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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王绝宠小嫡妃-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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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好一会外面传来一句听起来断断续续、话音还在颤抖,但条理却十分清晰的话。
叶非尘微微勾了勾唇,心道能在程大娘威严注视下还讲出这么长一大串话的小姑娘别的不提,勇气是十分可嘉的。
不过她却是没有抬头,依旧专注于食物。
程大娘见叶非尘头也没抬就知她不会管,于是便毫不客气的指了工作给几个丫头。什么锄草啊浇花啊扫地啊……无尘院虽不算大,但前前后后做完这些也要费不少力气。
叶非尘用完膳,崔大娘从外而来。
“小姐,马车已经备好,可以启程了。”崔大娘一进院子就看着了几个袅袅娜娜的小丫头哀哀怨怨的在打扫卫生,虽不见叶非尘有什么不高兴的表情,还是道,“院里的丫头我先调理几天,等小姐得空了再一一见见。”
叶非尘点点头,“好。”
让崔大娘去和李姗告知一声,叶非尘留下月儿看守院子,带着程大娘和星儿坐马车往外祖父家去。
她脑海里没有关于外祖父玄鉴的印象,但该有的资料有。
玄家,世代为官,而且世代只做一个官——司天监。
司天监在景国属于正四品官,虽不是顶级官吏,但玄家在望都或者说景国都有比较特殊的地位。
玄家的历史几乎与景国的历史一样长,是真正的世家,在朝堂上是一脉清流,只忠于皇帝。
玄家的人从来都是到了五十岁便辞官,由下一代接任。所以如今的司天监监正是她的舅舅玄象。
而他的外祖父则是赋闲在家。
虽说叶定荣是玄鉴的女婿,但几乎所有人都知道,其实两府之间的关系大抵因为玄怡早逝、叶定荣又将叶非尘远送而变得很淡。
淡到如今去拜见玄家只有叶非尘一个人去。
叶府与玄府相隔几条街道,不算远,叶非尘坐在微微摇晃的马车上心里很平静。
想到这些年不间断的收到的一些礼物,叶非尘觉得她一个人上门拜访一点问题也没有,反而有点小小的期待,她往日读古书,对懂天文知天命的人一直很好奇。
在心里描摹着外祖父仙风道骨的模样,她乐不可支。
却不知在她前脚离开叶府,后脚李珍李珠姐妹两就拿着熨金的帖子出门赴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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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3:谁欺负你了?
连绵看不到尽头的重重宫殿,绿树花草环绕的亭台楼阁,处处是景,寸寸精细。
皇宫后殿西侧一处被假山奇石及高大树木包围的安寿宫内,太皇太后银丝满头,一身黄色宫衣,上缀珠宝无数,光彩熠熠,将那已布了不少皱纹的脸忖的也多了几分颜色。
她端坐在炕上,眼神灼灼的望向坐在炕另一边的身穿一身一品晧命衣裳,比她只小两岁却精神抖擞的叶老太太。
叶老太太神情平和,左手中还捏着一串光亮的佛珠,虽未开口却也在仔细的观察太皇太后的脸色。只见她满身富贵,久居人上的威严即使收敛也依旧有些逼人,眼里的傲然一如多年前,只是眉眼间多了几分疲倦。
疲倦,多么不适合眼前这个人的字眼。
两人互相大量,又几乎在同一时刻转了眼光。
“呵~本宫竟不知当年威风凛凛的罗刹女竟也信起佛来。”太皇太后觑到叶老太太手里的佛珠忍不住冷笑。
叶老太太也笑,却是有些洒脱,“我老了,儿子也大了,儿孙自有儿孙福,我懒得管他们。清闲下来念念佛很好。太皇太后繁忙,怕是没那个闲心。”
‘噔!’太皇太后将刚端起的茶杯重重放下,心里有些不悦,只是看着叶老太太一脸平静的样子又发不了火,瞥见身侧的宫女瑟瑟发抖的样子心里更烦,“都下去!”
