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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的世界-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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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骗你是龟儿子!这个事情你可千记不要拿出去说哈。说出去给外人晓得了,男孩长大了娶不上老婆,女孩长大了嫁不到老公。那我伍某人的罪恶可就大了。家丑都不可外扬,何况还是一个人的隐私。你说是不是?”

张幺爷连声说是是是。

张幺爷对坐在洞口翻着天花板的四个孩子另眼相看了。他想起了白晓杨的那个刚出世不久便被人偷走的孩子,还有庹师。

那个孩子和庹师也长着一条神秘的尾巴……

第四十六章 英俊战士

这时,佘诗韵带着白晓杨和张子恒从那道石门走了出来。佘诗韵走在前面,白晓杨走在中间,张子恒将手始终拢在袖口里,走在最后面。

张子恒人虽高挑,但却耸肩弓背的,完全没有一点年轻人应该有的朝气;再加上微微蜷曲的头发又长又乱,一张瘦削的脸上,络腮胡子又浓又密,使他整个人更加显得暮气沉沉的。

张幺爷看不惯张子恒这副无精打采的样子,朝他喊道:“子恒,你精神点,缩头缩脑的干什么?年纪轻轻的就没有一点雄壮气气了,像啥子话?”

张子恒把腰杆挺了挺,算是对张幺爷的话有了回应,但是,一双手还是拢在袖口里的,也许是怕冷的缘故。

伍先生这时却把眼睛直直地投在漂亮的白晓杨的身上,薄薄镜片下的两束眼神就像探照灯似的在白晓杨的脸上游来荡去的。

佘诗韵要白晓杨跟她上第三层台地去帮她做事情,让张子恒陪在张幺爷和伍先生身边。

张子恒一言不发地顺势蹲在张幺爷身边,转动着脑袋打量着四周。张子恒兴许是连说话的兴趣也没有,整个人都快变成哑巴了。

佘诗韵这时又从第三层台地上飘似的跑下来,跑到张幺爷面前,说:“干爹,你会杀鸡吗?”

张幺爷说:“会,咋不会?杀鸡都不会还会杀人啊?”

“那你去帮我杀两只鸡吧。我和小白好烧热水烫鸡毛。”

伍先生这时欠身起来,说:“今天算是长了运气了,总算是改善一下伙食了,我得先去取我的酒去。”

佘诗韵却说:“一说起吃你就比谁都显馋相,你这就不叫有辱斯文了?”

伍先生才懒得理会佘诗韵了呢,只管朝山洞外边走。

张幺爷问:“伍先生不住这里面?”

佘诗韵说:“不住这里面。这里面只住柳妈妈和四个孩子,还有我。”

张幺爷说:“你不是在那边的山洞里住吗?”

佘诗韵说:“谁说我住那边的山洞了,我只是偶尔过去住一下。”

“偶尔过去住一下?”

“是啊!遇上特别想一个人住上一阵子的时候,我才会去那个山洞里住的。在这儿住多好啊,有人气。”

这时张幺爷突然想起一件事来,说:“对了,你那个孪生妹妹呢?咋就一直不见她的人影了?”

佘诗韵一愣,说:“我哪个妹妹?”

“就是用船接我们过来的那个妹妹啊。”

“哦,你说她啊……”佘诗韵哈哈哈地笑起来,说,“你看我像我那个妹妹吗?”

“像,咋不像,你们是孪生姐妹嘛!”

佘诗韵哈哈哈地笑得越加欢畅了,又说:“那你看我像我妹妹的姐姐吗?”

张幺爷还一根筋地说:“像,咋不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一直蹲在地上一声不吭的张子恒这时气呼呼地朝张幺爷说:“幺爷,你上当了,我们都上当了,我们看到的根本就是一个人!”

“啊?”张幺爷恍然大悟,朝佘诗韵说道,“闺女,你没名堂的哈,跟干爹开这种玩笑。”

佘诗韵继续哈哈哈地笑道:“干爹,你知道你这叫什么吗?”

“叫什么?”

