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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欢奴-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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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这么辛苦练箫做什么?”月月抿着唇想了想,还是开口问道。她已隐约感觉到琴薇有事。

“堂主帮我央了一个离开风吹别调的机会,不用闯阵,只要助杀手堂完成这次的任务便可。”琴薇也不相瞒,想也没想就告诉了月月。

“会有危险吗?”问完这句话,连月月自己都怀疑她是怎么想出问这种问题的。杀手堂接的任务哪个不是刀口过命,死中求死。

琴薇稍稍一怔,似有犹豫:“呃,听说这次刺杀的对象很不简单……,不过我真的想离开了,就算死在这次任务上……”

“不会的。”月月连忙出声打断,脚步也跟着突然一滞。

“嗯,借你吉言。”琴薇倒也不当回事。只是淡淡一笑,便拉上月月进了自己的房间。

月月从来都没见过如此认真的琴薇,她静静地坐在对面,陪着,看着,那一柄玉箫,一首舞曲,反反复复地就这样被琴薇练了一上午。

到底是什么任务,要去刺杀谁呢?不知怎地,望着眼前专心致志的弄箫女子,月月的心中忽然生了几许不安。什么人值得慕容云海如此重视,不能直接暗杀,而是要筹划谋取。

“是朝堂中人?”月月眼光一动,突然问向琴薇。

啪嗒!玉箫脱手,将将地落在地毯上。

果然。月月眼中一亮,心头却似有一丝沉重缓缓的压了下去。

“是谁?”月月拦住琴薇去拾玉箫的手,沉声问道,眼底也不知何时竟然纠结出一抹温热。

“月月,你忘记楼规了吗?”琴薇低下眼眸,在月月愣忡之间轻易的绕过了她的手腕,拾起毯上的玉箫。

“我去问他。”月月腾地站起。转身就要走。

“那个人对于你不是全都放下了吗?为何你还会如此紧张。”琴薇淡淡地看着月月瞬间奔到门口的身影,忽然幽幽地说道。

真的是他……

夜色沉沉,窗前望雪的女子已经拥着白裘站了半个时辰,脑子里一遍一遍过的全是那个男人的身影。

他身边有那么多厉害的侍卫,他不会有事,一定不会有事的。虽然月月的心里是这般想的,但是指间藏匿的白色小丸却还是偷偷地沉进了琴薇的茶碗。

如绸的乐音行云流水般地在席间流淌,月月易容成琴薇的摸样手执玉箫静静地坐在人群中。

这该是一场空前的盛宴,皇帝在京城外的行夜宴随行的文武百官。隔着灯火辉煌,月月可与高处的男子遥遥相望,即使看不清,但是只要知道他在那里便可安心,如果这是爱,那么它真令人卑微。

乐音和缓,慢慢地消失在人们的觥筹交错间,没有人会留意到这么一名小小的艺ji,而他,更不可能在数十名操曲者中辨出这么样的一个她。

音乐渐变,曲风一转,一首欢快的《轻舟采莲》跃然席上,随着舞者身形飞旋,漫天的彩袖甩得一片叫好连连,不知不觉,乐音惆怅,舞者聚做一团蓄积下一次的惊鸿掠影。

月月心不在焉地合着箫音,一双眼眸时不时地瞟向上位的男子,这一次恍有异样,他,竟然朝着自己的方向望了下来。月月连忙垂脸弄箫,将自己隐在旁人的身影中……

“有刺客!”石破天惊的一声疾呼,席间刹时骚动,刀剑嗡鸣骤起。

一怔之下,众人混乱四散。月月倏地起身,却是逆着人潮拼命向前挤去。

场中,一身锦绣的赫连狱正与一个扮作舞ji的刺客游斗,月月只看了一眼,心中便有了数,刺客已是穷途末路,就算紧随在他身边的金烈银火不出手,他也必会完身脱险。于是,定定心,悄悄退出。

