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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欢奴-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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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云海温和一笑,说道:“哦?那就一起回去吧。”说完话就拉起月月的手步下了石阶。

他这是怎么了?这一次重逢,她发现慕容云海似乎变了很多,他不再是从前那个淡薄的、美好的不真实的男子了,他的喜怒哀乐都是那样明显的摆在自己的面前,他的温柔突然多得就像汹涌的潮水,而且不仅是无边的宠溺,甚至还多了许多的讨好。他如此小心翼翼地守着自己,就像是守着一只脆薄的玉器一般,随时都在害怕她会不小心摔在地上打碎。他有什么事瞒在着她吗?

瞧着月月望着自己发愣,慕容云海不由得轻声问道:“想什么呢?还在发愁苗小姐的事情?”

眨眨眼睛,月月转回心神,顺着他的话说道:“苗府的人应该早就发现苗小玉不见了,为何这么晚了还不见有人寻来?”

“他们不一定会想到苗小姐人在背月山庄,兴许还在响水镇上折腾呢吧。”慕容云海眼眸幽深,淡笑说道。

月月凝着眉,轻轻摇摇头。宁无香是什么人,只怕她早就瞧出苗小玉的心思了,她会不知道自家小姐出走为了什么?月月不信。除非她不想说,或者有什么理由不许她到这里来找。

“放心,我已经派人看在苗府周围了,倘若有什么动静的话。一定让你最先知道。”慕容云海笑着说道,笑到深处竟然露出几分酸楚。

他都这样说了,自己何必还要让他挂心呢。月月点点头,勉强挤出一抹微笑,然后从柜中抱出被褥,一样一样地铺在躺椅上。

“夜深了,早点睡吧。”月月掀起被子就要往躺椅上坐。

没想到屁股刚挨着褥子就被慕容云海扶了起来:“你胸口有伤,不能委屈了身子,你睡床吧。”

“可是,你是楼主啊。”这种时候才想起等级之分,是不是晚了点儿。

“别忘了。你是庄主。”慕容云海脚步未停,连扶带推地将月月送到了床边。

入夏之后,天亮的越发早了。院子中似乎有搬运的响声传来,声音很轻,好像是特意小心翼翼,唯恐惊醒什么人似的。

只可惜屋里的人都不是心大的主儿,任是再轻微的声音也响进了耳中,脑中。

“少爷,早!,表少爷,早!”一推门便迎上了清和笑意盈盈的脸庞。

表少爷?月月皱皱眉,回头望了一眼慕容云海,心中不禁哑然失笑,这个称呼只怕是他第一次听到吧。

轻轻一笑,慕容云海倒是没放在心上,躺椅都睡了,叫一声表少爷也算不上什么屈了身份的事儿。

院子里忙忙碌碌的一共两伙人,一伙是展云翀带来的工匠,另一伙则是清和亲自指挥的“家丁”。

“月公子,工料都进完了,今天就能开工。山庄恐怕要吵上几日,您若觉得烦白天里就出去逛逛山,赏赏景。”展云翀见到月月步入院中,立刻走过来躬身见礼,抬眼间无意扫到慕容云海的容貌,顿时心里一惊,这月公子家八成是世代出美男吧,这一位远方表哥竟也俊得世间罕见,啧啧,真是赏心悦目。

“辛苦展先生了。”月月很自然地移了一下步子,用身体挡住了展云翀的视线,笑着抬抬手,示意他起身吧。

意识到自己的失礼,展云翀立刻尴尬地笑笑:“月公子太客气了,应该的,应该的。还有,牌坊昨夜已经建好了。公子有兴趣的话可以去泉边瞧瞧。”

“啊?这么快。”一夜之间修建完一座牌坊,这展云翀带领的青云七部果然名不虚传。

“少爷,酿酒的东西也准备得差不多了,就等这雨后荷花了。”清和见缝插针,也跟着上来邀功。

“难得,真是难得啊,难得你还将我的话记在心上。”月月朝着清和满意地点点头,一双眼眸却不经意地滑向身后。清和这小子基本没什么大记性,八成是慕容云海从旁提点了。

“谢谢少爷夸奖!”清和也不谦虚,美滋滋地带着下人奔向了院后的地窖。

人群一散,屋前顿时冷清了下来。这时,突然一直灰白相间的鸽子飞进院中,在空中转了两圈,然后扑打着翅膀落在了慕容云海的肩头。

“苗府有动静了?”月月一眼就认出这种鸽子是四方楼专门用来传递消息的,而信笺就装在它脚上绑的小竹筒里面。

“暂时没有,不过应该快了,因为苗二爷今早也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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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有奴倾城 第七章 智激苗老爷

