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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欢奴-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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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月知道苗老爷那边一定是慕容云海捣的鬼,所以在家丁护院赶来之前飞身上了房檐,找了一处距离窗子最近的地方蹲下身子。

“老爷,人手调来了!”憨厚的声音从下方响起。房门开启的一瞬间,月月倒挂下身体,腰上一用力,将身体甩进了房间。

时间刚刚好,与此同时陈乔暮也关上了房门。

“把这里包围起来,老爷回来之前不许任何人出入!”陈富一声令下,房间周围立刻响起了络绎不绝的脚步声。

烛火未熄,月月只好低着腰挪到书案旁,上眼一瞧,案上的东西还真不少,除了文房四宝之外还有很多稀罕物件儿,不过,现在可不是好奇的时候。

月月伸出手指轻轻地敲了一遍书案上的东西,然后掌心扣住了青花瓷的笔架。动手之前。月月好似犹豫了一下,最后唇角一扬,握住笔架朝自己的方向一用力,那笔架竟然贴着桌面随着力道转了一圈。

几乎是同时,月月抽出短刃护在胸前,身子也嗖地一声腾空而起。

噗噗两声,两道蓝芒钉进了书案后的椅子里。

好毒哇!月月在心里抹了一把冷汗。没敢耽误,足尖一接触地面就抢到书案下方大开的暗格前,也来不及看里面是什么,撕下一块衣角包上就往外冲。与此同时,在门外守着的护院听到房间内的异常响动也冲了进来。

跑?不放下几个是别想全身离开了,月月挥舞着短刃硬是在越聚越多的人群里撕开了一条口子。知道对方不是恶人,所以月月只伤没杀,这样下来自然费了不少精力,等她冲出门口的时候已经感觉手臂有些酸疼了。

“别让他跑了!抓活的!”管家陈富站在院子里的假山上,一边喊话,一边挥手示意不断赶来的护院快往上冲。

就算月月功夫比这些人高出很多,但是双拳难敌众手,她又存心不想杀人,于是形势慢慢陷入胶着,眼看着援兵不断,月月有些心急了,一双眸子越过人墙不住地在周围游走。只盼能得个空挡好施展轻功。

她这一犹豫不要紧,那些个虎视眈眈的三脚猫们顿时逮着了漏洞,也不知道抡的是什么东西,反正是砸在了月月的右肩头上,好重好痛。

咬着牙,月月没有出声,而是借着那人吃惊的一瞬,旋起左腿一脚将他踹开,然后踏着他的身体跃出了包围圈。

奔着事先与慕容云海商量好的位置,月月卯足了力气一步不停的跃起,踏下。再跃起,那双腿简直就不是她的了,而心脏好像也因为过度紧张而停止了跳动。

方向没错啊,怎么会有火光?月月望着前方的光亮不由得慢下速度。府外的夜空已经被火把映红,一看就知道有很多人守在那里。

“走!”

月月正在迟疑之际,突然从背后蹿过了来一个身影,不由分说架起她的手臂就往另一个方向奔去。

“闭气!”没错,是慕容云海的声音。月月的心仿佛又找到了跳动的感觉,不过欣喜只是一瞬,接下来她就感觉慕容云海带着她的身体往下坠,最后扑通一声,耳边只剩下无尽的水流之音了。

下沉的身体突然受到向上的拉力,然后呼啦一声浮出水面。

“府外有官兵,我们在池中暂避一阵。”慕容云海一边说,一边拉着月月往水塘边游去。

很快,就有大批的官兵在护院家丁的指引下挨处搜起陈府来。只要有人过来,月月与慕容云海就潜进水中,等人走了再出来换气。刚开始搜查的人只是经过,慢慢地岸边的脚步越聚越多,换气的机会也就相应地慢慢减少了。

说不清折腾了多久,反正天色渐次亮起的时候,第一拨搜查宣告结束了。

“陈富啊,人会不会已经出府了?”说话的人打着官腔,慢悠悠地。

“回何老爷,不会的,别看府上兄弟的功夫弱,但是盯人的本事可是一流的,别说人了,就是只蚂蚁也不能让它从眼皮底下溜走了,人还在府内,绝对错不了。”陈富坚决地答道,府上宝贝多,外面惦记的人自然就多,护院家丁的人选都是他亲自把关,能入府当差的全是眼力好,有耐心的年轻人。