宫女迅速退下,一时间屋子里只剩下两个六十余岁的老婆婆。
宫里或者说景国所有人都知道这个国家的当权者是皇上,但若他做的事遭到太皇太后的反对那么就一定做不成。
太皇太后虽年老,但手里的权力经过景隆、景玉、景玉三朝经营便是皇帝也不能小看。何况,她是皇帝的奶奶,辈分上也占了许多便利。
近年来皇帝羽翼渐丰,太皇太后身体大不如前,权力争夺拉开帷幕。
对于太皇太后到了这么大年纪还捏着重权外面有很多议论,虽是暗下却也总有传到她耳中的。平时她还不在意,这会被少女时是闺蜜后来又几乎反目的叶老太太一讽刺就忍不住了。
“你的性子真的变了,以往的张狂竟半点也无。”太皇太后平静下来道,“听说左相的嫡女长在你身边,怎么不带过来给本宫看看。”
拨动佛珠的手一顿,叶老太太道:“等她学会宫里的规矩再说,免得冲撞了太皇太后。”
“想来你也见过我两个曾侄孙女,可看得上眼?”太皇太后略带深思的眼神看了看叶老太太,过一会主动说起别的。
太皇太后、已逝的太后还有当朝皇后都是李家人,李姗和如今的皇后更是嫡亲姐妹,李珍李珠是皇后的侄女,是太皇太后的曾侄孙女。
太皇太后和叶老太太是同辈人。只是太皇太后已有了重孙一代,便是李珍李珠还有皇子们;而叶老太太后辈只到孙子辈,便是叶非尘等。所以,从某种意义上说叶非尘和李姗是平辈,是皇子们以及李珍李珠的长辈。
叶老太太见她提到那对双胞胎,眼里闪过一丝不悦,她的乖孙女可是被人掐了手呢。
“都生的漂亮,与太皇太后有几分像。”
年轻时的太皇太后也是大美人,性子特骄傲。这份傲气到现在也没消失,听了叶老太太的话老大不高兴,在她心里李珍李珠自是比不上她的。
她怒拍炕几,“你怎么回事?句句话都来噎我。”
叶老太太见她这样反而笑的真诚了几分,悠悠的打了个哈欠,道:“今日可是太皇太后一早宣我进宫的。”
……
沉默半晌,太皇太后未免被气死直入主题:“说说正事……”
袅袅檀香在屋子里缠绕,两个老婆婆总算开始了认真的会谈。
叶非尘就着星儿的手下了马车,一扇单间红漆金柱大门出现在眼帘。
门前站着一个年轻的公子,约摸十七岁,秀气文静,衣衫磊落。见着叶非尘下车脸上立即露了笑,快步朝着她走过来。
叶非尘暗思这是舅舅的二子玄拂衣,脸上挂着甜甜的笑也加快了步子。
脚步才动,就听到一声气势如虹的吼声从门内传来:“还等什么?现在还不见我的宝贝孙女,定是叶定荣那小子给拦着了!备马备马,老子要去叶府!”
嘎……叶非尘生生顿住脚步。敢对着叶定荣充老子的大概只有他那个年近六十的外祖父了吧。
说好的仙风道骨、神神秘秘、深不可测呢?世界如此现实,总对着美好幻想来重重一击。
“表妹表妹,你可吓着了?”玄拂衣看着呆呆的叶非尘急切的问,声音很是温和。
叶非尘甚感安慰,觉得这个表哥还是有机会往她的幻想中发展的。刚准备道声‘我没事’就见玄拂衣扭头冲着玄府大门道:“爷爷,你说话小点声,把表妹吓着了!”
