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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长女-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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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成海的话一落下,不少官员面容有变,但是与之最密切相关兵部尚书郑棣桓,反而神色平静。
这是有原因的。
大永的矿藏开采是归兵部管辖,中间流通运转则归户部运转司,然而这些都是律法上的,实际情况有很大的差别。因为各大卫的战事兵务繁重,且兵将们大多不擅长商事矿务运作,朝廷便取了折衷之法。各大卫的矿藏开采等事宜,都是委托当地大商进行的,实际上,负责矿藏开发的,乃是各大卫镇守之地的大商们。
从先帝惠和年间以来,兵部就基本不再直接管理矿藏的事情了,都是有底下的商人们去负责,一直到现在。
就算西宁卫矿藏再怎么亏损,只要不涉及战事、兵务,说到底,就只是户部的事情,与郑棣桓实在没有多大利害。
现在户部尚书江成海提出,以江南、河内两道的资商补充进西宁道,以改善西宁道矿藏的情况,这关郑棣桓什么事情呢?
然而有官员不是这么想,这些官员,有些祖籍昆桂两州,有些曾在那里任职多年,与西宁道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比如鸿胪卿穆修己就出列反对了,他的理由很充分,说是西宁道靠近西燕,宜静不宜动,若是资商涌入西宁道,恐怕对动摇西宁道边境的安全,对互市来说,也不是有利的事情。
鸿胪寺主管外事,对于西燕的事情,尤为看重,穆修己这么说,是合情合理的,不少官员赞同穆修己的说法。
另有刚从西宁道调职回来的官员也是反对江成海的建议的,他曾在西宁道多年,道是矿藏这事务,采之少之,难以为继,此乃天道常律,没有必要引外地资商,徒劳民伤财而已。
甚至就连一向不理会这些地方政务的皇族宗亲上官棠也出言反对,道是太子监国期间,政事军务如常为要,不可轻举妄动,恐有不安之虞。
沈华善和江成海听着众官的反对之言,脸上无比平静,心里却苦笑连连:外官、朝臣、皇亲,一个矿藏生意,能让这三方官员反对,真是想不到。只是,他们是为了大永而反对,还是暗中和西宁道有什么勾连?
沈华善和江成海无法得知,自然,也就无惧。
故而江成海又对太子说了:“西宁道矿藏实情如何,尚待商榷。只是西宁道的赋税,确是连年递减。长此以往,恐怕官员的俸禄,户部要少不得拖欠几个月了。说不定,兵部所需军资,也一时不能补充,这样,一旦西燕、北疆有乱事,臣也无能为力。”
他说的这话,让那些官员话语一滞,涉及自身俸禄,他们倒不知道如何开口了。怕说了,户部真的几个月不发俸禄,那么家中供养的奴仆怎么办?外面娇藏的妾室怎么办?还要孝敬主官、笼络下属,这些,怎么办?
钱财的威力,见不到,却又时时刻刻可以感受得到,没有人可以忽略它的存在,也没有人可以不重视它。
就连高坐宣政殿上的太子,坐得也不安。俸禄、国安这样的字眼听在太子耳中,令他心有惴惴。户部尚书掌管天下之财,难道这矿藏影响真的这么大妈?会不会影响到大永朝政?会不会影响到自己坐着的位置?
太子坐不安,正是在作着这种种考虑。
自监国以来,太子听到了他十几年来都没有想过的政事,也经历他过往从来没有经历过的场面,他终于可以体会长泰帝对他说的那些话了,何为帝王心术,怎样平衡朝中势力,如何在这个位置坐得更稳更顺,这他这几个月来一直在学习的事情。
像是这种官员各执一词的情况,这几个月来他已经见得不少了,甚至有官员在朝堂上掐架对骂,他也见到过了,最初他是茫然无措,现在已经能应付自如了。
对于两方朝臣相执不下的事情,作为上位者,要做的就是和稀泥了。现在这种情况,应该怎样处理,太子是很熟悉的了。
他正想说此事容后再议,打算拖它几天,使得朝臣们对此反应没有那么激烈再作决断的。却不想,这个时候,又有朝臣出列了,态度强硬地反对江成海的提议。
不仅如此,他还出示西宁道观察使谢同甫和西宁卫大将军彭明义的加急信件,这信件,是早上才抵达的,急信上所说的,正是西宁道矿藏的事情,道是西燕最近有外地商人私运矿藏之事,所以向京兆请旨,为防西燕有奸,禁止外地资商进入西宁道!
