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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烈太后传-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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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这句话,恶狠狠的神情让周围人吓了一跳。百里云、小蛮听完这话才反应过来,原来这人竟是杀害庞卫尉的原凶,二人都是心中一顿,继而义愤填膺。百里云看了看手里的人物,心中大喜,对太后道:“太后请放心,属下定不教太后失望。”
赵相如阴狠道:“不急,折磨人的法子多得是,一个一个慢慢来,不要让他太痛快了。”
“诺。”百里云提着人大跨步去了,小蛮看着远去的背影急三火四地道:“太后难道就任由百里云去了?”
“那你想如何?”
“太后,百里云下手惯没轻重,万一一下就把人弄死了岂不可惜?再者,太后今日捉住他,必要看他受罪才好,奴婢不才,愿意替太后照看着,保管不出差错。”小蛮为自己不能亲自参与到这项复仇计划中而扼腕叹息,怂恿赵相如把她也给派去,开玩笑,庞卫尉的仇人她怎么能不狠狠地踩上一脚。
赵相如道:“不急,一会儿就去。告诉褚央,让他带人把武安君从牢中提出来,这一幕,我要让他亲眼目睹。”
褚央带着手下狼军将白起绑得结结实实的带上城头,白起一见城上□的蔡泽,脚步一滞,却也没有太多表情。一旁架着火的锅里满是滚油,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
赵相如看见他微微一笑,一张明艳的脸庞顿时灿如春华:“武安君到了,那我们便可以开始了。”
蔡泽的求饶声有些含混不清,白起这才发现他的牙齿已经被尽数拔掉,只剩下血肉模糊的嘴唇还在一张一合。他面色凝重,对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情似乎已经有了一点认知。
赵相如为了更好地施虐,别出心裁的弄了个十字架,蔡泽被钉在上面,手脚的血迹半干,在冷风中夹杂的腥味令人闻之作呕。赵相如心情极好,她让人用一把钝刀割掉蔡泽的喉结、□和□。由于刀子不利落,割起来格外费时,蔡泽痛得惨叫,嘴中的话渐渐从求饶变成了谩骂。
骂赵相如是个毒妇、是妖女,赵相如却并不生气,她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的痛苦,甚至咯咯大笑。直到这些都完成了,赵相如才肃容道:“别让他出血死了,用桐油封住伤口。”
于是一旁立即有人为蔡泽敷上药物,又洒上桐油。只要蔡泽一昏过去,赵相如便立即命人用冷水泼其面。滴水成冰的天气,已经被折磨得死去活来的蔡泽被冻得全身发紫,嘴唇不住地打着哆嗦。
白起微微撇开头不欲再看。赵相如见他不忍,笑道:“武安君现在就不看了?好戏还没上场呢。”说罢声音一冷又吩咐手下人用利刃割开蔡泽胸下的皮,在每一根肋骨上反复剃磨。刮骨之痛谁人能忍,蔡泽恨不得立刻咬舌自尽,只是不能。他想骂赵太后,可是却已经没了力气。
赵相如玩了一会儿,觉得不过瘾,又把蔡泽的鼻子和耳朵割下来,扔到油锅里,不一会儿便香气扑鼻。百里云用长筷子将里面的人肉夹起,递到蔡泽面前,赵相如道:“蔡大夫好久没用膳了吧,你大概不知道人肉的味道,更不知道自己肉的味道,老妇今日成全你,你可不要不识抬举。”
蔡泽奄奄一息,额上汗水已经被风吹冷,干涸的血水黏着几缕散乱的发丝在额前飘来荡去。
百里云见他没反应,就强行把他的嘴掰开把肉塞了进去,怕他不咽,又用筷子在他嘴里胡乱捣了一阵,把他戳得眼泪直飙。
“对了,既然鼻子和耳朵都没了,留着眼睛也没什么用处,挖出来吧。”赵相如的话说得云淡风轻,仿佛在说一件可有可无的东西。
百里云二话不说,只听得蔡泽连声惨叫,原本的眼睛成了两个血窟窿。
“丢到油锅里,一并喂他吃了。”
“你这样做难道不是太过了?”