“嗯,那就再搜一遍。”这拿腔拿调的不是别人。正是西丰县的父母官。

对话不长,但是水下的两个人也快到了屏息的极限,望着头上的人影始终不散,月月不由得先急了。

慕容云海感觉掌中的小手开始紧绷僵硬,立刻意识到月月快要坚持不住了,于是仰着头向上浮起,在岸边的乱石与水面的空隙中,深吸了一口空气,然后潜下水中,搂过月月的身体,口对口的将嘴中的空气渡给月月。

由于闭气时间太长,月月的胸口压抑的快要窒息了,她闭着眼睛苦苦的坚持着,因为缺氧脑子里开始混沌唯一清晰的就是不能吸气。所以身子被慕容云海带起又拥入怀中时,一点感觉都没有,直到一双温热的唇瓣紧紧裹住自己双唇的时候,她才猛地张开眼睛,麻木又贪婪地汲取那源源不断的空气。

意识一恢复,月月立刻摇晃着脑袋推开慕容云海的身体,她不可以太贪心,虽然那些吸入的空气让她舒服了很多,但是如果这样一味地索取下去,会害死他的。她怎么可以这般做,这般自私,而他又为什么不推开自己,不推开危险?

第一卷 有奴倾城 第十六章 绝世华裳(下)

第十六章 绝世华裳(下)

水面上狭小的石缝顿时成了两人交替换气的生命之口。虽然性命暂时不会有危险。但是随着天色渐亮想脱身也就越发的困难了。

这样耗下去只会白费气力。慕容云海心中清清楚楚,于是,吸了一口空气潜回水下,又将月月的身体托了上去。

腰间的手掌还是那样有力,可是月月的身体却已经愈来愈不争气了,肩头受的重击虽然没有流血,但是痛得她已经没有勇气再去抬一下手臂,只能完全靠着慕容云海的支撑,去完成每一次呼吸了。

她知道慕容云海在等,在等待天色大亮前的一瞬,那时是人意志最薄弱的时刻,他会带着自己离开,所以她要保持清醒,坚持再坚持,她不要成为他的负担,拖累他的脚步。

“还是没有?”陈府又被翻了个底朝天,但是管家陈富得到结果竟然还是没找到。

坐在凉亭里正犯困的何大人一听没有进展,立马抻个懒腰起身说道:“让你家老爷查点查点,看看丢了什么东西没有?没有的话,本府就要撤兵了。”

陈富一听立刻赔笑上前道:“呃,这个。这个嘛,何大人,要不咱再搜一遍吧。”

“这天可要亮了,衙门里还有一堆事等着处理呢,本官没功夫在这里耗着,快去问问你家老爷,丢什么没有。”何大人坐得腰酸背痛,要不是陈府偷递了银子上来,他才不会半夜不睡觉兴师动众地跑这里来抓贼。

陈乔暮的书房里到底丢了什么?可巧,陈府上下除了当家老爷之外还真就是陈富心里最明白,不过明白是明白,却不能随便说。陈富转着眼珠想了想,低声说道:“好像,好像没丢什么……,但是贼人伤了苗老爷,那可是朝中大臣啊,何大人您不好不管吧。”

县衙大人冷笑一声,淡然说道:“这件事本官自会上报州府大人,我只一个小小县官,苗大人这案子只怕上面会派得力的人来处理,轮不到我张罗,既然没丢什么,本官就回府了,如果有什么消息或者线索你们随时派人到县衙求助就行了。”

说完话,何大人就按着太阳穴下了凉亭,守在水塘边的官兵也拖起疲乏的双腿强打起精神跟在自家大人身后离开了陈府主院。

“何大人!何大人!何……”陈富挥着手臂在后面追了几步,但见无法唤回只好滞住脚下长叹声。带着几个人朝客房方向回复陈老爷去了。

就是这个时候。慕容云海抱住月月的身体,踩着池水冲出了水面,双脚在凉亭上借足力道,腾起身体就飞向了后院。

“在这里!快来人啊!”守在岸边的护院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一边喊人,一边竟然朝着相反的方向往前院跑去,他想去追回刚走的官兵,却不只他这一耽搁,慕容云海已经带着月月逃得没了踪迹。

