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腐骨蚀心-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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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天珏死死盯着温齐,到了这个时候,他还在护着怀里的人,即使那是具尸体!他既如此懂爱,又为何要害死自己的爱人,就为了让自己伤心吗?

不——可——原——谅——

他毁了自己的爱,他凭什么还能拥有?毁了,干脆全部都毁掉!!!

“不,不要——”

……

待一切过后,暴怒中的龙天珏回过神来,却见温齐扑在自己怀中,紧紧的抱着自己。

“齐……”

温齐惨然一笑,说:“如此……你便……痛快了……吧……”

“齐儿?齐儿!”龙天珏慌忙收回手臂,只见满手都是鲜血,他一怔,再看温齐已经缓缓滑倒,胸口处一个大洞,血流如注。

怎么会这样,发生了什么事?

好像是自己要毁了那具尸体,可怎么会是齐儿?

不,这不是真的!

“齐儿!齐儿!”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齐儿用过血玉,伤口不会有事,不会……龙天珏想点烛温齐的穴道止血,却发现自己全身脱力,一点真气也提不起来了。

温齐伸出双手,环上龙天珏的脖子,用最后一点力气缓缓靠近他。这个情景很熟悉,顾祥也曾作过同样的事,然后,他会一拳击向自己的弱点……龙天珏闭上眼睛,心想,不论温齐要怎样,都随他了……

没想到,温齐却给了他一个吻,带着血的味道,盈满了整个口腔。龙天珏呆住了。

温齐咬破舌尖,渡了一口血给龙天珏。他扯出笑容,说:“如此……你的毒……不会有大碍……了……”其实,从来没有真的想害他,只是不想自己再受伤害……而已……

“齐……”不会的,不会的,上天怎么能让自己在同一天失去两个重要的人!

温齐咳了一声,失了生命力的身体也像顾祥一样开始流血,加上胸口的伤,那血流得比顾祥死时还要凶猛。

他本想说希望龙能把小宫和自己葬在一起,这是自己最后的愿望,可是最终没有说。

死都死了,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若真死后有灵,直接去寻小宫的魂魄就好,若死后无觉,就算葬在一起也感受不到了,不是么?

这,算不算是解脱?这个不属于自己的世界,这个让自己体会到所有情感的世界……别了……

别了……

温齐一笑,闭上了眼睛。

第 69 章

上次死的时候无知无觉,然后便莫名其妙的到了别的地方。这次的死,温齐却觉得像是睡着了。

耳边总像有人在呼唤,时而焦急,时而悲戚,有时候还有不耐烦。温齐很怕,怕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又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他已经没有勇气再次面对,宁愿在黑暗的世界中飘荡,执意不肯醒来。

被杀的时候,没有太多恐惧,也没有不甘和留恋,解脱的感觉是那样强烈。顾祥离开的时候恐怕也是这种感觉吧,或许从小宫走了之后,温齐就一直等待着这一天。自杀这种事,他是绝对不会做的,那既是懦弱的表现又需要巨大的勇气。温齐不甘心懦弱也没有勇气,所以一直努力活着。

恍惚间,温齐想,自己死在龙天珏的手里也不错,这下他总该无话可说了。

人死万事皆空,情仇爱恨无踪。

这一番经历,让自己明白了太多太多,如果时间可以重来,一定不要这样的结果。要珍惜所爱,要做最好最强,要做一个真正的人,由自己来掌握人生……

“齐齐,醒来吧。春天又到了,窗外的海棠都开了,你闻,香不香?”一个中年美妇慈爱的摸着病床上孩子的头发,半年没剪,已经有肩膀那么长了。

“妈,你就再别操心了。弟弟这个样子,您就算哭瞎了眼睛也没用。”年轻的女子也是个美人,不过此时挺着大肚子,估计有八九个月了。

“还说呢,他要不是为了拉你,能摔成这样么?欣欣,他是顽皮了些,你这做姐姐的,就不能让着点?你老说他气你,说他不懂事,可到了那种时候,他还不是先顾着你……”这孩子就是嘴硬心软,只要他哪天想明白了,一定会有出息。可现在……想到这,不仅又要掉泪。