“微臣以为,西宁道当前万万动不得!动了,则会影响西宁道的安宁,则是和大永朝廷为敌!”最后,他言辞激烈地作结。
听着这些激烈话语,沈华善和江成海一时呆愣,心中是不可置信。
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竟然会是他!从来没有听说过他与西宁道有什么关联,怎么会在这个时候站出来反对?
难道,他竟然会想保住李家?!
第两百九十六章 保住
沈华善和江成海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他也会掺合其中!
卞之和,长泰帝最美貌的妃子慕妃的嫡亲兄长,大永前四卿之一,尚书右仆射大!正是他,拿出了西宁道加急送来的文书,强硬反对江成海的建议!
大永前四卿之中,中书令韦景耀和尚书左仆射萧厚仁,已经是退休状态,基本不出现在朝堂之上了;门下侍中,在申科病逝之后,现在还没有官员补上;仅剩的,也是最年轻的的,就是尚书右仆射卞之和。
他主管尚书省刑、兵、工三部,位高权重,又加上是慕妃的嫡亲兄长、长泰帝倚重的朝臣,这些年来他青云直上,升官加第的速度,就连近年备受瞩目的沈华善也自叹弗如。
卞之和在朝堂之上,一向不甚活跃,在早前的夺嫡之争中,他是中立的,甚至隐隐倾向太子。沈华善一直以为,卞之和会是长泰帝的纯臣,将来太子登基,他也会是纯臣。可是如今,他为什么会反对呢?
能及时拿出西宁道送来的加急文书,证明卞之和早就有准备了,证明他早就和西宁道互通有无,这是为什么?
沈华善不由得想起了两年前的谜团。其时,司马昊刚登基,西燕来的使者秘密接触卞家,置五皇子于死地。当时沈家怎么都想不明白,为什么西燕会帮卞家这个忙、西燕和卞家是怎么连上的。
正如现在,沈华善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卞之和会护着西宁道、护着李家。
谜团重重。
“此事,容后再议……”在卞之和说完话后,太子终于能够将这句话说出来了,他早就想说了的,这和稀泥的速度,太子都嫌慢了。
随着朝退官散,沈华善的疑虑,仍盘踞心头。
在京兆朝堂这里有风浪起的时候。西宁道那里,也颇不平静,原因就在于,西宁道观察使谢同甫的府中,飞进了一只扑腾腾的信鸽。
信鸽“咕咕”地叫着,不断拍打着翅膀,提醒谢同甫京兆有信到了。谢同甫看着信鸽摇晃的傻样,感到有些好笑。
他熟练地从信鸽的脚边,取下了一张用油纸包着的纸条,纸条上只有几个奇怪的符号。待看清这几个符号的意思。谢同甫就笑不出了。
这几个符号。表示了一个意思,那就是户部将对西宁道矿藏有大动作。这大动作尚不知道是什么,却必须马上想办法应对,西宁道这里的情况。也要尽可能地抹平,万一户部真的有人来查,绝对不能留下把柄。
把柄,指的是什么,谢同甫很清楚。那两成矿藏的收益,每个月,昆州的李家都会准时送到倚邦这里来,只在前两个月有所延误,不过后来很快就补上了。
这样的情况。自他上任西宁道观察使一来,就开始了,持续了六年。这两成收益,在昆州李家那里,会不会留下什么账本记录?这些账本记录。会不会成为把柄后患?
答案是肯定的,谢同甫甚至不用想,都知道李家必定会保存着这样的记录,那可是保命的东西,谁不会留在手中?
