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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末年一皇帝-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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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朱由检将啤酒这种特殊的饮料突然投入到市场上,可想而知,这种奇怪而又新奇的东西是一定能够激起巨大反响的。

在这个前提下,是一定要找到一个合适的渠道,让啤酒顺利的进入到这普通老百姓的日常生活里面,想让它成为和白酒一样普遍的饮料。

大明末年普通百姓的收入和啤酒的生产成本已经注定了这啤酒将会走一条薄利多销的路线。

想要打通这条路线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找到一个合适的销售中介这是最为重要的。朱由检在第一时间就想到了青楼这个地方。青楼,说它是最可恨的地方不假,因为所有的糟糠之妻都讨厌这个勾引她们男人的地方。

说它是风花雪月也好,风流才子柳永寓情于青楼。

数不尽的风流人物将一腔的抱负挥洒在青楼的风尘女子身上,上演着一段段浪漫多情女子负心郎佳话。

这是一个颇有争议的地方,不过在朱由检的眼中,却是一个能够发财致富的好地方。

青楼不同于其他的地方,青楼里的客流量要远远的超过这其他的酒楼或者驿馆。

而且能来青楼的人大多数都是些达官显贵,都是一些能花钱,花的起钱的有钱人!

将啤酒给他们这样的人接触到,最后收到的效果是拿到街上去卖给那些每天为了一日三餐而奔波的普通人的千百倍!

所有第一时间朱由检就把青楼当成了自己的首选合作伙伴。

“朱公子,您这是在说笑了,我们这里是青楼,做的又不是酒楼的买卖,姑娘们要钱,这酒水吃食当然是白送的了!

不过我们这里的大师傅可是这京城里做饭一绝,要想留得住一个男人,还要留住他的胃!

来我们这里的客官们,哪个不是个十次八次的回头客,您这也不是来了两回了吗!您要是喜欢我们这里的吃食,待会儿我吩咐人下去给您做上一桌子不就是了吗!”

老鸨子显然没有听明白朱由检的意思,还以为他是喜欢上了这里的饭菜。

要是吃的东西,哪里也没有皇宫做的最好,这皇宫里的御膳房可是星级厨师的标准,一个小小的青楼竟然敢枉自充大!

“哼!只怕你这里的饭菜合不来我的口味,和你明说了吧,我来这里就是想要送你一批酒水,不要钱的!”

“不要钱?甚么酒水?杜康还是白老泉?或者是家酿老酒?”

听到这酒水不要钱,老鸨子顿时来精神了,不要钱的便宜不赚白不赚!

不过倘若是好酒的话,却又怎么可能会有不要钱这等好事在里面呢?

想到这一茬,老鸨子狐疑的看着朱由检,莫非真的这里面有事?

“朱公子,不是老鸨子我说话不好听,可这不要钱的东西哪有那么多?这里面怕不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在里面吧?”

朱由检笑了笑,都说小心无大碍,老鸨子这种谨慎的态度他也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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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卖艺不卖身

咱们要推荐,来票吧,后面跟的很紧啊,收藏也快来吧!两个皇帝不分上下啊!

“这么跟你说吧,你就只管放心就是了,我做买卖一向都是童叟无欺的。

这次之所以不要钱的将酒水让给你,原因和你说了也无妨,不过可千万不要传了出去!”

朱由检将声音压低,老鸨子也凑了过来,朱由检装作神神秘秘的样子低声说道。

“我这批酒水是一批西洋酒!是我特地花高价钱从弗朗机手里买来的。”

“西洋货?这可是个稀罕物件,不过现在朝廷似乎不让商船出海吧?这些好东西应该能够卖出个高价钱吧?公子你怎么还能白送呢?这不是亏大了吗!”

