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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凰,誓不为妾-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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皓落了下风。

额头被某个没良心的,用院中石磨上放着的石头狠狠的拍了一下,这一下,和当年王皓在战场上的伤比起来,实在是微不足道,但那满面满脸的血实在是极吓人的。

那一脸的血,吓得王母大惊失色,心脏跳得飞快,几乎当场就要把持不住,栽倒在地。

这可是他王家的独苗啊,要是就这么死了,她还怎么活啊。

院中叫嚷的如此厉害,早已躺下睡着了的王小妹自然是已经醒转了,虽已是暑天,入夜时的微风还是凉的,她被院中的声音吵醒,劈了外袍,挑开窗子的一角,静静的立在那里去听。

吵嚷的声音那样大,听了片刻也就明白到底是为了什么事了,说到底还是自己这张脸惹的祸,她对着妆台上的镜子,抚着自己的脸颊,讪讪的笑了笑。

她的手指紧紧握住衣袍的一角,竟不知已将衣衫揉烂,那衣衫的布料是王小妹自己织的,针脚又密又细,显是内心已经纠结到了极点。

遇到这种事情,她一个女流之辈又能怎么办呢?她在心中不断的拷问着自己。

王小妹咬着自己的嘴唇低头不语,嘴角被她自己咬出一点血丝来,她犹未自知。

她当然不想去的,可是,任由哥哥这般胡闹下去,事态愈演愈烈,怕不是仅凭他们一家三口就能抵抗得了的。

现在这些衙役还顾忌着一丝情分,没有下重手,若是真的闹僵了,哥哥一个人又怎能和这许多衙役对抗,更何况怀安县的守军也是只听那张大人一人的调遣,大军压阵,他们谁都跑不掉。

还不如……

小妹摸了摸脖上挂着的一块晶莹剔透的玉石,想起那个曾许诺十日后就要来迎娶她的公子,本是准备明日清晨再和哥哥商量这门亲事的,依了哥哥那般宠溺的感情,当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如今,幸好没有说,她捂着胸口,心中竟有些庆幸。

她就着月光,有些庆幸的看了看手中的那块美玉,想了又想,还是将一直贴肉藏着的最最宝贝心爱之物解下,放在了枕头下压好。

既是此生无缘,还是断了那人的念想好了,留了这玉佩,让他以为自己是爱慕虚荣的势利小人也好,省的做些傻事。

她的眼前仿佛浮现出那位公子离去时的一举一动,他的话还萦绕在耳边,“小妹,你收了这玉佩,就是我林恒的女人,我一定要用八抬大轿请你入门,三媒六聘,一样不少,必不会亏待于你。”

她低头看着脖间林恒亲手系上的玉佩,蹙眉低叹,“你是高门大户中的贵公子,未来万贯家业的继承人,怎会许你娶了我,岂不是有辱门风?”

“我不许你胡说。”林恒佯怒道,“我家爹娘自幼最是对我疼爱有加,早已应了我婚姻自主,你是我亲自选定的女子,母亲必不会让我不痛快的。”

他拍着她的手,温言安慰道,“你且放宽心,就算我爹娘不同意,我在家绝食两天,闹上一场,也会凑效的,你等着我。”

王小妹揉揉眼睛,见眼前那个和她浓情蜜意的男子已然是昙花一现,化作泡影,消失在眼前,才想起这一切不过是自己心中的所思所想罢了。

算来,再有三日,便是当日许下的迎娶之日,只是可惜……

十丈软红,红烛嫁衣,果然是那样的奢侈,那样的求不得。

她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最后看了看手中的玉佩一眼,依依不舍的将它放在了还带着自己体温的被褥之间。

“林恒,我等不到你了,但愿来世,你我还能再见。”

她慢条斯理的穿好了自己的衣袍,又挑了几件首饰戴了,取了匣中的胭脂水粉细细的描眉上妆,本是平日里做惯了的事情,今日做来,也是这样的从容不迫。

她走到门边站定了一会,拖长的清瘦身影茕茕孑立,好不凄凉,她低头看了看自己小小的细足,鞋上套着的本是准备成亲当日穿的红鞋,她惨然一笑,反正是没有福分再用的东西,可惜作甚?

