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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王绝宠小嫡妃-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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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飒聆抿了抿唇,静默的回望太皇太后。

“去吧。”太皇太后嘴角勾了勾,看到景飒聆眸子里倒映出的一点讶异笑得更加畅快,“她也算你干侄女了,现在还有机会看看那就去看看吧。过不了多久想看也看不到了。”

骤然间握紧了双手,景飒聆难以控制的散发出冷气以及煞气,紧盯着太皇太后道:“母后是什么意思?”

被他冷然的目光和态度弄得有些气闷,太皇太后走到他面前,即使身高差许多,但气势一点也不弱,她微微的眯起眼睛。

“蒙真族的少主会很顺利的到达的,本宫派了人去接。”她仿佛看蝼蚁一般的看着景飒聆,“聆儿,以往你做什么母后也不说你什么,但这次,母后提醒你一句,别阻挡本宫要做的事!别做让本宫不开心的事!”

景飒聆没有移开目光,语气稳定:“母后,非尘在哪?”

这个时候的他,邪魅的眸子里没有平常的漫不经心,有的是执着的坚定。

那样的坚定,似曾相识。仿佛穿越了几十年的岁月,有一双眸子便掩映在那几十年的岁月之后。

那双眸子曾坚定的说出他的宏图大志,曾坚定的允她一世荣华,也曾坚定的……告诉她他最爱的是另一个女人——那样的坚定让她发疯!

于是,眼前似乎有些变幻起来,面前的似乎是那穿越时空而来的人,又一次坚定的告诉她那个残忍、践踏她自尊的事实。

太皇太后的身子开始轻轻的颤抖,压抑的愤怒和难堪似乎要倾泻而出,然而,面对那个人,她却似乎总也无法真正的发泄,只有等待,等待他最终发现她的好的那一天……

景飒聆心里在盘算着颐华宫的整体布局,感觉到太皇太后的情绪波动却只当她被他气着。而她,这些年来对他生气的次数多不胜数,他甚至已经习惯。

只是还是想要她能够理解,明白小丫头在他心中的无可取代。

所以他很温和的笑着道:“母后,孩儿若成亲,王妃只能是她。”

那笑太美,让太皇太后一阵恍惚,眼前的人又似乎转换了一下,变成了那个夺走那人目光的女人。恨意便喷薄而出。

而那话,她只抓住了两个字‘只能’,多么像当年那个人说的‘只能’——‘我只能爱她’。愤怒便怎样都克制不住。

不待丝毫迟疑的,太皇太后一把扯下她头上的发钗,用尽全力往景飒聆的胸膛刺去。

尖尖的钗头被衣服挡住,她便立即发了疯般的挥舞着:“给我去死,给我去死!你这个贱人!”

景飒聆用巧劲将她手上的钗子打落,当即被她用手抓了几下,却没有躲开。

太皇太后手里失了东西,没有停顿半秒,飞速的跑进屋拿出了火红的鞭子,然后又毫无章法却带着很大力气的往景飒聆的身上抽去。

景飒聆眸光沉了沉,手轻轻的拂过身上的紫衣,这衣服,几乎刀枪不入。

这边乱成一团,声音巨大。

同一个宫殿的另一间房里。

叶非尘放下手里的书,惊讶的问:“你们听到声音没?莫不是有人来颐华宫砸场子来了?”

------题外话------

一百章了……要坚定的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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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阻扰

玄莫沾和温怀修两人正对着一张地图细细研究,听了叶非尘话便将神思从地图上移开,用心的去感受外面的情况。

“嗯。”玄莫沾走到窗户边,望着正屋的方向道,“那里的确在闹腾。”

“啧,真不知道谁有这么大本事,竟敢在太皇太后面前找不痛快。”温怀修狭长的眸子里有点点兴味。

似乎太皇太后不舒坦会让他心情很好。

叶非尘撑着下巴道:“说真的,还真想不到是谁,便是皇上也不可能在这里闹吧,不过话说阿……”

顿时哑口,叶非尘嗖的站起来,直接往门跑去。

还能有谁,皇上都不敢随便闹腾的地方,普天之下也只有可能是景飒聆了!

