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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帝不争宠:我的老婆是神偷-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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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交给我吧!你们大家都需要休息。此去长途跋涉,不是闹着玩儿的,大家还是要多加小心。”天枢摸了摸胡须,言语间透出担心。


“那就有劳前辈了。”习明兴与南宫流焰林倾绝交换一下眼神,点点头走了出去。


南宫流焰也抱着南宫仁尾随其后。凤十七也回了自己的房间。


林倾绝一直等他们都走了,才离开。

天枢目送着这几个年轻人离开,只觉得漫漫长夜仿佛才刚开始,他转身回内室,连静宇依旧昏迷不醒,五日之内,如果他们不能找到需要的东西按时返回,她便真的是要香消玉殒了。


现实本来就是残酷的。生命也本来就是如此脆弱的。就如同一个小巧的瓷杯,捏在指尖,只消轻轻一使力,便会化为粉末,随风而逝。

古树参天,郁郁森森,遮天蔽日,穿过了一座森林之后,映照在林倾绝四人面前的是一座白皑皑的雪山。越靠近山脚,就觉得越加的寒冷。


张元宝从包袱里找出皮裘分别递给习明兴他们三人,“主子们还是穿得暖些吧,免得还没有找到天凰和蓝熊,自个儿的身子先冻坏了。”她的鼻头因为寒冷,被冻得红通通的,像一颗红萝卜一样。

觉得她的话有理,其他三人倒也依她,分别让皮裘穿在了身上,系好扣子。


看他们穿好,她才从包袱里找出来一件稍微小一些的,自己穿好。习明兴本不让她来,可是她一向死缠烂打的功夫很强悍,硬是拼了小命也要跟着来。最后习明兴拗不过她,只好让她跟着。

南宫流焰展开手中的地图看一眼,敛着眉头道,“应该就是这里了。天悬山。”


林倾绝看一眼狭窄的山路,“上山不适宜骑马,我们还是弃马步行吧。”然后他颀长的身子一跃下马。

天悬山(1)

习明兴和南宫流焰翻身下马,表示赞同。张元宝见状,也忙下了马,把马上的包袱解下来,背在身上。

惨淡的日光照射着爬山的几个人,丝毫带不来任何属于太阳的温暖。刺骨的山风呼啸着,刮得人要十分用力,才能站稳脚跟,不至于被刮到山下。

习明兴看到不远处有几棵枯树,便拿剑砍了几根比较粗的树枝,折好,一人分了一根,像拐杖一样拄着往山上爬。

 山路从来没有被人走过的痕迹,当真的人迹罕至。所以,他们得找寻上山的路。


有时是乱石,有时是枯树,越往上,山路越陡峭,越来越狭窄。走着走着,眼前的山路居然变得让人心惊肉跳,一边是峭壁,一边是悬崖。


并且悬崖边上没有什么任何植物之类的,可以让人倚靠,他们沿着悬崖峭壁上山,悬崖边窄得仅容下一人侧着身子走,所以路非常的艰难,有时候有石头沿着悬崖滚落下去,好半天还听不到落地的声音,可见这悬崖有多深。

 张元宝紧紧的揪住习明兴的衣角,唯恐一个不小心,自己会掉下去,摔个粉身碎骨。


虽然山上很冷,但是林倾绝的额上还是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来。


他走在最前面,南宫流焰其后,习明兴第三,张元宝最后。

 如果他有个差池,那么紧跟其后的三人,不仅救不了他,说不定也会受到他的影响,走不下去不说,指不定原路返回都是问题。


心都卡在嗓子眼处,南宫流焰尽量不去看悬崖,眼睛只盯着林倾绝的后脑勺,他的心中只有一个信念,找到天凰和蓝熊,救了连静宇。


也许是因为张元宝的依赖,也许是排在第三位的原因,习明兴反倒没有那么紧张。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连夕阳都落到了山脚处,他们才走完这段艰难的峭壁。


站在一处还在算宽阔的山道上。

天悬山(2)

