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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欢奴-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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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她!”月月嘶喊着就要冲过去,不想被四清一把拖住。

“来人啊,把她绑了!”四清的专属护卫都不是吃闲饭的,三下五除二就把月月绑了个结结实实,口里塞上东西,扛在肩上就扔进了车厢。

丫的,凤于漠这个伪君子,表面上道貌岸然像个人似的,背地里竟然是个卑鄙小子,月月靠在车厢上,气的小脸通红。

车轮辘辘,队伍开始朝南挺进,马铁踏在齐膝的泯水河上,溅起无数涟漪,就像月月此刻气愤难平的心。

在夜幕深垂之前,铁骑大队平安地绕过了墨云海山脉。离乌图木格城只有一天的路程了。

马车慢慢停了下来,月月又饿又渴地倚在车厢上听着自己的饥肠辘辘,听着外面的脚步匆匆,根据这些日子的经验,她知道,凤于漠的铁骑要在这里驻营休息了。

“四清参见相爷!”

“嗯。”

月月饿得思想明显慢了半拍,当她意识到外面有人时,车帘一动,李慕松举着灯笼拎着食盒已经钻进了车厢。

“难怪一路这么安静了,原来……”李慕松手中的光亮刚好照在月月的脸前,“四清这小子胆儿真大,连他主子相中的人都敢绑。”像是戏谑的话,但是从冰山口中说出来却是硬邦邦地,调侃都变了味儿。

“我要见凤于漠!”月月嘴中一松,连喘口气的功夫都没舍得给自己。

“用铁焰去要挟赫连狱的主意是我出的。”李慕松眼光平淡,丝毫不觉得自己身为右相,却做了一件很无耻的事情。

月月咽了下口水,惊诧道:“是你?”

“是我,就算赫连狱不会为了一个侍卫放弃墨云海,动动他的军心也好。”终于在说到“赫连狱”这三个字的时候感受到了他激愤的情绪。

“你的计谋不会得逞的,铁焰才不会给你这种机会,快放了她!”月月一想到铁焰的愚忠心里顿时一急。

“他现在想动一下都困难,更别说寻死了。”

“我要见凤于漠,他答应过我不会让铁焰死的。凤于漠!你出来!凤于漠!你个不守信用的卑鄙小人!凤于漠——”

李慕松皱着眉将手中的布条又塞回月月的口中,“有力气喊这么大声,看来你还不饿。”

“呜——”月月狠狠地瞪着李慕松,活像一只愤怒的小兽。

“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难道你这么快就忘了别人对你的残忍吗?”听他急促呼吸声好像在隐忍着什么似的。

“……”他说得话好奇怪,好像知道些什么,好像跟月月很熟,他是谁啊?如果是四方楼的人为什么要处处与自己为难。月月愣忡地望着男子甩下的门帘,茫然无措。

又饿了一天一夜,待月月浑浑噩噩醒过来的时候,铁骑已经整装待发列在了乌图木格城外三里的草原上。

四清打发一名护卫将月月扛进一间搭好的军帐内,门口还特意安排了两名铁骑看守。

月月委顿在地上,看似安静,其实背后的小手却一直没闲着。头上的发簪被她悄悄蹭掉,此时已经掰成了两断,一手握一截,有限的锋利已经在绳索上神不知鬼不觉地摩擦了好几个时辰。

催促的鼓点已经过了两轮,再有半个时辰不到,铁骑就要出发了。月月急得汗水直掉,手下的动作不由得又快了一倍。

“吃饭了!”一名身材矮小,看上去也就十五岁左右的轻骑侍卫挑开门帘进到帐篷。马马虎虎瞧了一眼月月,就将手中的食盒朝桌面放去。

等的就是你,既然来了就帮姐姐一把吧。这个侍卫的身材跟自己差不多,在月月被抗过来的时候她就注意到了,如果想救铁焰就只能跟着铁骑上战场了,上战场就得有一身掩盖身份的行套。

