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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王绝宠小嫡妃-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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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们有做什么让你不高兴的事吗?还是因为你不想承认姑姑的嫡母之位……非尘妹妹……”

“珍表姐可不要妄言。”叶非尘打断李珍那宛若演戏的台词,她手受伤了就是‘碰着’,李珍断了指甲就是‘拔剑相向’,听着还真是刺耳呢。

或者她得忍着李珠一路掐着她到前厅?

对不起,她可没有让自己受半点委屈的觉悟!

“嫡母之位怎么能由我一个小辈说承认不承认,这事祖母和爹爹才有发言权。”叶非尘肃容道:“我对祖母和爹爹的决定没有任何异议。珍表姐许是听了太多的闲言碎语,思想出了偏差。须知做晚辈的可不能介入到长辈的事之中。”

说到闲言碎语的时候她的眸子扫向的是跟着李珍李珠进来的丫环婆子,这一扫硬是让几个人心里都打了个突。

“非尘妹妹,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李珍的声音微显急意,眼圈都有点红了,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不要和她说了!我们去找姑姑姑父评理!”不待她说完,李珠就一把拽着李珍走掉,走之前用怨毒的眼光狠狠的看了叶非尘一眼。

叶非尘半点不在意,觑了眼手上几欲可以见到血丝的印迹蹙了蹙眉,果断的反身往屋里走。

她不是凤凰,但她格外爱惜自己的羽毛。这一世的一切都是赚的,那么一切都得要好好护着才是。尤其是她这身皮囊。

怎么办,看着自己受一点点伤她都受不了呢!好像好偏执呀……可那又怎么样呢?这都是她的,好好护着没有错吧~

星儿月儿跟了她多年,对她的性子十分了解,所以基本上是叶非尘一坐下星儿就拿出了上好的白脂膏给她涂抹手上的那处伤。

远看还不怎么觉得,毕竟指甲印很小,凑近一看才能真的看出李珠是使了大劲的。

“珠小姐肯定是故意的!实在太过分了!”星儿愤然,抹药的动作越发的轻了。

“珍小姐也是故意的。”月儿在一边道,“她是扯着珍小姐的手往剑上撞。”

“什么?”星儿回头,她不懂武功,不懂里面的弯弯道道,但既然月儿都这么说了那事实就一定是这样。

脑海里一分析,星儿便气道:“真是恶毒,如果月儿真的伤了珠小姐,相爷肯定饶不了月儿,指不定连小姐都会受牵连。这……为了害小姐竟连自个的亲妹妹也不顾,她也不过十四岁吧。”

“你也不过十三岁吧。”叶非尘笑道,“人家心里的计量不也被你一下子看出来了。星儿真聪明!”

“小姐!我还不是怕小姐受欺负,遇事自然要多想想。”星儿微赧,低头小声道。

叶非尘便不再打趣,这丫头平时很大方,但受不得夸奖,脸皮薄。

片刻之后便涂好了药,叶非尘让星儿取了个嵌着红玛瑙的用作剪指甲的小剪子便领着两个丫环往前厅走去。

------题外话------

╭(╯3╰)╮

☆、009:扮猪吃老虎

空气中透着凉气,轻呼一口气出来在空气中立即就会笼罩成团白雾。

叶非尘带着两个丫环走过长长的回廊,一路欣赏着叶府后院在微暗的天色下的景象,兴致勃勃。

“见过小姐。”崔嬷嬷迎面走来。

叶非尘一愣便反应过来,“祖母已到了前厅?”

虽是疑问句用的却是陈述语句。

崔嬷嬷先是将叶非尘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发现她一切安好才带着笑容道:“是,老太太已经到了。这会相爷夫人的两个侄女正在厅里哭泣呢。老太太担心小姐吃亏,让我来迎迎。”

虽说知道祖母的铁血过往,但毕竟纸上的故事比不得朝夕相处来的深刻。所以她对祖母的感情并没有多大的变化。

这会听了崔嬷嬷的话不禁一乐,看来祖母是完全没有将李珍和李珠放在眼里,一点点也没有相信她们俩的话。

“让祖母担心了,我没事。”叶非尘微微笑着,随口问道,“爹爹可有生气?”

