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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烈太后传-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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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桃听她问得小心,虽然这已经牵扯到宫闱秘辛,但女人间是没有秘密的。她环顾左右,见都无人,这才低声道:“我也是听贴身伺候王后的人说的。”春桃很强调这点,表示她也是有正规的消息来源渠道。另外两名宫女使劲儿点头,用期待的眼神示意她赶紧说下去。
“听说大王很少去王后宫中,原先大概是因为年龄太小,但这些年王后也长开了,大王仍是甚少踏足,她们猜测,大王是不想魏女在宫中势力太盛的缘故。”
另外两个宫女都纷纷睁大眼睛,以表示对窥见天机的惊恐。
春桃赶忙叮嘱道:“此事切不可说与他人知晓,只是我与你们相熟才告诉你们的。”
另两人赶忙点头。那大宫女趁机问道:“可我怎么听说,大王不欲与其他女子生子,是因为王后还未生嫡子的缘故?”
春桃看了她一眼,颇有些老成的感觉道:“若真是因为这个原因,大王为何不常去王后宫中,反而宠幸其他姬妾?”
小宫女插不上话,只能在一旁听着,以她的智慧和阅历,还不足以消化这些听到的事情。
“可如此一来,大王难道不怕太后恼怒吗?要知道,太后也是魏女,我曾听说,太后几次三番提醒大王要多临幸王后呢,大王也敢和太后作对?”
春桃赶忙嘘了一声,左右看看,放低声音道:“敢在宫中议论太后,不要命了吗?!”
二女被她噤若寒蝉的样子唬了一跳,皆道:“春桃姐怎的如此怕太后?”
“你们一个去年方入宫,一个年初才来,自然不晓得太后的厉害,那可是个杀人不眨眼的。”
大宫女一听有故事,立即怂恿道:“好姐姐,你说得如此可怕,倒教我和素素不知如何是好了,好歹我们都是一个地方出来的,也说给我们听听,免得犯错。”
小宫女素素也眨着眼睛缠着春桃要听她说些太后的事,这春桃也不是个嘴严的,经不住这二人盘问,拣了几件太后杀伐的事说了说,直把二女听得直抽冷气。
小蛮一直窝在角落里,听她们说着太后,再跟自己平日所见对比一番,不由好笑。她想着太后吩咐的事情,怕耽误了,正准备起身,却听到那春桃说道:“其实这些事情都还在其次,太后有一处简直异于常人……”小蛮被她话神秘的语调吸引,不由又俯下身子,凝神细听。
宽严
“其实这些事情都还在其次,太后有一处简直异于常人……”春桃声音晦暗,但小蛮还是能听见,“我来宫中少说也有□载了,虽不能时常见到太后和大王,但每年总能见到一两次,宫中贵人们不论长大或是衰老,容貌都会有所变化,唯有太后,如今已年近四十,竟是如二十出头的女子般,而且身形袅娜,好似处子。”
另二人听得忍不住惊叹出声,这二人进宫的时间短,做的又是粗活,从未见过太后,素素不禁好奇道:“长生不老那岂不是只有仙人才会如此?我在村上曾听村长说过,当今太后仁义爱民又颇有勇略,是上天赐给赵国的神女,如今听你这么一说,可不就是了。”
春桃见她们说话声音有些忘形,赶忙拉住道:“小声些,难道想被罚去做苦役?!太后再宽仁,也有狠辣的一面,我听以前的老宫人说过一些,现在你们也知道了,更应小心。”
“姐姐莫要担心,我们都明白了,不会给你添乱的。”二人赶忙表明态度。
春桃这才略放心道:“你们赶紧把这处打扫干净,午膳后可是有贵人要来小憩的。”
“诺。”二女一下子接受了不少八卦,心满意足,开始回头做正事了。
春桃这才施施然走了。
待其他两人都离开了此处,小蛮这才站起身来,拍拍身上的尘土。她是太后最贴身的侍女,太后的容貌年轻她最清楚,原先本不很在意,只是这么一说起来倒也让她回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太后时的情景,似乎确实没有什么变化,这些年了,她的脸上连一丝皱纹也没有。也许就像这些宫女所说,她真的是神女。
但不管太后是何人,她都将誓死效忠,这是从她脱离奴籍那一刻起就告诉自己的。
回到太后寝宫复命之后,小蛮自然将这些听到的话说与太后。赵相如听完不置一词,心中却是翻江倒海。
原来不只她一个人发现了容貌的问题,宫中竟已是传遍。究竟是老天的厚待还是因为穿越时空使她的身体发生了异状?但转念一想,不禁冷笑,她失身于前,失爱于后,上天何曾厚待于她?不过有件事一直是她的隐忧,自来此地,她的月事都颇为紊乱,有时很久不来,隔上三五个月才有一次。她也曾找宫内巫医看过一次,见瞧不出什么病症只好作罢。原先以为不过是因为吃了扁鹊的避孕药导致的后遗症,现在看来,很可能是穿越导致的。若果真如此,难道她果真不会衰老?