月月双肩一抖,长绳落地的一瞬间,腾身而起,从背后拉出一面铜镜,抡足臂力就朝侍卫的脑后砸去。

虽然年纪不大,但是怎么说也是凤于漠一手调教出来的军人,所以月月的偷袭很轻易的就被侍卫躲闪了过去。然后,两个人都一脸错愕地看向对方。

“你要干什么?”小侍卫瞪着惊讶的眼睛,木然地问道,刚才他感到背后一阵疾风,本能地躲避开来,不想回身时却看到偷袭之人竟是那名看似柔弱的女子。

月月强做镇定的把铜镜放到桌上,对着侍卫浅浅一笑,笑容中还刻意加了些妩媚,娇声说道:“凤将军的铁骑侍卫果然是好身手啊。”

那名侍卫看着月月似清似魅的眼神,整个身体都僵硬了,他哪里见过这么绝色的女子,听过如此婉转的嘤咛,灵魂好像脱离了身体,飘然而去,来不及疼痛,就眼前一黑,彻底的在幻境中迷失了方向。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月月收起另一把铜镜,暗自叹了一口气,红颜不仅会祸水,关键时刻还能救命。她飞快的换上铁骑的装束,然后将那名侍卫绑了个结结实实,嘴里塞上东西,拎起桌上的食盒,退出了帐篷。

第一卷 有奴倾城 第六十九章 陷入战局

隆隆的鼓声再次响彻大地,那振奋人心的鼓点仿佛是敲在将士们的心上,骨子里的血液也顿时跳动了起来。

月月这次拼了,出了帐篷又放倒一个,夺了战马和武器,什么前车之鉴全部抛在脑后,心里打着颤,爬上同样一身黑甲的战马,脑子里满满登登的都是上次骑马的经历。

“解个手怎么这么长时间,快点归队。”

月月勒马站在一眼望不到边际的铁骑军后,正在犹豫着该怎么走,突然听到有人低声召唤。顿时脑中一片空白,提起缰绳就朝声音的方向走去。

铠甲还算合身,虽然配起高大的战马上有点别扭,但是好在头盔遮掩得非常到位,根本看出相貌。

“马上要出发了,快把这个系上。”说话的男子穿着跟月月一样的黑色铠甲,只是脖间多了一条红色绸带,与他递给月月的一样。

什么东西?月月不敢说话,只能有样学样的将绸带系在脖颈之间,然后老老实实地端坐在战马上,大气都不敢喘,至于凤于漠还有副将在前面叽里呱啦的说些什么她更是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眼睛直直地望着十字桩上铁焰的背影,泪水噼里啪啦的往肚子里吞。

“呜——”一声诡异的响音直冲而上。

随着一条白光射向云霄,月月强忍的眼泪终于夺眶而出,那是凤于漠的响箭,墨云海发生的每一幕立刻像一只咆哮的野兽凶猛的踩过她心底的每个角落。

蓦然间,万千战马长嘶齐鸣,人立而起,齐刷刷的扬起前蹄,呼啸停住,遥遥的对着乌图木格城的方向。

一念之间,月月身下的战马仿若离弦只箭,风驰电掣般的随着铁骑军奔袭向南。一时之间,滚滚的马蹄铺天盖地的在耳边呼啸起来,声音震动天地,激荡人心。

天哪!月月死死的抓着战马铠甲上的凸起,将整个身子都匍匐在马背上。这不是自己找罪受嘛,身上的盔甲又重又不熨帖,在剧烈的颠簸下几乎要将月月碾成肉饼,呼吸困难不用说了,最要命的是胸口已经大好的伤,经过这番折腾下来,差点痛死人。

马蹄飞扬,嘶鸣怒吼,整片草原都在沸腾,万千黑甲勇士,仿佛踏云破浪一般,在硕大的红日底下,在青碧的草场之上,于天地之间勾勒出一副绝世的图腾。

“呼呼——”这世上好像只剩下自己的呼吸声,月月爬在战马上贪婪地喘息着,三里路程不长不短,刚好折磨个半死。

“凤将军!本王等了你好久了!”赫连狱的声音好像是从天上传来的。

噶然停止了喘息,月月颤颤巍巍地直起身子,不知何时,她已经冲到了轻骑的最前面,而赫连狱就站在她头顶的城楼之上。

赫连狱穿着一身明黄大袍,腰束紫色缎带,面若冠玉,眼若朗星,高傲决绝,藐视苍穹,剑锋相指之下,皆是沧桑巨变,风起云涌。

一瞬间,只觉得双眼被猛然刺痛,月月抿紧了嘴角,微微昂着头,眼神敏力深邃,一瞬不瞬的盯着赫连狱矫健挺拔的身影。几日不见他好像清瘦了一些,可是丝毫没有影响他的绝代风华,他的凌厉无情。

