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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路-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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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素把情形告诉了她,冷若冰神情严肃,吸了一口气:“看来我判断错误了。”
我讶然望著她,她道:“一个患妄想症的人,不会消失在空气中,所以,在她身上,一定有不可思议的事发生,我判断错误了。”
白素道:“或许是由于我们的提议出事 我们提议她和那神秘的呼唤对话,或许是对话有了结果,她就被呼唤走了。”
白素的话,听来很令人震慑 若是易琳忽然死了,白素的说法反倒容易接受,因为可以解释为何易琳的灵魂被呼唤走了。可是,如今易琳却是整个人不见了踪影,这呼唤的力量,不是太匪夷所思了么?
冷若冰脸色一变:“那……那会是甚么力量?”
白素摇了摇头,我对白素的假设,虽然一点也说不上所以然,但基本上可以接受。因为,易琳不会无缘无故失踪,她的失踪,必然是由某一种力量所造成的。
所以,对冷若冰的问题,我有泛义的答案:“宇宙之间,充满了地球人无法了解的力量,其中的一种,忽然在地球上发生了作用,就形成了奇事 这种情形很多时会发生,并不因地球人不明白因由而不发生。”
冷若冰望著我:“经你探索而有结果的,也有不少。”
我感到很疲倦,摇了摇头:“太少了,我是地球人,知识、能力,甚至想像力,都无法脱出地球人的规范。人人说我的想像力丰富,如天马行空,但是这匹天马,行来行去,还是在地球范畴的小圈子之中,连宇宙的边都没有沾上。”
我的这一番牢骚,是由衷之言,白素当然了解,所以她也默然无语。
冷若冰长叹一声,起身告辞,白素送到门口,我听得白素道:“在学校方面,多了解一下易琳的情形,或者会有帮助。”
冷若冰道:“我已经了解过了,易琳成绩好,可是不喜欢和人接近,所以没有深交的同学。反倒有一些好事者,以为她高傲,和她过不去,她遭到不明呼声的骚扰,向同学说了,反成为被取笑的对象……人心真可怕,在青年人之间,竟也有这种小人行径。”
冷若冰说来,相当愤慨,白素又道:“她失了踪,她留在宿舍中的物件要先保管好,别让人家弄失了,可能有重要的线索在内。”
冷若冰一顿足:“是,我这就去办,有警方人员在,大约不会有人乱来。”
当时,我只感白素细心,并未想到白素的布置,到了晚上,就有了结果。
晚上,先是温宝裕和我通了一个电话,我问了一个傻问题:“你在哪里?”
温宝裕笑道:“在易琳的房间 在一个女孩子的房间中,很不自在。”
我吓他:“要是你一个人,倒也罢了!”
温宝裕果然吓了一跳:“你……这样说,是甚么意思?”
我道:“易琳不见了,想来想去,想不出她是如何离开房间的,那就有可能她还在房间之中,只不过我们看不到她。”
我这样说,倒不是单为了吓温宝裕,而是那也是“非常理”的设想之一。
温宝裕大大吸了一口气:“我也想到过这一点……她是不是……隐了形?”
我道:“我没有确实的概念,只是不排除她并没有离开房间,我们又看不到她的可能。”
温宝裕闷哼了一声:“还有甚么可能?”
我道:“有!若是她有法子自密室中离去,自然也有法子进来,你要小心她随时出现 若是她忽然回来了,看到自己的房间中多了一个青年男子,只怕会吓得大叫,你要有准备。”
温宝裕没好气,乾笑了几声,又道:“我在衣柜的角落中,找到一只……盒子。”
他提到“一只盒子”之际,语气有些迟疑。
我顺口问:“甚么盒子?”
温宝裕道:“不知道,和一只鞋盒差不多大小。很重,至少有五公斤,是一只金属盒,有一个梅花瓣形的钥匙孔,没有挽手,放在衣橱深处,很是隐蔽,其中可能有些不为人知的东西。”
我道:“易琳的父母不知道是甚么?”
