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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的贴身妃-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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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落,岂不是一个大麻烦?而之后伊瑶瑶受孕的事,不正验证了他的思虑不周?
不……
不不不……既然有本事坐稳皇位,那便绝对不会犯下这么低级的错误!
有那么多人前赴后继要为他效力,他绝对不可能自己冒这个险。
“有一点,三姐想来是处在深闺不知道的。在咱们这位二姐七岁那年,皇宫里那位主子曾来到伊府。而当时,他便对二姐一见钟情了。一直等到二姐及笄后,两人幽/会,他才将这丝情谊透露出来……呵……三姐作何这般看我?怪我了解得如此透彻?这只不过是二姐一向骄纵自大惯了,什么事都喜欢在别人面前炫耀,我只是在她一次喝醉酒时才不巧听了去。所以,也便推测是那位主子不舍得自己喜欢的女人被别人碰了去,故选择了自己动手。”
如果这样一说,倒也说得过去。可是……
“三姐存在疑惑也是难怪,毕竟兹事体大。不过看看二姐第二天发现自己被人强了去却依旧满面红光便可细细推敲,她这,必定是自愿的。试想一下,这王府的一个妃子,比起做宫里的女人,那荣耀,可不是一倍两倍。何况,那母仪天下的位置一直以来便悬空着,若她诞下子嗣,便极有可能……”说到此处,神秘一笑,遂又继续,“多的也就不说了,咱们的父亲大人那会儿成天忙里忙外却始终不张罗着捉拿那歹人,不正是最好的证明?”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素兮自然是了然。
那抹恍然大悟的神色,逐渐呈现。
但不知何故,心里总觉得还有些什么残存,那股不对劲的感觉堵在心口的位置,想要探究,却偏偏不知该探究些什么。
押了一口已然冰凉的茶,素兮轻问:“为什么突然告诉我这些?”
“我答应过她,会护你周全。”淡淡的一句,视线落在那掌心的玉坠,透体冰凉,清澈可见那倒映出的俊颜,染上一丝无比的落寞与凄凉。
了然于那个“她”所指何人,素兮面带嘲讽,不免轻哧:“猫哭耗子假慈悲,若她当真对我有半分友善,当年又怎会……”语气也变得冷硬起来。
“当年的事只是意外,她也不想的,谁让上天偏偏如此安排?”飞快地打断,伊绅安情绪颇显激动。冠带轻竖,似乎也因为这份激动,发丝有些不易察觉的凌乱。
“事情都已经过去了,那件事我不想再追究谁是谁非,只是请你以后不要再在我面前提起她这个人。”
“可她毕竟是……”
“她不是!她什么都不是!她的事我不想多管,但是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就权当作你以前护我的——不要再去招惹她。若让咱们那位爹爹知晓了,无论是你还是她,都不会好过。”
“可惜……父亲大人,已经知晓了。”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伊绅安的声音中透出一丝冷笑。
素兮却在听到他的话时明显一愣。想要再说些什么,却是呆楞着,什么都说不出口。
“其实这段时日我一直便呆在王府,每次想要见上你一面,却是难上加难。不过今天,幸好是跟在你身边的那个婢子机灵,通知了你……才不至于我再次吃那闭门羹。”话题一转,伊绅安从楠木椅上起身,手中不断摩挲的那方玉坠子被他小心翼翼地安放到了怀内。
“你说春兰?”素兮下意识地脱口而出,却又想起春兰原是御翊派来的人,更多的便是对她监视。若是伊绅安连日来一直吃着闭门羹,那自是御翊所下的令。这会儿春兰却又违背御翊的命令,这为的又是哪般?
“原来那婢子*兰……”似乎在揣度着什么,伊绅安末了说道,“那双眼倒是让我觉得有几分眼熟。”
“别将心思打到我身边的人身上,你那风/流的毛病也得改改了。”素兮不满地站起,从衣袖内掏出一卷书册,“把这拿去好好研读一下,别辱没了你这根博学的苗子。”
似是心不甘情不愿地接过书册,伊绅安不免调笑:“得,三姐的话可是金玉良言,我定然奉为金科玉律,不敢不从啊……”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会听我的话?”