“太后,是否要惩戒这些长舌宫人?”小蛮小心问道。
赵相如想着到底不算非议,若是大加贬斥反而让流言更盛嚣尘上,难得的没有厉声指责:“宫女妄议本是大忌,但水至清则无鱼,左不过说了些贵人们的小事,到底没有搬弄是非、妄议朝政,犯不着为此出面。”说罢太后把视线从案几上的朱雀上移开,看向小蛮道:“你就当不知此事,心里明白就行。”
“诺。”小蛮低眉顺目,想着幸好这帮宫女没说什么不利于太后的话,否则定要将她们揪出来拔舌示众。
用完膳后,赵相如小憩了一会儿,直到未时二刻方才起身梳洗。
赵王义接到宦官通报说太后将至,便在宫中一边处理政事一边等待,却听到宫外传来喧闹声,两个美人打着就进来了。
“大王,妾身在兰轩赏景完后小憩,不料韩姬来了,明知妾身在内还纵容奴婢高声喧哗,叨扰妾身,逼着妾身让出兰轩。”与韩姬同在美人之位的庄姬一进大殿就朝赵王扑了过去,满眼的不甘与委屈,向赵王泣诉道。
赵义没料到突然杀出这么两个人,眉梢一挑,只看着她,却没说话。那庄姬周身衣饰奢华无比,云髻峨峨,上面的金簪面首数不胜数,幸好人长得也算娇媚,盛装哭泣的模样倒还有那么回事。庄姬哭哭啼啼地告完状,赵王抬眼看着下面站着的另一位美人,韩姬。
韩姬生得虽非国色,但杏眼明仁,顾盼生辉,撩人心怀。此时她只穿着一身暖黄色的小曲裾,一张素白的小脸,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赵王,似是有很多委屈,偏就不说话。
赵王给她看得心软,本还想责怪两人不识时务,这点小事竟然直闯大殿,但终究没有发作,耐下性子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赵义是看着韩姬说的,显然是在问她。庄姬想要抢话说,被赵义冷视了一眼。赵义虽然只有二十余岁,却有帝王气度,自小又在军营历练,虽从未征战,但身上自有一股杀伐之气,这点与赵太后极为相似。只不过一宫不容二虎,赵王每每在与太后议事时都是俯首贴耳,恭顺无比,丝毫看不出本来的性子。王阿龙虽与赵王共事有些日子,看出些端倪,但赵王在援救太后时一心系在太后身上,令他敬畏之余也颇为感念其母子亲情,因而从未真正将此前后不一的表现放在心上。
只是身为赵义的妃嫔,庄姬和韩姬多少知道些赵义的脾性,私下虽偶有媚语撒娇,但都不敢有什么忤逆的举止。尤其是赵王这么冷冷一瞧,直把庄姬吓得背脊骨发凉,再不敢做声。
韩姬见状这才娇声道:“妾身并未逼她。妾身才入兰轩,便见庄姬姐姐在此休憩,担心惊扰正欲退出,不料姐姐已醒,口口声声怨怪妾身占尽大王恩宠还要扰了她的清梦。妾身哪里说得过她,她便揪住妾身不放,要行责打。妾身便说,你我同位,便是责罚也只有大王和王后才行,可她不听,执意要打臣妾,臣妾害怕,便一路跑向大王宫中,这才惊扰了大王。”
韩姬说完,跪在赵王面前听候发落,一双含水杏目却幽幽地望着赵王。她知道,过去只要自己一犯错,无需开口,只要这样看着他,赵王总会心软。每在床第之间欢好时,大王都会亲吻她的眼睛,说,寡人最爱你的这双美目。每次听到赵王这番饱含深情的甜言蜜语,她心中都是一片狂喜。人都道君恩无常,她不过是弱小韩国的一个滕妾,能得到赵王如此宠爱,连她也是不敢置信。她不敢嚣张,也没有嚣张的资本,在这宫中,她已被无数女子嫉妒,本就微末的她只能依附赵王的恩宠才能保全,她绝不会忤逆他,更不会惹他生气厌恶。
“庄姬。”赵义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唯有帝王的冷酷与威严,把庄姬吓得一个激灵,战战兢兢地看向赵王。
“韩姬说的可是实情?!”
