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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末年一皇帝-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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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也没有考虑的那么多。
“既然去不了,那就算了吧,免得将小命也搭在路上就不好了。朕也不强求你。”
袁可立不屑的笑道。“哈哈哈,是因为生病不能去吗?我看是因为胆小而不敢去吧!”
“你……你……”
施凤来被袁可立给刺激的说不出话来,想要辩解,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袁可立的阻挠,已经引起了魏忠贤的不满,这老东西真的不识时务,一大把年纪了,不老老实实的混两年日子过,然后退休算了,偏偏要在这里闹。
不是魏忠贤不想除去袁可立,袁可立是从万历年间混过来的,一直混在朝廷里不倒,混字功夫天下一绝,这在朝廷中混日子的手段可谓一绝。
在朝廷中人脉也是十分雄厚,想要扳倒他也是不容易的。
魏忠贤冷冷的看着袁可立,威胁道。“袁大人,一大把年纪了,还是老老实实的守在家里过日子吧,闲事管的太多了总归是不太好吧。”
袁可立也不示弱,不惧道。“哈哈哈!老夫也是过来人了,张居正见过,申时行也认识,什么样的场合没有见识过。
大改革,三大征,争国本,一辈子日子混得也不少,这闲事自然也没有少管过。
还怕几句小小的威胁吗?
见过的人也多,能人,文人,猛人,鸟人。怕过的事情也不少,家事,国事,天下事。岁数也不小了,要是就这么死了的话,这辈子也够本了!
现在,魏公公还以为老夫怕什么威胁吗?还有什么好怕的吗?”
第八十一章扣帽子
魏忠贤鼻子都要被气歪了,这个老头子油盐不进,是一个针对阉党强硬派。
偏偏这个老头还动不得!
阉党虽然权倾遍野,一手遮天。但是也并不是为所欲为,皇帝放纵阉党,任他所为,并不是没有底线的。
魏忠贤毕竟不是赵高,没有赵高的手段。
明朝的权力斗争很有特点,皇权,臣权,宦权。
以皇权为主,臣权,宦权相辅相承。
只要任意两权联合便能够压制另一权力,却永远不会出现一权独大的局面。
这种微妙的关系,自然遵循,不会任意的被打破。
真正掌权一家独大的在明朝除了太祖皇帝朱元璋以外,就是成祖永乐皇帝。
太祖皇帝是一个权力欲望极重的人,对权力的掌控达到了空前的高度。
为了将权力牢牢的集中在自己的手中,他废除了自秦朝以来延续了千年的丞相。
宁可被政务累的半死不活,也不会由他人来分担自己的权力。
为了限制臣权的发展,又在刑部之外设立了另一执法特务机构——锦衣卫!
由皇帝直接管理,锦衣卫的特务将大臣监管的严严实实,皇权达到了空前的强大!
然而皇权高度集中带来的后果就是繁重的政务,开创了永乐盛世的永乐皇帝,却没有他爹朱元璋的那种体力,被烦劳的政务累的半死不活。
终于是受不了了,设立了内阁制度,从而放纵了一部分权力给了臣权。
然而放纵权力的后果,就是两权无休止的相争,必将会有一方衰弱,从而给另一方壮大的机会。
永乐皇帝也意识到了这个将来会发生的事情,历史上大臣篡皇帝皇位的事情这还算少吗?
