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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欢奴-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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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没有人把守……”月月推开一道门缝,探出脑袋四下看了看,确定门口附近确实没人之后,打开门走了出来。

草原风光不同于繁华的京城,倒是与记忆中的边关十分相像,尤其是头顶那镜湖水面般的天空,好像蓝得真能淌下水来的。

“听说红妆姑娘病了,现在身体可好些了吗?”一声问候突然从背后传来。

是他!月月缓缓转回身,果不出她所料,来人正是克布烨亥。

烨亥面带微笑,在月月略显惊诧的目光下一步步走近,最后停在月月的身前,将这个娇小的人儿完全笼进了自己的身影。

“好多了。”离得太近,月月不禁往后退了一步,但是依旧没有退出烨亥修长的影子。

“真香啊!”烨亥看着自己影子里如白莲花一般的少女,轻轻闭合了一下眼睛,装模作样的把头低向月月的胸前深吸了一口气,再张开双眸时,眼中已然多了些暧mei。

这名男子好无礼。月月赏了他一记漂亮的白眼,一转身朝着赫连狱的毡房疾步走去。

“奴婢跟主人睡一间,靖王还真会想齐人之福啊!”烨亥嘲讽的话语顺着风向不仅飘进了月月的耳朵里,也恰巧被从军帐大营议事回来的靖王纳进了耳中。

月月收住脚步,银牙咬得咯咯做响,如果不是掌心的伤还没好利索,估计小拳头都能攥出水来了。

“睡一间怎么了?本王带她来就是为了让她随军服侍的。”赫连狱讪笑着走到月月身前,一把揽过月月的香肩,硬是把月月的身体扭了个一百八十度。

“啊?”月月轻唤一声,身体顺势跌进了赫连狱的怀中,与烨亥再次打了个照面。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三年前墨云海战败,赤臻要将见筝送与靖王为妾,王爷说不喜女色,愣是把我妹子丢在军营外站了一夜,次日清晨半句话都没有留拔营回了傲天京城。怎的三年不见,靖王千岁就改了嗜好,竟然也喜欢美女服侍榻前,夜半相拥而眠了?”烨亥眼中毫不掩饰的流露出深深的鄙夷。

“胡说八道!”月月抖开赫连狱搭在她肩膀上的手臂,却不知这一言一行无意间道破了赫连狱欲盖弥彰的动机。

“哈哈哈,原来如此,想必这位降为奴婢的妃子不久也会被靖王赠予他人了吧。”烨亥放肆的笑道。他想要知道的事情已经得到了验证,接下来该是与靖王谈条件的时候了。

他要把她送人?月月抬头望向赫连狱,不想这一望正好与赫连狱愤怒的目光对在了一处。

“你生的哪门子气?生气的应该是我吧。”月月心里想着,狠狠的瞪了过去。

“死丫头,你平时的机灵劲儿都滚哪儿去了,人家下套你就往下跳啊?!”赫连狱也不示弱,心里骂着,立起眉毛又瞪了回来。

“靖王千岁这几日天天来往与扎潭与外围的军帐大营,难道是乌图木格那边的暴乱已经无法控制了?”烨亥得意洋洋地看着赫连狱,唇角翘的角度都快能挂衣衫了。

“乌图木格那边的情况,你比本王清楚,何必多次一问。”赫连狱敛起目光,对着烨亥冷冷笑道。

“靖王此次平乱没有直取乌图木格,而是绕路驻军扎潭,难不成是有什么需要烨亥效力的?”话说得好听,但是烨亥眼眸中放出的光彩,要多邪恶就有多邪恶。看得赫连狱身后的金烈直皱眉头。

靖王在扎潭待到第五天,这只老狐狸才想起来问问作甚何来,烨亥的勃勃野心可见一斑。若不是墨云海山脉凶险,又霸着一处神奇矿藏,他们真恨不得一下子踏平这里。之所以留着烨亥也是为了牵制赤臻,没想到这个烨亥越来越放肆,不仅见到靖王不行傲天礼节,说话间更是没有半点恭敬,狼子野心昭然天下。