眼前似乎已经出现了他脖颈处延伸的伤口,心里顿时一痛。她心焦,却也只能不住的安慰自己,他现在肯定在庄子里好好的治疗呢,绝对不会是他。就算是他,太皇太后也肯定不会对生病的他下手,她自欺欺人的想。

伸手去拉门,门却纹丝不动,叶非尘微愣,下一秒就开始拍门,“有没有人,给我开门!”

玄莫沾和温怀修两人怔了怔,快步走到叶非尘身边。

这屋子是锁着的,一日三餐会准时有人送进来。当然,除此之外还有就是他们需要出恭的时候也可以出去,虽然会有人跟着。

叶非尘现在这反应肯定不是想出恭而要人把门打开,他们很容易便可以相通,这般反应应该是为了那处的吵闹。

“这门都是铁做的,你手拍的不疼吗?”温怀修听着咚咚的声音眼皮抖了抖。

叶非尘不理会。

门很快就被一个不苟言笑的嬷嬷打开,她瞅了眼叶非尘道:“安乐公主,请保持公主的仪态。”

说着就反身,很熟练的给叶非尘一个背影,迈步朝叶非尘专用的出恭的小屋子去。

叶非尘自然没有乖乖的跟上,而是迅速的朝正屋的方向跑去。

她脚步一动,那嬷嬷便转过了身,声音冷然道:“拦下公主。”

四个黑衣蒙面的人从房梁、帘幕后出现,挡住叶非尘的去路。

玄莫沾和温怀修见状当即从屋里出来,站到叶非尘身后,眸光冷冷的注视着面前的四人。当即想到叶非尘曾经说过的被‘请’进宫的情况。

这都是绝顶高手!

硬拼完全没有胜算。

叶非尘也懂这个道理,所以她敛了眼中的担忧,收回急切的步伐,挂上了浅浅的笑容。

“本公主要见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现在没空,公主稍后过去便可。”

“哼!”叶非尘目光转冷,“本公主有急事,耽误了太皇太后的正事你们担待的起?不需本公主说,但凡你们没有蠢得太狠,也该明白本公主要说的事正是太皇太后最关心的!还不让开!”

黑衣人中当先一人一愣,有点犹豫。就在他犹豫的空隙,嬷嬷已经走到了叶非尘面前,毫不犹豫的伸出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公主,请回。晚上太皇太后会过来见公主的。”这会太皇太后正处于不稳定状态,当然不能让安乐公主过去。

叶非尘一口气闷在胸口,狠狠的瞪着面前的嬷嬷。耳朵里隐隐听到瓷器破碎、桌椅倒地的声音,还有竭斯底里的略显恐怖的女声——声音的主人是太皇太后。

景飒聆乖乖站着挨打的场景似乎又在眼前晃,叶非尘有时痛恨自己的联想,那场景真是想想都心疼,那个愚孝的傻瓜!

“公主怕是累了,老奴扶公主回屋。”嬷嬷见叶非尘不动也不急,没有情绪的说完便伸手准备要去扶她。

“滚开!”叶非尘气愤的拨开嬷嬷的手。

然后在下一秒便趁嬷嬷呆愣的时候拔腿就跑,一瞬间把幻影迷踪运用到了极致。

打不过还不兴人跑不过吗?

“这……”温怀修有点呆愣的看着叶非尘消失的那道晃影,有种眼花的感觉。

正准备对玄莫沾感叹一句,便又眼花了——玄莫沾不见了!

玄莫沾当然不可能不见,他只是在别人发愣的时候动了脚步,然后很恰当的挡在要追叶非尘的四个人面前。

“之前本公子算了算,那屋子里有易然的东西。如果不仔细查看一下,不出一盏茶的时间,屋子里所有的可燃物都会被毁。”玄莫沾说的很真诚。

四人一愣,他们的任务是看好三人,监视的同时保证他们的安全,但更重要的却是保护那屋子里的东西。那些东西,是太皇太后费了数十年的时间一一收集的!