第七章 智激苗老爷

晌午,苗府门前。

一辆马车。四周护着五六十人组成的铠甲侍卫队,整装待命。队伍最前面立着一匹白色骏马,那雪缎般的鬃毛在阳光的照射下发出夺目的光泽,直晃得人一阵眩晕。此马名为狐炽,乃西方海国进献之宝,而它的主人正是傲天国的骠骑将军苗筠络。

苗老太爷膝下两子,一文一武,全部官拜二品大员,尤其是苗二爷,刚刚四十出头,在京当职多年,护卫皇室天子,正是官运亨通的年纪。这官越做越大,脾气自然也跟着涨了不少,这不,站在府门外都能听到他在正厅里发飙的喊声。

“那个贼小子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吗?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他二爷我今天就让他开开眼,知道知道什么是规矩!什么是害怕!”苗二爷武行出身,人高马大,一脸横肉,胡子拉碴。当差时还知道收敛,这到了家中得知老父受了欺负。自然不经意间流露了些痞气,言语中也少了遮掩。

“二弟,玉儿还在他手上呢,你可不能乱来啊。”苗筠卿一看兄弟的架势好像要去拼命似地,连忙从旁提醒。他虽然没见过那个月倾城,但是听周管家的描述好像并非恶匪,况且此人出手阔绰,还高价请出了隐世在响水镇的展云翀,那青云七部本是为皇室修葺宫殿的专门组织,不可能为寻常百姓建园修舍。

“天子脚下竟敢掳人?他也不擦亮眼睛瞧瞧,四处打听打听,苗府小姐是他能动的吗?”苗二爷正在气头上,任是谁的话也听不进去,更别说苗老爷言辞中的担虑了。

“我与你一起去。”月倾城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恐怕他得亲自去瞧瞧了。今天有了二弟带兵来撑腰,量那个小子胆子再大也不敢与官兵动手。

“大哥,这种小毛贼交给我处理就行了,仗着有几个钱就当自己能只手遮天了?黄天之下还有王法呢!”苗筠络一边说,一边气呼呼地大步迈出正厅,头也不回地就往门口走。

“二弟,二弟……”苗老爷喊了几声没喊住,赶忙回头吩咐周管家备车。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月倾城倘若真是什么厉害角,苗老2这一鲁莽不得被人捉了把柄去。

太阳火辣辣地挂在正当空,烧得半丝儿云彩都瞧不见。山道上两辆马车顶着烈日一前一后地使劲儿往上爬,只可惜,马蹄再快也快不过天上飞的鸟儿,苗府的风吹草动早就化成几个墨字送进了背月山庄。

“终于来了!”望着大好的荷塘。月月的嘴边偷偷地溜出一抹兴奋的笑容。

“交给我。”慕容云海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却自然散发出一股威严。

虽然只有坚定的三个字,但是每个字都在月月的心中堆积了一分温暖。她没有拒绝,只是淡然一笑,轻轻说道:“如果他们敢动手的话就交给你。”

“不陪苗二爷过几招的话,只怕他不会善罢甘休的。”慕容云海轻轻一叹,踱步出了凉亭,没走几步便有两名黑衣男子从路旁闪身而出,紧紧地随在他身后朝着院后走去。

月月没有回头,而是将目光放得更远。向他靠近的第一步就要开始了,迈出这一步她就不可以再有顾虑了,她会越来越接近那个男人。

“赫连狱……”整整十个月了,她终于再次念出了这个名字。一字一顿,死死地咬在唇齿之间,登时胸口疼痛泛滥,她感到已然愈合的伤口下竟然有血液在向外奔涌。身体一晃,月月慌忙扶上亭柱,右手颤抖地从怀里摸出一只香囊,然后放在鼻子狠狠地嗅了一下。

