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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欢奴-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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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迷得月月难以自制地泪水涟涟。

“呜——”月月想撑起身体,可是手心一碰到草地就是让人痉挛的疼痛,浑身也好像散架了一样,怎么动怎么疼,只能趴在地上默默地抽泣,委屈极了。

“你到底会不会骑马?”赫连狱翻身下马抱起月月,漆黑的眼瞳里写满了焦急。

“不会……”月月抽噎地说道,她知道赫连狱又要讽刺她了,她现在能做的就是把手藏好不要让赫连狱看到,然后滚到粮草车里去哭死。

“不会逞什么能?!”赫连狱恼怒地吼道。他的气生得很奇怪,他在气这个女人为什么不知道爱惜自己,为什么总在他面前轻易的受伤。

“我愚蠢,我自不量力,行了吧,你快把我扔到装粮草的车厢里去吧。”月月哭喊着,想要挣脱赫连狱的怀抱。

“你想躲着本王?你……”赫连狱抓起月月的手,目光逼向月月水汪汪的眼眸。

“啊——”月月刺耳的惨叫声引得金烈等人不由自主地笼了过来。

“手怎么了?”赫连狱瞧着月月的手心猛然震住了。那血淋淋的一双柔荑竟然像扒了一层皮般的惨不忍睹。

“痛啊——”月月凄厉的哭喊着,泪水刷地一下冲出眼眶。

赫连狱揪起眉头看着月月惹人心疼的模样,那颗冰冷的心没预兆地跟着抽痛了一下,面子上好不容保住了麻木的状态,故作镇定地说道:“这点儿伤至于叫痛嘛,铁焰过来看看她!”,

嘶——,铁焰只瞧了一眼就在心里倒抽了一口凉气。呵,这丫头手伤成这样还能跑那么久,真是脾气犟到家了。

给月月喂了一颗止痛的药丸,铁焰开始小心翼翼地研究起她的手伤,难怪碰一下就疼得哇哇大叫,原来伤口里支棱着不少绳屑,想必是抓缰绳抓得太紧了,毛刺儿扎进皮肤都不自知。

止痛药里加了催眠的成分,很快,不住抽噎的月月都昏睡在赫连狱的怀里了。

“你轻点儿……”说话的是赫连狱,他瞧着铁焰每拔出一根,月月的身体就抽搐一下,他的心立刻难受的好像那刺儿是从他身体里拔出来的一样。

王爷是在关心这个女奴吗?除了昏迷的月月,在场的所有人都产生了这样的质疑,就连赫连狱本人在无意间说完这句话的时候,都愣住了。不过很快所有人的想法都被靖王那凌厉的眼神给扼杀到了肚子里,是啊,这句话最好立刻马上烂在肚子里,眼前的这一幕最好也立刻马上从脑海中剔除。

月月的双手缠上了厚厚的白布,额头,手肘,膝盖擦破的伤口也都经过了处理包扎。赫连狱望着怀里的娇柔的人儿,怎么看怎么像刚从战场上九死一生逃出来的士兵。

“唉——”赫连狱长叹一声,默默地抱着月月翻身上了自己的战马。虽然这个女人留在他身边是有目的的,但是在外面好歹也算是自己的女人,离京第一天就弄得伤痕累累,惨不忍睹,他的自尊心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衅。

今晚无风,月亮都懒得释放清亮,乌突突地挂在夜空,照得一地寂寥。五千轻骑在空旷的草地上支起了一座座军帐,放眼望去就像连绵的小土丘,此刻正是夜静人静时,偶有巡夜的士兵穿梭在军帐间,脚步整齐的落在草地上,沙沙地,像是在安抚谁独处的忧伤。

“呃——”月月嘤咛一声,缓缓苏醒过来。借着帐篷内的燃着的烛光,她慢慢地移动着眼球,环伺起这个陌生的环境。

帐篷里的空间还算宽敞,除了自己躺的床铺外,还放了一张矮桌,桌上有书卷,有蜡烛,有文房四宝,还有一只食盒。矮桌后面是张包着厚羊皮的躺椅,前面是一块空地,空地上铺着毛毡,毛毡很大,一直延伸到月月的床底……

