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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凰,誓不为妾-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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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那些个温软的身体,再想想压在身下的奇特而美好的触感,还有破穿障碍的绝妙体验,以及二八少女呜咽的哭泣声和低低的求饶声。
简直是前所未有,爽到极致的顶级享受,这等好事怎能错过?
狗腿子的亢奋,亦代表了此次同行的所有院使大人们的心声,呼啦啦的一片提裤的声音。
接着从各处涌来的人瞬间集在了一处,浩浩荡荡,欢呼雀跃的随着“爷爷”打砸王府,强抢民女去了。
狗腿子抓着自己的裤腰带路过韩生身边的时候,还语带讨好的说道:“白夫人的滋味真是不错,叔叔放心,她两个女儿自然是好的,弟兄们会记得留给叔叔的。”
他看着韩生微皱的眉头,只当韩生以为自己会向婶婶告状,忙啪啪的拍着胸脯表着忠心,“叔叔且放心,天下男儿是一家,叔叔尽管尽兴,小侄绝对守口如瓶。”
说完,狗腿子生怕去的迟了,分不到漂亮的处子,他可不是韩生,可没人让他先挑女人。
他再也顾不得体恤韩生复杂而纠结的内心深处,飞快的系好了腰带,追着大部队跑去。
韩生眼见没法阻止众人的疯狂,只得叹了一口气,理了理被黑影揉的有些凌乱的衣服,迈着大步,“希望千万别出了什么乱子才好。”
突然,他脚下的官靴被人死死的抱在怀中,韩生不悦的低下头,果不其然正是重伤的白羽。
韩生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手指曲成拳头,吸了一口气,冷冷的说道:“我知道你想让我救你的女儿,可是你也看到了,现在的局面已经不在我所能控制的范围之内了。”
他抬了腿,想要接着向前走去,不料几乎已经濒死的白羽猛然爆发出的气力,让他脚下的步伐踉跄了一下。
韩生拔出长刀,狠狠的照着白羽的头颅砍了下去,他本想让他自生自灭,省的脏了他的这口好刀,既然偏偏你这般不知死活,现在就送你上路,也不是不可以。
圆滚滚的大好头颅咕噜噜的滚在地上,蹦跳着向着远处跑去。
韩生想要将他的脚从白羽的怀中抽出来,可一个人临死前爆发出的惊人力气,让他不自主的皱了皱眉头,他竟然抽不出来。
试了两次,韩生的耐心终于用尽,噗嗤一声,他生生的砍断了白羽尸身上的双臂,终于如愿以偿的移动了自己的步子。
他最后回头看了一眼,兀自向前滚去的那颗头颅,想起白羽断断续续说的那句话:“珠儿和玉儿……女儿……”
韩生将一口满怀着仇恨的吐沫吐在了白羽的尸首上,恨恨的说道:“那是你和那个贱人的女儿,和我有什么关系,我为什么要救。”
说完,韩生像看着这世间最最肮脏不堪的东西那样,嫌恶的从白羽的身边走过。
他得去看看,他手下的那些小兔崽子可别给他惹出什么麻烦才好。不过,他苦笑了两声,有那两个祖宗在,想必也没有自己说话的份。
大不了,将如今这个混乱血腥的局面,推到江湖仇杀上去,总也能向皇上交代了。
两个世间少有的大宗师齐齐出马,灭一个两个城池,还不像玩似的,倒也不必操心解释不清。
大宗师做事的风格,怎么能让他们这些凡人知晓?