她深吸一口气,然后猛地拉开屋们,低低的吱呀一声,却如同一颗沉重的石子,落入一汪寂静无波的清水中,惊得院中兀自争闹不休的众人一愣,停了手,茫然的看着这个恬淡安静的倚在门边的女子。

说也奇怪,院中那样嘈杂的打斗声,这般轻轻浅浅,本该被湮没的声响,此刻听得是异样的清楚。

像是一瞬间,同时被施了定身的法术,一动不动,过了许久,众人的脸上才展现出一丝别样的神情。

衙役脸上的神情是松了一口气的,既然王小妹主动走出来了,这事八成是有着落了。

王家二人的脸上却是惊惧大于安心,那是他们的亲人,怎忍心拿她的后半生来换自己一时的平安无事?

世上得寸进尺之人比比皆是,而良心发现之人寥寥可数,即便今日顺了他们这些人的心意,也难保日后不会再来。

今天要了小妹,怎知明日还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才能满足这些人的饕餮胃口,或是永远都没有喂饱的那一日。

王皓看着小妹,眼眸一暗,厉声呵斥道:“谁让你出来的,这没你的事,给我回去,回去。”

“我要去的。”她提了裙摆,迈着小小的步子,走到王皓的身边,盈盈拜倒,语气坚定,月光下,她扬着脖子,巴掌大的小脸上满是坚毅。

“我困在这小小的暗无天日的怀安县里,都已经整整二十年了。”她放了裙摆,梗着脖子说道,“有飞黄腾达的一天,哥哥为什么要阻着我?”

王皓呆呆的看着她,用看着一个怪物一样的眼神看着她,这个女人,真的是他的妹妹么?

他想起妹妹今年已经二十岁了,还没有出嫁,还不是因为这个家实在是太穷了,拿不出一件像样的东西做嫁妆,才让妹妹成了老姑娘,总受街坊邻里的那些婆子们的叨叨。

他这个哥哥做的着实是太不像样了。

他放缓了语气,柔声说道,“你在这胡说什么,你是我妹妹,我还能不知道你吗?”

“哥哥。”王小妹不管不顾的看着他,目光深邃,好似波澜壮阔的大海,一眼望不到底,“我是认真的。”

“能跟在安大人身边的自然是人上人,日后出将入相都是板上钉钉的事情,我何乐而不为?”她淡淡的说着,像是真的是贪恋权势,满身铜臭的女子。

“要是送我去伺候张大人那个老混蛋,我是宁死也不从的,可是是安大人跟前的人,我是愿意的。”王小妹皱了眉,直直的看着他。

“你不也总说安大人是多好多好么,她身边的人又能差到哪里去?妹妹相信哥哥的眼光。”她弯下腰,躬身说道:“妹妹心意已定,还请哥哥成全。”

“宁做豪门妾,不做农家妇。”

她死死的掐着自己的手背,咬着牙,一字一句的说道:“请哥哥莫要阻了妹妹的前程,再说若是我攀上了高枝,于你于我,于我们王家也是极好的,日后替哥哥求个一官半职,还不是吹吹枕边风的事。”

她不能哭,不能流泪,她的眼眶绝不能有一丝一毫的泛红,甚至她脸上的神情,也必须是诚恳的,淡定的,更要是欣喜的。

心高气傲的哥哥啊,那是宁可玉碎不能瓦全的性子,她要是不说自己想去,他便是流尽最后一滴血,一家人死在一处,化为灰烬,那也是休想让他把她交出去的。

正因为她相信,他的哥哥爱她,如同她这样的爱他,她才会发了疯似的去做,去说一些让他心痛的话。

明知会痛,会受伤,会难过,却不得不去做。

王母怔怔的看着她,她不相信她说的话,一个字都不相信。

那个傻孩子,以为自己偷偷的躲在屋子里做锈活,缝那些红色的喜袍,她就不知道了么?