“靖王爷,这次没有老天相帮,想赢恐怕没那么容易了吧。”凤于漠依然风云无变,凛凛的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谈笑之间,即可飞烟破散。

“哼,凤于漠你不用嚣张,你的一万铁骑到了这里就形同一堆烂铁,本王根本没放在眼里。”

“哦?那不知靖王有没有把他放进眼里呢?”

凤于漠身边的铁骑闻言立刻闪出一条通道,四名侍卫横扛着一架十字木桩冲了出来,只听嘭的一声,木桩狠狠的插在两军阵前,铁焰被牢牢地捆在木桩之上,单薄的衣衫全是斑驳血迹,唇色皆无,唯有一双眼眸闪烁着无比的倔强。

“凤于漠,你何时变得如此卑鄙。”赫连狱冷哼一声,不屑地问道。

“靖王爷,这就叫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若论卑鄙耍诈,凤某还有很多要向靖王学习的地方呢。”凤于漠轻笑一声,淡淡答道。

“废话不必多说,开门迎战!”赫连狱一声令下,城门大开,与此同时,银甲轻骑列阵而出。只见一片奔腾的银浪呼啸杀来,苍莽无际。

“破城!”凤于漠手中令旗一挥,铁骑先锋立刻迎了上去。

月月只感觉到坐下战马无比兴奋,长嘶一声,当先冲向对面的滚滚浓烟。

妈呀,要死人啦!月月两眼一闭,抱着马脖子,说死也不敢松手。

时逢敌手,不死不休,喊杀声,嘶鸣声,甚至刀枪相格激出的火花声,在月月耳边仿佛永无休止般的嘶吼而过。

坐骑的速度骤然降慢,月月只感觉脑袋顶上全是危险,还有几下子招呼到了她的铁甲上,不知道是战甲结实,还是自己命大,反正只是猛然一沉,没有生命危险。

他们是不是以为我死了?月月脑中灵光一现,双眼忍不住眯出一条缝隙。目光所到之处简直就是人间惨剧,单打独斗见过,这种不要命的群殴还是第一次,什么是血流成河,什么是尸骸遍地,什么叫惨绝人寰,什么叫嗜血屠杀,什么叫惨烈,什么叫悲壮,今天全见识到了,那黑色的银色的,拿刀的使枪的全部不要命的杀在一起,死在一起……

月月的眼睛越瞪越大,当大到不能再大的时候,她终于意识到,趁着还没稀里糊涂的壮烈,赶紧跑吧……

“刷!”一阵疾风从前面呼啸而来,凭借刚才的经验月月知道又有人朝她杀来了,不,确切的说是朝着她的坐骑,然后一声铿锵的金属碰撞,袭击的武器再次被撞飞。

也是这个时候月月才注意到自己身下的战马,那四条腿跟血染似的,裹着在肚腹的铁甲缝隙还在断断续续的向外淌着血。

月月的脑袋顿时嗡地一声,混乱了。

这是什么马啊?比铁骑侍卫还猛!

瞬息之间千变万化,月月这边还在惊叹凤于漠的铁骑,接下来嗖嗖嗖……,凌空一阵乱箭,紧接着就嘭嘭嘭……,不知道从马上摔下来多少人。

这种地方不能再待了。月月不敢轻举妄动,时刻铭记要以死人的标准要求自己,眼光犀利,尽量扩大视线范围,最后定格在绑着铁焰的十字木桩。

去那里!先救铁焰!月月主意一定,眯起眼眸,透过一层层,一排排激烈的交锋计算着周边的距离和攻势。

“呜——”凤于漠的响箭再次破空响起。

“咚咚!”城楼也跟着传出两声军鼓。

两军的前锋立刻有意识的向后退了些距离,刚才还火拼的场面顿时得到了缓解。

打完了?这么快?月月偷偷的勒住缰绳,听着耳边渐渐稀疏的兵刃声,缓缓地直起身体。

“列阵!进攻!”几乎是同时,凤于漠与赫连狱一起喊出了下一个命令。实力相当的搏杀只会徒耗气力,最好的办法就是军前列阵,依靠阵法的巧妙或集中,或分散,有针对的挫败敌人。