“她狡辩……”
“你想清楚了,外面有的是宫人,若让我问出实情而你却撒谎,休怪寡人无情!”赵义打断了她的话。
庄姬是个戎狄部族族长的女儿,脾气暴烈,喜欢动手,不过此刻见赵王发威,她也不敢乱动,只能委屈诉道:“韩姬说话暗含讥讽,当妾身听不出?她虽未明说,但意思就是让妾身把兰轩让给她!她已经占尽大王宠爱,难道还要让妾身让出兰轩?!”
庄姬这脾气和武将差不多,一顿噼里啪啦,说的都是主观感受,却拿不出实据。
而韩姬却出声道:“庄姬是嫉妒妾身受大王宠爱,心中对妾身有恶,才会因此多加怨怪。”
赵王听来也觉得是这么回事,正要责问,却听到殿外一清越女声含威怒道:“何人如此放肆!”
宦官推门将太后引入,赵相如冷眼打量着内殿中央的这三人。
庄姬、韩姬二女一惊,赶忙整理仪容,起身向太后行礼。赵王自然不敢怠慢,站起身走到太后身边,做搀扶状。赵相如看都没看他一眼,径直走向主座坐下,赵王尬尴立在一旁。二女见太后面色不善,心下都惴惴不安。
赵相如准备跟赵王议事,孰料走到门口听了这么一出,女人间为了男人的恩宠撕破脸面、争风吃醋,哪朝哪代都不少。她在外带兵打仗、惯看生死,胸襟气度早与寻常女子不同,她的志向也早非一个宫殿一个男人就能束缚,面对这种依附男人而生,将夫君视作生命,并对宫廷争斗乐此不疲的女人,心中不由厌恶。
她看到赵王案几上摊开的竹简,扫了几眼,正是朝廷大臣上陈的政事,亟待解决,显是看到了一半被打断,恼恨这些女人为些不值一提的小事耽误国事,面色越来越冷。
“庄姬、韩姬,你二人可知罪?”赵相如声音不大,但饱含的怒意却是一听便知。庄姬外表张扬跋扈,却是个木鱼脑袋,还不知事情的严重,而韩姬机灵,虽不曾与太后打过交道,但听闻她说一不二的性子,吓得赶忙跪倒在地:“妾身知错,请太后宽恕。”
训斥
太后看着这一跪一站的二女,心中厌恶未减分毫。
庄姬傻傻地盯着太后阴云密布的面容,脑中想着,宫中传闻不虚,太后果然年轻貌美不似常人,一双杏眸纵是满含怒气也是盈盈动人,比之韩姬不知要美上几倍。
“母后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也不让人通传一声?入秋天凉,在外容易受寒。”赵王见势不妙,赶忙打岔道。
赵相如冷笑:“老妇若是让人通禀,又怎能看见这样不成体统之事。大王正在处理国事,两下姬妾却在这里争风吃醋,相互攀咬!”
赵王见太后怒气极盛,劝道:“庄姬、韩姬都是无心之失,一切皆是寡人之罪,还请太后息怒。”
赵相如见他坦然领罪,似要将二女摘干净,不由更怒。本来她因为前些天赵奢的事情就想警告赵王一二,不想现在出了这种事,简直是火上浇油,赵相如心中怒不可遏,脸上却越显寒冰之色:“大王果然有担当,你是有罪,而且罪责不轻!先站在一边!待老妇将这两个妖女发落了再来问你!”