赵相如一怔,听出是白起的声音。她嗤笑:“武安君如此仁慈,这可不似你杀神的名号。蔡泽死不足惜,人总要为自己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何况你现在是一介囚犯,没有资格与我说话。”
又折腾了一会儿,赵相如大概是觉得尽兴了,这才对身边的百里云道:“这里交给你了,只别一时就弄死了。”
百里云高兴坏了,连声让太后放心。
赵相如在众人的簇拥下离开,白起闭上酸涩的双目,沉默不语。
“太后,不知那些降卒怎么处理?”赵奢抱拳询问太后,心中却已知道会得到什么答案。
赵相如不禁好笑:“奢将军不觉得多此一问?”
赵奢依然恭敬:“太后不发话,末将等不敢越俎代庖。”
“我征战至今,好像从未有保留降卒的习惯。”
作者有话要说:有点血腥,但我觉得对付蔡泽是不过分的
☆、209恩怨了
赵相如的话中充满了冷意;饶是赵奢有了思想准备也不禁心中一凛。以前虽然也杀过俘虏,但这次的人数实在是太多:二十一万秦军已经缴械投降,他们相信了太后的承诺,跟着蔡泽投降赵军。
他们的数量和赵军不相上下,赵军唯一的优势就是持有武器。倘若杀降卒时一不小心走漏了风声;激起秦军哗变;那么后果不堪设想。
赵奢把自己的担忧说了说;赵相如勾着红艳艳的嘴唇笑道:“奢将军的忧虑不无道理;只是我却觉得;与你的能力相比;这些不值一提。”
赵奢没想到她这样说,这便是将处置权交予他,并且他必须圆满地完成。
二十余万秦军的性命在这一刻被决定了。他们被告知;赵国主将仁慈,将他们遣返回咸阳,为了防止他们反抗,将他们一一捆绑起来。于是这些失去将领指引的秦军士兵,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分批带往重泉西面的山谷中。在那里,赵军刨了个大坑,将秦人推进去活埋。后来由于执行的速度过慢,赵军索性连刨坑都省了,直接放箭射杀,尸体则胡乱丢弃在山中。为了不使这些暴露在外面的尸体影响后面的屠杀,赵军不断变换杀戮地点,城池四周都被秦军的尸体所包围,沉寂的荒野和山谷回荡了无数枉死灵魂的哭泣。
在足足杀了一个月后,秦军只剩下了最后一支千人队。赵相如照旧带着五花大绑的白起,来观摩这一最后的时刻。
“武安君可能想不到,五十万大军灰飞烟灭的感觉,现在可正在你面前上演,千万睁大眼睛,不要错过了任何一个过程。”赵相如低低地笑开,声音中却夹杂着狠毒的气息。
白起怔愣,他看了一眼那支正在被带离重泉的千人队心中涌起一种不祥感,艰难道:“大军……去了哪里?”
赵相如凑近他道:“我送他们回去了,”见白起似有些不可置信,扑哧笑道:“送他们去黄泉。”
白起眼睛瞬间睁大:“你……妖妇竟然如此狠毒!我真后悔当初没有杀了你!”
赵相如看着他盛怒挣扎的模样,觉得十分赏心悦目,她正觉得这些时日的武安君太过安静,即便是一旁被逼目睹了蔡泽的整个死亡过程,他仍没有太多的情绪变化,只是说了一句“小人误国”。
他不伤心难过,赵相如便觉得不满意,想来想去,如果让他看到他亲手训练培养起来的秦军在他面前消亡,那么一定会让他愕然失色吧。
赵相如满意地看着愤怒到极点的白起,由于靠的很近,赵相如能清晰的看见他脖子上暴起的青筋,还有被粗绳勒得死死的胸膛。白衣由于多日未洗已经沾上灰尘,丛生的胡茬没有得到及时的修剪显得有些凌乱,可是即便成为阶下囚,他的贵族气度似乎被没有丝毫的折损。只是就在刚刚,她成功的挑起了他的怒火。
赵相如挥手召回了最后一队的秦军士兵。执行屠杀任务的赵军将领有些不明所以,把人带回城内后恭敬地请示太后。
白起有一丝残存的念头,以为她是打算放过这些人。不料赵相如的狠毒已经超出了他的想象。
“这些人就地处决,就当着武安君的面,这样是最好不过的了。”
执行的将领领会其意,下去办了。白起心中一点一点绝望,像一盆极冰的水,将他的怒火从头浇灭到脚。他不再说话,眼神中的灰败一望便知。
赵相如不知道此刻自己是什么感觉,只是控制不住地说道:“这些人会一个个在你面前死去,如果他们要恨,真不知是恨我这个刽子手,还是恨投降的蔡泽呢?我想他们最应该恨的是你吧?若非是你一再发兵侵略我赵国土地,若非是你残忍杀害狼军将士……只怕你做梦也想不到有今日吧?”