自从明朝中叶以来,来自日本的浪人们源源不断的袭扰大明的海疆,虽出了不少的名将抗击倭寇,将来犯的倭寇歼灭。

但内地的商人们与倭寇相互勾结,使得倭寇们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出于对倭寇的骚扰,朝廷不得不下令停了海上贸易。

自此经常活跃在东西两洋的大明商队们也销声匿迹了,除了一些胆子大的船商们还在大海上奔波,这西洋来的好玩意也就不多见了。

物以稀为贵,在老鸨子的认知里,这好东西应该更贵才是,哪有白送的道理!

朱由检装出一副无奈的样子,顺手给老鸨子倒了一杯茶水。

“唉!谁说不是呢,这千辛万苦的从弗朗机那里搞来了这么多的好东西,差点儿连命都搭进去,可谁不想卖出个高价钱。”

“但我这西洋货和其他的不一样,我这就酒水,是弗朗机人喝的酒水,和我们大明的白酒一点儿也不一样。

问题是大明从来都没有过这种酒水,味道也不一样,所以没有人认识这东西,只能免费的往外送了!”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这个是挺麻烦的,要是皮货的话这还好一些,咱们都惜命,这个不曾见过的东西谁敢乱吃?万一被毒死怎么办?”

老鸨子这总算明白了朱由检的意思,原来这小子手里是有好物件倒腾不出去,这才求到了自己的头上。

老鸨子自然不会对那些西洋物件反感,尤其还是白送的。

她也想尝尝鲜,既然洋人能喝的东西,那咱们也一样能喝,都是一个脑袋四条腿的,难不成还能毒死咱们吗?

再说了撑死胆大的,饿煞胆小的,说不定还真的有什么发财的门路在里面呢。

老鸨子的兴趣就这么的被朱由检勾引出来了。

老鸨子兴意昂然的样子就是朱由检想要的结果,不怕你不想玩,就怕你没兴趣!朱由检一口将杯中的茶水饮尽。

“这东西在我手里也卖不出去,我有不想这么的就让这些东西压在手里占地方,索性我就将这些东西分给你一半,放到你这青楼里卖卖试试。

若是这客官们都满意的话,这剩下的酒水我就收个成本价卖给你就是了!这样做,公道吧!”

朱由检提出了自己的合作条件,老鸨子脑子一转悠,照他这么说法,无论是怎么着,这都是自己赚了便宜的,不过这个便宜怎么看都有一点儿蹊跷呢?

老鸨子的心眼也是不少,尤其是朱由检这个只赔不赚的方式更是可疑。

老鸨子略有为难的说道。

“咯咯~你说的条件这当然是再好不过的了,老妈子我也是十分的心动,可您也说了,这酒水从来都没有在这大明的地面上出现过。

万一要是这个酒水的味道不合咱们的口味的话,只怕会影响我们这客官们的心情,万一他们生了气,以后再也不来我们这个宜春楼的话,我们这个生意可是会受到影响的啊!”

死老妈子!你这个老狐狸!

这里开的又不是酒楼,来这里的人没有一个是来吃饭的!

居然会因为这酒水的问题影响生意?这个编瞎话都不会编,想要钱就明说就是了!

对于这个不合理的理由,朱由检早就已经想好了怎么应付了。

慢条斯理的道。

“至于您这青楼里的生意问题,我早就已经替你想过了。咱们不如这样算吧,我给你五百斤的酒水,你拿去卖。

十斤我补给你一两银子,我现在给你五十两,就当是这酒水对你买卖的补贴了,这样你看怎样?”

“好好!有钱拿这当然是好了,只管放心就是了,这酒水我一定帮你好好的卖出去,不会浪费一滴的!”

有钱拿的事儿当然是好的了,有便宜赚,还有钱拿,这种事就是打着灯笼也难找!

老鸨子两眼直勾勾的盯着朱由检的怀里,朱由检面色不悦肉痛的又摸出了一张五十两的银票放在了桌子上。

现在这钱只是让你保管一下而已,以后要让你连本带利的全都吐出来!

老鸨子乐着将银票赶紧的装了起来,然后问道。

“不知道朱公子口中的那批五百斤的西洋酒水能够什么时候到呢?要不要我派人过去接呢?”

