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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王绝宠小嫡妃-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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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非尘目光一冷,这人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什么叫没风景,那里早晨可是有个超级可爱的小男孩!不然她才不会看呢。

“是不是冤枉只要找出叶姑娘说的那个小男孩还有嬷嬷和宫女来对证就是。若这奴才是抵赖,也由不得他。”景子旭眼里有了些怒火。这个小李子之前指出小李子,或者早晨叫小李子帮他忙就是个阴谋,是针对他的阴谋,想把害景瑞和叶非尘的事安到他的头上!

现在他知道为什么叶非尘一直都很冷静了,而且对他的目光一直无视,原来她早知道他不是幕后黑手。

这丫头……一开始不说,偏要整的大哥赔了爱马再说。那么……他看了看小贾子,又看了看景瑞,暗想这次瑞世子要倒霉了。

活该,景瑞平日里也是太过自信了些,如今看却是连手下的人都管不好。

景瑞的脸色已经说不出的难看了。他平日里觉得小贾子为人聪慧,又十分机灵,一直都很信任,更是把自己的爱马交给他照顾。现在看却是吃里爬外的东西!

也说不清什么心理,虽然小贾子是他平日里信任的人,而且他还没有认罪,但是经过叶非尘那么一指认,就让他一下子对这小贾子产生了怀疑。

“非尘,说一下你看到的孩子什么样子?”由于天字部几乎是连接宫外和宫内的地方,所以即使有些官员的小孩出现也很有可能。不过叶非尘又说了嬷嬷和宫女,说明那孩子是宫里的人,而宫里的小孩就是他儿子。

原本第一反应他觉得只有可能是十岁的明儿,但是在正要出口之时他忽然想到他还有一个更小的儿子,才六岁的暄儿。

而且……他好像很久没有见到最小的儿子了。如果不是这会有人提起小孩,他估计都不会想到那个儿子。毕竟生母位份太低了些。

“他大概只有五六岁吧,隔得有点远,具体看不清楚。不过……非尘大概知道他是谁,非尘曾在经过初等部教室的看到过他,应该是四皇子。”她其实不止一次看到过他,每次看到他的时候就发现他都是笑呵呵的捧着快糕点在吃。小脸胖嘟嘟的十分可爱。

四皇子的母亲是雨嫔,是所有有皇子的妃子中位份最低的一位。之前她还想过他日子很难过,结果在看到他胖嘟嘟的小脸的时候就不再那么想了。

年纪小,母亲没地位,对别人没什么影响,自然没人费心的去对付他。

在皇上的吩咐下,可爱的景子暄很快就和照顾他的顾嬷嬷还有叫枝儿的宫女以及一个十来岁叫小顽子的小太监一齐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他小脸胖嘟嘟的,眼睛又圆又亮,平日里总是笑的脸上有些紧张,却还是规矩的行了礼:“儿子见过父皇、荣亲王、哥哥、姐姐。”

声音软萌软萌的,和叶非尘心里想的一个样子。真的好可爱。叶非尘倒不是有多喜欢小孩子,她只是对这种胖嘟嘟又可爱的小孩子没办法,一见她就特别特别想去捏捏他们的小脸和小手。手痒难自控。

因为每次看到景子暄她身边都有人,而且突然去捏他的脸肯定很突兀,所以虽然手痒她都忍着。

但这次不一样了,皇上可是把审问的事情交给了她,她就有理由去靠近这个小萌娃了。

众人只见叶非尘上前几步走近四皇子,然后笑得十分和蔼,对就是十分和蔼的蹲下身子,微胖白腻的手捏上四皇子胖胖的粉嫩的小脸,然后就见她笑得更灿烂了些,声音温柔的有如春风拂面。让景飒聆的眸光冷了又冷,只觉得他自己也手痒了。

“四皇子好,我是叶姑姑,”叶非尘很不介意也很厚脸皮的把自己那没谱的辈分摆了出来,“现在姑姑有话要问你,你可以诚实的告诉我吗?”

景子暄见叶非尘很温柔,虽然小脸是有点疼啦,但是好不容易有母亲以外的人对自己这么好,所以他一点也不介意脸上的痛感,反而裂嘴笑道:“姑姑问,暄儿都告诉你。”

叶非尘笑得更温和了,“今天你是不是去马场边上玩了的啊?”