若是皇上动了雷霆之怒,下令全国兵马追击他们二人,那更是再好也没有的了。
趁此良机,摆脱了那人恶心的钳制和疯狂的索取,他又何乐而不为呢。
说到底,韩生还是当年那个目中无人,心高气傲的韩生。
在一个枯瘦老者的身下,像一个娘们似的辗转迎合,实在是莫大的屈辱。
白羽已死,他也不必再借用他们的力量,要是能一箭双雕,实在是好的不能再好了。
韩生的步伐变得轻快了起来,他仿佛已经看到了那个他日夜诅咒,恨不得立时死去。却又在第二天清晨醒来,不得不曲意逢迎的老东西,死在了乱军之中。
他终于能够过上正常人的生活,娶一个贤惠可人的妻子,生一双活泼可爱的儿女,他终于可以扬眉吐气的重新做人了。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老东西的所作所为,彻底激怒了那个高高在上,断人生死的皇上。
韩生想到此处,竟一路小跑了起来,他突然觉得似乎早就应该冲进王府中杀个血流成河。
再将安大人的头颅送到京城,送到皇上的龙案上,定能如他所愿。
韩生越发的觉得早该这么做了,荣华富贵虽好,总好不过挺直了脊梁,踏踏实实的做一回正常人。
他要跑的快一点,再在师傅的怒火上,添一把熊熊的烈火,杀的人越多越好,死的越惨越好。
只有你们死了,我才能获得新的生命,所以,你们必须死。
用你们低贱的生命,换取我重获新生,这是你们的荣幸,更是你们的使命。
黑夜中,本该身死的白夫人,空洞的眼神慢慢的凝聚,她慢慢挣扎着爬起来,手指抠着地砖的缝隙,她的心中在无声的呼喊着,“韩生,救救我的女儿,也救救你的女儿啊!”
白夫人摇摇晃晃的站起来,两腿间流出的鲜血逐渐汇成了一条蜿蜒的小溪,她拾起了地上白羽的头颅,轻轻的拂去了面上的尘土,放在了他的身边。
嫁给他的时候,本只是为了让腹中韩生的骨肉平安的来到这个世上。
韩生不知所踪,可她的肚子却眼见得一天天的鼓了起来。
初时她是极为兴奋的,这是她和韩生的孩子,也很有可能是唯一的孩子。
上天带走了她的爱人,留给她这个小生命,她自然是要生下来的。
可是,事情远没有她想的这么简单。
------题外话------
竹子在这里要解释下,为什么既是误会,在一开始的时候没有说出来。
1、在白羽的认知中,韩生是死人,他并不知道是韩生,只是认为他是杀人不眨眼的监察院特使。
2、韩生上来就把白羽废了,木有给人家解释的机会。
☆、【091】最后的对手
她是白家的大小姐,而白家当年是西北赫赫有名的大家族,人数众多,争斗纷乱。
几房长年累月闹得不可开交,就等着抓了爹爹的把柄,好拉下家主的位置,再将他们踩在脚下肆意践踏。
爹娘即便再宠爱她,也敌不过族中的规矩,而按白氏一族的族规,未婚生子,那是要沉塘的。
她不是畏惧死亡,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她怎么也要保住韩生的最后一点骨血。
白羽为了保住兄弟的孩子,更为了保住她的性命,做出了抉择,入赘白家,用他的一生来履行对兄弟的诺言。
婚礼自然办的是又快又急,晚了,再宽大的喜服恐怕也遮不住她怀有身孕的肚子。
白羽,他用他的生命捍卫了他的誓言,却死在为了他痛苦挣扎一生的兄弟手中。
何其悲恸,何其讽刺?