“老眼昏花!呵呵呵……”

张幺爷嘟哝了一句:“没名堂!”然后脸都红了。

突然张子恒扭着脑袋,直勾勾着眼神从蹲着的地上站了起来,眼神就像定在了台地上边了一样。

张幺爷看到张子恒异样的表情,顺着张子恒的眼神看过去,只见一个身穿绿色军装的,戴着鲜艳的五角星军帽,腰杆挺得笔直的年轻的解放军战士提着一个手提箱,从第三层台地上健步走了下来。

张幺爷纳闷了,说:“咋这儿还有解放军了?”

佘诗韵说:“干爹,你指定认识他的。”

“我认识他?谁啊?”

说着话,解放军战士已经迈着矫健的步伐朝张幺爷走了过来,已走到张幺爷跟前,两条腿咔嚓一碰,一个标准的立正姿势,然后朝张幺爷行了个漂亮的军礼,声若洪钟般地大声说道:“报告。”

张幺爷被眼前的这个解放军战士给彻底震晕了。

解放军战士长着一张棱角分明的脸,高挺的鼻梁,深陷的眼眶,炯炯有神的眼睛,一双浓眉就像两把墨剑一般。

“你……”张幺爷傻了。

佘诗韵却在一旁神秘兮兮地笑。

张子恒越在脑子里快速地翻找这个人的影子,这个人的影子就越像电影胶片似的在张子恒的脑海中杂乱出现。终于,张子恒把这张英俊的脸定格在了一个人的身上——疯子张子坤。

张子恒惊呼道:“你是疯子张子坤?”

“子坤,真的是你啊?”张幺爷也同时认出了他,也大声惊呼道。

张子坤放下了立正敬礼的标准姿势,一把上去抱住张子恒,说:“我就是你四哥张子坤。”

张子恒激动得声音都在发抖,死死地抱住张子坤说道:“四哥,四哥……”

张幺爷看着这紧紧抱在一起的兄弟俩,激动得热泪盈眶,喃喃地说道:“我就晓得咱张家的子孙各个都是好样的!各个都是好样的啊!”

张子坤松开了张子恒,又握住他的手说,“子恒,我得去一趟上海,马上就走,幺爷就交给你来照顾了。”

张子恒激动得话也不会说了似的,只管把张子坤的手死死握住,朝张子坤频频点头……

张幺爷问:“你去上海干啥?”

张子坤说:“我们一直等待的一个机会可能真的出现了,我得把这个神秘的消息跟一个组织秘密汇报。”

“组织?什么组织?”张幺爷问。

佘诗韵却说:“幺爷,不该你问的事情你别问,问了他也不会跟你说的。”

张幺爷幡然醒悟似的说:“哦,我知道了,一定是关系到保密的事情。我不问了,我不问了。”

张子坤朝张幺爷跷起大拇指说道:“幺爷的脑瓜子比我们年轻人的反应还快。呵呵……”

第四十七章 长尾巴的孩子带来的惊喜

张子坤走了,只在张幺爷和张子恒的眼前留下一个挺拔的背影。看着张子坤消失在洞口,张幺爷和张子恒半天没有回过神。

等从懵里懵懂的状态中醒过神时,张幺爷的兴致顿时好了起来。他朝张子恒说道:“子恒,幺爷我真的就跟做梦一样啊!真的就跟做梦一样啊!谁会想到这张子坤会是一个解放军战士?谁会想到?有出息啊!有出息啊!”

这时佘诗韵却说道:“干爹,你还要帮我杀鸡呢!”

张幺爷连声说道:“对对,得杀鸡,得杀鸡,像过年一样,好好高兴一回!呵呵……”

此时的张子恒也兴奋得脸上泛着红光,刚才还委靡昏暗的眼睛变得晶亮晶亮的了,人也一下子恢复了生机。

整个宽敞的山洞里流淌着一股股拨云见日般的舒畅喜悦感。

张幺爷朝张子恒说:“子恒,你去帮我闺女杀鸡,我得看看春明去,我得告诉这小子。呵呵……现在我才晓得,子坤刚才跟春明说的话果然是有道理,还是大道理啊!呵呵……”说着就屁颠屁颠地朝台地上跑。

兴许是有了张幺爷的出现,被囚禁在铁栅栏里的春明变得安静了许多,此时他就如同一只受到伤害而又无能为力进行自救的小兽一般,一脸悲切,但却规规矩矩地坐在铁栅栏的洞口。他的眼神无助而且忧伤。

张幺爷兴冲冲地跑向春明,人还没有到声音就先到了:“明娃子,你四爸是个有大出息的人啊!你是没有看见,你看见了一定会喜欢得蹦八丈高。这回你四爸可算是给咱张家人长老脸了。”

春明似乎听不懂张幺爷的话,只是可怜兮兮地望着张幺爷。

张幺爷蹲在春明的跟前,用手抚摸着春明乱蓬蓬的头发说:“你四爸是对的。以后你也跟你四爸一样,做一个一鸣惊人的人。这才是男人,才是爷们儿啊!大丈夫,能屈能伸,能站着也能趴着。好,好。”

春明却望着张幺爷,怯生生地说:“幺爷,我想我妈!我真好想我妈!”