“陛下!”月月还未退上三步,忽然一声惊呼如同炸雷一般在头顶响起。

噗!一片血雾喷薄漫天,刺客的身影犹如瀑布飞离般直坠出重围。月月只感觉心跳骤止,身子不听使唤地扒着人群就往里面冲。

赫连狱左手撑地,右手拄着流光,一身染血锦袍触目惊心,伤口分不出在哪里,只是右半边的身子全是刺眼的腥红。银火金烈杵在两旁,看似在小心提防着敌人的再次偷袭,其余的侍卫将空场围了个圈。就是没有人上前扶一下他们重伤的主子。

月月好不容挤到前面,不想却被侍卫的长枪拦在圈外,望着一身血污,面色惨白的赫连狱,月月的心中登时一阵剧痛,拉扯着身前的枪杆就要扑过去。

“赫连狱!”女子的惊呼声夹杂了太多的情感,焦急、担心、无助……

这一声喊静了所有的喧闹,偌大的夜宴席间听不到半点杂音,好像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同时转到这里。

“你,终于回来了……”男子双眸微眯,唇边挂着一丝若隐若现的笑容。

直到现在。月月终于看清了男子的脸,极倦极怠,苍白之间竟是意味深长的笑容。

是了,那一剑,是为了让她心甘情愿回到他的身边。

轻轻扯下人皮面具,月月径自穿越众人惊艳的目光,一步一步走向他的身旁,缓缓蹲下身子,扶住他。

她知道,他太过骄傲,骄傲到宁可用自己重创一剑换得她的回归。

“如果我还是选择离开,你会如何?”月月低声问道。

“不择有段让你回来。”赫连狱一字一顿的说着,他的眼神似乎具有将人看化的能力,月月甚至可以在他的眼瞳中看到自己逐渐僵化的表情。

“你……”月月惊得不知该如何回答。什么叫不择手段,他还打算想出些更白痴的方法不成?

“求你别走,我不能再失去你,还有我们的孩儿……”赫连狱右手一松,流光宝剑叮当落地。抱着她微颤的身体,男子的眼角恍有一颗泪水悄悄地滑落下来。他如此笨拙,害她一次次的伤心绝望,今夜终于等来了她,他怎肯允许自己再错过。

她怎么走得了,又能走到哪儿去。嗅到赫连狱一身血腥,感觉胸前慢慢被潮湿浸染,她知道,这一世,注定要与他纠缠不清了。

十日后,傲天国迎来了今冬最大的一场雪。飞雪连天,银装素裹,广袤的大地被一片皑皑白雪深藏覆盖。太阳好似知道人间今日有喜似的,早早地便绽放出耀眼光芒,金光所致,天地欢颜。

时辰巳至,礼炮奏响,号角长鸣。傲天封后大典在一片肃穆的号角声中,响彻大地。

月月一袭大红喜服,缓步踏上红毯。发髻高绾,凤冠璀璨,姣好的容颜隐在面前的珍珠串后,只衬得雪白肌肤,晶莹无暇,红色大袍金线镶边,袍身之上百鸟团舞,凤凰于飞,尽显高贵气派,所过之处,无人不拜。

“你终于是朕的皇后了。”不待月月登上台阶,赫连狱一挥衣袍,几步走下,接过月月递上的小手,眼中登时一片明亮。

刹那间礼炮炸响,钟鼓长鸣,百官霎时伏地高呼:“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钟鼓鸣乐远远擂动,瞿月月巳是傲天皇后的消息,穿破千里万里,朝着整个苍茫大地传播开去……

锦绣宫内,合卺交杯,从此只羡鸳鸯不羡仙。

“朕等这一日巳经等太久。”赫连狱低头狠狠的吻上那晶莹无暇的身体,粉色的花朵立刻沿途盛开。

月月轻轻地伸出双臂,搂住赫连狱的脖项,把自己完全的交给了他。

原来,倾国倾城,要倾的,不过一人而已。

噗噗……,一阵诡异的声响猛地从床下传来,惹得情到深处的二人不情愿地停了下来。

“再吵就把你丢到御膳房!”赫连狱扭过脸对着床尾大吼一声,诡异的声音像是收到了异常惊吓,登时没了动静。

“是雪狐……”月月刚问了半句,不想双唇登时被赫连狱咬进了口中,还没反应过來,火热的温度立刻再度填满了她的身体。

一地清风舞雪,梅花幽香,月儿扯过云朵,娇羞的遮住了脸庞……

PS:正文部分就到这里了,感谢各位看官的鼎力支持,还有一章凤于漠的番外,节后送上,如果想看大凤凰被歪歪的,欢迎届时收看。

作者有话说:

一路走来要感谢的人太多了,写字很辛苦也很寂寞,好在有一票朋友的追随陪伴,让妲己一次次的挺了过来。感谢采薇,总是再偶感到荒凉的时候用各种东西砸蒙偶,感谢所有订阅正版的朋友,感谢所有打赏过妲己的朋友,感谢所有在评论区留言的朋友,感谢所有给《替欢奴》投票的朋友,拉票的朋友,你们太伟大了,两万票,好恐怖,偶预计是五千,整整翻出好几倍。

新文会在1月18日上传,如果喜欢妲己文风的朋友,可以关注一下,如果觉得还入得了眼的话,那就有什么就砸什么吧,妲己先在这里握爪感谢大家了。

最后还有一句话,哪位大人给偶投了10票年度作品不留名啊。采薇,是不是你?

第一卷 有奴倾城 番外 凤舞澜心(上)

番外 凤舞澜心(上)

放眼北地,满目银装。

清晨的阳光正懒懒地从宫墙开始铺进……

吱——。沉重的宫门一层一层大开,无不诉说着这座皇城的肃穆与久远。

“将军,车马已经备好,可以随时出发。”一名黑甲铁骑单膝跪在凤于漠的身前,扬声回禀道。

“启程,迎接新皇!”男子的眼底一片静澜无恙,接过四清递来的缰绳,纵身跃上马背,寒风瑟瑟,卷起男子的墨发衣袂,翻舞纷飞。

胶州,至尧国碳矿产地,掌握了全国八成以上的煤炭石墨。胶州府掌印东方博文更是至尧出了名的铁面无私,大明为公,因此尽管已是六旬翁,却依然无意退居闲田。东方府上人丁单薄,虽有一位远嫁的小姐,却也已在十六年前病逝夫家。好在小姐离世前留下遗嘱,将襁褓中的小子送回东方府,如此这般,东方博文才能守得儿孙身侧。享了些膝前欢乐。

三日后,凤于漠的迎驾队伍终于浩浩荡荡地行进了胶州地界儿,闻得风信儿的官员无不下帖拜见,只可惜凤大将军的心情不是甚好,全部拜帖皆是石沉大海,杳无信息。

自从参加完傲天的封后大典,凤于漠就再次掩上了所有的情绪。先是女皇设计,故意将他支到了边疆督战,接下来月月遇险,女皇被擒,赫连狱用女帝换得至尧十座边关城池,还美其名曰为至尧国恭祝傲天圣主封后的贺礼。

失去了心爱的女人,他本无心朝堂,不料就在月前,还未待他请辞归隐,女皇竟然交出紫鱼玉玺,留了一句不配为帝便离开了宫廷。国之重担再次狠狠地压了下来,他不堪重负,却苦无推卸的理由,只盼着赶紧迎回新帝,好做他的半世宁人,闲云野鹤。

“四清,东方大人还没有回音吗?你再去催催,无论如何明日也要请得新帝回宫。这是好事,是大事,他身受朝廷俸禄,就算再舍不得的。也要以国事为重。”凤于漠撂下书卷,刚好瞄到一脸为难的四清,不由得心念一动,随即便想得了原因。

俗话说国不可一日无君,梦沧海退位的第二日,凤于漠便责令国师立刻算出下一任帝王星的位置,虽然强人所难,不过好在星象玄机,竟然算得新帝就在胶州坎位,当即派人暗访,十日后得报,此位座落处的正是胶州东方府,而府中恰有一位天资聪颖的少年郞,东方博文的外孙东方彩。

