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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长女-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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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效,灵芝觉得自己能看清楚东西了。
她抬起头,正要回答李贵嫔的问话。就听见一个悦耳的声音说道:“是啊,说说看,是怎么回事?本宫也很有兴趣想听一听呢!”灵芝便顺势朝那个声音看去,原来说的正是慕妃。
灵芝松了口气,正想回答,再一细看,脸上的血色迅速退去。只见她哆嗦着嘴唇,惊恐地看着慕妃的身后。慕妃身后站着的。正是她嫡亲的妹妹!她就这样站在那里,嘴唇一开一合,似乎在说着什么,灵芝根本就没有听清!
“灵芝姑姑。你怎么了?”灵芝听得身后的秋芒说道,她慌张地回过头一看,身后哪里有什么秋芒,那是夏穗!
夏穗穿着小宫女特有的服饰,裂开了嘴巴,那牙齿,竟然是巴掌长的獠牙!眼睛也是流血,和梦中见到的那样,血肉一片一片脱落,吓得灵芝跪都跪不住,跌坐在地上。
灵芝慌忙地向李贵嫔呼救,却见她安静地站在那里,似乎没有看见眼前恐怖的情况一样,再看其他的妃嫔,也都和李贵嫔一样。
皇后,皇后,皇后是天下最最贵的女人,有神灵护体,她一定不怕这些鬼怪的,她一定可以救我的!
电光火石之间,灵芝想到了皇后,起身朝皇后奔去,试图向她求救,可是皇后也和李贵嫔一样,没有听到她的声音,怎么会这样呢?灵芝看着身后渐渐逼近的夏穗,再忍不住大哭起来。
“姐姐,李贵嫔心存不轨欺骗了皇后,皇后就算有神灵护体,又怎么会帮你呢?你快快将李贵嫔的心思说出来,或许皇后还能听得见,能够帮你一把!”惊慌之间,灵芝终于听清楚了自己的妹妹在说什么,原来她是在帮她,她是救她!
“皇后娘娘,不关奴婢事的!是贵嫔娘娘说,说您是老虔婆!说恭太子死了是活该,是皇后您的恶毒心肠害死了恭太子的!是乐妃来索命了!贵嫔娘娘还说,一旦五殿下被立为太子,马上就搬进东宫去!将死鬼恭太子所有的东西都毁得一干二净!皇后娘娘,他们是骗你的!和奴婢没有干系啊!皇后娘娘,我说的是真的!您一定要救我!你一定要救我!啊!夏穗,夏穗你别过来!别过来啊!救命啊……”
灵芝似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活命的稻草一样,在夏穗渐渐逼近的时候,口不择言,将李贵嫔私底下的心思全部说了出来!
第一百五十四章 计成
灵芝自以为夏穗逼近了她,惊恐得口不择言。在高声喊出那一番说话之后,她就定定地站在那里了,就像一个木偶。惊吓过度,她已经完全呆住了。
灵芝的这一番变故,将坤宁宫诸妃嫔吓得脸色苍白。原本她们都在等待这个宫女的回话的,却见这个宫女似是看见什么恐怖的事情一样,做出了种种令人惊恐的举动!
那宫女先是跌坐在地上了,接着又在慕妃和李贵嫔之间跑来跑去,脚步错乱脸色死白,最后还跑到了皇后娘娘的跟前,哭着说了那一番说话,令所有人都惊呆了。
她说什么?说皇后娘娘是老虔婆?说恭太子死了是活该?是乐妃索命?天啊,难道私底下在春熙宫,李贵嫔是这么想这么说的吗?这宫女是李贵嫔的心腹大宫女,她说的,应该是会是真的吧?
这是坤宁宫内所有人心中浮现出的想法,她们都看向皇后,不知道皇后听了这番话,心中会作何想法?
皇后自然是脸色铁青,恭太子、乐妃这样的字眼,实乃她心中最为忌讳的,没想到竟然在后宫妃嫔面前猛地揭了开来!
她没有想到李贵嫔竟然是存了这样的心思,李贵嫔竟然敢欺骗她?什么封宫,什么不搬进东宫,统统都是假的!这李贵嫔,这五皇子,竟然这样欺骗她!
大胆!放肆!真是太放肆了!