曹操篡汉,司马炎夺魏,刘宋替晋。
为了防备这种事情发生,同时保证绝对权力不会从皇权手中分出去。
从而又另外的诞生了另外一特务机构——东厂。
东厂主要由太监组成,形成了自唐亡以来消失不见了三百年的宦权。
这宦官里面也有许多有名的人物,赵高首当其冲。
阉人乱东汉,唐代的甘露政变,从另一角度而言,这个阉人也是一个可怕的角色。
然而这两种可怕的角色却同时出现在了明朝,各个集团能人辈出。
洪武,永乐盛世无双。
三杨,于谦,严嵩,徐阶,张居正奸臣能臣也不少。
王振,刘谨八虎乱政祸国。
但是臣权,宦权再怎么强大却也没有将皇权如何。
猛人张居正权倾天下,却没有干出霍光废帝的事情。大太监刘谨掌管东西两厂,却也落了一个被杀的下场。
依然保证了皇权的绝对地位,皇权的绝对地位保证了。
实际的斗争就是臣党与阉党的斗争,只要出现不平衡态势,皇帝就会联合另一弱势将局面挽救回来。
绝对不可能出现一家独大的局面。
这也就是明朝政坛斗争两百年不断,却依然能够保证平衡的原因,虽然明朝皇帝个赛个的昏庸,没有两汉唐宋的英主无数,却能够成为继唐朝之后国祚绵延两百余年的悠久朝代。
所以像是赵高这种权倾天下的超级宦官不一样,天时地利人和政策方面都不受到支持。魏忠贤压根就不可能胆敢做的出谋朝篡逆的事情,令天下所不齿。
所以魏忠贤不敢触动皇帝的底线,不过想要让他就此这么放过孙承宗,这个可能性也不太大。
魏忠贤继而又说道。“陛下,这人心叵测可是防不胜防,究竟有没有反心,让孙大人回来一问不就知道了吗?”
直接将孙承宗弹劾倒,魏忠贤很清楚这个已经不太可能了,只能换个法子慢慢来了。
起码首先让他从辽东老巢回来再说,这个不太偏激法子让皇帝舒了心,孙承宗是皇帝最尊敬的人,魏忠贤是皇帝最信任的人,现在在朝廷一干大臣们联合最信任的人在自己的面前不断的弹劾最尊敬的人。
虽然心中不高兴,孙承宗在他心中的地位也已经开始动摇了。
天启皇帝说道。“厂公说的是,这样也好,就让吾师先回来吧。”
天启皇帝居然同意了,这可不得了了,袁可立急了,孙承宗若是一直待在辽东,手握重兵,魏忠贤那就不敢将他怎样。
这也是孙承宗能够与魏忠贤对抗的筹码,若是就这么回来的话,这无疑就是送羊入虎口!
所以无论如何也要阻止孙承宗返回京城,袁可立劝道。“陛下,现在辽东局势吃紧,女真人的铁骑随时都有可能打过来,岂能在这个时候将孙大人调回来,万一孙大人回来,女真进攻我辽东怎办?”
天启皇帝是一颗墙头草,自己没有主见,听谁说的都有道理。
想了想说道。“这个说的也有道理。”
相比之下,还是自己的大明江山比较重要,若是被女真人打进了山海关,这自己不就不能安心的做自己的木匠活了吗。
“陛下,此言差矣。”
施凤来嚷嚷道。“我大明百万雄兵,身经百战之人成千上万,怎么还找不出一个骁勇善战的将军。袁大人的意思是说我们大明除了孙承宗就找不出第二个能够指挥军队的人了吗?”
袁可立怒道。“敢问施大人,若是辽东出了点儿闪失的话,你能担当的起吗!”
施凤来被袁可立吼的有些害怕,忍不住向后退了一步,差点儿撞到在自己身后的一个言官身上。
“这有什么的,这女真人已经大半年都没有来抢东西了,况且那时候孙承宗也不在辽东。再说了,我辽东城防坚固,也不是那女真蛮铁骑能够轻易攻破的。
难道袁大人就对我大明的将士们如此不自信?就是这女真人打过来那又如何,这援军从京师出发,这区区几百里的路程,日夜兼程也不过五六天而已。”
施凤来的这一番谬论听的袁可立想笑,打仗若真是如此,这岂有不败的道理?
魏忠贤然后又补充道。“这话说的没错,只是让孙承宗回京接受一下刑部的询问而已,又不会如此,若证明孙大人无罪,自然可以让孙大人继续统兵,这其中应该不会出什么大问题吧?”