早知今日,你是否还会义无反顾的抛弃原来的姓氏,随我共赴喜堂,共同走过这多年的岁月。
你待我一片赤诚,我对你却始终心存隔阂,不是不爱,只是总不如当年对韩生那般全身心的爱恋。
你一生对我竭尽全力,却终是为我而死,死的这般惨烈。
若不是娶了我,你兴许还是那个仗剑江湖,一身豪气冲天,义薄云天的大侠,而不是被困在这边关小城,终日与朝中佞臣勾心斗角。
白夫人低头看了看白羽的头颅,猛地伏下身子吻上了他的嘴唇。那是他的夫君,即便是死了,死的身首异处,死的面目全非,那也是她的良人,她没有什么好怕的。
“我知你一生都在等我爱上你,可我的心早已在你这沉沦,你且等着我,我很快就来陪你。”
她跌跌撞撞的站起身子,一步一滑的向着王府赶去,她的心焦急如焚,奋力的奔跑着。
她以为自己的速度已经称得上是惊人,可在旁人的眼中,那不过是如同蜗牛一般的缓慢。
她赤着的双足碰到了地上锋利的剑刃,削去了她小半个脚趾,她仍浑然不知的跑着。
她的身后是一条细细的小溪,那是由她身体中流出的血液汇合而成的涓涓细流,那也是她正在不断流逝的生命。
她要快一点,再快一点,留给她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那是韩生的孩子,虎毒尚且不食子,更何况是他。
他一定会救的对不对?他一定会的。
那是她全部的希望,她此刻拖着千疮百孔的身体,拖着摇摇欲坠的灵魂,还没有奔赴黄泉的原因所在。
天空中突然洒下了几滴细小的雨珠,然后越来越大,越来越密,遮天蔽日的挥洒下来,直像是无情的苍天终于不忍目睹人间此时犹胜烈狱的凄惨。
要用这斗大的雨水,刷净这天地间人神共怒的罪孽。
噗,她终于体力不支的跌倒在地,她已经能看见西北王府,院墙伸出的一角飞檐,她已经能听到院中女子们惊慌失措,却又不敢大声哭泣,只能拿袖子捂着脸,发出的低低啜泣声。
可是她站不起来了,她的血实在是流的太多了,短短的不到一百米,仅仅只是绕过院墙的距离,已是她所不能承受的遥远。
走不了了,那要怎么办呢?
白夫人将自己的头埋在地上,埋进浅浅的积水中,她在流泪,她在怨恨自己身为母亲,却不能保护孩子周全的无能为力。
不,不可以,她要阻止,至少她要努力到自己停止呼吸的刹那。
她还活着,那就要去救她们,只要她还活着,那就要用尽最后一丝气力,耗尽最后一滴鲜血,守护她们无虞。
那便爬吧……
月光下,雨夜中,樊城的街道上,西北王府的院墙边,一个浑身伤痕,满身血污的母亲,正在为着自己的女儿,做着非意志坚定者不能为的壮举。
她的手肘撑着自己沉重的身体,一寸一寸的向前爬去,一点一点的接近她想要接近的地方。
三年前千里奔袭樊城,意图阻止萧凤舞回归草原的安大人。
片刻前,身中无数支弩箭,倒在火海中,化为焦炭的影子。
以及此时此地匍伏于地,以手为武的白夫人。
他们都不曾熟识,却在危机的关头,死神的面前,做出了自己的选择,发出了相同的感叹。
实在是来不及了……
他们不怕自己来不及,只怕自己未尽全力,到死不能闭上双眼,下了地府,也要自责于自己的软弱。
西北王府的大门前,汇聚了樊城最后的守军和那些面色清冷,手持利刃的暗夜杀神。
他们看着远远奔来,脸上带着欣然喜色的监察院院使们,不由自主的握紧了手中的兵器。
身为武者的无上荣耀,让他们不能向任何人低头,尤其是这群企图残害无辜百姓的刽子手低头。
拔剑,宝剑出鞘,锋芒毕露,视死如归。
他们踏前一步,再踏一步,这两步便是他们所能退后的最远距离。
院中立着的百姓们,不约而同的站了起来,自发的用庭院中的假山堵死了王府的大门,手中的“武器”熠熠生辉。
他们有的是交恶多年的仇人,有的是和睦友爱的邻里,更多的则是素昧平生,不曾相识的陌生人。
此刻,他们为了自己身后的亲人,为了王府内院中每一个人的安危,共同举起了抵抗暴行的武器。
雨愈大,风愈猛,烽火台上冲天的蓝色火焰逐渐被雨水熄灭,樊城中重新归于一片宁静的黑暗。
