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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汉纸没有出路!-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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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口间,我这便伸了手过去,还未打开,手中的信件便被娘轻轻的抽了过去,她的神色多有不安,眼神有些闪躲,“这是你一位舅舅寄来的,你知,他不晓得从哪里知晓我身在相府,想以此谋利!”

说着,娘握着信件,随即,她脸色有些悲伤,竟一下子将手中的信件撕得粉碎,“当年他们赶我出家门如此无情,这样的大哥不要也罢。”

娘说完,走至了床边,她握着手中的碎片,情绪仍然有些激动,忽然,她伸了手来唤我。

我见之,坐在了她的身边,娘搂着我的手还有些抖,望着雕窗外缱绻的阳光,她忽然柔声问我:“阿辛,我们离开京城吧,娘想通了,京中虽然富裕,可却不如当初的自在,这三年,娘也攒了一些钱,我们离开后,你也再也不用这么辛苦了!”

我不知娘为何突然有这样的念头,甚是不解的问她:“若是此刻离开,便是再也不能回来了,连爹你也见不到了,娘你真的舍得吗?”

腰间搂着我的手有些颤抖,对着我道:“以前没有你爹的日子,我们不是也熬过来了吗,以后我们也能熬过来的!”

我听言,却是陷入了沉默,当初来京城乃是走投无路,虽不习惯这里的坏境,不喜曾经莫府中人对我们的态度,然,到了此刻,我却是已经没有当初想走的决心。

娘似乎看出了我的犹豫,她叹了一口气,摸了摸我的脸,对着我道:“娘只是随便说一说,你别当真,这事,我们以后再说吧。”

离开了娘的屋子,我的神色还有些恍惚,直到门外的一声激烈的犬吠,陡然让我一惊。

我抬头一看,却见前方的的荷花塘中,莫止昊带了一圈人围在塘边大声道:“你们全都给小爷我待在边上看着,若是这个畜生敢上岸,便用手中的棍子给小爷我狠狠的打!”

我一听,赶忙走了过去,望着塘中吐出大舌头的飞龙,我微微皱了眉头对着莫止昊道:“五弟,你这是做什么?”

下人们一见到我的身影,纷纷让开了身影,莫止昊见状,很快眉间生怒,对着这群人大声道:“你们个个胆子肥了!不听小爷的话了,都给我围起来!”说完,他更是怒气冲冲的对着我道:“乡下来的!不要以为你当了官,就能对小爷我大呼小叫,这狗是小爷我的,小爷要怎么是小爷我的权力!”

知道莫止昊在气头上,我也不恼,只是询问了莫止昊身边的仆从,便听见一旁的仆从惧怕的望了莫止昊一眼,便对着我道:“平阳王家的二公子近日不知道从来买了一只狼犬,威风异常,五少爷一时兴起,便要牵着飞龙同那只狼犬斗架,少爷还约好多世家子弟前去观战,飞龙平日里威风振振,哪知遇到那只狼犬,竟然这般败了阵下来,还被那狼犬反咬了一口,少爷一时丢了脸面,便——”

那侍从还未说完,莫止昊便气急败坏的上前踢了他一脚,“小爷让你说!”

我知莫止昊好胜心信,抬头望向塘中,看见飞龙白色的毛发中的确有一片猩红,想到过往飞龙护我的情形,我一时百感交集,对着莫止昊道:“五弟若是不喜这狗了,可否让予我?”

莫止昊听见我此话,一下子停了动作,皱了皱眉头,他对着我道:“这可是我从平阳王二公子那里画了四百两买回来,白让你不可能,你起码出五百两!”

只见莫止昊一下子竖起了五个指头,我想起了自己那微薄的俸禄,心中一痛的应答道:“五百两便五百两。”

见我松口如此爽快,莫止昊顿时有了底气,对着我道:“我觉得五百两还是太便宜你了,飞龙在我手中吃了多少金贵的东西,你还得答应小爷一件事!”