这个时候,谢同甫有些后悔了,自己之前只顾着收下这两成收益,默许李家在矿藏之上做的种种手脚。好了,现在户部要是整顿西宁道矿藏,首当其冲的,定是昆州李家。现在的问题是,自己要保住李家,怎么保?
作为西宁道观察史,谢同甫当然很清楚,西宁道矿藏有多丰富,从中出现的利润有多丰厚,那是大部分京兆官员想都没有想到的数目!正是因为知道这个利润太丰厚了,丰厚得令他怦然心动,当李绵山送来两成收益、小意讨好的时候,他才会收下,然后对李家的手脚睁一眼闭一眼。
矿藏的收益,不只是他收到了,安西都护赵钰罡收到了,西宁卫大将军彭明义也收到了。一分一送,这三个地方和李家,就占掉了西宁道矿藏收益的八成,剩下的两成,用来打点运转司的官员和相关商家,最后上缴到户部的,就寥寥无几了。
西宁道这个地方,最靠近西燕,离京兆甚远,远得有时候皇上根本就想不起西宁道来。就这样,这么多年了,西宁道这里一直都是风平浪静的,谢同甫也心安理得地拿着李家的孝敬钱。
却没有想到,会有如今的情况。其实,又怎么会没有想到?只是那两成的收益遮住了他的心眼,他故意没有想到罢了。
幸好,幸好,不只是他一个人得了两成收益。想到这里,谢同甫心里轻松不少,当务之急,就是马上赶去昆州,见一见另外几个也得了两成收益的人,集众所长,定然不能让户部插手进西宁道矿藏这里面来。
“户部将有大动作?什么大动作?这是户部要查西宁道的矿藏了吗?要查就查吧,账目上我都平好的了,以户部官员的眼力,又对矿务不熟悉,他们查不出问题来的。”李家议事厅内,李绵山恭敬地对谢同甫说道。
他能想到的大动作,就是查账目了,他没有像谢同甫那样紧张,说话也颇为利索。
“不会是查账本!这些年来,户部官员来西宁道查账本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这算不得大动作,应该是别的。”谢同甫看了一眼尤不知死活的李绵山,语气也有些震怒。
这人,在生意场上是极精的,怎么这个时候犯糊涂了呢?
谢同甫这么一说,李绵山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了。不是查账本,那会是什么?他想不明白,有什么动作可以摸清西宁道矿藏的情况?
“不管是什么动作,我们都要作好准备。老朽多谢大人的提醒了!此事,我倒是有个全策,以不变应万变,这就要大人您和大将军的配合了。”未几,李老爷子说话了。姜还是老的辣,他很快就想出了一个主意。
谢同甫这样的表现,令李老爷子很放心。谢同甫一定会想办法保住李家的,因为他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但是西宁卫大将军彭明义,就难说了。他似乎另有想法了。
想到彭明义这几个月对李家的态度,还有他不肯再拿那两成收益,李老爷子的眼神就暗了暗。
彭明义已经有好几个月没有拿那两成收益了,这样的情况,令李老爷子心生不妙,他不知道彭明义为什么突然就不肯再拿了。
李老爷子不知道,彭明义有这样的转变,全是因为彭瑾。
彭瑾自从跟随李绵山接触了矿藏的生意,每日里,都有半天是在外面跑的。余下的时间。才会在彭明义的军帐或书房里端茶捧水。似乎是平日接触的矿藏生意多了。因而彭瑾在彭明义前面说的话语,十句有九句都是矿藏有关的。
比如描述那些矿工的苦况:永不见天日的劳作,因为长年在地下呆着,他们瘦骨嶙峋。就连眼白,似乎都是黄色的,看着就吓人。
比如描述矿藏的收益:真是想不明白,似乎这些小矿藏的收益也不少的,怎么都不知道那些钱财去了哪里呢?有时候甚至连矿工的钱都发不出来了。