一团黑色和一团青灰色,冲向了对面的敌人,很快他们就分出了两队。
樊城守军对上了武力相对薄弱的院使,而名剑山庄的杀神们自然是选择了两位大宗师作为他们此生最后的对手。
雨夜中,刀剑的碰撞声,剑刃入体的噗嗤声,受伤坚持的闷哼声相互交错,终究汇成了一片混乱而嘈杂的战斗声。
惊云立在王府的院墙上,不时的用哨声指挥着杀神们不断变化着阵法。他不确定他们有没有杀死大宗师的实力,只能采用最保险的手段,将那两团速度快的只能分清颜色的影子困在阵中。
他低头去看正在和院使作战的守军们,他们的境况似乎比他想象的还要糟糕的太多。
监察院不愧是大魏朝廷精心挑选出来的一群败类,虽然残忍嗜杀,满脑子的浆糊乱窜,双手沾满了无辜者的热血,但在武学一道上,却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作战的两队明显不是一个等级的较量,几乎要四五个守军合力抱住一个院使的身体,才能杀掉一个人,或许还只是让他们多几道不重不浅的伤痕。
惊云皱起了眉头,这样下去,怕是连院使都没有办法全歼,等到院使们杀尽了守军,他们的局面岂不是更加艰难。
他口中的哨声陡然变音,他的身体化成一道利箭,宛如一阵呼啸的飓风,扎进院使的队伍中。
他务必用最短的时间,最快的招式,解决掉这些最容易解决的院使。
所以,他每出一招,必要见血。不管是死是伤,他都不能剑出无功。
他带着无穷的杀意,惊天的怒火,穿梭在一群院使的周围,攫夺着他们的生命。
惊云突然觉得今天的任务似乎和平常的不太一样,一样的是必须胜利的信念,不一样的是此时的心境。
为了守护他人的生死安危而战斗,这种感觉,好像还不错。
雨,倾盆的大雨,斗大的雨珠溅在他们的身上,浸入他们的伤口中,混合着他们身上炙热的鲜血,流淌在地上,终于汇成了一条血色的长河。
惊云凌风而立,他的发丝沾染了水珠,贴在他的脸上。他皱着眉头,看着正张大了眼睛,带着惊恐的目光,不断躲避他逼视目光的那些院使。
他手中的长剑于片刻前沾上的血珠已被这雨水洗涤,看不出经历过的一切。
这把剑,曾经见证着他成为江湖上的顶尖刺客,从此笑傲武林,无人敢笑;曾经他也用这把剑,收割了那些将他视为玩物,任意辱骂的翩翩贵公子。
今日,这把剑,终究也将陪伴他脱胎换骨,成为一个顶天立地,能够于青天白日下挺直了脊梁,被人称一声大侠的蜕变。
仅剩的几个院使们惊惧的看着这个暗夜里的杀神,他们颤抖的双手竟然握不住自己的兵器,接连的几声哐当声,他们猛地丢掉了手中的兵刃,不顾一切的奔跑起来。
惊云并不去追,跑了便跑了吧,如今拦住大宗师才是正事,这些蝼蚁他还不放在眼中。
他看了看远处战成一团雨雾的暗卫们,神色一变。
这些和他相处多年的暗卫,他们的实力,他自然是知道的,七人一阵,长刀在手,便是主子也要忌惮三分,可是现在……
训练多年,配合的如同行云流水一般默契的暗卫们,合力布出的四十九人大阵,在两位大宗师的眼中,简直就是个笑话。
“哥哥,你看看他们啊,就这种手段,还敢挡在我们的身前,真是不知死活啊!”
说着,他的手指轻轻一点,仿若将不小心落在身上的枯叶扔在地上的轻缓力道,一捧血水便好似火红的瑰丽花朵,在刹那间盛开。
惊云用袖口擦净了脸上的雨水,他的眼中并不见即将赴死的绝望和悲伤,“早知道就先杀了那几个兔崽子,也省的麻烦了。”
罢了,罢了,反正都要去了,还管这些凡尘俗事做什么,能死在大宗师的手中,也算是对得起自己这一身武学了。
☆、凤临天下 【092】雷霆之怒
天已拂晓,纪明轩的速度越来越快,他隐约知道他的身体中这股不知为何会突然出现的惊人力量是持续不了太长的时间,而能够在瞬间制住他的人,势必是大宗师级别的顶尖高手。
也不知道今日究竟发生了什么,江湖上几十年不见踪迹的大宗师突然现了形,而且……似乎还不止一个。
他眯着眼睛,透过帘幕似的雨珠望向樊城的地方,那一丝残留在天际的蓝色烟火预示了樊城正在遭遇的劫难。
那又是一位大宗师?
