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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欢奴-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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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焰只能尽力摈除杂念,不抬眼去瞧赫连狱如地狱一般血腥的目光。月月伤在右胸,不在要害,弩箭没有煨毒,伤口也不是很深,想是强弩之末威力不大,绝对没有生命危险。
铁焰仔细瞧清了伤口的状况,然后将铺满伤药的厚布放在手边,右手握住箭身,左手就要去按月月的胸部,准备拔箭敷药止血。
“你想干什么?”一直死死盯着铁焰一举一动的赫连狱突然喝斥道。
铁焰吓得猛然一个抬头,正好撞上赫连狱恐怖的眼神,左掌顿时滞在空中,是上也不对,下也不对。拔箭没有问题,有问题的是赫连狱那根正在吃醋的神经。
“你退一边去,本王来!”赫连狱横着手臂上前一步,,硬是把铁焰给横出了两米开外。
靖王身上的杀气可不是假的,铁焰极具同情心的瞧了月月一眼,然后乖乖地又倒退了一步。伤势要不了那个丫头的命,但是靖王的乱来恐怕要让她多躺上几天了。
“嗯?这是什么?”赫连狱挠着下巴正考虑如何下手的时候,突然瞄见月月血染的亵衣内有一块纸片样的东西。他好奇的拣出来展开一看,在血迹斑驳的覆盖下,隐隐出现的熟悉图案不正是自己行军征战时使用的火翼鸟徽记吗。
赫连狱眼光一沉,将纸片揣进怀中,揪紧眉头学着铁焰的样子,一手握住箭身,一手按在月月的右胸上,小臂瞬间一提,鲜血立刻箭射而出,喷洒得到处都是。
看着赫连狱麻利地将准备好的厚布按在伤口上,铁焰长舒了一口气,她家王爷真不愧冷血出了名,这一手又狠又利索,连她这个拔过无数次弩箭的大夫都自叹不如。
从日落西山到夜幕低垂,那场看似未完成的战斗好像没有继续的可能了。凤于漠的铁骑竟然一去不返,派出去的探子越跟越远,直到飞鸽传书回来时,铁骑已经驻军在了扎潭部落与乌图木格的交界。
“克布烨亥,你胆子不小哇,竟敢谎报军情?!”军帐里的桌子被人拍得震天响,夹带着无比愤怒的声音直灌进守在帐前的铁骑军耳里。
“右相请息怒,没想到赫连狱如此狡诈,三言两语就迷惑了扎潭百姓,致使计划无法顺利实施……”烨亥低着头站在书案前,无力地申辩道。当他看到赫连狱的五千轻骑不仅一个不少还没有一个挂彩的时候,他的心刷地一下子凉到了零度。
“哼,明明就是你轻敌。这下可好,五千铁骑损失了一千,你让本相回到至尧怎么跟凤将军交代?”话音未落又一串愤怒的拍案声,看来这位至尧右相的脾气不怎么好啊。
烨亥把头低得更深了,表面在忏悔,其实心里不知道把对面的火爆男子埋怨了多少回。哪有人打战的时候把一多半精力都放在对方主帅身上的?那个什么弩箭阵完全就是一种消耗自己实力的疯狂举动,擒贼先擒王是没错,但是也要权衡一下利弊吧。真不明白凤于漠干嘛同意让这个没打过仗的右相来领军,倘若是他亲自来,今日一战恐怕就不会如此狼狈了。
“既然强攻不成,那就在赫连狱进军乌图木格的路上偷袭,本相等着他来送死,来人啊,把本相的意图即刻传书给凤将军!”