彭瑾只是随意地说着这些话语,却听得彭明义脸色败坏。他想到自己每个月拿到的那两成收益,不知道为什么会觉得喘不过气来,手脚也会烫得似火。
这两成收益,我还应该继续拿吗?彭明义会时不时这样问自己。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直到,他见到彭瑾作的一首诗,便觉得心肺被人重重一击,竟然连站都站不住了,自此之后。无论李绵山说什么做什么,他都再不肯拿下那两成收益了,有时候甚至将李绵山拒之门外。
可是,彭明义可以不见李绵山,却不能不见李老爷子,尤其是李老爷子跪在他面前的时候,彭明义连忙将他扶了起来:“老爷子,您这是折煞我了……”
“大将军这次一定要救救李家,如果大将军袖手,我们李家就完了。这些年的同甘共苦……”李老爷子哀哀地说道,绝口不提当年他资助彭明义扶摇直上的事情,只是一味孤苦无助。
一句同甘共苦,使得彭明义想起了微时,想起了老爷子对他的栽培,此刻他看见李老爷子雪白的须发,心生不忍。
“老爷子说的是哪里话,彭、李两家本事姻亲。能帮得上忙的,我必定会帮!人来!取大将军的印鉴过来……”
碍于情,碍于义,彭明义终于修了一封加急文书,保住了李家。
彭明义的做法,令彭瑾难以接受,心里也无比失望。他想不明白,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为什么还要保住李家,还要保住昆州这个大蠹虫!或者说,他本身就是一个大蠹虫,就算不拿那两成收益,也改不了本性?
这一刻,彭瑾对彭明义无比失望,直到随后他知道彭明义的两个小妾,同时有了身孕,他看向彭明义的目光就冷了。
那一首诗,真是白作了!他收了那两成矿藏收益,我怎么会不知道呢?我是想他能够醒悟回头啊……酒醉中的彭瑾胡乱地想道,随即醉伏在书桌之上,一动不动,他眼下,只压着几张纸。
那几张纸很快就落了几滴水迹,有几个字的墨迹晕染开去,却仍清晰可见这是一首四言诗:
啄木啄啄,鸣林响壑。
贪心既缘,利嘴斯凿。
有朽百尺,微虫斯宅。
以啄去害,啄更弥剧。
层崖豫章,耸干苍苍。
无纵尔啄,摧我栋梁。
第两百九十七章 平息之策
陆南无比担忧的望了一眼苏小珞,自己一个人单挑宋家兄妹,她可以吗?
金宇彬也回头眯着狭长的丹凤眼打量着被苏小珞“礼遇”的一男一女。
“柠檬苹果汁吧,哥,你说呢?”什么陆南,什么金宇彬,通通被宋芷欣忽略。
身后的宋岩墨点了点头。
苏小珞脸上挂着虚伪的笑,“今天的苹果有点酸,没关系吗?”
送上门的邀约被戴一城拒绝,宋芷欣心里不酸才怪。
只见她温和的笑意一凝,转瞬即逝无法捕捉,“没关系的。”
“那就放点糖吧。”
苏小珞擅自做主,眼神一递,金宇彬心领神会,正要切水果,宋芷欣忽然笑了下央求,“小珞,我能喝你亲手榨的果汁吗?”
好样的宋芷欣!
苏小珞想为她再次鼓掌,扳回一局是吗?好!
拿过金宇彬手中的水果刀,苏小珞玩的上下翻飞,柠檬多多,苹果少少,放进榨汁机时,苏小珞勾唇暗笑了下。
金宇彬不愧是苏小珞的得力店员,全程为苏小珞遮遮挡挡,谁也看不到她是如何榨汁的。
滤渣,装杯,两杯柠檬苹果汁摆放在宋岩墨和宋芷欣面前,苏小珞一气呵成。
“一共二十二块。”
宋岩墨楞了下,默默掏出钱包抽出一百块,“不用找了。”
“抱歉宋代表,小店不收小费,出门左转直走五百米有家夜总会,那里会欢迎你这样的顾客。”
宋岩墨脸色微变,阴笑了下开腔,“看来苏老板娘今日心情不爽哦,是因为看到我们的原因?”
“哥你别乱说话,小珞哪是那样的人。”宋芷欣柔柔弱弱惹人生怜,好像真的责备宋岩墨一般。
不就是暗里讽刺吗?当她苏小珞听不出来?