他可不认为一个和他相同武道等级的武道中人,能够逼得他精心训练的暗卫们同归于尽。
要真是这样的话,他已经没有拯救他们的必要了。
他纪明轩可以允许自己的手下铩羽而归,可绝不能允许在他们的身上发生一些很可笑的失误。名剑山庄从不养无用的废人。
安雅……
他在心中哀嚎一声,手指死死的握成拳头,他的心在无声的呼唤着。他为什么不能及时的醒过来,为什么要让自己心爱的女人代替自己走进那座狼窝。
樊城,等着我,就算只是为了我的安雅,我也一定要救下你们,即便我根本不在乎除了她以外任何人的生死,我也一定要将你们救出烈狱。
——这里是忧伤的啥都不能写的分界线——
不过是一眨眼的时间,一个暗卫的头颅便被黑影扭断,咕噜噜的扔在地上向着惊云的脚边滚来。
小四?
惊云看了一眼这张熟悉的面孔,叹息了一声,想起今天早上这个孩子还来向他请辞,说看上了邻县一位姑娘,不想再过这种刀剑舔血的日子了,希望他这位大统领能替他向主子求求情,放他回去。
当时他还调笑了两句,说了什么来着?只记得小四羞得通红的脸,和不知所措的神态。
本已是答应待主子和王爷从那药泉回来,便去回了主子,成了这桩美事,他自己一生必将和阴暗作伴,却一心盼着身边熟识的属下,都能有正常人的生活。
这样的好事,他向来都是支持的很的,总抱着,好歹你们也算是替我过上了我想过的生活的态度。
只是没成想,才不过短短一天的时间,就天人永隔了?
战吧,为了这无上的荣光,为了这生为武者的荣耀。
惊云足尖一点,将自己射进对面的战团中,刚一动手,一根细长的指甲,便划过了他的脸颊,伴着极为屈辱的调笑声,“哎呀,总算上来个能看的,呦,不光功夫可以,长的也还不错呢。”
在这样多的高手的围攻中,黑影似乎还很有雅兴的观察起他的相貌来,像看着一件稀有而有趣的东西那样细细的打量着惊云,不时的发出几声尖细的叫声。
不知是不是为了惊云这张脸的缘故,黑影出手的时候总是带了三分留情,对待旁人总是断手断脚,可对上惊云,不过是削去了几截衣袖,露出了他黝黑的臂膀。
初时惊云还浑然不觉,十数招之后便看出了端倪,倒也顾不得恶心,只觉得这个一个绝佳的机会,故意在那人动手之际,阻挡在他的面前,用自己的身躯为他人带来一线生机。
如此反复数次,黑影的面色愈加的阴郁,下手也不在留情,只听他冷冷的说道:“你倒是个乖觉的,这般有骨气,很对我的口味,只是,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他幽幽的从黑暗中伸出一只手来,抓住了惊云的臂膀,伸出猩红的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嘴唇,笑着说道:“我虽然目前还不想杀你,但是让你活着不能动弹的方法有成千上万种,你最好给我老实在一边呆着,我保你不死。”
说吧,他将惊云从战团中抛出,扔到了一边大叔的枝桠上。那人说话倒也算话,惊云起身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尘土,又细细的检查了下他的身上。
除了凌乱破碎的衣衫,倒确实没有伤痕,知道他所言不虚,可是……他怎么能把自己的兄弟丢在战场上,自己坐在一旁逍遥呢?