温宝裕道:“我没有问他们……我觉得他们对怪异的事,不是很能接受。”
我道:“说得也是,你设法打开来看看。”
温宝裕道:“我正准备那样做。”
温宝裕曾在我处学了不少开锁本领,我想,一个女孩子用来放一些私人物品的盒子,即使有锁,也必然难不倒他的。
他也显然很有把握:“我一打开,若有发现,就向你报告。”
温宝裕的电话,是大约九时许来的,到了十一时,门铃响,白素打开门,进来的是冷若冰和朱警官。
一见到他们两人前来,我知道一定有所发现了,精神为之一振。
两人才一进来,冷若冰先开口:“易琳感到有声音,已有一个多月了,她向同学说起过,可是却一直被人嘲笑,这也令她更少和别人交往。”
朱警官道:“她的私人物件在校方的共同检查下,没有甚么大发现,只是在她所属的一个储物柜中,找到了一件东西,不知是甚么,用途不明。”
朱警官一面说,一面取出了一只布袋,那布袋看来是南亚一带的手工艺品,有拳头大小,他打开布袋,取出了一件东西来。
他把那东西交在我的手上,我也不禁一怔,一时之间,说不上那是甚么来。
那东西相当重,体积不大,但一接过来,就有点沉手,看来是金属的。
真要形容那东西的外形,就像中国江南的一种硬糕点,叫“印糕”的,约一公分厚,直径四公分,作五瓣的梅花形。
在一面,有许多深浅不一的螺旋纹,背面,有一个长约五公分的柄,作暗青色,看来似印非印,真不知那是甚么东西。
朱警官问:“这是……一只纸镇?”
我皱著眉,把东西交给了白素,白素拿在手中掂了掂,道:“奇怪,我肯定是第一次见到这东西,怎么好像曾经见过?”
我顺口道:“或许你曾听甚么人说起过。”
白素“啊”的一声:“是,温宝裕刚才在电话中告诉我们,他在易琳的房间中,找到了一只盒子 ”
我立即接了上去:“他说,那盒子上有一个梅花形的钥匙孔。”
不用说,我和白素想到的一样,那东西,是那只盒子的钥匙。
我把情形向朱警官和冷若冰说了,两人的神情有点失望,朱警官“啊”地一声:“原来是一柄钥匙,我和冷医生还以为那是甚么啦!”
我有点好笑:“你们以为那是甚么?”
朱警官一摊手:“不知道。我们猜有可能是来自秦始皇陵的‘异宝’,也可能是甚么外星人留在地球上的物件,可以是任何东西。”
我道:“知道了它可能是开启一只盒子的锁匙,它也可能是任何东西 打开了那只盒子,谁知道盒子里有甚么?”
冷若冰喃喃地道:“可能是另一只‘潘多拉盒子’也说不定。”
朱警官大是兴奋:“这东西外形古怪,我相信它一定和古怪的事有关。”
他说著,双手搓著,好像立刻有甚么惊天巨变就快发生一样。
我已拿起电话来,拨了号码 我当然是要打给温宝裕,告诉他我们这里的发现。
可是,电话铃响了又响,却没有人接。白素拿起另一具电话来,打给易琳的父母,却很快有人接听,白素问:“温宝裕走了么?”
大家都可以清楚听到易母的声音:“没有啊,他一直在房间,不多久之前,还听到有砰砰声传出来,不知他在敲打些甚么。”
白素吸了一口气,向我望来,我疾声道:“我们立刻就去!”
我已一阵风也似卷出屋子去,白素的动作极快,紧紧跟著我,朱警官和冷若冰跟不上了。
所以,当易母打开门,我和白素冲进去时,朱警官和冷若冰还在另一架电梯中。
易琳房间的房门被撞开之后,还没有修好,我一推,却没有推开 里面有一张椅子顶著。
我放声叫:“小宝!”
易父在我身后道:“我叫了不知多少次了,一点回音也没有,别……别是他也不见了吧!”
我有点恼怒:“老大一个人,哪有说不见就不见的,小宝,你别装神弄鬼!”
我一面叫,一面已用力去踢门。
用一张椅子顶住门柄,要把门踢开,不是易事。我踢了三四下,才听得一下声响,那张顶著门的椅子被踢散,门也踢了开来。
我大踏步走进去,白素跟在后面,易琳父母在房门口,神情骇然,不敢进来。
不到半分钟,我和白素可以肯定,温宝裕不在房间之中。而且,情形和易琳不见时一样 房门自内顶著,所有的窗户都紧闭,又是一桩密室失踪案,这次,失踪的是温宝裕。
这时,冷若冰和朱警官也赶到了,我和白素的脸色一定难看之至,所以他们一看,就知道发生了甚么事。朱警官失声道:“又不见了一个人?这房间……会把人……吞下去?”
我略定了定:“找那盒子 ”
白素早已在开始寻找,可是却没有发现温宝裕所说的那盒子。
朱警官显得慌乱之至,他团团乱转,不住地道:“这怎么办?发生了这样的事,我怎么向上头报告?”