多可爱的妹妹啊,粉粉的嫩嫩的,眼睛那么亮那么圆,整个人都显得小小的,好想抱抱。
玄拂衣忍住想抱抱的想法,生怕把面前这个看起来娇小无害的表妹给吓着,很绅士的伸出手,十分期待的看着她,“表妹,表哥带你进去。”
叶非尘乖乖的把软软的小手放到玄拂衣的手中,并且对他笑了笑,“好的。表哥,我是非尘,很高兴见到你。”
玄拂衣瞬间觉得人生圆满了,心就像在天空中飘着,“我是你二表哥,我叫玄拂衣,你叫我拂衣哥哥就好。”
于是两兄妹就大手牵小手的往府里走。
才走到门前,就见几个人跑了出来。
叶非尘一眼将他们收入眼底。当前一人头发微白,留着长长的美须,浓眉大眼,颇有气势,定是外祖父玄鉴。
他后面跟着的是一个沉稳的年轻人,比玄拂衣大,应该是舅舅的大儿子玄莫沾,今年二十一岁。
玄莫沾手里扶着个微微喘着气的夫人,三十多岁的样子,雍容美丽,温和开朗,定是舅母杨氏。
叶非尘呆了一下便准备行礼,这些礼仪经过这些年的熏陶早已熟练得可以拿出去当模板。
不过不等她张口,她就觉得身子腾空而起。
‘呀!’突如其来的拥抱让叶非尘惊了一下,小手在慌乱中拽住了外祖父的胡须,疼的他直叫唤。
叶非尘立刻松手,瞬间红了小脸,“对不起,外祖父,非尘不是故意的。”
一声软软的外祖父让玄鉴兴奋的什么都忘了,“没事没事,非尘宝贝只要喜欢,外祖父立马把胡子剪下来送你。”
叶非尘忙不迭的摇头,这礼物她真心不想要。
玄鉴的儿媳、孙子都满头黑线,以前怎么没见过公公/爷爷这么肉麻呀?果然爷爷宠女儿的传言不假。
叶非尘挣扎着下来,强调了自己的年龄,“外祖父,我已经十二岁了,以后不可以这么抱我。”
“好好好。”玄鉴立即应下,心里却在滴血,将叶定荣骂了不知道多少遍,当初若把外孙女留在身边,他就可以每天抱小小的她了!
叶非尘看出他有些纠结,主动牵着这个很性情的外祖父,“外祖父,我们进去吧!”
对她这么自来熟所有人都觉得贴心,于是一行人开怀的往府里走去。
……
望都一处著名的临水楼阁,李珍李珠姗姗来迟。
阁中众人立即发现李珠的眼睛有些红肿,一个通身尊贵的男子立刻起身,冷然道:“珠儿,谁欺负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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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4:要她好看!
望都最著名的临水楼阁名叫仙客来。这楼高七层,是周围最高的一座楼,赶得上它的就只有皇宫的几座高楼了。
这楼虽有七层,但在平常的日子里只有下面三层会营业,上面四层紧闭。
仙客来大体上可以算的上是一个酒楼,一个特殊的酒楼。
一楼大厅,供一般客人用餐;
二楼包间,每一面有五间装扮精致的包厢,包厢间用的隔扇门隔开,也就是说在客人嫌地方小的时候可以将几间包厢打通;
三楼每面以十二扇屏风隔开两个空间,只是没有门,只有轻纱薄帘,一眼就可以看到别人在做什么,这一楼一般是喝酒品茗赏景以文会友。
二楼东面前三间包厢几乎已成了一群贵公子、小姐的专地,三间合为一间,十分开阔。
李珍和李珠正巧也是这一群公子小姐中的一员。
当李珠听到那贵公子声音里的冷意时心里一喜,就知道会有人心疼她。
心里虽喜她面上却没有任何表现,只是眼睛似乎又红了,不过很快忍了下去,她强自欢笑,“瑞世子多虑了,没有人欺负珠儿。”
李珍则是抿了抿唇,挽着李珠的手低眉站着。
景瑞,寿王世子,乃太皇太妃(太皇太后同期的贵妃)的曾孙。
他生的十分俊朗,此刻双眉紧锁。将李珠的神情看在眼底,更加肯定她是受了委屈。
冷哼一声道:“我听说相爷的嫡女回来了,莫不是她欺负你们了?”