他想了想,终究还是握紧了手中的长剑,再次冲进了混战中。
第一次,第二次……
第三次,黑影索性掐着他的脖子,直接将他抵到了西北王府门前的那只铜狮上,巨大的撞击力让沉重的铜狮都挪动了几步。
惊云咳嗽几声,将口腔中的淤血吐了出来,他的目光灼灼,望着眼前的那人,这是他第一次看清黑影的容貌。
------题外话------
竹子实在是不行了,困得已经没有办法思考了。
姨妈也来了,痛的死去活来的,想必妹子们能懂得竹子此刻忧伤的心。
这一千多字,乃们随意看着玩吧。
这两天,因为某些众所周知的原因,竹子原本设定的大纲上的船戏想必是没有了,很多的情节也要随之而改变,本来还想给安大人整个妖娆的后宫美男团的,哎,肯定是没指望了。
竹子得好好想想,接下来要怎么办,真是淡淡的忧伤。
最后说一声抱歉,因为竹子没有存稿君,只能委屈诸位了,抱歉。
☆、【093】雷霆之怒(下)
黑影苍白的不似活人一般的面容上,满是蚯蚓般的沟壑,惊云能感受到他尖利的和野兽一样的獠牙上发出的森冷寒光。
这就是世间少有的大宗师?
这就是凌驾于一切世俗武者之上的强者?
果然,他和他,和他们的差距,不是一星半点啊!
这一刻,向来无所畏惧,从不知退缩为何物的惊云,浑身上下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一下,他在害怕,他居然可耻的感到了一丝恐惧。
云隐伏下身子,冰冷的牙齿贴在了惊云的脖颈处,他的舌尖舔过了惊云脖间的动脉,带着丝丝冰冷的杀气,“小子,我给过你逃生的机会了,如今可怨不得我辣手摧花了。”
云隐掐住了惊云的脖子,把他向着半空中抛去,自己却是后发先至,一只脚轻描淡写的踩在惊云的膝盖上,将他从空中踩落,直直的砸在西北王府门前的铜狮上。
云隐看着脚下的男子,脸上挂着浅浅的笑意,嘴角边的那一抹牵动,竟让他的神色,看起来更加狰狞。
他的声音淡淡的,带着掌控一切的绝对信心,用着非人的语调说着:“我虽然喜欢美人,更喜欢站的笔直,有骨气的美人,只是什么东西太过多余了,总是令人讨厌的。”
“美人呢,有一张完好无损的脸也就够了,站不站的起来,能不能走路,对我来说,还真不是那么的重要。”
惊云惊恐的挣扎着,他真的不想成为一个不良于行的瘫子啊!
他宁可惨死当场,也不愿成为一个废人,无能为力的看着眼前的两人血腥的杀戮。
看着他们屠杀自己的兄弟,然后虐杀门后的那一群无辜的百姓,他真的做不到袖手旁观啊。
可那看似不曾用力的一只脚,却如同泰山一般沉重,压得他动弹不得。
从天而降的巨大撞击力,使得铜狮也退后了几步,翻倒在地,伴随着沉重的落地声,是惊云的嚎叫。
他知道,他的膝盖骨已经碎成了粉末,他的腿,从此再无站起来的可能。
云隐拍了拍惊云的脸,似乎突然良心发现了一般,从怀中掏出一颗圆圆的,散发出一种说不出的莫名香气的东西,塞到了他的口中,“乖,听话的孩子有糖吃,不听话的美人只能变成渣渣,落在地上,然后被风吹走。”
“咦?”那人扭过头去,看到独自站立在门口,发出仿佛来自地狱阴气的哥哥。
月隐的指尖上沾染的厚重血水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滴答作响。他嫌恶的抓过一人的衣襟,随手撕下了半片破布,擦净了手上的人血。
黑影早已扭曲的面容抖动了两下,不满的说道:“哥哥,我们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么些好玩的人儿,你这一股脑子全都杀了,还让人家玩什么啊?”
