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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王绝宠小嫡妃-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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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景飒聆停在距叶非尘近十米的地方。
这时不远处的洞口方向传来了一阵脚步声,不一会就可以看清人影,是守在洞中的护卫队长和护卫。
护卫队长呼哧呼哧的跑近,道:“城主,属下等方才按洛铭大人的吩咐在战乱的时候一直守卫着里面,做最后一道防线。听到外面没了动静才出来。”
叶非尘终是移开了与景飒聆对视的目光,冷瞥了眼护卫队长。
“城主,这事末将解决。”白洛铭语气淡淡道。
“好。”
洛铭便示意护卫队长带着人更他走。
护卫队长低眉顺眼,脚步却踌躇了一下。而后,他忽然的猛蹬脚尖,借力袭向叶非尘。
他一手拔剑,一手扬起连发三根袖箭。全部都对准叶非尘。
由于他是来报告情况的,是以离叶非尘很近,这一下猛然的攻击快得让边上的人都没有反应过来,只有一直警惕着的洛铭最快的给了反应,一脚将护卫队长连着剑踢飞到一边。
然而,三支短箭已以凌厉的攻势飞向叶非尘,速度太快,而且距离太近,似乎没有躲过的可能。
变故发生的那一瞬,景飒聆眼底看似平静的波光瞬间碎了,他手掌翻飞,凝聚着巨大的内力。只是箭、叶非尘、他,三者在一条直线上,若直接用内力卸掉三支箭,恐怕会让叶非尘也被内力伤到。
没有任何犹豫的,他立即收掌,人朝着叶非尘飞去,纵然理智上知道任凭他内力无双,也不可能快的过距叶非尘那么近的箭,却无法做到冷静的观望。
叶非尘这会倒是没有多余的精力去观察景飒聆。几乎是在护卫队长脚步变了的同时,她全身就已经紧绷起来,这是对危险最直接最敏感的反应。
侧身,下腰,闪躲,她的身体以不可思议的角度扭转着,轻盈柔韧,巧妙的躲过三支射向不同方向的箭。
最后,她手腕一动,透明的丝线从镯子中飞出,准确的缠住最后一支要没入地上的箭。手轻轻一抬,丝线便收回,而箭却被扔了出去。
众人便见那支箭划破夜空,以比之前还要快的速度直直的飞向了被洛铭踢倒的护卫队长的方向,最终,没入他的喉咙。
一击致命。
像她平时一贯的作风,整个过程快到让人差点捕捉不到,干净利落,半点不拖泥带水。
护卫队的其他人一呆,立即跪地,“小的们没有发现队长的不对之处,愿领罚。”
“查清楚,背叛者杀无赦。”
洛铭立即吩咐人将他们带了下去。
而对于叶非尘的举动,在场了解的还好,不了解的意思都震惊的说不出话,看叶非尘的表情都变了几分。尤其是在景飒聆身后做背景的那几个。
这真的真的是叶姑娘?杀人不眨眼——和主子越发的相配了!