崔嬷嬷走在叶非尘身侧,略带担忧的看了她一眼,实话实说:“相爷脸色不太好,夫人在一边劝导,说‘一定都是误会’,本来夫人准备让她的大丫环翠萍来接小姐,说是小姐对相府不熟才来的晚了,老太太给挡了,要老奴来看看。”

崔嬷嬷想着小姐在泉州时一切都很顺,那边的人事关系也相对简单,少见这样的勾心斗角。如今只怕知道那两个外表小姐在向相爷哭诉也只会想着只要相爷不相信她们的话就好,现在听说相爷有生气的迹象恐怕会很伤心。毕竟相爷可是小姐的亲爹。

可是,她却看到小姐勾起了嘴角,十分开怀的样子。只是那笑容虽然灿烂,却总有几分奇怪的意味。

叶非尘眉眼弯弯,笑道:“看来夫人是个很温柔很体贴的人呢!”

多么体贴啊,不停的为她辩护。她基本可以想象到李姗在为她辩护时的表情,柔弱的可怜的。哦,还十分有可能是正小心翼翼的拖着李珠那断了指甲的手。真是……恶寒。

崔嬷嬷见叶非尘如此单纯,不由出声:“小姐……”好人可不是光看外表就成的。

后面半句话被叶非尘拦下了,只见她白嫩的食指抵上粉润的小嘴,眼里似有星光破碎,“崔嬷嬷,你听。两位表姐哭的好伤心呢。”

她们这会已经进了院子,可以看到屋内灯火通明,屋外有丫环婆子立在廊下,从大厅里隐约传出让人心碎的哭泣声。

初春夜冷,所以此次家宴摆在大厅里面。若天气好了,摆在院子里可能别有一番风味。

叶非尘的话刚落地,外面候着的丫环婆子就注意到她们,一个婆子十分迅速的反应过来就冲着里面喊道:“大小姐到了!”

叶非尘眉毛一挑,觑了那个婆子一眼,脚步微微放缓的往厅内走。

果然,里面的声音更加悲切了。

厅内,烛光暖暖,完全感受不到晚间的寒气。

这是相府最正规的一间厅,葳蕤厅,面阔五间,进深三间,梢间开门。右边的梢间和次间都作为夜定荣的外书房。此刻在正厅摆有一张福禄寿圆桌,左梢间也摆了一桌,两桌互可见。

正厅主位上坐的是叶老太太,其次是叶定荣、李姗、李珍、李珠,叶老太太的右手边空着一个座位。

梢间那桌上坐着的是三位姨娘和四位庶子庶女。

桌上还没有摆菜,此时厅中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跪在地上的李珍和李珠身上。

叶老太太坐得端正,眼里的讽刺毫不隐藏;叶定荣眉头紧皱;李姗泪眼迷蒙。

李珍原本在哭诉月儿削了李珠指甲的事,见叶定荣脸色越来越不好看心里暗自高兴。

听到外面的通报便立即颤抖着手去拽李姗的袖子,弱不胜风,“得姑姑怜惜我和珠儿在相府安居这么久,我们心里十分感激,可如今……我和珠儿福薄,心下实在惶恐,姑姑把我们送回去吧。”

李姗如受伤的小兔子一般,眼睛红红的,也不回答李珍的话,而是抬眼看向叶定荣,满腔的悲痛感,“相爷,妾身的哥嫂生前对妾身关怀备至,如今妾身幸能伴在相爷身侧,享着一般人享受不到的尊荣,若连哥哥留下的女儿也不能好好照顾妾身将来有什么脸面去见哥哥,请相爷让她们继续留在相府。”

“非尘见过祖母、爹爹、夫人。”不等叶定荣对李姗的悲情样有所回应,叶非尘便进了大厅,仿佛没有见着地上跪着的人和正哭着的李姗,端端正正的行礼,脆生生的出声。

满身的粉红让她充满着喜庆,脸上的笑容也如春风拂过,漫室的悲苦散开,注入一道沁人的清泉。

行过礼后叶非尘似乎才注意到厅内的场景,她微讶的偏了偏头,不解的道:“夫人和两位表姐怎么都哭了呢?不高兴吗?”