随手翻了一下那书页,听着那纸张飘扬声,伊绅安悻悻然:“怎么可能不听?”那双眸,闪耀着奕奕的光泽,一瞬不瞬地望进素兮的眸。
一时之间,偌大的客厅内倒有几分寂静。
“时间也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这会儿见着你没事,我也就不再在王府多叨唠了,回头跟老夫人说一声便回伊府去了,以后再见面恐怕也难了。”似乎是意识到什么不对,转身走了几步,伊绅安忙补充道,“三姐该不会嫌我这个弟弟关心得太多了吧?”
“你说会吗?”索性将话题丢给他,素兮佯怒道。
“今天告诉你那事主要是为了让你心里有个底。这几天父亲大人那边传话过来了,翊冽王爷频频命人抬着东西就往府里送,好像有……有再次纳二姐的打算……所以我便将那事跟你说说,免得你心里有什么疙瘩。”
真的是如此吗?
素兮心里知晓,定然不会这般简单。
她这个四弟,磨练嘴皮子说服人的功夫,也不是三天两头炼成的。
话可三分信,但绝对不可全信。
“我倒是不知道自己的夫君还有再纳一房的打算,回头便问问去。如果真是如此,自家姐妹,定当要准备得荣重些。”
送了人出门,不知为什么,心里突然便觉得空落落的。
又要……纳侧妃了吗?
而这一次,是伊瑶瑶?
有什么*心间,竟丝丝纠疼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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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御淋轩,又拐过了那片茂盛的淋树林,伊绅安停下脚步。
“不知刚才我这个小舅子说的,王爷可还满意?”
他的身后,御翊冷着一张脸,缓步踱到他面前:“别忘了当初你答应的。这事情真相若传到她耳中,你知道本王的手段。”
“是啊,所以我才顾虑着没有告诉三姐……毕竟……若当真说了,让三姐对我失望,也不是件好事……”话锋一转,却是透着一抹孤注一掷,“王爷要灭我伊府,我也自知躲不过去。只希望王爷能留伊府女眷性命,那么这个秘密,绅安定然会一起带进坟墓。”
正文 七十、一曲醉酒(求月票)
御淋轩。
一桌的菜肴,大抵都是养身补气的,清淡平味,没有大鱼大肉那般油腻。只不过,看着那千篇一律的菜色,没有记忆之中的红烧排骨、清蒸鲈鱼、酱爆鸭丝……委实有些不自在……
虽说这山珍海味吃惯了会腻,但这清粥小菜吃惯了亦然。
自从中了蛇毒之后便与这养身之肴相伴,现在这身子也好利索了,却依旧还是逃不了这厄运。
素兮自认为一两天的清淡小菜极佳,但佐以荤菜,方为王道。
连续这般时日让她过着素食主义者的日子,实在是已近她极限。
倒是那竹笋冬瓜汤,还颇对她胃口,屡吃不厌。
但如果再这样下去,她难保自己不会暴走。
不在沉默中死亡,便在沉默中爆发。
用筷子漫不经心地戳着碗内的米粒,素兮脸上写满了“毫无食欲”四字。
“王妃,这是王爷的心意,您好歹吃点儿……”碧菊在一旁劝着,还不忘体贴地为素兮布菜。
所谓“心意”,便是不断地荼毒她的胃,素兮不禁冷汗。
“以后这厨子可以来个荤素搭配的菜了,再让我尝吧。”语毕,也不再多言,直接将碗筷弃置一旁,身子站起便走出了门。
“唉……王妃您……”
“碧菊,别喊了,王妃这是和王爷置脾气呢……”一旁的春兰一边指挥着御淋轩的一干婢女将膳食给撤了下去,一边摇头道。
“置脾气?王妃和王爷不是好好的吗?怎么又闹上了?”碧菊一叹,却是莫名。
春兰锁眉,望了一眼依旧一无所知的人,淡淡地说道:“也就这几天的光景了,府上恐怕又得多一位女主人了……”