看着不断补充上来的铁骑驾着坐骑变换起阵势,月月突然有种自己很多余很白痴的感觉,可是有一拨人似乎比她更多余更白痴,那些人的脖颈上系着与她一样的红绸,傻傻地跟在她身后,好像在等待什么指令。

月月哪里知道她在茅房门口无意中击倒的那名男子是这一对的领头兵,她更无法揣测到凤于漠阵势的走向,只能傻乎乎的看着那些系着黄、绿、蓝绸带的铁骑在眼前与身边晃荡,而她却带着红绸军站成了一道阵中的风景。

第一卷 有奴倾城 第七十章 身份暴露

“快走啊,傻站着干嘛?”紧跟在月月身后的男子就是出发前唤她入队的那个人,眼瞅着月月一动不动,顿时心急如焚。他本以为月月壮烈了,刚想带队摆起阵势,不想死人复活,于是带着队伍立刻跟了过来,可是等了半天,竟然不见领头兵走阵。

走?往哪走?月月四下里瞧了瞧,愣没瞧出来是啥阵法。身下血淋淋的战马估计是筋疲力尽了,催促半天没有反应,傻杵在当间,就剩能呼吸了。

战事不等人,在月月耽搁的这段时间里,赫连狱的阵势已经促成,随着战鼓争鸣,轻骑瞬间奔涌而至。

不管了,先救铁焰!月月双腿一夹,战马吃痛腾起前蹄,手中缰绳朝着斜后方使劲一扯,战马嘶鸣着奔向了十字木桩的方向。

“咦?”身后的男子一愣之际,习惯性的驾马追去,等到跟了十几步发现不对的时候,已经无法回头了。

凤于漠苦心编排的阵势就这样被月月搅成了一锅粥。

为了避开身前的铁骑侍卫,月月驾着马左躲右闪,带着身后将近二百人的红绸军在阵势里横冲直撞,连站在城楼上观战的赫连狱都不禁皱起了眉心。

铁骑一乱,轻骑立刻趁虚而入。月月直顾着往木桩那边冲,却不想敌人已经杀到了跟前,她没打过仗,根本不知道如何应对那如排山倒海般汹汹而来的轻骑,只好咬咬下唇,缰绳一撤,又按照原路冲了回来,她一折返不要紧,跟在她后面的红绸军反应不过来,直挺挺地杀入轻骑阵中,顿时一片血腥四起。

“他是谁?!”李慕松气得大吼一声,抢过身边侍卫手中的弩箭,对准月月的脑袋门就射了出去。

“右相,且慢……”在一旁凝眉观战的凤于漠早就注意到月月的反常行为。只是那抹身影好熟悉,所以他没有立刻动手除掉。虽然他想不起来他的前锋有这么清瘦的士兵,但是那身铁甲看起来并不突兀,他好像隐约记得那副铁甲是为一个新入伍的少年特制的,而那个男孩子现在应该在营地看守月月吧……

虽然他第一时间出声阻止了,但是李慕松的速度太快,弩箭眨眼间就到了月月的近前。

有暗器!在千军万马中感觉到直对自己的锋利有些困难,当月月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能看清弩箭冰冷的箭头了。月月心说一声掺了,本能的身体后仰,希望能利用这一点点距离,拉开扑面而来的危险。

“噗!”弩箭几乎是擦着月月的眉心钉进了头盔的帽檐。

可想而知李慕松用了多大的力气,坚固的头盔竟然被他一箭射裂,随着啪的一声脆响,月月满头青丝顿时飞扬而出。

糟了!身份暴露了。月月握紧缰绳,一双惊恐的双眸最先落进了赫连狱的眼中。

“备马!”赫连狱冷冷吩咐一声,飞身冲下城楼。

“月月?!”凤于漠惊呼一声,带起缰绳毫不犹豫地冲向阵中。

轻骑得了便宜,立马乘胜追击,铁骑的阵势虽然被冲破,但是誓死抵抗的信念却没有半点屈服。不同颜色的头盔下闪着同样血腥的红眸,杀红了眼的士兵在月月眼前一个一个的倒下,一步一步的逼近。