那是她身上掉下的一块肉,是她拼了老命,痛了整整两天两夜才掉下来的一块肉,她什么不知道。

但是小妹不说,她也不想问,她王家的女儿当得起这世上最好的男儿,何必去问。

她一直在等,等着小妹自己来告诉她,那个世上最有眼光的小子究竟是谁?

等着大红的喜轿落在王家的门前,火红的炮仗在她家的门前噼啪作响,珍爱的女儿穿着艳红的嫁衣将手放到她哥哥的手中,伏在他的背上,由她亲自送上轿子,从此远离悲苦,一生幸福。

而今……

她怔怔的看着自己的女儿,她大笑出声,眼睛却泛出晶莹的泪花,很久很久,久到所有的人都以为王母被这个不孝的女儿气的发了疯的时候,她开口说话了。

她的声音是那样的无奈,又是那样的悲伤,可仍是笑着的,那样细弱的清浅的声音落在王皓耳中不啻是一声惊雷乍起。

“随她去吧……”

------题外话------

思密达,终于有一天多了一点了o(╯□╰)o

☆、【114】大人无能

“娘,你胡说些什么?”王皓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去看自己年迈的母亲。

母亲一向最是通情达理的了,今日怎会说出这种话来,他王皓什么时候需要卖妹求荣了?

莫说是此去,不知是否真的能攀上高枝,还是枉送了性命?

就算是果真得偿所愿,做了这人上之人,得了这人人称羡的荣华富贵,高官厚禄,又怎能和妹妹的展颜一笑相提并论?

不,他不许!

刹那间,王皓似乎是发了疯,魔怔了一般,挥舞着地上断成两截的木棍,不要命的打着,满脑子里只余下了一个念头,“赶出去,把这些人赶出去,没有了他们,他的小妹便还是那个一笑倾城的婉约女子,不会再有这样混账的念头。”

王家的那对母女,在喧闹中,在尘土飞扬的小院中,互相凝视着对方的眼睛。

此刻那个不顾一切的男子,正是她们共同的所要不惜一切保护的对象,所以,几乎在一瞬间,这两个坚强的,伟大的,又心有灵犀的女子,就在心中做出了抉择。

这边王母将拐杖敲得砰砰作响,掷地有声,大声叫嚷着,“让她去,让她去!”

那边王小妹偷偷的溜到了门口,低着头拉扯着狗蛋的衣角,轻声细语着,从那口型上依稀可以辨出说的是,“快走。”

那被唤作狗蛋的衙役面上一喜,安大人还坐在堂上和张大人望月对饮,急等着美人陪坐,再不愿和疯狗一般的王皓纠缠,急急地发了一声短促的哨声,拉了王小妹就走。

众衙役一听就知事情已经办成,忙做鸟兽状散去,待王皓反应过来,只看见自家院子里一片狼藉,王母一脸愧疚的站在那里,低垂着头,不敢去看王皓愤怒的眼睛。

啪的一声,她手中的拐杖落地,顺着地面倾斜的角度,骨碌碌的滚了开去。

酒至酣处,坐在上首的两位大人都有些微醺,安大人脸色酡红,红的像是张大人腰带上缀着的那颗红宝石,红的娇俏动人。

她似是困到了极致,撑着脑袋,不住的点着,却还记得问道,“你看我先前要的那几位美人呢?”

“哦?美人?嗯,美人。”张大人醉的眼神有些迷离,想了半晌才勉强记起那岔,正要动怒,混沌迷蒙的双眼突然看到了那群衙役带来的两位美人。

那男子倒也罢了,长得再美,也不是他的菜,他堂堂张大人是真爷们,可没这个爱好。

但那女子着实是让他眼睛一亮,这样的美人从前怎么都没看到过,要是他看过了,怎会放过?

那张脸算不上是极美的,后院中的十八房妻妾,绝大多数的姿色都在她之上。

难得是女子身上的那股子淡然的气质,隐隐约约的透出一股杀伐果敢之气,就像,额,他在心中盘算了好一会儿,总觉得这美人的气质实在是像极了谁。

这位张麻子张大人喝的果真是有些醉了,舌头也大了起来,吐字十分不清。

他指着王小妹,大着舌头说道,“安大人,这个美人像你啊?”