李珠嘴巴欲张,叶非尘再次张口,恍然大悟般,“我知道了!一定是因为祖母和非尘回来了让夫人和两位表姐高兴得喜极而泣了吧!”

嘎……场面因着叶非尘这单纯的自说自话弄得凝滞起来。

李姗眼波一动,叶非尘单纯可爱的模样在眼前晃过,但她心里对叶非尘的怀疑更加深了,这小姑娘恐怕是在扮猪吃老虎。

“非尘……”李姗轻轻的唤了声,眼神从李珠的大拇指晃过,眼里波光涌动,“珠儿她……”

由于太柔弱,说话自然慢,叶非尘轻巧的截断了她的话。

“非尘好高兴哦。”叶非尘微赧然的看了眼叶定荣然后低头,“非尘之前还担心夫人和两位表姐因着和非尘生疏而有些不喜,现在看来是非尘多想了。额,对不起,刚刚非尘是不是打断了夫人的话?夫人讲话好慢,非尘没有分辨出是不是讲完了,都是非尘的错。”

叶老太太眼里笑意直泛,这个鬼灵精!

叶定荣的眼神已经转为柔和,李姗见了已到口中的话被生生的咽了下去。她心里清楚,她再纠缠下去恐怕会适得其反,让相爷对她心生不满。她往李珍身上看了一眼。

李珍敛了哀容,强对着叶非尘撑出一个笑容,“老祖宗和非尘妹妹回来珍儿确实十分欢喜。”

李珠眉毛一皱,伸出她的大拇指,对着叶定荣道:“姑父,这指甲我留了好久。非尘妹妹的丫环直接拿剑给我削了,她……若是偏了,我的手就残了。姑父处事向来英明,请为我做主。”

叶定荣眉尖一皱,之前觉得或许是非尘染了老太太的强悍作风让两个侄女受委屈了,可现在只觉得李珠太不知分寸。那手也没伤,不过是个指甲,不痛不痒的,竟然还紧咬着不放。在老太太的接风宴上闹腾,传出去了,别人不说他不孝也会说他治家不严,有损他第一贤相的名声。

感到有一束清凉的目光留在身上,叶定荣顺着视线看过去,对上的是叶非尘亮晶晶的清澈的大眼睛。

心里一动,叶定荣开口:“非尘,你怎么说?”

------题外话------

╭(╯3╰)╮,大家六一快乐!

☆、010: 不一样了?

叶非尘听了叶定荣的问话浅浅一笑,心里明白他即使对李珠心有不满但还是舍不得说重话,这才将球往她这里踢。

她走近李珠,望着李珠伸出来的大拇指道:“珠表姐心疼断甲非尘心里明白,可说真的,珠表姐那指甲实在不该留。”

李姗没有继续为李珠说话这点已让她心里有些委屈气愤,叶非尘的话更是让她心里的火更盛了些。

她愤恨的站起身来,没有注意到脸色难看了些的叶定荣,眼睛直直的盯着叶非尘的手指,大有冲上去全部扭断的冲动,“你不要太过分!我留指甲是我的事,如今望都哪家千金没有留美甲,难不成你见着人留有指甲就让你的丫环拔剑去削?姑父虽然位高权重,但也由不得你在外仗势欺人!”

这话说的就十分重了,也让叶非尘对李珠刮目相看。看来她虽然比起李珍来更易冲动,心思也不及李珍细腻,但也不是傻的。叶定荣定然十分在乎他的名声,这话说的十分有针对性。

果然可以发现叶定荣看她的眼神有些不同了,甚至他还往祖母那看了一眼,不知那一眼算不算得上是质问。质问祖母怎么就把本该温柔可亲的女儿教成了一个目中无人的跋扈女。

眼角一挑,叶非尘从星儿那里拿过嵌有红色玛瑙的小剪刀,亲切的往李珠那递过去,因着这个动作让她还有些红的手腕露了出来,她对众人忽然变了的眼光一概无视。

“珠表姐多虑了,别家的小姐如何与我不相干,我自然不会去理会。”叶非尘淡淡的道,“可珠表姐就不同了。我未归之前就听说两位表姐对夫人相当孝顺,心里又是感动又是感激。今儿削了珠表姐的指甲也是因为夫人喜欢两位表姐在她跟前,怕珠表姐不小心伤了夫人。毕竟夫人的皮肤是如此的细嫩。”