十方草,她留下了一半陪着他,而另一半则随身不离。新绣的香囊,亦是纯白,亦是莲花,只是彩绳取代了金线,而她的身边从此以后也不会再有那个人出现了。

“少爷,苗府来人了!”但见院中没有外人,清和一个燕子翻身飞上了凉亭。

月月收起香囊,定了定了心神,然后回身吩咐道:“先不要惊动苗小姐,随我去前院看看。”

清和应了一声就跟在月月身后下了凉亭。

还未踏进前院,一阵嘈杂之声就闯进了耳中,是展云翀正在指挥手下工匠赶活儿,他怕饶了庄上,所以安排人将活计都挪到了下人居住的前院。在一片叮当之声中仿佛还有一个人再喊话,听语气好像那人脾气不怎么好。

“快停下,吵死人了,等我们走了再干!听没听到?管事儿的人呢?找个管事儿的出来回话!怎么着,都是聋子哑巴呀!”这大呼小叫之人正是气得满脸通红的苗二爷。

月月站在院门口,扫了一圈正在忙活手底下活儿的工匠,却不见展先生的身影。于是叫过清和,说道:“这里是太吵了些,你去叫他们停一停,休息一会儿,说是庄主让的,耽误进度算我的。”

清和点点头,瞧准了一个临时管事的熟面孔就跑了过去。不大一会儿,嘈杂的院子里终于渐渐安静了下来。

苗筠卿没说话一直冷眼看着,自打月月出现的一刹那他的眼睛就没离开过月月身体半寸。

这男子好俊哪!青衫之上一尘不染,眉目清朗。温文尔雅,眉宇间颇有些与众不同的气质,浑身上下更是散发出一股飘然出世的气息。

“月倾城在哪儿?”苗二爷指着清和的鼻子突然质问道。心想这个小子有本事让这些工人停下来,就一定是个管事儿的。

清和从来没被人指着鼻子吆喝过,顿时心中一恼,狠狠地白了苗筠络两眼,然后二话没说,头也不回地奔着月月的方向走回去。

“呵,好狂妄的小子……”苗二爷冷哼一声,身形一晃,眨眼间就到了清和的身边,连个招呼都没打,直接动上手了。

清和自然不会等着挨打,感觉身后风劲儿不对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抵挡的准备。一个经验老道,一个年轻好胜,而且都各怀心气儿,自然交上手时不会为对方留有余地,你来我往几次下来,招式已愈见狠辣。

想来这位应该就是苗二爷了吧。月月悠然而立,随手打开折扇,竟然列出一副闲看热闹的神情。她一点也不担心清和,那小子天分高。听说跟在慕容云海身边没几年就已经锻炼出一副老江湖的身手了,但看目前这架势他显然不会输给对手。

月月这方不急,苗老爷那边耗不住了,怎么说他兄弟二人也是官家老爷,明明是自家有理兴师问罪来了,不想却抢先出了手,而且出手对象竟是个乳臭未干的少年小子,这要是没教训成反被对方赢了把柄去,岂不是要成了朝堂上的笑话。

“月倾城!你羞辱家父在先,掳走玉儿在后,到底是何缘故?倘若你今天不能给我个清清楚楚的交代。我就奏请皇上查封你的背月山庄,将你逐出傲天国界。”苗老爷故意说的很大声,很愤怒,一边说,一边还偷偷溜眼瞧瞧苗筠络。

嗯?他就是月倾城?!苗二爷逮个空隙瞄了一眼站在院门口的翩翩佳公子,心中不免一片讶然,虚晃一掌,跳出了清和的纠缠。

“苗老爷这么说可有凭证?是谁看到在下掳走苗府小姐了,还是谁瞧见在下碰苗老太爷一根手指头了?”月月不紧不慢地摇起手中的白面纸扇,幽幽说道。

“苗府上下不准靠近响玲珑的规矩难道不是你定的?为什么寻常百姓都可以去泉中取水,偏偏我们苗府中人不可靠近,你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吗?”苗老爷不愧是文官,几句话说得好像他苗府真受了委屈一般。

月月轻蔑一笑,说道:“订此约定时,苗老太爷也在场,他老人家不仅亲口同意还签了字画了押,怎么现在又反悔了呢?”