莫止昊坐地起价,我口中连连答应,那边塘中的飞龙似乎通人性,竟然从塘中游了过来,小心翼翼的试探着上了岸,见没有人阻拦它,它更是将口中的舌头吐的更欢。

京中的天气越来越热,眼见同僚们都换上了薄衫,只有我一人里三层外三层的套的严实。

“莫大人你不热吗?”取了一本书在旁扇风的同僚问我,一旁又走来一人打趣道:“他哪里热,衣襟口的扣子都不曾解开一个,一派的风度翩翩!”

我捧着书册笑呵呵的从他们身边走过,今天的束胸甚是有些紧,天气如此热,竟让我有些喘不过气来。

林学士不在,整个编修院也跟着热闹了起来,一旁的王编修弹了弹笔摇头晃脑道:“昨日我梦到了鲤鱼跃龙门之境,想必这梦是在提醒我今日去赌必然赢的衣钵满盆。”说着,他抬了眼,“等今日回去,我们去打一牌双陆如何?”

“去聚鸿赌庄如何?哪里的雅间甚是隐秘,定没人能看见我们?”又一位同僚提议。

王编修听言,顿时笑道:“妙哉妙哉,聚鸿赌庄的老板娘也是妙人一个,我们不如去那里!”

我听言,顿时转了身子过来,周遭人见状,笑道:“怎么,莫大人也有兴趣同我们一道?”

我正准备摇头,却见隔壁院子的一位大人迈步走了进来,听见我们谈论的内容,扫了一圈周围对着我们道:“你们想去去聚鸿赌庄?那里早就被封了!”

他的话语刚落,我更是一惊,“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那大人送来了文书,放下之后便道了一句:“就是前些日子,好像是皇上下的旨,我们院傅大人领的旨,带的人前去!”

第46章 女汉纸口四六

那大人送来了文书,放下之后便道了一句:“就是前些日子;好像是皇上下的旨;我们院傅大人领的旨;带的人前去!”

我手中的动作一顿;随即阁中便传来了几位同僚叹息的声音:“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怎么皇上要封了这个赌庄?”

“圣意难揣啊;此处被封;王大人不如另寻他处吧!”

书阁中的同僚还在谈论此事;我坐在一旁的席位上摊开了手中的书,眼中扫着扫着上面的记载,心中却是对这件事甚有疑惑。当初赫连瑾出宫指明要去这个赌庄,而如今却是将这赌庄查封;这是为何故?

我百思不得其解,翻了书页;视线却落在了册书上停了下来。

“天顺十八年,云州指挥使司马方受平阳王推荐,在同云国一战中带领齐军大获全胜,后司马存回朝,受武帝册封为御前先锋。”

我久久凝视着司马方这三个字,连着这御前先锋也觉得甚为熟悉,好似在哪里听过。我提了笔,在齐史编纂中写下来司马方这个名字。

突然,脑海中不知闪过一句话,令我笔下的动作一顿,

“当年东陵文君联合东陵王设计抢夺朱雀印,印虽丢失,可丢失的只是朱雀印的一半,而另一半则被当年的司马方趁乱带了出去。”

我猛然想起,此人跟朱雀印甚有关联!想到此,我也顾不得手中的编纂,只是匆匆起了身,找寻着有关司马方的记载。

翻遍了书库中残留的孤本,对于司马方这三个字只依稀有他的生平记事。记载中,并未详细描述司马方的出生,只说此人勇猛善战,当年受平阳王提拔得以升职,伴随武帝左右,深受武帝信任,家中有一妻和儿女一双。天启六年,武帝杀东陵王那一战,司马方作为先锋,护武帝安全,但却是在东陵王死后,武帝受伤之际,司马方也失去了踪迹,书载之言,司马方下落不明。

依遵书册上的记录,我重新编写在案,将司马方此人的事迹攥写完整。但是,在松笔之际,我却是陷入了沉思,为何我爹莫无康这么笃定另外半枚朱雀印在司马方的手中,当年之事,莫无康又知道多少?