景子暄小脸微红,大眼睛悄悄却被大家都看在眼里的飞快的看了眼皇上,咧咧道:“暄儿想去看大马,今天上课老师讲了指鹿为马的故事。下课了,暄儿就去了马场。不过,等哥哥姐姐下课了暄儿就离开了。”

叶非尘一愣……这和自己扯得理由真的好像啊。不过明显的,人家小孩说的是真的。而她是乱扯。

初等部的上课时间相对独立,中等部和高等部的上课时间一致。由于初等部的学生年级还小,所以每节课只有半个时辰。按时间来看,他们下课的时间初等部和高等部还在上课。十分吻合。

“那你在哪儿玩的?”

“在边缘,顾嬷嬷说暄儿不可以进里面去。”暄儿嘟了嘟嘴。

一边的顾嬷嬷脸色一白,赶紧道:“启禀皇上,四皇子年纪还太小,老奴担心在马场里四皇子会遇到危险,所以不敢让他走进去。”

“你做的对,若是四皇子想去马场必须要有护卫在一边看着才行。”皇上在众人讶异的视线中温和的道。

这就是同意四皇子进马场了。一般来说只有到了中等部才可以去马场的。

顾嬷嬷脸色一喜,“谢皇上恩典。”

景子暄也喜滋滋道:“多谢父皇。”

于是叶非尘问顾嬷嬷,“你可知照看马场的人的茅厕在哪里?你们待的地方可看的到去茅厕的路?”

“老奴知道,由于四皇子舍不得离开,所以老奴陪着四皇子在马场边缘玩了许久,那里正好离去茅厕的小道不远。”顾嬷嬷有些感念因着叶非尘而让四皇子被皇上关注,所以很聪明的道,“那段时间除了我们几个照顾四皇子的奴才,没有别的人经过。四皇子没有看到大马,还觉得很遗憾呢。”

叶非尘又捏了捏四皇子胖嘟嘟的小脸,得到他可怜兮兮的神情不由一讪,收了手。

她站起身来,对皇上道:“皇上,现在事情已经很明了了,小贾子说慌了!”

“大胆奴才,竟敢在朕的面前说谎,说!是谁指使你的?若再有半句谎话,朕要你死!”景乐璋气愤的道。一个奴才,竟敢在他的面前玩这些花腔,怎么能不让他怒?

叶非尘却是微微撇嘴,皇上这话根本就不可能对小贾子产生任何效果。明摆着,他之前已经犯了欺君之罪,已经必死无疑。反正逃不了一死,在死前指不定还要为他主子做点什么。毕竟像他这样在景瑞手下却心向着别的人的奴才,很有可能是有把柄在别人的手里,可能性最大的大概是他在乎的人。他为主子争取到的利益越多,死的就越有价值,他在乎的那些人就会得到别人的照顾。

果然,小贾子又开始不断的磕头,这次是痛哭流泣了。他跪爬到景瑞的旁边,大喊:“世子,世子救救奴才!”

景瑞大怒,一脚把他踢开,气的呼吸不畅。这个贱奴,背叛了他,现在要死了还敢给他捅刀子!

不待他开口骂,小贾子就开始呼喊了:“世子,奴才都是按着您的吩咐做的啊,您救救奴才吧,奴才不想死啊!”

“景瑞!这是怎么回事!”皇上盛怒,大掌再一次拍在石桌上。

叶非尘暗想他的手都不会疼吗?这种天外飞仙的想法只是一晃而过。她默默的退到边上,对着顾嬷嬷使眼色,让她把被皇上生气而弄得呆住的景子暄带到旁边去。

顾嬷嬷感激的朝她点点头,把景子暄带到人群后面,让他看不到前面的那些极致的表情,也隔开了那种种让人压抑的气息。

景瑞因着皇帝拍出的那声响心里陡然一跳,当即跪在地上。

之前怎么也转不过来的脑子终于现在转过来了,他道:“皇上,瑞知错。马身上的银针却是瑞扎进去的,但是血颠这种毒瑞却从未听说过,更没有让这个小太监去下毒。”