一口气跃出院墙,慕容云海这才放下月月。

“可以吗?”在水下沉得太久身子已然有些不听使唤了,慕容云海一面快速地调整呼吸,一面问道。虽然只是短短的三个字,却已经是他现在说话的极限了。

“走。”月月点点头,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肩膀的疼痛让它先见鬼去吧。

轻轻一笑,慕容云海拉起月月的右手,驾起轻功就朝准一个方向奔去。

痛,真的很痛,月月已经能感到紧咬的牙齿间溢出丝丝腥咸,但是她还是跟着慕容云海的脚步,丝毫没有退却。

他刻意地迁就她,所以只用了五分内力。不过这也足够摆脱那些寻常的官兵护院了。

刚开始还有方向,渐渐地月月眼前开始暗淡无光,完全依靠他的牵引在黑暗中拼命似的奔跑,甚至连脚下有没有踩到东西都不知道,只是一味地,孤注一掷地向前,向前……

好像是跃过一面院前,在右臂的牵引突然消失的一瞬,月月踩到了踏实的土地,可是身体的冲力已经不是她所能控制的了,停的意识唤不住向前的脚步,她的身体还在往前,并且带着慕容云海一起往前,右肩在猛地拉扯下传来一阵彻骨的刺痛,紧接着眼前一阵金星乱灿,月月呼痛的声音还没出口身子就结结实实地砸进了一个不是很厚实的肉垫。

“嘭!”慕容云海抢在月月之前用自己的身体接住了那卸不掉的冲力,只是接着却不敢用力去挡,不去挡自然就要顺着她的力道向后退,可是后面是房门……

于是,哐当一声门被撞开,慕容云海双脚绊在门槛上,整个身体有预兆却无能为力的向后倒去,唯一能做的就是将那抹柔弱深深地拥进怀里。

后背一砸到地面,慕容云海立刻护着月月朝旁边滚了几圈,以便卸掉最后的冲力,顾不得身体碾压后的不适,他赶紧抱起月月查看,却发现怀里的女子已经昏迷不醒。

“月……”名字还未喊全,慕容云海顿觉胸口一疼。慌忙伸手捂住双唇,鲜红的血水像泛滥的洪水一般冲出指缝,倏地一下流进袖口,半只衣袖顷刻间暗了颜色。

不能昏倒……

慕容云海抹了一把唇上的血腥,然后从腰间摸出一只翠绿的小瓶,咬开瓶塞,一股脑地全部倒进嘴里。

天完全亮了,阳光缓缓地滑过月月的脸庞,就像一只温暖的手掌,轻轻地、慢慢地唤回了她的意识。

这是他的房间吧。熟悉的味道推开了她微皱的眉头,颤颤巍巍地睁开眸子,她希望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他静好的笑脸。

日光涌进眼里,带来一阵刺目的酸胀,月月本能地眯起眼眸,在一片朦胧中寻找他的微笑。

“右肩伤了,怎么不说呢?”男子的声音温柔的响起,飘渺的像是梦境一般。

也许是心安吧,月月竟然又合上了眼眸,哑着嗓子地回答道:“不要紧,都是皮外伤……”

“早知这样,当初在你想离开风吹别调的时候,我就不该手下留情,伤在我手里总好过一次一次的差点儿搭上性命。”微烫的毛巾轻轻地敷上女子红肿的肩头。他的心也跟着她不经意地一个皱眉抽痛了一下。如此削瘦的肩膀怎经得起这样的蛮力,扯断衣袖的一刹那,他的心狠狠地伤到了底。

“你知道的,我一定要离开。”幽幽地张开双眸,月月扭转过头,对着眼前的白衣男子挤出一个淡淡的微笑。她喜欢他一身白衣的模样,干净通透,又不失潇洒清傲。

“唉——”男子长长的叹息一声,他真不知道还要怎样的话语才能挽回她的决定。

“我的一切你都知道,既然知道就千万别劝。”月月撑了撑左臂,想要坐起。慕容云海慌忙取下右肩上的毛巾。然后轻轻扶起她的背部,扯过枕头垫在身后,又取过事先备好的衣衫搭在她的背后遮住裸露的手臂。