“醒了?”赫连狱阴冷的声音猛然在头顶响起,紧接着一个熟悉的身影挡住了月月眼中的大片烛光。

“你,你怎么在这儿?”月月沙哑着嗓子问道。

“这是本王的军帐,本王当然要在这儿了?”赫连狱没好气儿地说道。

“我不要待在这儿……”月月莫名其妙闹起别扭。

“没有多余的帐篷,难不成你想睡外面?”赫连狱挑眉道。

“铁焰在哪儿,我要去她那里。”月月理直气壮地瞪着赫连狱,眼看着他的眉心越蹙越紧。

“本王的女人跑去跟别的男人睡一个帐篷,成何体统!”赫连狱怒不可遏地吼了一声。

“我,我……”月月一时语塞,竟不知如何作答。与杀父仇人睡一个帐篷她不愿意,与陌生的男人睡一个帐篷她也不愿意,咬着唇,犹豫,犹豫,再犹豫,最后月月斩钉截铁道:“我去睡外面!”

“你敢?!”赫连狱怒目圆张,干脆利落的拒绝了月月的要求。

“……”月月迷惑了。刚才不是他说不想睡帐篷就睡外面吗,怎么当她决定睡外面的时候会有如此激烈的反应。

“本王的意思是……”赫连狱绞尽脑汁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只好干咳两声,转移话题道:“铁焰说你醒了要先喝药……”

月月目不转睛地盯着赫连狱的眼,心中不禁奇怪,为何他的眼神里不仅没有了平日的气势,甚至开始有意无意地躲闪起自己的目光。

这个女人要看穿自己的心吗?赫连狱眨眼的频率越来越快,眼珠随意转动,就是不定在月月的脸上,最后实在尴尬地忍无可忍了,干脆一转身,视而不见。用后背顶着月月探究的眼光走到矮桌处,从食盒里端出药碗,捧在手中迟疑着要不要回头。

月月咬着牙关忍着痛,一点一点撑起身体,瞧着自己包得像两粒粽子的手掌不由得发起呆来。她还记得迷迷糊糊中,有人紧紧地抱住她的身体,那种久违的安全感与五年前被慕容云海救起的夜晚一样。

“哎呀,算了,再伺候你一次吧,谁让是本王的战马伤了你这个没用的奴才!”赫连狱终于想到了一个端药过来的理由。他一边埋怨,一边走到床边,手臂一伸,把药碗递到了月月的眼前。

月月机械地抬起头先是瞧了瞧赫连狱那深邃的眼眸,然后低头瞧了瞧药碗,又瞧了瞧自己的手掌,一时间不知所措。他要自己接药碗吗?这样的手怎么接?

月月愣忡的当间儿,赫连狱已经坐在了她的身后,一只手扶住月月的肩头朝着自己的方向微微一用力,月月整个人便倒进了他的怀里。

“赫连狱,你要干什么?”

“喂你喝药……”

“不需要,快滚开!”

“本王还非喂不可了……”

“呜——”

寂静的夜里,靖王的帐篷中传来了一男一女的喊话,从声音听起来,两个人似乎脾气都不怎么好。

PS:走路路过的留个脚印吧!支撑一下嘛!呜呜呜,哭死!

第一卷 有奴倾城 第二十三章 沙漠行军

第二日清晨,五千轻骑拔营出发,队形依旧不变,只是队伍的中央比昨天多了一辆马车,车厢里铺了厚实的毛毡,毡子上昏睡着一个少女,再瞧那女子的样貌,黛眉似柳,睫如蝶翼,俏鼻樱唇,肤若凝脂,仿若白莲花样的清纯圣洁,又似芙蓉般的含羞娇艳,纵然双目微合,依旧楚楚动人。