月月握紧手中的长枪,嘴唇上隠隠咬下血迹,带转马头再次撤回乱军之中,四面受敌,月月根本无从下手,最后瞄准了铁焰的方位,横起长枪,用眼中的清冷逼退心里的恐惧,摆出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准备拼命一试。

战鼓响箭同时响起的一瞬,月月驾起坐骑孤注一掷地冲了出去。

与此同时凤于漠与赫连狱也杀到了阵中。

凤于漠面色阴沉,眼中头一次露出凛凛杀机,手中长枪寒芒闪动,铁骑侍卫紧紧护在他的周围,铁血兵寒,势如破竹。

赫连狱手提流光蹬着坐骑,眼锋冷冽,还没待他做任何招呼,身后的金烈、银火带着轻骑也杀入阵中,银浪簇拥着明黄,威势吞吐,光芒万丈。

两股强势一北一南,目标全是阵中的月月。

再看月月,眉梢轻挑,眼眸明亮,红唇紧闭,墨发飞舞,雪白的肌肤在黑甲的衬托下,更显晶莹剔透,清丽无双。左面是铁骑,右面是轻骑,她行走在最危险的边缘,极其警觉的躲闪着每一次突来的攻击。

“愚蠢!”赫连狱眼望着那抹娇小在乱军中横冲直撞,不由得骂出声来,紧接着流光一挥,劈断了一名铁骑的右臂。

“轻骑后退!保护王爷!”金烈眼看着靖王像疯了一般的往前闯,手中流光几乎是剑剑夺命,甚至顾不得敌我,简直如嗜血的修罗一般,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刚才月月之所以能保住命全是凭借自己机敏装死和身下坐骑的勇猛无比,但是现在的她除了有救人的信念支撑外,根本使不上本事,到处都是拼命的刀枪,到处都是拼命的将士,她的双臂在颤抖,手中的长枪也渐渐迟钝起来,若不是仗着铁甲结实,和自己反应灵敏,早就不知死了多少回了。

横打长枪击开右侧的一记竖劈,月月抬眼望了望那近乎没怎么靠近的木桩,心中不由得一阵绝望。

稍微一个愣神,身后突然疾风凛冽,月月刚想背过长枪抵挡,不想迎头又挥来一剑,只好咬着牙根硬生生地挺起后背,手中长枪挑向了前面轻骑的手腕。

“啊——”一声惊呼,月月只感到黑甲被利刃刺透,伴着后背传来的一阵冰凉,只听唰的一声,铠甲撕裂,大片洁白的肌肤暴露在空气里,在漫天的血污之中,尤其显得耀眼。

“呜——”响箭冲天而起,带起一道紫色的光芒。正在搏杀的铁骑立刻朝着箭尾指引的方向聚拢而来。

月月长枪拄地,看着身体两侧的危机骤然之间全部消弭,心中顿时大骇不已。

发生什么事了?月月停下来才意识到自己周身是伤,体力透支,但是仍旧有那么一丝坚定的信念在那里支撑着她,让她顽强的挺在那里,久久也不倒下。浓烈的血腥味从她的身上散发而出,到处都是粘稠的液体,已经分不出是她自己的,还是别人的。脸色苍白如纸,双手已经看不出本色,呼吸急促,大口大口的,好像要把肺子喘出来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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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有奴倾城 第七十一章 情归何处

隔着一层层搏杀纠缠的勇士凤于漠看不清月月的实际情况,只能轮着长枪朝着那心中笃定的方向,杀出一条血路。当听到金烈退军的命令时,他知道赫连狱已经下得城楼置身阵中,心中还没来得及打算,猛然又听得月月一声惊呼,宛如惊雷炸响在耳边,情急之下他竟然用了退兵响箭。

令行禁止,一秒钟前还浴血奋战的将士们骤然收了声势,带着满腔悲怆退回了各家主人的身旁。

战事一停,天地之间顿时寂寥,浩瀚的草原之上,苍白女子血染衣衫,独自矗立在两军之间,在她的两侧,是当世最为桀骜耀眼的傲世英雄。烈风平地而起,血雾满天席卷,一只北地白鹰突然掠过上空,发出尖锐的一声长鸣,带起一片凛冽的悲恸。