赵相如笑容挂在脸上,只是阴沉沉的,看上去无比压抑。
千人队的处决十分迅速,赵人根本不用顾忌被人发现,因为已经没有秦人留下来了。被屠杀者惊恐的质疑声和惨叫声此起彼伏,但也只在短短的一刻钟时间便消弭殆尽。
白起知道,最后一支精锐完了,秦国完蛋了。
他的脸色从没有像此刻一样颓败,看着一旁赵相如貌似愉悦的神色,他只觉得心中刺痛。
“初见你时,还以为你只是个世家的子弟。”白起平复了心情,旁若无人地说出这样一句话。
赵相如娇躯一震,却没有看他。
白起自顾自地说着,仿佛与旁边的所有人都不相干。“那夜见你女子的模样,在黑暗中如同明珠一般熠熠生辉,我便动了心……”
“休要再提!”赵相如迫不及待打断他,周围站着的人包括特务营的狼军都是第一次听说这件隐秘之事,心中震惊,却只当没听见。
“你以为我会放过你吗?你这样丑陋的面目只会让我恶心!”
“介子山那夜,终究是回不去了……”白起的喟叹飘在寒风中,若有若无。
赵相如恼恨,那段过往的沦陷现在显得多么不合时宜,也让她再一次清晰地感觉到是自己的过失才害死庞澈。她已经杀完了秦军的降卒,也准备处决白起,可这一刻的到来并没有让她换来想象中的愉悦和轻松感。庞澈终究是因她而死。
白起的声音就在耳边萦绕不绝,赵相如皱着眉,极厌恶地对左右道:“杀了他,砍下首级!”
左右动作极快,行刑时,白起分明露出满足的笑容。
求仁得仁。
手起刀落,头颅掉在地上咕噜噜滚到了赵相如脚下,从脖颈的断口喷涌出的血水如同喷泉,洒在周围的空地上,赵相如猝不及防被淋了一身,而脚跟前头颅上的牛角簪分明刺目……
心头之恨除去了,她只觉得心中五味杂陈,一时分不清是喜是悲,而直到两颊莫名有些微凉,她一摸脸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泪流满面。她愕然,会流泪?是因为大仇得报喜极而泣?一定是的,她绝不会为了这个用尽手段欺骗她又残杀她爱人的人流一滴泪。
她该高兴不是吗?可是为什么胸口却觉得哪里痛呢?
“那日在汾阴城外遇见你,你穿着男装告诉我你叫蔺相如。这些天我虽然一直叫你相如,但我还是很想知道你的真名,可以告诉我吗?”
“相如,”耳边响起这个声音,多少年前的介子山中,那人反复念着这个名字,然后对面前的伊人一笑,“很好听。”
“公孙大哥是做什么的?”
“只是一介游侠。我游历过很多国家,却依然没有定性,有时候人很迷茫,不知道该往什么方向。”
“这在世者谁没些不得已的秘密呢,何况你当时与我也并不相识。”
“若得空,我们可以结伴一起周游列国,还有很多有意思的事,你定是感兴趣的。”
如果不是身在不同的阵营,又不是这样的身份,也许他们真的会携手周游列国吧?