“乌图木格之所以连年动乱,就是仗着它背后有一座天险宝地,本王此次来就是想彻底解决那里的事情,不让墨云海的百姓再因为某些人的私利私欲饱受暴乱牵连。不知烨亥可有良策?”赫连狱压着火气,沉声询问道。堂堂傲天国都是赫连皇族的天下,墨云海从乌图木格归附傲天国那天开始自然也是他赫连皇族的掌中之物,这个烨亥竟然在扎潭脱离乌图木格之后自立为王,企图分割他傲天国的地域,真是万死都难以抵过他的罪责。

“既然靖王如此看得起烨亥,不如我们坐下来谈谈条件如何?”烨亥眼珠一滚,灿然笑道。

“谈谈又何妨。”赫连狱话音没落,捉起月月的手肘,生拖硬拽地把月月拉扯到了怀里。

“哈哈,靖王请。”烨亥手臂一伸,请向了自己毡房的位置。

“放开我!”月月仰着头在赫连狱耳边低声的叫嚣道,一双水漾的眼眸死死地怒视着赫连狱的脸。

“再不听话本王就把你丢到草原上喂狼!”赫连狱低着头咬着月月的耳朵说道,箍在月月腰间的大手也威胁般的紧了紧。

喂狼?这是什么惩罚?月月愣神之际已经被赫连狱拖进了烨亥的毡房。然后极不情愿地被赫连狱抱坐在了他的腿上。

他疯了吗?竟然当着外人和属下的面让一个奴婢坐在他的怀里,他是傲天的王爷呀,怎会在他人面前做出如此失礼的举动。月月想挣扎,无奈赫连狱的力气比她大,身体动弹一点儿都十分困难,更别说起来了。

“靖王想要彻底解决乌图木格的问题只缺一样东西而已。”烨亥笑看着脸颊潮红的月月,悠悠说道。这个女子羞赧的模样真是风娇水媚,惹人怜怀。

“什么东西?”赫连狱全然不顾月月可以杀死人的眼神,瞧着克布烨亥明知故问道。

“墨云海山脉的地图。”烨亥也不避讳,完全挑明了说。赫连狱怀里的女子真是越看越让人心里痒痒。

“哈哈哈……”赫连狱狂放地笑出声来,震得月月直皱眉头。

“嘿嘿嘿……”比起靖王的狂妄,烨亥的笑声里多的是奸险,一双眼睛更是肆意地在月月身上反复游走。

“你想要什么?”赫连狱猛然收起笑脸,一瞬不瞬地望着克布烨亥的眸子。那双眼瞳里绽放的神采让他十分不悦。他心中早有预感,烨亥看上了他的东西。扎潭的第一晚,烨亥那双眼睛就钉进了月月的身体。

“靖王爽快,我想要她!”烨亥伸手一指,指尖正对着月月的额心。

“我?”月月诧异的看向烨亥,眼前的男子不难看,甚至还算得上英俊,但是她不喜欢烨亥的,甚至比讨厌赫连狱还要讨厌他。

“靖王身边的女人迟早都要被送人的,扎潭部落女主人的身份不会让你感觉委屈的。”烨亥势在必得的笑着,笑得人心里直发毛。

“我不稀罕!”月月干净利落的一句话顿时让烨亥的得意僵在了脸上,然后渐渐扭曲,阴沉……

第一卷 有奴倾城 第三十章 初露锋芒

气氛一下子胶着起来。月月把头扭向外侧,一副瞧烨亥嫌脏了眼的架势。烨亥则把拳头攥得咔咔直响,好像受了什么奇耻大辱一样,不揍谁一顿就不痛快。倒是赫连狱摆出一副为难的虚伪样儿,一会儿瞧瞧这个,一会儿瞧瞧那个,心里着实已经被烨亥吃瘪的模样逗开了花儿。

这丫头真是好样的,整个一天不怕地不怕嘛。赫连狱虽然心里乐开了花,但是表面却没动。烨亥跟赤臻不一样,他的威信全是一点一点建立起来的,其中的辛苦和付出自然与子承父业的赤臻没法想比,这个人的自尊心极重,容不得别人挑衅他的尊严,质疑他的能力,可以这么说,在烨亥看来面子甚至比生命还要重要。