铁焰担心月月醒了会闹腾她家主人,所以在伤药里多加了些有助安眠的药材,至于结果还是比较明显的,那就是月月浑浑噩噩地在车厢里一直睡到了日上三竿。

骄阳似火,烤得车厢里闷热难耐,月月的眼睫毛微微颤动几下,缓缓张来双眸,一股热浪立刻冲进了眼中,仿佛要热熟眼睑一般,灼烧的疼着。

“好热啊……”月月用头顶着车厢壁,朝着车厢的门口挪了几下,然后伸出裹着白布的手去掀车帘。

妈呀,这是哪里啊?月月眼光所到地方是除了疲惫的人马就是一望无尽的黄沙,炽热的沙子散发出的热量扑面袭来,像要烤化这天地间的所有。

“大家坚持住,过了这片沙漠就有水源了。”金烈的喊声在燥热的天气中传得异常迅速,不过对于汗流浃背,疲惫不堪的人马来说,他的话远不如一碗清水来得有效。

五千轻骑训练有素,虽然环境恶劣,但是所有的人都较着劲儿,整齐划一地从马背上翻了下来,硬是一步一步地牵着马,踩在滚热的黄沙上,没有人退缩,更没有人抱怨。

“王爷,日头太毒了,请您到车厢里去吧。”银火牵马走到赫连狱近前恭敬地请求道。

“不用!”赫连狱不仅断然的拒绝了银火的好意,还翻身下了战马,同所有人一样,牵马步行。这样的天气人受不了,马匹也是一样的。

从晌午到黄昏,没有中途休息,没有水分补充,浩浩汤汤地队伍就在落日的面前,在沙漠上踏出一条长痕,曲曲折折,蜿蜒向北。

直到最后一抹毒辣的阳光终于消失在了地平线以下,疲惫不堪的大队人马才得到了就地小憩片刻的机会。

铁焰扶着月月出了车厢,搀到赫连狱的身旁。虽然月月的身份是女奴,但是常年跟着靖王的将士都明白,女奴只是王爷的一个借口,无论什么绝色佳人只要进了王府,很快就会被当作礼物或者是奖励送给他们中的某一个人,所以在啃着手中干粮的间隙,都忍不住偷偷地瞄上月月几眼。

“这是你的。”银火把一块石头样的东西丢进了月月的怀里。

“什么东西……”月月诧异地嘟囔道,眼光流转却见金烈手里正掰着一个类似的物件儿,一块一块的往嘴里送。

吃的?月月突然有种崩溃的感觉,难不成这些人都是疯子,竟然吃石头,还吃得津津有味……

“咔嚓!”铁焰用手刀劈开自己的干粮,啪地掰下一小块送到月月的唇边。

“能吃吗?”月月张大眼睛望着铁焰,质疑地小声问道。

在看到铁焰肯定的点点头后,月月犹豫着张开了樱桃小口……

丫的,铁焰骗人,这个东西咬得牙齿都快要断掉了也没有一点裂痕,月月掩口吐出那块奇硬的干粮,杏目含露的跟铁焰抱怨道:“我看我是无福消受了,我还是饿着吧。”

“今晚我们一定要走出这里,你不吃就算了,干嘛糟蹋东西?”银火几步走了过来,伸手抢过月月怀里的干粮抛给了围拢在一处的将士们。

“你……”月月跟银火的仇算是结大了,先是被银火往死里抽了一顿鞭子,现在又当着这么多人奚落她,新仇旧恨,她一并记下了。

“继续赶路!”赫连狱一声令下,所有人立刻牵起自己的战马,有规律的分批动作起来。

铁焰扶着愤怒的月月回到车厢,将自己没有吃完的半块干粮和水囊放在车厢里,压低声音对月月说道:“这个东西就着水就能咽下了。”

月月目不转睛地望着铁焰离开的背影,心中不由的想,也许没有赫连狱她们俩个会成为一对儿异姓姐妹,可是……

正想着,月月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浑身散发着阴郁的身影。那是赫连狱背对着月月用身体完全挡住了铁焰。

“哼!”月月对着赫连狱的背影很大声很清楚的表达了自己的不满。随手放下车帘的同时,马车渐渐行驶起来,车轮压在黄沙上几乎听不到一点儿动静,唯有月月饥肠辘辘的声音时不时的响几声,不和谐地替代了车轮滚滚而过。