别看东方彩虽然是个少年小子,但是弱冠之年就已经以文采风流,博闻强记而名躁胶州,,小小年纪便开始协助爷爷治理胶州的一郡两县,并且治理有方,深得官员信服,百姓拥护。

这般少年儿郎任是谁的子孙也舍不得轻易离别。更何况东方博文就这么一个后人,即便是入宫为帝,掌握乾坤,也难免不会产生一星半点儿的不舍情绪。

“等等,还是我亲自去一趟东方府吧。”凤于漠合上书卷,喊住四清的脚步,然后起身取下椅背上外袍,随身一搭,就边穿边匆匆地离开了房间。

今夜月光尚好,洋洋洒洒地铺在积雪的院落中,更给一片银白笼上几许淡薄的光芒。

此时,东方府的花园中却不似雪夜这般静好安宁。

“听爷爷的话,赶紧走。”一声低喝忽然从园中传出,借着月光依稀能看到两个身影面对面的站在亭中。

这二位不是别人,正是东方博文祖孙俩。长者面容威严,通身散发出一派朗朗正气,少年青衫长褂,貌似潘安,还带着一脸稚嫩的倔强。

“爷爷怕他,采薇可不怕,我去跟他说,我要陪着爷爷,不要做皇帝,让他赶快死了心回宫去。”看打扮明明是位俊俏小生,但是说起话来却是清脆婉转。

“胡闹!他受命在身,若是见到你,怎会管你愿不愿意。”东方博文眼光一凛,沉声叱道。

“我不信,堂堂的至尧战神还会蛮不讲理。强人所难?”月光清冷,分明照出一个女子的娇恼的模样。

“圣位不易空虚过久,他也是逼不得已,倘若不是因为你……”东方博文顿了一下,继续说道:“爷爷本该亲自送你过去的。”

东方彩?东方采薇?整个胶州人尽皆知,东方博文有个了不得的小外孙,却不知,这个所谓的小外孙竟是一个了不得的小女子。

当初女扮男装只是为了蹭学堂,不想刚入学塾没几日,小龄童便一鸣惊人,什么四书五经,天文地理,过目不忘,倒背如流,一个月不到便成了胶州闻名遐迩的小神童。刚开始东方博文还欣喜不已,不想时间一长就犯了难,学塾先生喜好周游,带着小采薇四处讲学求教,一番光景下来就是三年。三年后,当东方博文看到一身男装自然的小孙女时,再想正回采薇的女儿身,已是亡羊补牢了。

采薇眨着水灵灵的大眼睛,过了好久。才咬咬唇,低声嘟囔道:“是男子爷爷就送我去?呵,这个皇位不是谁都稀罕坐的……”

女子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的刺进了东方博文的耳中,老者面上一沉,立马出声喝止道:“采薇!不许胡说!”

上一任女帝或多或少的留了些风言风语在民间。这也是东方博文不希望采薇入宫为帝的主要原因。没有背景的小女子一旦轻易上位,又该如何在那种地方安身立命呢?

“找不到我,他会善罢甘休吗?爷爷,您也说了,他受命在身,怎可轻易放弃。采薇是不想爷爷无辜受连啊。”聪明如她,采薇怎会想不到爷爷的顾虑。

“凤将军为人刚正,他是不会难为一个老人家的,若是找不到你,他自会请国师再判一次星位。”东方博文抚着采薇束起的长发,轻声安抚道。事情迫在眉睫,他管不了那么多,于是随口编了个谎。

“这就是所谓的天命帝王吗?这个差事还真是不过尔尔。”采薇唇角一撇,一抹鄙夷的笑容便在那娇柔的唇瓣间荡漾开去。放眼天下,至尧国这种选择帝王的方法还真是别出心裁,让她不得不怀疑是有心之人刻意为之。

“上一任女皇没有册妃,无有子嗣,所以造成现在这种国无储君,人心动荡的局面也是没有办法。”东方博文治理一方数十载,自然知道官场黑暗宫廷糜荼,宫中供长奉的阙氏一族九位天子无非也是敷衍百姓之计,帝位之争到了现时已然演变成了权臣之争。

采薇年纪虽小,但是官场这点儿事却比爷爷看得清楚,凤于漠、李慕松,甚至是辞官还乡的梦太傅,他们之间纠缠了多少厉害关系,多少利益冲突,她只要想一想都会不经意地心生厌恶。

两个人几乎是同时,陷进了无限的沉默之中……

就在此时,管家老许气喘呼呼地跑了过来,扶着栏杆,连吞了两下口水,终才说出话来:“老,老爷,府外来了,两个人,一个自称是凤于漠,凤将军……”