这么一说,包间里有几个人立即走了过来,担忧的看着李珍李珠。
毕竟李珍李珠现在可以算是寄人篱下,以前叶府没有嫡女还好,现在有了,她们的日子很可能不如以前。
包间里另有几人,却是依旧或坐在椅子上或斜靠在软榻上觑着这边。
一男子本是翘着二郎腿靠在窗户边上喝茶,听了瑞世子的话便呲道:“本公子可听说相爷的女儿只有一个人,才十二岁。”
这人一身宝蓝色云纹交领锦袍,腰间系一白玉,年纪不过十五岁左右,身姿挺拔,眉眼中尽是飞扬。
他的话一落,李珠便暗自咬牙。这个目中无人的小侯爷真是可恶至极。明明身份只不过是忠伯侯家的小侯爷,不如瑞世子,竟然敢这样张狂。
景瑞自然听出小侯爷杨乔宇话里的意思,暗指李珠在装可怜。
不过他可不这么想,见着几个女子挽着不同于往日开朗反显得有些柔弱的李珠坐到桌边,他也走过去坐下。
“乔宇,你莫忘了那姑娘是长在谁的手下。”景瑞倒没有介意杨乔宇的态度,意味深长的提醒到。
叶老太太的名声可谓是深入人心,纵然外界几乎没有谁大肆宣扬那段历史,但那时的女战神故事在暗中依旧流传开来。是以知道叶老太太手段的人很多。
何况传言总会带些个人色彩,在有些人眼中叶老太太可以说犹如洪水野兽。
很适时的,李珠抖了一下,而且很迅速的将手往袖子里缩了缩。其实她今日穿的衣服袖子已然够长,并不会露出她的手,这一个动作却让人把视线都集中到她身上。
杨乔宇撇撇嘴,满眼不屑。他就是看不惯李珍李珠两姐妹。李家也是名门,封安阳候。虽说侯爷和夫人都去世了,但老侯爷还是在的。
他对这俩姐妹不守着自己家却跑到叶府去住,还一住这么多年很鄙视。当然,这也没什么,毕竟人家的姑姑可以给她们些教导,他真正讨厌的是这俩姐妹平日里光鲜快乐,可一有事就将凄苦的身世拿出来博取同情。
他有几个好兄弟还真的吃那一套,偶尔还被兄弟说是无情之人。
呕……恶心巴拉的!
“你的手怎么了?快给我看看。”平日里与李珠交好的太傅的孙女周莹说着就去拽李珠的手。
本就有心给人看,李珠当然不会用多大的力去抵抗。
削的平平整整的大拇指就露了出来。
李珠干笑一声,似乎不好意思一般,“我没事,没有受伤。”
“我说今儿珠姑娘怎么没有翘着手指走进来呢?”本来坐着的一个姑娘远远的瞅着便立即跳起来,黑溜溜的眼里尽是光彩,“原来是剪了指甲啊。”
说完她还不住的点头,“不错,这指甲剪得好,平整的像一刀砍过去一般,又干净又清爽!”
李珠当即瞪过去,反正她平日里就是开朗的,这般表情也不奇怪,她忍不下去了!装可怜什么的,太憋屈了!
“郭昭,你什么意思?”李珠不如李珍心细,但却喜欢抓人话里的漏洞,“难道你认为美甲就不干净不清爽吗?”
宫里的娘娘、公主还有望都的小姐们可有大半都喜欢从头到脚装扮自己,美甲当然也是她们的喜好。
郭昭年方十三,虽出身于将门,但聪慧机灵,一下子就听出李珠话里下了套。
当即撇了脸,相当不爽,不过一瞬间脑海里闪过什么,不怀好意的盯着李珠平整的指甲道:“我可没那么说,我说的是你那指甲的切口又干净又清爽,不知道你哪得来那好的小剪刀?”
以李珠那臭美的性格绝对不会主动剪自己精心照顾的指甲,再联想她之前的作态,郭昭敢肯定李珠肯定吃了亏,而且还就是在这指甲上。
所以故意这么说气气她。
的确把李珠气到了,脑海里不由的就想到叶非尘那张欠扁的小脸,顿时脸色就变的不好。
李珍立即挽上李珠的手,以免她气过了头忘了本意。
李珠咬着下唇低头,声音几乎是从牙齿中蹦出来的:“郭姑娘不愧是将门之后,一下子就看出我这指甲是被人拿刀砍的。”
“啥?”郭昭惊讶的张嘴,也不知道是在笑还是在皱眉,总之表情相当丰富,“真,真的是拿刀砍的?”