终于对她仍不够心狠手辣,赫连狱直直的望着月月,没有半点儿表情,只是那么望着,脑海里有太多绝望的风景在一一闪现,深沉而压抑的情绪在空气中慢慢凝聚,就像暴风雨的前夕一般令人无法痛快喘息。

“本王命令你立刻过来!”阴沉的声音带着熟悉的霸道,赫连狱的眼光落在月月裸露的后背上,咬牙说道。

月月握着长枪的手在微微颤抖,她承认这样九死一生的战场曾有那么一瞬让她感到害怕,可是在一切噶然停止的时候,当她孤身一人立在千军万马之中的时候,那似乎被信念压制下的恐惧再次铺天盖地的翻涌而出,她好想大声尖叫,然后理所当然的昏倒,可是偏偏在这个时候让她听到了那个人的声音……

“上天宫,入地狱,你都别想再从本王的身边离开!”一句阴冷的话语之间,仿佛听得到牙齿摩擦的声音,刺耳的愤怒霎时间溅起满腔的血腥。

不是他命令铁焰带自己离开的吗?为什么他的言辞之间好像最先不守承诺的人是她?月月用质疑的目光的深深地望向赫连狱。

“月月,跟我回去,我答应你放了铁焰,救他性命。”凤于漠勉强守住自己的镇定自如。他不想记得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在她面前丢失了那个平淡潇洒的自己。

他还有脸在她面前提铁焰,若不是他的残忍,他的背弃,自己又怎会落到这步田地?月月回过头对着凤于漠冷冷一笑,说道:“你为什么要伤害铁焰?你为什么不敢见我?你为什么要是这种卑鄙小人?”

微弱的声音本几不可闻,但是落在凤于漠的耳畔却如雷霆般响彻天际。

“月月,这件事不像你想得那么简单,跟我回去,让我解释给你听。”几乎是放下了所有的身段,凤于漠轻柔的话语像是在安抚一个受伤的孩子。

“凤于漠,不要在这里假惺惺的了,快放了本王的人!”赫连狱眼中划过一丝狠厉,抬起手臂,流光的剑锋直对向凤于漠的咽喉。

“听说靖王爷身边的四大近身侍卫全部出自天书崖,从小就遮住面目隔离训练,各专所长相辅相成,世代辅佐傲天皇室中的有为之人,请恕凤某愚钝,有一事不明想趁机当面请教靖王,为何这四位贤能不是伴在傲天新皇左右,而是辅在靖王身侧?”凤于漠没有正面对付赫连狱的咄咄逼人,反而话题一转在阵前揭开靖王的功高盖主,声势夺人。

“哼,这是我傲天新皇仁慈圣明,本王没有必要跟你一个外人澄清。”赫连狱的眯起狭长的双眼,目光狠狠地扫过凤于漠的脸庞。他一而再的动摇轻骑军心,无非就是想抓住一点漏洞趁虚而入,扳回一局,只可惜他的轻骑已经跟他出生入死几百回了,岂是他三言两语就能离间得了的。

“凤某倒是很好奇这副面具下的容貌。也不知道天书崖的规矩是真是假,难道见了相貌就真的要老死崖中,永不出山?”凤于漠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接过铁骑递上的箭弩,拨住插簧,箭锋瞄准了铁焰脸上的面具。

“凤于漠!你快住手!”

“住手!”