松了笔,我便将誊写好的上册拿去给林大人查看。林大人坐在案桌上,身旁堆了一簇厚实的竹卷,他手中的笔一直在宣纸上不停的写着什么,写的既快又潦草。

我候在了一旁,将手中之物送了过去,林大人这才停了笔,也不看我,只是兀自接过我手中的东西,随意翻了翻。

我一时没忍住,躬着身子问他:“大人,武帝即位之前的大事和身边的人都已经编写完毕,但当年与东陵王之间的战事,书册上并未多记载,这该如何是好?”

听到我此言,林大人翻书的动作未听,即使迅速的将我所写的每一页内容看完又圈化了出来后,他只吩咐我手中的东西再誊抄一遍,并不在出声,埋头又写着笔下的东西,并不理会我刚刚的问话。

知林大人沉默寡言,性子颇有古怪,我也不再多问,领了手中的东西,走了出来。

出宫后,我欲往东大街的聚鸿赌庄一探。马车驶向那里,便见那聚鸿赌庄的八扇门被官府白色的封条给封的严严实实,赌庄的招牌也跌落了地上,当年鼎盛一时的赌庄竟然成了如今这般惨淡的模样,实在让人无限感叹。

回到府中,天已经暗黑,府中的大厅气氛肃然,大太太和莫无康分别坐在大厅的高坐上,而地上却是跪着大姐莫安媛。

快入夏的天,到了傍晚时分,天还是有些莫名的燥热,可是我自迈步走入大厅中,厅内便是一片死寂。

“老爷,四少爷回来了!”领着我进来的下人小心翼翼的向着莫无康禀报着,莫无康淡淡的嗯了一声,便指了旁边的一处椅子令我坐下。

待我坐下后,莫无康轻抬了手,下人们极是有眼界的将厅中的大门都阖了上去,下人们也躬身退了下去。

“爹,为何让大姐跪着?”我走上了前,望着地上的莫安媛有些不解。

我的话刚落,大太太脸上一片冷意,突然怒掌拍了桌子一声:“你老实同我说,那叫知鹤的人你是何时认识的?”

提到这个人,我心头莫名的一突,而跪在地上的莫安媛将背脊挺的笔直,“京城之人,娘,难道我连结识一个人的权利都没有了吗?”

“结识?那也要看看你同谁结识,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如此同一个商贾之人来往,难道不怕辱没了自己的名声?”说着,大太太将桌上一旁的纸信挥了出去,瞬间写满字迹的宣纸漫天飞舞,又轻飘飘的落在了我的脚旁。

莫安媛跪在地上,视线不变,正视前方对着大太太说话不卑不吭,“这些不过乃是诗鉴之流,我们所讨论的不过只是各自的见解罢了,并无见不得人之处,且,我们从未私下里书信来往,这些不过是诗会时极性所作,女儿代为整理罢了,娘将这些拿出,女儿我也问心无愧!”

我听言,小心的弯了腰将地上的东西捡了起来,那纸张上所写的确如莫安媛所说,不过乃是文墨交流,并无一丝一毫的不妥,大太太如此说,是有些过了。

“那这个呢!我问过你身边阿云,你可是将这个当做宝贝一般收藏,这你又做何解释?”

我定睛一看,只见大太太甩出的正是一本我交予大姐的那本诗集,顿时,我心头一突,而地上的莫安媛也沉默了下去。

大太太见状,心中更气,望着面前的莫安媛,气的头上的簪花也在微微摇晃,她怒声道:“好啊,那你道同我说说,这些年,娘为你寻了那么多的亲事,你都一一拒绝,是不是为了这个人?”

莫安媛抿了唇,对着她道:“娘找的那些人,女儿都看不上眼!”

此话刚落,大太太气的整个人都站了起来,“那你同我说说,你又看上谁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就是太惯着你,才让你到了这个年纪还未嫁出去!”

我在椅座上如坐针毡,说起来,此事莫无康屏退了所有的人,却留下我在场,实在让我有些不解,然,大太太正在气焰上,我亦不能插话说些什么。

可就在这时,在一旁沉默的莫无康却是突然开了口:“今日,平阳王世子亲自派人送来了庚帖,向我提亲迎娶你做王府的正妃。”

莫无康这番话说完,着实让我有些震惊,不仅如此,地上的莫安媛也再也不能平静,她瞪大了那双杏眼,甚是不可置信的望着莫无康,对着他道:“爹,这桩婚事我不同意,我不同意!”