她说着似不经意的看了眼手腕,继续道:“不过不管怎么样说我的丫环也是鲁莽了点,估计吓着珠表姐了吧。实在是对不住,这个小剪子就当是我的赔礼,还望珠表姐收下。”

‘呀!’梢间传来一声很小声却也很易被人发现的惊呼声。叶非尘没有扭头,却是记下了那声音,那声音还在继续,“那剪子好别致,嵌的竟然是顶级玛瑙。”

李珠脸色一变,一眼就看出剪子上镶嵌的玛瑙比她头上簪子上的成色要好上几分,心里认定叶非尘是故意给她难堪,心里恼怒非常,伸手就欲将那剪子拍到地上。

不过她的手被李珍拉住了。她不甘的看向李珍,却被李珍眼中从未见过的严厉镇住,愣愣的油她拽着。

“非尘妹妹不必客气,妹妹的一片好心表姐记住了。这礼物,却是断不能收下的。”

叶非尘瞅了眼叶定荣,声音微低,“珠表姐不收礼物便是心里还在怪非尘吧。”

李珠因着李珍的打岔而恢复了许多理智,特意将众人尤其是叶定荣的表情看了一下,十分容易的抓住了他眼里的不满,心里虽然很郁闷却也知道今天无法在狡猾的叶非尘手里得到好处。

所以她还是接过了,还闷闷的说了声:“多谢。之前珠儿一时没转过弯来,惹姑父不高兴,珠儿知错。”

“以后好好相处就好,不必介怀,都坐下吧!”叶定荣似乎很欣慰。

李珍的道谢宛若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叶非尘当没听出来,笑容满面的走到叶老太太身边,趁人不注意的时候冲着她眨巴眨巴眼,得到一个瞪眼。

叶非尘笑意不减,往梢间看去,小声好奇道:“那是姨娘和弟弟妹妹们吗?”

叶老太太脸上微露了笑意,“吃完饭再去认识。你这丫头来得这么晚,可是想饿着祖母?”

“是非尘不好,非尘走着走着就被府里的景色迷住了,一时忘了时间。”叶非尘说着就站起来,“等下非尘伺候祖母用膳,算是赔罪可好?”

叶定荣见祖孙俩气氛融洽心里很满意,使了眼色给管家让他上菜,同时不由的往李姗那边看了一眼。

“哪能要非尘伺候。”李姗急急的站起,硬是拉着叶非尘坐下,退下手上的饰品,挽起袖子。脸上早已不复之前的哀容,带着浅笑道,“伺候婆婆该是媳妇的事。”

李珍李珠此刻也已入座,两人的脸色也恢复正常。见李姗立在叶老太太身后有一刹的愣神,不过见着叶定荣没有说什么两人很快就移了眼光。但不得不说,就这一站已让她们心里翻起巨浪。

平日里这相府的一切都由姑姑掌管,不说府内,就是在府外、宫里也不曾见过姑姑这般俯首做小。她们这才真的惊觉,有些事真的不一样了。

叶老太太看了眼崔嬷嬷,崔嬷嬷从李姗的大丫环翠萍手里拿过李姗的首饰,叶老太太道:“你坐着吧,我不需要你立规矩。这一家人吃饭就要都坐下吃才好。老婆子虽然年纪大了,但筷子调羹还是拿的住的。”

崔嬷嬷把首饰递给李姗,李姗知道老太太说一不二,还是犹豫的看了看叶定荣。

叶定荣道:“既然母亲不喜欢人伺候,你就坐下吧。”

李姗这才道了谢接过首饰在叶定荣身边坐下。

一顿饭在很安静的气氛中结束。

饭后,一大家子进了次间。

叶老太太坐在炕上,叶定荣坐在另一边。下方一溜的凳子、杌子,依旧按之前的坐席坐着人。姨娘坐在椅子上,她们的孩子坐在她们边上的小杌子上。

叶非尘坐在距老太太最近的椅子上。

“我也很多年没有回来了,府里也多了不少人。一个个都上前来让我认认。”微压了一口茶,老太太的眼光往下晃了一圈才开口道。

------题外话------

端午节快乐!