苗老爷闻听此言,脸色登时就拉了下来:“什么?还签字画押了?”他怎么没听到这一出,一挥手招呼过来周世同,低声询问:“周管家,可有此事?”

汗水刷地一下就冲湿了额头,周管家支吾了半天,不敢再有隐瞒:“嗯,这个,这个,是签了一个字据,但是上面只说苗府中人不得靠近,可没提寻常百姓能随意取水啊。”

“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不说?”苗老爷眼珠一瞪,顿时把周管家瞪矮了半截。

“老奴,老奴……”真是冤枉啊,这不能怪他,是老太爷不许说的。

眼瞅着苗老爷失了气势,月月冷哼一声,继续落井下石道:“这泉水是在下花真金白银从苗老太爷手里买回来的,自然想怎样就怎样,王法再大也管不到我乐意。”

听了这话,苗老爷顿时恨得心里直痒。这不是明摆着他家老太爷掉到人家下好的套里了吗。

“好好,你能买,我们也能买,你开个价,我们再买回来便是。”苗老爷压下怒火,仰脸挺胸,摆出了官架子。这个俊俏男子到底想做什么?苗老爷面色未变,心里却犯起了嘀咕。

“千金难买心头好,抱歉了苗老爷,这泉,不卖!”丝毫没有犹豫,月月一句话就拆了苗老爷的台阶。

脸面,啪叽一声就摔在了地上,那个响啊,震得周管家差点没瘫地上。

第一卷 有奴倾城 第八章 苗府家法

第八章 苗府家法

这天也怪,刚刚还艳阳高照。一片晴好,只不过有人摔了面子而已,它竟也凑热闹般的阴沉了下来。

“少爷,不会要下雨了吧?”这种胶着时刻,难得清和跳出来岔开话题。

月月抬眼瞧瞧了不断压低的乌云,淡然说道:“嗯,派人看好荷塘,一停就摘,只取第二层的花瓣,手底下轻点儿,别糟蹋了少爷我的东西。”

“是,少爷,一掉雨点我就去安排人,管保误不了您的事儿。”清和呲着小白牙,信誓旦旦地保证道。

他俩旁若无人的悠哉说话,对面苗家二老可受不了了。

“臭小子!敬酒不吃吃罚酒,二爷我今儿就拆了你的山庄……”最先沉不住气的还是苗二爷,他手臂一抬,身后的铠甲侍卫立刻从腰间抽出明晃晃地长刀,阴森的刀锋齐刷刷地指向了月月与清和的方向。

“苗二爷,好歹您也是二品骠骑将军。私闯民宅已经是知法犯法了,怎么着,您老人家还想在民宅里逞逞官威?”清和说话间,身子一挺就挡在了月月前面。所有寒芒顷刻间都针对到了这名俊逸少年的身上。

苗二爷眼睛赤红,盯着清和,呼喝道“好小子,你知道我是谁还敢还手,铠甲侍卫先斩后奏,你信不信二爷我一声令下你便会身首异处?”

“这里又不是京城,您的那套先斩后奏只怕不好使吧。”清和面上毫无恐惧,眼底更是显露出与他年纪不相符的沉稳老练。士兵的刀锋再快再利也敌不过四方楼的杀手,他们练的可不是怎样顽拼到底,而是如何在最短的时间里收割生命。

“刁民,你侮辱朝廷命官,就是侮辱当今圣上,凡是威胁朝廷,意图谋害皇室之人,铠甲侍卫皆可先斩后奏。”苗筠络可没把这个毛头小子放在眼里,眼光一凛,耍起狠来。

月月抿着唇角,静静地感觉着四周的杀气,她知道慕容云海的人已经埋伏在了自己身边,只要苗二爷敢出手,他绝对会按照自己的意思,给这二位朝廷大员送上一份血淋淋的见面礼,让她的背月山庄一夜成名。