“铁焰是不是热糊涂了?这些东西我根本无从下手嘛……”月月欲哭无泪,只想仰天长叹自己的命运多舛。

要命的太阳再次升起的时候,队伍已经来到了这片沙漠的尽头。不眠不休一天一夜,筋疲力尽的将士们在远远看到一片青绿时,眼睛同时放出了异样的光彩。

这条路虽然艰苦,但是却比走村庄和城镇要快上不止十天,况且这么多士兵战马浩浩荡荡地经过百姓居住的地方势必会引起骚乱。这些细节将士不清楚,金烈等人却是明白得很。

“哈,终于能吃点正常的东西了。”银火唇角一咧苦涩地感慨道,那暴晒后的干粮简直快要把他的牙齿折磨疯了。

牙掉了也比饿死强,月月虚脱地靠在车厢上心里忍不住抱起委屈。

又饿了一个白天,几欲昏迷的月月在马车停住的一霎那猛然间清醒过来。

“可以休息了吧,可以吃饭了吧,铁焰在哪儿?”月月几乎是爬出车厢的,手也不痛了,身上也不痛了,唯一的感觉就是身体轻的已经跟一缕青烟差不多了。

“吃饭?等会儿吧,人全去河里洗澡了。”赶马车的小侍卫爱答不理地说道,一边说还一边擦着湿哒哒地头发。

啊?月月差点儿昏厥。最后只好有气无力的趴在车厢门口听着远处的人声,马声和水声反复做着咽口水的动作。

羡慕,羡慕死了。看着陆续回来的士兵,看着他们脸上满足的笑容,月月只能暗中把牙齿咬得咯咯响。

铁焰这个女人不会也去了吧?月月苦苦等了好久也没搜寻到铁焰的身影,心里不免闪过一丝失望。

“我们捕了很多鱼,可惜了,你身上有伤不能沾腥啊。”银火笑嘻嘻地奔着月月走过来,得意地将手中活蹦乱跳的鱼儿展示给月月看。

“铁焰呢?”月月怒视着银火,冷冷地问道。

“铁焰?还真没注意到他……哎呀,河岸弯弯曲曲的,谁知道他在哪里凉快呢,你耐心等吧,会回来的。”银火支吾着月月,提起鱼招呼伙头军支锅生火,准备开荤去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反正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周围的光线又暗了一半,只有不远处燃起的一堆堆篝火把树林上空的天映成了一片通红。

“怎么没吃东西也没喝水呢?”铁焰的声音仿佛天籁一般在月月耳边轻响起。

“喏——”月月头都没抬,伸平双臂,把手递到了铁焰的方向。

“……”铁焰瞧着月月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两只小手,忍不住在心里擦了一把冷汗,她竟然忘了,月月的手不能动弹。

恶苦的药汤对于现在的月月来说都是填饱肚子的好东西,就着铁焰端着的药碗,月月一口气喝了个精光见底儿。

“你带我去河边吧。”月月舔着唇上的药渣要求道。

“十天之内你碰不得水的。”铁焰一边帮月月换药一边断然拒绝道。

“手不行,身上总该可以吧。”月月嘟着小嘴撒娇道。

“……”铁焰抬眼看了看远处围着篝火吃得兴起的将士,又看看月月求乞的眼神,迟疑着点点头。

“铁姐姐人最好了!”月月小声地在铁焰耳边欢呼道。

铁姐姐?这是什么称呼?铁焰不由得皱起眉头,心底却漾起一丝从未有过的情绪,淡淡中带着让人不能自己的情怀。

第一卷 有奴倾城 第二十四章 月色撩人

难得的夜凉如水,月色清亮,晚风轻轻拂过河面,带起一层粼粼的波光。月月把身体完全浸在微凉的河水中,只露出头和半只小臂,月光流淌过她白玉般的面庞,铺向肆意浮在水面上的黑发,从岸边望去,仿佛一只蛰伏在月影中的精灵。