不过很快,她就平静下来,这坤宁宫里这么多妃嫔这么多奴婢,万万不能在此时震怒,有什么事情。都得先将眼前这个局面控制下来再说。
所以她猛喝了一句:“李贵嫔!这宫女是怎么回事?!”
李贵嫔被眼前的一切弄懵了,呆呆地看着皇后,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灵芝怎么会突然跑到皇后娘娘跟前说这样的话?这是怎么回事?
直到皇后一声大喝,她还是睁着迷蒙的双眸,脸上还有着轻柔的笑意,根本就没有回过神来!
“皇后娘娘,灵芝姑姑的病许是又犯了!她其实是有些癔症的。总是胡说八道!早几天她还道贵嫔娘娘是个疯子呢!姑姑的话是作不得准的,请皇后娘娘恕罪!请皇后娘娘明察!”
这时,和灵芝一起进来的宫女秋芒跪在地上,不住地磕头说道,为灵芝和李贵嫔开脱。
“哦,你怎知道她的话作不得准?说不定。她说的都是真的呢。”慕妃笑着说道,根本就不信这宫女的说话。
不管怎么样,那番话是说出来了。李贵嫔想将这话收回去,那是不可能的。她很想知道,李贵嫔和皇后会怎么收场?
李贵嫔在那个宫女下跪之时就已经回过神来了,此刻她的脑中一片混乱,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应对这样的局面,只得装作被吓呆了,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企图蒙混过去。
“回娘娘的话,自从灵芝姑姑生病以来,奴婢就一直照顾着她。当然知道她说的是假话!奴婢刚刚来坤宁宫之前,还在为灵芝姑姑煎药呢。”那个宫女又这样说道。将所有事情都推到灵芝癔症上去,试图淡化灵芝那一番话的影响。
不管此宫女的话是真是假,皇后都觉得眼前的一切已经超出了她设想的范围,为免引起更多的猜测,皇后立时遣散了召来的妃嫔,让她们各自带着奴婢离开了坤宁宫。
这一次本是为洗白春熙宫而精心设置的坤宁宫会面。就这样匆匆落下帷幕,非但没有澄清春熙宫原先的流言,现在还平添了许多麻烦和笑料。
李贵嫔在慕妃等人的嘲讽眼神中,看到了自己狼狈的情态,这下大意了,偷鸡不成蚀把米,一定是中了别人的计了!
坤宁宫内,李贵嫔正想向皇后解释,不料皇后似乎也被灵芝的举动吓到了,神情疲惫地说:“不用解释了,本宫也知道此事失策了。你先带着她们回春熙宫吧。那个宫女,是留不得的了。现在只希望皇上不过问此事了,不然,本宫也不知道怎么回皇上才好。”
皇后一番话表明了她还是站在李贵嫔这一边的。
李贵嫔听了这话,心里稍安,也没有再说什么,就带着人离开了坤宁宫,此事为什么会这样,她还要好好想一想,好好想一想。
李贵嫔走了之后,皇后那副疲惫的神色就消失了,换上的,是铁青的怒容。随即,她唤来了大长秋,对她耳语了几句,吩咐她去查探灵芝说的话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她可不想白白为人做嫁衣裳!
大长秋的查探很快就有结果了。春熙宫的李贵嫔没有想到皇后娘娘这么快就会派人去监视春熙宫的举动,因而大长秋偷听到了李贵嫔和另一个心腹大宫女芍药的对话,李贵嫔正在责怪灵芝将那一番话说了出去,还叮嘱芍药再不可将李贵嫔说过的任何话语透漏出去,以免引起皇后的不满云云。
“这李贵嫔!好大胆!竟然说是乐妃索命!”听了大长秋的回报之后,皇后怒极攻心,拍着桌子这样说道!