我沉声道:“当然是向黄主任报告,一点问题也没有,再怪的事,他也经历过。”
朱警官神色不定,我对这种大惊小怪的人,很是讨厌,那是典型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所以我也不再去理会他。
这时,我和白素并肩站在一张书桌之前,那是易琳的书桌,本来,桌上有许多杂物,但这时却很是乾净,杂物大都被搬开了。
我盯著桌面,心中在想:温宝裕和我通了电话,我要他设法打开那个盒子,他一定是把盒子放到了书桌上,试图打开。
书桌上有一件多用途的小工具,那是温宝裕随身带备的物品,当然是他要来打开盒子之用的了,桌面上的杂物,也是他清理的。
他打开了那盒子没有?
发生了甚么事,使他连人带盒失踪的?
我的思绪极乱,白素则指了一指书桌上一架即用即弃相机,我把那相机取起来,看了一看,二十四张软片,拍了十九张。
白素沉声道:“这相机,本来就在桌上的,应该是易琳的东西。”
在门口的易父忙道:“是,我买给她的,上两个月她要去旅行,带去的,可是没拍完,就一直没有拿去冲洗。”
我把相机抛给朱警官:“用最快的方法冲出来,立刻拿来给我!”
朱警官的声音有点发颤:“拿到哪里给你?”
我大声道:“这里!”
白素立时道:“你 ”
我道:“发生了这样的事,你想,我还肯离开这里。”
我的意思再明白不过,易琳在这里消失,温宝裕又在这里不见。由此可知,这房间之中,一定有极其奇妙不思议的事,我当然要在这等,等它第三度发生。
白素点头:“好,我们一起!”
冷若冰脸色苍白:“全然不可测……会发生甚么事……是不是太……”
她迟疑著没有说下去,我当然知道,会发生甚么事全不可测,但现在非采取这个方法不可。
我道:“要想知道他们去了何处,唯有自己也经历了,才能知道。”
冷若冰苦笑了一下,不再出声,默默地离开。
这时,最不安的反倒是易琳父母,两人靠在一起,神色苍白,不住道:“这屋子,究竟发生了甚么事?”
我老实回答:“可以是任何事,别看这是一幢现代化大厦,不是甚么神秘古堡。但是据我所知,发生在现代化大厦中的怪事,一点也不比古老大屋中的少,这是人类知识未能涉及的部分。两位稍安毋躁,可好?”
两人颓然坐了下来,身子仍在微微发抖。白素逗他们说话,问起了温宝裕提及的那盒子,他们一起摇头:“没有见过。”
白素又把在学校宿舍储物柜中找到的那东西给他们看,他们也说从来没有看到过。
到问起易琳日常生活的情形,这为人父母的,竟有瞠目不知所对的时候 他们对自己唯一的女儿,了解极少,甚至不知道女儿真正的喜爱是甚么!
白素叹了一声:“令媛生活无忧,环境良好,可是和你们之间几乎没有沟通,在她的心目中,你们简直是陌生人!”
易琳父母现出茫然的神情,难过地低下头,无话可说。
白素向我使了一个眼色,我们退到了易琳的房间之中,把门关上。
我沉声道:“若是我们一起在这房间中消失,消失之后,不知是不是还能在一起?”
白素神情迷惘:“绝难想像身体会消失 物质不灭,五六十公斤的身体,会到哪里去?”
我道:“若果散成了肉眼看不见的微粒,自然也等于彻底消失了。”
白素皱著眉不言语,我自言自语:“真要是那样,人算是死了,还是活著?”
白素忽然团团转了一转,像是向四面在看甚么,我注视著她,她道:“你刚才的话,使我想到了一点。”
我的思绪很乱,实在想不起刚才说过一些甚么。白素又道:“你说过:肉眼看不见。”
是的,我说过。我说若是人的身体,分解成为肉眼看不见的微粒,那也等于这个人消失了。
白素在这句话内,又得到了甚么灵感呢?
白素顿了一顿:“我想到的是,一个人或是一样东西的消失,可以从两方面来理解。”
我一时之间,不明白她的意思。
白素续道:“一方面,是那人或那东西人真的消失了,那自然是消失了!”
这话听来,说了像是根本没有说一样,但我知道白素必然还有下文,所以便耐心听下去。
白素吸了一口气:“另一面,是那东西或那人根本还在,只是我们看不到他了,这对我们来说,也构成了消失。”
我呆了一呆:“你的意思是,易琳、温宝裕、那盒子还在这房间之中,只是我们看不到他们,所以就当他们消失了?”