叶非尘垂手,袖子落下掩盖住手腕上的镯子,而后才起身回头。
强烈的气场瞬间将她笼罩,抬眸,景飒聆已与她只相隔三步不到。近的让她今夜第一次可以看清他的五官。
永远那么的无可挑剔。只是那精雕细刻般的容颜下散发的是极冷的气息,比先前还要冷上几分。
叶非尘稍怔,很快明白——他在生气。只是,有点不确定他在生什么气。
“阿……”阿聆,她张口想叫。
景飒聆浅笑着截断叶非尘的话,“白城城主,果然名不虚传……好久不见。”
叶非尘目光一动,站直了身体,冷静的回视景飒聆,浅笑:“……荣亲王,好久不见。”
“李嘉,带你的人走!”景飒聆别过头不看叶非尘,吩咐李嘉道。语气里隐隐有丝压抑。
“那么,荣亲王、城主,李嘉先行一步。”李嘉优雅的行礼告退。
“城主,末将带士兵回北大营。”洛铭道,说完递了个眼神给白鬼。
白鬼道:“天色太晚,城主就不要赶夜路了,今日几乎都没休息也没吃东西,不如就在北地住下。”
“好。”
白洛铭便带着士兵离开,只留下一百精兵护卫叶非尘安全。
白鬼尽职的守在叶非尘身后,当然还有没有被人支走一直呆呆的看着这一切的卡布。
一阵冷风吹来,夹杂着血腥的空气被吸入,叶非尘皱了眉。当即抬手抵着唇吹了一下,略显尖锐的声音发出。
景飒聆目光沉沉的看着,不发一言。
不一会几匹高大的白狼奔了过来,拖着适合在雪地上载人的车。
“荣亲王,许久未见,若不嫌弃的话就让我尽地主之谊好好招待你吧。”叶非尘坐到车上,手指向另一只狼,示意景飒聆坐那辆车。
其实这车虽很简陋而且不大,但是坐两个人也是足够的。
景飒聆扬眉,眼里终是泄了丝怒气。长脚一迈,双手一伸,顺当的坐到叶非尘坐的马车之上,并且十分自然的抱起叶非尘将她搁在自己腿上。
叶非尘倒是没反抗,顺着他的来,乖乖的坐在他腿上。
白鬼撇过脸,亲自动手又给叶非尘两人坐的车加了一匹狼。
由洞口到叶非尘习惯住的地方并不太远,也没有花多长时间就到了。可叶非尘却在这短短的时间里,靠着景飒聆的胸膛睡着了。
事实上,一开始叶非尘很清醒,清醒的不得了。只是景飒聆一直都散发着冷冷的气息,并且都不张口说话,而她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的,竟然一点也不想先开口,两人就这样都保持着沉默。
这两天叶非尘也真的没怎么休息,身体上的疲劳是真切的。此刻离景飒聆这么近,纵然他似乎有些冷淡,但那熟悉的可以让人安心的气息却是半点没变。这两年的多少个夜里,她都想念着他,现在他终于来到她的身边,心里顿时也放松了许多。最后就没有防备的睡着了。
景飒聆几乎在叶非尘还未真正入睡之前就发现她的呼吸变轻了,对于她一句话不说竟要睡着的状况他很不高兴,却又觉得心底那建起的冰库融化了一角。
在她面前,他太无能。明明想过要生她的气,在她承认当初的一走了之是错误的行为之前都不要理她,免得她以后无法无天,再一次说走就走,毫不留情。可事实上,只要她乖乖的靠着她,安心的在他怀里睡着,他就觉得再也无法对她冷着脸。
这两年……她有多累?
其实当初,说到底也是他的无能造成的……
眸光转暗,景飒聆微垂头,下巴轻轻的抵在叶非尘的头顶之上,感受到她那软软的发丝和她传过来的温度,揪在一起的心才缓了些疼痛。
他抬手,环住了她的腰,纤细的腰让他再一次蹙起眉头——这丫头,有好好吃饭吗?
“荣亲王,到了。”白鬼声音极轻的道,手指着一个白色的几乎与雪地融为一色的大门道,“这里是小姐住的地方。”
说着他便开了门。
距这十米之外,左右各还有一个小一点的门,也是白色,那是四卫住的地方。
事实上,在很多人看来他们是住在洞里的,当然,他们也住过,但是很少。
有很长一段时间,他们都防备着那些西北人,是以才有了这隐蔽的住处。只要启动一个小机关,门就会完全被雪掩盖,让人寻也寻不到。而这里,事实上和洞口乃至藏宝室也是可以想通的。
景飒聆低头看了看睡得很香的叶非尘,轻轻的将她抱起,走进了叶非尘住了近两年的地方。
白鬼没有跟进去,而是简单的告诉景飒聆如何关门,若有事发生如何发出警报。
说话的时候,语气很轻很轻,眼神却是看着叶非尘,有些欣慰。
小姐总算可以真的歇歇了,歇下心。
------题外话------
竟然一点了!o(╯□╰)o,晚上十二点之后就木有编辑审核,早上九点应该可以看到吧!
大家十一快乐!