“……,我这不是在心疼您么?医生不都说了……”见美妇瞪她,只好不再多说,“好了好了我不说了。一会儿还要胎检,我回病房了。”

“唉……”中年美妇叹了口气,嘱咐了走路小心,目送她出了房间。

自己和丈夫快四十岁时才得了这么个儿子,平日疼宠自不必说,有时也打骂,那是恨铁不成钢。可到了如今,就算他一辈子都不懂事,变成个纨绔子弟败家子,也比成了无知无觉的植物人好啊……

家里是不缺钱,他爸爸甚至包了一层楼的病房,请了专家和特护不断医治。他怀孕的姐姐为了检查方便也住了进来,自己担心两个孩子,也是一直不回家,这层楼都快变成自家公寓了。可到现在已经半年,温齐毫无起色,盼的心都凉了。心跳和呼吸都平稳,血压和代谢都正常,就是没了脑波,难道齐齐就这样躺一辈子了么?

“齐齐,别再让妈担心了,快点醒过来吧。你不知道,你爸爸头发都白了,爷爷的身体也已不如从前,都是为你急的啊……”

可怜天下父母心。

“温太太,该换液了,您也该休息。张大夫说您近来血压偏高,要注意休息。”

“好。”中年美妇擦了擦眼角,再看了一眼床上的孩子,转身离开了病房。

查房换药的护士对监护病人身体状况的各种仪器进行例行检查,数据依旧平稳。也是,这家人不是一般有钱,什么都用最好的,还给病人定时按摩身体,这个男孩看起来虽然瘦了些,可情况比其他同型的病人强太多了。

护士正在第一百零八次感慨有钱人就是好,忽然发现一直平静的脑波竟然有了波动!

第一个知道这个消息的人是温欣,她让大夫别急着告诉妈妈,怕是一场空欢喜,那对二老的打击就更大了。

温欣挺着大肚子独自来到病房。床上躺的是她的弟弟,虽说自己一直不喜欢他,可弟弟毕竟是弟弟,嘴上不说,心里也是担心的。说起来,自己和弟弟很像,都是犟脾气,都是不服软,所以才会相处不来吧。

“小坏蛋,要是醒了就睁眼。看爸妈着急很开心么?那时候你要是不管我就好了,如果晕迷不醒的人是我,爸妈说不定还开心些……” 温欣心中不爽,真想把他揪起来好好揍一顿。

床上的人依旧没有反应。

“唉……你要是能醒过来,我再也不和你争了。说来可笑,我都二十好几的人了,也快当妈了,和你这小孩子还吵什么呢……”温欣摇摇头,扶着腰慢慢站起来,肚子越来越重了,累得她好难受。为了这个弟弟,自己也没少伤神,毕竟,他是为了自己才摔成这样的。

挪着步子,温欣一个没看好,脚被地上的电线绊了一下。她心中叫糟,果然摔倒了地上。

好痛……肚子……我的肚子……

动了几动没能站起来,感觉下身湿乎乎的,伸手一摸全是血迹。她吓坏了,颤声喊叫:“来人,快来人啊!好痛……”

无人应答。天,人都到哪里去了!

忽然,她发现温齐的手似乎动了动,不可思议的,那手竟缓缓向上,慢慢摸索。温欣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一点点摸到了呼叫器,然后按了下去……

“齐齐,今天觉得好些没?”温齐的母亲满面喜色,人都像年轻了几岁。

女儿生孩子那天,儿子竟奇迹般的醒了过来,居然还是他按了呼叫的按钮,才令医生及时赶到,保得温欣母女平安。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谢天谢地,真是谢天谢地!