赵相如这话说得疾言厉色,毫无转圜余地。赵王好歹也是一国之主,自即位后何曾这等气,但他到底非比寻常,将心底的怒火压了又压,这才对赵相如一拱手,退到一边。
如此威严的赵王面对太后都没了声息,更何况是两个宫里的“小白菜”。跟太后这朵上过战场杀过人,弹指间十万战俘灰飞烟灭的“霸王花”一比,这两个可不就是菜地里的“小白菜”么。二人早已都如筛糠,庄姬纵然再不识时务,也知道自己大祸临头,早就跟韩姬跪在一处,痛哭流涕了。
庄姬金饰炫目,环佩叮当,一张脸涕泪横流;韩姬虽哭得优雅,但难免做作,这招用在男人身上管用,赵相如是个女子,看在眼里,心中厌恶不减反增。她刚在案几上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
“说吧,还有何未尽之言。”赵相如这话一出,把座下两个女子吓得猛然抬头,怔在当场,连哭都忘记了。
韩姬原以为自己不小心惹得太后盛怒,不过打骂几句,最多降下位分,这些她心中都有准备。太后不是管家婆,不可能一直替大王看着后宫,即便这次发作了她,但她有赵王的宠爱,复位自然不是难事。因此她虽哭得伤心,心底其实并不难过。但太后没有骂她们,也没有降她们的位分,只冷冷地问了一句,有何未尽之言。
太后的意思再明确不过:说吧,还有什么遗言。
韩姬开始颤抖,她打从心底开始畏惧,她后悔自己去了兰轩,明知庄姬脾气暴躁,一旦被惊扰必有一番波折,她还偏偏要去挑衅。太后的声音冰冷,真正把她二人视作蝼蚁,不值一提的感觉。
韩姬连忙向太后叩首,额头撞地,咚咚作响道:“太后,请饶恕妾身,妾身知罪了。”
太后没有出声,韩姬磕头如捣蒜:“妾身再也不敢叨扰大王批阅奏报了,妾身再也不敢了。”韩姬的额头都撞破却不敢停顿,为保性命她什么都能做。
赵王见她是真要发落,心中不舍,迟疑了一会儿开口道:“母后,韩姬她并非有意,请您开恩宽恕她吧。”
赵相如斜睨了他一眼,毫不留情道:“二女所犯同罪,大王为何只为韩姬求情?”
赵王看了一眼韩姬和某人一样的杏眸,咬了咬牙道:“庄姬盛气凌人,要揪打韩姬,韩姬为避祸,这才躲入殿中求救于寡人。”
庄姬一见赵王明显有失偏颇的说辞,不禁哀怨道:“大王……”
“大王还想袒护何人?!老妇在门外已听得一清二楚。庄姬早在兰轩休憩,外边尽是宫人守候,韩姬一望便知,为何还要执意往里闯?出了事情一味装弱,让大王心生怜意而责罚庄姬,这样的女人更歹毒可恨。”
说完还不待赵王反应,赵相如便道:“小蛮。”
“奴婢在。”小蛮利索上前。
“将这二人拖出去,”二女听见发落自己,来不及哭,赶忙磕头求饶,却仍是听到太后轻启朱唇,说出令她们五雷轰顶的两个字:“杖毙!”
庄姬嚎啕大哭,韩姬则是愣在当场一动不动,被宦官拖出去前,她一眨不眨地盯着赵王,用眼神乞求他能向太后求饶。
赵王看见,出声喊道:“母后……”赵相如口气不豫,出声打断道:“大王难道还要为个女子执迷不悟吗?”
“韩姬能慰寡人之心,母后就不能看在她平时侍奉勤谨的份上,饶她一命吗?”
赵相如眼睛一眯,决绝道:“倘真如此,那此女更不能留了!”