☆、011:教导

叶老太太的话音落地,坐在下首的三位姨娘便立即携着自己的儿女起身,规矩的站到叶老太太面前。

叶非尘抬眼将三位姨娘的容貌一扫而过,心里暗道一声叶定荣有福气,同时也十分的不屑。

要说当初她身体调理的差不多了之后就正式关心她所处的人际关系。一开始听说她有了继母的事还以为叶定荣和李姗是一对真爱,娶她亲娘不过是因着叶老太太的缘故。

却没想到叶定荣原本就有妾室,而且三位妾室中有两位是在李姗进门前娶的,一位是在娶李姗之后。仅凭这点,那真爱就有点瑕疵。

想到这叶非尘眼眸一动,暗自呲了自己一下,纵然已全全投入这个世界,可总是忍不住用以前的观念来衡量问题,比如一夫一妻制。

这七年里她也见了不少人,却只有大伯父是一夫一妻的执行者。像叶定荣这般位高权重的人只有三位妾室在整个望都都算是少的。

“妾身赵氏,见过老祖宗。”三个姨娘中最年长的赵氏率先开口。

她今年二十七岁,眉眼很淡,算不上十分美丽的外表,但让人见了会有中舒服的感觉,很端庄也很安静。

“妾身石氏,见过老祖宗。”石氏与李姗有些相似之处,弱不禁风的样子,只是气质上大大的不同。她眼底含有一丝仿佛与生俱来的怯弱,身姿动人。

“妾身谢氏,见过老祖宗。”这个声音比之前的两位要清晰明亮许多,是今年才二十岁的谢氏。

这个声音叶非尘之前特意记下,此刻便更认真的打量了下这位年轻的姨娘。

杏眼明亮,脸蛋娇小,红唇自然的微嘟,就连脸上的笑意都显得很是开朗,青春靓丽。

与想象中略有不同,叶非尘收了眼光。

这三个姨娘,各有风格。就第一面给人的感觉是一个静心文雅、对旁事不太在意;一个柔弱自卑,似乎随时都可以被吓着;另一个则是年纪尚轻,纯真未褪。

从景飒聆给的消息来看,这相府后院李姗是绝对的权威,而李姗没有将庶子庶女带在身边这点让几位姨娘心生感激,总之后院比较平静。

老太太随意的点点头,将目光转到了小孩子身上,明显的她的眼光比之前多了些温度。

叶非尘是嫡出的,而且是大小姐。除她之外叶定荣还有二子二女,全是庶出。

他们一致对着老太太行礼,动作标准,神情中带着胆怯。

十岁的大少爷叶致远和八岁的三小姐叶佩琳都是赵氏所生;二小姐叶佩娟九岁,生母是石氏;二少爷叶松延三岁,生母谢氏。

叶老太太一一的给了赏赐。

“可有读书?”叶老太太的视线在除了三岁的奶娃子外的几人身上晃过。

景国以才为上,所以不论男女到了一定的年纪就会启蒙。虽说女子不需要像男子那般学安邦治国知道,但基本的道理却是要懂的。

“回老祖宗话,孙儿正在读书。”叶致远紧绷着一张脸镇定的道。

许是被这实在的回答愉悦了,叶老太太笑了笑,“那可要好好读。”

“孙儿谨遵教诲。”依旧是一丝不苟。

叶非尘嘴角弯了弯,她这个弟弟真是呆板的有趣。

“爹爹也请了先生给我和妹妹授课。”叶佩娟见叶老太太的视线转到她的身上,声音细细的道,一句话说完额头都似乎出了汗。

“女孩子懂些道理就可。”叶老太太道,屋内烛光跳动,她的眼眸似有一刻恍惚,忽的就失了兴致,“好了,时候不早了,崔嬷嬷送我回院子。”

叶定荣立即起身,“今儿累着母亲了,孩儿送你回房。”

叶老太太摆摆手,“得了,今儿你为了迎我也费了不少功夫,这会怕是还有许多政事没有处理。我有崔嬷嬷跟着就可以了,你们该回哪就回哪。”

“……是。”叶定荣无奈的应着,对着一众人道,“都退下吧。”