不过,他虽然睁了眼,却像少了魂似的一言不发。眼睛总是定定的看着一个方向,也不知在看些什么。温母担心依旧,不断询问大夫。可医生也查不出所以然,所有的检验结果都是正常的。

“可能是昏迷了太久,一时间回不过神来。耐心等待一段时间观察一下,当然,也要做些思想准备。毕竟,植物人苏醒虽有先例,可也是奇迹,以后说不定会影响智力,也可能有失忆现象。”医生如此说。

可人毕竟是醒过来了,温母有信心,儿子这么大的难关都闯了,什么失忆变白痴的,都不可能。

“齐齐。”温母不停的叫着他的小名,“你姐姐生了个女孩子,你想不想去看看呢?”他是为了就姐姐受的伤,又是为了救姐姐醒过来,心中一定有这个愿望未了,只要亲眼看见她们没事了,说不定就大好了呢。

温齐还是不说话。温母叹息一声,推着他的轮椅,慢慢向产房走去。

母婴病房里,温欣正在轻轻拍着孩子哄她。小宝贝刚出了温箱,精神好得不得了。

“欣欣,我带弟弟来看你和孩子了。”

“妈,你带他来干什么,还不让他好好躺着去。”

温母没好气的蹬了女儿一眼,然后推温齐到婴儿床边。

“齐齐,你看,这就是小侄女哦,看看,多可爱,你已经当舅舅了呢。”温母看了看宝宝,又看看温齐,发现他的眼珠动了动,温母激动不已,“齐齐,这就是你护了两次的宝宝,你看,长得多漂亮,长大一定是个小美人。”

温齐手指动了动,像是要摸摸孩子的脸,温母和温欣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小,小心点。别弄伤了她。”温欣不放心的说。

像,好像……虽然还是皱巴巴的小脸,眼睛都没睁开,可是,那感觉就是像……

往事一瞬间浮上心底,刻意忘却的,不愿再想的都涌了出来。一遍遍告诫自己,那是一场梦,都是假的,都是假的。可是忽然发觉,经历过的永远都不会消失,逃避没有任何用处……

“妈!”温欣惊叫。

温母也惊讶不已,温齐竟然流泪了。

温母感动极了,心想自己这样果然是做对了,没想到这孩子平时不怎样,心里竟然这么在乎家人。好,真是太好了。

“齐齐,齐齐。快,给她起个名字吧。”温母趁热打铁,希望一举让儿子彻底清醒过来。

温齐嘴唇抖了抖,轻声吐了两个字:“宇……缘……”

“什么?”温母没有听清,“雨媛?好名字,就叫雨媛吧。宫雨媛,嗯,很不错呢!”

温齐这才想起来,自己的姐夫好像也是姓宫的。巧合么……

温欣心中并不乐意,孩子的名字当然要自己来取,好在一向不学无术的弟弟这次没说得太离谱,虽不喜欢也勉强认了。

“好吧。就叫宫雨媛吧。”温欣喏喏的说。

窗外飘来一阵海棠香,小床中的孩子咯咯笑了起来。

——正文完——

腐骨蚀心(穿越时空) 番外集

番外——往事

“秋日花萧瑟,落落菊正浓,婷婷净根骨,伴吾了余生……”

小宫一面清理着瑠清池,一面轻声哼着诗词,面带微笑好不惬意。

温齐懒懒的蹲在池沿,一脸无赖相的说:“念叨什么呢?什么‘伴吾了余生’,哪个无病呻吟的狗屁诗人写的?无聊死了。”

这个小宫,不久前才挨了打,差点把小命送掉,要不是自己找到胡老头求药,早就凉了。现在好不容易好了些,居然就恢复了每天的工作丝毫不肯懈怠,这也太“敬业”了吧?好歹偷点儿懒,也算出出气啊!