当先一人没有犹豫的转身,许是觉得这样打道回府有点没面子,于是留了句话:“没有奴才们,公主在到太皇太面前之前也会被拦下。”

玄莫沾不急不慢的道:“就是被拦下,也不是被你们拦下。哦,本公子忘了说,那半盏茶时间指的是从公主推门而出的那刻算起。”

于是温怀修又见着了四道,哦,是五道晃影。四个黑衣人连带着嬷嬷都没心思再管叶非尘以及他和玄莫沾。

“喂,”温怀修跟着玄莫沾慢慢的也往正屋的方向走,“你什么时候算的。莫不是为了叶非尘那丫头连你神算的名声都准备不要了吧?”

玄莫沾嘴角轻轻的弯了弯,眼底有些许笑意:“我把蜡烛放在书架的小花瓶上。”

嗯?温怀修一时没有想过来。又走了数十步的时候才终于恍然大悟,条件反射的就远离了玄莫沾几步。

书架上摆着小花瓶的那格紧挨着花瓶的就是一叠叠纸,上面绘着各个地区的具体地图,是这些年太皇太后派人到不同地区实地考察画的,给他们看是为了让他们和藏宝图对照。

那花瓶与那叠纸想比要矮很多,也就是说那花瓶可以说是藏在一推纸之中。蜡烛放在瓶上没什么,但试想一下,若那蜡烛燃烧了一截,火苗与纸张相遇——结果如何已经不需要想象力了。

“……你什么时候放的?”虽然觉得玄莫沾是个危险人物,但实在止不住好奇。

“哦,先前我不是去找泉州地图吗?我嫌那儿光线不太亮,就随手放上去了。方才忘了灭。诶,最近记忆里似乎不行了。”

温怀修:……你确定你真的是忘了吗?

为了不让自己受更多刺激,温怀修转了话题:“为何我们要走这么慢?”

玄莫沾悠悠道:“有些热闹不看最好。”

温怀修秒懂。从叶非尘的反应以及他自己的耳朵得到的信息来推测,太皇太后这会正在对他师兄发火,而叶非尘是为了去救火,当然,也许是火上浇油——但总归来说,师兄和叶非尘的事他们还真心不好插手。

只有祝福他们能得到太皇太后的谅解吧~虽然想想都觉得不太可能。

……

叶非尘果然很快就被拦住了。她被拦在右梢间,与太皇太后的正室相隔一个客厅一个休息间以及一道幕帘。这宫殿太大,不然这几间屋子也不至于跑了一会还没跑到头。

拦住她的两人没有蒙面,没有表情,眼中沉积着厚厚的黑色。他们态度强硬,看上去是一定要把她抓着,然后强制性的把她送回那铁屋。因为他们手上拿了绳子,并且说了‘公主,若您不自己回去,奴才们就只有请了’。