李珠不禁又回忆起月儿那利落的手起刀落,心里还有丝无由的惧意,瑟缩的抖了一下,这一次倒显得真实了几分。
“是的,”李珠用食指摩挲着自己平平的大拇指,强笑道,“表妹身边的人拿的刀很快。”
包厢里的人也许个别人之间有些看不惯,但到底年纪都还小,平日里总呆在一起也有些情谊。
而且女子间平时纵然有矛盾也是以温和的方法解决,动刀动枪是从没有的事。
所以听了李珠的话众人都变了脸色。
只是有两个人脸色变的有些不同。
杨乔宇是一脸玩味,他往日觉得郭昭就是她见过最野蛮的姑娘,现在看来或许一山更有一山高。
郭昭则是满眼放光,太得人心了有没有?本来因着家缘关系她就对叶非尘有些好感,如今更是亲近了许多。尤其是那个‘身边的人’,这快的刀法,她一定要讨教讨教。
当然,这两个是异类,其余的人都是气愤的。除开李珠是他们的心上人或者朋友外,对一个女孩子动刀也实在是有辱斯文!
‘啪!’,景瑞怒而拍桌。
他心疼的看着李珠貌似还有些害怕的神情,往日笑靥如花的珠儿竟被吓成这样,盛怒道:“好个野蛮女人,本世子定让她好看!”
“小丫头已经很好看了呢~”几乎是接着景瑞的话,仅与这包厢隔了一层木板的三楼一隔间内,某个倾国之貌的男子揪着自个的发丝轻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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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5:贵客相邀
对自个成为别人的话题完全无知的叶非尘此刻正忍着笑看着外祖父训舅舅。
“看看都什么时辰了?我是不是一早就和你说趁中午午休时间早点回来?”玄鉴虎着脸对刚进门的玄象道,“若误了饭点,饿着宝贝孙女你今天就不用吃饭了?”
本来一开始叶非尘是十分同情这个身穿宽袍,风度翩翩的舅舅的,可是不经意间收到他递过来的一个俏皮眼色,叶非尘就瞬间收回了所有的同情。
舅舅如今任职司天监监正,每日要上朝,中午一般不会回家吃饭,今天急急赶回来自然是为了她。
叶非尘心里有些感动,或许在未见着他们的时候只是想着有人当做靠山也不错,此刻却真的将他们当成了自己的亲人。
之前她大致的参观了一下玄府。和她想象的不同,玄府构造极为朴素,整体而言是个四进的院子,带了一个小花园。各处装饰也没有什么很出彩的地方,算不上穷,但也绝不能说富。
可就是这样的玄家,却给了她娘丰厚的嫁妆,而那嫁妆有多少她最清楚不过。因为如今那些嫁妆几乎全在她手里。
不说嫁妆,就是这些年玄府往泉州给她送的各种礼物若折算起来也绝不是一个小数目。
钱物有时的确不能代表所有,可这个时候,叶非尘相信它们代表了很多。
她看着在媳妇、儿子面前挨训也没有半点不自然甚至还面色带笑的舅舅不由的弯了嘴角。
一拳头打在棉花上,玄鉴怒道:“你还笑?”
“父亲可别气。”玄象语气平缓,声音带喜,“若是平日里孩儿定然严肃的听父亲的教导,可今日孩儿心里一想到外甥女在这,就止不住的高兴。”
然后他又摆了张哀怨了脸,“再说了,今日是外甥女第一次见舅舅,孩儿可不想让她什么不好的印象。”
这就是暗指玄鉴今日当众训他没给他留面子了。
玄鉴瞅了眼叶非尘,发现她直直的盯着自个的儿子,心想若是外孙女不喜欢舅舅以致以后都不想来府里玩就不好了。
‘咳’,他清了清嗓子,一改之前严肃的样子,温和的对叶非尘道:“非尘啊,虽然刚才外祖父训你舅舅了,但其实你舅舅人还是挺不错的。”
叶非尘立即就瞅到自个舅舅笑得像花儿一般的脸,然后发现舅母在他手臂上拧了一把。
不由莞尔。
虽然有些郁闷外祖父似乎把她当做几岁的小孩子在哄,但她还是乖巧的摇摇头,“舅舅很好。”
玄鉴点点头,顿住,仿佛不经意的问:“舅舅很好,外祖父好不好?”