往山下看,山下的树木离自己很遥远,夕阳就在悬挂在林子的树梢之上。血红血红的残。


“夕阳真美!”张元宝此时才稍稍缓解一下紧张的心绪。


“快走吧,等天黑了,这山上不知道会有野兽出没,我们能多爬点就尽点多往上爬。”林倾绝的嗓音凉凉的,就如同这山中的风一般。


继续往上走,开始看到雪了。


 白茫茫的雪,大片大片的铺盖着大地,地上湿滑湿滑的。


因为过峭壁,身体紧帖着山壁,衣服上灰一块黑一块的,他们几个人显得有些狼狈。


男女体力差别,在此时显现了出来。

 张元宝觉得两条腿像灌了铅一样重,“你们走慢些,等等我。”话音刚落,脚下一滑,“刷”的一声,右腿一软,整个人往左下边摔了出去,她仿佛听到右腿膝盖“咯吱”的一声。习明兴暗叫一声不好,赶紧紧下几步,追上张元宝,右手抓住她下滑的身体。

  再滑下去,刚刚爬的这些路途就又白爬了。


南宫流焰跟过来,帮他将张元宝一起拉回来,直拉到习明兴的怀里。


张元宝整张脸皱得像颗包子,“好疼。”双手捂住右腿膝盖。


习明兴脱掉她的靴子,拉高她的裤腿,膝盖上青紫一片,伤处破皮了,渗着血。大手按住骨头处,“疼吗?”


“疼。”张元宝忍住眼泪点头。


南宫流焰从怀里掏出一瓶药,交给习明兴,“这是上好的金创药。”


拧开药瓶,往伤处洒上药粉,白色的药粉一下子被血阴透。“骨头没有大碍,你能站起来自己走吗?”张元宝又点点头,习明兴为她穿上靴子,将裤腿塞好。

   扶她站起身,她试了试,咬紧牙关忍痛朝前走去,她不想拖大家的后腿。


“如果疼就说出来,我们不会怪你。”林倾绝还是冷冷的,就如同这山上的积雪一样。

天悬山(3)

“是我自己要来的,我承受得起后果。”张元宝坚定的说,习明兴有点小病小痛她就哭个不停,这次轮到她受伤,她却视若无睹。让南宫流焰和林倾绝忍不住刮目相看。


夜色悄然降临整个天悬山,天气越发的冷了。


他们也不知道他们是半山腰,还是接近山顶了,只知道他们此时正在天悬山上。


林倾绝在一块大石头上坐下,以眼神示意其他人也坐下。


张元宝找出干粮和水,一一分给他们。


只觉得身心疲惫。

“我们在此处休息一宿吧。天太黑,不适宜赶路。”南宫流焰咬一口干粮,建议道。低头看一眼自己脏兮兮的衣袍,还真不习惯自己如此不整洁。


“你还疼吗?”习明兴问身边坐着的张元宝。


“不疼才怪咧。”她有些疵牙咧嘴的,扯掉靴子,看自己的伤口。


裤子上被染得也是血,习明兴又问南宫流焰要来金创药,细心的替她敷上。“趁着晚上好好休息一下。”


若在往日,她出现这么蠢的情况,他早开骂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自从知道她是女人之后,自己每当面对她时,心里都会泛起一些别扭的不自然,觉得有一些东西和以前不一样了,可是他又说不上来,到底是哪里不一样了。


夜里的天悬山更加清冷。


 一阵冷风吹来,张元宝有些瑟缩的抖了一下身体。习明兴见状,将她扯进怀里。他是男人,有义务对女人多加照顾。他心中如是想。


人有三急,南宫流焰朝不远处的草丛走去。只听到他兴奋的一个口哨,林倾绝皱了眉朝他所在的草丛看去,“你干什么?如果引来什么野兽就不好了。”

南宫流焰窜出草丛,“别有洞天,果真是别有洞天,这高高的草丛后面居然是一个山洞”

林倾绝听罢,走过去一瞧,果然,一人多高的草丛遮住了山洞口,

战斗蓝熊(1)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草丛后面依旧是层层叠叠的草丛呢!