天启皇帝连连点头。“就该如此,厂公说的是,我辽东尚有十万雄师,只要女真贼寇敢来,我大明的虎狼之师定会将他们给杀个片甲不留!那就让吾师先回来吧,正好朕也想他了。”
天启皇帝都已经拍板同意了,袁可立心中大惊,连忙说道。“陛下,此事万万不可,两军对峙瞬息万变,此等危急时刻将帅哪能轻易离位,这个还望陛下三思!”
天启皇帝不在意的摆摆手。“袁大人多虑了,只是回来几天而已,不会有事的,只管放心就是了。”
袁可立哪能应允皇帝这么胡来,正要说话,只见魏忠贤森然道。“袁大人,我等今日弹劾孙承宗为的是怕他升起二心,为的是维护圣上的权威,而袁大人非但不予支持,反而多番阻挠,这是一个怎么个意思?难不成与孙承宗有和谋之心?”
“你……你竟然这般无耻!”
袁可立都要晕了,怎么争执了一顿,一顶不忠的高帽子也送了自己一顶呢?
袁可立一个饱读诗书的老实人,玩弄心眼,怎么会是一个市井泼皮的对手,被魏忠贤这么一刺激,袁可立说不上话来了。
袁可立一脸的怒容看着魏忠贤,心中也明白了他的意思,只要是自己站在孙承宗这边,无论如何自己也会被扣上一顶与孙承宗同样的罪名。
孙承宗起码有皇帝的庇护,顶多就是被革除辽东经略,将兵权被夺走。
然而自己这边就不一样了,自己混迹三朝也有几十年的时间了。
在朝中大臣们多多少少的都会给自己三分面子,虽说这日子也够本了,但是这阉党未灭,也不想就这么被阉党的人被陷害离朝。不能这么和阉党硬拼,这得想一个好法子才行。
袁可立毕竟也是一个老油条了,混了几十年了,这反应能力差一点儿的话,早就被人给吃了。
想了想后说道。“陛下,微臣不是这个意思。”
皇帝没有说话,魏忠贤抢话道。“袁大人既然不是此意,那为何要多次的妨碍刑部询问孙大人,难道想要锦衣卫拿人,送到诏狱?”
魏忠贤还巴不得如此呢,若是这样送到诏狱,这样就是将孙承宗送到了自己的手里,各种手段摆在哪里,什么样的口供还要不出来呢?
“哼!送到哪里去的话,恐怕孙大人就要与我们天人永别了!”
袁可立冷哼道。“既然陛下坚持要孙大人回京,臣也无话可说,只不过这国中不得无主,军中不得无帅。
孙大人一来一回,这就得是半月有余,况且还要经过刑部的询问,这样一来,这就至少会耽搁一月有余。敢问陛下,辽东无人主事,这一月中女真人来犯,这可该如何是好?”
袁可立这话问到点子上了,将天启皇帝给为难住了。
问他桌子好还是凳子好,花梨木结实还是紫檀木结实这种问题还好些。
问到正事上来,他哪里来的主意。
皇帝看向魏忠贤。
第八十二章天生我才必有用
这个问题也将魏忠贤给难住了,他要做的就是篡夺孙承宗的兵权。
却不曾想过由谁来掌兵,辽东经略乃是兵部要职,经略辽东诸部,没有掌兵经验岂能擅自担当如此要职。
兵部是孙承宗的地盘,兵部的大臣们都是跟着孙承宗混的,而阉党欠缺的恰恰就是这种带兵人才,就算是将孙承宗的兵权拿了过来,这个兵权依然还是要送到兵部人的手里,这与送到孙承宗的手里没有两样。
魏忠贤心中大叫大意了,自己怎么单单忽略了如此重要的一个问题呢,这下可好,难道要将好不容易夺下来的兵权重新的送回到孙承宗的手里?