然后,不知道他脑子里哪根弦搭错了地方,高高兴兴的扔了筷子,拍打着桌子,震得酒杯里的酒水四溢,一时间大厅中酒香满怀。

他冲着纪明轩大叫着,“这个美人,我也喜欢,先生享用过了以后,还记得给我用用,用用哈。”

麻子端了酒杯,笑嘻嘻的走到纪明轩的身边,拍着他的肩膀,凑到了近前,神神秘秘的说道,“你是安大人身边的红人,本大人不跟你抢,第一次是你的,放心放心,本大人不介意用二手货。”

一出此言,满堂俱静,静的让人害怕,静的让人胆寒。

上菜的厨子也不上菜了,倒酒的婢女也不倒酒了,上至衙门中的师爷衙役,下至旁边站着的那两只“贡品”,都瞪大了眼睛,用看着死人的目光看着怀安县的大人。

还是那师爷反应极快,砰的跪倒在地,拉了张大人的衣角提醒着,口中已是一叠声的告罪求饶,当中夹杂着惊恐不安的哭音,恨不得捂上那个白痴的嘴巴,让他再也说不出话来。

张毅有些疑惑的看着地上那个不停的冲他眨着眼睛,不住示意的师爷,他很困惑,他方才说了什么,到底说了什么,让这些人吓成这样?

嗯,他说那个美人长得像安大人,这没什么问题吧?

他还说……他眯着本就小小的老鼠眼,仔细的回想着片刻前,自己说过的话。

这一吓,他那似乎是被猪油蒙了心一般的脑子终于记起来了。

他自诩酒量不错,千杯不醉,今日还一直想在安大人面前得脸,小意控制着,没敢多喝,怎会说出这种话来。

当着人家安大人的面公然调戏啊,这是,他惊得心脏一阵剧烈的收缩,刹那间万籁俱静,只听得见他自己心脏的跳动声。

他怔怔的,有些麻木的,顺着师爷拉扯的动作跪在了地上,惊惧的看着依旧不动声色的坐在那里,细细的把玩着手中酒杯,闻着杯中酒香的安大人。

他惊慌的看着安大人嘴角边溢出的温柔笑意,满朝皆知,安大人的笑远比她的怒,更加的让人害怕。

他的手指偷偷的拉住了隐在衣袖中的小环,只等着一旦从安大人那张樱桃般小巧的口中说出一句对他不利的话来,他就要动用那些舅舅给他的,隐在暗中的杀手。

杀不了她,逃命总是够的。

大厅中,酒宴场上,所有的人都呆呆愣愣的看着安大人,等着她说话,包括王家的小妹。

峰回路转,她是不是不用作践自己了?

不知过了多久,许是在这些人的眼中过了很长的一段时间,可在人家安大人的眼中,只是喝了一杯酒的功夫。

她端起那散发出浓郁酒香的杯盏,一仰头,倒进了自己的口中,随即满足的叹息了一声。

她转过头来,嫣然一笑,像是很诧异,她只是喝了一杯酒的时间,这些人怎么全都跪在了地上,她随意的挥了挥手,大笑着,“你们这是在做些什么,不过是几句玩笑话,难道我还会杀了你们?”

“不至于,不至于,难道在你们的心中,我就是这般残忍嗜杀的暴虐之人吗?”

安雅很好笑的看着他们,轻声说道,“既然说长得像我,一会散了席,我倒要好好的看看,哪里和我相像。”

张毅松了一口气,手中拉着的铁环轻轻的放下,原来是高估了安大人。

他就说嘛,一个年轻轻,娇滴滴的小姑娘,不过是仗着皇上的恩宠和一点运气,才爬到了这样的位置,哪有什么真格的本事?

想必舅舅是在朝堂上蛰伏久了,竟连面对这样的女娃娃也小心谨慎,生怕丢了性命,实在是可笑了些。

他有些贪婪的看着安雅,这个女人真美,不流于俗态的英气,让她秀丽的脸上更添了些坚毅,实在是别有一番风情万种。

世人皆言,酒后吐真言,不是没有道理的。

方才张毅虽是一时失态,说了不该说的话,可谁知那不是他心中真正的想法?