“可王爷不是很宠爱王妃的吗?”突地便想起昨夜王妃不知说了什么,王爷甩袖离开之后似乎是宣了一个不知名的女子侍寝,碧菊忧心忡忡。
“主子的心思谁又能够真正懂得呢……”一声轻叹,盘旋半空。
“王妃,王爷下令您不得离开御淋轩半步。”
才刚走到御淋轩大门,素兮便被那守卫在两侧的侍卫给拦了下来。
不得离开半步……
既不准别人进来,也不准她出去。
他特意将她安排在他的住所,将她置于这风尖浪口之余,却还要雪上加霜般再赐予所谓的恩惠——不得令任何人打扰。
呵……如今伊瑶瑶即将要入府,这所谓的宠爱假象,也是时候,告一段落了吧。
“要么,用你们手中的刀戟将我的身子戳穿,要么,就让我出去。你们自己选。”
话放下,稀疏平常的语气。素兮也不待他们多思,直接便往外走去。
交接的刀戟唯恐真的会伤着她,飞快散去。余辉下的光芒冷凝,却似乎没有丝毫的威慑……
待素兮远去,一袭银色的衣角闪现,风拂过,卓尔不凡。
“卑职等罪该万死。”跪地声声,在青石地面上发出铮铮之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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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甚大,若是往日,素兮自然不会这般漫无目的地行走。
只是今日,竟是做什么事都兴致缺缺,整个人也不知怎的,提不起劲来。
夕阳余辉斑斑,身子疲乏得紧。刚想找个地方坐下,恰听得丝竹之声,琴声悠扬清脆,忽而古朴浑厚、淡泊高远、婉转幽深,又忽而凄美清凉、缠绵委婉、如泣如诉。
原本心绪便烦躁,听得那琴音,竟仿似产生了共鸣般,心有凄然。
脚步迈动,循声而寻奏曲之人。走了一段路,一抬眸,却诧异地发现自己竟置身在“安在阁”的门前。
这,恰巧便是老夫人林宛如的居所。
亦,是她避之唯恐不及的所在。
每日里的请安能躲避便躲避,每日里能不见便不见。
只是今日……
安在阁并不似御淋轩那般有侍卫把守,透过那虚掩的大门,素兮依稀可见那廊腰慢回。
只不过,隔着一堵墙,终是没有望见那个弹奏的身影。
但从那跟着的众人所看,那个弹奏的人,也呼之欲出了。
试问,在这安在阁,有谁会有这般排场?
突地便想到碧菊上次说起的御魄封送了一把惊世罕见的绿绮琴给老夫人,难道说……如今正弹奏的人,当真是……
都说这琴音能真切地表达一个人的心,倒是没曾想过,这王府老夫人,心中竟也有如此忧伤。
没有走入安在阁,转身,离开。
也不知怎的,心念一动,竟在转身之际用眼角余光瞥了一眼四周。
当看到那抹银色时,竟是怔然。
夕阳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那抹不该出现在他身上的孤傲与怅然,竟四散开来。
那所谓的放荡不羁何在?那所谓的玩世不恭何在?
故意将步子放缓了些,却发现他停滞在安在阁前,眼一瞬不瞬,若有所思。
他和他这位娘亲的关系一向便是淡漠如水,想来,他也该是疑惑这琴音中若隐若现的哀戚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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霞光黯淡,终是,得回到那个人为她安排的住所。
往御淋轩的方向而去,远远的,便听得那一句句绕梁的戏曲台词。
“独坐皇宫有数年,圣驾宠爱我占先。宫中冷落多寂寞,辜负嫦娥独自眠。妾乃杨玉环,蒙主宠爱,钦点贵妃,这且不言。昨日圣上命我往百花亭大摆筵宴。吓,高、裴二卿摆驾!”