“这个就不用了,一个月以后,我自然就会派人送过来的,你就只等着接货就是了!”

朱由检已经算过了,王婆婆家的小作坊撑死也就是能够做出来一千斤不到的样子,拿出五百斤来做饥饿销售已经是不少了。

啤酒发酵还需要一段时间,这五百斤酒和五十两银子就当是打打广告了,不过在这个时代里,既花钱又出东西的人,朱由检这是头一个了!

“公子可真是个爽快人。咯咯~先不要忙着离开嘛!咱们这里还有许多的漂亮姑娘等着您呢!”

老鸨子将欲要离开的朱由检按回了椅子上。朱由检愠怒道。

“哼!话说你这里除了这些庸脂俗粉就没有其他的了吗?我要是喜欢姑娘的话,我府上有的是黄花大姑娘等着我呢!”

“咯咯~哎呦喂~我道是朱大少爷怎么不好女色,原来是我们的朱大少爷眼界高,瞧不上我们这些个姑娘,这话要是在以前,老妈子我就只能咽下这口气了,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前不久我们这里来了一个更漂亮的姑娘!这模样长得可是没话说!”

朱由检不以为然。

“这有话说,媒婆的嘴,巧婆的手,老鸨子的舌头遍地跑!这丑的也能让你说成美的,稍微漂亮点的就是倾国倾城。你说漂亮,这我信,可是除了漂亮这又能有什么用?”

朱由检还是要走,再漂亮也是一个风尘女,又不能讨回去当小妾,逢场作戏没意义,还不如回去看着宁采儿来的实在呢,说不定还能潜规则一把,这至少也是一个有名有份的黄花大闺女。

“瞧您说得这话,就好像我们这里的姑娘都是靠脸蛋吃饭似的,这老妈子可就不乐意了,要说才艺双绝的好姑娘,我们这里也是有的不少!弹琴的,吹箫的,唱曲的,跳舞的什么样的没有,就怕少爷你挑花了眼!”

“好好好,我就听听曲吧!”

朱由检拗不过坚持的老鸨子,只好耐着性子坐下来听一曲。

朱由检现在在老鸨子的眼里就是一个财神爷,能把财神爷留住,自然要使出浑身解数了。

“这您就瞧好了,巧的很,正好新来的这位姑娘就是这么一个伶角,这是吹拉弹唱样样精通。只可惜是一个卖身不卖艺的主!哎呦!瞧我这张破嘴,是卖艺不卖身!”

“卖艺不卖身?还真有这样的主?”

这倒让朱由检来了兴致,曾经不少次的听说过,在青楼里有这么一号人,要么是活不下去了,要么就是家里人有病。

不得已的到青楼里来唱个小曲,赚点儿路费盘缠什么的。

不过这种人最后的结果一般都是被纨绔子弟强行拉回家当了小妾。

没想到今天还真的在这里碰到了这么一号人!

朱由检问道。“那这位姑娘长得如何?哪里人氏?甚么出身?”

朱由检一连问出了三个问题,老鸨子是一问三不知。

“公子,您这不是为难老妈子我了吗?咱这里是青楼,又不是衙门,到这里来的姑娘会有几个是良家妇女?

到这里的姑娘我们不问出身,也不问原因,来了以后也就没了名字了!况且也没问的必要,您说是不是?”

“嗯,你说的也不错,把她找过来唱两曲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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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空猎杀者

第三十一章花姑娘

“朱公子稍等一下,老妈子我去去就来!”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老鸨子就喜滋滋的回来了。

“公子,花姑娘来了!”