过了眼下的这道坎,在心中断定了安雅的无能之后,那望向她的目光逐渐露骨起来,胆子愈发的大了。

与其费心竭力的和安大人结盟,倒不如彻底的驯服,关上门来,还不是想做什么做什么?

这种刺人的灼热目光,安雅即便没有抬头,也知道是从哪个人的眼睛里传来的。

她厌恶的皱了一下眉头,摇晃着桌上的玉壶,用舌尖舔去了唇边挂着的酒珠,淡淡的说道,“拿酒来。”

张毅巴不得安雅喝的越多越好,最好醉死在酒桌边,才方便他随心所欲的任意施为,一听安雅要酒,更是心花怒发,毫不吝啬的将家中的美酒流水似的送了上来。

张大人亲自挽了袖子,流着哈达子替安雅倒酒,口中满是赞美之词,只把她夸得是天上有,地下无的当世第一能臣。

纪明轩冷冷的笑着,也不去劝安雅少喝两杯,她要玩,便随她去玩。

有他和他们在,她少不了半根毫毛,只看向张大人的眼神,就凌厉的仿若带了冬日里最最森冷的冰风,冷的让人胆寒。

喜滋滋斟着酒,正做着春秋大梦的张毅,但觉身后一阵阴风恻恻,他手一抖,险些将杯中的酒水洒在安雅皓白的手上,他诧异的转过头,扫视了四周,心中泛着嘀咕,何人如此放肆?

观察了好一阵子,纪明轩怎能被他看出破绽来,岂不是笑话,张毅寻不得那道怨毒的视线,只得作罢。

安雅喝的迷迷糊糊,却好似还惦记着醉生梦死之事,结结巴巴的说道:“本……本大人的美人……记得……送到我的房中。”

她仰着沉重的仿佛重逾千斤的脑袋,努力的睁大着眼睛,喷着浓郁的酒气,指着王小妹说道,“来,把她送到……”

说到此处,她先是定了定神,有些犹豫,而后大手一挥,像是挥去了一团一直困扰在她心中的迷雾一般,大声嚷道:“可惜只有一个妹子,小严将军,纪将军,杜公子,委屈你们了,你们轮着玩吧。”

说完,安大人砰的软倒在桌上,张毅吓得去扶。

偏安雅额头触到桌面的那一刹那间,伸了手臂一挡,稳稳当当的避免了自己的额头和桌面来一次超亲密的接触。

------题外话------

以后早上更新,好不好,好不好?

这样亲爱的乃们就不用等到晚上了。

☆、【115】毁了脸去

“轮着玩吧?”

这叫什么话啊?

这说的是人话吗?

说这话的人还是个女人吗?

纪明轩无奈的看着安雅,亲爱的安大人,你不就是想套个话么,找个人问问怀安县中的情况,最好能出来个愿意指证张大麻子的人证,好坐实了罪名,免得回了京城,又要被那些爱嚼舌根的御史们跪在宫门前来个哭谏。

可是做到这种程度,犯不着吧?

看看那姑娘眼中此时此刻恨不得拆吃了你的样子,你就不觉得愧疚吗?你真的一点不觉得不好意思吗?

哎呦喂,你还真下的去这黑手。

“你懂什么?”本该醉死的安大人从手臂上抬了一点点,翻了个白眼看他,“你不知道现在的百姓都是畏惧权势的么,但求明哲保身,不求伸张正义,不给他们招惹些恨意,很难让他们指证一直欺压在他们头上的官员的。”

纪明轩苦笑着,摇着头不置可否,“你就不怕这些衙役为了满足你的需求,真的杀了美人全家?胡闹,真是太胡闹了。”