☆、014:真正在一起
开阔的空间里,一张大床摆在中间,上面铺着厚厚的毛毯,看起来便是温软舒适。除了床之外,便只有一条上置笔墨纸砚的长案以及一张大躺椅,没有梳妆台。
于女子而言,这样的房间实在是有些简单。
丝绸绡帐,珠帘玉卷,环佩叮当……这些该作为大家小姐房内装饰的东西在这儿看不到半件。
景飒聆一眼将屋内摆设收入眼底,稳当的抱着叶非尘走近那张大床,小心翼翼的将她放下。柔软的床稍稍的往下凹了点。
景飒聆放下她,准备再详细的看看这屋子,看看那长案上的笔墨。只是正准备站起身的时候叶非尘嘤咛一声,轻皱着眉头辗转身子,无意识的伸手拉住了他的袖子。
顿了顿,景飒聆果断放弃先前的打算,顺势倒在床上,撑着头细看起叶非尘的睡颜来。
她几乎已经完全褪去了婴儿肥,可爱的小脸也已长开,五官精致美丽,最为出彩的是此刻正闭着的眼睛,眼里的神彩不论,眼形就比常人好看几分,那眼角天然勾起,更多了几分媚意,徒惹人醉。
抬手抚开搭在她额际的发丝,景飒聆眼底墨色沉淀,暗红的光隐隐显现。心里那仿佛被针尾扎、被刀背砍的疼痛一点点升腾起来。不至于要人命,却总也无法忽视。
他的小丫头,在他不在身边的时候,就已经悄悄长大了呢。
他的手拂过她的五官,几乎没有碰着她,只是隔空描摹,眼神是那么的认真。而后,拂过她的长发,轻拢慢捻,指尖环绕。最后,执起她的手。
景飒聆手微僵,薄唇紧抿。那双可以被他的大手包裹住的小手,依旧白皙依旧软嫩,只是指腹却有了淡淡的薄茧。不是很厚,他却觉得十分扎手,更扎心。
不曾朝夕相伴的两年,在这一刻似乎变成了一个巨大的鸿沟,把曾经熟悉的带走,又带来一些陌生的东西。让人不自觉的有点抵触。
“这般盯着看,莫不是你学会看手相了?”叶非尘其实早就醒了,只是想着若是两人一直相顾无言也是尴尬,倒不如以静制动。当然,也是趁着好机会拉近与景飒聆之间的距离。毕竟两人间还是有些事隔着在,都太冷静的时候并不适合说话。
景飒聆没有放开叶非尘的手,抬眸望进叶非尘的眸子,轻笑:“学倒没学,不过却是看得清你的手相。”
叶非尘挑眉,将两人的手一起抬起了些,“怎么说?”
“红鸾星动,好事将近。”景飒聆轻启唇,眼神紧锁叶非尘的脸,不放过她半点表情。
“……我可以把这当做你在求婚吗?”稍怔,叶非尘直接问道。却也不怕是自作多情,只觉得藏着说才是浪费心力。
话出口,景飒聆的身子便压了过来。他双手撑在叶非尘身子两侧,墨紫的长发顺着肩膀、背部滑落,他直直的看着叶非尘,面对面的俯视着她。
“你觉得呢?”景飒聆声音低醇,仿佛带着磁性般打乱了空气中的介质,听起来有种难言的魔力,“你觉得再次见面我还会让你再离开我一次?嗯?”