铁焰默默地守在岸边,一瞬不瞬地望着水中安静而美好的女子,心底竟然悄悄地荡起几分羡慕。铁焰太专注了,甚至当赫连狱走近她背后都没有察觉。

“你在做什么?”赫连狱沉声问道。

幸好不用说话,铁焰只是慌忙转身,用谦恭的姿态垂下她的头,仿若忏悔一般。

“你想要她?机会一定有,但不是现在,现在她还是本王的女人,退下!”赫连狱的唇角勾勒出一抹放肆地邪佞,他随手拾起地上的衣衫,大步朝水中走去。

这个女人真是妖精,白天那些将士看她的眼神就已经让赫连狱万分不爽了,现在又瞧见铁焰这副模样,他简直要抓狂了。

月月微蹙着眉头沉身在浅水中,鞭刑留下的伤口还没有愈合完全,河水一激,沙沙地疼成一片。

铁焰目送着赫连狱趟下河水的背影,突然在脑海里而过一个连她自己都无法相信的念头。她家王爷不会是……不会,不会的,铁焰一边否定着自己不切实的想法,一边服从命令朝军队驻扎的河边挪着脚步。没有任何一个女人可以打动靖王的心,他是绝情的,女人对于他来说就是工具,替他去讨将士们欢心的工具,甚至会是帮他去麻痹敌人的工具。越是他喜欢的女人,下场越是悲惨。

水中的月月正一门心思的享受着片刻清凉,完全没有留意到铁焰已经离开岸边,直到身边的水流声猛然发生了变化,月月才懒懒地张开眼,正好瞧见踏水而来的赫连狱。

他要干什么?月月杏目圆睁,愣愣地看着赫连狱一步一步逼近。

“过来!”赫连狱站住脚步,对着距离自己只有两三步之遥的月月伸出手臂。

“赫连狱,你疯了?快滚开!”月月惊恐地喊道,这个时候也顾不得手上有伤,连忙双臂交叉护在胸前,

“本王让你过来,你……你跑?往哪儿跑……”赫连狱居高零下,上前一步就要去拽月月的臂弯。不想前脚刚踏出一步,月月就像鱼儿一样潜进水里,踩着水花,瞬间就蹿出了两米远。

“会水?好啊,本王好久没游过水了,今天正好陪你练练……”赫连狱丢下手中的衣物,双臂一探潜入水中。

河水不深,最深的河心也就刚好没过赫连狱的头顶,可是水流比较湍急,越是到河中央越是感觉到水流的阻力逐渐增强。月月赤裸着身体没有自身阻力,所以刚开始速度明显比赫连狱快,但是游了不到半盏茶的功夫,月月就感觉力不从心了,身上的伤,手上的伤不断消磨着她的意志,疼痛反复地在她体内咆哮而过,拼命游了几下,虽然拖开了与赫连狱的距离,但是月月也有些撑不住了。

“快停下……”赫连狱的声音仿佛又近了几分。可是月月实在没有力气再加速了,只能靠着惯性盲目的向前扑腾着四肢。

“小心!前面有漩涡……”

听到赫连狱提醒的话语时,月月已经无力变换方向了,只能两眼一闭,屏住呼吸,直冲向了漩涡的中间。

最近为什么总是莫名其妙的受伤?月月死死的咬着唇,苦楚的眼泪顿时打湿了心底每个坚强的角落。不用想也知道,漩涡肯定卷起了很多河底的石子,她这样进去必定是要讨一层伤回去了……

如果在赫连狱挺身相救与弄个浑身伤二者之间选一个的话,现在的月月宁愿选择伤痕累累。

虽然是在水里,虽然预期的痛苦没有落在她身上半点儿,但是月月仍然不喜欢这样赤_裸裸地被赫连狱纳在怀中,清楚的感受到他的体温,听到他的心跳。触碰到他纠结的肌肉让她莫名脸红,嗅到他成熟男子的气息会让她无法呼吸,最让她受不了的是离开水面的一瞬间,一阵淡淡的血腥从赫连狱的身上忽然飘来,在她努力维系平静的心底溅起了无数波澜。

他受伤了?月月的心里像闯进了一只小鹿,不知该如何镇静,只能尽力不做拖累,老老实实地任凭赫连狱搂着她的腰游向岸边。

“你没事吧?”赫连狱抱着月月上了岸,一低头恰好瞧见怀中女子疑惑的眼神。

“呃?”月月还在发愣,刚才发生的一切让她彻底迷糊了。

赫连狱皱着眉头,被月月更加疑惑的表情弄得不知所措。漩涡里飞速旋转的石子刚给他来了个小凌迟,密密麻麻的伤口估计数都数不清,也不知道这个女人受没受伤,如果再伤到的话……