他跟赫连狱有私仇吗?烨亥听到如此决然的命令之后,偷偷抬头瞄了一眼书案后的男子。这个年纪轻轻,模样文弱的男子,眼神冰冷决绝,性子却刚烈得跟草原上的野马一般,桀骜不驯,狂放不羁。
第一次在凤于漠府上见到他的时候,烨亥完全没有想到他会是至尧国的第四人,如果不是凤于漠也是年纪轻轻就成了女皇之下无人可比的护国大将,他还真瞧不上这个弱不禁风,儒雅风liu的男子,但是今日他所表现出的冷血与坚定完全颠覆了烨亥心中的虚弱形象,原来他也可以这么强势,甚至可以势不可挡,只是今日差了些运气,要怪还真得怪烨亥早失了人心。
三只信鸽趁着茫茫夜色飞入云霄,从未败退过的至尧铁骑在没有了凤于漠的督战下有史以来第一次鸣金收兵,不是因为铁骑军懦弱怕死,而是右相战前起了私心,好在他及时醒悟,否则一场血战过后,只怕铁骑军要全部覆没,他也难逃被至尧女皇治罪的下场。
接下来就是等待,等着凤于漠的回信,等着凤于漠技高一筹的部署,然后扳回一战。
时间在等待中总是过得很漫长,这不仅对于至尧的右相,对于靖王赫连狱是一样的。
疼,胸口好疼,昏沉沉的月月在一阵疼痛中缓缓睁开眼来,进入眼瞳的却是赫连狱深邃的双眸还有眼底那些看不懂的复杂情绪,月月不由微微一楞。
“不许有下次,本王的命还轮不到你来救。”赫连狱的声音出奇的柔和,听得月月心里咯噔咯噔地,直以为自己在做梦。
谁救他了,她只是自保而已,那支该死的箭到底是谁射的?搞出这么大的误会!月月想要反驳,可是张张嘴发出的却是沙哑的呻吟声。
“想喝水?”赫连狱挑眉问道。这女人醒了是醒了,但是目光怎么这么奇怪,完全没有劫后余生的欣喜,好似心事重重的。
“呃——”月月刚勉强发出一个音,伤口传来的剧痛就让她一个字也不想说了。只能咬着青白的唇任凭冷汗瞬间冲湿了发根。
赫连狱缓缓扶起月月,像抱一个婴孩儿般的小心翼翼。可是即便动作很轻很慢,月月还是疼出了一身冷汗,紧咬的牙关磕在水碗沿儿上,发出一连串轻微的颤音。
“还是一会儿再喝吧。”月月的模样吓坏了赫连狱,他连忙把水碗搁到了一边,将这个好似轻轻一碰就会碎得稀里哗啦的女人靠在自己的左胸,腾出右手帮她按摩伤口周围的肌肉,缓解痛苦。
他又犯混了?!感觉到一只手在自己胸前来回摩挲,月月激动地一张小脸顿时红得像充血了一般。
“赫连狱……咳咳咳……”月月猛然抬手抓住了赫连狱的手腕,然后一口气没喘明白,直呛得差点儿背过气去。
眼瞅着刚才连说话都费劲的人突然能自主活动了,赫连狱的唇角若隐若现地漾出一抹坏笑。说实话月月这点儿伤换做他手下的任何一个人都不至于躺了三天还娇贵得不能动弹。
“既然你想要疼死我,那还救我干嘛?”月月恨得牙根直痒痒,一双星眸似嗔似恼地望向赫连狱。
“为什么不留下本王的徽记?”害他担心自责了一夜。赫连狱攒着月月的纤腰,两道质问的目光刺进月月清澈的双瞳。手下的潮湿不是假的,这个女人果然疼得厉害,但是比起他苦苦等待的三天四夜,她还真该疼死算了。
“那个鬼画符的东西,本姑娘画不出来!”月月疼糊涂了,顺嘴胡诌道。
“你说本王的火翼鸟是鬼画符?”赫连狱眼中的愤怒仿佛火焰一样灼着月月汗哒哒的小脸。
“是——”月月凄婉地喊了一声。右胸的衣襟上顿时渗出了几丝斑驳的血迹。
“该死!”赫连狱咒骂一句,松了松箍在月月腰上的手掌,将月月的头放低在自己的臂弯。
“呼呼……”月月瘫在赫连狱怀里大口的喘着气,右臂一软松开了抓着赫连狱右腕的手,
“记清楚了,以后再遇到危险画这个,不许告诉别人,只有本王和你知道……”赫连狱一边说,一边用手指在月月的右掌心画了两条首尾相交的弧线,从此以后,这一弯新月就是两人之间的专属徽记。
“真是多此一举,你都把我送给克布烨亥了,以后我有什么危险管你什么事?”伤口明明离心脏很远,可是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月月明显感到心在疼,还是那种另人无法呼吸的疼。
“本王说你是谁的女人你就是谁的女人。克布烨亥?他不配。现在你还是本王的,你需要确认一下吗?”赫连狱的周身突然间散发出无数的邪恶,那邪恶掺杂着yu望看得月月连打了两个激灵。