“此山可有名?”那样美丽的夜,她曾希望有机会还能再感受一次。
“此山名介子。”
那夜温润如玉的公子成了杀神,腼腆羞涩的女子成了太后,那样漫长又短暂的夜,终究是回不去了……
赵相如沉默地立在原地,而泪水一次又一次地划过她的脸庞。旁边的士兵惊讶地看着一向杀伐果断的太后莫名流泪,震惊却始终不敢言语,只能低着头站在远处,一任北风吹过。
“首级装进木盒……送去咸阳……让秦王投降。”终于赵相如动了动,用极低沉的声音说了这番话。说罢她抬脚便往营帐方向而去,没走几步身子便摇摇欲坠,往下瘫去。一旁褚央眼疾手快,见势不妙上前一步伸手抱住她。
“太后!”一声低呼让周围人吓了一跳,赵奢正在不远处,见此情景三步并两步冲了过来,从褚央手中接过赵相如。娇躯落入怀中之时轻盈得不可思议,赵奢不由看了一眼这个惯于强势的女子。她的脸色苍白,眼角还挂着泪,眉头似蹙非蹙。
赵奢何曾见过她这般柔弱的模样,心中不由一软,怀抱的双手紧了紧,脚下却不敢停,赶忙往帐中跑去,一边还吩咐旁人找巫医。
小蛮见赵奢抱着太后冲进帐内唬了一跳,二话不说赶忙引着来人进入寝帐。赵奢轻轻把人放下,又见褚央跟了进来,厉声吩咐道:“叫刚刚在场的人管住嘴,太后晕倒的消息决不允许外传。”
“诺!”褚央知道厉害,赶忙出去布置。
小蛮领了巫医赶忙进来,赵奢一双眼睛似要喷火,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盯着巫医的举动。
那巫医看了一会儿站起身,赵奢已经迫不及待问道:“怎样?”
“太后近日劳累了些,可能又遇到什么伤神的事,故而昏厥,只需慢慢调理即可,身子应无大碍。”巫医斟酌着用字,毕竟是太后的万金之躯,不可儿戏。
作者有话要说:只有晚上有感觉。。。。
☆、210秦燕
虽然巫医说没有什么大碍;但从那日之后,太后的身子便时好时坏。虽说她不可能为了敌国的将领而伤心至此,但时机十分巧合,由不得人们不去多想。当然这些事情低级的军官和普通士兵是不会知道的,只有如赵奢、褒成等时常要向太后汇报的将领才掌握内情。狼军将士将这消息封得滴水不漏;即便是半个多月来太后没有再巡营;这十几万士兵也没有传出什么不利的流言。
武安君的头颅被送回咸阳;秦太后芈氏病重苦熬之中听闻消息便溘然长逝。秦王苦苦支撑大局;怎奈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秦国已然是个空架子;再也抽不出一兵一卒了。
其实也并非是毫无法子,倘若白起在世,定会放弃周边城池;将所有剩余的防守士兵召入咸阳,收缩防线,全力抵御赵军。赵国剩下的多半都是骑兵,秦人拼死反击,赵军恐怕一时半会儿还真不能把他们怎么样了。
只可惜连续几场战役下来,秦国精锐尽毁,秦王身边连个出主意的都没了。而穰侯此番虽然损失惨重,靠山和左膀右臂死了个干净,但还是向秦王献策——割让大小七十余座城池给赵国,以换取喘息的机会。
赵相如一手撑头,在病榻上看了秦王送来的求和书,笑了笑。
“太后,是否要拒绝?”赵奢、褒成、乐乘、庞援等人照旧站在一旁,请示太后。
由于天气寒冷,帐内一直生着火盆,只留了一个极小的口通风。赵相如平日不出帐,只懒懒地窝在床上,锦被日日被她厮磨,竟也沾了些体香,室内暖暖的,越发将这香气烘得四溢开来。
其他三人不知哪里来的,只当是女子的衣香和脂粉味,觉得好闻,却没多想。赵奢与赵相如有过肌肤之亲,自然识得。站了一会儿便觉得身体发热,小腹内有一团火,便想起当初她将他召入帐中鱼水共欢的情景。
这一愣神的功夫,赵相如已是开口道:“你觉得需要拒绝吗?”