温齐恨不能仰天长啸一番。

小宫停下手里的活,扭头瞪了他一眼,不理他,接着念:“霜月仙霞飞无痕,昨日正沉魂,星移斗转,不知归处在云深……”

“喂!怎么突然这么有兴致,没学问就不要转文嘛。难道这些是你自己写的?那我可要小小佩服一下了。好了好了,一边歇着去吧,去那边坐着接着发挥灵感,别被太阳晒着了哈。”

温齐摇摇头,虽然心里一点也不想干这个“清洁工”的工作,但却不忍心眼睁睁看着小宫拖着刚刚好些的身子独自操劳,无奈也跳了下来。他用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看着小宫,抢过他手里的布巾,认命的干了起来。

小宫突然失了工具,不知所措的站在一边,被温齐轰来轰去。他无奈的说:“还说呢,这几天你都没好好做过吧?万一又……”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我这不正在干么?你趴在床上不能动,我哪还有心思伺候别人啊。”

小宫想到这几日温齐为了自己忙里忙外,悉心照料,脸上不禁一红。

“我,我已经好了,你该好好歇歇,这些我来做好了……”

“少废话,老实一边呆着,接着念诗念词去。”温齐故意凶巴巴的说,他一想到小宫挨打的事就感觉窝囊。

小宫被吼得发呆,小声说:“那不是我写的,我哪里写得出来啊……这些是我小时候听父亲念过,然后记住的。也只记得这几句……我要是会写就好了……”

小宫执意要和温齐一起清理,温齐则执意不肯。两人相争,自然是小宫败下阵来。不过温齐见不得他不高兴的样子,结果还是两人一起干,只是规定了小宫只能清理清理四分之一。

没一会儿温齐就累了,他嘟囔着说:“这么大一个池子,这么小一块布,简直是成心累死人啊!回头想办法绑个墩布好了……”

“墩布是什么?”小宫好奇问。小七总是能想出很多怪主意。

温齐两手比划着说:“就是找一块木板,再找一根棍子,把布钉木板底下,然后用棍子插住。以后咱就不用上上下下的擦了,动动胳膊就行了。”

小宫眼睛一亮:“我怎么就想不到呢?小七你好厉害!”

温齐得意地笑了笑,然后又作出谦虚的样子,不过怎么看怎么假。

似乎不怎么累了,温齐越干越起劲,还忍不住哼起了歌。他的歌都唱不全,记得的大多就是高潮时那一两句,可是那些流行歌曲,全都不是情就是爱,小宫越听脸越红,心想他哪来这么多淫词滥调啊!温齐还越唱越大声,当他唱到什么“玫瑰花一样的女人”,什么“你那淡淡的体温,让我在黑夜里不尽的销魂”,小宫终于忍不住开口喊停,再让他唱下去还了得了?

“怎么了?不好听么?”温齐奇怪的问。虽然他并不喜欢唱歌,但还是很有信心的,至少从来没人说过难听。

“不是……”小宫红着脸说,“曲调很特别,还是挺好听的……不过,你怎么能那么大声唱啊……”

“那怎么了?我以前的那些哥们儿,最喜欢在k歌的时候大声吼了。唉……”温齐想起了以前的时光,不禁伤感起来,“算了不提了。对了,小宫啊,你最喜欢什么啊?”温齐已经打定决心追求人家了,不过第一次正式追求一个人,又是个男孩子,他心里没底,所以总是装作不经意的询问,好套点情报出来。

“我啊……”小宫露出神往的表情,“我最想做的事,是读书。”

“读、读书?”自己是最讨厌上学的呢!他以前是逃课都来不及。

“对,我好羡慕别的孩子能去学堂念书。本来我也可以,但是父亲突然不在了……大娘不许我去,我娘只好自己教我认些字,可她懂得也不多。我还常常去学堂偷听,不过有次被人发现了,那些大孩子把我推进河里,之后就不敢再去了……”

温齐不能想象。他上学的时候,都是勉强听一点,好歹拿个及格,就为应付老爸的巴掌。温齐突然觉得自己罪大恶极。

“行啦,你已经比我强了,我可是一个字都不认识呢。我要学学你,你后你教我认字吧!”