“赫连狱,好歹你也是傲天的靖王,欺负一个身上有伤的弱女子你还算是人吗?!”月月惊恐的眼瞳中是赫连狱逐渐放大的脸,丰俊的面孔带着放肆的邪恶寸寸逼近。
“你不愿意?”听到月月的排斥,赫连狱正在靠近的脸突然顿住了。
“鬼才愿意!”月月说完这句话就后悔了,她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激怒赫连狱,他会义无反顾的继续,然后让自己万劫不复。
瞧着赫连狱重新逼近的脸,真切地感受到他的体温和气息,月月却苦于连反抗能力都没有,只能眼睁睁地等着被仇人一寸一寸掠夺得干干净净。
第一卷 有奴倾城 第三十七章 不能说的误会
“赫连狱,你要是敢碰我……”月月眼中噙泪哽噎道。看着赫连狱深邃的黑眸闪闪发光,月月心底升起的无助让她第一次感觉到如此的绝望。
虽然没有说话,但是赫连狱接下来的举动已经很好的证明了月月的威胁对于他来说丝毫没有作用。
明知躲不掉,可是眼看着赫连狱的唇瓣不由分说地袭了下来,月月还是咬住眼底的泪水将脸别向了里面。不想这个吻却落在了她的锁骨上,并开始沿着锁骨往下慢慢延伸而去……
“这是你藐视本王的惩罚。”吻到胸前的唇突然离开,然后,月月耳边传来了赫连狱戏谑的声音。
如果赫连狱对月月的惩戒是羞辱的话,那他得逞了,月月天不怕地不怕,就连眨眼间死在他手里都是时刻准备好的事,可是偏偏忍受不了他的ling辱,就好像心中笃定的信仰顷刻间就要被摧毁一样,无法接受。
“赶快好起来,本王不想带个伤员回去。”赫连狱直起身子,轻轻地将臂弯中的女子放回床中。受了伤还敢跟他嚣张,这个女子执拗的性格真是要命。
呃?他不是想那什么吗?透过泪眼月月看到的是赫连狱模糊的背影,那沉入冰水中的心再次浮出水面,可是眼泪却不争气的流淌出来,委屈,埋怨还有几分如释重负后的发泄。
因为伤员需要调养,所以赫连狱的轻骑在扎潭耽搁了三天。第四日天刚蒙蒙亮大军就撤出了扎潭的毡房区,直取北部的乌图木格。
“真没想到你会牺牲自己救王爷,我还以为你会一时糊涂趁机下杀手。这样也好,起码那些对你心存不轨的人可以安分些日子。”铁焰扶起月月,一面把药碗送到她唇边,一面轻声说道。
“不管你相不相信,我真的没有想救他的意思,是你们误会了。”月月靠在铁焰的肩头,虚弱地说道。微微颠簸的马车让她胸口的箭伤疼得愈发分明。
“啊?这话你跟我说说就好,千万别让第三个人知道。”铁焰突然紧张起来,端着药碗的手猛地顿了一下。
“你在担心我?”月月怎会看不出来,铁焰冰冷的面具下藏着的是一颗女子怀柔的心。
“王爷最恨的就是欺骗与背叛。你也看到了,因为烨亥的叛变,王爷不分青红皂白就要屠杀扎潭百姓,差点儿落入烨亥的圈套。如果王爷知道不眠不休照顾了三天的你竟然不是为了救他而受伤的话,我真不敢想他会怎样收拾你。”铁焰眼中流露出的严肃绝对不是假的,她在赫连狱身边多年,这个男人有着无比的骄傲与威信,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即使不是也容不得别人反驳。而月月就像是他的克星,处处与他为敌,至于敌对后的结果嘛,瞧她那一身的伤口就不言而喻了。
“我不怕他。”月月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四个字的。
“那我再告诉你一件事,见筝死了。”铁焰的声音里听不出一点情绪波动,仿佛口述的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
“……”月月刚含进口里的药怎么也咽不下去了,她不可置信地望向铁焰,迷茫的眼神就像一只在森林里迷失了方向的小鹿。
“王爷处死了她,不仅因为她是叛逆烨亥的亲妹妹,更多的是想为你报这一箭之仇。这还是我第一次在战场之外感觉到王爷通身的杀气。”
“他还真不是一般的混蛋。”月月咽下药汁,靠在铁焰的怀里,微微喘着气。她现在知道铁焰的意思了,一个对赫连狱基本没有威胁的女人他都可以为了一时泄愤杀了痛快,那自己呢?一个整天心心念念想要他命的女人,他怎么可能心存良善纵容了这么久,想必是自己对待他的方式让他感觉很新鲜吧,可是新鲜过后呢?