“这么快!”东方博文身子一僵,双手便不自然的交握成拳。

“来得正好,我去会会他。”采薇眼睛一亮,抬脚就要往亭外走。

“站住!”东方博文定了定慌乱的心神,连忙出声喝住采薇。然后揉了揉发麻的太阳穴。轻声吩咐道:“许管家,先把人稳到大厅用茶,我随后就来。”

“是,老爷。”老许飞快地应了一声,转身就往回跑。其实来人早就迎到大厅品茶了,他就是来报个信的。

“快,从后门走,东西跟马都给你预备好了,你先到东沙郡躲一躲,等风声过了再悄悄地回来……”也不管采薇愿不愿意,东方博文捉起她的衣袖就往后院的马棚拉扯。

将将地被爷爷拖到马厩前,采薇瞧了眼早已准备妥当的东西,心里不由得一阵唏嘘,眉心一蹙,反手拉出东方博文的袖口:“爷爷,我走了,你怎么跟那人说啊?”

“我就说你突染急病,去很远的地方寻医了,一年半载的回不来,他等不了那么久自然就放弃了,快走吧!”催着采薇上了马背,东方博文手臂一挥正正地打在马屁股上。

马儿收到命令,踩着四蹄就朝后门走去。

真的要走吗?采薇流连的回过头,望着爷爷已然不太直挺的身躯,不禁鼻子一酸,缓缓扯住了缰绳。

“放心,快走!”眼见采薇要停下,东方博文登时急得直跳脚,挥着小臂,示意女子赶紧走,赶紧走。

“唉——”采薇轻叹一声,提起缰绳奔着后门走去。她不想看着爷爷着急,只好先听话地出去躲躲。如果那个凤于漠敢为难她爷爷,她发誓一定会让他后悔此生。

东方府正厅。

送走采薇,还得不及伤感,东方博文就不得不站到了凤于漠的对面。这还是他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瞻仰至尧战神,俊朗飘逸,不怒自威,通身的气派与威严直逼得人一阵一阵心虚,就算他这个老官场也几乎要扛不住了。

凤于漠既不说话,也不让座,只是坐在首位淡淡地品茶,偶尔淡淡地扫上一眼对面的老者,似乎在等着什么。

“呜——”一阵诡异的声响突然冲天而起,登时就打破了正厅中的尴尬。

“嗯,东方大人府上的茶真不错。”凤于漠似是自说自话,一边说,一边盖上茶盖,竟将茶碗随手搁在了小几之上。

“将军玩笑话了,这茶是自家人晾晒炒熟的,粗俗的狠,与极品当是无法相比。”东方博文木讷地干笑两声。这才转回神来。

“老大人不必谦虚。在下对这个制茶人很是感兴趣,不知可方便叫出来见见。”凤于漠眉梢微挑,一双清寒的眼光便望了过来。

看着男子的凛凛眸光,东方博文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气,这话问的突然,根本不由他在脑子里斟酌一下,只好赶紧回话道:“真是不巧,顽孙东方彩日前突染恶疾,想是这时该在寻医的路上吧。”

凤于漠真神了,怎么喝口茶就将采薇扯了出来。东方博文一阵心虚,额头登时挂了几丝细汗。

“哦,遗憾哪,真是太遗憾了……”凤于漠也不追问,而是慢慢地站起身,若无其事地整理着衣袍,“即是如此,我们就不多叨扰了,老大人请留步吧。”

这变故也太快了,凤于漠说话间已然经过了东方博文的身边。

“啊?这……;啊……”准备了一肚子的搪塞之言怎么还没说就过关了?东方博文的脸色变了几变,神情一片讶然无措。

“老大人还有事?”凤于漠悠悠地回过身,故意露出一抹疑惑。

“没,没有……”东方博文表情麻木地摇起脑袋,直到凤于漠的身影消失在门口,才意识到自己这个摇头的动作有点过了。

“老爷,真不送啊?”看着凤于漠离开远了,管家才敢悄悄地凑过来低声问了一句。

东方博文眼珠一瞪,恍然大悟:“啊呀,你看,我都懵了,他就是客气客气,我怎还当了真……”