“好啊。”小宫丢开伤感,对他甜甜一笑。

温齐赶紧转头面壁,天啊,干嘛笑那么妩媚,鼻血要流下来了啊……

勉强制止了险些发生的流血事件,二人终于收工。

温齐拉着有些疲态的小宫回了房间,把他按到床上躺好,转身翻出药膏,就要给他擦。

“小七,不用了,我已经好了。”小宫按住温齐脱他衣服的手,“这药来之不易,别浪费了。”

“怎么,还想再挨一次打啊?”温齐没好气地说。不理小宫的抗拒,差点把他扒了个精光,要不是小宫死命拉着,裤子也保不住了。温齐心下连呼可惜,这么些天了居然一次也没能得逞啊……温齐翻过他的身体,自己也坐到床上。

“小七啊……”小宫趴在床上,脸紧紧贴着被褥。小七总是这样霸道,完全不顾自己快羞死了……

温齐的手缓缓游走在小宫的背上,小宫微微抖了抖,然后咬牙忍住,整个身体都泛起了粉红色。不知怎了,只要小七的手抚上自己的脊背,自己就会心跳加速,'奇‘书‘网‘整。理提。供'这实在是……太让人……自己怎么可以这样不知羞……

“小宫……”就在他在温齐轻柔的按摩中舒服的想睡去的时候,温齐有些沙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怎了?”小宫睁开眼睛,迷蒙的看着温齐,温齐的心不按节奏的乱跳起来。

“我……我想……我是喜欢上你了……”温齐突然说。

什么?小宫睁大了眼睛,随后脸就红了起来。

“你……你……”他紧张的不知说什么好。小七对自己好,他知道,自己也有些……可是,没想到会这么快。他他他,他还没做好准备……

温齐看着他有些惊慌的眼睛:“……你也是喜欢我的吧,不然,那天你也不会,不会吻我,是不是?”

“我……我……”不知道啊!那天,看到你那种悔恨懊恼的样子,就忍不住……不是故意的……

“小宫……”没等小宫反应过来,温齐已经扑了上去。他想,以小宫的温吞性格,自己一味等待肯定要等到天荒地老。他已经等不了了,干脆生米煮成熟饭,以后再慢慢哄……

小宫惊呼一声,本能的想要抗拒。温齐心里本来就没底,见他惊惶,也不好真的硬上,他也舍不得。

温齐“泫然欲泣”,哀伤的说:“你……不喜欢我……是不是……”

他放开小宫,垂头上丧气的坐起来,声音哀戚不已:“对不起,是我自作多情了……你放心,我以后再也不会……你好好休息吧。”

他站起来就要离开,步子似乎很沉重。他心里紧张的喊着,快留我,快留我!

已经走出去三步了,身后还没动静,温齐的心凉了半截。暗暗叹息一声,革命尚未成功,自己仍需努力!

“小,小七……”

温齐听到声音,“唰”的回过身来。只见半裸着身体的小宫紧紧咬着嘴唇,不知所措的坐在床上。

“你,你别走……”

“小宫?”

“我……我……我……”小宫感觉自己还是说不出口,急得快哭了。

温齐接住他的话:“你也是喜欢我的,是不是?”

“嗯……”小宫微不可见的点点头,不敢看温齐的表情,长长的睫毛抖动着。

温齐在心里大声欢呼,表面却故作冷静,缓缓走回床边,轻轻拉起小宫的手。慢慢抱他在怀,感觉小宫逐渐放松着身体,温齐放在小宫肩膀后的脸,露出了大大的笑容……

在温齐的“阴谋”之下,终于成功将小宫据为己有。情事过后,小宫无力的昏睡在温齐怀中,温齐则兴奋依旧,说什么也睡不着。

他揽着小宫略显瘦弱的身体,看着他泛着红潮的美丽面容,怎么看也看不够。真的得到他了呢,明明连最亲密的事都已经做过了,怎么还有不真实的感觉?忍不住把怀里的人抱得更紧了些。温齐掐了自己一下,很疼。

以后不再是一个人了,是不是?小宫。

嘴角挂着笑,温齐也沉沉睡去。

番外——鬼医(一)

鬼医是谁?