李姗似乎欲往叶老太太身边走,却接到叶定荣的眼神,微愣后便止了动作,恭顺的送走叶老太太后带着两个侄女去了另一条路。

叶非尘站着接受了几个弟弟妹妹的好奇视线,一一回以微笑并早已准备好的小礼物。然后和几个姨娘笑着打了招呼就带着星儿月儿出了院子。

谢姨娘摸摸儿子的小脸,回头笑着对赵氏和石氏道,“大小姐出落的真好,性格也真是好。”

赵姨娘只是点点头,“那是自然的,倒是……和原先的夫人有些不同。”

后面半句几乎隐没在夜色中,谢姨娘没有听见。

“大小姐很好。”石姨娘发言。

谢姨娘撇撇嘴走掉,赵姨娘和石氏相伴而行,也离开大厅。

天黑的很快,此刻已是暮色四合。寒风吹拂,脸际的发丝随风飞舞。

将一缕被风吹乱的头发夹在指尖,李姗站在院门口停住脚步,看向李珍和李珠,没有说话。

直到被她看得心里不安,李珍惴惴的喊了声,“姑姑……”

李珠却是轻轻的别了头。

李姗见此叹了口气,“你们可知今晚败在哪里?”

“姑父偏心!”李珠愤愤道,语气中难掩委屈,“到底叶非尘是姑父的亲身女儿,他向着她。以往姑父可从没有对我和姐姐这么严肃。”

“你这是什么话?难道平日里我教你们的都忘了?”李姗语气稍厉,“你们姑父为什么对你们好?除了看在我的面子上更多的是因为你们孝顺懂事。可你们今天呢?”

这么一提点两人都有了领悟,李珠闷不做声,对她而言,今天是受了天大的闷气。

李珍愧疚道:“今天是老祖宗的接风宴,而且叶非尘是姑父的女儿,这多年不见心里肯定多有怜惜。在接风宴上指责叶非尘欺负了我们,确是不是好时机。”

李姗闻言缓缓的点头,“能认识到这一点很好。还有一点很重要的你们可能因为这些年的舒坦给忘了,忍,今天这事珠儿并未受伤,在相爷眼里也算不得大事,你们该忍忍。”

若是在把指甲看的很重要的人面前,倒是有点用,可惜啊……这事已经摆在明面上,不能再用。

李珍乖巧的点头,心里明白姑姑说的都是为她们好,李珠心里也懂了李姗的话,但还是有些不甘心,若是爹娘还在哪需她们忍耐什么?

她小声的反驳,“既然我们错了姑姑之前怎么还顺着我们的说?”

“珠儿。”李珍立即扯李珠的袖子,怕她伤了李姗的心。

李姗笑笑,如雾的眸子里雾气仿佛有一刻的散开,却是没有回答李珠的话。

“天色晚了,你们回去歇息吧。”

两人告退。

李姗进了室内,退却妆容后坐在状态前就着烛光看着镜中的自己。

为什么明知道侄女是错的她还顺着说呢?不过是……想看看到底她占有多重的地位吧。

……

一夜无眠,叶非尘醒来时天已大亮。

星儿端着水进屋,“小姐,老祖宗被太皇太后宣进宫了。”

------题外话------

╭(╯3╰)╮,╭(╯3╰)╮,求收……

☆、012:外祖父

青色的纱幔轻轻摆动,躺在紫檀木水滴雕花架子床上的叶非尘小嘴里发出点嘤咛声,懒懒的翻了个身,葱白的细指从粉色的锦被中伸出,将床帘扒开一点。

“什么时辰了?”

她还带着些迷糊,平日清脆的声音里添了些许糯意,可爱非常。

星儿将水盆放在盆架上,笑嘻嘻的走到床边将床帘拢到两边用铜钩勾起,将叶非尘作业被李珠掐的地方看了看,发现印子淡了许多也放了心。

“刚过了辰正,小姐该起了。”

星儿的话才落,月儿便打开柜子,问道:“小姐今日想穿哪件衣服?丝绸还是锦缎?”