“靖王千岁,她是您的奴婢,您说一句话,送,墨云海的地图烨亥双手奉上;倘若不送的话,烨亥丑话说在前面,扎潭往北随意行走,但是想回傲天就要看扎潭的勇士愿不愿意了。”烨亥咬着牙撂下狠话。没想到这么快就要撕破脸了,也好,他倒要看看这个女人在靖王心里究竟几两重。

“哈哈哈,烨亥急什么?一个女人而已嘛,只要条件双赢,送谁不是送呀。”赫连狱眼中一片坦荡,爽朗的笑声听得守在毡房外的都护冥答一头雾水。

靖王同意了?怎么可能?都护冥答皱起眉朝着身后的两名勇士拜拜手,二人双手一松长刀还鞘,悄无声息地消失在远处的一片毡房中。

吓?月月猛地扭回头,她听舞红妆说过靖王喜欢把身边的女人当做礼物送人,但是没想到这么快她就要被送出去了。

“烨亥是真的很喜欢红妆姑娘,如果靖王愿意割爱的话,什么条件都好商量。”月月的强烈反对完全出乎烨亥的预料,赫连狱的毫无疑义更是他所料不及,事先准备好的挟持计划竟然没用上,烨亥眼珠一转,立刻又计上心头。

“赫连狱,你不是吧……”月月揪着眉从牙缝里有气无声挤出几个字。

“既然如此,那本王就再加一个条件,择日不如撞日,就今晚成亲吧。”赫连狱眼珠都没动,说得理所当然,仿佛嫁的是他闺女一般。

“好,那地图就算是烨亥的聘礼,待红妆姑娘入了我的毡房,就送到靖王千岁的手上。”

“赫连狱,你不会吧……”月月急了,那双灵动的眸子一个劲儿地朝赫连狱耍狠色,他凭什么给自己做主。

“一言为定!”赫连狱唇角一弯,俊得掉渣儿的脸上顿时露出一个邪魅的笑容。

“烨亥的承诺就像墨云海的雪宝顶一样永远不会消失。”铿锵有力的话语与烨亥棱角分明的轮廓似乎在印证这个承诺必定会兑现。

说是五雷轰顶可能有些夸张,但是晴天霹雳绝对是有了,月月在赫连狱怀里几度失神,这两个男人竟然信誓旦旦地把她给买卖了,一点儿都没有考虑她意愿的想法。

“靖王千岁,大婚就在眼前,烨亥希望红妆姑娘能搬到见筝那里去。”

“这个没有问题,新娘子嘛,当然要好好打扮一番。本王虽然算是她的娘家人,但是穷得一个丫鬟都没有,只好有劳见筝姑娘了。”

……

后面那些客套虚伪的对话,月月都没听进脑袋。直到一阵轻快的脚铃在毡房外响起时,她才稍微回了些神,侧目观瞧,见筝已然推门进了毡房。

“你现在就跟见筝姑娘回去吧。”赫连狱单臂一提,双腿一收,月月两只脚顺势落了地。

“我……”月月刚要开口说她不要,却突然睨见赫连狱传来的眼色,虽然来不及读懂它的含义,但是经过杀手训练的月月心里明白,把她嫁给烨亥并不是赫连狱的本意,愤怒也顿时减了一半。

先不动声色看看他要做什么好了。月月的心定下来,但是脸上的表情依然表现出很不情愿,离开之前还不忘狠狠地仇视了赫连狱几眼。

见筝也奇怪,对于兄长的提议竟然都没有异议,只是临走之前凝视着赫连狱的脸,一点朱唇愣是被她咬成了粉白。

“见筝姑娘,你的住处还有很远吗?”沉默地走了一段路,月月忍不住问道。左拐右拐,绕了又绕,所有的毡房长得差不多,月月感觉自己快要迷路了,这样走下去也不知道赫连狱能不能找到她。