安雅眨了眨眼睛,笑而不语。

他们两人嘴唇轻动,你一言我一语互相挖苦的起劲,旁人却听不见半点声音,杜雷斯都只能从他们二人的口型中推测出大致的意思。

安大人既然发了话,张毅也乐得做了人情,大手一挥,示意将两位美人送到客房中,沐浴更衣,等着二位大人享用。

纪明轩苦兮兮的笑着,目送着两位美人消失在他的视线中。

他敢保证,今晚上他要敢动美人一根手指,哪怕只是做做样子,打明儿个起,这位傲娇的安大人就休想在和他说上一句话。

怕是连挖苦讽刺,讥笑嘲讽之言都听不得半句。

县衙中的婆子们似乎对付这种事情很是得心应手,井然有序的将温热的水倒进大大的浴桶中,熟练的点上某种特殊的熏香,然后手脚麻利的脱去王小妹的衣服,一抬手扔到了浴桶中泡着。

自己洗去吧,反正这种时候,没人会注意到这些“贡品”是不是洗的一尘不染,省的还要让她们动手。

婆子们鱼贯而出,关上门的那一刻,看着浴桶中浸泡着的王小妹那细腻瓷白的肌肤,还狠狠的呸了一声。

失节的女人,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都是要被世人耻笑的,在这些妇人的眼中,甚至鲜少能看到怜悯的同情的目光。

谁叫你长得一副狐媚子的样子,人家不找你,找谁呢?

受到伤害的女子,除了进那些地方,将自己染的更脏一点,抛弃自己的尊严,背离自己的本心,做着自己前半生并不愿做的事情,没有什么好办法能活下来。

要是不想被沉塘,就只有一条路。

这也是怀安县县城中,某种行当从业人数特别繁盛的原因。

被亲人和邻里街坊的再狠狠的伤害一次,或许这伤害还来自于自己曾经深爱的夫君,没有走上绝路的,都算是意志坚定的女子了。

屋中云雾萦绕,那淡淡的浑浊香气熏得她的头有些昏昏沉沉的,她看着手背上的那一点青青紫紫的掐出来的痕迹,忧伤的笑了笑,原来这就是哥哥口中称赞有加的安大人,还不是和那些人没什么两样?

她竟然还对这样的人心存幻想,真是可笑,想起哥哥王皓,她的目光稍微和缓了一些,真是个痴人,为了这样的人,甘愿在战场上挥洒汗水,不计得失。

她的手指轻轻的拨弄着水面上漂浮着的玫瑰花瓣,笑的淡然。

随着她指尖的动作,花瓣被她拨到一边,露出水面来,她低下头,看着水中倒映出的脸庞,冷冷的笑了一声,是因为她这张脸的缘故吗?

王小妹猛地站起来,呆呆的走出浴桶,本能的走着,走着,她身后的地面上,留下了长长的一串湿漉漉的脚印。

水珠落地,啪的一声,很快便被炙热的空气蒸发的一干二净,仿佛从来没有发生过。

她的视线扫过窗户,窗户是关着的,不用去拉,也知道是从外面封死的。

她的手指拂过桌面,连桌子的边缘处都是圆润的,镶着软软的棉布。

房梁是极高极高的,高的惊人,就这样还不放心,唯一的隐患那件寝衣是一层单薄的轻纱,连被褥都是纱质的。

没有梳妆镜,茶杯也是木质的,燃着的红烛孤零零的放在桌面上,烛台却不见踪迹,放火是肯定不行的,一旦烧起来,哪怕只是一点淡淡的青烟缭绕,也会被门外的婆子们发觉。

这样的布置,这样的手段,就是要彻底的绝了你的一切想要寻死的念头。

咬舌?

她扣着自己的牙齿,往舌尖上凑,却发现此刻的自己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耗尽,只是擦破了一点,滴了两滴血,便再也没有作为了。

她的心一点一点的沉了下去,却不是为了自己,她环顾了四周一眼,重重的叹息了一声,这个屋子里,有多少女人痛苦的挣扎着,想要摆脱即将到来的噩梦。

哪怕为此付出的将是生命的代价,可惜却是不能。

现在她也被逼到了绝境,谁来告诉她,她要怎么做才好?