叶非尘低着头无语翻白眼,早说不就好了。现在说效果不知道打了多少折扣。白白让敌人得意。

“好呀!朕赐你汗血宝马,你就是这样对你的马的?你为什么要去用银针扎马?”皇帝眼眸森森的看着他。

叶非尘想景瑞虽然傻应该不会傻到说出是为了整她吧。如果那样,少不得要翻出前面他欺负她的事,对他一点好处也没有。

事实证明景瑞还是有点脑子的。

“这银针原本是用来自保的,瑞平时总随身带着。之前和大皇子赛马,到了最后一圈瑞见落后大皇子许多,好胜心起,一时想岔了便用了银针扎马。原本是想让马儿吃痛跑快点,哪知马忽然发疯,不仅瑞自身差点难保,还害了叶姑娘,瑞深感愧疚。”景瑞表情是真切的后悔。

皇帝面色缓了一点。像景瑞这样身份的人身上有抹了迷幻药性的银针作为自保的武器很正常,而像他这样的年纪血气方刚,十分在乎输赢也很能理解。若不是马之前被人下了毒也不会出什么事。

叶非尘微讶的看了眼景瑞。难得他脑袋转的快。这样的话不过是承了个好胜的名头,和害她相比的影响简直小到可以无视。

“不,不是这样的。”小贾子感觉到身上传来一股阴蛰的视线,立马哀怨的看着景瑞,“世子,您明明是想要对付叶大小姐,报之前叶大小姐让您当众出丑的仇才设计让马中毒的。”

景瑞阴狠的目光扫过去,“你这个背主的贱奴!脑子是不是被驴踢了?本世子和叶姑娘那点小小的不愉快何至于让本世子记到现在?便是记到现在本世子有那么傻以自己的生命安全为注去害叶姑娘?在本世子心里,本世子的命金贵着!”

他又看向景乐璋:“皇上,这奴才虽然是瑞的人,但如今看来不过是个吃里爬外的东西。也不知道他是为谁做事?到了现在这个地步还要想着陷害瑞。瑞惭愧至极,都是瑞识人不清!”

景瑞的话很有道理。没有人相信平时傲得像个孔雀一样的瑞世子会为了报复叶大小姐而将自己置于生命危险之中。而且,那个小太监谎话连篇,已经得不到任何人的相信!

“来人,把小贾子拖下去乱棍打死!”皇帝冷冷的下了命令,然后对着他身边的带刀护卫头头道,“佟侍卫,好好查查小贾子这几天和哪些人有过接触,过后把消息呈上来。”

“是,皇上!”那佟侍卫说着就退下,让他身后的护卫把小贾子拖走了。

皇上略带失望的眸子往大皇子身上晃过,然后温和的看向叶非尘道:“非尘,这次你受了无妄之灾,到底是瑞世子一手造成。你说,想要瑞世子得到什么惩罚?朕都依你。”

景知妍把眼睛都快瞪出来了。可恶,父皇怎么一直对叶非尘那么温和,还对她这样宽容。为什么她之前没有摔死?想着又有些不忿的看了看大皇子。大哥还说叶非尘要倒霉,现在看她根本就没有倒霉嘛。还得到了父皇的特别关照。

别的人也都是讶然不已。视线有些复杂的往叶非尘身上扫。皇上对叶非尘的态度真是好耐人寻味!

叶非尘却是垂了眼,她心里明白恐怕皇上心里已经清楚背后动手的人是谁了。因为之前的指控牵扯到二皇子,也牵扯到瑞世子,单单和大皇子无关,这就是最大的嫌疑。只不过由于那人是他心中的接班人,不好在众人面前将他审出来更不能当面处置。所以才将事情压到暗处。同时还把她推到风口浪尖。让别人把视线都移到了她的身上。