白素点头:“我是指出有这个可能 既然我们无法设想出他们何以会密室失踪的原因,也就可以容许有是我们看不见他们的假设。”
我急速地走近了几步 白素自然可以有这样的假设,但是,这样的假设,带来的问题极多,例如他们为甚么不出声?为甚么不使我们知道他们的存在?最重要的是,何以我们会看不到他们?
五、初步发现
我一面想,一面道:“那是甚么现象,隐身法?”
白素道:“又有两种可能,一种是隐身法,另一种是障眼法。”
我不禁苦笑,思绪更是紊乱:“有甚么不同?”
白素道:“若是隐身法,那是他们自身掌握了这种不为人见的力量。若是障眼法,那是有力量令他们使人看不见。”'网罗电子书:。WRbook。'
白素在说了之后,略顿了一顿,又道:“这隐身法和障眼法,自然都是我假用的名词,总之,是有力量使人们看不见他们,而不是他们真的消失了。”
白素的话,听来令人心中发毛,我也不由自主四面看了一下,当然是看不到易琳和温宝裕。
这时,我翻来覆去在想的,都是隐身法和障眼法这两件事。
这两件事中,隐身法比较简单,谁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那是一种法术,一经使法,人的身子就隐去,人家就看不到了。行使隐身法者,本身可以自由行动,也可以发声讲话。
一想到了这一点,我就沉声道:“小宝,你在么?回答我!”
我连说了三遍,可是一点回音也没有。
我苦笑了一下:“看来是障眼法的成份居多了。”
白素轻轻“嗯”了一声 障眼法的情形,比较复杂,那是行法者对另外一些人作法的结果。
障眼法这种法术,中国民间的魔术师,会的颇多。据亲身经历者言,看著变戏法者,变大戏法中的“失踪”,在观众之中找一个或两个小孩,命之蹲下,警告或恐吓绝不能动,然后以竹篓罩之,行法,再取起竹篓,小孩就失踪了。
等到变法者收了钱之后,竹篓再一罩一开,小孩重又出现在人前。
事后问小孩,小孩说:“我一直蹲在那里,且曾向你们召手,何以你们看不见我?”
观众看不到小孩,这就是障眼法的力量了。
小孩如果不听警告,乱动起来,甚至出声,会有甚么后果,却也没有人知道。只是据说,行法之后,被人看不到的人,无形之中像受了禁锢一样,身子不能大动,也发不出声音来。
所以,如果是障眼法的话,那么,温宝裕自然不能回应我的要求。
白素见我神色有异,忙道:“这也……只不过是我的设想。”
我道:“好极,我倒也想试试被人无形禁锢的滋味!”
我一面说,一面大踏步走来走去,又不时呼喝著,可是,过了好一会,我看白素时,她在。白素也分明看得到我。
我又抽出了皮带来,并不很用力地挥动,满房间游走,这样做的用意也很明显 虽然看不见,只要人在,是可以踫得到的。
可是扰攘了好久,也没有发觉带子踫上了甚么隐形的物体。
这时,门铃响起,接著,就听到了朱警官的声音。他一进门就叫:“照片冲出来了!”
我打开了房门,看到朱警官手中拿著一叠照片,神情兴奋,看来像是有所收获。
朱警官把照片交在我的手中,白素和易琳父母也凑过来看,十几张相片之中,共有十二张是易琳在那次旅行中所拍的。
那是极普通的郊游照片,并无值得注意之处。
剩下来的七张,却值得注意之至。那全是温宝裕提及的那只盒子的照片。
那只盒子,放在一张小几上,从比例的大小来看,一如鞋盒。那小几,我们也不陌生,就是易琳房间中的一件家具。
由此可知,照片是易琳在她自己的房间中拍的。易琳为甚么要替那盒子拍照,具体的原因不得而知,但可想而知,一定是那盒子有甚么特别之处,奇*|*书^|^网所以那七张相片也重要之至。
我一下子就感觉到了这一点,所以也有必要比较详细地介绍一下那七张相片。
由于使用的是即用即弃相机,所以照片的效果不是很好,但总算也可以看得清楚。
第一张和第二张是那盒子的外观,一张面向上,一张底向上。
从这两张照片看来,那盒子并无特别出奇之处,看起来,像是旧了的铁皮盒子。底和面都有点花纹,可是看得不是很真切,那个梅花形的匙孔在前面,大小形状,一如在宿舍中发现的那东西。
在看了第三张照片之后,更可以证明,在宿舍中找到的那东西,正是开启那盒子的钥匙,因为在照片上,那东西正半插在匙孔之中,大小吻合。
这时,我心中又产生了一个疑问:易琳为甚么要把盒子和钥匙分开来收藏呢?