月月不敢往下想了,她突然有种感觉,自己现在是赫连狱的玩具,他把戏弄自己当作了乐趣,可是迟早有一天他会玩腻的,那个时候她的下场会不会跟见筝一样,或者他会念在自己曾经救过他一次而放自己一马?
“别再跟王爷对着干了,有机会就离开。死在王爷剑下的人数上一个月都数不过来,可是从来都没有人敢找靖王报仇,你又何必想不开。”铁焰似在安慰月月,可是说话的语气却没有半点柔和。
“如果我要杀他,那你……”月月试探地问道。
“不只我,靖王身边所有的人都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都会拼了命的挡在他的身前。”四天前那一战,轻骑军的死伤几乎都集中在保护靖王上,铁焰清楚记得,清理尸体时,那几十名用自己的身体在靖王与月月周围拼成了一个保护伞的士兵们,他们紧握在一起的手根本无法掰开,只好沿着手腕切下后分别安葬。
“他哪里好,值得你们这样为他……”月月不懂,在她心里赫连狱就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王。
铁焰摇摇头没有说话,她不知道要如何去跟一个少女解释战争的残忍,去告诉她傲天国的靖王有多么出色,他的每一次征战都是为了天下的百姓能远离战争之苦。看着月月天真纯净的眼,她开不了口,她只希望月月不再别扭,跟着那个美得不像话的男人赶快离开战场,离开她用生命守护的主人。
说话间,车子突然慢了下了。铁焰暗自叫了一声苦,可是现在想放下月月已然来不及了。
“铁焰!你在做什么?还不出去!”赫连狱一声暴吼震得车厢嘎吱直晃,紧接着两道凶光从掀开的车帘禀射而入。
铁焰不由得暗地嘴角抽筋,赶紧低着头飞快地放下月月,恭恭敬敬地朝着怒气冲冲的赫连狱行了一礼,逃出车厢。
“受了伤还不忘迷惑本王的近侍,瞿月月,你真是太可恶了!”赫连狱真的火了,额头的青筋仿佛也满溢了怒火,几欲爆裂。他堂堂靖王还不如一个侍卫吗?这个女人要死要活的连碰都不许他碰,可是躺在铁焰怀里竟自然得像躺在自家床上一般,太可恨。
“我就是喜欢上铁焰了。”月月淡漠的一句话差点把赫连狱气个倒仰。
看着床铺上的女子缓缓合上眼眸,赫连狱狠狠地攒紧拳头,他就不信了,他风光无比的傲天王爷能败在一下小小的侍卫手下,连个女人都搞不定。
“嘶——”车帘被愤怒的赫连狱活生生地扯下来一半,看看手中半截的布帘,又看看假寐的月月,赫连狱磨着牙,冷哼一声退出了车厢。
车子没走出多远突然彻底停了下来,原来探子回报前方发现了铁骑军的埋伏,唯恐夜晚行军受袭,所以赫连狱临时决定大军在扎潭边界附近驻扎安营,以逸待劳。
月月依然与赫连狱同寝同眠住在一个军帐中,只是今晚赫连狱没有纠缠她,而是看着她喝完药就去了金烈与银火的帐篷,估计是商量迎敌的计策去了。
孤单单地躺在床上,月月想睡却睡不着,傻傻地瞧着书案上的烛火,数着那一颗颗突然滚下的烛泪,眼睛已然瞧得生疼还丝毫没有退避之意。
一股轻风悄悄地撩动起月月的头发,有人进来了,听脚步声,来人不是赫连狱。
“能走吗?”铁焰弯下身子挡住了月月痴痴的视线。
“要去哪儿?”月月回了回神,轻声问道。
“有人想见你。”铁焰伸出手臂慢慢地扶着月月坐起身来。
“是谁?”月月眨了几下酸涩的眼睛,低声询问。
“慕容云海。”
深锁的眉心顿时打开,月月欢喜的神情瞬间跃于脸上,她以为那四个字已经变成了一触就痛的记忆,她以为那个风一样的男子从此以后只能出现在她的梦中,淡淡的思念,蠢蠢的不安在心里一丝一丝绕成茧。