不过……在如今的情景下,斗争还未拉开帷幕,大皇子就已经做了让皇帝失望的事,这可以说已经是最好的惩罚了吧。何况,还折了一匹价值万金的汗血宝马。

罢了,如今最多也只能做到这个地步了。

不过景瑞嘛……叶非尘抬眼,视线落在景瑞的身上。

景瑞觉得肌肉都有些紧张起来。他现在是半点也不会小瞧这个年纪小小的姑娘。而且她分明是睚眦必报的性子。

众人也都看着叶非尘,想知道她会说出怎么样的处罚方式。

------题外话------

神马也不想说了——

☆、057:一巴掌

春风吹过,御花园里花香四溢。

叶非尘对着皇上淡淡开口:“皇上,非尘可不敢逾越。按事情先后来说,先有瑞世子伤马才有马发疯险伤了非尘。瑞世子的马是皇上赏赐的,那是代表着西北对景国臣服的尊贵的礼物。不管瑞世子是不是出自于少年心性,出手伤了马也是事实。所以若说要惩罚,首先该是皇上要罚瑞世子才是,毕竟是他先有负皇恩。”

如果皇帝都仁慈的不给景瑞一点惩罚,她却在那里开口要去惩罚景瑞,那不是不把皇帝放在眼里吗?不管皇帝是不是故意给她下套,反正她谨慎些总是没有错。

众人恍然,之前一时被皇帝的态度震到,竟然还没有想到这回事。不过看着叶非尘的眼神又变了变,这叶姑娘,心思细腻的很。

皇帝眼里闪过一抹光亮,他笑道:“非尘说的对,瑞世子伤马一事朕要罚!若不是非尘提醒,只怕朕就把这的一茬忘了。”

叶非尘低眉垂眼,暗想就算皇帝这么说也不会对她和景瑞的关系有什么影响。毕竟他们本来就有矛盾。更何况,皇上的心思谁真的猜得到?你说你会忘就真的会忘?

皇帝看了看跪在地上的景瑞,沉吟半响才道:“说到底瑞世子会做出伤马的事也是好胜心的缘故,本质上也就是为了面子。那么,就当场杖责十下吧。这是让你记住,往后做事不可太过随心,切记谨言慎行。”

景瑞一震,脸色有些苍白的望着皇帝,然后在皇帝幽幽目光中垂下头:“瑞定当谨记皇帝教导。”

皇帝的话一落,便有人在亭下备好长凳,有人拿着执刑的木棍站在两侧,有人上前来请景瑞。

景瑞垂着眼,面无表情的自己走下去,趴在长凳上。他走下去之前眼神止不住的往女子那边看了看。看到他心中的女神李珠略带鄙视的眼神,而后又带爱慕的往大皇子身上看去。心里大震,神色沉沉。他也看到叶非尘的表情,不是完全的幸灾乐祸,而是带着点小高兴还有同情以及不忍,让他心里不禁想要笑出来。

可笑,到了这个时候他才明白他一直喜欢的女子,他为了她出气做出一切的女子竟然爱慕着害他至此的人;而他看着怎么都不顺眼的人竟会为他不忍,虽然她的同情也让他相当不爽。

闷闷的棍声传来,景瑞垂头看地一声不吭。脸上痛的流出冷汗,他却像是没有感觉到一般。

一下、两下、三下……十下。这十下中,他一直在乎的面子荡然无存,但他漂浮的心却慢慢沉淀,眼神也越发坚定。

叶非尘暗暗叹息。她高兴景瑞恶有恶报,但也的确很同情他。对他那样好面子的人来讲,大庭广众之下被杖责可能比死了还难受吧。最主要的事,他受罚,而罪魁祸首还在边上看着。可惜的是,人家是皇帝偏帮着的接班人,而你只是一个家里和皇帝站在对立面的世子。在这样的情境下掉以轻心,输掉所有的面子也是理所当然。

这一次,景瑞为了害她而受了这样大苦,却也为他揭开了一些他以往可能还看不到的东西。希望景瑞能不要钻牛角尖。她也不指望他会感激她,但至少不要傻到把自己受苦都怪到她身上便是。

行刑完毕,景瑞拒绝身边人的掺扶,一步一步走近亭中。还是在原位置跪下:“瑞领罚完毕。”

皇帝眼神有些复杂的看着眼前这个心境已经有了大变化的年轻人。暗叹期儿还是魄力还是不够。这次真的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还多竖起了一个敌人。罢了,若是这些是他都处理不好,太子一事还真的要再看看。左右他有的是时间。

而就在景瑞一步一步走近的时候,叶非尘忽然觉得有一束很不友好的视线落到自己身上。追随而去发现竟是李珠。李珠的美目里全是责怪,然后看景瑞的视线又是心疼。

叶非尘万分无语,真心想哈哈大笑。这李珠脑袋是不是真的灌水了啊。方才她就没有看到景瑞看到她的眼神变冷了吗?而且,叶非尘可不认为自己看错了,这李珠在景瑞受刑的时候可是看了大皇子很多眼呢。那才是*裸的爱慕!