没有回答,前面的女子像是跟路有仇一样,每一步都落得很气愤,脚踝上的铃铛也失了欢快轻盈,直响得人心烦意乱。

还真小气……月月对着见筝的后背撇了撇嘴,只好也恢复沉默了。

“你到底要带我去哪儿?你再不说的话,我就回去了!”月月瞧着眼前一片苍茫的草原,还有身后已经缩成拳头大小的毡房区域,终于完全确认她已经身处险境了。

“那就到这儿吧。”见筝停下脚步转回身,一双美眸中已然泛起凶光,唇角似有似无的笑容里难以自制地流露出几丝阴狠。

“呃——你想干什么?”月月假装胆怯的后退几步,双眼警觉的环伺了一周。见筝没有同伙,赫连狱也没有追过来,午后的草原平静得连清风都舍不得打扰。

“教训你!”见筝正说着,猛然从腰间抽出一条通体银白的软鞭,长臂一甩,鞭子凌空掠过下一声脆响。

“丫的,你用什么不好用鞭子?!”月月真是恨得牙痒痒。自从挨过一次鞭刑,她的心里就留下了阴影。只要看到类似鞭子的东西浑身就难受。

“呵,抽的就是你这个妖女!”见筝手腕一抖,一道银光直扑向了月月的左肩。

月月眼明手快,身子一让,脚下迅速地往右跳了两步,鞭子抽在草地上掀起一道尘土,这一躲闪的功夫月月心里也没闲着,连着骂了赫连狱十遍混蛋。

“看不出来你还有两下子,也好,这样才有趣!”见筝以为月月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女子,所以刚刚一下只用了半分力,瞧着月月躲得过去,顿时来了精神,立刻全力以赴,一招狠似一招的攻了过去。

“你再不停手,本姑娘就不客气了?”几招下来月月心中已然有了数,见筝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开始以为她就是赌气耍几下狠,所以只是躲闪并没有还手,但是眼瞅着见筝愈来愈放肆,鞭鞭都往要害上招呼,月月不得不另做打算了。

“你再客气,本姑娘就要你满脸开花!”见筝嘴上说着,手中的鞭子真的就朝月月的脸上劈了过去。

“不知好歹的死丫头!”月月主意已定,不再躲闪,而是手臂一展躲过鞭子凌厉的攻势抓了过去,一把握住鞭子的中间,暗暗运起内力使劲往下一拽……

“呜——”见筝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个看似柔弱的的女子哪里来的这么多力气,她固执的不肯松开握着银鞭的手,结果一个踉跄,被月月带了个跟头。

“放手!”月月娇叱道,手臂朝上猛然一轮,银光带着血腥在空气中划出了一道优美的弧线。

“啊——”见筝掌心一痛,低头再看已然横割出一条凛凛的血痕。

“仗着会点儿三脚猫的功夫就想学别人教训人,本姑娘今天心情不好就放你一马,下次再敢,绝不姑息!”月月睨着趴在地上满眼委屈的见筝冷冷说道。

见筝的眼里全然不见了刚开始的盛气凌人,取而代之的是惊诧与恐惧。

月月挽起银鞭收进自己的腰间,对着傻坐在地上的见筝突然灿烂地一笑:“依我看,这条银鞭就当作你这个小姑送给未来新嫂子的见面礼吧。”

见筝没说话,只是把眼睛瞪得又大了一圈,月月的笑容很甜很美很纯真,跟刚才凛冽的女子完全判若两人。

她是靖王身边的奴婢?也许别人的态度只是怀疑,但是见筝已经完全确认了,她不是,她绝对不是,她的阴险藏在笑容背后,比那个张扬邪佞的靖王更可怕,更加防不胜防。

第一卷 有奴倾城 第三十一章 被擒

“公主!”一踏进见筝的毡房,立刻有两名侍女迎上来行礼。

“你们先出去。”见筝冷着脸,命令道。手伤不重面子重,若是让人知道她无理找茬被人修理了可还了得。

“公主?这个称呼太大了吧……”月月也不客气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自斟了碗奶茶,一面津津有味的品着,一面悠然自语道。

“哼,傲天之所以能控制这里,全是因为赤臻懦弱无能。等我哥哥取代了赤臻,墨云海就是我们的天下,到时候他是这里的王,我自然就是这里的公主。”见筝在说这话的时候双瞳里闪烁着兴奋的华彩,言语里的豪气更是仿若男子一般。