大太太听言,却是一巴掌甩在了她的脸上,清脆的巴掌声响在大厅里,格外的刺耳,我的身子也跟着抖了一番。

眼看大姐的面颊上红了一片,大太太像是不忍一般无力的跌坐在自己的椅座上,掏出了绣帕伤心的抹了眼泪,“你这也不愿意,那也不愿意,你要是遁入空门气死娘吗?”

“止辛,这门亲事你如何看?”莫无康坐在椅座上问我。

地上的莫安媛听言,转瞬抬了头,充满希冀的望着我。

灯光明灭,我看不清莫无康的表情,可对上了莫安媛的目光后,又不忍的瞥了过去,想了想抬起头对着着莫无康道:“爹,平阳王并非安分守己之辈,他如今之举怕是想以结亲之名拉拢父亲,我觉得此事父亲大可拒绝!”

莫无康坐在椅座上,不怒自威,身旁的大太太还在一旁用绣帕捂着口鼻轻声哭泣,莫无康面无表情,对着我们道:“此事,我已经答应了平阳王。”

地上的莫安媛却是激动了起来,“爹,我不想嫁给世子,我不想嫁给世子!”

大太太此刻止了脸上的泪水,对着地上的莫安媛道:“这可由不得你,世子的正妻之位也不算辱没了你的身份,若是平阳王安安分分的,那你便是尊贵的世子妃,若是平阳王不安分,我们便助他一臂之力,到时候,你便是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皇后!”

大太太的话语落下,我只觉得头顶惊雷一道,更是瞪圆了双目震惊万分的望着莫无康,“爹!你——”

莫无康从椅座上站起了身子,瞬间无尽的压力扑面而来,莫无康脸上的表情太让我陌生,他向前走了一步,望着地上还有些回不过神来的莫安媛一眼后便直视前方的雕梁,对着我沉声道:“此事让你知晓的原因便是此,朝中政局变化,我亦不能孤军奋战,萧侯爷既是不可信之人,那我便要另寻盟友。”

“那为何不能是皇上?”我也站起了身子,望着面前的人,甚是激动的问着他:“爹,难道为臣之道不是好好的以君主为尊,为什么,爹不选择皇上呢?”

莫无康将负在身后的手拿了出来,琉璃球在他的掌心转动中,就像他欲要掌控的一切。莫无康并没有回答我的话,而是迈出了步伐走向了厅门,厅门的阴影处遮住了他大半个身影,继而,他转了身子对着我道:“那的确是为臣之道,可却不是我莫无康之道,你且记住一点,你先是我莫无康的儿子,然后,才是赫连家的臣子。”

这一席话说完,莫无康便隐入了黑暗,大太太抹了眼中的泪水,欲要扶起地上的莫安媛,却是被她轻轻推开。

大太太气的身子抖了抖,对着她道:“娘真是要被你气死了!”说着,便是挥了衣袖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阿辛同东陵王没有关系。

第47章 女汉纸口四七

夜深露重;院中虫鸣不绝;地上的人还跪着不起身;我叹了一声息,走过去劝莫安媛:“大姐;地板太凉;你还是起身把!”

大姐性子也倔;她冷声道:“他们若不改变主意,我便长跪不起。”

我正欲开口,突然,院门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我心中好奇,赶紧从厅中走了出来,只见院中的下人急匆匆的走来,瞧见我的身影,收了手中的灯笼便对着我道:“四少爷,门外小侯爷像是有急事找您!”

小侯爷?萧正铭?

我诧异间,正欲走开,回头望了一眼地上的莫安媛吩咐着下人搬个蒲团过来,这边往大门口走去。

铜门处的灯笼在黑夜中轻幽幽的摇晃,远远看见马车一旁的人影,我赶紧撩了衣袍走了过去。

看见我,萧正铭连连走了过来,抓着我肩膀,一脸郑重道:“莫老弟,这件事你一定要帮我!”

我不解,反问:“何事让小侯爷这么烦心?”

萧正铭张了张口,皱了皱眉头,继而对着我道:“你可知聚鸿赌庄被封一事?”