二女已经被拖出大殿,哭嚎求饶声渐行渐远,也越发凄厉,久久回荡在大殿上空。太后执意要处置二人,赵王威势不如太后,也无法忤逆阻拦,只能任凭发落。殿内的气氛越发凝重,赵义眸子幽深,却是躬身垂首,不知在想些什么。
不一会儿,外面传来棍棒之声,还有女子的惨叫,而周围则悄无声息,静的可怕。
过了不到一刻钟的时间,那些声音都渐渐归于平静。一会儿工夫,一个宦官气喘吁吁地跑到殿中央报道:“禀太后,二人皆已杖毙,尸首如何处理,还请太后示下。”
“以糠塞口,草席卷了,扔到后宫让大王的姬妾们都去观看,若再有胆敢祸乱宫廷、耽误朝政者,这就是下场。”
“诺。”小宦官常乐起身慢慢退了出去。他想着这帮后宫的贵人们平时哪个不是金枝玉叶、养尊处优,何曾看过这些打打杀杀,这会儿骤然见了惨死的两名美人,不吓坏才怪。不过震震她们也好,免得镇日里眼高于顶。
他虽然是个宫里的宦官,但进宫之前就很崇拜太后,小时候他在宫外时最爱听那些女说书人讲太后的故事,太后带着赵国骑兵威震天下,时常把他听得热血沸腾,他也想当兵打仗,不过家里人为了活命还是把他阉了送进宫里。他虽然很伤心,但是却有机会能见到太后,自然高兴。他也是有梦想的,梦想有一日能成为太后宫中的宦官。他知道,若非太后的亲信,就连太后寝殿的门都别想进,但他相信有志者事竟成。
卑微的常乐此刻的想法没人会在意,而赵义宽大衣袖中的手早已握成了拳头。
“大王,你可怨老妇杀你爱姬?”赵相如的语气中没有一丝歉意。
“寡人不敢。”
“可见你还是怨的。”赵相如立刻说道。顿了一会儿,她叹了口气,颇有些倦意:“做这件事,老妇不悔。大王难道不记得骊姬、郑袖之事了?”
赵王不语。
郑袖是楚怀王的宠妃,楚王宠爱魏王送来的美人,郑袖嫉妒万分,设计让怀王割了魏姬的鼻子,后来还进谗给楚怀王,让他罢黜了屈原。而骊姬更是大祸水,她本是骊戎首领的女儿,被晋献公虏入晋国成了他的妃子,她使计离间了献公与公子申生、重耳、夷吾父子兄弟之间的感情,并设计杀死了太子申生,让自己的儿子登位做了国君,后世称之为“骊姬乱晋”。这两个女人虽不似妺喜、妲己、褒姒三个亡国之女,但也让国家陷入动荡和混乱,国君更加昏聩。
赵相如又道:“当前赵国貌似和平,却是内忧外患。秦燕虎视眈眈,齐、魏虽为联盟,却终究不能完全倚靠;国内变法正是举步维艰,王公贵族无有不想恢复祖制,寻衅滋事者比比皆是。若想从天下王侯中脱颖而出,问鼎中原,为今之计,只有居安思危。若是未强而先傲,来日必成他人口中之肉。”
“此二女惑主,老妇替大王除之。老妇年岁已大,不知还能为大王披甲征战几年,这大好山河俱是大王的天下,还有什么能比江山社稷更重要的?若只是沉湎于女色,而不知进取,才是愧对赵氏祖先。”
“寡人惭愧。”赵王拜服于地道,“母后一番训诫,寡人如醍醐灌顶,是寡人糊涂。”
“你若当真知错,便是赵国之幸,老妇之福了。”赵相如今日发作了一番,也有些倦怠,垂眸盯着案几上老虎形状的青铜熏炉默了一会儿才道:“还有,以后你若是想对大臣晋升褒奖,事先也与老妇商量一二,大王年轻,心里着急做不周全也是有的,凡事三思,不可急功近利。”
赵王称善,赵相如这才颔首,脸色少解。
赵王当晚留了太后晚上,母子其乐融融,当夜,赵王一人独寝宫中。而那两个美人的尸首被丢到后宫中勒令众人传看,并带去了太后的口谕,因为杖杀本就不好看,再加上众人添油加醋的一传,更兼几个西子捧心的弱质女流,果真有不少姬妾宫女被吓晕的,太后之威,人尽皆知。
无责任番外之中元节
公元2012年中元节,亲妈某燕接受读者派遣,背着小包袱以记者身份穿越到赵相如所在的时空——公元前274年的赵国。
虽然是脸着地,但好歹也算成功着陆,某燕正庆幸着,一旁赵王宫中的宫人却是鸡飞狗跳,大叫着跑开:“妖怪啊——”
王宫卫士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冲到某燕面前,在与某燕进行了十秒的眼神对峙之后,将某燕一举拿下,并捆了个结实。
就在某燕大叫:“我是亲妈!”之后,突然一古铜肤色侍女排众上前,看了某燕一眼,惊道:“这不是某燕么?!”