  山洞很深,不知道通向什么地方。

  黑压压的,偶尔有一两只蝙蝠自洞内飞出。

   但是有总胜过无。他们根本管不了那么多,能休息已经很不错了。林倾绝钻进了山洞里。


习明兴也扶着张元宝来到了山洞里,没有了冰冷山风的侵袭,身子稍微暖和了些。

林倾绝盘着腿以打坐的姿势,开始调息休息。南宫流焰则找了个角落,往里面一靠,闭上了眼。


张元宝倚在习明兴怀里,怎么也不舍得探出脑袋。习明兴的背后幸好靠着一块石头,不然她倚在怀里一夜,他的身子还不僵了去。

不知道是什么时辰,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蓦地一阵沉重的脚步声在山洞深处响起。惊醒休憩中的他们几个。他们霍地站起身,满脸戒备的望着山洞深处。


伴随着“嗷”的一声大吼,一个庞大的身躯从山洞深处走出。

恶狠狠的眼睛,伸长的尖牙,张大的盆口。一身暗蓝的皮毛。四只庞大的熊掌,踏在地上,石头都要晃上一晃。

没有想到的是,这个山洞居然是蓝熊的休憩之地。


凶狠的眼光盯着众人,它满脸不爽,自己的地盘被外来者侵占的不爽气息,充斥着整个山洞。


 它的眼神和表情告诉众人,这是它的地盘,生人勿近。


林倾绝抽出腰间的软剑,身子腾空,一剑刺向蓝熊。


 左边的熊掌一拍,带着强劲的掌风扇向林倾绝的胸口,林倾绝赶紧提气躲过,剑尖划过空气,却没有伤到蓝熊分毫。


南宫流焰也持剑飞身来到蓝熊右面。


习明兴将张元宝放下,让她躲在石头后面。也持剑来到蓝熊正面。


他们三人,左右中,一人占据一个地势。

三面夹击,蓝熊有些招架不住。

战斗蓝熊(2)

就在此时,南宫流焰一剑刺中蓝熊右熊掌,鲜血喷涌而出,热呼呼的喷了他一脸。

他用衣袖抹一下脸,胃里一阵翻滚,险些将晚上吃的干粮吐出来。


“嗷傲!”两声大吼,蓝熊红着一双眼张着血盆大口发狂似的朝南宫流焰咬去,南宫流焰打了滚,滚到山洞一边,身子一绕,绕到了蓝熊的尾巴处。这是它的空门。


林倾绝朝南宫流焰一笑,心领神会。蓝熊歪着脑袋朝后看去,直追南宫流焰。林倾绝根本不给它机会,身影直飞到它的眼前,一剑刺向蓝熊的眼睛,蓝熊毛茸茸的大脑袋朝左边一歪,躲了过去。丢下南宫流焰这个目标,身子一跃,又朝林倾绝扑去。


习明兴见此,也来到南宫流焰身边,双剑合壁,狠狠的刺向蓝熊的后背。


“嗷!”哀凄的吼声响彻山洞。蓝熊狠狠用力将他俩甩到一边。南宫流焰的身子一下子被甩到山洞壁。后背一痛,一口鲜血自口中吐出。他用剑撑地,站起身来。


习明兴一跃,刚好跃到张元宝躲的那颗石头上。


绝佳的机会。林倾绝的身影如离弦的箭一样射向蓝熊,一剑刺下去,正中心脏。


浓稠的血染红了林倾绝的衣服。


 蓝熊挣扎着一只熊掌拍向林倾绝的后背,林倾绝咬牙用力抓住剑,但是蓝熊虽然受伤严重,但是熊掌的力气还是奇大无比。


 林倾绝被它的熊掌扯离身体,连人带剑跌出去,身子飞出去,落在山洞口。后背很疼,估计被熊掌抓烂伤了。

蓝熊疼痛难忍,狂乱的沉重脚步,朝林倾绝踏去。习明兴见状,匆忙拦截住它。又朝它脖颈补上一剑。


“扑通!”一声,沉重的熊身跌倒在地,蓝熊喘着粗气,挣扎着又想起身。


  习明兴依旧不放过它,连发数剑,直到蓝熊疲惫的闭上眼,再也动弹不得。

天凰的眼(1)