朱由检抬头看去,只见一翠衣薄纱如花艳,柳眉凤眼俏佳人活生生的站在门口。

细细的打量一番,身材袅袅婷婷,凹凸有致,酥胸俏臀;发流散如瀑,纤腰一束。

只见那花姑娘生的是纤巧削细,面凝鹅脂,唇若点樱,眉如墨画,神若秋水,说不出的柔媚细腻,一身翠绿的裙子。好一副国色天香的美人脸。

说不出的风情在里面,柳眉凤眼丝丝的妩媚不经意的几乎要将朱由检的魂魄勾走似的。远胜于萝莉可人的宁采儿,甚至要超过一面之缘的周莹莹三分。

这天下竟有如此标致的美人,若是在这烟花雪月之地还能够出淤泥而不染,这岂不是丧尽天良,人神共愤!

此女子微微一拜,道。“小女子花如月见过朱少爷。”

朱由检收收神,说道。“花姑娘莫要多礼,姑娘的美色真可谓是人间少有,我这还是头一次见到像是姑娘如此美艳动人的绝色!”

“少爷过奖了!”

朱由检对这女子甚是满意,几乎是挑不出毛病。

“彩袖殷勤捧玉钟,当年拚却**。舞低杨柳楼心月,歌尽桃花扇底风。”

这首诗几乎是脱口而出。

“多谢公子夸奖,小女子岂能承受的起。”

花如月也是好奇,这到青楼里来的男人从本质上来说并没有什么好货色,她也是这么认为的。

但是见到朱由检以后,她觉得这个看法有些不对。

第一眼见到朱由检时,留给她的印象是风度翩翩美少年,剑眉三寸威严起,好不英俊一公子。

同样的都是富家公子哥,他的身上却没有那仗势欺人的纨绔气。

看了以后反而有一种舒服的感觉,这不就是传说中的一见如故?

朱由检回过头来对老鸨子说道。

“这次我信你的话了,这真是一个世上不曾多见的美女,只可惜这美女却是落到了你的青楼里。”

“瞧你说的~就好像是我们这青楼里出不了什么巾帼儿女,才子佳人一样。

眼下这不就是有一个吗?花姑娘可是琴棋书画,样样的灵通!

女工刺绣也是不在话下,倘若不是老妈子舍不得,早就将这灵秀的姑娘许给顾大学士做小妾了!”

也难怪老鸨子舍不得,从青楼里出来的女子送到有权有势的人家那里,也就是做妾做小的份,那里能够登堂为大,将来还不是要受人家大房的欺负?

与其是如此,倒不如将她留在青楼里,卖艺不卖身起码这也是一个能够吸引人的噘头。

“你说的那个顾大学士,莫非就是当朝的内阁首辅顾秉谦?”朱由检问道。

“是啊!是啊!就是他,他第一眼就看中了咱们的花姑娘,幸好那天他有要事,着急忙慌的离开了,不然今天的如月就是他顾大学士的侧室了!”

真是想不到,他顾秉谦一表人才的,居然也时常的流连这风花雪月的场所。

看着花如月惊如天人的容貌,朱由检心生一条美人计,若是将这美人送到顾秉谦那里的话……想什么呢!

朱由检连忙的打消了这个念头,美色诱敌,不是君子所为。将这个美人送到顾秉谦的手里,这恐怕就是肉包子打狗。

顾秉谦是阉党的人,就怕到时候,顾秉谦没有被打掉,这美人也被弄没了,这可就吃大亏了!

“不知公子在想什么呢?”

见朱由检好久没有回应,花如月开口问道。朱由检随后笑了笑道。“没什么,在想你长了一副秀色可餐的俊俏模样!”

“呵呵,公子真会开玩笑。”

花如月坐到朱由检对面,轻抬皓腕将被微风吹乱的发丝挽到耳后。

檀唇微启。“不知道公子想听什么曲呢?”

“咯咯~你们聊,要听什么曲,随便谈,老妈子也不懂,就先出去了!”

老鸨子识趣的退出了房间,并将房门闭上。摸着手里的五十两银票,怎么看怎么欢喜。

“这钱嘛!可真是个好东西!咯咯~攀上这么个高枝,这以后就发达了!”

……

“不知道花姑娘擅长什么?”