“看看陈乔暮到底藏了什么宝贝在书房的暗格里……”月月狡黠一笑,伸手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摊开在腿上定睛一瞧。竟然是一件薄薄的女人穿的内衣,用什么材料做的一时看不出来,红色的,轻轻的,软软的,略微有些透明,上面用金色的丝线绣了很多像羽毛似的图案,手绣异常精细,总的来说还算漂亮,不过一件内衣做得如此煞费心机,还真是蹊跷。

“这就是金羽霓裳?”慕容云海只是听过有这么件东西,却没想到会是一件女子的亵衣。

“有什么宝贝的地方啊?”月月单手拎起衣裳,垂在眼前看了半天,没瞧出有什么特别,倒是瞧热了自己的脸颊。她可是一姑娘家啊,怎么可以在一个男子的面前如此失仪。

“我看没什么特别的,估计又白费力了。”慌忙放下手中的东西,月月低着脸不敢去看男子的双眼。

“据说金羽霓裳不畏烈火,不怕利刃,是开国贤德皇后的嫁妆,皇后驾薨后一起陪葬进了皇陵。”慕容云海一边说,一边拾起衣裳,摊在掌心垫了垫了,轻若鸿毛,基本没什么重量。

“不怕利刃?那岂不是刀枪不入了?”月月一听慕容云海这般一说,顿时来了精神,摘下束发的簪子就递了过去。这簪子是四方楼特制的兵器,虽说比不上墨云海的神矿,但是刺破一件衣服简直就是易如反掌。

传闻是真是假,慕容云海也很有兴趣验证一下,更何况为了盗出这件东西,两个人还吃了不少苦头,倘若盗出一件名不副实的宝物。还真是应了那句有苦难言。

锋利的簪尾毫不留情地划过衣裳,发出一阵轻微的嘶嘶声,再看簪子经过的地方,不仅没有破,就连一点痕迹都看不出来。

“好厉害,再试试火烧。”月月兴奋地直了一下身子,右肩立刻传来一阵剧痛,痛得她呲牙裂嘴,眼泪都快下来了。

“别乱动,你看着就好。”慕容云海急忙扶住月月颤抖的身体,轻声埋怨道。

虽然月月疼的直冒冷汗,却咬着牙使劲点点头。

第一卷 有奴倾城 第十七章 殿前献宝(上)

第十七章 殿前献宝(上)

燃起的烛火肆虐地灼烧着衣裳的边缘,可是除了越燃越旺的火光外,衣服上连半点儿火星儿都瞧不见。

果然名不虚传。慕容云海干脆松开手,任凭衣裳落在蜡烛上。噗地一声,烛火熄灭,霓裳则轻飘飘地滑下烛身落在了桌面上。

“也只有它才能在四国斗宝宴上拔得头筹了。”月月靠在枕头上,懒懒地说道。赫连狱一定是查过其他三国的底,也知道开国皇后的陪葬品中有这样一件可以胜出的宝贝,所以才会应下苗府的亲事,让苗府出头与陈乔暮商谈。盗皇陵,像陈府这样的盗墓世家绝对不会错过。

慕容云海知道月月的目的,于是旁敲侧击地提醒道:“东西虽好,但是不能贸然的呈到御前,皇族的陵墓岂能容忍盗窃事件发生,此事只要张扬出去,陈乔暮必是死罪。”偷的人是死罪,藏的人也脱不开干系,如果月月真的揭了皇榜,献上金羽霓裳,恐怕结果亦是凶多吉少。

“正是如此,他才没有直接来找陈乔暮,而是找上了唯一与陈家有瓜葛的苗府。”月月脑筋一动顿时分析出厉害。这件东西只怕陈乔暮偷回来的时候就已经后悔了,但是又烧不掉碎不了,纯粹粘手上了,于是干脆藏得深深的,弄不好都想过将它带进棺材板呢。