看着月月一双黯然的眼眸变得光彩濯濯,铁焰的唇角猛然划过一抹苦涩。她小心翼翼地支撑着月月的身体,跟着她急切不稳的步子朝门口一点一点地挪动。
月朗星稀,微凉的晚风轻轻挑起几根青丝拂过月月俏丽的面庞,顿时妖娆倾尽,芳华明媚,直看得巡逻的士兵都乱了几分脚步,然后纷纷垂下眉目万不敢再去瞧上一眼。
病美人最是娇柔惹怜,何况背景是如此静谧的草原月夜,就更添了一分浪漫情怀。
铁焰扶着月月绕过一座座军帐,直奔茫茫暗夜的深处。
昨晚慕容云海突然来找她,只望了一眼他沉静的眸子,铁焰就陷进了他无澜的目光中。这样的男子让人安静,让人温暖,让人无法拒绝,他与赫连狱完全是截然相反的两种气质,却让她产生了同样的感觉,为了他,她也可以付出一切,包括生命,不是那种强行灌输后的自然而然,而是发自内心的只想为他。
“师傅……”月月滞住脚步,轻唤一声,苍白的小脸上顿时生出几许绯红,但是刹那间就悄无声息地隐藏到了夜色之下。
无边的黑暗丝毫遮不住慕容云海的光芒,那如玉的容颜比皎月更加生动迷人。
第一卷 有奴倾城 第三十八章 斗到底
风清月冷,香消影瘦。慕容云海好像将月月带进自己的怀中,抚mo她的长发。可是站在月月的身旁的铁焰无时无刻地不再提醒他,此刻绝对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
“没有人能杀得了靖王,月月,跟我回去吧,好吗?”慕容云海的声音很轻,仿佛一不小心就会刺伤眼前的女子。
月月没有回答,她好想就这样妥协了,就这样跟着慕容云海回去四方楼,可是心底的仇恨还没消,让她什么都还没有做就放弃,她不甘心。
“靖王是个心思深沉,手段高明之人,待在他身边你只会白白被他折腾死,月月,别傻了,跟我走吧。”慕容云海疾步上前握起月月的小手,掌心瞬间的冰冷让慕容云海心疼得差点儿强行把月月拉出铁焰的怀抱。
“不,我不能走。”月月咬着唇坚定地说道,她眼中的情绪慕容云海看不到,但是她紧紧攒起的拳头却狠狠地格伤了慕容云海的心。
“今晚我一定要带你离开。”温雅的慕容云海从来没有如此激烈过,他长臂一伸避开月月胸前的伤口,将她揽进了自己的怀中。
“慕容云海,别让我恨你……”月月呜咽着说道,接下来有滚热的液体重重地打在了慕容云海的手背上。
“你……你跟我走,我帮你杀靖王。”月月身上淡淡的血腥气味让一向镇定自若的慕容云海慌了心神。他从铁焰那里知道月月受了伤,但是没想到伤会这么重,他敏感的鼻子甚至都能嗅出月月的伤口正在流血。
寂静的夜晚因为慕容云海的这句话突然肃杀起来,一阵清风掠过,不知乱了谁的心跳。铁焰屏住呼吸,掌心不知不觉中已经握出了一层细汗。
“我不要你为我犯险,就一次,就让我试一次,如果杀不了他,我一定跟你回去,如果我倒霉被他杀了,也求你千万不要帮我报仇。”月月死死地抓住慕容云海的手臂,她这辈子没朝谁低过头说过软话。慕容云海刚才的话吓到她了,朝廷早就对四方楼忌惮很久了,他不可以为了自己将他用心血去经营,用生命去保护的四方楼推入险镜。
“只要你能好好的活着,纵然恨我一世也无所谓。”慕容云海将月月狠狠地搂在胸前。泪纵能干终有迹,就让她的眼泪,她的血放肆地留在他的衣襟上吧。
看着两个人相拥在一起的身影,铁焰突然觉得很刺眼,是她把月月送到他身边的,她的本意也是想让他立刻带月月离开,可是为什么眼前这一幕让会她的心痛到无法呼吸。心悸牵起旧伤,铁焰忍不住捂着胸口转身不再去看,这一回身不要紧,远处疯狂奔来的两抹身影完全收进了她的眼中。