褒成想了想道:“秦国已是强弩之末,我军气势正盛,用不着他们割让城池,便可以摧枯拉朽之势得其领地。倘若答应他们求和,只怕养虎为患,给了他们喘息之机,万一他们垂死挣扎与别国联盟或是想出其他法子,恐怕收拾起来就要费番气力了。”
赵相如又问过旁边乐、庞二人意见,他们也俱是觉得不必谈和,直取便是。
屋外一阵狂风刮过,通风口的风力打了不知几倍,赵相如觉着有些冷,不自觉地伸出胳膊拉了拉被子。不知被子那一头是被床边的什么勾住了,她没使够力气,一时竟没拉动,反而胳膊因为只穿了中衣露在外面而生了寒意。一旁的赵奢突然上前几步,伸出大掌替他掖好被子,举止虽恭敬得无可挑剔,但这样的行为总是显得有些亲昵,赵相如微怔,刚要说出口的话在嘴边转了个弯道:“奢将军你觉得呢?和还是战?”
赵奢无比流畅地做完这些后,手中似乎满是暖香,他甚至触到了女子滚烫而滑腻地肌肤,如同妙龄女子般,谁能想到她已经四十多岁。他退后了几步,站回原位才道:“先和再战。”
赵相如挑挑眉,颇有兴致道:“说说。”
“末将想来,秦人欲和,无非苟延残喘,不如假意与之议和,不费吹灰之力得其城池,一则可壮大我国力量,二则也可给足时间让前线征战的将士们养精蓄锐。毕竟接连作战,他们也已是疲惫不堪。待城池土地一入手,则可立即发兵攻打秦国。”
寝帐内有些昏暗,但由于热气蒸腾,赵相如的双颊酡红,有一股美人春睡的风流姿态。 “我曾誓言再不与秦国媾和,”另外四人沉默不语,她杏眸流转,片刻道:“不过骗上一骗倒是无妨,我想看看秦国希望落空时是什么模样。”
“赵奢,会见秦使的事情交给你办,让他们十日内把割让城池的地图送来,否则一切免谈。二十五日内完成对这些城池的征粮征丁,二十七日后开战。”
“诺。”四人齐声应下。
“赵奢你留下,其他人先散了吧。”
赵奢没想到赵相如会出言留他,之前对她的一点旖旎的幻想突然像火一样升腾起来,直烧到大脑,害他嘴角的笑容差点挂不住。
她平日里都是果断狠绝的模样,美丽但英气逼人,今日这一室暖香,又半卧在床上,多了几分西施的娇柔之美。赵奢看得喉咙直冒火,周身越来越热,只觉得这女子一举一动都那么撩人。
他心中一愣,他何时如此,又何时改了心中那玩世不恭的做派?他一向做事只遵从自己的心,可却越来越发现已经心不由己。她处理完军务后,单独留他在此帐中,莫不是想与他重赴巫山**?上次的**滋味令他食髓知味、难以忘怀,纵然平日里共事时可以忍耐住,但日日看着她,心中一丝想法也无是不可能的。
赵奢只能在心中苦笑,看来他游戏半生,终究是要吃些苦头了。这个女子并非他费些心思就能得到的,何况觊觎她的,并非只有他一个,还有那个人……想到这,赵奢心中不由一沉。
“赵奢,今日有消息来报,燕王欲趁我军西征之机,举十五万大军攻打我国腹地。”
赵相如的一句话立刻令赵奢清醒过来,她留他下来,原来只是有要事要商议。
“燕国怎么敢?虽说我军正在与秦国鏖战,只是主力未曾尽出,国内军力仍有四十万之众,何况有齐国掣肘……”
“我也觉得不解,只是消息是从狼军递来的,断不会有错。”
“燕国王子年少,其母当政,难道是为了策应她的母家?”赵奢神色难得凝重,缓缓推测。