叶非尘当然不会坐以待毙,运用起幻影迷踪险险的逃过那些在晃悠着空气簌簌作响的绳子。

只不过她到底是没有内力,运用幻影迷踪很消耗精力,速度慢了一点就容易被身为高手的对方给缠住。

眼见一个空隙,叶非尘没有多想便抬脚过去,随后而来的一根绳子便极速的跟上,缠上她的脚踝。虽然拿着绳子的人没有去扯,但由于惯性,叶非尘没有站稳,啪的摔到地上。

而摔到地上之前双手还打翻了博古架上的一个花瓶,摔的特别响,尤其在这个安静的不像话只有正室那有喧闹的地方尤其突出。

这一下摔的相当疼,摔得叶非尘火气刷刷刷的就上来了。当即从袖子里取出小刀,反手对着脚踝上的绳子一割,绳断的同时便如一百米赛跑一般的冲了出去。

这几个动作几乎是行云流水,不带半点拖沓。

只是在高手面前她的动作还是有点慢,尤其是对方有两人。一人呆了呆,另一人却是冷了眸子,手中的绳子仿佛会听话一般唰的照着叶非尘的膝盖上打了一下,而后缠上去。

叶非尘再度趴到地上。

“啊!……”叶非尘疼出声。

不是摔疼的,而是因为摔倒的时候条件反射的用手去撑身体,手着地的时候没有注意地上的情况,左手里扎进了之前打碎的花瓶的残渣。

她把手拿起来一看,血水已顺着那些割破的口子流了出来,鲜艳而浓烈,她甚至不敢动一下手指,脑袋里有点蒙。再度感觉到自己力量的渺小。

她现在已经很清楚了,这些人肯定得到过太皇太后的什么话,对她,或者说对不听话的她完全不用客气。不然以她的身份他们绝对不敢这样。

“公主,请回。”拽着缠住叶非尘膝盖那绳子的黑衣人冷冷道,说话的同时还扯了一下绳子。让刚准备站起来的叶非尘又差点倒在地上。

叶非尘紧紧的咬紧牙关,没有发脾气,她心里清楚,弱者连发脾气的资格都没有。

所以她缓缓的站了起来,完好的右手里捏住了从来都没有想过要用的素真留给她的唯一的一小瓶毒药。

“公主聪慧,识时务为俊杰……啊……”最后的那个啊不是三声而是四声。

叶非尘眨眨眼,手里的药几乎已经打开了瓶口,但是那黑衣人却口吐鲜血的飞了出去,连手中的绳子都拽不住。

而她的眼前,有人紫衣翩翩,紫发飞扬,冰冷的气息笼罩全身,收回出掌的手后,反身。顿时冰消雪融。

“阿聆!”叶非尘一见景飒聆,连脚上的绳子都不管了,三两步跑到他面前,一寸一寸的从他的头顶开始观察。

头发有点松,但没有损伤,还好;脸依旧俊美无疆,没有伤痕,还……叶非尘眼眸顿住,看到他脸侧的几道鞭痕,眸子里顿时就涌出冰冷的尖刀。

“你这……”

“怎么回事?”

景飒聆那宛若万年玄冰的嗓调将叶非尘的话给压了下去。

叶非尘看着景飒聆将自己的左手轻轻托起,望着那细细的但却不断涌出的血水散发出来自地狱的死气,眸色似乎被她的血染得越发的红。

“阿聆……”叶非尘看着他细心的给她把碎片挑出来,看着他小心的给她上了要,看着他心疼的给她用他的里衣布料给她包好伤口。他安静的让她心慌。

“乖。”景飒聆摸了一下叶非尘的脸,而后忽然的将她抱起,放到边上靠窗的凳子上,盖住她的眼睛,轻轻的道,“闭上眼,等我一会,一会儿就好。”

叶非尘条件反射的想要扯住他的手,却抓了个空。下一秒就见他的身影出现在另一个没有受伤的黑衣人面前,与那人交手起来。

这一天地里二指宽的墨带仿佛织成了网,宛若有灵智一般的穿梭着,美丽却极度危险。

二指宽的墨带,是景飒聆专门用来杀人的。

叶非尘眸光动了动,终是闭上了眼。

☆、102:好自为之

刀光剑影,血水飘飞都不在叶非尘的眼里,但是痛苦挣扎的隐忍着的声音却一直在她的耳边回旋,还有瓷瓶落碎、家具倒地的杂音。

她坐在椅子上,闭着眼等。

很快,有别的人冲到了这边,鞭子在空气中甩出呼呼的响声。

“你这个贱人,该死!该死!”

‘噗!咳、咳……’

重物撞到屋柱的声音。

叶非尘睫毛一颤,刷的睁开双眼,便见到景飒聆有点狼狈的靠在屋柱上,长发有点凌乱,嘴角有血迹。

与他打斗的黑衣人倒地不起,站着的还有拿着红色长鞭盯着景飒聆顿住的太皇太后。

“阿聆!”叶非尘急急的跑过去,拽过他的手就探他的气息,“有哪里不舒服吗?”

叶非尘手指有点打颤,她简直不敢相信有人的脉象会乱到这种地步,他的经脉就好像是现代四方纵横的公路,而现在那公路上驰骋着无数辆速度不一的车子,一下下撞击着他那薄薄的血管、皮肤。

景飒聆反手抓住她的手,摇头,正准备开口便见着呆愣的太皇太后忽然又举起了鞭子,这一次却是朝着叶非尘的背甩去。

极快的揽过叶非尘的腰,脚尖旋转,把她隐在自己身后。同时右手扬起,不躲不避的扯住那长鞭,眼眸一冷,手上一个用力,便将长鞭从太皇太后手里夺了过来。扔掉!