想是那个烨亥觊觎墨云海很久了吧。月月瞥着见筝得意的脸,那满满的自信与期待跟初见烨亥时的简直一模一样。

“在我哥哥面前你最好别耍花样,他可不是三脚猫。赫连狱打的什么主意我们也都清楚,你不过是他的一枚棋子,就老老实实的当一枚棋子好了,事情顺利的话没准我哥哥真的会娶了你,与他共享墨云海的美好。”一提到烨亥见筝顿时有了底气,她也不知道她的威胁管不管用,反正她偷偷地瞄了一下眼前女人的脸色,竟然没有一丝惊讶与慌张,依旧那样恬静自然。

“他们谁输谁赢都与我没有关系。”月月懒懒地说完,放下茶碗,大步流星地朝着见筝的床榻走去,今天晚上多半要自救了,先补个午觉再说。至于那两个男人是拼个你死我活,还是尔虞我诈都可以,只是千万别牵连到她。万一赫连狱命大没死成,她还要留着性命继续跟他斗到底呢。

“你是谁?”见筝问得很无力,月月的沉着淡定完全不似一个青楼女子;她也知道月月不会搭理自己,这个女子身上散发出来的神秘气息让她感觉心中隐隐不安。

就这样,一个悠哉睡觉,一个忐忑不安,直到夕阳西下,毡房里亮起了草油灯,月月才被一阵窸窣的脚步声吵起来。

“王妃请起床更衣吧。”一个侍女打扮的青衣女子垂着脸在月月的头顶上轻声唤道。

“你叫我什么?”月月躺在床上,不可置信地眨眨眼睛,她没听错吧,她怎么又成王妃了。

“王妃……”青衣侍女带着迷惑又唤了一声。

“停!我起来就是了。”月月腾地从床上坐起,这个称呼太刺耳了,让她联想到嫁进王府的情景,简直就是做了一场噩梦。

见筝的毡房里突然多了好几个侍女,她们有条不紊地帮月月更衣梳妆,画眉描红,见筝则坐在一旁,时不时地讲一些婚礼的琐事,当看到镜中的女子越来越清晰的美丽时,见筝彻底闭上了嘴巴。

“我出去一下,你们留心伺候着。”见筝站起身,嫉妒地望了一眼镜中女子的花颜月貌,转身离开了毡房。

见筝今年二十有二,这个年纪的女子本该已经嫁做人妇了,可是早在三年前赫连狱的身影就已随着草原上的风飘进了她的心怀,从此无法再对任何人敞开。她恨赫连狱,可是当恨越来越多的时候她才发现原来她爱那个男人爱得更多,竟然将自己陷入了无法自拔的疯狂境地。看着月月年轻的脸,她妒忌得要死;看着月月可以偎在他的怀中,她痛不欲生,她得不到的东西宁愿看着它在眼前毁灭,然后在她想像出来的幸福中沉沦一生……

草原的夜空被喜庆的篝火渲染得异常瑰丽。见筝的毡房里陆续有年轻的姑娘送来祝福,她们托着花环跪在月月的脚前,说着月月听不懂的语言,然后从花环上摘下一只最美的花儿放在月月的长裙下,最后微笑着起身离开。

刚开始月月觉得挺新鲜,可是人一多,时间一久,她就有些不耐烦了。好不容易送走了大批前来祝福的女子,月月终于送了一口气,坐在床边活动起挺得酸疼的腰。剩下的两个侍女站在门口时不时地伸出头去张望迎接的队伍,但是每次回过头来瞧月月的眼神都带着歉意的失望。

赫连狱在搞什么鬼?难不成真要把我送给那个克布烨亥。月月嘟着红唇,偷偷地从枕头底下摸出捋顺好的银鞭缠在腰际。银亮的在薄纱下不是很显眼,不细看还以为是一样别致的装饰品。

月月这边刚收拾妥当,门口又有几位姑娘来拜访了,只好耐着性子一个一个的接待,笑得嘴角都麻木了。

“这是靖王的徽记。”跪在身前的女子突然扬起脸,低声说道,接着硬把一样东西塞进了月月的手中。

“什么意思?”月月微微探下身子小声问道,这时她才注意到这名女子分明是个瘦小的男人假扮的。

“徽记……”男子说完这两个字就捧着花环起身离开了。

这鬼画符的东西是徽记?月月打开掌心的纸团偷偷地瞄了一眼,白纸上画了一个奇怪的东西,好像是只鹰,又好像是只鸽子,反正是有翅膀的就对了。

赫连狱不会让我画这种东西吧。月月看得直皱眉头。四方楼也有自己的徽记,是执行任务时遇到危险留下的指引图案,多半用于警告楼中的兄弟此处有危险,如果留下连续几处的话就是行动路线有变化,指引同伴到新的地点重新部署。