张幺爷说:“我晓得你想你妈。不过你四爸说得有道理,你现在是该受点夹磨了。原先,你的性子还真是被宠得有点犟了。”

这时,有一个男孩子怯生生地朝这边走了过来。

张幺爷扭过头,看着这个孩子。孩子拘谨地站住了。

张幺爷朝小孩子招手,说:“乖娃娃,你过来一下。”

小孩子审视了张幺爷片刻,迟疑了一下,还是朝张幺爷走了过来。张幺爷这才发现,小孩子的手里拿着两个山核桃。

小孩子走到近前,张幺爷把小孩子抱在怀里,小孩子却把手里的山核桃朝春明递过去,用稚嫩生疏的声音说:“哥哥,给你!”

小孩子和小孩子之间是最容易产生交流了,春明伸手接过了小孩子手上递过来的山核桃。

张幺爷在小孩子的脸上亲了一口,问:“乖娃娃,跟爷爷说说,你叫啥名字?”

“我叫朱珠。”

“猪猪?咋叫这么难听的一个名字?一个猪就够蠢的了,还两个猪?不是更蠢了?呵呵……”

这时,张幺爷动了歪念头,他让怀里的这个叫朱珠的小孩子趴在他蜷曲起的膝盖上,让小孩子的屁股朝上,然后一把将小孩子的裤子褪下来。小孩子屁股上的一条毛茸茸的尾巴便露了出来。

尽管张幺爷已经有足够的心里准备,但是还是惊讶地自言自语道:“还真是有一条尾巴啊?但也不像是猪尾巴啊?倒像是狗尾巴。该叫狗狗也不该叫猪猪嘛。”

张幺爷只顾埋着头研究怀里小孩子屁股上的尾巴问题,却忽略了佘诗韵的出现。

佘诗韵远远地就看见张幺爷在褪小孩子的裤子,轻皱了一下眉头,然后悄无声息地走过来。张幺爷自言自语的话她听得清清楚楚,便说:“干爹,他不是你说的那个猪,他是姓朱的朱。你又信口开河了。”

佘诗韵的突然出现倒把张幺爷吓得一抖,见是佘诗韵站在自己面前,脸上的表情既慌张又尴尬。他急忙把小孩子的裤子提上去,放了小孩子说:“闺女,咋会是你啊?吓我一跳。”

张幺爷的脸红到了脖子根。

佘诗韵却说:“干爹,是谁告诉你朱珠屁股上长有尾巴的?”

张幺爷不会撒谎,或者是来不及想出撒谎的借口,支吾了一下,说:“是伍先生告诉我的。”

佘诗韵咬着牙说道:“这个伍先生,咋嘴巴比女人的还碎?”

张幺爷怕自己一不小心说的话连累了伍先生,连忙说:“闺女,你可别怪伍先生。我们也是闲聊说到这个事情的。其实小孩子长尾巴的这个事情我早就晓得了。”

“你早就晓得了?怎么晓得的?”

“前几天我家里就出生了一个。”

“你家里出生了一个?是你媳妇生的?”

“是我的闺女生的。”

“你闺女?不对!绝对不对!”

“为啥不对?”

“如果是你闺女生的,你就该有尾巴。”

张幺爷扑哧一声笑了,朝佘诗韵说道:“闺女,你这叫什么话?我是你干爹呢!有你这么说干爹的吗?”

佘诗韵说:“是你自己说的你的闺女生了个长尾巴的孩子啊!又不是我让你这么说的。”

张幺爷说道:“我是说我的干闺女。我哪儿有什么亲闺女。”

“你是说小白?”佘诗韵的脸上露出一股惊喜莫名的情状。

张幺爷说:“就是小白。她刚出生的女儿屁股上就有一条尾巴。”

佘诗韵脸上的表情越加地惊喜,说:“这真的是冥冥中的缘分,太巧了!”