她的脸色青白交错,心里更是翻江倒海,原本她还想着李贵嫔和五皇子积弱势微,还想好好扶持一番的,按照李贵嫔和五皇子这样的为人看来,之前许诺的荣华富贵十之*是不能兑现了,这事,她还是得和兄长好好商量一番才是。
且不说坤宁宫和春熙宫的后续事情,就说慕妃带着宫女从坤宁宫离开之后,事情也没有停过,一方面吩咐青鸢将那小宫女的手尾收拾干净,一方面等待着容贵嫔的上门。
“主子,那小宫女已经安置好了,过两日就会送回舅老爷那儿去。这事做得隐秘,不会有人知道舅老爷换了娘娘的宫女的。”将事情都安置好之后,青鸢来向慕妃回复了。
没有人知道,今早慕妃带去坤宁宫的宫女,是卞之和手下死士,精通变幻之术,她穿戴上灵芝妹妹的衣饰,在灵芝那样惊恐的情况下,自然会认为她就是自己的嫡亲妹妹了。
“不过那灵芝怎么会这样失神呢?看来这容贵嫔娘娘的本事也不容小觑。”青鸢皱着眉头说道。
离间皇后娘娘和李贵嫔,是主子和容贵嫔一早就商量好了的,容贵嫔让主子帮的忙,就是趁着灵芝在坤宁宫回话的事情,诱使灵芝青口说出那番话。
只是,事情太顺利了,灵芝配合得出乎人意料之外,这里面,容贵嫔肯定也做了不少手脚,慕妃和青鸢主仆两人同时想道。
“是啊,事情很顺利。这慕妃手底下的能人真是不少。如果十殿下还安在,这大永储君之位,落在谁身上还不好说呢。”与此同时,沈家的青竹居内,沈宁也在感叹道。
其实逼灵芝在皇后面前说这一番话,沈宁费了不少心思,再加上有了慕妃的配合,沈宁认为事情发展得如此顺利完全是应该的,如果这样事情还不成的话,那就太奇怪了。
“灵芝其实一直都没有放下过夏穗和妹妹的事情。虽然宫里的人都说夏穗是病死的,但是夏穗却是死于李贵嫔和灵芝的手,这一点,灵芝自己是心知肚明的,这是她的心病。不然,给她下再多的迷药,在她房间里蹲守再多几次,也不会有这样的效果。蚍蜉和慕妃的人,只不过是推波助澜而已,真正的根源,乃是她心中有愧。”沈宁又说道,继续为秋歌解惑。
从她圈定灵芝是离间皇后和李贵嫔的关键之后,她就将皇后、李贵嫔、上官长治等人的性格反复推量过了,根据这两个人的性格特点,推断出皇后和李贵嫔会有的举动。
说白了,这个计谋没有什么特别出彩的地方,之所以取得了这样的效果,完全是凭借沈宁前世对这几个人的了解罢了。
灵芝心中有鬼,怎么会不疑神疑鬼呢?状若疯癫,其实都只是受不了内心的谴责;慕妃心中有恨,必定会倾尽全力去破坏李贵嫔的计划;李贵嫔心中有欲,或多或少都会在心腹宫女面前透漏出自己真正的心思;皇后心中有偏,也会想办法为春熙宫洗白,而说到恭太子和乐妃,自然受不了;至于上官长治,心中有贪,妄图得尽一切好处和声名,当春熙宫有不好流言时,他必定会利用皇后将这些事情摆平的!
而沈宁,将计就计,让灵芝说出真话罢了。
“这样一来,是不是五皇子就处在下风了?”秋歌问道,沈宁和五皇子不合,秋歌是知道的,她关注的是结果。
“也说不上下风或上风。经此一事,皇后不会为他再说好话的了,我们的目的也就达到了。五皇子府也能消停一阵吧。”沈宁说道。
灵芝在坤宁宫的事情,被皇后掩了下去,也没有传到长泰帝耳中,后宫中关于灵芝的事情,平静得让人感觉到诡异,想必除了皇后之外,上官长治也作了不少努力,以他的为人,肯定不会坐以待毙的。
“应公子封世子的旨意还没有下来,听哥哥说,是五皇子从中作梗。现在出了灵芝的事情,那么应公子的事情是不是有转机了?”秋歌随即想到了什么,想到了这件事情的另一个好处,忙不迭地问沈宁。
对于秋歌的这个问题,沈宁无法回答。她想起了应南图封世子受阻的事情,心头也有些黯然。