南宫流焰站起身,一步一步走到蓝熊身旁,用剑割开蓝熊的腹部,取出热乎乎的胆囊。


“这么恶心的事情,做起来真不习惯。”他从怀里掏出来一个来天悬山之前准备好的袋子,将熊胆放进去,收好。笑着来到林倾绝身边,将他搀扶起来。


在看到林倾绝后背之后,他倒吸一口冷气,但见林倾绝整个后背鲜血淋淋,衣服已然被熊掌撕碎,血还在往外流,如果不及时处理,他迟早会失血过多,晕倒过去。伤口深的地方,已然露出森木白骨。看得人惊惧森然。


林倾绝咬牙站起身来,南宫流焰将他扶到张元宝躲避的石头后面,“你趴下身子。我给你上药。”


他掏出金创药,倒在伤口处。整整一瓶药倒上光了,还不够。他问习明兴,“你带的还有什么药没有?”


“我有,我有。”张元宝眼里噙泪,哆嗦着手从包袱里找出好多瓶瓶罐罐。南宫流焰翻看着,皱起了眉,“这些全不是止血的。”不是解毒的,就是强身健体的。


习明兴用牙咬住衣角,右手用剑砍下一大块衣摆,递给南宫流焰。“会很疼,你忍忍,我会勒的紧些,不然夜里风凉,你的伤口感染了就不好了。”南宫流焰低声对林倾绝道,在看到林倾绝点点头之后,熟练的为林倾绝包扎住伤口。


林倾绝一直保持着趴着的姿势,和蓝熊战斗的时候不觉得,现在身体歇下来了,随便一动就觉得四肢百骇都跟散架了一般疼,尤其是后背,仿佛被挖了好大一个缺口,疼得蚀骨。他看不到自己的背,当然不知道是真的已经惨不忍睹。


天不知不觉已经放亮,淡淡的晨光透进初时还漆黑的山洞。林倾绝脸色苍白,半睁着眼,望着面前的三个人,挣扎着站起身。

背上的伤痛得让他整个俊脸都扭曲起来。


“我来背你。”

天凰眼(2)

南宫流焰在他面前半蹲着身体,习明兴还有张元宝要照顾。


林倾绝露出一个自嘲的笑,“西炎摄政王南宫流焰,我真是荣幸。”


“东雪国君也卓而不凡,此时此刻,也依然能苦中作乐。”南宫流焰自是听出来了林倾绝口中的自嘲意味。


“你们真是啰嗦,天都大亮了。”习明兴扶着张元宝站在山洞口催促他俩。他深深的呼吸着山上清新的空气。

眼前依旧是白皑皑的一片,今天没有那凉薄的太阳光,晨起的薄雾飘在山顶。

不知道是因为身体受伤的原因,还是因为没有太阳的原因,林倾绝觉得身体冷得每一颗神经都在发冷。所以,他也没有心情欣赏晨起的山景。他相信任何一个人都没有心情欣赏,张元宝加上他,两个伤员。一个重伤,一个轻伤。负担很重,任务也很重。

接下来的目标,便是天凰的眼睛。天凰,是一种飞禽,是一种五彩的漂亮鸟。

  地上跑的,合他们几人之力能够制服,这天上飞的,他们却是谁也没有翅膀。

更何况,现在连目标在哪里,都不知道。


他们只知道往前走,往山上继续爬,山路依旧很滑,越往上走,脚下的积雪就越厚。这是一个银白的世界。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林倾绝半昏半醒的伏在南宫流焰背上,他觉得自己很困,可是他却又不敢睡着。直到南宫流焰将他放在一块大石头上,他才撑起沉重的眼皮。

  南宫流焰抹一下头上的汗,从腰上解下水袋,递给林倾绝,“喝点水吧!”