长长的鞭子在空中扫过不少用作摆设的花瓶,霹雳啪啦的好大声响。

这声响声响甚至把太皇太后弄懵了一般。她呆呆的看了看皮肤已经松弛的手掌的那道红痕,然后看向景飒聆。

眼里的各种情绪竟忽的就慢慢的消散开来,露出清明的眸子。

太皇太后看着护在叶非尘身前的景飒聆,眼睛一压,顿时便有了一股难以言说的威严。而之前那个发疯的老太婆似乎和她一点关系也没有。

“好!真是本宫的好儿子,懂事了啊!”太皇太后眸光冷幽,声音极冷,“当年你父皇为了那个贱人对本宫不管不顾,如今你为了那个贱人的孙女不惜对本宫出手,那贱人的种果然是接的好代!”

叶非尘一震,太皇太后竟然一点也不顾忌的在他们面前把这事提了出来!看来她是铁了心不让他们俩走到一起了。

“母后!”景飒聆眸光轻动,抿着唇道,“是我非她不可!是我缠着她!”

他的左手一直都揽着叶非尘的腰,叶非尘能够感觉到上面传过来的热量,此刻觉得那热量竟传到了心里深处。

她其实并不太介意太皇太后骂人的话,她知道太皇太后已经钻进了一个恨意的深渊,回不了头。她介意也不过是白费力气白浪费精力。

可即使不在意,他的维护还是让她感觉很温暖。

他非她不可,是他缠着她,那么,不管是谁就不应该骂她!

他是把她之前说的话都放在了心里,切身维护着她的名声。

这话停在她的耳朵里自然是如暖风吹拂,但听在太皇太后耳中无异于寒风冰雪。

太皇太后的脸色以眼睛可见的速度难看起来。

她原本还对景飒聆的伤有些心疼担忧,此刻却觉得生这么个儿子真是作孽,真是要把人活活气死。

“你……”

‘咳、咳……’太皇太后刚一开口,景飒聆便止不住的咳起来,脖子处的青筋立显。

即使他忍着,嘴角还是不断的涌出血迹。

“阿聆!”叶非尘眼里一慌,强制自己冷静,“我们走,去庄子找素真师父。”

景飒聆任她拉着他的手,脚步没有动,目光紧盯着太皇太后。

叶非尘顿时了然,如果太皇太后不放人,他们也不容易出去。尤其在景飒聆受伤的情况下,对付太皇太后手下的绝顶高手太玄了。

“太皇太后,请您派人送荣亲王去庄子,神医素真在那里,她会好好的给荣亲王治疗。”叶非尘咬了咬牙,“只要您愿意送荣亲王去医治,我愿意乖乖的会屋子继续研究藏宝图!”

一半是退步,一般是威胁。

“呵~好笑,聆儿是本宫的儿子,本宫岂会不救。本宫不至于因着你这……丫头和自己的儿子赌气。”太皇太后视线极冷的看着叶非尘,又抬眼看向走过来的两人,“你们一起去庄子。冬天之前给本宫结果。”

说着她狠狠的瞪了眼景飒聆:“本宫要做的事谁也不可阻拦,你好自为之!”

话落她便甩袖离去,脚步有点虚浮。看来之前的疯狂还是让她损耗了不少精力,难得在这撑了半天。

对于太皇太后甩的最后一句狠话,暂时没有一个人在意。因为叶非尘急急的招呼玄莫沾和温怀修两人扶着景飒聆出宫。

当然,景飒聆冷酷的在两人挨上他之前把两人瞪得离他三米之远。

最后是叶非尘与景飒聆坐着‘飞较’,其余人轻功相随急赶回庄子。

“温大哥会武功啊?”叶非尘有点讶异,从落马那事开始,她就觉得温怀修是不会武功的。

“嗯。底子弱,不能妄动内力。”景飒聆简单的回答。

见他说的简单,叶非尘也不继续问,而是有些担忧的看着他,看他一下子白下来的脸庞只觉得有什么紧紧的拽住了自己的心。

“你怎么不乖乖的听素真师父的话好好的治疗呢?看现在,又添新伤!”叶非尘用完好的右手紧抓着他的手。

景飒聆靠在轿壁,哀怨道:“谁叫有人说话不算话,说了两三天就回庄子,人影也没见着。”