虽然才刚有些失态,有些诡异,不过总算是将采薇的事情糊弄过去了吧。东方博文站在大厅,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启禀将军,东方彩出城之后一路向西而去……”凤于漠前脚出了东方府,后面便跟上一名铁骑侍卫。

“少爷,四清一定将他追回来……”

“不,还是我亲自去,你们都不要跟着,东方彩身份特殊,人多反而不敬。”凤于漠翻身上马,简单了吩咐一句,便带起缰绳追向了城门的方向。

东方博文恐怕做梦也想不到,凤于漠早在十日前就在东方府四周埋下了眼线,当初只为保护东方彩的安全,没想到竟然意外的派上了这个用场。

凤于漠驾着坐骑疾驰向前,月色皎洁直照得他面如冠玉,墨发飞扬,威武凛凛,长啸一声便冲过城门关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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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东方采薇刚刚上了官道。马蹄踏在雪上,留了一路蜿蜒的铁掌俊痕。

自古以来对皇位嗤之以鼻者,她恐怕是头一个吧。想着想着,女子的唇角不禁挂上一丝淡淡的苦涩。

呼——,北地疾风迎面呼啸,打得女子那一点点淡薄的笑容都快要僵掉了。

后面有人?受不住冷风凌厉,采薇忍不住回头避开,不想刚好看到追上来的凤于漠。她虽没见过那个传说中的至尧战神,但看男子身下的战马她可是瞧得一莫名阵心慌,一般人家的马匹怎会装饰上炫目的黑甲头盔,哼,只有那位铁骑第一人才会如此耀眼放肆吧。

追来也好。采薇俯身爬在马背上,悄悄地抽出靴子里的匕首。数着凤于漠的一人一骑与她的距离越来越短,狡黠地眯上了双眸。

“东方彩?”凤于漠追上采薇,质问一声,然后不待听到回答便猛地右臂一探,用马鞭缠上了采薇手中的缰绳,就势一提,骏马嘶鸣,生生地拖滞了脚步。

“凤于漠?”采薇将匕首藏进袖口,任凭坐骑猛然停下。冷冷地问向身侧的俊逸男子。

月光打在雪地,映照出马上一位英俊少年,瞧着那双毫无畏惧的眼眸,凤于漠心中一定,稳稳有了着落,马鞭一荡,收回鞍侧,扬声说道:“推卸责任非大丈夫所为,还望东方公子深明大义,三思而后行。”

“我说不愿意,你还要强人所难不成?”少年嘴角一翘,眼中划过一抹不屑。

原以为东方彩只是年少懵懂,不堪重任,不想此番一见竟是如此潇洒不羁,一丁点软弱的迹象都没有。

“这,这怎么会是强人所难,天子之职,造福百姓,你既然能为胶州一方,就不能虑及天下百姓吗?”凤于漠轻皱眉心,沉声说道。

眼前的凤于漠丝毫不像驰骋沙场的粗野军人,倒像是位翩翩公子,若不是他身上散发出的凛凛气派,采薇还真以为自己看走眼了。

两人两骑,微微诡异的气氛,沉默在这冰天雪地里绝对不是什么好的选择。

“敢问凤将军,至尧是谁的天下?”采薇眉梢一挑。淡淡一句问话当先打破了诡异的沉默。

凤于漠微微一怔,笑言道:“自然是天子的天下。”

“呵,你是这样认为的吗?”采薇歪过头,一双大眼睛在月光下灿若星辰。

“那依东方公子之意……”

“是百姓的天下!”采薇笑颜一展,手中的匕首便悄悄滑出了手腕。

“哈哈哈,既然公子有此一言,凤某定当要不遗余力地迎您回宫了……”凤于漠似是从心里高兴,这一任帝王看来是选对了。

“想把我抓回去?那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采薇眼中一狠,挥起手臂扑向了凤于漠的坐骑,匕首锋利,只一下便没进了战马的屁股。