这让魏忠贤岂能轻易的甘心。
“魏公公,若是找不出接任辽东经略的人原,那就不要轻易的换帅,毕竟这可不是随随便便闹着玩的。”
见魏忠贤犹豫,袁可立心中舒了一口气,可算是扳回一局来了,魏忠贤兵部无人,像是户部,刑部,吏部五部掌握在他的手中,但一群书呆子这又上不了战场,这打仗的事靠不了他们。
魏忠贤绞尽脑汁终于想到了一个合适的人选,他兴奋的说道。“这兵权是绝对不能轻易地交到一个不放心的人手中,所以在未彻查清楚孙承宗之前,这一定不能让他继续执掌辽东,微臣的手里正好有一个合适的人选。”……
从京中发的八百里急奏,信使一天一夜马不停蹄的赶到了辽东,将皇帝送来的旨意传达给了躲在辽东的孙承宗手中。
在辽东宁远城中,此时虽是十月月末,腊月尚早,从遥远的西伯利亚吹来的风中也已经带上了丝丝的寒意,北风吹在脸上有一种寒风逼人的感觉。
孙承宗将信使送来的密旨合上,无奈的摇了摇头。
叹息道。“我自知在朝中不是阉党人的对手,躲到辽东这皮毛不生的荒凉之地。这阉党还是不肯放过我,我走以后,这个辽东就要拜托诸位了。”
大明最能打的将军们已经在萨尔浒死了个精光,在他的身边站着的都是由他一手提拔出来的年轻将领。
虽说只有七八人,但这七八人已经代表了明朝武将的最好战斗力水平。
这里面八人中唯有一个与众不同,七人身披铠甲,唯有他是文官打扮。
此人上前问道。“不知孙经略走后,那我辽东诸部要受制何人,难道要就此称为一盘散沙?”
孙承宗看着他,拍了拍他的肩头,遗憾的说道。“这个就不是我说了算了,朝廷自有裁夺,无论将来会是谁来担任这个辽东经略,你们都要记住一件事。”
七位武将一齐跪下说道。“大人且讲,我等一定听命。”
孙承宗道。“女真人骁勇善战,远胜于我大明铁骑,若是女真来犯,且不可随意出城应战。能守则不战,尽量躲避他的锋芒。”
诸位将军齐齐点头,但是孙承宗还是放心不下。他看向一个满脸胡子,身材魁梧强壮的将军。
“这里面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满桂将军了,你的性子烈,打起仗来容易冲动。这样很容易吃亏,待我走以后,你一定要多听宁前道的忠劝。”
满桂抬头看了看站在一边的那个文官,不服气的说道。“这男儿当兵,保家卫国,理应上阵杀敌,老是缩在这城里面,这有什么意思。女真人下次敢来,我一定带着我那三千铁骑杀他个片甲不留!”
其他人没有吭声,都是这个意思。
这性格都是一辈子的,哪能这么轻易的因为几句话就随随便便的改过来。
孙承宗不以为然的说道。“罢了罢了,说多了你们也听不进去,等你们日后在女真人的手里吃了亏,以后你们就明白了。”
孙承宗说完后,扔下这八人,离开这里,走上了宁远的城头,站在几十米高的城墙上,看着远处的风光。
忍不住的阵阵叹息。
自己这辛辛苦苦筹建了几年的防线从今天开始就要不是自己的了。
自己回京后的生死问题这倒不大,只怕日后这新任的辽东经略会将自己这不败的防线给拆毁殆尽。
这时候,那文官宁前道也爬上了城头,站在他的身后。“大人,在想什么呢?”
孙承宗悲凉的说道。“一入京门深似海,从此生死是路人。你担任这个宁前道也有许多年了吧。”
宁前道恭敬的回道。“不错,已经有三年多了。”
孙承宗点点头。“这个我要再三的叮嘱你一声,朝廷的任命还没有下来,不过可以肯定的是,我这次回京难逃厄运。这个我并没有当着众人的面说,怕的就死乱了军心。”
宁前道惊愕道。“难道是孙大人得罪了阉党?”