看来今晚的婚礼不简单啊。月月默默地记下图案,然后把纸团揉烂从领口塞进了亵衣。

又等了约莫半盏茶的功夫,突然房门被人推开,然后刷拉拉地进来十几个侍女,其中一个年纪相对较大的侍女搀起月月躲进了床后的纱帐。

调虎离山计。透过青纱月月看得明白,一个与自己同样穿着打扮的女子一屁股坐在了床边,然后几名侍女飞快地把散落在地上的花朵塞进了她的裙子里,再然后等了好久都不来的接亲队伍突然降临,新娘被遮上了鲜红的盖头簇拥着出了房门。这一切快得像是事先走过好几遍场一样的熟练。

“呃——,这个……”月月转头问向架着她的侍女,不想一回头却嗅到一丝异样的芳香。

不好,是迷烟!月月精通此道,味道一出,立刻屏住呼吸,然后运起内力就将不慎吸入的气体强行控制住。精神紧张,手下也没放松,月月右臂横打摆脱了侍女的控制,左手做钳直取侍女的咽喉。

“啊呜——”没想到月月中了迷烟还能反击,那名侍女只能眼瞅着月月的手钳制住了自己的脖颈,本以为就此丢了命,却不想脑后一痛,眼前一黑,便在惊恐中失去了知觉。

最后关头月月心软了,没有掐断侍女的脖子而是用右掌击晕了她。

“好本事!”克布烨亥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月月没有扭头去看,而是抽出腰间银鞭直接朝着声音招呼了过去。先下手为强,月月招招阴狠,不敢有丝毫怠慢,长鞭好似一条银蛇被她舞得密不透风。

烨亥看着直扑而来的银光先是怔了一下,然后唇角一弯,褪下外衫,旋着手腕避开银鞭的锋芒,一边护着身体,一边伺机寻找月月鞭下的弱点。

月月手中银鞭,冷辉四溢,围护住她仿佛舞蹈般曼妙的身法,看上去眼花缭乱,美不胜收。比起月月,烨亥没有那些花哨的招式,他沉着老练,小心翼翼,总能在千钧一发的时候化险为夷。

月月手下的银鞭又准又狠,招招致命,但是却怎样也近不了烨亥的身,她有些心急,一个犹豫,被烨亥逮了个漏洞,拧起的长衫宛如游龙直奔月月紧握银鞭的手背……

“呀——”手背上火辣辣的抽痛,让月月忍不住惊呼一声,银鞭随着她的声音诡异的脱手飞起,砸在铜镜上,伴着火花发出一串尖锐的金属摩擦声。

“难怪靖王对你如此特别了,你还真是让人欲罢不能啊!”烨亥手腕一送,长衫裹上月月的双肩,再使力一带,美人嗔恼入怀。

见筝没有危言耸听,月月的确不是烨亥的对手。

第一卷 有奴倾城 第三十二章 两个混蛋

“烨亥,你放开我!”月月的双臂被长衫裹得结结实实的,只能扭动着腰身拼命挣扎。

“放开你?整个扎潭的百姓都知道你是我烨亥的新娘,放了你我的的威信怎么办?何况今夜过后我想你再也不会让我放开了……”烨亥轻笑着,拦腰抱起月月,然后双臂一举把月月扛上了肩头。

这下子可知道什么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烨亥扛着月月直奔漆黑的草原深处,遥遥地把热闹的毡房区抛在了身后,也不知道那个丢了新娘,少了新郎的婚礼到底能撑到什么时候才穿帮。

“赫连狱!救我!赫连狱!救我!……”月月不死心,扯开嗓子大声地呼救,但是回应她的只有越来越冷的晚风,还有眼前没有尽头的黑暗。

“喊吧,使劲喊吧,看看靖王是否有分身之术来救你!哈哈哈……”在烨亥放肆的笑声里,月月噶然停止了呼救。

那个家伙一定是被烨亥牵绊住了。真该死,烨亥兄妹如此狡猾他怎么就不知道防着点儿呢,这下好了,不仅地图拿不到,还把人搭进去了。笨蛋,愚蠢!