“这样东西恐怕天底下还真只有他能呈到皇上面前了。”慕容云海说着话,目光望向了倚在床头的月月。他不希望看到她铤而走险。

手掌紧紧地握成拳头,月月抿着双唇没有说话,但是眼中的决绝已经暴露了她不会放弃的心。

阳光撕裂云层,狠狠地炙烤着大地,但是无论它如何努力,也无法给阴霾覆盖的陈府带来一丝暖意。

“那个贼人又来了?!”苗老爷苏醒过来的第一句话竟然是大喊捉贼。

“你醒了。”这个冷若寒霜的声音必须是来自陈乔暮。

苗老爷一听有人说话,连忙爬起身子,朝声音的方向一瞅,呵,陈乔暮那张透着亮的脸蛋已经被一层又一层的阴暗笼罩得已经没了光鲜色儿。

“出什么事了?我怎么会躺在床上?贼人呢?又跑了?”苗老爷骨碌着眼球,一连串的疑问脱口而出。

陈乔暮闭上眼睛长长地做了一个深呼吸,好似要将心里的不爽全部靠这一口气释放出来一样。

越看越不对劲儿,苗老爷咬咬唇,小声试探道:“怎么了?”

眼眸忽地打开,陈乔暮眉毛一挑,咬牙切齿道:“怎么了?你说怎么了,东西没了,你也没必要在我这里耗下去了,赶紧收拾收拾,恕陈某不送了!”

嗡地一声,苗老爷顿时感到一阵头晕目眩。没了,就这么没了,攀附皇室,似锦前程,一梦醒来都成了泡影,更糟糕的是,他回到府上该如何跟靖王交代。

一路踉跄,苗筠卿魂不守舍地爬上了马车,挑开车帘望望陈府朱漆的大门,又望望那座七层玉塔,他除了叹息就只剩自责了。都怪自己好大喜功,本来想的是两全其美,一则帮助陈乔暮解决了那个烫手的山芋,二来自己又能攀上靖王这门亲事,没想到陈乔暮小肚鸡肠,陈年旧事念念不忘,现在可好,他的麻烦不经意间解决了,而自己呢,不仅落得一身不是,还得罪了府里的活阎王。

两辆马车一前一后地行驶在官道上,前面是沮丧之极的苗老爷,后面则是月月与慕容云海,同样的方向,同样的马不停蹄,只是在次日清晨的时候,一个驶进了寂静的响水镇,另一辆却直接奔向了京城。

三日后,傲天京都。

慕容云海回京的消息就像长了翅膀一样,在马车驶过京城大街时候飞向了四方楼。于是,客栈、上房、酒菜的预定几乎是沿途铺开,越来越多的神秘气息开始朝马车聚拢。

“我们还是分开走吧。”不用掀开车帘去瞧,月月也知道四方楼的人已经紧随马车护在了周围。京城是慕容云海的地盘,他不必费力,只要勾勾手指头。立刻就会从四面八方涌出一批追随者,他的目标太大了,而自己恰好这个时候最不需要的就是万众瞩目。

“明日就是四国宴了,让我看到你平安的住下,我就离开。”驾车的男子带着一顶硕大的草帽,帽檐下的半张脸庞毫无瑕疵,轮廓完美。声音饱含柔情,却又异常坚定,像是在低声自语,却又在说完话的时候将身体靠向了背后的车厢。

“路是我自己选的,就算前面遍地荆棘,也不会回头,你帮了我太多,我欠你的也太多了,今生无以为报,只盼望能有来世吧。”月月压着嗓子,缓缓说道,一颗滚烫的泪水忍不住在话语讲到一半的时候轻轻滑落,无声地晕进胸前的衣襟。

“记住,你欠我一世。”男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一字一顿地说道。

“为我保重。”车厢里最后传出的四个字已经略带呜咽了。

马车轻微地晃动了两下,一个人影蹿出车厢,几下跳跃,就消失在了清晨的阳光影下。

她走了。再次错过竟然没有想象中的心痛,慕容云海顿住马车,摘下草帽,那张俊逸非凡的容颜就像夏日清晨的阳光一样纵使有些微刺眼,也让人不忍移开目光。

京城的繁华,是淋漓尽致的,它不会含蓄,更不懂矜持,那热闹的街道与熙攘的人群是可以暂时埋没一切的,即便是风华卓绝的男子也只能赢得关注者的滞足,大多数人都是忙碌着自己的事情,实在无暇顾及他人。