某燕内牛满面:“小蛮,妈脸摔成这样你都认出来了,妈没白疼你,好孩子。”
小蛮吐槽道:“你摔脸也算是整容了。”
某燕泪奔,复又吃惊道:“你怎么知道‘整容’一词?难道,难道你是穿越来的?”
小蛮撇撇嘴:“许你穿越,不许我反穿越?”又对着卫士道:“这妖怪是害死你们庞卫尉的元凶,她还杀了燕后、剧辛、寿春、尹雨,太后要亲自审问她,你们把人交给我就行了。”
某燕听完这个说辞菊花一紧,暗道不好。
果然,一旁的卫士听到此处皆是义愤填膺,其中为首一人对小蛮抱拳道:“太后有令,属下莫不遵从。姑娘是太后身边的人,还请转陈太后,庞卫尉爱兵如子,为他报仇是我等日思夜想之事,若太后审问完了要处置此人,还请不要忘了我等。必让她生不如死。”
某燕吓得两眼一翻,屎尿横流,昏死过去。
小蛮笑道:“这是自然。”说罢,拖着如死狗般的某燕回了太后寝宫。
“太后,人带来了。”小蛮把某燕扔在地上就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
某燕脑袋重重撞在地上,想装昏迷都不行,只能悠悠醒转过来。
身上还被捆得严严实实,某燕挣扎着坐起,呆呆地看着主座上那位霸气十足地太后。
美女轻启朱唇,声音仿佛一缕清泉,叮咚作响:“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来投。说罢,你想怎么死?”
某燕傻了,彻底傻了,最后憋了半天只说了句:“我是你亲妈,你敢!”
赵相如咯咯一笑,声音却是狠毒无比:“你也好意思说你是亲妈?你亲在哪了?开头第一章我就死了未婚夫,第二章掉到古代配了个糟老头子,第三十二章被人XXOO,第九十四章死了女儿,碰上个长得像前男友的帅哥,竟然是个骗子。好不容易和庞澈两情相悦,你丫竟然把他活剐至死!你良心被狗吃了吗?你妈生你的时候把人扔了把胎盘养大了么?!你连个后妈都比不上!”
“我……我……今天是中元节,何必大开杀戒呢?再说,我死了你有什么好处呢?我再不堪也是你妈,我死了,你只能永远苦逼地卡在这了。”
赵相如微微一笑:“中元节?你穿越了吧?这个节日是在战国可没有。没有你,以我现在的手段照样能够剿灭六国,所以今天你是死定了!来人啊!”
某燕见她杀意已定,知道再多废话也没用,只能大叫一声:“我有金手指!麻利麻利哄!”
等到太后宫中的甲士冲进来时,太后面前已是空无一人。
而用金手指消失的某燕还来不及得意,就“咚”的一声摔在了赵王的龙榻上。某燕一边惨叫一边庆幸这床垫的够厚够软,刚刚爬起,就看见床边一个年轻英俊的半裸男正一脸好整以暇地看着自己。
某燕面对男色当前,不争气地吞了口口水,谄笑道:“小赵童鞋……嘿嘿。”
赵义正在午休,没想到一个女人从天而降,不过他却淡定得多,瞬间判断出此女手无缚鸡之力。因此既没有叫卫士,也没有惊慌失措,只侧卧半托腮看着摔得头晕眼花的某燕开口。
“我是你亲妈!”这是某燕的第一句话,她生怕这厮也跟太后一般翻脸不认人。
小赵看了一会儿笑道:“哦,是吗。”
某燕见他特别淡定,嘴角微微勾起的样子亦正亦邪,高挺的鼻梁、深邃的眼神,不由花痴了一会儿。
“敢问亲妈来此贵干?”