她觉得她一直都把景瑞看得挺傻的。但现在她才明白,有人把景瑞看得更傻。顿时叶非尘真心同情起景瑞来。当然,也暗自为李珠往后的日子撒花。景瑞可不是一个大度的人。

不等皇上说什么,景瑞自己开口了,“叶姑娘,此次因为本世子的鲁莽而让叶姑娘受惊,本世子深感愧疚。不论叶姑娘说出怎么样的惩罚,景瑞都甘愿领罚。”

最后一句用的是‘景瑞’,可以看出他的诚心。

皇上也道:“非尘,你提吧。”语气已经有些意兴阑珊的感觉,似乎没了什么精神。

叶非尘知道皇帝这是准备在她说完之后就走人。也许是因为到了午膳时分,也许是因为不想有人继续追究罪魁祸首。不管怎样,叶非尘都不在意。有皇上护着,今天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再对大皇子怎么样了。既然如此,皇帝走了才好,她还饿了呢。

“惩罚二字太严重了些。只是今日我穿的那身衣裳是天丝阁的凤羽缎,价值千金不止,现在弄得脏兮兮的,可能穿不了了。所以,关于衣裳,瑞世子只要陪我两千两黄金便可。”

景瑞没有什么表情,但是边上的人都有些犯傻的看着叶非尘,想要看看她是不是故意狮子大开口。两千两黄金!买一屋子上好的衣服都够了!

李珍李珠对视一眼,眼红的牙痒痒。

“然后就是我自己了,我虽然没有断骨也没有摔残,但是还是受了些伤,最主要的是我自己受了极大的惊吓,可能会有很长一段时间里连睡觉都不安稳。这部分,瑞世子也折成金子赔给我好了。我自认为自己比衣裳还是要值钱些的,所以,三千两黄金。”

旁边的人开始吸气了,便是挨打后一直面无表情的景瑞都抬头看了看他,眼里隐有怒火。丫的,她分明就没有受伤,受惊更是天方夜谭,还要他陪那么多钱!但现在他也不能反驳,只能听着她说,然后他好好受着。他觉得,他真的要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会睡不安稳了。

“最后,就是这把匕首了。”叶非尘缓缓道,“这把匕首是昭姐姐送给我的。据说珍贵非常,是当初镇国公在战争中所获,得来也十分不易。可如今它沾了有毒的血水,让我十分心疼。”

景瑞已经做好准备叶非尘狮子大开口了,却听到她道,“不过这匕首到底是昭姐姐送给我的,若以金钱来衡量其价值就落了俗气。便请瑞世子送十坛二十年以上的佳酿到叶府,我日日擦拟就好。”

虽然二十年以上的佳酿难得,但对于寿王府而言完全不是难事。也没有之前的价值。倒让边上的人愣了愣。却是让郭昭感动的泪眼花花。

叶非尘稍感羞愧。她想要得到的其实是佳酿。因为她之前听说寿王府美酒多。尤其是有一种名唤清冽的酒,几十年的有上百坛,都是老寿王的心爱之物。

而要佳酿也是临时起意,是刚才她眼神晃到景飒聆身上的时候忽然想到的。景飒聆是男子,但内力极阴。这肯定和他讳莫如深的病情有关。好吧,她也不确定是不是病情,但偶尔失去理智,人变得阴沉嗜血本来就不是正常的现象,就当是得了病也无妨。

照她想,他练极阴的内功应该就是为了控制病情。他有两次都差点在她面前发病,两次都是气息阴冷但人却很烫。她想看看能不能提炼出什么药丸来给他压制一下体内的热气。清冽酒就是极好的药引。尤其是在地窖放了二十年以上的。