虽然事出有因,叶非尘还是觉得有点理亏,便不说话。只瞅着他看。

景飒聆对上她的眼,下一秒忽的把眼睛闭上,苦笑道:“别看我。”

叶非尘一愣,意识到什么,移了目光。

……

颐华宫,杜嬷嬷扶着相当劳累的太皇太后歪在躺椅上,细心的给她盖好薄毯。

好一会,看似已经闭目养神的太皇太后启唇道:“最近聆儿的人有什么动作?”

“除去派了一队去拦截蒙真少主之外,似乎还派了不少人在找人,找的是三十多年前宫里的一个太监。”杜嬷嬷站在太皇太后身后,轻轻的给她捶着肩膀。

太皇太后沉默一下,嗤笑了声,“他为着那丫头倒是伤心。”

杜嬷嬷不敢接话。

过了一会,太皇太后又问道:“祁族逃的那两个人还没有抓到?”

“没有。”杜嬷嬷语气里也难掩疑惑,“竟像是平白消失了一般。”

太皇太后沉默,没有说什么。

“太皇太后,奴才送参汤来了。”一个瘦小的小太监端着一盅汤站在门口。

在杜嬷嬷点头后才稳当的走了进来。

“小井子越发机灵了。”太皇太后微睁眼赞了一句。

小井子腼腆一笑:“都是太皇太后看得起奴才。”

这个小井子年纪小,为人本分机灵,勤恳踏实,不说颐华宫的下人对他印象好,便是太皇太后也对他颇有赏识。

杜嬷嬷接过参汤,用银针试过毒之后将汤舀到小碗中,递给太皇太后。

小井子见此眸子里闪过丝与老实腼腆的模样不相符的诡异,行礼退下。

太皇太后坐起,轻轻的舀着参汤,一口口的喝掉。

而后又闭目养神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太皇太后忽的觉得五脏六腑皆是剧痛,疼的抽筋,一口血水便吐了出来。

安静的颐华宫顿时陷入混乱。

……

到了庄子,叶非尘拽着景飒聆就去找素真。

素真见着景飒聆的面色眉头就一皱,脸色都黑了!

“素真师父,您快帮他看看,他受伤了。”叶非尘有些紧张的拽着素真的袖子道。

素真见一向冷静的叶非尘露出这样担忧的模样也绷不住严肃的神情:“屋里去。”

然后侧身对她身后站着的一个活泼的女孩子道:“妙姐儿,把银针拿来。”

有叶非尘盯着,景飒聆很顺从的躺在床上,伸出手让素真把脉。

“若不是看在非尘的面子上,冯管你是不是亲王,这般不听话的病人,死了也是活该。”素真探着景飒聆的脉道。

叶非尘赶紧伸手按住景飒聆想要抽出的手臂,笑道:“以后不会了,师父说什么就是什么。”

素真觑了她一眼,又看了看因着她的动作真的没再有动作的景飒聆,没好气的道:“你按着他的胳膊要我怎么把脉,教你的东西都忘光了吧!”

“怎么会?我都记下来了!师父的给的都是好东西,我怎么会不好好的记着呢?”叶非尘及其真诚的道,同时也缩了手,还不忘给景飒聆一个颜色。生怕他又把素真给惹生气了。

素真没有赞扬她的‘刻苦’,却赞道:“你倒是话变多了,比以前会说些了。”

叶非尘立马闭嘴。

恰好妙姐儿把银针送了过来。

素真打开银针包,一排长短粗细不一的针银晃晃的。取出一根长针来,她看了眼眼含期待的叶非尘。

叶非尘眼光暗了点,把玄莫沾和温怀修都带了出去。

这个时候她真心后悔没有抱着素真的大腿求她收她为关门弟子。如果是她的关门弟子,她就可以守在一边了。

景飒聆那咬紧的牙关、苍白的脸色、暗暗紧拽被子手臂青筋暴起的模样在眼前不停的晃。

一定不要有事。

叶非尘看着天空飘着的白云祈祷。

“小姐,”小三忽的出现在叶非尘面前,大大的猫眼凝望着她,“小三有要事要和小姐说。”