“我已经尽力了,若是这样你也会受伤的话,我是真的没办法了……”赫连狱在岸边寻了一块表面平滑的大石,手臂一送轻轻地放下月月。

月光皎洁,毫无保留地洒在月月的身体上,那玲珑的曲线顿时在赫连狱眼前一展无余。莹白的皮肤上横七竖八的林立着几道伤痕,与紧紧贴在肌肤上的湿发呼应出一幅瑰丽的图案,不仅没有损伤到整体的美好,反而更添了几分诱惑。

“啊——”月月惊呼一声,一双手顿时忙活起来,上上下下遮了个手忙脚乱。包裹手伤的白布早就不知道丢到了何处,此刻血水正从掌心涌出,延着小臂蜿蜒流下,汇聚于双肘,然后一滴一滴落在白皙的双腿之间……

面对如此活色生香的场景,赫连狱不由得连吞了几下口水,身体里隐隐的躁动让他血脉沸腾,几乎不能自己。

“赫连狱,你要做什么?如果你敢冒犯我,我现在就咬舌自尽……”在看到赫连狱一边隐忍着急促的呼吸,一边开始脱下湿嗒嗒的衣衫时,月月无力地威胁道,声音在颤抖,身体也在颤抖。

月月微微颤抖的身体和恐惧的眼神,让赫连狱恨得牙痒痒,顿时加快了手下的速度。

“把这个穿上!”赫连狱手腕一抖,湿透了的长衫借力落在了月月的腿上。

有衣服总比没有强,哪怕是件湿的,哪怕上面有他斑驳的血迹。月月拾起长衫快速的穿在身上,很快她的血就与赫连狱的融在了一起。

“嘶——”尴尬就这样被两人同时倒吸冷气的声音打破了。月月手掌上的伤口碰了水疼得要命,赫连狱那些小伤口也渐渐引起了他的注意。

“本王是洪水猛兽吗?伤得这么重还跑得那么快,不要命了吗?”赫连狱拉过月月血淋淋的双手,轻声地斥责道。

“你不追我能跑吗?”月月委屈地嘟囔道,泪珠在眼底难以抑制地沸腾起来。

“你不跑我能追吗……”赫连狱说得明显没有底气,声音小得只有他自己听得到。

没有药,甚至没有裹伤的布料,月月的双手一直不住地颤抖,血水顺着指缝越流越慢,颜色也越来越深。

“很疼吗?”赫连狱看着月月那张比夜空皎洁的明月还要白上几分的小脸,突然担忧地问道。

“不知道……”月月从牙缝里勉强挤出三个字。

“怎么会不知道?”赫连狱轻皱起眉头。

“不知道……”还是不情愿地说了三个字,然后只听见月月啊地惨叫了一声,倔强在眼底的泪水刷地一下冲了出来。

“还有知觉,看来不能残废。”赫连狱只是用食指戳了一下月月的掌心,没想到立马就听见了一声刺耳的尖叫,而且还是中气十足的尖叫。

他是傻子吗?又不是断了骨头,怎么会没有知觉。月月一面咬着唇哭得梨花带雨,一面不顾形象地歪过头在赫连狱的衣衫上狠狠地蹭起眼泪。

她在赫连狱身边待了还不到十天,竟然被他欺负了一次、两次、三次……

第一卷 有奴倾城 第二十五章 异样的眼光

今晚真是凉爽透了,刚刚在水里泡完一遍,现在身上的衣衫还没全干,竟然又下起雨来,月月可怜巴巴地仰头望向夜空,心里苦苦地思量起来,头顶上那一团团黑乎乎的乌云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究竟是我的遭遇感动了苍天,还是他的罪孽太深?”月月在心里默默地念叨着,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两个人,可是她却从心底感觉到孤单无助,异常凄凉。

“雨要下大了……”赫连狱抬头瞧了一眼那厚厚的云层喃喃自语道。

“都是你害的。”月月对着赫连狱发泄起自己的不满与烦躁。

“天要下雨跟本王有什么关系?”赫连狱一脸狐疑地问道。

“我现在遭受的一切都是你造成的,我恨你,恨死你,我恨死你了……”

“找个避雨的地方你再接着恨吧。”赫连狱也不管月月愿不愿意,抱起她就朝最近的一棵树下奔去。

大雨说下就下,顷刻之间仿佛从天上倒下来的一样,在这样的夜里根本就无法看清雨水的线条。

“离我远点儿……”

“你听到没有,滚开!”