闲来无聊,更何况身边有一美人作伴,只是这个场所却是青楼,这个身份……嫖客?

花如月抿嘴轻笑,给朱由检沏上一杯热茶,双手奉到他的面前,朱由检接过茶水一口喝干。

“公子不会喝茶,喝茶要品,微抿一口含在口中,细细的回味,方才尝出这茶水其中的滋味如何。

像是公子这样喝茶,只会尝到这茶水中的苦味,却无从享受的到这茶水的另一番滋味。”

花如月竟与自己谈起了饮茶之道,只可惜她找错了人。

“呵呵!”

朱由检又是将茶水一口喝干,却引得花如月眉头一颦,这后生好生的不懂礼貌,白费口舌说了这么一通。不过这番率真的表现却别有一番味道在里面。

“我不懂品茶,也无需会喝茶,我只懂得这端茶送客这个道理好生的奇怪。

一杯小小的茶水却是如何能够代表这人的喜怒哀乐,这个着实是令我想不透!”

自从来了这明朝以后,朱由检是对着茶水讳之莫忌,第一次会客就差点儿引起一场不必要的误会,差点儿害自己失去了一个最为得力的助手。

茶道精神博大精深,越是深入研究下去,这里面的规矩就越多,还是不要研究的太透彻最好,不然会被搞得束手束脚。

“看来公子的心中早就已经定论,那小女子就不再多言了!”

“对了,我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我呢,你最擅长的是什么?是秦风还是唐诗,亦或者是宋词?”

“只要你想听,我都可以弹的来,没有什么擅长一说,都是练出来。不知道公子喜欢哪一个呢?”

真是好大的口气!

朱由检心里不禁赞叹道。

秦风粗犷豪迈,不拘一格,弹唱起来的难度较大,更何况这千百年来流传下能够演唱的也不多。

唐诗就更不要说了,有浪漫的,有写实的,背都是一个问题,就更不要提唱了,不提倡唱诗,唱出来就没有那种意境了,而且这个唐诗句式太短。

这宋词比较容易一些,尽管这宋词的诗人不少,归一归类也就是以婉约和豪放为主。

这其中的意境要么是豪放万千,要么是婉约伤人。

这弹唱主要就是以宋词为主,不过能够精修这豪放和婉约两种风格的人寥寥无几,毕竟这个风格相差太大了。

同修两种的就已经是乐坛奇才了,莫要说是连秦风都一样精通的人了。

朱由检并没有从她的脸上看到什么说笑的意思,她既然敢夸下海口,必然会有过人之处,朱由检也就没了想要嘲讽的意思。

“如若真是像你说的那样,不妨就唱上一曲词就是了!我倒想听一听你究竟有没有老鸨子口中传说的那么厉害!”

“呵呵,究竟是真是假,公子一听便知。”

说罢,花如月站起身来,轻移莲步,只留下一阵香风。

花如月坐到了木琴边,白玉无瑕的玉指抚在琴身上。

“公子,不妨小女子就为您弹上一曲柳永的词吧!”

朱由检点点头,随后闭上了眼睛。

随后一阵悠扬婉约的琴声传进了耳朵里,时而悠扬清脆,时而婉转悲伤。

朱由检只觉得自己的思绪随着这优雅的琴声上下起伏,被深深地带进了这词的意境中。

“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

都门帐饮无绪;留恋处,兰舟摧发,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

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沈沈楚天阔。

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

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晚风残月。

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

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柳永婉约伤感的词句从花如月的檀口中轻轻的吟唱了出来,让朱由检听的是愈发的伤感,仿佛是身如其境一般。

“望处雨收云断,凭阑悄悄,目送秋光。晚景萧疏,堪动宋玉悲凉。

水风轻、苹花渐老,月露冷、梧叶飘黄。遣情伤。

故人何在,烟水茫茫。

难忘,文期酒会,几孤风月,屡变星霜。

海阔山遥,未知何处是潇汀!