那一方水榭,早搭了戏台,其上一花旦柳眉弯弯,肌肤似雪,水袖起,婀娜娉婷。
另有一小生,一丑角,侍立左右。
阿谀呐呐。
戏台下是一群女子,花花绿绿的各色打扮,争奇斗艳。大抵都是这翊冽王府的一干侍妾,三名侧妃中,沈湾薇和安淋沫倒是来了,独缺沈依玟。想来是这位大才女对这些有违礼教的曲目不屑一顾吧。
宫灯摇曳,恰照耀那花旦熟悉的面庞。
素兮的心一滞,一抽一抽,竟道不清,是怎样的疼。
咬了咬牙,朝那头疾步奔过去。
然而,腕际突然一紧。
回首,却是熏婉兰急急地拦了下来:“素兮姐姐,你不能过去……”
“为什么她们去得,我,却偏偏去不得?”看着这几日不见的人,那张原本清丽多姿的面容,竟不知为何多了几分苍白之色。素兮没心思去探究其中的缘由,只是一心想要突破她的拦阻。
“她……她……”熏婉兰想要说些什么,但一时之间竟连说了两个“她”还道不出个所以然来。急得那张脸,更显苍白。
“婉兰,有些事,我必须得去弄清楚。”手臂多施了几分力,最终还是挣脱开来,朝着那戏台而去。
只留*后的熏婉兰,不知所措。望了一眼身后的方向,一跺脚,索性也跟了上去。
“伊瑶瑶,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正对着戏台,素兮的眸对上戏台中央那名花旦。
女子别有意味地看了她一眼,兀自继续着戏词:“呀,昨日圣上命我百花厅设宴。哎,怎么今日驾转西宫?哦,谅必是这*之意!咳,由他去罢!吓,高、裴二卿看宴,待*娘自饮!”
“伊瑶瑶,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提高了声音,素兮不厌其烦地重复道。
她和伊瑶瑶,向来便是两个不同国度的人。
她在伊府所受到的凌辱,没有一条,是与伊瑶瑶无关的。
她人前人后称呼的二姐,这个本该是亲昵无间的人呵,这个本该是与她一母和善的人呵……
对于这个本该是亲密之人,她心中的痛与恨,究竟有几许?
她伊瑶瑶被人破了身子之后最先想到代嫁之人,便是她伊素兮。
只不过,当真是所谓的好心吗?
当真是所谓的“见不得自己的三妹没个好人家匹配”吗?
呵,她沾了她的“光”成为王府王妃,付出的代价,又有谁人知?
“原本,该是毁了你这脸蛋,看你嫁过去之后敢不敢趁机勾/引王爷……不过嘛…… 似乎这绝孕草,更适合你……哦,对了,昨夜趁着你昏迷过去,我让鬼三在你的身体里种了一个母蛊。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在你一不小心看到我时,会心痛难挡,生不如死。当然,如果你对我存在着什么不友善的想法的话,这蛊毒就会直接发作,让你当场七窍长眠。呵……别这么一副委屈的样子,眼珠子瞪出来可就惨了。放心,鬼三在给你体内种这东西的时候,我可是特意交代过的,绝对不动你的身子。瞧他那憋屈劲,想来还是第一次对一个不能交/合的女人种这鬼东西。不过作为补偿,想必你身上的部位,他可是没少尝……”
戏台上,歌舞依旧,曲声依旧。
伊瑶瑶不语,只朝她神秘一笑,优雅,得宜。
只不过水袖翩飞,衔杯而起,多了几分放/浪形骸的轻佻。
频频对着台上所扮的高力士和裴力士媚眼轻眨。眼角余光,却是望向静站一侧的暗影。
当真是,好个贵妃醉酒。
媚而不俗,艳压群芳。
台下,早有人忽略素兮的出现,兀自鼓起掌来。
只不过其中真心的成分占了几分,倒是难以计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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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七十一、一夜恩宠(求月票)