几乎是同时,月月与银火同时出声制止,可是声音却追不上急速飞出的银芒。但听一声脆响,纯白面具破开两半,齐齐坠下。

“唉!”银火痛心疾首的叹了一声,左手愤慨地在空气中轮了一拳。天书崖的规矩有多真他最清楚不过了。

嗯?刚刚还气得恨不能飞身拖出箭尾的月月在看到面具下脸孔的一霎那,整个人都不可置信的呆住了。

“啪!”一怒一惊,月月手中的长枪不由自主的应声落地。

他不是铁焰?!月月睁大眼眸想仔仔细细的再端详一遍,不想身下的坐骑再也支撑不住了,四条腿一软,瘫向了地面。

这一幕抢先看在了赫连狱的眼中,不待月月惊呼,他已经施展轻功飞身扑了过去,左手一提月月的臂弯,将那个苍白纤瘦,浑身血污的女子扯进了怀中。

这一步有多险?赫连狱只在一瞬间就将自己陷入了困境。凤于漠眼疾手快,枪锋横转,抢在金烈前面飞身下马,朝着赫连狱的左肩就猛劈而下。

举剑去挡?角度不够;向右躲闪?月月必伤。来不及权衡,赫连狱只能把内力全部运到左肩,实打实地接下这一重击。

凤于漠心中有数,若是赫连狱向右躲闪,他就松开长枪,宁可丢弃兵刃也不可伤到月月半分;若是赫连狱不躲,就重创他的左臂,然后趁他吃痛之际抢回月月。

“赫连狱……”所发生的这些对于月月来说不过两个眨眼之间,先是身子一沉一轻被人带入怀中,紧接着抱着自己的男子身体一僵一颤,一阵熟悉的血腥味儿就冲进了鼻腔。

虽然这一切早在凤于漠的预料之中,但是看到赫连狱一动未动的受了自己一击,竟然还是愣忡了一瞬。只这一瞬就耽搁了夺人的先机。

“王爷!”眼见自家王爷受了伤,冲过来的金烈登时眼中怒火大盛,举剑就奔凤于漠砍去,顷刻间两人在阵中缠打在一处。

“跟本王走……”赫连狱抱着月月猛然起身,不想眼前一黑却跌坐在地上。

“我跟你走就是了,你流了好多血,不要乱动……”月月挣脱赫连狱的怀抱,转身扶住他的身体。

“快把它披上……这是什么样子呀……你现在还是本王的人……”赫连狱单手解下披风,不由分说的裹在了月月的身上。

PS:昨天的二更送上,睡觉去也!

第一卷 有奴倾城 第七十二章 咫尺天涯(上)

双方主帅,一个伤,一个无法脱身,对峙的两方人马都是训练有素的军人,因此没有主帅的命令,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月月抬眼瞧了瞧了周围的阵势,那表面看似平静的底下实则隐藏了无数的波涛汹涌。

“赫连狱,你还能走吗?”月月用只有两个人听得到的声音询问道。

“本王又没伤在腿上。”赫连狱沉声答道。

这个时候还逞强。月月撇了撇嘴。虽然有铠甲保护,赫连狱没有伤到筋骨,但是伤口绝对不小,只那扑鼻的血腥就让人忍不住皱眉。

“能走就快走,你的伤再不处理,会很危险的。”月月一低头刚好睨见披风上的大片血迹。

赫连狱痛得冷汗顺着脸颊往下滴,但是依然铁血的没有任何表情变化,反而问向月月道:“本王的伤本王自己清楚,你能走吗?”

“我……”月月抿着唇摇摇头,她的腿受伤了,别说走,站起来都很吃力。

赫连狱没有说话,而是抬头看向与凤于漠纠缠在一起的金烈,二人目前看似未有胜负,但是他心知肚明,时间一长金烈绝对不是凤于漠的对手。再看两军将士已经蓄势待发,只等有人先打破沉寂,然后昇甲齐备,陷入混战。

随着赫连狱的目光接连变了几变,月月的心也跟着惊了几惊,不由失声说道:“先想办法救铁焰……”

“他不是铁焰。”赫连狱断然答道。

“……”月月顿时如石化般的瘫坐在地上。那个男子确实不是铁焰,因为铁焰是女人,但是跟着自己一起被抓到铁骑军营的铁焰去了哪里?是凤于漠,是李慕松,还是——赫连狱。到底是谁的阴谋?

“你,你怎么知道他不是铁焰?”迷茫之中她还想抓住一线信任的希望。

“他跟了本王五年,无论眼神还是气息都已早有默契,那个人绝对不是。”虽然身体极倦极怠,但是赫连狱苍白的脸却依然漫不经心。

月月将信将疑的点点头,心中的顾虑好像遮了一层纱,朦朦胧胧地躺在心底却无法顺理成章的消失。

“叮!”兵刃再次相格,凤于漠手腕一抖,挑开金烈的攻势,紧接着旋身而起,挽着一团耀眼的枪花从半空直袭下来。

“金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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