开弓没有回头箭,双方的气焰都已经飙到了峰值。只等苗二爷一声令下,立刻掀到高潮。

“爹,二叔……”哽咽的柔声轻呼就像一声惊雷登时在院中炸开。

“玉,玉儿……”看到自己的女儿突然完好的出现在眼前,苗老爷惊诧不已,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好哇,人果然在你们这里,这人就是最好的证据,看你们还如何狡辩。来啊,都给我拿下绑到衙门!”铠甲侍卫听到将军下令,挥起兵刃就要往前冲。

“等一下!”苗老爷瞧出事有蹊跷,立刻出声喝住。

苗二爷微微一怔,扭头望向一脸疑云的苗筠卿,沉声说道:“大哥,小玉明摆着是被他们掳来的,这种贼人不必姑息!”

一听此言,苗小玉立马急了,赶紧跟着清和肩并肩地护到了月月身前:“二叔,您冤枉月公子了,我,我。我是自己找来的……”

“什么?”苗家两位老爷但听到这样的话语不由得同时瞪大了眼睛。

“爹,二叔,不是月公子将我掳来的,是我自己跑来的,我,我不想嫁给靖王,我,我,我……”苗小玉说着话,一双水漾的眼眸时不时地偷瞄向月月。

后面的话不用说了,在场的有一位算一位全都从苗小姐的眼神里看出了她的心思。苗府小姐看上了月倾城,所以逃婚会情郎来了。

“哎呀,你个死丫头,他可是气病你爷爷的元凶啊,你竟然,竟然……”说到这儿,苗二爷不禁连连息叹起来,兴师动众的来一回不仅没教训到那个狂妄下子,反而揭出了自家的一段丑事,他真恨不得使袖子将自己裹吧裹吧丢到狐炽背上去。

苗老爷已经气得说不出话了,伸出手指颤颤巍巍地指着小玉的鼻子,两道眼光凶得吓人。

“爹——”泪珠纷纷滚落,苗小玉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我没有你这样的女儿!”苗老爷袖袍一甩,将脸扭向了旁边。

“爹……,小玉也是迫不得已才躲到月公子这里的,小玉求求您,不要将小玉嫁给靖王……”苗小玉鼻涕一把泪一把,哭得那是肝肠寸断。

“你不嫁也得嫁,靖王的聘礼已经在路上了。这桩婚事已经是板上钉钉,没有回转的余地了。”眼见女儿在外人面前哭得凄惨兮兮,苗老爷的脸色更沉了。

“小玉不嫁,小玉这辈子都不要嫁了,小玉留在家里侍奉爹,侍奉爷爷……”人要是上来犟劲儿,也顾不上什么场合了,苗小玉就是认准了不嫁,打死也不嫁。

闻听此言,苗老爷登时火冒三丈:“混账!你自己丢人还不够,还要连累苗府跟你一起丢人不成?”

好好的计划全被苗小玉的出现打乱了,月月端着手肘看着眼前这一幕父女对峙,不由得皱起眉头。抬眼又瞧了瞧已经深深阴下的天空,心里顿时一片黯然。

“老周,请家法!”

月月正愣着呢,突然听到苗筠卿要在她的山庄动家法,立刻便回了神。

原来是苗小玉不肯跟她爹离开,冲撞了几句,惹得苗老爷要当着众人面对自己的女儿施家法。

表面看上去像是要父亲教训女儿,但是细琢磨起来又不太对劲儿,怎么说苗小玉也是闺中小姐,就算做了错事要请家法也不能在别人的地盘上实施吧,这不是自己扇自己嘴巴子嘛。苗老爷怎么会糊涂到这种地步。

眼瞅着周世同端出一个二尺来长,四指见宽的木条,月月眼珠微微一转,登时明白了苗老爷的苦肉计。这打苗小玉是假,让自己给他找台阶下才是真哪。

这个时候清和竟然镇不住了,他往后靠靠脖子低声询问道:“少爷,怎么办呀?”