只要在江湖,没有人不知道他的名号,甚至许多达官显贵也知其人,可说是名满三国。但是,没人知道他从哪里来,师承何处,家在何方,有无亲人。也幸好无人知道这些,不然,他的师傅一定会被人骂死,他的家一定已经变作废墟,就算有亲人也早被仇家赶尽杀绝了。

他医术近乎神迹,武功也是一流,用药和暗器也不差。他救过很多人,但几乎没有人感激他,甚至还恨他,追杀他。因为,他救人是有条件的,而这个条件,是令人难以接受的。

提及此,便不得不说起他那古怪的规矩——凡求其救治者,须陪他一夜春宵,无论男女,不管老幼。试问,世上怎会有一个医生明目张胆的定下如此无耻的规矩?被他救治,便要做好失真丧节身败名裂的准备,这和要人性命又有什么区别。

不过即使如此,求他的人依旧络绎不绝。

“他们无一不抱着侥幸之心,以为我这规矩是闹着玩的,或用钱收买,或武力相胁,可到最后还不都一样。哼!”鬼医甩了甩受伤的手,没好气的叫嚷着,“小七儿!快来给我包一包!妈的,居然用灭神丹这么阴损的毒药。哈,可也不想想我是谁,这点小毒能害到我么。”

喊了两声不见人出来,一身黑衣的鬼医急了,接着喊:“死小七儿,你这没良心的小鬼,我受伤了哎,还不出来看看!”白眼狼啊,自己怎么养了这么只白眼狼?真是识人不清,见事不明啊……

只听屋里传来比他还不耐烦的声音:“靠!你自己不会动手啊?我忙呢,别烦我!”

鬼医摇头叹息,当初一念之差以为拣了个宝,谁知是收了个祸害回来。自己已经够可以了,没想到他比自己还要混,走眼了,走眼了。

简单处理一下伤口,鬼医走进内室,只见温齐正在和满屋子的医术奋战,忍不住挖苦奚落:“算了吧,你的伤这辈子好不了了。早就让你求我,只要你开口,我就把你治好,哪用这么麻烦。”

“治好?你不把我治死就不错!”以前自己受的罪还少么?这人纯粹是把自己当小白鼠来着。温齐连白眼都懒得给他,这鬼医就是一神经病,整日里疯疯癫癫,不知以前受过什么刺激。开口求他,那不是要陪他上床?靠,自己还没傻呢。

丢开手里的书,又从架子上抽出一本接着看,温齐这辈子从没这么好学过。

刚刚醒来的时候,温齐发现自己被带到了一个山洞里。这个鬼医对自己用尽手段,煎煮烹炸全上了,说是他不信自己治不了被寒玉诀损伤的经脉。温齐不断说他认错人了,自己不是顾祥,可他仍旧一意孤行。要不是温齐命大,加上之前奇遇多多,早就被他折腾死了。

后来才知道,原来有个偷袭紫玉宫时被龙天珏打伤的人偷偷求到了他的头上,为保性命武功,那人也顾不得什么面子,答应了鬼医一切要求。可他看过伤后,竟发现自己找不到救治的方法,保命容易,要保住武功,难。

难道自己一世英名竟要毁在这寒玉诀上?鬼医颇不甘心,加上已经许多年没有遇过难题,这一来也激起了他的兴趣。正踌躇间,那人忽然反悔相求,还对他暗下杀手,如此一来鬼医正好撒手不理。一路西寻,想再找个经脉受损之人,可巧不巧,正好遇到了温齐。

知道这些之后,温齐想自己为什么总是这么倒霉呢?

鬼医夺过温齐手里的书,说:“算了吧,你再怎么背也没用,还不如把自己交给我,说不定还有希望。”

“解景尉,你有完没完。别忘了答应过我什么,你一向说自己出言必践并以此为傲,可不要反悔啊!”