叶非尘眼波轻闪,没有回避他的视线,声音很轻但是很稳,“阿聆,我从未想过离开你。呲……”
景飒聆望了眼被他咬得有点红的樱唇,眸色瞬间加深,立刻调转视线对着叶非尘的的眸子,“小丫头,你很不乖……”
叶非尘对景飒聆怎么想的大抵明白,他希望她能道歉,为两年前离开的事。她是有些愧疚,但是说到道歉,她却是不想的。如果再来一次,她依旧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不过,看着他眼里眸色变化,感受他渐升的体温,叶非尘深刻的明白若要好好谈谈如今的姿势对她太不利。
抬手推了推他的肩膀,叶非尘道:“你起来,我们好好谈谈。”
她小手并没有出多么大的力,至少对景飒聆来说完全就像是在饶痒痒。但是她清明的眼神中带着的那点紧张让他顿时心软。所以他没有坚持,松开手,翻过身坐在床上。眼神随意的落在地上,不再看叶非尘。
叶非尘坐起,环抱双腿,将下巴搁在膝盖上,望着景飒聆的侧脸。
“我身份被太皇太后所忌,尽管因着宝藏一事她并没有对我做什么,但是那份对霜圣女的恨意延续到我身上是一定的,太皇太后那般心性,要她真正放过我不可能,更枉论答应你娶我。”
景飒聆精致的剑眉紧蹙,叶非尘继续道:“当初我说会回祁族,不过也是为了躲太皇太后锋芒,想着待有一日你或者我更强一些,能不被外事所缚之后再相聚。只是那想法也是天真。仅我被叶老太太带大且受其教导,被其万分宠爱这一点就不可能真正得到祁族人的真心。他们想要带走我,不过也是因着宝藏。我无所可依,到了祁族不也是被逼着说出宝藏所在?而后再无利用价值,只怕只会招得人人厌烦。”
景飒聆扭过头,正对着叶非尘,眸色沉寂,有淡淡心疼。
“我不愿事事受人压迫,更不愿把自己的生命都拴在宝藏之上。我必须离开,给你时间,也给我自己时间。如果我们真心想在一起,这些时间不会变成距离。当初的我们都太弱了,只能受人摆布。便是你,被人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荣亲王也是如此。”毕竟在他之上的是他生母,不论辈分,就是权势也比他大太多。
自感话说的有点重,景飒聆从出生就是天之骄子,被一个小丫头说太弱了可能算得上打击。这么一想,叶非尘便敛了淡淡的表情,弯起眉眼。
“现在这样不是很好?我不用再受人胁迫了,我这条命,也终于真正的捏在自己手中。”说着更放软了语气,放软了眼神,“这两年,虽说我们没有见面,不在一处,但我从未想过离开你。我一直都很肯定,我们只是小别,终有一日会再次相见。那时,我们就可以真正的在一起,永不分离。”
“你看,那一日不是到了?”
景飒聆脸上刚毅的轮廓似乎软了几分,眼睛里各种情绪交织。最终不过轻叹口气,伸手将叶非尘拽到自己身边,紧紧的环住她的腰。
“就知道,和你置气是我这生都做不到的事。”他偏头亲吻叶非尘的额头,低低的声音在她耳边盘旋,“小丫头,你可懂真正在一起的意思?”
叶非尘身子轻颤,血色上涌。她那么说不过是泛指以后别人想要拆散他们不会那么容易,而且她也不会再度离开而已。可他用这样魅惑的语气一问,那几个字带出的意味就变得相当深长了。
真正在一起吗?叶非尘纤指紧拽着景飒聆的衣摆,发现自己并不抵触这事。毕竟,他们会在一起,一定。
只是……这身子不过十五岁,还是太小了一点。但……如果阿聆他……
抬眸,叶非尘声音有些发紧,轻声道:“如果你真的很想的话……”
景飒聆猛地松开叶非尘,眼底似有一簇簇火焰在燃烧,他别开脸,急促的呼吸好一会才平静下来,回头苦笑,暗想自己这忍耐力竟越大越不如以前了,调戏小丫头这事看来只能等成婚之后了。不然自己早晚被自己点的火烧死。
他抬了抬手,想要摸摸叶非尘的头顶,却在看着她绯红的脸蛋,媚意无边的眼角时顿时收回手:“你这丫头,真是上天送来磨我的。”
说着他便下了床。
叶非尘无辜的眨眨眼,偏头。她可是不容易才压下所有的顾虑暗允那事的,结果竟然被抱怨?