念双燕、难凭远信,指暮天,空识归航。黯相望,断鸿声里,立尽斜阳。”

第三十二章如月芳龄一十八

两曲词毕,朱由检也从花如月动听的嗓音中清醒了过来。

这还是第一次听唱词的呢,优美的诗词在脑海中勾勒出来一副副生动的画面。

虽说柳永的词透露着对现实的不满,但是也不难听出他满腹的才华。

“小女子弹完了,不知公子做何感想?”

朱由检睁开眼睛,拍了拍手,赞许道。

“妙,妙,妙!柳永是宋代第一个专力写词的诗人,也是真正开启宋词天地的重要词人。他以一落魄文人,流连坊曲。

采纳市井新声,为文人词作输入新鲜血液,并自觉地以市民情调取代贵族情调,变“雅”为“俗”,从而改变了词的审美内涵和审美情趣,在词中开拓出另外一番境界。

从这一点儿上我欣赏他!”

宋词最有名气的四个人,柳永,苏轼,李清照,辛弃疾。

在朱由检的认知里,这个柳永与另外的三个人最为不同。

苏轼和辛弃疾并称苏辛,是宋词豪放派的代表,两人都是至情至性之人。

不同之处:苏轼天性忠爱,自如畅达;辛弃疾气势沉雄,豪壮悲愤。

苏轼词风旷达,辛弃疾词风豪健。让人读起来都有一种心胸开阔的感觉。

但这柳永就不一样了,有文化的可以说他伤感,没文化的说他娘们唧唧的,一点儿男人味都没有!

“不知公子认为柳永的词有何可取之处,不妨也说来让小女子听听?”

朱由检想了想说道。“柳永这人扩大了词的题材范围,在描写男欢女爱的传统题材时,柳词从达官显宦的峻台重阁转向了平民百姓的市井青楼,具有浓厚的市民气息。

他的词内容与风格和其他的词题材格格不入。

这类词作有的表现了世俗女性大胆泼辣的爱情意识,有的表现了惨遭遗弃的平民女子的痛苦心声,有的抒写了处于社会下层的伶工乐伎的不幸遭遇和美好愿望,皆透露出新的时代气息。

是第一个将词用来书写劳苦百姓的人,这应该和他满腹才华,却不得朝廷的任用有关系。

他同时也革新了词的语言表达方式。

柳永能以清丽的语言写传统的雅词,但他贡献最大的却是使用极其生动、浅近的语言写出的俚词。

他一扫晚唐五代词人的雕琢习气,充分吸收日常生活中的俗语、口语入词,以通俗流利的语言取代雅致绮丽的修辞。

正是在柳永手中,俚词才具备了和传统雅词分庭抗礼的资格。

能够在死气沉沉的旧词种杀出一条别样的路线,给词牌能够带来一抹清新靓丽的新风格,就冲这一点儿,我敬佩他!”

朱由检能够流利的说的出这么多,除了平时对宋词多有研究以外,这还是从百度百科上看来的。

多研究一下唐诗宋词还是大有好处的,这不就用上了吗!

听完朱由检的分析后,花如月钦佩的点了点头,朱由检说的头头是道,根本就找不出什么理由来反驳他。

竟想不到这个公子身上非但没有普通富家子弟的纨绔气,而且还是知书达理的那种。

谈不上是学富五车,起码也是一个能够引据经典谈笑风生的风流才子。

朱由检年轻英俊的形象渐渐地在花如月的心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公子既然如此多才,为何不去考取个功名,将来好光宗耀祖出人头地的风光一番,反而去做这种最低等生意人的买卖呢?”

“呵呵。这这功名对我来说犹如这过眼烟云而已,若是我想,这朝廷上的六部官职哪个不是随便任由我来挑。

只是人各有志,我厌倦那种勾心斗角的生活,讨厌那种一天到晚的下跪请安。还不如做点儿小买卖,赚点儿银子来的实在些呢!”