“什么太巧了?”张幺爷问。

“我是说我和小白遇见真是太巧了。”佘诗韵说。

“我都被你们一个个地整糊涂了,净说些莫名其妙的半截子话,烦得很。”

张幺爷显得不耐烦起来……

第四十八章 神奇的漂移

佘诗韵似乎对白晓杨生了个长尾巴的孩子这个事情特别好奇。她蹲下,和张幺爷亲密地挨在一起,小声问:“干爹,干妹妹真的生了个长尾巴的孩子?你真的没有说谎骗我?”

张幺爷不高兴地说:“我还没有那么无聊,没事编这样的谎话来骗你。”

佘诗韵想了想,自顾自地点头说道:“原来他们果然没有走远!”说着眼神落在远处山洞的外边,眼神变得痴痴的。

“你说谁没有走远?”张幺爷愕然地问。

佘诗韵却站起来,欢天喜地地朝张幺爷说:“我去陪我的干妹妹了,你就在这儿陪你的这只‘山猴子’吧,跟他说说话,呵呵……再见!”说着佘诗韵就像一个少不更事的孩子般蹦蹦跳跳地跑了。

张幺爷自言自语地说道:“也算是岁数不小的人了,咋还跟个姑娘家似的?”

而那个叫朱珠的孩子这时蹲在春明的跟前,扑闪着一双单纯明亮的眼睛看着春明,用稚嫩的声音问:“小哥哥,他们为什么关你呢?”

春明朝朱珠摇头,也是一副懵懂单纯的样子。

“那你怕吗?”

春明还是摇头。

“你饿吗?”

春明点头。

“那你吃我给你的核桃吧!我给你留的。”朱珠说。

春明看着手里的核桃,眼泪吧嗒吧嗒地掉在乌黑的手腕上。

张幺爷这时朝朱珠说:“朱珠,你咋想到给小哥哥送两个核桃过来?”

朱珠说:“我是来陪小哥哥的,我怕他一个人害怕。”

张幺爷被朱珠说的话感动了,说:“朱珠,你也是个好孩子啊。”

这时,另外的三个孩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铁栅栏旁边。他们一声不吭地看着铁栅栏里的春明。

春明也看着这几个孩子。

一个女孩子这时朝铁栅栏里的春明伸出一双白皙柔嫩的小手。春明也将一双乌黑肮脏的小手从铁栅栏里伸出来。两个孩子的手拉在一起,眼睛看着眼睛,相互不说话,脸上的表情极其纯净。

朱珠和另外的两个小孩子这时也上去,五个孩子的手隔着铁栅栏叠在了一起。

张幺爷愣愣地看着这五个孩子,心里变得非常平静。

突然,张幺爷眼前一花,或者说是张幺爷的眼前闪过一道神秘的清光。等他定睛再看的时候,整个人噔噔噔地倒退了三四步,收势不住,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朱珠等四个孩子都进入到了关春明的铁栅栏内!

张幺爷以为是自己产生了幻觉,使劲揉了揉眼睛,看见五个孩子的确是在山洞内。

“你们……你们是咋进去的?”张幺爷快被弄疯了。

五个孩子这时理也不理会外边的张幺爷,相互看着,脸上露出天真无瑕的笑容。

春明的那张又瘦又窄的脏脸上第一次浮现出了天真烂漫的幸福表情。

而铁栅栏外边的张幺爷这时却像是中了邪一般,他翻身从地上爬起来,嘴里嘟囔道:“见鬼了!真是活见鬼了!”边嘟囔着边朝巷子外边跑。

佘诗韵和白晓杨还有张子恒围在一个瓦罐前七手八脚地褪着鸡毛,瓦罐里蒸腾出的水汽熏得白晓杨和佘诗韵的脸红扑扑的。

张幺爷人还没有到就大呼小叫起来:“不得了了,活见鬼了!活见鬼了啊!”

见张幺爷跑得急又跑得快,佘诗韵朝张幺爷喊:“干爹,慢点,看摔着!”