我点了点头,萧正铭犹豫了片刻,开了口:“那位司姑娘被皇上关到了牢中,我曾经去过牢中,但皇上下了重令不准任何人探望,我去求过绍言哥,他也不让。”说到此,他赶紧抬起了头望着我,“皇上一向看重你,不妨你同皇上去说,为我讨个恩典,我只去大牢中瞧一眼便好!”

对面萧正铭如此恳求的目光,我忍不出将心中的疑惑问出:“赌庄究竟是为何事而被封?”

萧正铭听言,神色有些激动,“绍言哥以私藏朝廷重物的名目将人抓起来,司知雁你也是认识的,我相信她绝对不是这样的人!”说着,也不管我同不同意,萧正铭这边拉着我朝着皇宫走去。

到了宫中,通报的小太监却回话,赫连瑾不在宫中,已经前往刑部大牢。

萧正铭一听,甚是焦急,拉着我便是匆匆往宫外走:“快走,我知皇上去了哪里。”

马车咕噜咕噜的行驶,萧正铭坐在马车上,一路都撩开着车帘探头张望,我瞧着他心急的样子对着他道:“我不知皇上此次是否会放行,但小侯爷,你怎么如此担忧这位司姑娘的安危,?”

听见我发问,萧正铭这才松了手中的车帘,安分的坐在了软榻上,“哎,你也知道我,我对当官、对从武都没什么兴趣,最近几年在京中置办了一些产业,想走商贾之道,偏巧皆结识了一位公子,通云州以西齐国境外的的商路,想借着他的人脉到外头去闯荡一番。”

一提起从商,萧正铭整个人的神情都亮了起来,他接着道:“聚鸿赌庄被封后,这位公子便是找上我想要得知司姑娘的消息。”

“小侯爷认识的人同这位司姑娘有什么关系?他姓什名什?”

“他——”萧正铭刚要开口,视线落在我的脸上又将嘴巴合了起来,颇有些不好意思的对着我道:“小侯爷我乃是将守信之人,我既答应了他保守秘密,便不能将之泄露出去,莫老弟,实在抱歉!”

正说着,耳边突然出现了一阵哒哒的马蹄声响,我掀开了帘子往外看去,西门大街上匆匆走来了几队宫中的侍从,队伍中缓行的马车,黑色的缎面,也似宫中的样式。

眼看着队伍离我们越来越近,我赶紧站起了身子,让面前驾车的小厮停下。

萧正铭见状,在身后念着我的名字,也跟着一起跳出了马车,我快步走上了前,堵住了那对人马,领头的骑着马的侍从见状,互视了一眼便抽出了腰间的佩刀指向我大声呵斥道:“何人在此,竟敢拦圣上的御驾?”

我听言,赶紧拱起了手对着那马车中的人大声道:“臣莫止辛求见圣上!”

话音刚落,马车上的帘幕掀开,车内穿着墨青色锦袍的人走了出来,将举刀向我的侍从喝退了下去,他走上了前,瞧见了我的身影,面色有些诧异。

“莫止辛,你怎会来此?”

赫连瑾的话语刚落,我身后的萧正铭便在我身后,有些底气不足的对着面前的人道:“表哥!”

看清了萧正铭,赫连瑾脸上的诧异的神色很快消失不见,又恢复了一派冷然之色。

夜色已深,刑部的大牢内还是灯火通明,萧正铭得以进入,对着我同赫连瑾千恩万谢,这便往里头赶去。

司知雁被关在天牢中,牢中的地砖有些青湿,铁栏外油灯上的火焰轻轻颤动,越往里,便能看见一个穿着白色衣服带着铁链的人出现了眼前。

零碎的脚步声让里头长发的人顿时生了警觉,她立刻从地上站了起来,牵动了手脚上的铁链一顿哗哗作响,待看清了面前的之人,司知雁诧异的叫出了声:“小侯爷?!”

萧正铭看到了相见之人,转过了头对着赫连瑾道:“皇上表哥,能否让我同司姑娘说上一些话?”