水很凉,滑过喉咙,顺着气管直入胃中。林倾绝闭上眼将水袋还给南宫流焰,“辛苦了。”

“真是多事。”南宫流焰仰头咕咚咕咚的喝着水。


习明兴扶着张元宝坐在地上,幸好带的干粮够足。他望一眼高耸入云的山顶,目测道,“再走不多时,也许就到山顶了。”

天凰眼(3)

脸上凉凉的,张元宝伸出手,手心里落入点点雪花。他惊叫道,“下雪了。”


林倾绝睁开眼,但见漫天飞舞的细小雪花,如同落入凡尘的精灵一般洒落大地。“山上下雪并不奇怪,要不哪里来这么多积雪。”

歇息了片刻,一行人继续往前走。


跌跌撞撞,终于来到了山顶。


山顶上有一处泉水,在冰天雪地里冒着丝丝热气。想来是一处温泉。碧绿的泉水,映着他们几人的狼狈。


南宫流焰累得一P股坐在地上,再也站不起身。

林倾绝被他丢在一旁的地上,趴着。


习明兴捧起泉水洗了洗手,“这水果然是温的。”他看向张元宝,吩咐着,“你过来清新一下你膝盖上的伤口。”


张元宝挪了过去,坐在他的身旁,她的伤口已经结痂,恢复得还不错。毕竟并不是什么严重的伤。

南宫流焰休息了一会儿,小心翼翼的解开包扎林倾绝后背的布,露出血肉模糊的后背,然后他拿水袋灌了一袋水,从他的袖袋中翻出来一个干净的帕子,蘸着水轻轻擦拭他的伤口,将旧的血迹擦掉。不一会儿,帕子便被染成了血红色。


蓦地,一丝细微的脚步声传入习明兴和南宫流焰的耳朵内,林倾绝一直呈现半昏半迷的状态。

南宫流焰扔掉手中的帕子,迅速为林倾绝包扎好伤口,提起剑站起身。


只见西面的山洞中悄然步出一个白衣女子。她穿着白色的棉衣,皮肤白得几近透明。她的肩膀上立了一只五彩鸟。她眼神安静的看着习明兴等人。仿佛天地都与她融为了一体。


漫天的飞雪之下,这一片山顶形成一种奇怪的局面。

安静的白衣女子,狼狈的四人。

她歪头看着他们,一直过了很久,她才开口问,“你们是谁?”

南宫流焰他们根本没有想到,这里居然还会有人。是什么样的人,长年居住在如此炎寒之地。

天凰眼(4)

“我们是不小心上山的人。”南宫流焰露出桃花笑。

“可是,我知道蓝熊死了。”她微微皱一下眉,“应该是你们杀的。它很友好的。你们为什么要杀了它呢?”


“因为我们的朋友中毒了,需要它的某样东西解毒。”习明兴沉声道。能够住在这天悬山上的人,肯定也能够在这险峻的山上来去自如,对这座山了解甚深,所以也不难猜到她为什么会知道蓝熊死了。


“你朋友中的应该是冰蝶毒了。”白术术低声道,她仿佛陷入了某种沉思。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抬起头,眼睛仿佛被罩着一层冰水般清,“你们还需要天凰的眼睛,对不对?”


南宫流焰和习明兴交换一个眼神,看来这个女子也非等闲之辈。那天凰鸟就呆在她的肩膀上,只有杀了她,才能得到天凰。杀意骤起,真气轻悄悄的来到剑尖。南宫流焰和习明兴已经作好备战准备。

“天凰鸟就在你的身边。”南宫流焰的俊脸上依旧保持着最初的笑容。


白术术伸手抚摸一下天凰的背,天凰舒服的眯着眼睛,享受着主人的爱抚。“如果它失去了眼睛,会痛苦的。不过你们的朋友,应该已经危在旦夕了。”她轻轻巧巧的笑一下,“你们谁肯陪我几天,我就送你们一对天凰鸟的眼睛。一个人呆在这山上,好无趣。我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人了。”


“你肯送我们一对天凰眼?”林倾绝半闭着的眼睛在听到她此言之后,猛地绽放出光茫。“我留下来吧。”他现在受伤了,只会拖累他们的行程。这个白衣女子语言听起来单纯无害,尤其是他已经身负重伤,根本对她构不成什么威胁。

林倾绝的话引起了白术术的注意,她皱一下眉,“蓝熊抓伤你了。”

“是,我伤得不轻。”林倾绝并不否认。


“你不会逃跑,因为你受伤了,不像他们,会趁我稍不注意就偷跑掉。”

天凰眼(5)