“有人追来了,快走!”眼瞅着那两个人越来越近,身形越来越熟悉,铁焰立刻出声警示。
“你快走!”月月使劲全力推开慕容云海的身体,焦急地说道。
“跟我一起走!”慕容云海丝毫没有犹豫上前一步就要再次去拉月月的手。
“啪!”月月的手刀劈在慕容云海的手背上,发出一声响亮。
“除非你把我永远囚禁起来,否则我还是会回来的,快走,我求你,我求你快走,快走吧……”月月一边说一边回头去判断来人的距离,已经很近了,她甚至看到了赫连狱怒火烧红的眸子。
“月月……”慕容云海舍不得放弃,伸出去的手即使挨了一次击打也不肯收回。
“你快走,快走啊!快走啊!……”月月不管不顾的嘶喊了起来,她看清了来人是赫连狱跟银火。她的心里突然好怕,也管不得什么箭伤了,猛然一个转身,一手提起长裙,一手抹着眼泪,头也不回地朝着赫连狱奔来的方向迎了上去。
“唉——”慕容云海喟然长叹,脚下架起轻功,身形几个跳跃就消失在了暗夜的深处。
“银火,追!本王倒要看看究竟是什么人这么大胆,竟敢闯本王的军营,私会本王的女人!”赫连狱探臂拉起眼瞅着就要扑倒在他脚下的月月,厉声命令道。
银火脚下没停,如离弦之箭般射了出去,很快身影就被浓浓地夜色包裹得不见了踪迹。
“他是谁?”赫连狱拎起月月,愤怒地质问道。急着与金烈议完事赶回军帐,不想竟然不见了那个女人,顿时顾不得敌人会趁夜偷袭,疯狂地四处找寻了起来,没想到看见的却是月月被别的男子搂在怀里,那亲密的一幕让原本就已经疯狂的赫连狱突然有种想杀人的冲动。
“不知道……”捂着胸口月月急促的喘气。
“都抱在一起了,还敢说不知道?”赫连狱恶狠狠地握起月月的下颚,嗜血的眼光在月色下闪着骇人的光泽。
“知道也不会告诉你……”月月仰起脸,直视赫连狱的目光虽然十分坚毅,但是身体却在不住地打颤。血水已经浸透了裹在胸前的白布,疼痛铺天盖地袭来,月月把牙咬得紧紧地,死死瞪着赫连狱,仿佛要把疼痛通过眼神传递给他一般。
“你在考验本王的耐性吗?”赫连狱怒不可遏的咆哮道,然后扬起右手就预备刮下一个巴掌。
现在的月月哪里撑得起王爷愤怒的一击,看着月月绝望地闭上双眼,铁焰咬破嘴唇,顶着心悸的折磨,疾步上前伸臂格开了靖王的手掌。
“铁焰,你也要反了吗?”赫连狱那一巴掌根本没使多大力气,结果铁焰奋力一挡不仅格开了赫连狱的手臂,还险些把他震个趔趄。
心里一凉,脸色惨白的铁焰扑通一声跪在了靖王的脚下,敢与主人动手,她罪已至死。
“是你带她出来与那个男人私会的,对不对?”赫连狱手臂一甩将月月摔坐在地上,然后转身冷冷地质问铁焰道。
“不是……”绝对不能连累铁焰,月月撑着精神一点一点地朝铁焰的方向挪动着身体。
已经昭然天下,何必欲盖弥彰。铁焰不敢欺瞒,坚定地点点头。
“好!真好!明天你就给本王打道回天书崖,这样忠心的下属本王要不起!”赫连狱抬起腿朝着铁焰的左肩踹了一脚。
闻听靖王要将自己打发走,铁焰立刻心急如焚,胸口一疼,忽地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身体也顺着那一脚的力道向后栽了个结实。
“铁焰!”月月眼瞅着赫连狱一脚将铁焰踢得吐血,顾不上伤口拉扯,挺身扑向了昏迷的铁焰。
嗯?赫连狱瞧着铁焰的模样,心中一动,不由得皱了皱眉,刚刚的一脚控制了力度,绝对不至于把铁焰伤成这样。