月月在人群中小心的穿梭着,她的目的地很明确就是城墙上粘了多日的皇榜,她稳稳地走着,冷漠的目光越过人群,扫在看守皇榜的侍卫身上,她没有把握,但是不能犹豫,直到两柄长刀格在身前,散发出阴森的寒芒。

抽出腰间折扇,月月在侍卫开口之前就轻易地挑开了阻拦,然后在四道惊诧的目光下,扯下了城墙上的皇榜。

第一卷 有奴倾城 第十八章 殿前献宝(中)

第十八章 殿前献宝(中)

“有人揭皇榜啦!有人揭皇榜啦!”声音虽然不大却以无法想象的速度在人群之间流传起来。很快,本来就热闹的街道变得更加沸腾了,百姓们像潮水一般涌了过来,眼看着城门的出入口在拥挤之下渐渐失去了通行能力。

“靠后,靠后……”守在城墙下的官兵纷纷横起长枪,将月月护在中间,艰难地朝着京城衙门的方向一步一步挪去。

——“好俊的年轻人啊!”

——“模样好,穿得也好,知道什么来历吗?”

——“我在这儿卖二十多年烧饼了,从没见过这个一号,一定不是京城人士。”

——“你一卖烧饼的能见过什么人面,去去去,别瞎掺和,我看这位小哥儿长很好像哪位大人的公子。”

——“我什么没见过?别说靖王千岁,就连当今圣上,我都……,啊呀,别挤呀,我的挑子,我的烧饼……”

小贩的呼喊声很快就被人群的喧闹压了下去。

不就是揭个皇榜嘛,怎么搞得比游街还要热闹?月月皱着眉先是望了望身前一眼望不到边的人海。又抬头瞧了瞧那些从临街店铺里挤出的来的,无数兴奋的脑袋瓜,心中一动,竟然联想起初见赫连狱的情景,当时的自己何尝不是如此好奇,而此时拥攘的街道与那天相比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如今物是人非,沧海桑田,倘若时间能倒流,真恨不得那一面从来没有发生过。

人越聚越多,前行的脚步走走停停,照这样的速度走下去,恐怕走到晌午也到不了府衙正门。

看守皇榜的两名侍卫显然有些急了,一人架起月月的一只手臂,哪有缝儿往哪儿钻,短短的几步距离竟然走得大汗淋漓。

“府尹大人到!”一声高喝仿佛是冲天响箭一般,顿时给嘈杂的人群注入了一丝镇静。

原来,京都府尹王朝盛一听有人揭了皇榜,不敢怠慢,立刻带了几百官兵前来接应。随着一声大喊落地,不断围拢的人群登时被官兵冲开,让出一条直通府衙的通路。

“是哪个揭了皇榜?”轿子刚一挨地儿,王朝盛就迫不及待地挑帘而出。此榜张出多日,一直无人问津,不想今日竟然被人揭了,真是又惊又喜,又担忧。

“启禀大人。他就是揭榜之人。”侍卫伸手一指月月,朗声说道。

王朝盛踱着方步,走到近前一瞧,呵,好一个温文尔雅的淑人君子,这相貌只怕在这世上都难挑出一个能与之媲美的。

“你可知道这是什么榜?”王朝盛端起官架子,沉声问道。

“若如不知,草民怎敢贸然揭下。”月月仰着脸嗤笑一声,淡淡说道。

王朝盛虎目一瞪,冷声喝叱道:“好大的胆子啊,还没封上天子管家呢,就敢不跪朝廷命官了。”

举起手中的皇榜,月月浅浅一笑,朗声说道:“皇榜就是圣旨,现在草民手持圣旨怎可随意下跪。”

闻听此言,王朝盛哈哈一笑道:“好小子,果然有几分能耐,明日一早,你就随本官入宫面圣。来人啊,将揭榜之人带回府上好生保护起来。”