张幺爷哪儿顾得上佘诗韵的提醒,只管朝这边跑,脚下一个石块一绊,还真是一个趔趄就摔倒了。

白晓杨和佘诗韵担心张幺爷摔出个三长两短,连忙丢下手里的活儿,三步两步地跑上去把张幺爷扶起来。

“干爹,摔着了没有?”白晓杨和佘诗韵一起揪心地问。

张幺爷呼呼喘着气说:“没摔着……没摔着……干爹见鬼了!干爹真的活见鬼了!”

“大白天的,哪儿有什么鬼?干爹,你究竟是咋了吗?”白晓杨不明白张幺爷为啥突然间就像发起了癔症般地说起了胡话,越加担心起来。

张幺爷急切地说:“四个孩子……四个孩子……我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关进了铁栅栏。我眼睁睁地看见的啊!”

白晓杨一愣,看着佘诗韵。

佘诗韵听了,脸上却露出惊奇之色,说:“真的吗?”

张幺爷说:“真的!”说着拉住白晓杨和佘诗韵就朝巷子里的那个山洞里跑。

然而,当张幺爷拉着白晓杨和佘诗韵跑进巷子里的时候,远远地却看见朱珠等四个孩子好好地站在铁栅栏的外边,并没有像张幺爷说的那样,是关在铁栅栏内的。

三个人跑到近前,张幺爷问:“你们咋又出来了?”

四个孩子朝着张幺爷嘿嘿地笑,天真里隐藏着狡黠,然后突然撒开腿跑掉了。

张幺爷真的快被弄疯了,他开始捶打着自己的脑袋,在原地转圈,嘴里念念有词地说道:“不对!肯定不对!我眼睛没有看花!真的没有看花!他们是真的进去了啊!还手拉手地站在一起的……”

见张幺爷焦躁不安的样子,白晓杨对张幺爷越加担心起来。她上去拉住张幺爷,说:“干爹,你究竟看见什么了?别着急啊!慢慢说。”

张幺爷仍旧急切地说:“你没有亲眼看见,我说也是白说。你们看见了,就一定会相信我的话了……”

佘诗韵也上来,说:“干爹,我们相信你说的话了,好吗?”

张幺爷不理会白晓杨和佘诗韵,突然朝铁栅栏里的春明说:“明娃子,你跟这两个娘娘说说,刚才朱珠他们四个是不是进到你那里边去了?”

春明却摇头。

张幺爷叉着腰杆,瞪着春明,无可奈何地说:“好,就连你明娃子也叛变了,睁着眼睛说瞎话了。好!好!明娃子,你个叛徒!算幺爷爷看走了眼!”

铁栅栏里的春明却朝着张幺爷笑,这小子突然变得阳光灿烂的了……

第四十九章 屈辱

见张幺爷一副气哼哼的样子,白晓杨被张幺爷莫名其妙的言行搞得有点好笑,轻声问:“干爹,你究竟看见啥了?”

张幺爷说:“我明明看见这几个鬼豆子娃娃,一眨眼的工夫就钻进铁栅栏里了,咋钻进去的我都没有看清楚。铁栅栏又没打开,就眨了一下眼睛,他们就钻进去了。难道这几个鬼豆子娃娃会穿墙术?要不就是我真的撞鬼了?”

白晓杨对张幺爷信了几分,看着佘诗韵,想从佘诗韵那儿得到一个解释或者是答案,但是佘诗韵只是神秘兮兮地笑。

“干爹刚才看见的是真的吗?”白晓杨朝佘诗韵问。

佘诗韵笑了笑,想搪塞过去,说:“干爹一定是出现幻觉了。”

白晓杨明显感觉佘诗韵说的话有点言不由衷。女人和女人之间,是最能够感应出相互之间的真诚度的。于是,白晓杨用询问的眼神继续盯着佘诗韵,佘诗韵也笑眯眯地看着她。

两个女人就这样在原地相互对望着。

白晓杨在和佘诗韵对望的时候,她的眼神情不自禁地朝着佘诗韵的瞳孔深入进去。突然,她感觉自己就像进入到了两条漆黑的隧道中一般,隧道在某一个地方形成了交会。白晓杨的意识继续顺着这条神秘的隧道深入。她突然感觉自己好像是在朝着一个神秘阴暗潮湿的世界陷入。