“赫连狱,你是个大混蛋!”月月突然尖声喊道,声音里满满地都是愤怒与委屈。

“好!骂得好!”烨亥顿住脚步,身子一低将月月摔进了长草丛。

“你想做什么?”月月就势一滚,尽量与烨亥保持一段安全距离。

“洞房!”烨亥冷笑道。

月月虽然早就料到烨亥的动机,但是听到他亲口说出,心里还是忍不住一个激灵:“这里又黑又冷,兴许还有野狼,我看不适合洞房,不如我们回去,回到你的毡房……”月月一边说,一边试图挣脱身上的束缚。

“如果你进了我的毡房,我就要兑现承诺奉上墨云海的地图,你说我会那么做吗?”烨亥蹲下身子,借着月光仔细地打量着眼前的如月佳人。

“那就去别的毡房,总好过在这里……”月月简直都不知道自己在胡说什么,只是一心想离开这里。

“我认为这里很好啊,景色好,空气好,最好的就是气氛,没有人打扰。”烨亥的眸子里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好吧,既然你喜欢,那就这里吧。”月月努力地维系着镇定,她知道她的反抗只会让这个男人更心急。

“……”烨亥明显愣了一下,月月的反应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这边月月努力地稳住烨亥,绞尽脑汁想着逃脱的办法,而另一边是婚礼现场,赫连狱好整以暇地等在烨亥的毡房外,身边却不见了金烈与银火,而是换成了铁焰紧紧地跟在他身后,警觉着周围的一切变化。

一阵喧闹声由远及近,接亲的队伍眼瞅着就来在了毡房跟前。遮着盖头的新娘坐在牦牛背上,晃晃悠悠,环佩叮当作响。

“烨亥人呢?”赫连狱仔细巡视了两遍接亲的队伍,却没有发现克布烨亥的踪影,于是问向牵着牦牛的都护冥答。

“我们首领?没瞧见哪,靖王找他有事?”都护冥答装出一副诧异的模样,反问道。

“新娘的坐骑不是应该新郎牵着才对吗,怎么会是你……”赫连狱皱起眉头,继续问道。

“回禀靖王千岁,冥答是今晚的新郎,牛背上的姑娘是我的新娘,这牛自然是冥答亲自牵了。”都护冥答笑眯眯地答道,眼中的讥讽比那些迸裂的火花还要扎眼。

“敢跟本王耍花样,烨亥不要信守他的承诺了吗?”赫连狱刻意把声音提高了几个分贝。在墨云海,威信比性命还要被人们看重,赫连狱此言一出,立刻吸引了不少探究的目光。

“靖王恐怕误会了吧,首领没有食言,红妆姑娘他今晚一定会娶,只不过婚礼从简而已,哎呀,这个时候想必已经洞房了吧……”都护冥答拍了一下脑门,表现出顿有所悟的神情。

“他敢?!”赫连狱长袖一甩气呼呼地奔向了见筝毡房的位置。

如果月月还在那里的话什么都好说,倘若不在,烨亥最好放老实点儿,他赫连狱就算没有墨云海山脉的地图一样可以平了乌图木格,就连扎潭也别想置身事外了。

“砰——”房门被赫连狱一脚踹成了两半,其中的半扇直接飞进房间,惊得刚刚苏醒的侍女尖叫不已。

“烨亥在哪儿?”赫连狱一把拎起几欲昏厥的侍女厉声问道。

“不,不,不知道……”侍女结结巴巴地回答道。眼前男子冰冷的俊颜仿佛是地狱罗刹一般,瞧得人心里直发慌。

“啪!”一声响亮的巴掌,赫连狱气得直接把手下的女子扇了个半死不活丢在地上。

“王爷……”金烈的声音突然在门口传来,当他看到一个女子软在靖王的脚下时,微微愣了一下。

“说!”赫连狱怒喝道。

“回王爷,有人看见烨亥背着一个人往草原深处跑了……”

“既然他想找死,那本王就成全他。”赫连狱打断金烈的话,满眼怒火地冲出毡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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