赵相如轻哼:“不知死活的东西,当真以为我放过燕国了吗?乐资死了,可媛的大仇还没报呢,我没找上她,自己倒先跳出来了。”
微带些愠怒的女声因为刻意压低而显得别有韵味,赵奢只觉得满心看着都是合眼的,悄悄挪近了一步道:“太后息怒,眼下即便再恨,也不能对燕出兵。现在不是双线作战的时候。”
赵相如眼角瞥了他一眼:“我自然知道。”
“倘若要除去燕太后及其子,未必要我国出兵,有的是其他法子。”赵奢压低声音,原本就十分好听地声音越发有些挑逗之意。
赵相如望着他的模样,心中哪里能不明白,咯咯低笑了两声,拽着被子往里躺了躺。赵奢会意,欺身上床抄手搂住她道:“其实,公子变才是嫡子,远比燕王昌更适合继承王位。”赵奢刚说完这句话,便感觉到怀中的软香一顿,声音多了几分冰冷:“变是媛唯一的孩子,他自幼失母,在燕国毫无根基。如果你想搅乱燕国内政可以,但拿变做棋子,我决不答应。”
“太后,燕国在我国后方,迟早需要铲除。与其费时费力出兵攻打,不如扶立变做大王,如此后方稳固,前线军心也可稳住。”赵奢极力地劝道。
“这些年我让变失去对王位的竞争力,就是担心鞭长莫及想要用此法保护他,倘若你将他推向台前,则是置他于万劫不复之地。”
“太后,想要兵不血刃,这是最好的法子。”
“但这不是唯一的法子。”赵相如面色阴沉,眸子中也不复刚刚的情/欲之色。“你出去吧,此事不复再议。”
赵奢见赵相如突然冷脸赶人,神色一僵,望着面前美色,只得翻身下床,恭敬抱拳退下。走出帐外时,他长出一口气,让狂啸的北风慢慢吹灭身上的欲/火
虽然驳斥了赵奢的进言,但赵相如明白,燕国的进攻迟早会到来,如果再不想出办法来,等到战火烧到赵国本土就十分不妙了,只是这一时半会,她想不出什么法子来,燕太后不是她这一边的,燕国的大臣邹衍当年向她求援抵御齐军也被她拒绝,燕国没有可用的人。
她慢慢揉着脑仁,此事只怕一时半会儿还真没什么对策。
“百里云!”她高声唤道。
一阵脚步声,只一眨眼的功夫,人便已经站在她面前了。
“你派人回邯郸一趟,告诉王阿龙,他那里报来的关于燕国的消息我已经看过了,让他们也把消息禀报给大王,加强东北沿线城池的布防,以防备燕人偷袭,具体怎么做让大王拿主意。”
“诺。”
“你下去吧。”赵相如继续揉着脑仁,暂时想不出好的办法便只能搁着,眼下还是秦国这边的战事要紧,咸阳已经危如累卵,灭秦只差临门一脚。想着国内几十万赵军也不是吃干饭的,区区燕军十几万人,休想撼动根基。趁这个机会,让赵义历练历练也好,是时候让他学着带兵打仗了。如此一想,赵相如更觉得不是个事了,便也丢开。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Jennychanchan、胖兔子、阿莲的打赏,谢谢~
明天要去外地参加朋友婚礼,停一天
大家有没有想看的人的番外?我可以琢磨琢磨,另外如果有亲想在番外中客串下也可以提,就是ID名字别太离谱。。。比如英文和数字是加不进去的。这个是跟丁墨大大学的,我最近迷她书迷得厉害
☆、211乱局
俗话说墙倒众人推;何况是一面作恶多端的墙?