“嘶——”前蹄翻扬,战马吃痛长嘶。凤于漠提着缰绳还没稳住身子,就见那个卑鄙的偷袭者已经驾起坐骑奔出了官道。

无论朝堂还是沙场,这天底下能让他凤于漠吃亏的还没出生呢。战马受过训练,虽然重伤却没有赖倒地上,只是烦躁地踩出一层层残雪,若不是凤于漠拉着,恐怕已经追出去踏平东方采微了。

“好啊,有没有本事带你回去,马上你就知道了。”望着远处的树林,凤于漠自言自语地说道。说完。竟然足尖一点马背,干脆驾起轻功朝着采微逃跑的方向追了过去。

“快跑,快跑啊……”采薇的心都快要蹦出来了,她将缰绳勒得紧紧地,心中急切地催促着身下的坐骑。

一声长长的呼啸忽然从背后传来,不是风声,比风声还要大还要快。

不是吧……

采薇彻底傻眼了,她从没见过一个人竟然比马跑得还要快。当她意识到自己已然穷途末路的时候,一个能让她悔青肠子的事情发生了……

凤于漠就像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一般,准准地落在了采薇的马背上,一只手带住缰绳,另一只手好死不死地拦在了采薇的胸前。

“啊!放开我!放开我……”采薇叫喊了一路,挣扎着想要逃离凤于漠的臂弯,可是马背之上由不得人,她越是喊,越是动,凤于漠的手臂越是勒得紧紧的。

调转马头,上了官道,二人同乘一骑原道返回。

疾驰一路,当马儿稳稳地停在凤于漠的住地时,采薇已然是浑身战抖,脸色惨白。凤于漠更是一脸尴尬,一言不发地先行翻下马背。

呼呼呼,采薇的喘气声好似一头正在气头上的牛,也顾不得全身僵硬,身子一栽,干脆直接砸下马来。

凤于漠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受伤,手臂一带便将女子稳稳地接在怀中,轻轻的放在地上。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毫不留情地扇在了凤于漠的脸颊上。惹得围观的铁骑军一阵无声的唏嘘。然后齐齐将目光落在采薇的脸上。

凤于漠一动未动,生生地受了这一巴掌,甚至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消气了吧,跟我回宫去。”凤于漠有史以来第一次绷起脸孔,沉声说道。

“我才不要做至尧的第二个女皇!”采薇红着眼圈,大声嘶喊道。水雾中男子的轮廓便在这尖锐的喊声中愈渐模糊。

“这可由不得你。”凤于漠一把抓起采薇的腕子,霸道地将她拖向了备好的马车。

铁骑军从来没见过如此蛮不讲理的凤于漠,大家都深深地替那位一身男装却自称不当女皇的东方彩捏了一把汗。

“凤于漠,你个卑鄙无耻的小人,我要杀了你!”采薇气急了,她从来没受过这种委屈。

“好哇,这天下能杀我的人只有一个,他就是至尧的天子,你想杀我就登基为王吧。”被当众掴了一巴掌,凤于漠的心底压着一股火,若不是他冒犯在先,若不是念在手上抓的是个丫头,他早就避开那一掌了,什么未来的皇上才能杀他,纯属借口。

呃?采薇忽然停止呼喊,看着身前的高大身影,竟然忘记了继续挣扎。

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登上马车的,采薇木讷的坐在里侧。眼巴巴地看着凤于漠挑着门帘简单吩咐了几句,然后便低身钻到了车厢内。

他放弃骑马是为了看着她吧。采薇一面想着,眼光不经意地在凤于漠脸上身上悄悄地游走起来。

那一巴掌着实不轻,已然在男子的脸颊上留了几道淡淡的红痕。采薇瞧着瞧着,竟然瞧出了心虚,想想刚才自己是有些莽撞,怎么不分青红皂白的就掴了人家一巴掌。

凤于漠不说话,也不看采薇,就那样冷着脸端坐在门帘旁边,身上的气势却是夺人的很。

马车飞快,晌午的时候已然出了胶州地界儿几十里。采薇的怨气也就在这一路的沉默与颠簸中,一分一分地被削弱到所剩无几了。

“登基为王,你会服我?”采薇叹了一口气,忽然开口问道。事已至此,再多的挣扎只是徒费力气。

“会。”凤于漠想也没想回答道。

“朝中的其他大臣也会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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