------题外话------

呜呜呜……我被码字软件锁住了,只有五分钟可以跑出来一下,所以只能赶紧传文,没有时间改错字,等我把那十七个小时全部码完了,自由之后我就来改……

☆、103:欺骗

叶非尘怔了怔,小三刻意的说出有事情要说就表明他希望能在私底下和她讲,不能让别的人听到。

这也代表着事情可能很重要。

叶非尘迟疑的看了看关起的屋子,只犹豫了一下便决定听小三把话讲了。

玄莫沾温言道:“放心,我们在这里守着。”

温怀修也道:“师兄命大的很,有事你就去处理。我看这一时半会也好不了。”

叶非尘感激的笑笑,转身带着小三去了她的院子,也就在景飒聆院子的隔壁。

进了屋,叶非尘坐也不坐就开口问:“什么事?”

小三看了叶非尘一眼,然后移了视线,双手有些局促的扯着衣服,最后还是对上了叶非尘的目光:“小姐,挽君姑娘关在西边的小屋子里在。”

叶非尘一愣,却也并不太吃惊,点点头道:“是和祁族的人有牵连吧。有问出什么结果来?”

她有点奇怪,按道理说不管是挽君被关在庄子里还是挽君与祁族的人有关系都不算是什么大事,至少与小三的局促程度是不搭的。那么,还会有什么事实在意料之外的?

“有什么事就直说吧,你这样要说不说的更让人心焦。”叶非尘鼓励的笑了笑。

“挽君姑娘被关的第一天要求亲自见荣亲王,荣亲王私下见了她。”小三眸光闪了闪,有点不好意思的模样,但话却说的十分的迅速,似乎怕再慢一点他就讲不出来了一般,“我当时正巧听到了他们的谈话。挽君说……说相爷其实是霜妃和祁族族长的儿子,小姐应该是祁族的公主。而且,她说她是这一代的圣女。”

!?叶非尘甚至有一刻觉得是自己耳鸣了。总以为之前的事已经够狗血,没想到如今又泼来一盆黑狗血。

霜妃和祁族族长?虽然一方面她承认圣女和族长什么的很配,但是也不代表她希望她顶着他们后人的身份。

至少一点,霜妃是景隆帝的女人!给景隆帝带绿帽的行径定当为人不齿。

便是一般的平民百姓若知道他们英明的景隆帝(他身前身后名都很好)被一个外族女人戴了绿帽,估计啥动员的话都不用说了,人人另一把扫帚就可以冲去战场给景隆帝雪耻了。

当然,皇家重面子,这样的事绝对不会传到民间,即使传也只是以话本传奇的形式。

可是太皇太后却不能无视。她对景隆帝不管爱还是恨,都是极其浓烈的情感,连如今生活的方向都是为了让景隆帝的夙愿在她的手中完成。若是知道了叶定荣的真实身份,八成会在一气之下她可以下令把叶定荣这一脉给端了。

叶非尘想,自己这小胳膊小腿在太皇太后面前实在是用不上劲,除非祖母……

呵,这也算是在做梦了,祖母也是不明真相的人,若是她知道自己收养的儿子是祁族最嫡系的血脉,会不会反身就拿刀把叶定荣给劈了也不一定。

因着霜妃的恩情,祖母应下了保住她儿子的请求,但这事有一个前提,那就是那孩子身上流的是景隆帝的血!

真正要说,祖母是把祁族当仇人的。前后征战几十年,打打杀杀来来去去,赔进了数不清肝胆与共的兄弟,流尽了不清的鲜血,而且,因为战争,她最在乎的那个人没能和她相伴走未来的日子,多少伤痛多少遗憾,若没有恨那都是骗人的。

当然,这恨意也许在战争的胜利的那一刻就已经被掩藏与内心深处,深到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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