对待表里不一的人苏小珞也没客气,半真半假道,“宋代表说的没错,一见你们兄妹二人,我就恶心反胃。”
陆南实在忍不住了,用轻咳声掩笑。
金宇彬和宋家兄妹根本不熟,也没什么好掩饰的,笑了个畅快开怀。
“果汁可以外带,小店没有要求非要在店内喝完,要是二位想要坐下来歇歇聊聊,我觉得二位还是换个地方,我这里地方太小。”
说罢瞥了眼宋芷欣的轮椅,一个轮椅占两个人的位置。
逐客令下的如此明显,可宋芷欣也不是吃素的,“小珞,我和一城约好在这里见面,所以想在这等他,可以吗?”
人至jian则无敌!
戴一城明明拒绝了她的!
难道她离开酒店后出了什么变故?
不论宋芷欣这话是真是假,苏小珞要是拒绝就变相的承认了她还在意。
撑也要死撑到底。
“可以!”苏小珞一指旁边的方桌,“就坐那儿吧,宽敞一点。”
宋岩墨和宋芷欣拿了果汁过去,落座后不约而同的盯着苏小珞。
宋岩墨讶异于苏小珞今日怎么如吃了枪药一般咄咄bi人。
宋芷欣讶异于苏小珞今日的气场怎能如此强大。
兄妹俩各怀心思。
装腔作势吧……
宋芷欣红唇微抿,不屑暗笑,心里盘算要怎么激怒苏小珞,然后让她把自己赶出水果屋。
戴一城是不会来的,谎话已经说出就要圆谎,如果苏小珞误伤了她更好,那就可以到戴一城面前哭诉一番了。
“小珞……”宋芷欣柔声唤道,“能和你聊聊吗?”
金宇彬拉着苏小珞,看出宋芷欣来者不善,这种绿茶婊他见的多了。
陆南也暗暗摇头,宋芷欣的恶xing他可没少听田毛毛唠叨,也怕苏小珞吃亏。
苏小珞耸肩微笑,清亮的眸子仿佛会说话般——没事,不用担心我,宋芷欣不能拿我怎么样!
然后走出柜台走向宋芷欣。
但不能不防她一手。
站在距离她半米的地方,苏小珞动了动唇,“宋老师想和我聊什么?”
“你这段时间还好吗小珞?”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宋芷欣必须装成一朵白莲花,不管苏小珞摆出什么样的臭脸,她都要笑脸相待。
“挺好的。”
“开这间水果屋挺辛苦吧。”
“凑合。”
“听说这里要搬迁了。”
“是的。”
“那你……”宋芷欣故意拖长尾音,眼底是浓浓的幸灾乐祸,苏小珞,你又该四处打工了吧。
苏小珞翩然一笑,“定了一间更大的铺面,比商业街还要繁华。”
宋芷欣的指甲收进掌心,叹气道:“其实我也想开一间这样的小店,可是一城怕我太辛苦。”
苏小珞点点头,顺着宋芷欣的话,“他是关心你。”
“可是这样的关心让我压力好大,什么事都为我着想,安排的面面俱到,我觉得自己好没用啊。”
挑衅的眼神一扫苏小珞,“他还要在百忙之中陪我做康复训练,看他那么累那么辛苦,我心里也难过呢。”
宋岩墨听不下去了,就算宋芷欣是她的妹妹,用戴一城去戳苏小珞心头的伤疤真的好吗?
可苏小珞却无事一般,戴一城在她眼里就像和她毫无关系的一个人,“没人强迫他,是他心甘情愿的。”
“是吧,一城也是这样和我说的,为我做什么都心甘情愿。”
呵呵……
苏小珞笑,笑的不可抑制,“宋老师,我实在很羡慕你呢!”
是恨吧苏小珞吧!宋芷欣愈发得意,“这有什么可羡慕的,你不也是吗?”
瞥了下苏小珞身后陆南和金宇彬,看来苏小珞离开江海的生活也挺丰富多彩,有两大帅哥护驾,想怎么快活都行了。
宋芷欣玩味了掩唇轻笑,语重心长道:“小珞啊,我觉得还是要劝你一句,脚踏两只船可不太好。”
矛头不光指向她,还捎带着陆南和金宇彬?