孙承宗不予答话,宁前道也不再多问,他知道自己这已经猜到了八九不离十。
沉默了好久后,孙承宗跺了跺脚说道。“我们脚底下踩着的宁远城是从辽东进入山海关的咽喉要道,是保卫京城的重中之重。
控制住它,女真人十年之内打不进山海关,若是守不住它,二十年之内,女真人山海关是来去自如。
宁远城很小,所幸女真人目光短浅,意识不到宁远的重要性,但是朝廷中人也不会有人认识到此城的重要。
你是熊大人提拔起来的,他如此看中你,我知道你有破敌良策,所以才由你来担任这个宁远前道。
记住,宁可失去全部辽东,绝不能失去宁远城,失去了辽东,宁远就是女真喉咙的一枚钉子,会让他寝食难安。失去了宁远,就算是收复了这整个辽东,那也是虎口的一块肥肉。切记切记!”
宁前道使劲的点头,将孙承宗的话牢牢的记在了心里头。“请孙大人放心走好,有我在,宁远在!我愿与宁远共存亡!”
孙承宗下午的时候就坐上了马车离开了宁远城,送他的人只有满桂八人。
孙承宗走的很低调。
颠簸的马车上,孙承宗掀开轿帘,最后的望了一眼宁远,关宁防线是他一生最为杰出的作品。
喃喃道。“它的敌人是女真人的铁骑,我也要回去迎接我的敌人阉人的奏折了。糊涂,糊涂,糊涂也,难得糊涂!”……
此时的魏忠贤脸色铁青的坐在椅子上,看样子十分的生气,在他的脚边跪着一个身穿官服老人,那老人头也不敢抬的跪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魏忠贤尖着嗓子问道。“高第,本督再问你最后一遍,这个辽东经略你去还是不去!”
跪在地上的这人名叫高第,是一个老臣了,魏忠贤本不想用这人,但算来算去,兵部混过的,阉党里也只有他了。
如果不用他,这兵权一样还是会回到孙承宗的手里。
于是二话不说,把他找来,要他去当这个辽东经略。
高第,万历十七年进士,是个相当厉害的人。明代的官员,如果没有经济问题,进士出身,十几年下来,至少也能混个四品。
比如袁可立,混了几十年了,现在是个兵部侍郎,他们两个是同一时代的人。
而高第大人的厉害之处在于,他混了整整三十三年,熬死两个皇帝,连作风问题都没有。
到天启三年,也才当了个兵部侍郎。
明朝的官员大多修炼一种特别的功夫——混!
最厉害的牛人就是申时行,而高第的混功非常人所能及。
更厉害的是,高第只当了一年兵部侍郎,第二年就退休了。
虽然没有什么功劳,也没有什么战绩,在兵部里面也就是一个吃空额的人物。
而且这个人还很胆小并且十分的无耻,加入了阉党,从来都没有与组织共同合作过。
就连和东林党掰手腕的时候,高第连封骂骂东林党的折子都没有敢上过一封。
直到六君子死后,高第才上了一个弹劾杨涟作风不正的奏折。
此人已经无耻到了这种地步,所以阉党中没有人愿意与他来往,也没人愿意与他交际。当然了,魏忠贤也很讨厌他,几次都想将他给驱逐出去。
尽管阉党里什么样的鸟人都有,但也不能留下一个窝囊废在里面。
但是高第的存在诠释了一句话的作用,天生我才必有用。
此番魏忠贤的苦恼可算是找到了解决问题的正主!
想起了阉党中唯一一个曾经在兵部任职的人物竟然是他,魏忠贤心里很空虚。
不管怎么样,他毕竟是唯一一个,这个唯一二字就证明了他的作用。
虽然已经退休一年多了,但是这并不妨碍他可以上前线领兵打仗。尽管他是一个没多少用处的废物,可毕竟总比没有是要强的许多。
魏忠贤只好亲自上门来找他。
但是令魏忠贤生气的是,高第这人不但很无耻,很废物,而且还很胆小。
一听说要去辽东,吓得是屁滚尿流,不顾一大把年纪了,跪下给魏忠贤叩头,连脑门都被磕破了。
这让魏忠贤是被气的鼻子冒烟!