盒子放在家里,钥匙却放在宿舍,这是不是有点不寻常?
白素立时明白了我的意思,低声道:“这盒子一定有古怪,她那样做,是避免盒子会被人意外地打开来。”
易父声音乾涩:“那是甚么盒子?是……妖盒……还是宝盒?”
我道:“不知道,温宝裕在电话中向我提到过,可是他却连人带盒都不见了。”
在我这样回答易父的时候,我当然也想到了刚才白素的假设,有可能不是温宝裕不见了,而是别人看不到他。但我并没有提出来,因为这很复杂,不是三言两语说得明白的。
我望向易琳父母,他们都一致摇头,表示未曾见过这只盒子,易母并且喃喃地道:“这盒子……不知她是哪里得来的。”
易母的这个问题,却也意外地很快就有了答案,因为第四张照片,仍是连著钥匙的那盒子,可是在盒子之旁,却多了一只有挽手的纸袋,相当精致,上面印有图案,重要的是,还有“陈民旧货店”的字样。那是一家旧货店专用的纸袋,也可能由于是旧货店的缘故,纸袋的设计,也采用怀旧的色彩。
在“陈民旧货店”之下,是两行小字,看不清楚,猜想是地址电话之类。既然有了店名,要找地址电话,自然不是难事。
我向朱警官望了一眼,意思是请他去办这件事,朱警官立时取出一张纸来,上面写著地址电话:“我已经查出了这店的地址。”
我拍了拍他的肩头:“好极,看来,易琳是想人家知道这盒子的来源。”
对我的说法,大家都无异议 自然是为了这一点,才有这第四张照片的,这张照片,是一个重要之至的线索。
第五张和第六张,则是盒子的盖子被打开之后拍的,可以看到盒子的内部。
那盒子外观黑黝黝的,像是旧了的铁盒,并不起眼,盒内看来却银光灿烂,甚是闪亮。
盒中空无一物,盒子内壁银光闪闪,一张照片还映著盒盖的内面,也是如此。
我们各人看得面面相觑,都说不出甚么名堂来,从照片上看来,那只是一只盒子而已。
至于第七张照片,则是有一只小小的洋娃娃放在盒子里面。那洋娃娃还在易琳的房间中,当然是易琳的玩物,易母立即告诉我们,那是易琳十岁生日时,收到的生日礼物,她十分喜爱。
看来,她有意用那盒子来放置一些自己心爱的东西,但不知为甚么,又改变了主意。
促使她改变主意的原因,自然是她发觉了那盒子有古怪之处。
我想起,以前在我的经历之中,有人把来自外星的一件仪器当枕头,结果,那仪器所发出的力量,影响了脑部活动,使那人“梦见”了许多古怪现象。那么,易琳曾不断地听到“呼唤”,是不是由于这盒子的古怪力量所引致的呢?
无论如何,把这盒子的来历弄清楚,是当务之急。
还有一个极有用的线索,是那柄形状奇特的钥匙,盒子虽然不在了,总算钥匙还在,研究这柄钥匙,多少可以使那盒子的真相,透露一二。
我把自己行动的步骤说了出来,并且表示会和白素在这里过夜,看看是不是会有甚么变化发生。
易琳父母很胆怯:“要是你们也不见了,那叫我们怎么办呢?”
我没好气,沉声道:“那你们也把自己关在房间中,希望也失踪 至少,有机会可以和你们的女儿相会!”
受了抢白,两人神情尴尬,不敢再说甚么。
朱警官道:“我能做些甚么?”
我道:“正要托你把这柄钥匙,拿去给我两个朋友去化验研究,你可以把发生的事告诉他们。”
朱警官真的对我的故事相当熟悉,一听就欢呼起来:“戈壁沙漠!”
我点头道:“不错,正是他们。他们有最好的设备,若在他们那里没有结果,别处也不会有,我这就打电话给他们。”
虽然其时是正常人睡觉的时候,但戈壁沙漠绝非正常人,自然也不必依常规行事。
电话接通,我把大致情形一说,两人就争著说话,兴奋莫名。
我道:“别太兴奋,温宝裕不知所踪,吉凶难卜。”
两人道:“这小子不至于有事吧?”