忙不迭的点头,“外祖父也很好很好。”
汗~叶非尘觉得这下换她来哄小朋友了。这么一想,她觉得外祖父的性子真的很像小朋友。
“非尘,今天舅舅回晚了,抱歉。”玄象蹲下身子,温和的碰碰叶非尘的包子头,然后从身上拿出一块雕了观音的玉佩,“这是舅舅给你的见面礼。”
他望着她的眼神温和的仿佛可以滴水来,那浓浓的亲情全部汇聚在那幽深的眸子中。
心弦就这么触不及防的被触动了,叶非尘多年来第一次心暖的想哭,眼睛不由的红了。
她不好意思的低了头,接过玉佩,“谢谢舅舅,非尘很喜欢。”
她记得她娘留下的王嬷嬷曾和她说过,当初娘卧病床榻,舅舅为找神医素真去了南地缈山,却正好与之失之交臂,尽管他拼命赶路最后还是连娘最后一眼也没有见到。
玄象也红了眼,为了掩饰他一把抱住叶非尘小小的身子,笑道:“喜欢就好,这可是高僧开过光的,以后常带着。”
叶非尘重重的点头。
“废话那么多。”玄鉴想到自己疼爱的女儿心里一痛,却是没好气道,“摆饭!”
说完就当先入了桌。
玄象松开叶非尘,两人对视一眼,而后咧开嘴角。
“吃饭啰,可不要饿着我的外甥女。”玄象牵着叶非尘的手入座。
叶非尘空着的手将舅母牵着,对她甜甜的笑。
杨氏心里软的不行,只有两个儿子的她对女儿很是喜欢,觉得这一笑就让人心情好得不得了。
一顿饭宾主尽欢。
饭后,玄象只坐了一会便去上班了。其余人都坐在花厅里聊天。
说是聊天,其实基本上就是叶非尘一个人在说她在泉州的日子,舒心愉快。
说着说着她歪着忽然歪着头道:“外祖父还有舅舅甚至表哥都送给非尘好多东西,可是为什么你们没有去看非尘呢?”
玄鉴忽然就黑了脸。
杨氏瞅了眼自个公公也不说话,倒是玄莫沾和玄拂衣两人都往她这瞄了几眼。
叶非尘眨眨眼,盯着玄鉴看。
‘咳’,玄鉴清清嗓门,又喝了口茶才道:“非尘也不是小孩子了,说给你听也没什么。”
其实原因很简单,本来因着玄怡的逝世,玄鉴就对叶定荣很不满,以他看她女儿虽然身子有些弱,但是若不是叶定荣没有好好照料也定不会去的那么早。
所以后来叶非尘因大雪连期也重病之时,玄鉴就不放心了。他要求把叶非尘接到玄府住,叶定荣不同意。
等宫里的御医都说要准备后事的时候,玄鉴和玄象气的要去抢人,正好那个时候叶老太太派的人进了望都,同时带来了神医素真。
然后,叶非尘被带走,叶老太太知道玄鉴玄象的作为之后,发话在叶非尘回望都前不准他们进泉州境地。
叶非尘讶然张大嘴巴,其实要说外祖父比祖母只小几岁而已,实在想不到他会那么乖乖听话。
“我可不是怕了你祖母。”玄鉴仿佛知道叶非尘的想法,立即解释,“我是看她请了神医给你治病不和她计较!”
叶非尘瞬间明白了,其实他们是怕他们违背了祖母的话后祖母会对她下手。
这个……真不明白祖母怎么会给人留下这个印象。祖母一直都对她很好啊。
又说了会话,玄拂衣道:“祖父,非尘妹妹才回望都,对望都不熟悉,我和哥哥带非尘妹妹去见识一下。”
玄鉴想想叶府没有人可以带外孙女出去见识,就没阻止,“也好,在外面要注意护着非尘。非尘以后要常来看外祖父啊。”
“恩恩。”叶非尘点头,“非尘会常来看外祖父,舅舅舅母还有表哥的。”
她正好想了解一下望都的风貌,不得不说玄拂衣的提议很得她心。
由于是要见识,所以他们是步行的。左右玄府离大街并不远。
叶非尘感兴趣的看着望都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
等她看的差不多了,玄拂衣才道:“非尘妹妹,你快看看我和你莫沾哥哥,你想不起什么吗?”