“管你什么事。”月月瞪了他一眼,小声叱喝了一声。

“少爷,您太狠心了……”清和咬着牙不满意地嘟囔一句。

他到底是不是四方楼的人啊?盯着清和的后脑勺,月月心里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她知道这小子动了凡心。她也没想过袖手旁观,只是救人不能白救,台阶也不能白搭,总得容她想想吧。

“老爷,小姐身子单薄,依老奴看还是换个法儿吧。”小姐可是老太爷的心头肉,万一知道自己事到跟前没劝阻,还不得把他拆成一堆骨头啊。

“不痛哪有记性!”苗老爷拿起戒尺,气呼呼地就奔苗小玉走去。

苗二爷一看兄长要来真的了,也赶忙上来阻止道:“大哥,带回府关两天算了,万一打坏了靖王怪罪下来,你我二人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这丫头胆大任性,如果不现在教训明白了,等进了王府顶撞到王爷就晚了。”苗筠卿一挥手打落苗二爷挡在身前的手臂,不由分说地就踏到了小玉的身前。

此时的苗小玉就像风中的一片落叶,不停地颤抖着身体。

“我再问你一遍,回不回去?”苗老爷问的是苗小玉,目光却瞟向了月月。

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苗小玉竟然轻轻的摇了摇头,即使身体还在微微颤抖,但是摇头的动作却看起来异常坚定。

“好哇,我苗府竟然出了一个逆子!你非要在这里丢人现眼是不是,那我就打死你这个不知好歹的丫头!”说话间,戒尺已经举过了头顶。

清和眼快,但见那尺子要落还没落的空隙,就要挺身上前去帮苗小姐受一下,不想身子刚往前倾出就被人从后面拉了一把。

苗老爷手下捏了分寸,这一下没用多少力,但是挥下的时候还是闭上了眼睛。

“啪!”苗老爷感到手腕一震,这声音也不像是打在身上发出来的,顿时睁眼一瞧,只见戒尺下方格了一把折扇,顺着折扇往上瞧正是月倾城那张俊到无法形容的脸庞。

“苗老爷请息怒。”月月缓缓抬起折扇,顺道将苗老爷的戒尺也抬离了苗小玉的头顶。

“你要管我的家务事?”苗老爷收回戒尺,故意冷声质问道,心里却明明白白地知道。他要的台阶来了。

月月打开折扇,慢条斯理地边摇边说:“在下不敢。如果论起来,这件事月某也有脱不开的责任,其一,昨日苗小姐来到山庄的时候在下就应该将消息通知给苗老爷,那样的话今天也不会造成这种两厢误解的局面;其二,在下作为苗小姐的朋友,理应好好疏导规劝,可惜事不凑巧,正好赶上山庄修葺,在下实在是腾不出时间,枉顾了苗小姐的信任。这样吧,如果苗老爷信得过在下的话,就让苗小姐在这里多住上一日,在下一定苦口婆心,细心劝导,明早定将苗小姐完好的送回府上,苗老爷,您看,这样可好?”这番话想是道歉,但是瞧说话人的脸上可没有半点惭愧之色,反而是一副志在必得的神情。

“你是玉儿的朋友?”苗老爷将信将疑地看着月月,嘴巴张得能塞下一只拳头。他来了,也看了,却瞧不出这个月倾城的来历,不像是坏人,但是做事却让人摸不到头绪,一会儿与他针锋相对,现在却又声称是自己女儿的朋友,台阶就在眼前,自己到底是该下还是不下呢?

第一卷 有奴倾城 第九章 送上门来

第九章 送上门来

“苗老爷若是放心不下。也可以派人留在山庄服侍小姐。”月月脸上的笑容虽然很轻很浅,但是即使是这淡淡的一点儿也能笑进对方的骨子里。

头上乌云压得厚,但是雨点可不大。被月月拖到身后的清和眼瞅着雨点啪啪地砸了下来,连忙拉了了月月的衣袖:“少爷,下雨了。”

“嗯,去吧。”月月没回身,只是轻轻吩咐一声。

清和偷偷瞄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苗小玉,迟疑道:“可是这里……”

“苗老爷不是无理取闹之人,刚才只是误会,是吧,苗老爷?”月月顺着清和的顾虑,反问向了一脸彷徨地苗筠卿。

见好就收吧,他们没弄清楚状况就闯了进来,确实有点儿好说不好听。还好自己没穿朝服,否则月倾城要是真告他个强闯民宅,这张老脸以后可有的看了。苗老爷想得似乎有些多了,等他想完了,雨也淅淅沥沥地大了起来。