一曲终了,歌舞休。
伊瑶瑶刚走下台来,便被人簇拥了起来。
“没想到伊姑娘如此多才多艺,将一个失宠贵妃表现得淋漓尽致。”
“是啊,那媚态,那轻佻,分明该是俗气的,可在伊姑娘的演绎下,当真是让人看了肝肠寸断啊……”
“听得那皇帝摆驾别宫,这贵妃哀极,先而以扇掩杯缓缓啜饮,俄而以扇掩而快饮,到最后,索性一饮而尽……其中的深意,伊姑娘揣摩得透彻至极,实在是让人佩服。”
王府的女人,争宠的手段不甘人后,可这逢迎拍马的功夫也依旧是不相上下。
素兮笑,御翊调/教出来的女人,果真是不负众望啊。
一袭大红长裙,裸肩坦领,上身直披一件大绣纱罗衫,轻掩双/乳。伊瑶瑶款款走向素兮,洒然一笑:“三妹。”
“好一个三妹,二姐当真是有心了。”冷冷一笑,素兮朝着那围在她们四周看好戏的人道,“本宫倒是不知道诸位姐妹这般喜欢看热闹,刚刚那戏,想来还看得意犹未尽啊……那么不如由哪位姐妹上台去演一出,若是演得好了,本宫亲自将王爷请来一赏。”
有人跃跃欲试,却也有人不愿当那出头鸟。
过度的展露自身,恐怕也只有给自己留下后患。
“听闻王妃姐姐身子欠安,在王爷的御淋轩修养将息着。若早知王妃姐姐已然无恙,众姐妹可不敢不请您,独自享乐。”
出声的恰是安淋沫,一袭素雅长裙,摇曳生姿,身为侧妃之一,又屡受御翊宠幸,在这一干人之中倒也颇具威信。
“是啊,这几日妹妹还想去御淋轩看看您,可才走了没几步便被王爷守在那儿的人给拦住了,妹妹一直都在担心着姐姐呢……现在看着姐姐没事……也安心了……”衣袂翩然,贵气十足,在这一干女子中,更是脱颖而出。沈湾薇似乎也不甘人后,忙不迭地补上一句,面上的笑,看似暖意十足。
那围着的一干女子,自然也连连点头附和。
“原来三妹这几日身子暴恙,怪不得来了王府这些日子不曾见到三妹的身影,倒是做二姐的疏忽了。该罚,该罚。”伊瑶瑶面含淡笑,伸出手来,刚想触上素兮,后者却如同被电击般,飞快地倒退了一步。
“你为什么会在这?”刻意冷却的声音,再次冰寒了几分,素兮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以着怎样的心态,才不至于恨她如斯。
只是每看她一眼,那纠缠着自己的痛,便多几分。
果真,那蛊毒起效了吗?
“王妃竟不知吗?这伊姑娘昨儿个夜里承了王爷的雨露,再过七天便是黄道吉日,王爷便要迎娶入府呢。”
说话的女子原本站在一众女子中,并不太引人注目。
只不过如今这一开口,素兮望向她,眼神却是滞在了女子那微微隆起的腹部。
眉清目秀,一看便是个可人儿。
想来,该是那位有幸受孕的侍妾了吧?
微微的酸楚滚滚,素兮强制命令自己转移视线。只是心尖的那丝凄凉与悲愤,竟是止不住来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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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强迫着自己不去计较他的女人,不去计较他的孩子。
可是,不去计较,便不代表心不会痛。
原来,自己终究学不来那种大家闺秀的大度。
曾经,她因为安淋沫而紧张了,因为那时的他,对她是那般志在必得。
现在,她因为这倩蓝的孩子而紧张了,因为那血浓于水的亲情,斩不断理不休。
只是,这所有的一切,都不及听到他宠幸了伊瑶瑶令她震惊。
什么人都可以,却唯独伊瑶瑶,是她心里永远都迈不过的坎。
为何,偏偏是她?