“小姐想穿哪个颜色?红的还是绿的?”星儿也开口。

叶非尘无奈的瞪着大眼睛拥着绣有海棠花的锦被坐起身,轻轻的打了个哈欠,摆摆手,“你们别找话说了,我这就起身。”

星儿和月儿果然住口。对叫偶尔喜欢赖床的小姐起床早已是得心应手,无他,只要她们不停的讲话就成。

星儿拟了帕子给叶非尘擦脸,微凉的水让叶非尘很快就清醒。

“祖母没有叫我一起去?”叶非尘汲着鞋子下床,从星儿手上接过帕子自己擦脸。

“没有。”月儿立在柜子边上,听了叶非尘的问话便没有去注意衣服,“不过听崔嬷嬷说太皇太后的旨意里好像是有意让小姐一同进宫。”

崔嬷嬷透露出这个意思就代表是祖母想让她知道,这点叶非尘很肯定。她微囧的想,难不成是她起的太晚,祖母懒的带?

好吧,这是不可能的。

据她了解,祖母二十年前离开望都和太皇太后有很大的关系,总之两个老婆婆之间的关系不太好。

祖母不带上她应该是不想让她受委屈,但同时也让她进一步认识到祖母的地位。祖母既然敢无视太皇太后的懿旨,就说明她有把握不会有麻烦。

“祖母早先已经说了,回府第二天要去拜见外祖父。”叶非尘思绪转过便笑着穿上与前夜相同颜色但花纹为牡丹的长袖襦裙。

一朵粉中带红的牡丹怒放在腰侧,乍眼一看仿佛真的一般,细细看去才会发现原来是精致的刺绣。整间衣服别处没有多余装饰,只在衣襟和袖口处绣有花边。

既喜庆又不会显得太艳,忖的她水灵灵的。

“嗯,崔嬷嬷一早来就是说这个事。”月儿边收拾洗漱用品边道,“老太太已经备好礼物。小姐梳了头用完膳就该出门。”

说着就端着东西退了出去。

“小姐,快坐好。”星儿拿着梳子道,“我定要在月儿将膳食拿过来前将小姐的头发梳好。”

叶非尘笑笑,毫不在意的坐好。两个丫环一动一静,都十分的懂规矩,平日里像个小大人一般,很多时候让活了两辈子的她都觉得汗颜。不过还好偶尔她们也会在她面前露出这样的轻松姿态,她看着十分欣喜。

叶非尘在外室桌边坐下的时候月儿才提着食盒进屋,星儿便笑的更开怀了。

不过这笑容在看着外面几个探头的小姑娘的时候又变浅了。

不待她出声,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道微带严厉的声音,“都围在这像什么样子?没学过规矩吗?该做什么做什么去?”

这人是月儿的娘,别人都唤其为程大娘。程大娘在女人中有些鹤立鸡群的感觉,高且壮,性子有几分悍。站在那不凶人还好,一凶人气势全开。

以往叶非尘只当程大娘这身气度是和她当家的做武行走镖的时候练出来的,如今才明白这都是战场上实打实的千锤百炼才练出的霸气。

外面的几个小丫头果然噤若寒蝉,无人敢出声。

月儿将早膳摆好便反身去了门口和她娘打招呼,同时以凉飕飕的眼光将小丫头扫射一便。

“你们可用了膳?”叶非尘问道。

“用过了,”星儿眉眼弯弯,“小姐每日早晨只喝粥,我娘一早已熬了几遍了,大概整个院子里今日都喝的粥。”

叶非尘闻言低头喝粥,小声嘀咕,“那不是因着之前坐船坐累了吗?”

隔了那么久终于挨着了踏实的床,一时睡久了也正常。更何况,喝粥有什么不好的,喝粥长寿!

星儿捂嘴直笑,似乎只有关起门来的时候小姐才会有十二岁姑娘的小孩子气。

“奴婢……奴婢们只是想见见主子,奴婢们是相爷和夫人分配过来的,昨天没能伺候主子,今日再不能在主子跟前伺候奴婢们觉得很不安,若是主子嫌奴婢粗手粗脚,还望主子愿意教导……”

过了好一会外面传来一句听起来断断续续、话音还在颤抖,但条理却十分清晰的话。

叶非尘微微勾了勾唇,心道能在程大娘威严注视下还讲出这么长一大串话的小姑娘别的不提,勇气是十分可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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