费了那么多精神,和袁可立打了一天的口水战,给钱给官,就拉来这么个废物。
所以他气坏了,给高第下了一个死命令:必须去!
第八十三章死都不去
写手也是人,这几天连上火带感冒保持一更就已经很伟大了,见谅,谢谢
“九千岁,高第都已经一大把年纪了,文不成武不就的,一点儿本事都没有,就不用我去辽东了吧。”
高第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哀求魏忠贤。
高第知道自己胆小没用,也知道在阉党里面不得人心,不受九千岁的待见,所以早早的就辞官还家,原本以为就此能够远离朝廷。却不成想到,自己不去找麻烦,麻烦偏偏来找上了自己!
他的一生就是个闹剧,他自己在朝廷混了三十三年了,和袁可立一样,什么样的人物也都见识过。
也已经活了一大把年纪了,但是混了三十三年,毕竟只是混了三十三年,并没有从中学到什么东西,一直都是个四品的小官。
看着和自己同一时期的同僚们一个个的步步高登,只有自己原地踏步,这个他心里也是上火!
几乎是同一时代的顾宪成开创了权倾一时的东林党,就连比自己晚的杨涟也曾经混到了内阁首辅的地位。
他甚至都不理解,都是一样的人,都是进士出身,凭什么他们能够担任要职,而自己却只能默默无闻的做一个陪衬呢?
当然了,这一切的原因他都给归结为了他们的混功要比自己深厚,并没有从自己的身上找原因。
幸好这个时候没有什么裁撤冗官的政策,不然混了三十三年的高第就是第一个被弹劾撵出去的人。
行军打仗,治理国家轮不上他,弹劾忠良,骂骂皇帝,这也用不上他。
以一个哑巴的身份在不到百人的朝廷中足足混了三十三年,高大人不得不可谓是创造了一个前所未闻的成绩。
这辈子唯一做的对自己前途有帮助的好事就是他早早的加入了阉党,成为了比较早的元老人物。
若是在这个时候,他能有所作为的话,或许早就成为了与崔呈秀,魏广微等人的地位一样,也会成为魏忠贤的心腹。
很遗憾,高大人依然是继续发扬了自己哑巴的个性,成为了一个可有可无的人物。
阉党正值用人之际,高第却做了一个哑巴,因此也错过了最后一次升迁的机会。他的装聋作哑引起了魏忠贤的反感,高第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主动的离开了朝廷。
刚退下来这才一年,魏忠贤这又找上了门,这个升迁是不错,辽东经略,经略整个辽东。
混了三十三年,这也是时来运转,做一个封疆大吏,手握雄兵,镇守北疆。
可问题在于,若是这其他的地方还好些,比如经略江南,哪怕是当个知县也不错。
就是办不了正事,那也能捞点儿火耗。
但这个辽东就不一样了,辽东经略这个名头听起来很大,但是这个地面不太平,都已经死了几百个将军和几十万大军了,这里无异于就是一块最佳的埋骨之地!
山海关随时都可能会有失守的可能,就更不要提长城之外的辽东了。
女真人已经被描述成了一种长着三头六臂,三刀五枪砍不死,打不透的怪人了。
现在突然让自己去经略辽东,这不是将自己往火坑上推吗?
所以这个地方死也不能去!
魏忠贤只觉得心里头一股子怒血冲到了脑袋上,热血沸腾!
要是自己这再年轻上二十岁,早就一脚将他给踢死了!
难怪这个家伙能够苟且偷生活这么大的年纪,这个怕死真不是吹的!
这只是让他去当官,又不是去当兵,这都已经怕死成了这副德行。
现在魏忠贤很是怀疑,要是女真人突然杀了过来,高第这厮会不会不战而降。
魏忠贤将心头的怒火给压了下去,笑眯眯的说道。“高大人这是说的哪里话,为国家为朝廷尽心尽力,这是我们做臣子的本分。我等这岂能有随便推脱的道理?