就在此时,银火脚下踩着呼啸折返而回,看着眼前的一幕先是不可置信的愣了一下,然后立马单膝跪下,心不在焉地回复道:“属下无能,人追丢了!”嘴上说着,眼角却已经溜向了昏厥的铁焰。
“带上她们,回去!”赫连狱踏步上前,俯身抱起瘫在铁焰身旁默默流泪的月月。这个女人突然的安静让他愤怒的气焰怎么也旺不起来了。
软在赫连狱的怀中,哪怕有一丝力气月月也会拼命挣扎。此刻的她不用再担心慕容云海了,而是心心念念的都是铁焰,那个固执愚忠的女子,她怎么会这么让人心疼呢。
她是不是煞星,自己倒霉也就算了,还要牵连那些靠近她的人跟着倒霉。见筝是,铁焰也是,为什么对赫连狱偏偏就不灵了呢。
PS:嘿嘿,小虐一下,热热身。不小心伤到的亲千万轻点砸偶,妲己顶着锅盖儿爬走鸟!
第一卷 有奴倾城 第三十九章 背后的敌人
“铁焰要是死了,我也不活了……”月月整个身子都软在赫连狱的臂弯里,瞪眼看着他一层一层的解开裹在胸上的纱布,连阻止都断了念想,只是颤抖着声音说出自己此刻的心情。
“谁也不许死!”赫连狱拧着眉心,狠叨叨地说道。手下忙碌不停地专注于清理伤口,换药与裹伤。那熟练的手法完全与上次判若两人。
“这几天不会是你在给我……”一想到赫连狱在自己的胸前白赏了三日春guang,月月顿时只觉得轰的一声,头顶几乎要冒出烟来了。
“还没喝药,先别昏过去!”赫连狱瞧着月月因为呼吸急促而愈见潮红的小脸,急忙说道。
昏过去?现在月月连死过去的心都有了。
包扎完伤口,又强灌了一碗汤药,赫连狱开始小心翼翼地帮月月擦拭起汗水密布的身体。不会有人知道这竟是傲天靖王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感受一个女子的身体,很奇妙,很暧mei,可是偏偏要拼命克制心底的欲动。当所有的一切完成时竟然像经历了一场战争般让人热血沸腾,身心疲惫。
惊吓、羞愤、虚弱……该晕倒的时候月月绝不含糊。她沉沉地睡在赫连狱的臂弯,仿佛婴儿一样恬静美好。她不知道盯着她的那双眼是多么的炽烈与危险,也想不到有些人已经把她划做了敌人,暗地里悄悄的预备上了对付她的手段。
当晨光毫无顾忌地铺向扎潭草原时,巡逻的士兵终于松了一口气,一夜平安无事,没有发生偷袭。只是王爷的军帐似乎发生了点儿小意外,不过此处没有好事儿的人,全部各忙各的,能躲多远就躲多远了。
“我要去看铁焰!”
“不许去,一会儿本王就派人把他送回天书崖,以后你再也看不到他了。”
“赫连狱!你混蛋!”
“你再说一遍试试?!”
“赫连狱!你是天底下最大的大混蛋!”
“昨晚的帐本王还没跟你算呢,还敢不知死活的挑衅本王,你个死丫头……”
“啊——,疼——”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王爷怎么可以大白天的就……
所有听到月月惨烈尖叫的人,都忍不住低下了羞红的脸,脑中盘桓着龌鹾的小秘密,唇角上弯的弧度全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诡异。
“呜呜,铁焰你快醒醒吧,赫连狱那个混蛋欺负我……”月月跪在铁焰的床铺前,哭得凄凄惨惨,却不见一颗眼泪。身上的箭伤竟然成了她不致命的弱点,赫连狱只要一个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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