他的话落下,赫连瑾并没有表态,大抵是想同这位司姑娘单独相处,萧正铭见赫连瑾不说话,便对着我私下里使了眼色。

我了解他的意图,但想到赫连瑾的立场,始终没有开口,抬起了头瞧着赫连瑾,正好同他的目光对在一起,而此刻,我身旁的赫连瑾却是道:“好,司知雁是重犯,正铭,我只能给你一盏茶的时间!”

萧正铭连连点头,倒是牢中的司知雁却是冷笑连连:“知雁可是谢谢皇上的恩典!”

赫连瑾不理会她,径直转了身要出去,走到了前门的石梯口,转了身见我还立在远处,赫连瑾又唤了我一声,我听言,赶紧跟了上去。

走出了牢底,我心中越想越觉得这事有些不寻常,萧正铭此番探视司知雁绝对不是一件寻常之事,这般带着他前来太过大意了。

赫连瑾将我带至一间收拾的干净的阁间,待其落座,他身旁的侍从赶紧送上了一盏新沏的茶水。

赫连瑾掀开了茶盖,在手中把玩了一会,却是将它推向了我。

阁间中的气氛有些冷凝,赫连瑾坐在一边沉默不语,我亦是有些拘谨,半天才对着他道:“我知皇上不愿让司知雁见任何人,这次是我逾越了,刚刚皇上应该拒绝才是!”

赫连瑾不以为意,他道:“萧正铭因为这件事情求了几次,现在如他愿也好。”话音刚落,赫连瑾屏退了身边的侍从,待阁中无人,他这才道:“朕之所以抓司知雁,是朕怀疑她当年带着朱雀印逃亡的司马方有关系。”

听到赫连瑾这么说,我陷入了沉思,“司知雁司知雁,或许,这位司姑娘应该姓司马才对!”

赫连瑾摇了摇头:“朕不知,但司马家的故人当初在京中留下聚鸿赌庄这样的线索,为何朕前去盘问的时候接二连三的否认,怕是他们已经失去了对我父皇的效忠之心。”

“司知雁守口如瓶,任凭如何审问,皆否认自己同司马家的关系。”说到此,赫连瑾微微皱起了眉头。

我听言,想起了路上萧正铭所说的话,“这位司姑娘身后必然还有人,小侯爷同我说,有人曾经向他打探过司知雁的消息。”

我的话刚落,赫连瑾站起了身,“是时候提醒萧正铭时间已到!”

萧正铭见到了人,这才心满意足的同我和赫连瑾告了别。我跟在赫连瑾的身后走出了大牢,突然,面前出现了一位侍从,跪在我们的面前。

“皇上,要犯同小侯爷所聊的内容中并没有提到第三个人的名字。”地上的侍从对着赫连瑾道。

“朕知道了,你且退下吧。”

我转了身对着赫连瑾道:“想必司知雁同她身后的人都是谨慎之辈,只要探得小侯爷最近同什么人来往,相信一定能找到背后的人。”

我们徒步走出了大牢,漆黑的天幕上早就悬挂了一轮银色的弯月,赫连瑾在一侧并没有说话,他的视线似乎在望着前方,又似乎在想着什么。

我瞧着他的神色安慰他道:“皇上放心,朱雀印定能安然无恙的找回来的。”

哪知,我说完,赫连瑾却是转头对着我,欲言又止,最终转了头背对着我道:“ 前几日文博士进宫,想求朕替你同季鸢赐婚!”

我一听,吓得整个人一抖,慌张的走到赫连瑾的面前对着他:“皇上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啊!”

瞧着我过激的反应,赫连瑾的面色到是一松,转瞬皱着眉问我道:“为何不可?你入朝为官,亦有文博士的一份功劳,难道季鸢你瞧不上?或是说你心中有意中人!”

说起来,文博士亦是赫连瑾的恩师,赫连瑾这般问言,让我心中更是慌乱无比,我擦了头上的冷汗对着他道:“皇上,男儿当立建功立业为重,臣尚且年幼,此事急不得!”