她可以毫不在意地跟伊绅安说安排为伊瑶瑶风光大嫁,可当真正面对,才知自己当时所说,也只不过是为了逞一时口舌之快罢了。
恨不得,便逞强。
可如今这逞强的后果当真应验,只余苦笑连连。
昨夜才在御淋轩内占了她的身子,云/雨方歇,便以她不识趣不懂承/欢而拂袖而去,原来,竟是找这位识趣深谙承/欢之道的人去了吗?
“为什么?”声音,轻盈飘然,仿佛风一吹,便可瞬间消失无踪。尤不死心,只是一遍遍地问着。
伊瑶瑶微微眯眸,脸上染上几分羞涩,低下头赧声道:“三妹,老夫人寿宴那日爹爹便带了我来,后来我便和四弟一起住在了王府。这期间王爷频频过来与我会面,两人相谈甚欢,王爷连连抱怨当初娶的人怎就不是我,一次缠绵之吻后便承诺会娶我……还下了聘礼到伊府……昨夜,二姐才终于将自己全部交给了王爷……”那双/乳,似乎也要因着这低头的姿势,悉数落入别人的眼中。当真是波澜壮阔,不禁令人暗叹,难怪乎会令王爷欲罢不能到竟没有去上朝。
这,还是第二个能够令王爷不去上朝的女人。
身子后退,若不是赶了过来的熏婉兰在身后搀着,素兮当真会狼狈地倒地。
在她中毒之际,在她以为他对她紧张至极之际,却原来,只不过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三妹,这一切就这么难以置信吗?”伊瑶瑶也状似好意地上前搀扶,附在素兮耳畔,压低了声音,一脸的巧笑嫣然,“如果我说,昨夜王爷跟二姐我缠/绵过后,还故意将那东西留在了我的体内,那三妹岂不是要悲痛欲绝了?”唇畔勾起的弧度,带着挑衅的幽光。
缓了缓神,素兮令自己平复那急促的心跳:“伊瑶瑶,你就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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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七十二、当真费解(求月票)
残阳如血,余辉脉脉。
那血红的光亮笼罩在素兮的身上,盈盈间,竟似欲倒。
左有熏婉兰焦急相搀,右有伊瑶瑶虚与委蛇,残忍的话倾吐,字字都砸中她的命门。
“素兮在伊府呆久了,竟一时忘记了这伊府二小姐自小便有说书人的本事。呵……想来二姐昨夜该是梦呓做那旖旎的春/梦了吧?”
不似伊瑶瑶特意将声音压低,素兮却是故意将声音拔高。
唇畔的笑意,是前所未有的璀璨灼灼,仿佛倾尽芳华,只为这一瞬。
话语四散开来,立刻便引来了几名胆大的侍妾的热切讨论。
低头碎语的亦在,像安淋沫和沈湾薇优雅地退离是非的亦有,可也有,不甘被人遗忘的。
“王妃,您不是开玩笑吧?这承恩之事,伊姑娘怎可能会弄虚作假?”
“是啊,若这件事捅到王爷那边去,两相一印证,伊姑娘岂不是自打嘴巴?吃苦的还是她呀……”
“想必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伊姑娘断然不会傻得去做的……”
虽说一句句,都是站在伊瑶瑶的立场上考虑,可略一细听,便可听出其中的讽刺意味。
大抵在这王府中生存的女人,即使当初再纯真,再烂漫,再不谙世事,都逃不过现实的侵蚀。
素兮轻叹,面上的笑在那似血之阳下徐徐绽放最唯美的一幕:“在王府住了这么久却一无所获,都道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这过过嘴瘾的机会,想来二姐定然是不会放过的。”
“难道说……是因为王爷只让她住下却没有宠幸她,所以她才会故意传出这样的事来?”