景飒聆手撑在床上,躬身凑近叶非尘,认真道:“我不会再让你受半点委屈。”
“我信你。”叶非尘认真的答,眼底一片坚定。
一句话,三个字,景飒聆却觉得难再有一刻会比现在更让人满足。心底激流涌荡,心刹那软成棉花,整个人都觉得熨帖。
叶非尘有些恍然,这两年来她冷毅刚强,虽被四卫护着、关心着,她却从不曾有半点想在他们面前表现出一点软弱的样子。她希望他们看到的是坚强、能独当一面的她。日日脊背成竹、冷面成霜,终是让大家信服。
可这会,她却觉得软弱一点也没什么,想要感受一下被他宠着的感觉。
“我饿了……”叶非尘耷拉着大眼睛道。
看她可怜兮兮的模样,景飒聆不由好笑,挑眉道:“谁说要尽地主之谊、好好招待我的?”
“那我现在下床去给你做吃的。”叶非尘说着,人却是坐在床上,半点没有要动的意思。
“你歇着。”景飒聆哪不知她的小心思,却也欢喜她这般模样,拧起被子环住叶非尘,手指抚过她眼底的淡青,“还累的话先睡睡,饭好了我叫你。”
听他这么说,叶非尘倒坐不住了,她只知他会烧烤,却没见过他做饭。更何况,她也没真心想要他去弄,“还是我去好了,案上有书,你可以看看书。”
景飒聆将叶非尘按倒,在她唇上亲咬,没什么威力的恶狠狠道:“别小瞧了为师!睡觉!”
叶非尘和他对视三秒,闭眼。
景飒聆则出了卧室,右转,沿着甬道往里走,到厨房门前停下。
厨房空间很大,最显眼的是长长的石案,各种厨具一应俱全。靠墙有炤,烟囱直通到外面。另一边挂着各种动物的腊肉。挂腊肉的那方向,有地下室,景飒聆下去,拿了两个大白菜与一些蘑菇出来。
将兔肉、白菜、蘑菇都摆在案板之上,景飒聆一一看过去,脸色不太好——小丫头每天就吃这些东西?太清苦了!
却完全没想到他这番想法是有多么偏心。在这北地,带叶子的东西极其金贵,一般人有钱都弄不到,更别提叶非尘那地下室里长年不缺。便是肉类,也找不到谁吃的比她吃的种类还多。
除了最初到达北地那大半年里真正过的清苦,往后叶非尘在吃穿上确实从未短缺。因着她身体偏寒,四卫以及素真都可谓想尽办法给她调理着,哪会有半点懈怠?
叶非尘等景飒聆离开便尾随而至,不论景飒聆会不会做饭,他做饭的情景都是极其难得,错过了可是大大的遗憾。
一开始见他对着案板上的食材动也不动,她还以为他不会弄,没想到不一会他就拿起刀开始动手。
与他人一样,他切菜的姿势也是美轮美奂,而且相当迅速。就只见刀光急闪,食材就已经准备完毕。
放下刀,景飒聆回头看向叶非尘,眼底有些无奈:“这么不放心?”
叶非尘摇头,“我想陪着你。我来烧火吧,很暖和。”
最终一顿饭在两人的合作下完成。一人在炤上主厨,一人在炤前烧火,淡淡烟火缭绕,让两人都多添了几分真实感。
人间烟火,最是暖心。
“没想到你手艺这么好。”饭后,吃得饱饱的叶非尘再次赞道,“现在想想,这天下真是没什么你不会的。”
景飒聆的目光落在叶非尘的马尾辫上,“这话,似曾相识。”
叶非尘一怔,也回忆起来。当初,他为她扎发,她也说过类似的话。
回忆如打开闸门,倾泻而出,叶非尘只抓住了其中一条。她似乎还欠他些什么。
她淡淡的望着景飒聆,轻声问:“阿聆,可否为我梳发?”
景飒聆嘴角弯出一抹让人心醉的弧度,他伸手撩起叶非尘耳鬓的一缕发丝,低头轻嗅。
低醇魅惑的声音涤荡开来,“当然,吾之幸也。”
------题外话------
甜蜜的一章(^o^)/~
☆、015:你这真是不把为师当男人么?