某燕这才想起正事,擦了擦口水笑道:“公干公干!”
“敢问儿子……”看见赵义的眸子骤然一缩,某燕突然冷汗直冒,立刻改口道:“敢问大王,你是不是喜欢女主啊?”
“这个问题还来问寡人?”赵义睥睨了某燕一眼,直把某燕看得冷汗直流,毛骨悚然。
“你不是自称亲妈么,你难道不知道?”
某燕擦汗傻笑道:“嘿嘿,说是你喜欢,但读者们都说看不出来。”
“寡人若如此轻易能被看穿,如何做得了君王?”
某燕立刻谄媚道:“是是,我儿子多厉害啦。”看见赵王眸子幽深,某燕赶紧住嘴,心说别人是养儿防老,她是养儿如狼。
“大王既然喜欢女主,何不放手追求?放眼当下,又有哪个男配能和您争呢?太后就在宫中,您可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啊。”
“西边有白起、容也,南边有魏无忌,国中有赵奢,听说还有读者推荐王阿龙。”赵义眯着眼,神色自若,“虽是些不入流的角色,但谨慎总不为过。当前庞卫尉新丧,虽然不想承认,不过他在太后心目中的地位不言而喻,活人争不过死人,所谓谋定而后动,现在去追求为时过早。何况身份始终是个问题,寡人暂时不打算坦白。”
某燕内牛满面,拍拍小赵胸口,趁机捏了一把道:“你不容易啊,当真是忍者神龟,辛苦了。”
小赵勾唇,笑得纯真。
某燕又忧道:“大王,可是有读者不理解你的苦心,她们觉得你是渣男咧,这个你想怎么解释?”
“解释?”赵义周身的空气凝结,越来越冷,冻得某燕直哆嗦。“寡人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释,敢骂寡人的,哼哼。”
某燕不怕死地追问道:“可你要怎么解释你流连于如此多的姬妾之间,不光有未成年的王后,还有韩姬、庄姬、魏姬、齐姬、楚姬、X姬……”
“好女十三嫁,好男十三娶,女人多才体现寡人的价值,当然,这是无聊的作者这么认为的。事实是这些女子都是各国送给寡人的,有政治利益的因素,另外,太后也一直在劝诫寡人绵延子嗣,既然她劝,寡人若不照做,岂不是有违寡人的孝名?太后也会因此对寡人不满。”
“难道这么些后宫佳丽,就没个你喜欢的么,怎么非就喜欢年长的太后呢?”
小赵倒是一脸郑重:“没有女子能与她相提并论。”
某燕心道:果然是只神龟,真能忍。在一个种马的外表下,竟然有颗忠犬的心。
“问完了?”小赵温柔一笑。
“额……差不多了。”某燕虽然有些意犹未尽,但奈何还有其他男配需要采访,不得不选择结束。
“来人!”赵王高声叫道,脸上阴云密布。
某燕看着他翻脸比翻书还快,顿时惊叫道:“我是你亲妈啊!”
赵王睥睨了她一眼:“我亲妈早死了,太后骗寡人也就罢了,寡人不计较,你也敢来骗,真当寡人好欺负?”
“大王,有何吩咐?”
“将这个妖女叉出去,斩首示众!”
某燕大惊失色:“大王,我是好人!没有我,你休想和她在一起!”
“没有你,她迟早也是寡人的!而你却是非死不可。”
“为什么?”
“因为你知道的太多了。”
“好吧,”某燕暗暗咬牙,仰天长啸:“我有金手指!麻利麻利哄!”
这次她又摔在了赵奢的怀里。赵奢邪邪一笑,某燕差点没电晕过去,鼻血狂飙。
“亲妈。”赵奢格外识时务。
“好孩子——”某燕经历了前两次大劫,看到终于有个如此孝顺的孩子,不禁老泪纵横。
“不知亲妈驾临,有何贵干。”赵奢还将某燕抱在怀中,口气无比暧昧。
某燕难得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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