他们其实也很担心,所以语气犹豫。我道:“为甚么他不至于有事?不见得有一个保护神专责保护他的安全。”
两人道:“他确然有保护神,蓝丝就是。”
一句话提醒了我,不禁用力在自己的额上拍了一下,立时向白素看去,白素也立即道:“我这就和蓝丝联络。”
不但是为蓝丝是一个神通广大之至的降头师,也为了蓝丝和温宝裕之间,有十分奇妙的联系,接近心灵相通的程度。
如今温宝裕下落不明,若是有人能知道在他身上发生了甚么事,自然非蓝丝莫属。
白素也在开始和蓝丝联络,现代通讯设备的进步,使相隔万里的人,有必要时,随时可以通话,等于人人都有传说中的“万里传音”的法术一样。
当白素和蓝丝在通话时,我又想到,传说中的许多法术,有一些已经变成了事实,人们就不以为奇。还有一些没有变成事实的,一些人便加以抹杀,说甚么不科学,这种处事态度,当真幼稚之极。
放下了电话,白素道:“她也正感到小宝有点事发生,正想和我们联络 她尽快赶来。”
我道:“好极,各路人马齐出动,事情当然容易解决得多。”
朱警官已告辞去找戈壁沙漠,我和白素又回到了易琳的房间之中。
一夜易过,在这一夜之中,我和白素又作了不少假设,但是都不得要领。易琳父母也一夜未曾安睡,我们听到他们的脚步声、咳嗽声,不断传来。
在曙光涌现的时候,我心中不禁感到了一股强烈的寒意袭来。因为凡是失踪,总是愈久找不出头绪来,凶险的程度就愈高。尤其这次两个人失踪,并非寻常的失踪事件,而是神秘莫测。如今已过了那么久,甚么头绪都没有,凶险程度之高,可想而知。
我和白素互望,白素虽然一直行事镇定,但当朝阳透进窗子,映在她脸上时,也感到她脸色苍白之至。
我和她都在,一夜已过,我们并没有失踪,也就是说,发生在易琳和温宝裕身上的事,并没有发生在我们身上。
我走向房门口,打开房门,看到易琳父母正站在房门近处,两人的脸色,自然要多难看就多难看,名副其实的脸无人色。
易母一开口,语音乾涩之极:“没有……没有……”
白素道:“没有进展。”
易母转过头去,抽搐著,易父轻拍她的背部,也不知道说些甚么话安慰才好。
就在这时,门铃声大作。我反客为主,找开了门,只见戈壁沙漠一人手中提著一只箱子,走了进来,朱警官跟在后面。
三人多半也是一夜未睡,朱警官看来神情憔悴,但是戈壁沙漠却精神奕奕。
他们一进来,戈壁沙漠向我和白素打了一个招呼,四面一看,就来到了餐桌之前,竟老实不客气把原来放在餐桌上的东西,统统搬开,空出了桌面来。然后,打开了他们提来的两只箱子,其一是一台电脑,另一是一部不知甚么仪器。
他们的动作,熟练迅速之至,不消半分钟,便已接上了电源。
然后,他们转过身来,神情很是肃穆,一起叫了我一声,我吸了一口气:“你们有了甚么惊人的发现?”
我知道他们必然有了发现,而且一定惊人,这是从他们行动和神情之中猜出来的。
两人也吸了一口气:“不知道,要等你来分析。”
他们一面说,一面操作。电脑萤幕上,已出现图形,是两柄“钥匙”。在萤幕上,钥匙以各种角度在缓缓转动,戈壁道:“这是一柄普通的金属制品,成份是铁和镍的合金,经过磁处理,是一具开启磁性锁的钥匙,虽然外形奇特,但是并无值得注意之处。”
他一口气说下来,对那东西已下了结论。
我不禁发怔 这东西既然平平无奇,那么,自然也谈不上甚么惊人发现了,那他们神情如此紧张,却又所为何来?
我没有说甚么,等他们作进一步的说明。
沙漠一挥手,戈壁操作电脑,沙漠道:“在那些照片上,我们有发现。”
他向朱警官看了一眼,朱警官忙解释:“我把照片的底片,也请两位专家分析。”
这位朱警官,行事很是周全,我未曾想到的事,他也想到了。
我点了点头,沙漠又道:“那盒子,从外面观察,甚么也没有发现,但是有两张是拍摄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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