秦国武安君被赵太后枭首,五十万大军灰飞烟灭的消息很快传遍各国,加之秦太后新丧,秦王割让城池求和;与秦国素有恩怨的楚国和魏国都蠢蠢欲动,甚至齐国也打算发兵,想要分一杯羹。先后已有几拨国外的使者找到赵国在前线的大营,觐见赵太后,想要结盟。
赵相如想了想,此时秦国已经不堪重负,灭国是迟早的事。只是秦人悍勇;若是困兽犹斗她的人难免吃亏,秦国即便被铲平;这里的人也未必服气,再加上这让诱人的利益面前,自己若是独吞,不免得罪楚魏齐。虽说她并非畏惧,但是有时候适当扔出个肉包子,便可以离间三条狗,也未尝不是好事,何况这肉包子,还是从别人手上抢来的。
赵军已经打得够久了,需要时候休整一下,以图来日再战。
赵相如很大气地同意了另外三国的联军攻打咸阳,只是表示,赵国拥有了秦国割让的咸阳以西的七十余座城池,已经满足,自己兵困马乏,士兵都思归国,何况春耕在即,再打下去会影响农事生产之类云云,其他三国生怕赵国在会分走他们的利益,见赵国有意退出攻打咸阳的战事,嘴上表示可惜,心里可都乐坏了。
齐国虽然隔着远,距离秦国还隔着赵魏,但是对于这种事情一点也不含糊。纵然齐燕之间战罢双方落了个惨淡的收场,齐王田法章还在病中,这次依然派出了二十万人远征秦国。赵相如大方地借了道,看着这支军队浩浩荡荡地开过去,甚至还表示,赵齐修好,齐国运往前线的粮草辎重也大可从赵国借道而过,赵国会为友军大开方便之门。
法章没料到赵国这么好说话,只当是赵太后恨透了秦国,因此才会对齐军礼遇,一边感谢她的好意,一边下令前线士兵加速前进,要赶在楚魏攻下咸阳前,夺取秦国的都城。
只是有这样想法的不止他一国,其他两国也是这样的打算。于是出现这样的景象,三国名义上是联军,但却各自为政,各国都由各自指派的主将率军,数十万大军从三个不同方向星夜兼程直扑咸阳,大有志在必得之势。
秦王前脚刚刚用议和的方式送走了赵军,却不料屋漏偏逢连夜雨,这边后脚三国联军又杀了过来,秦王急召驻守在各大城池的秦军入咸阳拱卫王室,而秦人也是全民皆兵,誓死抵御这一次的进攻。
历史总是有着惊人的巧合。一瞬间,局势仿佛回到了十一年前,咸阳的处境就如那时垂危的邯郸,敌军虎视眈眈,而城内已无可用之兵,后退一步即是万劫不复。只是区别在于,赵国当时良兵在外,到底并非没有希望,而秦国此时已是山穷水尽,即便能扛过一时,也是轻轻一推就能倒的。
四国乱战,赵相如却下令撤军。军队中不少将领对此表示不解,却也无人敢说“反对”二字,太后做事,总有她的道理。
大军还未到邯郸,赵王便已经是欢天喜地地迎了出来。还在郊外,赵义带着文武大臣等候在寒风中,虽说已是春天,这天气一点也不比冬天暖和。
赵相如刚刚病了一场,天天舟车劳顿,身子骨也没好全,便没有像往常一般骑在马上,也没有穿铠甲,而是窝在一辆颇为华丽的马车中,穿着厚厚的胡服,外面裹了一件狐裘,另一件貂裘则被当做毯子盖在身上。因为颠簸,马车里没有生火盆,只有一个炭盆。马车的车窗被封得死死地,生怕漏进一丝风,吹坏了里面的人。
赵奢、庞援两人在队伍最前,见到赵王赶紧下了马来行礼。赵义没有动,接受了他们的恭敬与效忠,作为君王的他此刻的举止无可争议。赵义的举手投足明显带着君王风范,赵奢行完礼之后站在一边,等待赵王垂询。
“太后车驾还有多远?”赵义低沉的声音仿佛从远处传来,饱含着王者威严,令庞援不由心惊,而赵奢见惯风浪反倒十分淡定,只是听出这位年轻君王的话语中似乎还隐隐含着一丝急切地期待。
赵奢不露痕迹道:“太后前日抱病,虽已好转,但从重泉回邯郸一路赶来,旅途十分劳累,车驾还在三里之外,行得并不快,估摸还有小半个时辰才能到。”
“唔。”赵义没有再说话,对于太后抱病之事,他似乎也并不惊奇,仿佛早已知晓。
“大王,太后凤驾到此处还要有些时候,大王不如先上车休息一会儿,这块正是风口,小心着凉。”常乐见赵王一动不动杵在那里,忙不迭劝道。
“无碍。”赵义想必平日十分果决,这话一出,常乐也没敢再说话,一躬身小心站在身后。他在大王身边伺候好些年了,大王看重什么,又是怎样的性子他最清楚,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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