白术术眨眨眼睛,眼光看着林倾绝苍白的容颜。

“你说的对,我现在连走的力气都没有气,更别说跑。”林倾绝垂下眼看地上的白雪,长长的睫毛遮住眼底所有的光茫。

“那就你好了。”白术术朝他笑着走去,伸手摸上他的头发,仿佛在摸天凰鸟一样,“你要乖乖的,不许偷跑哟!”对待宠物的语气,让林倾绝遍体生寒。

他面色一抽,险些昏倒过去。


习明兴和南宫流焰对视一眼,“那还请姑娘送上天凰眼,让我们可以及时救治我们的朋友。”说话的是南宫流焰。林倾绝眼下的情况根本不适合跟着他们长途跋涉,呆在这里守着这个女子,是最好的。并且,还可以换来天凰眼。他日伤好,以林倾绝的身手,离开这里应该不是问题。

心里思忖了下,所以他才下此决定,递给林倾绝一个了然的眼神,看到林倾绝微弯了唇角,回给他一抹只有他们才懂的微笑。


“天凰每十年都要浴火重生一次,它类别本来就属于凤凰,它们每重生一次,便会留下来前世的痕迹,有时候是一根最漂亮的羽毛,有时候是眼睛。”白术术从手腕上取下一串漂亮好似琉璃样的珠子,轻轻一扯,断了线的珠子散开来。“天凰的眼睛很漂亮,好像是漂亮的小彩石,攒得多了,我便串成了珠链,戴在手上。”她取下来两颗,递给南宫流焰,“给你,希望能救了你们的朋友。”


“谢谢姑娘。”南宫流焰真心实意的向她道谢,真的没有想到,如此轻而易举便能得到天凰眼。


“不必客气,举手之劳罢了。况且,以后我也会有朋友了。”白术术的眼睛看向林倾绝,“还是一个长得很俊的朋友。”她绽出一抹羞涩满足的笑。“就是不知道你们那位朋友是什么样的人,居然可以让你们几位冒如此之险寻找蓝熊胆和天凰眼。真的很羡慕他,在困难的时候可以有很多好朋友帮助他。”

回归(1)

“她是一个很特别很美丽的人。会让你身不由己的沉溺在她的气场里,会让你情不自禁想去了解,就好像一本上好的书籍,让你忍不住去亲近翻阅,当你打开这书本之后,却再也舍不得合上。舍不得离开。”张元宝看着习明兴,她的声音很轻,她也是女人,可是她却知道,这世间最优秀的几位男子心上,均系挂着一个女子。这世间,也唯有如此女子,才值得他们去记挂。

她替他们说出了心底的感觉。

南宫流焰低垂着眼没有说话,习明兴也没有说话。林倾绝则望着地上积雪出神。他们三人的脑海里,此时同时出现了一个悠然冷淡的面庞,这个面庞的主人叫做连静宇。

“真想看看啊,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啊!”白术术仰起头,任冰凉的雪花落在脸颊上,低低的发出一声叹息。

将林倾绝安顿在白术术的山洞里,习明兴和南宫流焰张元宝踏上了归途。他们已经没有时间可以浪费和耽搁。

彼时的南风国。陈青和快马加鞭赶回北木送还了骠骑将军的玉符之后,又一刻也不停歇的速度回到南风。已经是南宫流焰和林倾绝一行人离开之后的第四天。

他和天枢老人寸步不离的守在连静宇床前。

凤十七不知道为什么,却依旧没有音信。

已经是第四天晚上了,入夜之后,天枢有些犯困,便招呼陈青和一起对弈。陈青和微笑一下,撩袍落坐在天枢对面。

明日便是五日之期,如果他们回不来,后果不堪设想。


陈青和有些心神不宁。


天枢落下一字,“生死由命,我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


“只要有一丝希望,我们就不应该放弃。”陈青和蹙眉,看着天枢刚刚落下的一字,掂着棋子的指,犹豫不定。


天枢望着面前英俊的年轻人,淡笑一下,都说人生如棋局,他掂子的犹豫正透露着焦躁不安的内心。

回归(2)

天枢抚须而笑,不语。

“看来心神不定的,并非只有青和一人啊!”陈青和轻轻叹息,轻得如同这夜风。


远远的有脚步声传来。

 一重一轻,那个稍重点的很熟悉,是习明兴一行人临行前,派过来的伺候的小太监,那么另外一个稍轻点的,是谁呢?轻得几不可闻,若不是天枢和陈青和都是功力非凡,怕是换作旁人根本听不出来缓缓靠近的是两个人。