白晓杨是一个意志力控制比较强的人。她立刻意识到自己陷入了一个别人故意设置的陷阱之中,便立刻把眼光从这深不可测的隧道中努力抽了回来,脑子里打了一个愣神。

她看佘诗韵的眼神变得有点不大真实起来。

而佘诗韵依旧笑嘻嘻地看着她。

一旁的张幺爷见这两个女人站在原地相互看着,就是不说话,有点好奇起来。他看看白晓杨,又看看佘诗韵,说:“你们两个咋不说话了?咋看得这么痴呆?就像两个人不认得似的。”

张幺爷的话把白晓杨从一种状态中拉了回来。她把眼神从佘诗韵的脸上撤了回来,轻笑了一下,故作俏皮地说:“我是在观察你们两个是哪个说了谎话。”

听白晓杨这么说,张幺爷立马就不乐意了,说:“谎话?你干爹这辈子最忌恨哪个睁着眼睛说瞎话,况且这个事情我用得着编瞎话来哄你们吗?”

“所以我就要看看是不是诗韵姐姐在说谎啦?”白晓杨说。

白晓杨也在搪塞张幺爷。

“所以你就一眨不眨地朝佘女子的眼睛看?”张幺爷说。

白晓杨仍旧俏皮地说:“是啊!谁说没说谎,你只要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的眼睛看,准能够看出个子丑寅卯来。眼睛是心灵的窗户,透过眼睛这扇窗户,你就能看见她的心里面在想些什么。”

张幺爷切了一声,说:“连你小白也说这些高深莫测的话来骂你干爹了。”

白晓杨说:“干爹,我不是要说话骂你的。我说的都是实话。”

张幺爷说:“好,你说的是实话干爹就信你的实话。你小白在干爹面前,说方就是方,说圆就是圆,我是不会跟你争的。”

这时,张子恒走进了巷子,边朝这边走边说:“鸡毛都褪完了……”

话说到一半,他的眼睛突然瞪圆了,并且快步朝铁栅栏这边跑来。

他看见了被关在铁栅栏里的春明。

张子恒几步跑到铁栅栏的跟前,扶着铁栅栏朝里面的春明急切地问:“春明!真的是你吗?”

看见张子恒,春明的眼圈一下子又红了,哀声朝张子恒喊道:“五爸,你怎么也来了?”

张子恒似乎明白过来了是怎么一回事,他没有回答春明的话,而是扭过头,用恶狠狠的眼神盯着佘诗韵。

佘诗韵愣了一瞬,知道又被张子恒误解了,自己又得替日渥布吉背黑锅,脸上显出几分尴尬和紧张的神情,讪笑着说道:“怎么又盯上我了?”

张幺爷知道张子恒要朝佘诗韵发飙,立刻朝尚没有来得及开口的张子恒说道:“子恒,你别那么凶神恶煞地看着佘女子。事情不是她做的,你别冤枉了她。”

张子恒却大声说道:“我管球它是哪个做的,赶紧给老子把春明放出来!”

张子恒说话的声音就像打雷似的,震得在场的张幺爷白晓杨和佘诗韵都是一愣。

张幺爷没想到张子恒变脸变得这么快,而且朝佘诗韵动了粗口,于是朝张子恒大了声音呵斥道:“子恒,你狗日的那么大声说话做什么?想威吓住哪个吗?都跟你说了,关春明的主意不是佘女子出的。”

“那是谁出的?”张子恒余怒未消不依不饶,眼睛依旧凶巴巴地盯着佘诗韵。

佘诗韵对张子恒的这种眼神很不适应,感觉这家伙的眼睛突然就变得贼亮贼亮的了,而且闪着冷嗖嗖的寒光!

“张子坤。”张幺爷说。

张子恒一听,说道:“是他?真的是他?”

“春明就是被他带到这儿来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张幺爷说。

“你刚才咋不说?你刚才要是跟我说了,我就把他穿的那身皮给扒了。有这样侮辱自家人的吗?还冒充起解放军战士了。”

张幺爷这时变得很开通似的朝张子恒说:“人家张子坤这不是侮辱咱自家人。人家子坤都说清楚了,这是为了春明好!古话说得好,黄金条子出好人,我也觉得这话有道理的。春明现在就是需要调教。”

“幺爷,你还真信那疯子的话了?”

“咋不信?子坤根本就不是疯子。他是装疯的。刚才你不是看见了吗?”