幽冷的空间里,夜明珠的淡淡荧光轻轻闪烁,夹杂着摇曳的烛光与凉凉的风一起营造出了一种略显冷清的氛围。然而,绕着那光影最亮处的两人之间的,却是无法忽略的脉脉温情。
鲜艳的红翡饰品、粉色的妙曼长裙、画眉描唇的用具……一一摆在叶非尘房间宽阔的大床上。
叶非尘面对着这些物品坐着,手在它们身上流连。景飒聆站在叶非尘身侧,眼神认真而又深情,优雅又笃定的拿着梳子给叶非尘梳发。
一梳到底,指尖轻绕,偶有不乖顺的便小心的解开
久不曾修剪的头发已经及腰以下,许是素真和白鬼可着劲的弄出的补药成效显著,那一头长发丝丝饱满,缕缕漆黑。如墨染过一般,顺滑的服帖的顺着梳齿游走,柔顺得竟添出一些温柔的意味。
放下梳,景飒聆宽厚的大掌没有一点迟疑和犹豫的在她的发间穿梭,似乎一早就想好要梳什么样的发髻,似乎早就等着有这么一天。
叶非尘面前没有镜子看不到具体情况,但她能够感觉到他的手指很灵巧,至少看不出来是头一回做这样的事。
“你想给我挽什么样的头发?看你这么顺手,莫不是要给我束发戴冠?”叶非尘头不动,大眼睛却极力的往上看,然而,再怎么努力也不可能在这样的姿势下看到身后的景飒聆。
“不用急,很快。”景飒聆语气中带点笑意,“之前也已经让你对着镜子好好的看了看你那全身一抹黑、发无半支簪的模样。等为师给你好好拾掇拾掇之后,你再看,就会深刻的明白什么叫反差。也许看了以后你就会想要专心的做个美美的女子了。”
叶非尘笑道:“拭目以待。”
语气里尽是期待,但大眼睛却已微敛了点,眼神里也添了一点点无奈的愁绪。
依叶非尘的意思,只不过是想要景飒聆给她挽个发,然后戴上两年前用他送的玻璃种红翡做的首饰,以了结一桩心愿——当初一直的期待。没想到景飒聆一下子来了兴致,不止想要挽发,连化妆、换衣都想要试一试。
按景飒聆的话说就是:我没能看你从可爱的小丫头变成现在这呆板(指衣着)的小丫头,那么你从呆板变成另一种模样,就要从头到脚、从外到里都让我全程参与。
别看叶非尘这房间里摆设简单,事实上,漂亮衣服、高档化妆品都不缺。因为对于那些时刻觉得她还是应该过大小姐日子的护卫们来说,漂亮的衣服和上乘的化妆品都是必需品。每次出门在外,回到北地的时候,他们总会带上一些被叶非尘称为‘浪费’的东西。那粉色裙子和化妆品就是如此。
景飒聆想要亲手好好装扮她,她并不介意,就当是当一回模特而已。她那点愁绪是因为景飒聆开玩笑的那句话。
即便是玩笑,也不可否认其中带有他最深刻的想法。他希望她乖乖的做一个美丽女子。
战场、阴谋、权术……一切有关黑暗的东西他都不想要她触及,最好的办法就是做一个乖乖的美人,处深闺之中,把今儿没扑到蝶昨儿花凋谢了当做最大的愁事。
叶非尘想她是懂也是理解景飒聆的想法的,但即便她懂,她也做不到。
她对白城有绝对的责任,为了守护城中百姓,即便是上战场也绝不后退半步。这是她曾今给的承诺,她忘不了,也不会忘。
而对景飒聆,她不说抱歉,却始终有点愧疚。
红翡珠包裹着白玉的梅花簪子被轻巧的插入发髻中,让原本就灵巧飞动的发型更添了几分美丽端庄。
景飒聆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的摩挲着那组成梅花花瓣的六颗红珠,眼神又柔了几分,半响没别的动作。
在叶非尘疑惑得想要偏头询问的时候景飒聆叹道:“小丫头,你总是容易想太多,总是……不那么相信我……”
“我没……”叶非尘张嘴欲反驳,却被景飒聆抬手按住了唇。
景飒聆身子稍一旋转就坐到了床上,抬手止住叶非尘要出口的话,温柔的看着她。
“到现在你都依旧觉得当初你离开是有很多理由,有不得不离开的原因。而且,你认为你的离开是当时情况下解开你被各方束缚的最好的解决方法,甚至觉得那是为了我们能长久在一起的最正确的选择。两年,你不觉得有什么。”