“玉儿啊,这雨恐怕一时半会儿停不下来,你身子弱别淋病了,今晚就留在山庄吧。好好想想爹的话,想想爹的苦衷。”先仰起脸假装看看天,苗老爷意味深长地交待道,完全没有了刚才非打不可得火气。

苗小玉抬起一双泪眼,刚要说话,却被月月抢在了前面:“苗老爷请放心,在下一定会悉心劝导小姐的。”她看的清楚,那泪眼蒙蒙下依然是不服气的倔强。

“嗯。”苗老爷哼了一声冷腔,收起戒尺,一转身,朝着来路就踱了回去。途径苗二爷的时候还不忘使个眼色,至于什么样的眼神月月看不到,反正苗二爷是压着怒火跟上苗筠卿的脚步一同离开了。

“二位大人慢走。庄上事务繁忙,请恕月某不便远送。”月月微微一抱拳,冲着那两道骄傲的背影朗声说道。

苗小玉怔怔地看着远方,眼前是模糊一片,也分不清是泪还是雨,反正就是眼睛酸,鼻子酸,心里更是酸溜溜地。

雨越下越大,月月赶忙将扇面遮到头顶,无意间,眼角余光竟然瞄到了身旁的清和,顿时绣眉一蹙:“还不快去!”

清和连忙点点头,三步一回头地朝后院跑去,直到看见苗小玉转头望向自己的眼眸时,他才安下心来。脚下却踩得更欢了,溅起的雨水几下就打湿了裤管。

“苗小姐别淋坏了身子,快回房吧。”月月弯下腰,小心翼翼地扶起苗小玉。

“月公子……,给你添麻烦了……,我,我还是随我爹回去吧……”小玉不敢抬头,瞧着自己脏兮兮的衣裙,顿时羞愧得想要钻到地底下。

“你想通了?”月月歪着脑袋想要去寻苗小玉的神情。

“我,我回去吊死我自己。”决然的一句回答就这样话轻轻柔柔地捏碎了一地的伤心。

月月心中一惊,连忙安抚道:“千万不能这样想,凡事都有解决的办法。这样吧,既然月某遇上了就不能袖手旁观,我来帮小姐想个法子脱身可好?”是敷衍?还是她真的有办法?其实月月自己也说不清,她只是从心里不想这个年轻的女孩子就这样死了。

“月公子,你有办法?”小玉忽地抬起脸,一双饱含秋水的眼眸此刻突然神采奕奕。

“你信我吗?肯照我的话去做吗?”月月将纸伞遮在小玉的头上,轻声问道。

“嗯,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女子坚定地点点头,眼角的涟涟泪水也终于渐渐停息了。

“好,那你什么都不要想。回房好好休息。”月月狡黠地一笑,她在苗小玉的眼里看到了自己淋在雨中的狼狈。

“啊?只是这样吗?”小玉不敢置信的望着月月。

“就是这样。”雨水打透了折扇,月月干脆搀起苗小玉,在雨中跑了起来。

小小的两对莲足轻巧地踏在泥水中,激起一阵羞涩的心跳。

想是下雨的缘故,还没到晚上,天色就已然沉得如同掺水的浓墨。月月握着一块方巾,对着铜镜一绺一绺地擦着头发,双唇嘟得老高,眼神还时不时地瞥向镜中的白衣男子,若不是顾忌他在,真恨不得洗个澡。

“你要是真把她送回去了,那之前所做的一切可就白费力气了。”慕容云海放下手中书卷,抬眼望向背对着自己的月月。雨水打透的衣裳一寸一寸地裹出她玲珑身段,墨发从白皙的指间淌下,化作丝丝缠绕正将自己一步步地向她拉拢。

“那依你之意……”月月手下一滞,却见镜中男子已然站在身后。

“把这个给她服下,等苗府上门再来要人的时候只要周旋得当,一样会得到你预期的效果。”说话间一包药粉递到了月月的身前。

接过来轻嗅一下,月月登时心中了然,服下这药苗小玉会烧个几天人事不省。唇角微微一挑,将药包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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