“是!”官兵开道,侍卫护送。月月跟在王朝盛的轿后,步步生风,走得那叫一个潇洒风流。

哗——,寂静没多久的人群再次沸腾,所有人的目光都尾随着月月的身影越望越远,直到那抹青衫淹没进铠甲的银芒。

也是同样的一抹青衫,此时,他正站在京城最高级的酒楼顶层,俯瞰着身下渐渐恢复平静的人潮,眼底微微颤抖的光芒尽是不舍与心疼。

“去风吹别调。”慕容云海敛起目光,缓缓地转回身。

巫青云没有回答,而是低下头,微微躬了一下身,掌管杀手堂太久了,多做事少说话已经成为了他的习惯。

夜色幽深而寂静,可惜她心事重重无法入眠,只好在数十名侍卫的眼皮底下,在院子当间儿数着步子,一步一步的,越数越精神。

不知从何时开始她变成了一个赌徒,一次又一次的将他押为筹码去换取自己的命运,乐此不疲,明天又是一个赌局,如果她输了,她会万劫不复;如果她赢了,那个万劫不复的人将是他。

“一夜没睡?”王大人穿着朝服一踏进后院,就瞧见正当中那个玉立的身影,于是,随手扯过一名侍卫小声问道。

“回大人。就这么在院子里转了一晚,连房门都没进过。”侍卫轻声答道。

王朝盛微微一愣,心里琢磨着不太对劲,但是有人揭下皇榜之事恐怕昨日就已经传到宫中了,就算再蹊跷也得带进宫给陛下瞧瞧了。

“月公子,请带上宝物随本府进宫吧。”王大人权衡再三,最后咬咬牙,对着那抹徐徐青衫招呼了一声。

“有劳王大人了。”月月幽幽回身,抱拳施了一礼。

“走吧。”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王朝盛在官场摸爬滚这么多年,什么没见识过,他还真不信一个平民百姓能在皇宫里兴什么风浪。

相比至尧宫廷的华丽,傲天皇宫更多则是霸气,取代黄金装饰的是精巧的雕刻技艺,每一幅每一景无不彰显帝王的豪情,龙飞凤舞,山川鸟兽,所有花朵都是怒放到了极致,所有图腾都是繁琐到了极致。

月月小心翼翼地走着,跟着王大人的脚步跨过每一道门槛,踏过每一块石砖,终于来到了澄心殿的对面。

“不要乱走。在这里等着传召。”王朝盛交代完后,整理了一下官服,然后踱着步子跟进了上朝的大臣队伍。

月月果然一动未动,偶尔抬头瞧瞧那些三三两两低声私语的大臣,绝大多数时间则是脑子空空地垂着脸看自己的脚尖。

她不认为面圣是件多可怕的事情,因为早在一年前她就已经见过皇帝赫连瑾了。但是这样被人指手画脚的观看还真是难熬。

“你就是月倾城?”这种嗲音不用抬头就知道是某位公公来了。

“正是。”月月没抬眼,点头应了一声。

“随我来吧。”轻轻的脚步扭在石砖上竟然有种恶俗的媚气。

月月撇撇嘴,跟着那位小太监的脚步就朝殿后走去,这个地方她一刻也不想待了,那些大臣的眼神会吃人,她只站了一会儿。就感觉自己被剥了几层皮。

可是,这又是去哪儿啊?月月偷偷地往两边瞧了瞧,除了宫墙就是宫墙,七拐八拐地走了下来,还是宫墙。

“敢问公公,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啊?”月月慢下脚步,小声问道。

“跟着走就是了,哪里有这么多废话。”小太监回过头狠狠地剜了月月一眼。

走就走,量他也没有本事欺负自己,何况这里是皇宫,而且自己被他带来的时候有那么多大臣都看见了,他还敢玩什么花样不成。月月白了一眼小太监的后背,拾起步子跟了上去。

这不是绕着澄心殿走了一圈吗?当月月再抬眼的时候竟然发现到了大殿的另一侧。

“进去吧。”小太监甩起拂尘朝着一扇小门轻轻一抖,不耐烦地说道。

月月没挪步,而是望着小门发了半天呆,这个殿旁的小门后面究竟是什么啊,神秘兮兮的。

“快进去啊。”小太监忽然压着嗓子催促道。

月月心中虽然疑虑重重,但是事到如今只能任人摆布,于是,皱皱眉头,伸手就要去拉门上的铜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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