“公主请进。”小太监尖利的嗓音自门口传来。


彼此对视一眼,天枢和陈青和同时站起身。


映入眼前的是一个绝色佳人。

 林杏儿看着眼前的天枢和陈青和,递上一个雕刻着精致花纹的红木盒子。

天枢接过盒子,轻轻打开。但见一朵艳红的花朵置于盒子正中央,虽然花瓣已经失去水分,被风干,但是花朵的色泽依旧如初一般鲜红如血。赫然是布苏罗花。


“你是,东雪公主?”

陈青和迟疑着开口询问。

林杏儿露出淡笑,“听闻皇兄为了救人,不惜舍弃东雪国宝布苏罗花。我自当是好奇,究竟是谁,能够让皇兄如此心切。”


陈青和自然是知道当初连静宇在林杏儿的比武大会之上所做过去的事情,当时连静宇女扮男装,居然获得林杏儿的芳心,后被揭穿女子身份,林杏儿发誓与她不共戴天。

他面露难色,不知道当讲不当讲。若是林杏儿知道了需要布苏罗花的是连静宇,那么,她还会以花救人吗?


天枢将眼光对上林杏儿绝美的脸庞,“公主,这花所救之人是在下的小女。她身中剧毒,命在旦夕,多谢公主不远千里前来送花。”


“我皇兄呢?怎么不见他人在哪里?”林倾绝派回去的人说奉命取花,她唯恐路上有个万一,便亲自前来护花送花,哪曾想,来到了南风国,却并不见自己皇兄的踪影。

回归(3)

“贵皇兄和西炎摄政王南风太子共同去天悬山寻求另外二样解药了。还请公主莫要过于担心。”陈青和垂下眼睑,不敢正视林杏儿。


林杏儿美眸一恸,究竟是何人,让名动天下的几人能够联手去拼了全力相救?这三人之中唯独没有北木太子北木凉,莫不成这病人是北木凉?不对。

这位老人刚才明明有说是他的女儿。莫非是连静宇?心上传来淡淡的刺痛感。


“既然来了,哪里有不探视病人的道理。还请前辈和这位公子带路。”林杏儿轻启朱唇,她一定要确认一下。


“在下天枢。这位是北木将军陈青和。”天枢老人朝内房走去,边为林杏儿介绍。


在听闻面前两位的身份之后,林杏儿又是一怔,北木将军陈青和,天枢老人,这两个人她自然都是知道的,越接近内房她的心跳得越快。她突然有些害怕答案揭晓的那一瞬间。


陈青和五味杂陈心情复杂。幸好天枢刚才已经将布苏罗花交到他手上,他一直提着的心才稍稍喘息一下。只要林杏儿翻脸不认人,他随时准备应战,一定要死守住这朵布苏罗花。


终于,一行三人来到了床前。床上的人儿紧闭双眼,面色苍白无血色。长长的睫毛依旧乌黑。


“她瘦了许多。”林杏儿喃喃的道,眼神空茫的看着没有任何生气的连静宇。〃眼窝显得好深;这样子都不漂亮了呢!〃


 果然是她,林杏儿露出一抹苦笑,手指轻轻抚触着连静宇冰凉的脸颊

 “我早就猜到是她,这世上能够让天下间数一数二的人物聚集在一起,并且能够毫无怨言的上刀山下火海的,唯有她啊!”


“扑通”一声,陈青和跪在林杏儿面前,

 “青和恳求公主原谅我家太子妃当日鲁莽之举,请求公主不计前嫌,不要再怪罪于我家太子妃。她,她,如果解药的方子凑不齐,她便。。。时日无多了啊!”

回归(4)

“我是不是应该讲一句,这是报应?”


 林杏儿垂着的眼依旧紧盯着连静宇,

 “即使是同为女子,也难免为你所吸引,究竟是为了什么?你朝的将军现在在为你求情,我的皇兄和其他二国的太子和王爷为了你出生入死,你若还有几分良心,便快点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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