赫连瑾对我的答话甚是满意,他向前迈了一步道:“你莫紧张,朕已经婉言回绝了文博士,且文博士当日之言也是戏言,你放宽心。”

一旁的我听言,总算松了一口气,吓死我了,若是赫连瑾硬要给塞给我一媳妇,那可真就乱套了!

我小碎步跟了上去,生怕他又胡乱给我答应婚事,在他身侧对着他道:“皇上明鉴啊,我可没有成亲之心,皇上大业未完,臣可是要跟着皇上身侧做皇上的股肱之臣,况且皇上还未大婚,我等又岂能将此事行在皇上前头!”

我的话刚说完,面前的赫连瑾却突然停了脚步下来,他转头定定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同以往有些不同,我瞧着竟然觉得有些不安之感。

所幸他很快将目光移了开来,我偷偷将扫了视线过去,赫连瑾清隽侧脸的弧度刚好,清冷的月光洒下,给他的轮廓染上了一层淡淡的银色,我总是忍不住将三年前的他同现在的模样做对比,好像消失了什么,又好像添了什么不一样的东西。

而此刻,赫连瑾却是冷哼一声:“你莫要拍朕的马屁,若是朕不娶,你亦要跟着朕一起?”

我听言,仰着头哈哈哈大笑了三声,随机拍了胸脯对着他信誓旦旦道:“我莫止辛一向信守承诺,我说不娶就不娶。”

说完,我抬头挺胸一脸慷慨就义之态。

作者有话要说:感情线。。。 。。。

光棍节过了,总算可以把感情线拉出来遛一遛了!

第48章 女汉纸口四八

赫连瑾听完;却是片刻的慌神;一旁侍从唤了他三声;他这才回了神来。

“皇上,马车备好,您该上车了!”侍从在一旁又躬身催促了一遍;我见状,也在一旁同赫连瑾道了别;可道别的话才说了半句,赫连瑾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转身反问我:“你不同朕一起?”

我要回莫府,你要回宫中;怎么和你一道?我正纳闷,赫连瑾在马车内道:“你随朕回宫;朕还有事要同你说!”

他的话音刚落;一旁的侍从便在我身边道:“时辰已经不早了,莫大人快上车吧!”

我听言,只好翻身上了马车。

马车咕噜咕噜的向着皇宫行驶,车内的赫连瑾还在闭幕眼神,突然,车外的马匹传来一阵高昂的嘶鸣声,马车的两侧的侍从顿时警觉以待。

我掀开了车帘欲要看清车外的动静,只见官道一旁的屋瓦上飞快的闪过一个黑影,我心中一惊,暗道不好,顿时眼前便是一道锋利的箭羽飞驰而来。

好在赫连瑾随身所带的人也是武功高强之辈,抽出了佩刀横生将那支飞驰而来的箭羽砍成了两段。

而随后,那一旁建筑的屋瓦上已经在没有了人影。

赫连瑾听见了动静欲要下车,却被我一把拦住,道了一声:“皇上小心!”这边从车上跳了下来。

我环顾着四周八方,直到确定再无动静后,这才将视线落了地上。

前方的俊马腰腹之间中了一箭,箭羽已经没入马身一半,受伤的马跪倒在地,红色的鲜血从马身顺留而下,染得地上一片凌乱。

而一旁,那断成两截的箭羽散落在地上,一只箭羽之处还挂着一封白色的信件。

我弯下了腰刚要捡起,赫连瑾却出现了我的身旁,一把抓住我的手,“小心有毒!”

身侧的侍卫见状,赶紧道:“皇上和莫大人都请住手,让属下来!”说着,他便抽出了刀将箭身划开,那封信件也随之散在了地上。

确定此信无毒后,侍卫将信件交给了赫连瑾,赫连瑾看完这份信件后,眉头很快紧锁,神色也凝重了起来。

我见状,赶紧问道:“皇上,这信件上写的是什么?”

赫连瑾将信件交予我,我匆匆扫视了一番,心中顿时涌上了一股不详的预感。

信中所写只有八字:“印不在手,皇位亦让!”

耳旁的风是静的,我有些慌乱的将这张纸折叠塞入袖中,赫连瑾敛了心神,也重新坐回了马车。

我用手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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