宋芷欣你有点玩大了!
“宋老师我也劝你一句。”
“恩?”宋芷欣根本不把苏小珞放在眼里,你能说出什么,不过是我的手下败将。
苏小珞盈盈一笑,也如宋芷欣一般,“秀恩爱,死的快!”
“你!”宋芷欣秀眉倒竖,“你再说一遍?”
【作者题外话】:===
小城城会从天而降吗?他会帮绿茶欣和是小珞珞呢?
第两百九十八章 主政昆州
新任昆州刺史竟然是沈则敬!
当这个消息传到西宁道的时候,吏部的任命已经下达了,鉴于朝臣对西宁道的纷争不断,吏部很快就将调令办妥了。中间的手续环节虽然一个不漏,时间却是大大缩短了,速度快得根本就像以拖慵出名的吏部。
从京兆少尹到昆州刺史,沈则敬又进了一步。他任职京兆少尹,差不多有三年的时间了,三年进一步,以他的能力和沈家之势,是应有之义。然而这一步,沈则敬进得并不容易。
原因在于昆州刺史这个位置。这个位置,虽然是正四品下的官职,却因为西宁道矿藏、西宁道商路等种种复杂的情况,让朝中重臣争夺得无比激烈。
总体来说,一个官职会落在谁人手中,是各方势力角逐较量的结果,尤其是品阶越高的官职,越是如此。这个时候,看的,已经不是个人为官的政绩了,而是个人背后势力的强悍程度。
昆州刺史之位的争夺就是如此。
最后这个位置落在沈则敬手中,是沈华善等人谋划的结果。在这个官职争夺上面,沈华善并没有直接与卞之和对上,而是走了韦景耀和萧厚仁的路子,打了卞之和一个措手不及。
从官职上论,沈则敬是从吏部出身的,他任考功司郎中期间,政绩很漂亮,让萧厚仁刮目相看。加上萧厚仁当年也在考功司郎待过,这份香火情,经叶正纯和沈华善的善加经营,已经很牢固了;韦景耀那里就不用说了,韦老太君现在还在为应南图打点婚事呢。
长泰帝和太子,纵有种种御下之道和平衡之策,也不能不考虑这两位老臣的意见。就这样,太子便准了吏部的提议,将沈则敬调任为昆州刺史。
至于京兆少尹一职,不知是作为补偿。还是谋划的结果,最后落到了卞之和的亲信张道手中。
沈则敬到达昆州的时候,已经是八月桂花香的时候了。西宁道这里,最多的就是桂花,一路香气弥漫,令沈则敬颇为沉重的心情也轻松了不少。
他到达的那一天,昆州城门外异常拥挤。等候着他到来的,有昆州刺史府的官员,有昆州李、杨、张三家子弟,有昆州各大商人。且不管他们有如何心思。这迎接的表面功夫是做到十足的——反正沈则敬一抵达昆州。就感受到了这里热烈的气氛。
对于他的到来,昆州各方势力人员反应不一。
昆州三家之首的李家,对沈则敬是异常不欢迎的。李惠山被撤了职,现在闲散在家中。本该属于李家的昆州刺史之位,现在换成了沈则敬,这让李家人怨恨不已;况且,沈则敬的到来,还不知道会给昆州带来什么影响,凭着直觉,李家众人就对沈则敬有一种抗拒。
杨家则是热烈欢迎沈则敬到来的。对职位甚不热衷的昆州别驾杨步云是一早就在城门等候了,他的兄长、昆州最大的药材商杨步勋也在,还有一些和杨家交好的药商们。对于这个昆州主官,他们也都很好奇。
沈则远和沈宁的欣喜和激动就不用说了。他们都没有想到,沈则敬会来到昆州任职,这下等于多了一个极大的助力,怎能让人不欣喜?沈宁脸上。更是一直都带着笑容,期待着父亲的到来。
“吁”一声,众人翘首以盼的马车终于在昆州城外停了下来,沈则敬下了马车,看着黑压压的人群,感受着昆州之地干燥的气息,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在京兆官场待了七年之久,沈则敬终于离开京兆官场,来到西宁道昆州任职。七年的时间过去了,经历了京兆朝局的波谲云诡,经历了风云涌动的夺嫡之争,沈则敬少了当年上任考功司郎中时的和蔼睦热,多的,是一份不怒而威不震而重的官势。