“唉……”鬼医长叹一声,任温齐把书夺了回去,心想自己当初鬼迷心窍怎么就答应了他的无理要求呢,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作茧自缚啊。现在可倒好,眼前空有良材不能使用,像他这样全身经脉俱损,体内剧毒良药并存的试验品是百年难遇的啊,可惜,真是可惜……

“咦?这是什么?”温齐从书里抽出一张夹页。

鬼医一看色变,劈手夺了过来:“这个不能看。”

“喂,你自己答应的,只要我三天之内把你指定的书中的字全都学会,你这房中的书本便随我翻看,说话不算话啊!”

“这不是药方。”

“我不信!”藏着掖着的一定是好东西。

鬼医无法,把纸页拿了出来。温齐得意接过,打开一看却真的不是什么药方,而是一张画像。

“哇……好帅啊……”温齐忍不住感慨。

作画的人想必画功深厚,画得极为传神,而且是张极少见的半身像。温齐在这里见过的画,倘若是人物,必定是全身,还要搭配山水奇石,要不就是花鸟竹菊。画中人神情自然,可以说是集龙天珏的冷酷,顾祥的英俊和小宫的温柔于一身,连温齐都不得不赞一句。

“看过了?还给我。”

“这是谁啊?哦……不让我看,难道是你的暗恋对象?放弃吧,你这么丑,配不上人家啦。”平日里被他奚落不少,温齐趁机也贬损他几句。相处日久,知道这个解景尉虽然神经,但不是彻头彻尾的恶人,不然他也不敢这样放肆。

初见鬼医之时,被他奇丑的相貌吓了一跳,然后以为他是戴了面具,不然谁能长成这样。可后来才知道,那就是他真正的脸。他平时出门倒是会戴,他有很多面具,都是看起来很平凡的那种。

鬼医听了并不生气,他瞥了温齐一眼,说:“如果我说这是我,你信么?”

“什么?!”这……可能么?

鬼医一晒,笑道:“怎么,不相信?我以前就是这个样子啊,谢你刚才夸奖了。”

温齐嘴巴大张,下巴差点掉到地上。我靠,怪不得他精神不正常,原来是被毁容的缘故……

“胡思乱想什么呢!”鬼医毫不客气地给了他一拳。然后坐到桌旁,给自己倒了杯清茶,细细品味起来,不知在想些什么。

温齐这才发觉,鬼医不发神经的时候也是很正常的,甚至有几分书卷气。他用的东西都不算贵重,但都精致,房中也是一丝不乱干净整洁……想到这,觉得他平日里的疯疯癫癫,说不定是为了忘记些什么,才故意那样放纵自己。众人里眼中的超级淫棍,此时却有了圣洁的味道……

温齐叹了口气,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啊……人们常常发觉,自己身边的人,以为平凡的人,说不定都有着辉煌的过去。自己不也是如此么,如果不说,谁知道真实的自己是来自另一个世界呢?大家都不知道,龙天珏、顾祥、小宫……都不知道自己其实根本不属于这里……

摇摇头,温齐继续啃书,可是翻开来却再也看不下去。之前的事仿佛就在眼前,一旦记起就压抑不住。

这一天两人相安无事,平日里吵架拌嘴的声音一点也无。

番外——鬼医(二)

自那天之后,解景尉已经外出三月有余了,居然还没回来。

每次他出门温齐都会很高兴,因为那样就没人吵他了,而且解景尉回来时会带回很多消息,还有少见的药材,当然,有时也会带点小伤回来。不过,这次时间是不是长了点?长到温齐都觉得不对劲了。

“不会是坏事做太多终于遭了报应吧?”温齐喃喃自语。

可不管怎样,当初总是他救了自己。相处日久,两人更像是朋友,他偶尔暴力偶尔发疯,可待温齐倒算平等,从没真正强迫他什么。对他,温齐多少还是担心的。

入夜,子时。温齐正在同体内的寒气奋战,忽然听得外面有动静。他警觉,提前收功,拖着微僵的身体外出查看,却见解景尉正倒在草地上喝得烂醉如泥。

靠,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呢。不过,第一次见他喝酒哎,居然还挺能喝,数数酒坛,二……三……五……

“小七儿,醒啦?来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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