当然,这一切不过想当然。还是要问过景飒聆具体情况才行。虽然什么都不太分明,但她还是就那样自然的说出来了条件。而且如果真的和她想的一样,她需要那样的酒以景飒聆的能力肯定也弄得到。那样不经过仔细的思考就开口,其实不过是那一霎那涌出的想要为他做什么的心情吧。

“五千两黄金,十坛二十年以上的佳酿,本世子记住了,不日便送到叶府。”景瑞道。

“瑞世子起来吧。”皇帝开口道,“时间不早,各自散了。至于幕后黑手,朕会派人继续查下去,定会给瑞世子一个交代。”

“谢皇上。”

“恭送皇上!”

景飒聆看了眼叶非尘也跟着皇上离去。

如今已到用膳时间,众人都撤了去食堂用餐。虽然发生了意外,但下午还有课总是要上的。

“瑞。下午的课本皇子可以帮你去向老师请假。”大皇子恢复一贯的温和道。

景瑞笑笑,“多谢大皇子。”

大皇子面色不变,但是眼神动了动。景瑞语气中的疏离太过明显。

不待他说什么,景瑞就已经对身边的柯正道:“还待着干嘛?没见着本世子受伤了吗?叫人把软轿抬过来!”

叶非尘不由好笑,这人恢复的倒快。一下子又变回那样的不可一世的表情。但是,有些东西到底是变了吧。

大皇子看了看叶非尘,一派温和的道:“叶姑娘可还好?”

叶非尘淡淡的笑,“托大皇子的福,非尘无事。”

“那便好。本皇子先告辞了。”说着大皇子便抬步离去。

“非尘非尘,你是不是也要请假啊?你有没有哪里受伤?”郭昭见大皇子走了赶紧冲过来,拉着叶非尘仔细打量着。

叶非尘手臂吃痛,赶紧道:“昭姐姐,我手臂伤了,不过只是小伤,一两天就会好的。”

郭昭赶紧放手,“那你还是赶紧回去吧。下午是女工,受伤了连针也拿不稳。”

叶非尘点点头,下午的课一般男女不同。女子是女工和女德,男子是兵法和武术。像高等部中没有女子,所以马术课才会上午下午都会有安排。

“那就麻烦你去帮我请假了。”

“不麻烦。”郭昭有点叹息道,“你脚伤才好现在手又伤了,真是可怜。”

说着她眼睛一亮又有点后悔道:“是我傻了。我去庙里求佛只记得要佛主保佑你的脚伤快好,却忘了求佛主保佑你以后都不要受伤,真是失策啊失策!”

叶非尘忍俊不禁,但也不会去说什么‘还是不要这么迷信’的话。要知道这个时代的人对于鬼神之说可是有着很难言明的执念。当然,那也是对相信的人来说。像景飒聆那厮,根本就不信佛不信鬼。

“我过两天就来上课。不用太想我。”叶非尘笑着道。和郭昭一起会十分的轻松。

“我才不会想你呢。”郭昭眼睛亮亮的道,“我想你了就去你家找你。反正我这次又不会外出。”

“嗯,我在家准备好吃的。”叶非尘点点头,“好了,你快去吃饭吧,不然等下饭菜冷了。”

说着她看向站在一边的杨乔宇,打了招呼,“杨公子。”

这人似乎哪里有好戏哪里都不会少了他。

“叶姑娘今日真让人大开眼界,只怕不会有人再小瞧了你。”杨乔宇笑得十分灿烂。

“是呀,让杨公子看了一出精彩的戏。不知杨公子准备付多少票钱?一般而言,看戏都是要出钱的吧。”叶非尘笑的温和。

杨乔宇脸皮一僵,想到她对景瑞狮子大开口顿觉自己荷包有危险,当即道:“叶姑娘说笑,本公子可是相当为叶姑娘担心,怎么会以看戏的心态去对待那般严肃的事。呀,时间不早了,再晚就吃不到饭了。告辞。”

郭昭也和叶非尘告辞,然后赶上杨乔宇,得意洋洋道,“活该吃瘪了吧。叫你只顾着看。明明就最先赶到,也不见你帮非尘,真是没用!”

“郭昭!你说什么?你竟敢说我没用?”