高大人,担任辽东经略这是皇帝抬举你,赏识你,多少人是想求都求不来的。
高大人应该感到荣幸才是,对不对,可千万不能辜负了陛下对你的一片期望啊!嘎嘎嘎……”
听完魏忠贤说话,高第只觉得浑身打冷颤。有一种死到临头的感觉。
咬了咬牙,磕头磕的更狠了。“不不不,奴才多谢圣上的厚爱,可奴才早就已经告老还家,一把老骨头了,就是想要为国献力,也没有力气了。还望圣上能够另选贤德。”
魏忠贤很不高兴,可还是要露出笑容来。他弯下腰将高第给搀扶起来。
“来来来,高大人,这可是辽东经略的职务,天底下只有一个,多少人想争都争不来的,高大人哪里能错过呢!
我都已经为高大人安排好了一切,吃的用的都已经准备好了,只等着高大人上路了。
这可是本督磨破了嘴皮子才为大人争取来的,可千万不要白白的放弃了,不然本督可就不高兴了。”
魏忠贤心中大骂高第这人烂泥糊不上墙!
记得阉党刚刚成立的时候,这老货还是第一批加入到阉党队伍中的呢,为官几十年了,还以为他有什么过人的本领。
特地的给他安排了一个兵部侍郎的四品官职,不成想这家伙只是干了还不到一年就告老还乡了,可是把魏忠贤给气坏了!
现在魏忠贤觉得自己提拔了这么一个没用的人,是不是自己的脑袋被驴给踢了?
高第使劲的摇头,不管魏忠贤怎样说,就死宁死不从。
高第请求道。“九千岁,老头子这也没有两年的活头了,这也已经当够官了,实在是不想再来插足这朝廷中的事物了,还望九千岁能够放老头子一马,让我安度这晚年算了。”
“放过你?嘎嘎嘎!去你的!”
魏忠贤也失去了继续劝下去的耐心了,一脚将高第给踹倒,高第在地上翻了个滚,然后跪了下来。
“九千岁恕罪!九千岁恕罪……”
魏忠贤气愤的指着高第的脑袋骂道。“高第!真的是大了你的狗胆了,本督放下九千岁之尊,给你好言相劝,而你却给脸不要脸!
今天本督就将话给放在这里了,这个辽东经略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不要做出那档子敬酒不吃吃罚酒的蠢事!你知道惹急了本督公,可是什么事都能干的出来的!到时候你们全家都要以充军的方式去辽东了!”
三番五次的被拒绝,魏忠贤也已经受不了了,干脆直接将话给挑明白了。高第跪在地上是哭的老泪纵横。
“九千岁……老头子给你磕头了……我真的不想去辽东,更何况我一点儿本事也没有,若我去了辽东,又打不了胜仗。求求九千岁就放过我这一家老小吧……”
高第一边哭,一边爬到了魏忠贤的脚边,大鼻涕刚要往上面蹭,就被魏忠贤厌恶的一脚给踢到了一边去。
怒叱道。“滚开!本督公和你明说了,倘若不是因为我这里兵部没人,这个辽东经略怎么也不会落到你这个没两年活头的老头子身上。本督公让你接替孙承宗这个辽东经略,不是让你去打仗的。
而是由你来接管他的兵权而已。孙承宗已经在回京的路上了,这段时间暂时由你来掌管,等我运作一番,自然会有人来接替你。”
听到不是打仗,高第悬在嗓子眼一颗心也放下来了。
然后又不安的问道。“九千岁,不是老头子怕死,这万一要是女真人打了过来,那我应该如何应对?”
魏忠贤无奈的说道。“这个就不用你操心了,孙承宗经略辽东多年,麾下有一批骁勇善战的能人,打仗有他们,这些都不用你,你只需要将他们的兵权牢牢的握在手里就是了。”……
经过了五天的舟马劳顿,风尘仆仆的孙承宗回到了京城。
刚入京门,孙承宗的马车就被早已等候在这里的徐应元给拦住了。
“吁……不知这位公公为何阻拦车驾?”车夫问道。
徐应元往车里瞅了瞅大声问道。“里面坐的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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