张子恒被张幺爷的态度弄得有点毛躁了,朝他说:“我现在懒得跟你说。你现在是越老越糊涂了。自家人说的话,你是横竖一句也听不进去,倒是外头人的话,人家怎么说你就怎么信。都骑在咱张家人头上拉屎拉尿了,你还是胳膊肘朝外拐,帮人家说话。”

“张子坤咋会是外人了?”张幺爷不服气地辩解道。

“这些人里总有人是外人吧!”张子恒不依不饶,说着伸手就去拉关着春明的铁栅栏。

但是铁栅栏是用很粗实的铁棍嵌在岩石里的。铁棍子在张子恒的手里纹丝不动。

张子恒气急了,转身继续死盯着佘诗韵,大声朝佘诗韵喊道:“打开!赶紧给老子打开!”

佘诗韵被张子恒凶巴巴的样子弄得委屈得不行,她微红了脸求助似的看着张幺爷。

张幺爷被张子恒的无理取闹激怒了,上去照着张子恒就踢了一脚,骂道:“狗日的,老子还招呼不住你了?你究竟想干啥?”

张子恒对张幺爷踢过来的一脚没有避让,让张幺爷踢了个稳准狠,在反作用力下,倒是张幺爷被弹得朝反方向跌了出去,一个屁股墩坐地上了。

白晓杨怕张幺爷跌出个三长两短,连忙上去扶他。张幺爷此时的犟性子上来了,一把挡开白晓杨的手,说:“不用你扶,我自己晓得起来。”

说着他从地上爬起来,然后在原地打着转埋头踅摸东西。

白晓杨和佘诗韵不明白张幺爷要从地上踅摸什么宝贝,一头雾水。

张幺爷却抱了一个人脑袋般的大鹅卵石起来,瞪起恶狠狠的眼睛就要朝张子恒冲过去。

白晓杨和佘诗韵没想到张幺爷的脾气比张子恒的还牛还犟还急,两个人慌忙上去一左一右地将张幺爷抱住。

白晓杨朝张幺爷喊道:“干爹,你这是要干啥吗?长辈和小辈的打架,好看吗?”

张幺爷抱起这么大的鹅卵石做出要朝张子恒冲上去的架势,其实完全就是一时间脑子发热地虚张声势,真要是没有人上去阻拦他,他自己也会不知道该怎么收场的。白晓杨和佘诗韵一左一右地将他死死拉住,却正中了他的下怀,于是气呼呼地站住了,但却仍旧抱着那块鹅卵石凶巴巴地盯着张子恒。

这个时候的张子恒也许早就看透了张幺爷的心机,他居然朝张幺爷挑衅似的叫嚣起来:“来,来,朝我脑壳上砸,有本事你就把我敲死。你不敢敲我你是龟儿子!”

张子恒的挑衅一下子又把张幺爷挂在半空中下不来了,气急败坏的张幺爷挣扎着又要朝张子恒跟前冲。

白晓杨和佘诗韵哪儿懂得这两个纸老虎般的男人演的把戏,以为张幺爷真会把手里的鹅卵石朝张子恒砸过去,吓得死死地将张幺爷拉住,就是不撒手。因为用出了所有的力气,两个人的玉脸涨得通红。

理智的张幺爷也懂得见好就收的道理,他挣扎了两下,就放弃了挣扎,将手里的鹅卵石朝地上一扔,说:“今天要不是小白和佘女子拉住老子,看你狗日的今天还能不能活着出去。”

张子恒居然残忍地抽搐着冷笑了一下,朝张幺爷说:“你别把我当三岁的小娃娃来吓!”说完上前两步,捡起张幺爷刚刚扔在地上的那块鹅卵石。张幺爷和白晓杨以及佘诗韵都吓了一跳,以为张子恒这小子要做出啥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出来。

“你要干啥?”张幺爷紧张地朝张子恒大声问。

而张子恒却转过身,举起手里的鹅卵石朝铁栅栏狠狠地扔了出去。

鹅卵石咣的一声砸在铁栅栏上,飞溅出一阵火星。

被关在铁栅栏里的春明被鲁莽的张子恒弄出的动静吓得朝山洞里退后了几步。

锁住春明双腿的铁索发出哗哗的响声。

张子恒这时才发现春明的双腿上居然还套着铁索。他愣了一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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