叶非尘疑惑的看看身边的两位表哥。
“请问可是叶府大小姐?”一个小二模样的人靠近道,打断了叶非尘的思绪。
叶非尘眼波一闪,点头。
小二见找对了人,一喜,躬身道:“仙客来有贵客邀姑娘一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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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6:做干爹?
眼前的小二身穿灰色棉质交领窄袖短衫,下身穿长裤,头裹软巾,脚蹬布鞋,一块干净的毛巾搭在肩头,指甲修的整整齐齐。脸上带笑,恭敬却不显得谄媚。
能训练出这般有素质的小二,那仙客来定不是普通之地。
叶非尘侧头看着玄莫沾道:“仙客来?”
“那是望都最大的酒楼。”玄莫沾简单的解释,然后望着小二道,“不知是哪位贵客相邀?”
小二倒没有隐瞒,笑道:“贵客不止一位,都在仙客来聚着呢,叶大小姐去了便知。”
“去吧。”叶非尘笑道,“既然是望都最大的酒楼焉有不去之理。”
“非尘妹妹知道是谁?”玄拂衣问道。
“不知道呀。”叶非尘望着他笑,“这很重要吗?难道没有人相邀,拂衣哥哥就不准备带非尘见识一下望都最大的酒楼?”
“当然不是。”玄拂衣立马摇头,指着街对面百余米外的一座高楼,“看,那最高的一座楼就是仙客来。”
小二立马机灵的做了请的手势,“三位请。”
“得了,你先走吧,我们随后就到。”玄拂衣对小二道。
小二便施了礼走掉。
叶非尘走在玄莫沾和玄拂衣中间,两人刻意走的很慢迎合她的步子。
星儿还有玄莫沾的小厮石乐、玄拂衣的小厮桑早三人跟在后面。
程大娘带着玄府送的礼物先回了叶府,只有星儿跟着叶非尘。有玄莫沾和玄拂衣护航,大家都很放心。
一边走着,玄莫沾一边温声给她介绍仙客来的基本情况,“至于上面的四层,三个月后非尘妹妹自己来见识一下便可。现在说了倒少了乐趣。”
叶非尘微微嘟嘴,“没想到莫沾哥哥也会吊人胃口。”
这个表哥沉稳少言,好不容易开口了当然要多引他说些话,多熟悉点。
玄莫沾哑然,见她大大的眼里有些兴味才了然,失笑道:“若非尘妹妹想要知道,表哥这就告诉你。”
叶非尘却是不答,看向玄拂衣,“拂衣哥哥觉得非尘现在知道好还是以后知道好呢?”
“大哥就是不说你也很快就会知道。”玄拂衣脸上带笑道,“那四层是用来比试才干的,每年一次,在六月中旬。每年提前一两个月就会有各地有才之人聚集于此,你只要出来转转就知道。大哥这关子卖不成。”
叶非尘了然。景国以才为上,斗才算是一件很平常的事。这六月中旬的不过是一场规模比较大一点的比试而已。
玄莫沾对于自个弟弟拆台有点无语,抬眼见仙客来大门就在不远处,开口道:“仙客来的贵客一般身份都不俗,不过非尘妹妹不要担心,没人敢欺负你。”
叶非尘点点头,“非尘不担心。”
有祖母和爹爹的身份摆在那,她自觉万事无忧。
忽的,她似乎有感觉一般抬起头往仙客来三楼望去。
窗户大开,却没有半丝人影。
“怎么了?”玄拂衣疑惑的问。
“没什么,”叶非尘摇摇头,按下心里的疑惑,她怎么觉得是景飒聆那人,可要是他,他绝不可能躲起来吧。她收回视线,“这楼真高。”
“等上面几层都开了,表哥带你去七楼玩。”玄拂衣当即道。
三人踏入仙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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