,拱手虚称了声:“小侯爷!”,萧正铭连连摆手回应,一边走着,一边在预留的席位上坐了下来。
我跟在他的身后,等到面前的人散去,一眼就瞧见了席座上座之人,欲要坐下的动作顿时一顿。
上座之人身穿一件白衣,手中握着的那只杯盏酒水未尽,他身后便走来了一位美姬欺身上前,挽了袖子,斟着酒水。
待他身边的美姬斟酒完毕,他一个楼腰,那美姬便顺势娇弱的依偎在他的身上,而他看了我一眼,出口道:“小侯爷带来的朋友,怎么还站着,这席座皆是好相处之人,这么站着,倒是让我们觉得有些招待不周了!”
萧正铭听言,一把将我拉着坐下,对着面前之人道:“知鹤你真是好雅兴,上回你身边带着一位西域美人,怎么今日身边之人又换了一个?”
我听萧正铭出口唤他知鹤,心中亦是吃了一惊。我对这个人有些印象,上次同柳权生来醉仙楼,二楼隔湖的凭栏处,就是他同平阳王世子交谈了一番,没想到这个人就是那位知鹤公子。
我神色淡淡,心中心绪却是有些起伏,只见那唤作知鹤的人复又问道:“小侯爷的朋友气质如芝兰,不知怎么称呼?”
萧正铭听言,接过身边之后递过来的一杯酒,抿了一口道:“这位是我的莫老弟,莫相家的老四,如今正在翰林坐着编修。”萧正铭一上来,便是将我的家底报了的清楚。
“原来是莫大人,真是失敬失敬!”知鹤公子听言,松了手中的酒杯,朝着我拱了手,又道:“莫家的大小姐文采斐然,知某自结实后,钦佩已久,想不到今日能见到她之四弟,实在是有缘!”说着,他便举杯向我。
我面前很快递来了一只杯盏,我握在手中,听着他之言,脑海中又浮现气当日大厅上,大太太对大姐莫安仪的神色,又瞧着面前之人样貌俊秀,举止虽风流但却有一股正气之态,不同京中的世家子弟,难怪大姐对他另眼相看。
很快,我脸上挂笑,对着他,豪气的将杯中的酒水一饮而尽,抬袖擦着嘴角边的酒渍之际,心中却是转便了万千心思。
观上次他同平阳王世子交谈之态,怕是已经相识已久,且这位傅绍言口中的商贾之人同大姐多有来往,而如今平阳王同莫家定下了婚约,这之间的事宜真是有些耐人寻味。
这酒桌之间,似乎都是些商贾之人,他们言语中谈论也全然是些异境怪闻,我竖着耳朵倾听,却听见他们说到齐朝境外云国同西巫之地有处怪诞之地。
“那山陵间极其陡峭,我父亲驮运货物经过此地时,听当地之人说,每逢月圆之日,此地山林便会生怪象,这山崖之间的道路本来是通向云国之地,你们可知当日有队商队在月圆之日经过此山道,发生了什么?”
一位公子扫了一圈众人,出声问道。
众人皆是摇头,那公子突然神色凝重,对着众人道:“那山道不过几百米之余,只有进出两个入口,但那队商队进入后就再也没有出现,入口出口皆无踪迹,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
“会不会是山陵中另有出口?”
那说话的公子摇了摇头,“不会,那悬崖陡峭之极,山石石壁间皆是苍老丛木,山鸟都飞不过,又怎么又其他通道,实在是诡异之极。”
萧正铭听得津津有味,“那后来,可曾发现那商队?”
“没有,不过,每到夜晚之际,那山道口总有哭声飘逸而出,诡诞森然,令人胆战心惊,后来那山道就被称为鬼道,西巫之地的药材珍贵无比,虽然鬼道危险,但为药材之利,此道,不得不行。”
酒酣之际,那公子打了个酒隔,对着众人道:“你们还别不信,有位画师听闻了此地,还专门将鬼道画了下来,不过说来也奇怪,那画师虽说画鬼道,那山中之道未着墨半分,竟是画了鬼道旁的两道崖壁,甚是有趣。”
知自己酒量浅,酒盏过三杯,我便诸多推盏,听席座中所谈之语,这几位公子多是商贾之流,他们所言商路也广之甚广,竟然还有下海同琉球之国商贸之人,实在让我多有惊叹,瞧着这么几位对知鹤公子的态度,怕是这位叫知鹤的也不是简单之人。
谈话过后,席座上有人提议打马吊,上座的知鹤公子一听,即刻命人准备了骨牌。酒桌上还有贪杯的人在一旁行着酒令,雅间的外窗打开,从湖面上吹来的风将窗边素色的帷幔吹得轻轻飘动,两局牌桌下来,萧正铭输得一脸的灰心丧气。
见知鹤公子在一旁坐着,身后还有一位美人摇着扇面,我心中思绪万千,正琢磨着从他口中套出些什么,萧正铭离了座席,一把将我拉至牌桌。
我欲要推辞,眼前却扫过众人面前的赌注,顿时眼前一亮,那堆叠的厚厚的银票皆是百两纹银,就连一旁的明珠器物,似乎都是境外珍品。于是我也不忸怩,一下子坐在了萧正铭的座位上。
待我坐定,几位公子熟练的堆着骨牌,瞧了我一眼道:“这位小莫大人看起来文质彬彬,竟然也会此道?”文人小说下载
坐在一旁观牌局的知鹤也将视线往我这边投了过来,我又扫过他们面前的银两和宝物,心神一动,立即谦虚道:“瞧着这骨牌甚是有趣,今日雅兴,便玩上一遭。”语毕,我又转头望向萧正铭,“小侯爷,还劳烦你在一旁教我一番!”
萧正铭一听,也不戳穿我的谎言,立即坐在我的身旁,极是认真的念叨几句。
牌桌上另外的人见状,倒是笑着道:“瞧莫大人是新手,诸位莫要下狠招啊 !”
推散骨牌之际,众人笑语声不断,我也笑脸相迎,伸手砌牌,扫过一旁的知鹤公子,只见他但笑不语,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
牌局初际,放了几张牌,让众人赢的极其舒爽,他们瞧着我这打法,不由对我道:“莫大人得小心看牌,这样下去,我等赢莫大人一个,皆是心中不安啊!”
我摩挲着手中的牌,算着对面三人的牌路,听着他们的言语,笑着道:“这打马吊皆是图个快乐,今日通过小侯爷有幸结实知鹤公子以及在座各位那是缘分,就算今日散景莫某的赢钱,那有如何?赌局之上,输赢本来就是常事!”
“莫大人倒是豁达的很!”众人听言,一边摸着牌一边赞我道,我听言,手中摸牌的动作不停,欣然接受道:“哪里哪里!”
萧正铭在一旁也不言语,只是附和着呵呵笑了几声。
牌路摸透,很快牌局陡然变调,在我第十次将面前骨牌推倒,对着众人道一句“承让了!”之际,一旁的知鹤公子开了口:“常听人说,这新手摸牌,牌运上极好的,我以前不信,看到莫大人这牌局,我倒是信了!”
知鹤公子这一言,明里虽无他意,这暗里却暗含了一股摸不透的风波,我抬了眼瞧着他这番神色,似乎早就看穿了我一般。
我敛了心神一旁收着众人递来的银钱,一边对上那眼神别有深意的知鹤,脸上即刻挂上了一抹憨憨的笑容对着他道:“知鹤公子倒是说笑了,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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