那暗无天日的两年,她不知他过得多么寂寞。
叶非尘听出他声音里背后隐藏的那抹沉痛,只觉得嗓子发哑,她想要说她并没有觉得两年没什么,想要说分开的两年也很难熬,但她说不出口。
心一下子沉闷的无法呼吸,她抿了抿唇,静静的看着他,如果他能说出他心底最真正的想法,无论是怎样的,她都想要听下去。
因为刚刚那么一霎那间,她忽然就意识到了,在这段感情中,她真的有些‘自说自话’。
“你似乎总是记不清,一早我就说过,不要离开我,不要想逃离我的身边。当然,你可能把那当做我受毒素影响而出现的偏执。可我告诉你,在毒素清除之后,我依旧那样想。”他眼底的柔光没有撤去,甚至更柔了几分,然而,眼底却似乎有块地方有着散不开的阴影。修长的手指眷念的在叶非尘的白细的脖颈处徘徊,极致的温柔。
叶非尘觉得便是此刻他重重的掐了上来她也不会意外。而这两年培养出的那应对危险的条件反射,让她差点就忍不住出手,交叠在膝盖上的手已然翻转,在关键时候生生停下。
指尖僵住,下一刻便被大手包裹。他带着薄茧的指腹抚过她晶莹的指甲壳。
叶非尘轻轻闭上眼。
“我很生气,想着只要你再出现在我面前,一定要狠狠的教训你一顿才行。然而,见了这样的你,我不忍心。”景飒聆低醇的声音在屋子里浅浅的涤荡开来,“只是,当初也好,现在也罢,你总还是不够相信我。当初你不相信我可以好好保护你,现在你不相信我可以体谅你。是不是?”
长睫颤动,叶非尘唰的睁开眼,看向景飒聆。
“不是!”
叶非尘有些生气,她知道自己处理事情的方法可能有问题,但是却绝对不接受景飒聆这样的说法。她是相信他的,一直是。
景飒聆凝眉。
“我相信你,很相信。”叶非尘声音沉稳,偏软的声音里带着不可驳斥的肯定,“当初,我相信你可以保护我,可以为了保护我不惜与太皇太后为敌,甚至与所有人为敌你也不会在乎;现在,我相信你会体谅我,我想要守护的一切,你也会与我一起守护。”
她反手握住他的手,紧紧的,带着一点颤抖,“正是因为我这样相信,所以我不得不走,不得不多想。你年纪上比我大许多,而且我是女子,因着这,从我们相遇开始,不说我们定情之后,便在那之前,你也一直都是想要把好的东西都给我。不想我受伤,不想我受委屈,不想我不开心。”
她深深的望进他的眸子深处,视线灼热的似乎想要将那抹黑影燃烧殆尽,轻吸口气,她道:“那你知不知道,我和你有一样的心情?我不希望你因为我和你的生母把关系弄僵,不希望你因为我妥协退让,最最不希望你因为我不开心。可是,我似乎很失败,让你伤心了。对不……”
景飒聆猛然紧紧的抱住叶非尘,打断了她那句抱歉,他的双手那么用力,叶非尘恍然觉得即便是此刻天崩地裂、星石陨落他也不会松手。
他胸膛轻震,闷闷的带着笑意道:“都像傻瓜一样。”
叶非尘想了一下,也笑道:“本来就是。”
他们之间有什么问题呢?其实并没有,要说也不过是都太为对方着想,太顾及着对方的感受而已。都是自觉得这样是最好的就去做了。
像傻瓜一样想得那么多,却不知只要把心底想的都说出来就好了。没有不相信,没有怀疑,只有爱。
温情弥漫着,两人的心更贴近了些。
叶非尘想了想与景飒聆重逢的这几个时辰,不由莞尔。双方的情绪就好像是坐过山车一般,变化大得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为师帮你把裙子换上。”沉静下思绪,景飒聆垂首道。
叶非尘不重不轻的推开他,拿起床上的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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