第一百五十五章 打老虎的决心
如今应南图不如意,沈宁也觉得不好过,两人就如何应对接下来的事情不断地交换着意见,把负责传递信件的秋梧累得是够呛。
自从去年十一月在天宁寺见面以来,沈宁和应南图就没有再见过面了,这大半年来,都只是信件来往,但这一点也不妨碍沈宁和应南图两个人对彼此的熟知和信任。
通过信件,应南图知道了沈余宏娶妻的事情,也知道了沈家对廷杖的不认同;当然,沈宁知道了应南图封世子一事搁置,也知道了五皇子府密探暴露之事;其中更有秋梧和陈成的互通有无,就连永宁侯夫人李氏又有身孕了这样的小事,也都被秋梧当作八卦说给沈宁听了。
永宁侯夫人老蚌生珠,博得了永宁侯应平川的欢心,又有上官长治从中作梗,也使得应平川改变了为应南图请封世子的主意。
应平川素来更喜欢李氏所生的嫡次子应南谋,若不是碍于嫡长次序,应平川早就为应南谋请封世子了。
先是,应南图设计让应平川知道了李氏和应南谋的狼子野心,所以应平川才递上了请封的折子。没想到李氏有孕之后,做低伏小的,应南谋也作诚心悔改状,应平川很快就记得自己最疼爱的,还是应南谋了。这样一来,他的心就软了。
他为应南图请封世子之事,自然就不了了之了。
“所以说有了后娘就有了后爹。亲生骨肉也抵不过枕边人的轻言细语啊。”知道了应平川改变主意的原因,沈宁感叹道,随伺的春诗和秋歌也赞同地点点头。
春诗因为秋梧的原因,对应南图的事情多少也有所了解,不过她也和秋歌一样。很识趣地没有说什么男女大防的问题,况且她对沈宁也极为信任和放心,她知道姑娘做任何事情都有分寸。
沈宁和应南图再次见面,还是在天宁寺,也还是槐花荡琼花浮香一路到天涯的时候,离当时应南图月下长啸,快整整一年了。
沈宁和应南图在馥郁芬香之中再见时,两人相视一笑。想起去年的情状,都觉得彼此变了不少。在应南图看来,沈宁高了许多,身形也丰腴了一些,原本清秀的脸孔也端丽了许多,有一种少女特有的鲜活之气。那如黑晶闪耀的双眸依然有灼灼光华,是最动人之处。
而沈宁眼中的应南图,脸上多了几分沧桑之气。本就深远的眉目,如今看来更深不可测了。
“那个暗探的事情……”“五皇子府的暗探……”沈宁和应南图同时开口道,随即发现两个人说的都是同一件事,两个人心中都有些好笑。
看来这两个人都认为五皇子的事情才是最重要的事情,至于应南图封世子的事情,倒排在后面了。
“暗探的事情,暴露是迟早的,只是没有想到他们的动作那么快。”应南图缓缓说道,暗自惋惜。
其实应南图早已安排那暗探离开了,只是那暗探迟迟不肯走。因为只要他一离开,在当前的情况下。应南图根本就不可能再插人进五皇子府的,为了这难得的消息来源,他一定要留在那里作耳目,结果就遇害了。
听了应南图的话,沈宁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应南图有这样尽忠的属下,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可是现在人都没了,实在令人惋惜。
受沈华善的影响,沈宁也一直认为,人活着才是最重要的,人没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五皇子府有高人坐镇。”应南图沉默了半响,说出了这个结论。
自暗探遇害后,他再一次仔细分析了上官长治的种种决策和举动,发现五皇子府的行事比之前有了不少变化,更加低调和内敛了,看不出深浅来,这不不是什么好消息!