他现在是正四品官员了,是昆州主官,即将主政昆州之地,
沈则敬来到昆州之后,经历了一段不太长的调适时间。
初来就任,所经历的都是过程都大同小异,忙着适应刺史府的职务,与刺史府的官员磨合相处,与西宁道的其余各州的官员沟通往来等等。
幸得有昆州别驾杨步云的帮忙协助,沈则敬才能快速了解昆州官场的情况,少走了很多弯路。
另外还有沈则远和沈宁等人提供的各种情况支持,让沈则敬了解到昆州热闹之下的暗涌。
很快,沈则敬就熟悉了昆州的各种情况,当然,也就可以腾出手去做一些事情了。
九月初六这天,沈则敬以“九月重阳尊老敬老”之名,在均安楼里设了几桌酒席,邀请了以李老爷子、杨老爷子、张老爷子为首的众多昆州老人。
这些老人,大多数曾是或现是昆州各界的风云人物,对于沈则敬的邀约,他们也都各有考虑,总之打着慎言慎行的主意,想看一看这位新任昆州刺史想见他们是为了什么。
不管是笼络还是敲打,他们都心有准备。
出乎他们的意料之外,酒席之上,沈则敬真的就是论老尊老而已,感谢他们曾经为昆州作过的贡献,表示昆州刺史府的慰问,请他们保重身体,仅此而已。
至于笼络或是敲打,根本就半点都不提及。
众位老人看着这位修颜美髯的昆州刺史,一时惴惴,不明白这几桌酒席代表什么意思,就连均安楼美味的酒食,他们都无心享用了。
其中以李老爷子的思虑最为复杂。他已经从谢同甫那里知道,沈则敬和江成海是连通一气的,打的,或许就是昆州矿藏的主意!谢同甫已经提醒他要谨小慎微了,万不能让沈则敬有机会插手矿藏的事。
现今,沈则敬找了他们这些老人来,是为了什么?李老爷子一时想不到。但他不能不谨慎,就怕沈则敬言辞上有什么圈子,让自己一个不慎就套进去了。
可惜,沈则敬根本不曾在意过他。在给李老爷子敬酒的时候,沈则敬只是笑着和他碰了碰酒杯,问了几句祝好的话语,就转过身去给另外的老人敬酒了。
而在给杨老爷子敬酒的时候。沈则敬明显就亲近热情得多,他笑着对杨老爷子说:“老爷子是个有福气的,儿孙都十分有出息,昆州三家之杨,果然名不虚传啊!以后有机会,还请老爷子多多提点才是。”
杨老爷子是一副荣焉幸甚的表情,笑着回应沈则敬的话语,酒席的气氛顿时热闹欢乐。
沈则敬这样差别对待,令李老爷子忿恨不已。
在昆州这里,李老爷子何曾受过这样的冷遇?有他和杨老爷子同在的场合。谁人不会对他更加热切三分?如今。沈则敬这样的表现。明显就是在打他的脸!感受着其余老人若有似无的揶揄心情,李老爷子感到脸上火辣辣的,又恼又羞!
然而,更让羞恼的还在后面!
酒过三巡之后。沈则敬在略略述说昆州的历史现状之后,作了一个总结,或许,也是其余老人们认为的正题。
“我来昆州之前,就曾听闻,昆州乃药材本源之地,果然非虚!还有御赐‘天下一行会’的文镇药市行会,此实乃昆州之福!只是我曾听闻,药市行会有个规矩:当选会长的。其家族不得沾手药材生意。其实这昆州之地,那个家族能够离得开药材呢,这个规矩倒有些奇怪了……”
听了沈则敬这番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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