这是朱由检的心里话,这番话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向最亲密的助手宁采儿说起,也没有向算命的老头周奎说起,反而向这个第一次见面的花如月倾诉。

虽不知道是什么具体原因,不过可以肯定一点,绝对不是为了美色。

朱由检忽然站了起来,伸出手在花如月滑如白脂的脸上摸了一把,挑起她的下巴,一脸的轻佻。

“哈哈!刚刚我说的这些你信吗?”

花如月没有躲开朱由检的手,而是任由朱由检调戏,他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对自己如此轻浮的人。

但是自己居然没有任何的厌恶和不适,反而有一种羞羞的期待在里面。

难道是自己看中他了?

花如月看着朱由检潇洒的脸庞和那威风凛凛充满王气的眼睛,目光变得有些迷离。

她坚定的点了点头。

“我信!”

六部官职随意挑,不爱当官爱商人!

如此狂妄的口气若是被那多事之人听了去,到时候免不得又会是大难临头!

“哈哈哈!我就知道你会相信!”

朱由检没有放开花如月的下巴,反而脸又向前贴了贴,两人几乎是要脸贴脸了,都能够感受到互相呼出来气喷在脸上。

花如月脸红了,一抹浓艳的彩霞顺着天鹅般修长的玉颈攀上了俏脸。

“你为何要信,凭什么要相信我的话,我刚刚说出去的这些话,要是传了出去一个字的话,这可都是要杀头的大罪!你不怕吗?”

花如月微笑着摇了摇头。

“公子说出来的话,你自己都不怕,我虽是一女流之辈,但也不是那种贪生畏死之人。换句话说,都已经堕落到了这种地方了,哪里还谈得来生死?死或许也是一种解脱吧!”

说到这里,花如月自嘲的笑了笑。朱由检从她的眼睛里读出了不甘和认命,一个有才识,有胆识的女子岂会是那种清贫人家的儿女?

想必也是有那种说不出口的难言之隐在里面,不然谁又会甘心的屈从在这种地方,若要是没有苟且偷生的隐情,谁又会将女孩子家的贞洁不顾呢?

朱由检的心房被颤动了,仿佛是一块小石子投进了无风无浪平静的水面上,掀起了一道道的涟漪。

看着花如月娇艳欲滴的红唇,朱由检有一种想要低下头去狠狠地吻一口的冲动。他强忍着这种冲动问道。

“很难想象的出你曾经到底经历过什么磨难,会使你有如此的想法。我忽然觉得对你很感兴趣!”

花如月站起身来,向朱由检走了几步,来到他的面前,直视着朱由检。

“呵呵,往事即为伤心事,说多了只会徒增伤感而已,与其实这样揭伤疤,倒不如将它埋在心底,用时间和岁月将它埋没了吧!”

既然花如月不愿意说,那朱由检也没有必要多问了。

“不知道花姑娘芳龄几何?”

花如月巧笑嫣然。

“这年龄是女孩子家的隐私,是不方便随便的告诉他人的,今天你我有缘,告诉你也无妨。小女子年方一十八!”

封建社会,礼仪纲常严格,一个见了第一次面,就将自己的真实年龄告诉你的女子,要么她是你的亲戚晚辈,要么她就是对你一见倾心,隐晦的向你表达了她将来会和你入洞房的几率会很大!

至少花如月就是这么一个意思,她算的很清楚。

自己家道中落,已经沦落到青楼偷生了,虽说挂着一个卖艺不卖身的原则。

但这也不是长久之计,和婊子为伍,将来也免不了会沦落为婊子。

牌坊是立不得的了,想要及时的脱身出去,就得必须找到一个能够救自己脱离苦海的人。原以为这世上的男人都是一个德行,想不到今天这个朱由检却是一个例外。第一次见到他,他自称不喜当官,也不为官职动心。

她信了,这里是什么地方?是京城!

天子的脚下,百官聚集,卧虎藏龙的猛人自然不少,这里面不乏那种超然世外淡泊名利的高人。

于是她就相中了朱由检,她相信朱由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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