被唤作哥哥的那人,宠溺的看了看眼前这个明显异于常人的弟弟,用满含着浓浓痛惜的声音说道:“他们功夫太弱,实在是不经打,不过不要紧。”
他抬头看了看西北王府朱红色的大门和高高的院墙,指着仍旧拿着刀剑,兀自坚守着的樊城守军,冷冷的说道:“弟弟,你别急,剩下的人还多着呢,都留给你了。”
“这下,你总该满意了吧。”
他的这个弟弟,从小就和旁人不大一样,也说不出哪里不一样,似乎是格外的喜欢鲜血的味道,只是时不时的控制不住自己,想要杀几个人罢了。
杀便杀了吧,反正都是一群无用的废人,只要弟弟高兴,想杀几个杀几个,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可是,为什么?
他皱着眉头,望着天空那一轮似隐似现,像是蒙上了一层血雾的圆月,状似满不在乎的叹了一口气。
好像是很多年前的那一日,也曾是这样的天气,就连这血色的圆月也和那一日的并没有什么不同。
他不明白,弟弟不过是杀了几个无关紧要的下人,手段些许的残忍了一点,为什么就会被自己的爹娘视为妖孽。
他永远忘不掉,那一日疯魔了的父母,不顾他的哀求,听不到他的额头扣在地上重重的砰砰声,执意请了城中的法师要来给弟弟做什么所谓的驱魔法事。
那是他的弟弟,是他们的儿子,他们怎么可以如此绝情,信了旁人那些毫无根据的污蔑,为了可笑的公道,来诛杀他们的血亲。
这天下,若真有这天理报应,也该报应在他的身上,和他从小稚弱的弟弟有什么关系?
既然你们要杀了他,那你们再不是我的亲人。
意图害我血亲者,即为仇人,不管你曾经是不是和我流着相同的血缘,从此刻起,通通都是我月隐的敌人。
那一夜,府中血流成河,粘稠的鲜血汇成了一条永不停歇的河流,汇集的血水甚至漫过了他的鞋面。
他看到片刻前,还用怨恨惊恐的目光,用他们那肮脏无比的双手,去触碰他最宝贵的弟弟。
将他推倒在地,想要用燃着烈火的藤条抽打他的身体,驱赶他体内的邪魔。
不过眨眼的功夫,这些人都跪在他的面前,声嘶力竭的诉说着他们的苦衷,他们的迫不得已。
说到底,还不是怕他用同样的手段施加在他们的身上,既然自己也知道这几乎是等同于杀害,为什么方才扬着火焰的时候,没有半点的手软。
人性本就是如此的不堪,世人都是丑陋的蛆虫,不值得他的注目。
这天地间,上哪去找一个书中写着的,墙上挂着的,庙里供着的圣人?
月隐抬起头,睁开了自己的双眼,压下了心中对往事的那一点点不舍的留恋。
他绷直了身子,看着像一条落入水中的鱼遨游在人群中的云隐,冰冷而僵硬的面容终于和缓了一些。
不管怎样,还有云隐不是么,他是他唯一的亲人,他自然要让云隐活的肆意妄为,他只要云隐一人就足够了。
月隐有些惊讶的看着死死地阻挡在云隐面前,一步不退的樊城守军,感到了一丝不可置信,“今日是怎么了,竟遇到一些不要命的东西,难道旁人的性命比自己的还要重要么?”
他转过身子,看了看原先因为惧怕惊云的实力,瑟缩在墙角的几位残存下来的检察院院使们,看到此刻云隐占了场上完全的主动,才敢探出头来查看。
这样贪生怕死的行为,才符合他对于“人”的认知。
田七和张齐互相看了一眼对方,他们在云隐的犹如玩弄一般的招式下支撑了许久,已然耗尽了他们所有的体力。
身体上密集的伤口,预示着他们二人,在可以预见的不久之后,便会化成一缕幽魂,从这个世间消失,很有可能,随着所熟识的他们一同消失。
他们不约而同的在心中呐喊,再坚持一会,一会,也许,支援的人就会赶到。
惊云放出的那一片声势浩大的蓝色烟火,给了他们二人,也给了樊城守军莫大的信念。
只要他们足够坚持,永不放弃,终能得到救赎。
或许,他们要是知道,惊云早早的就已经放弃了他们的生死,他们还会不会这样的竭尽全力,拼死一搏。
不过,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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