世人敬神,此时神又在哪里?她第一次在心中发出了疑问。

封在红烛中的特制香料仍是一点一点的燃烧着,也逐渐的带走她的理智,跳动的火苗不断的让香气散发出来,每一次的跳动,都意味着她神智的进一步丧失。

这时,她听到门外守着的婆子叽叽喳喳的声音,随即是落锁的咔哒声。

“你听里面好像有声音。”一人有些惴惴不安的将身体贴到门上,仔细的去听里面的声响,“别是想要寻死。”

另一个婆子漫不经心的的磕着手中的瓜子,冷冷的说,“怕什么,就里面那摆设,她想死都死不了,这里是唯一的出口,咱们只要看好了这里,便什么都不用担心了。”

“那倒也是。”说话的那人自己也觉得自己想的太多了,踮起脚,从门缝中往里面看去,见王小妹好端端的,只是立在那里发呆,立时放下心来,一屁股坐到地上,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你别看现在都是要死要活的,千般不愿,万般无奈的,过了今晚,嘿嘿,还不是去那些地方,求着男人们要了?”

“真是不知羞耻的东西!出了这种事情,不自裁谢罪,居然还好意思活着。”

婆子一边磕着瓜子,一边说的刻薄,“不过话说回来,这人呐,说什么都是白搭,自个儿的性命最重要,你说是不是?”

伏在桌上装模作样的安大人,在张大人的深情呼唤下,终于悠悠的醒转过来,然后自己站起身子,摇摇晃晃的就要往屋子里去。

“美人,我要去找美人,谁都别跟着。”安大人很不悦的拍掉了张毅想要扶一把,吃点豆腐的油手,跌跌撞撞的往王小妹的屋子里闯。

“哎,错了,错了,安大人,是另外一边啊。”

安雅像是急不可耐了一般,虽是酒醉之人,可脚下的步子跑的飞快,一溜烟的消失在张毅的眼前。

张毅一撩衣摆,就要追着安雅向前跑去,身子刚刚做出前倾的动作,手臂便被纪明轩拉住了。

他眨着眼睛,笑嘻嘻的对着张大人说道,“没走错,没走错,姑娘是替安大人准备的,那清倌么,才是给我们的。”

“啊?”张毅一瞬间没有明白,他听到了什么?

秘闻,秘闻,绝对的皇家秘闻啊!

他怔怔的问道,“方才安大人……”

“大人喝的有些过了,手指的地方有些不稳当,您看错了。”随即纪明轩一本正经的板着脸,呵斥道,“是您了解安大人,还是我了解啊?”

他拉了张毅就往安雅去的另一边走,边走还边说道,“张大人,我这可是为你好,你可一定要承我的情啊,坏了安大人的好事,那她是要新账旧账一起算的。”

张毅本还想多问两句,但一想到王小妹那张脸,倒觉得这还真不错。

女人对着女人能做些什么,到头来还不是便宜了他?

他眯着眼睛,又想到那安大人原来也是喜欢女人,这么说,他的脑中立时浮现出一些很那啥的画面,心中不停的呼唤着,“那可真是太好,太好了。”

一念至此,本还有些郁郁寡欢的张大人,一瞬间满血复活了,春风满面的领着纪明轩去寻那清倌去了。

张大人高兴的昏了头,把安雅一个人给遗忘在了不知名的小道上,可把她牢牢放在心里的人那是大有人在。

若干衙役跟在安大人的身后,不时的高呼两句,“安大人,你小心前面的路啊。”

“安大人,我来扶你。”

“安大人,您慢点走。”

这正是拍马屁的好时机,这些见风使舵惯了的人,自然不会错过。

声音远远的传来,王小妹听得不是很真切,只知道有人过来了,而且是很多人,她一时间慌了神。

她要怎么办,怎么办?

她惊慌失措的环顾四周,随手将搭在架子上的寝衣急急的穿上,不管别的,这个一丝不挂的样子,可不能让那么一大群人瞧见。

然后,她直直的坐在凳子上,刚才那一连串的动作似乎已经耗去了她绝大多数的气力,她喘着粗气,有气无力的望着桌上的那一根烧的正好的蜡烛。

你们不就看上了我这张脸么?

急促间,王小妹的思路倒是清晰了不少,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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