似乎已有人,渐渐相信。
“但不对呀,王爷送聘礼到伊府的事可是千真万确的,而且七日后……”
余下的话,没有人接上。
这彼此之间都心知肚明的事,自然也没有了这个必要。
“若说是送聘礼,本宫倒是想起一茬来。”手轻触身旁的熏婉兰,示意她放心,素兮不急不徐道,“前段时日王爷欲和本宫到伊府一访,中途却因着一些事而耽误了。许是那聘礼,不过便是普普通通的赏赐罢了,对于上次无疾而终的补偿罢了。也不知是哪些奴才看了去,有意嚼了这舌根。”
“这么说,难道根本就没有这纳侧妃一事?”不知是谁壮了壮胆,说出了这句众人都不敢说的话。
素兮淡笑道:“好像……确实就是这么一回事……”
因着那蛊毒的嗜心之痛,没有去望伊瑶瑶那张脸,故,她没有瞧见她眼中的狠意。
“素兮姐姐,发现你这端起王妃的架子来唬人的功夫真的好高。”耳畔,是熏婉兰有意踮起脚跟与她耳语。那张苍白的面容似有好转,久违的那丝俏皮出现。吐吐舌,换了个姿势,揽上了素兮的臂膀。
素兮一怔,却也再次笑开。
端起王妃的架子……
呵……从来都没有想到过有朝一日,自己也会变。
他的风/流,他的薄幸,他的若即若离,她都不曾变过。
然而,如今因着伊瑶瑶的出现,她竟然发现,自己也变了……
变得,也学会了运用那套历来宫廷中尔虞我诈的生存法则……
竟已分不清,自己是因为他又要娶别的女人才会变,还是单纯地只是因为那个女人是伊瑶瑶才会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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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僻的一隅,夕阳将那银色的身影掩埋。
男子的唇畔,微微上扬。
“看来心情不错啊。”身畔,黑衣相伴,视线远眺,是那水榭的众女子。
薄唇紧抿,微勾,坚定的两字出口:“自然。”
“自小便受师傅熏陶,再加之以耳濡目染,这‘无中生有’四字,我自问也是了解得透彻的。只不过你的王妃,却是将好端端一个‘无中生有’衍变成了‘有中生无’,着实是另外佩服。”
剑眉轻蹙,唇畔的弧度若有似无,御翊一瞬不瞬地望向不远处那抹眼中的风景:“这会儿怎么不将你的沉默寡言奉行到底了?”
他的女人,自然该是由他来夸,来赞。
从别的男人口中听到对她的溢美之词,竟是那般不自在……
黑衣男子一愣,好半晌,才徐徐地开口:“难不成……这就是师傅上次教我的‘吃味’?王爷莫不是因为我对你的女人夸了一句便吃味了吧?”
“你那师傅倒是有心了。”竟然教给他这种杂七杂八之事,“不过,以你目前的状况,对于这种涉及男女之事,还是了解得越少越好。”这,可是他的诚恳之见。
“放心,我不是王爷你,需要顾虑那般多。独来独往惯了,绝不会为了那所谓的牵绊而误了正事。”望向那紧挨着素兮的身影时,眸光坚定万分。只是,当见到那张脸上轻易可查的苍白与憔悴时,竟不自禁皱了眉。
她该不会是……为了保持那劳什子的苗条身材而再次不吃不喝了吧?
沉默流转。
两个男子似乎各有心思,静静地站立,也不再多言。
倏忽间,那远处的人群中一抹急切的视线瞥来,殷切得,似赤果果……
竟是那被人排挤得绿了脸的伊瑶瑶。
不过是一个弱女子罢了,不曾想,她竟轻易便窥得了他们的所在。
“出去会一会你的这群女人?”
有什么,在体内流窜不息,御翊但觉心头烦躁异常,却是犹自坚定地从鼻孔中哼了一声以示确定。
“可一旦走向那儿,便注定了你得伤害她。你……确定?”似是难以置信,黑衣男子俊颜上写着不解。
颀长的身影如山般屹立,没有丝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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