“别碰我……”

“你……”

当赫连狱弯着身体伸展双臂把月月护在身下的时候,那个狂吼的女人再也喊不出来话了,只有傻傻地看着赫连狱眼中的坚毅,久久不能回神,也许她该明白,可是偏偏她不愿意那么去想。

雨下了多久,赫连狱就撑了多久。直到完全停下,他才缓缓坐下,背对着月月盘膝盖在边上休息。

月月倚着树干委坐在地上,望着那抹曾在心里恨过千百次的身影,此时却一丝恨意也生不起来了。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暖暖地从赫连狱的肩头铺下,数不清的伤口在阳光下豁然炽热起来,直灼得月月双眸生疼。

都是石头的棱角划伤的吧,有深有浅,有长有短,手臂与后背最重。虽是伤在皮肉,可是看得人头皮一阵一阵的发麻。

“疼吗……”月月哑着嗓子问道。

“你说什么?”赫连狱转回头,一脸诧异的问道,他似乎听到了关心的话语,但是不很确定。

“我说……”看着赫连狱的眼睛,月月突然莫名的紧张起来。

“王爷!王爷……”银火的喊声突然飘渺而来。

“你刚刚说什么?”赫连狱没有回答银火,反而依然一瞬不瞬地望着月月。

“我没说什么,银火来找你了,你的伤需要尽快处理……”声音越来越小,月月躲闪着赫连狱的眼光,一本正经地望向银火声音传过来的方向。

如果月月的眼神没有躲避,她兴许会看见此刻赫连狱的唇角正噙着一抹灿烂的微笑,那灿烂从不曾为谁,但是此刻竟然为她。

“王爷在这里!王爷在这里!嗯?”银火一马当先的奔了过来,可是当看清了两人的装束时,顿时傻了眼。紧接着,月月与赫连狱的身前就陆续排成了一只由十几个人组成的队伍,他们用清一色异样的眼光傻傻地瞧着他俩,嘴巴张得完全可以撑下一只拳头。

“都愣着干嘛?我们还有半个月的路程要走,立刻集合队伍准备出发!”赫连狱板着脸,冷冷地命令道。

“是,王爷!”所有人整齐划一的行礼回答。

银火飞快的褪下长衫准备披在赫连狱的身上,但是当他看到赫连狱身后密密麻麻的伤口时,手中的动作顿时硬生生地停在了半空。

“不许声张。”赫连狱低声吩咐完,接过长衫盖住所有的伤口,若无其事的迈着大步从将士身边经过。

一道凌厉的眼神刷地落在了月月的身上,银火怒气冲冲地瞪着月月,那眼神似乎想要撕了她一般。

敢伤他家王爷,这个女人八成是活腻歪了。不行,他绝对不允许这么危险的事情再发生一次。银火探手摸出腰间的利刃,手臂一挥,运起五成内力朝着月月劈了过去。

月月才不会傻到等着被人劈成两半,一边脚下迅速地挪动步子,一边故作惊恐地大声呼喊着:“杀人啦!杀人啦……”

一刀落空,银火惊奇不已,眼看着月月貌似狼狈地追向他家王爷的身影,不由得轻蹙眉头。心里暗暗肯定道:“这个女人有问题。”

赫连狱完全没理会月月的惊叫,跟着带路的士兵,默默地顺着河沿坚定的走着。他知道月月不会有事,更相信银火不会擅自出手。

趟过最浅的河床又步行了几里路程,整装待发的军队就像山一样的挺立在了眼前。

“铁焰!”月月最先瞄到铁焰的位置,狂喜地喊了一声,就要扑过去。

“你要做什么?”赫连狱伸手拉住月月的臂弯,使劲一拽就把月月拖回了他的身边。

“呃……我……”月月支吾了半天也没说出理由。她太冲动了,竟然忽略了铁焰在别人眼中是名男子的事实。

“出发!”赫连狱断喝一声,然后拖起月月的手臂,威风凛凛地穿过人马,目不斜视地登上了马车。

王爷乘车?没看错吧……疑惑归疑惑,可没人敢有异议,至少那自然的表情看不出半分心底的猜测。都说女人心海底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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