“你就是没用……”

声音渐远,叶非尘嘴角弯弯。其实,若说哪里有热闹少不了杨乔宇,还不如说哪里有郭昭就少不了杨乔宇。有些事,大概他们自己还看不清呢。

“小姐,走路会不会不舒服?要不要奴婢也去叫轿子来?”星儿见叶非尘站了半响也不迈出半步,便提议道。

“不用,我脚没伤。”叶非尘温和道,“我只是觉得很有趣。”

“什么有趣?”

叶非尘但笑不语。

正准备走的时候,一声软糯软糯的声音自亭柱边传来,“叶姑姑。”

叶非尘看过去,景子暄正站在那里,顾嬷嬷等人站在他身后。他圆圆的眼看着她,有些欢喜有些期待。

由于他们都站在亭柱边上,所以不易被人发现。若不是景子暄出声,叶非尘肯定也不会回头去看那里。

走近景子暄,叶非尘完全没顾虑的捏他的小脸,“怎么了?四皇子有什么事情吗?”

“我是暄儿。”四皇子嘟嘟嘴道。

叶非尘当即领会,“好,以后就叫你暄儿。”

景子暄咧开嘴,胖乎乎的小手伸出来,里面有一块可爱的兔子状的小点心:“姑姑,吃。”

“谢谢,”叶非尘接过来,好奇的道,“这是谁做的,好可爱。”

“母亲做的。”四皇子听叶非尘夸奖不由高兴的道。

顾嬷嬷立即紧张的解释道:“是雨嫔娘娘做的。四皇子,要喊母妃。”

母亲,整个后宫之中只有皇后拥有被这样叫的权力。

景子暄立即垂下眼睛,又长又弯的睫毛轻轻颤抖:“是母妃做的。”

“雨嫔娘娘真是手巧。”叶非尘说着便咬了一口,“味道也很好。”

“叶姑姑喜欢就好,以后暄儿可以带给叶姑姑吃。”景子暄笑脸又灿烂了起来。

顾嬷嬷其实很紧张,因为吃食对于身份尊贵的人来说是一个很需要注意的地方。一般人都不会随意吃别人的东西。但是她又不好当着叶非尘的面教导四皇子。所以只是抱歉的看着叶非尘。

叶非尘趁机又捏捏他的小胖手,笑道:“不用了哦。你母妃给你做点心已经很劳累了,如果再给我做不是会更累吗?何况我是姑姑,姑姑怎么可以吃暄儿的东西,要说也该是姑姑送糕点给暄儿吃才是。”

景子暄眼睛一亮,嘴角似有可疑物体流下,“真的吗?叶姑姑要给暄儿吃好吃的糕点?”

叶非尘一囧,果然是萌萌的小吃货呀。

“当然是真的。”叶非尘点头道。

又逗了一下景子暄,叶非尘才带着星儿离开天字部。

不过没有走多久,就碰到了景瑞还有李珍李珠及平时和他们玩在一块的贵公子小姐们,边上有一顶轿子。

看样子是在景瑞离开之前表示慰问。叶非尘注意到里面没有景璃。

话说除了景瑞摔倒的时候景璃紧张的跑出来把他扶起之后就好像没有看见景璃了呢。景瑞的那个弟弟,真是天生带着阴沉的气息而且不喜说话的一个人哪。

不过,他一直不在可能是因为太过了解景瑞吧。景瑞丢脸绝不想被太多人看见。

而对前面围着景瑞的那些人,叶非尘只想说,你们太没眼色了。现在瑞世子恐怕一点点也不想听到你们的慰问。而且,你们离他越远他会越高兴。

当然,叶非尘也大抵可以想得出来,并不是那一堆人都很蠢,而是有人非要拉着他们去。比如李珠。

叶非尘并不太想和他们打照面,正准备从边上的路走的时候却被那边的人注意到。

李珠当即就怪声怪气的道:“非尘妹妹,你还不过来给瑞世子道歉,若不是你,瑞世子就不会受这么多苦。”

叶非尘眉头一挑,脚步半点不移,径直的走了过去。她先看了眼脸色有点沉的景瑞,然后似笑非笑道:“珠表姐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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