许三思、李可安等五皇子府幕僚的办事风格,应南图是熟知的,就从封宫的事情看来,不像是许、李等人的手笔,这就说明,五皇子府出了个高人,并且这个人在五皇子府有很高的权威,不然上官长治不会听从他的意见。
只可惜,应南图也没法查到那个人是谁,五皇子府又将会有什么动作。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沈宁回道。其实不是她想的,而是前世的经历告诉她,五皇子府确实有高人坐镇,她只见过那个人几面,只知道那个人的样子,却不知道他到底是谁,直到她被囚冷宫,她也不知道那个人的真正身份。
应南图的分析是对的,却不全对,沈宁知道那个人一直都在为上官长治办事,只是藏得很深。太子死后夺嫡逼在眼前,那人的作用就更加凸显了,这才让应南图捕捉到蛛丝马迹,猜测五皇子府有这样一个人。
“你说李可安、许三思等人会不会知道这个人?能不能从他们那里下手得知这个人是谁?”应南图问道,想到了一个可能性,可是仔细一想,他自己就否决了这个可行性,现在他也根本无法接触到许三思、李可安等人,还怎么下手呢。
这个方向,沈宁也早就想到了,也早就吩咐蚍蜉从李可安等人那里探听消息,可是李可安、许三思等人既然是上官长治看重的幕僚,他们的身边自然就有许多防范,在李可安不见了那盒花粉之后,五皇子府的幕僚就直接搬进五皇子府里了,就像隐形了一样,如流处和蚍蜉的人再也没有见过他们了。
沈宁猜想他们现在只为上官长治出谋划策,没有再直接参与行动了,这样一来,通过他们找到那个高人的办法就行不通了。
“这个,看下去再说吧。怎么请封的折子会被搁下来了?永宁侯到底是什么打算?”沈宁问了应南图有关世子的事情。
应南图的一切对于沈宁来说,都是变数,她对于这个变数的要经历的方向和轨迹,毫无把握,只能见一步分析一步了。
但她知道一点。那就是永宁侯世子之位很重要,代表着永宁侯府的将来。不管是为了应南图还是为了沈家,沈宁都希望永宁侯世子之位能落在应南图身上。只要应南图成了世子,成了将来的永宁侯,那么,上官长治登位的可能就又少了一分。
“有什么打算?”应南图讥笑了一下,心中是百味杂陈。对于这个父亲的心思,应南图已经掌握得很清楚了。
请封世子之事搁置。固然有上官长治阻挠和李氏有孕的原因,更主要的原因是父亲一直看中的就是弟弟应南谋,或许应该这样说,父亲看中的,是和李氏、应南谋有紧密联系的上官长治。
父亲这是希望勋贵之家拥有实权,他想走的。就是扶持上官长治上位这条路。
“勋贵之家掌权?这……这可是皇室中事啊。”听了上官长治的分析,沈宁讶异地低说了这么一句。
原本她还以为是李氏的枕头风厉害,没想到永宁侯的心这么大。难怪前一世他会极力支持上官长治登位了,原来是要掌实权啊。
勋贵之家在夺嫡之上保持中立明哲保身才是上策,永宁侯的心太大,这是要闯祸的!
“其实这也没有什么,一直以来,局面就是这样的,也没有多少影响。”应南图淡淡地说了这么一句。
这也是大实话,李氏之所以敢肖想永宁侯世子之位,之所以敢明目张胆在安靖刺杀应南图,依仗的就是李贵嫔和上官长治。而上官长治为了得到永宁侯府的支持,也必定除去应南图的。
应南图和上官长治。原本就是水火不容的关系,现在多了永宁侯的心思,也只是加重两者的不相容,别的,倒没有什么。
“其实,要改变永宁侯的心思很简单。那就是上官长治没有登位的希望。”沈宁说道,这是她想到的最直接又最有效的法子,也是符合她一贯的做法的。
永宁侯想要实权,为什么看中的是上官长治而不是别的皇子呢?那是因为上官长治最合适,有了姨甥这一层关系在,永宁侯才能得到他想要的实权。
所以问题的关键是上官长治,一旦他落败了,永宁侯的心思也就歇了,世子之位就是应南图的了,打大老虎,就是这么个道理啊。
听了沈宁的话,应南图点点头,原本他就是这想的,也知道沈宁一定会这么想。一直以来,应南图就知道,他和沈宁的方向是一致的,虽然他不知道沈宁为什么对上官长治有这样大的仇恨,但是这一点也不影响他们共同对付上官长治的决心。
于是,这一对奇怪的男女,想方设法避人耳目在天宁寺见了一面,却只是讨论如何应对关于五皇子府和夺嫡局势的种种事情,完全没有说到一点半点私情和暗意,这也算世间少有了。
当应南图日后想起自己这个时候的表现时,也不禁暗暗失笑,只商量如何对付上官长治,真是白白辜负了这花前香下美好的氛围,自笑道:“花正香时,人正懵时。”
第一百五十六章 背家谱
时间一晃已经到了五月中旬了,这大半个月里,前朝和后宫都颇为平静,后宫妃嫔和诸皇子忙着慈懿太后除服之事,旁的事情也没有过多关注了。
早前坤宁宫发生的那一幕,已经被人忘在脑后了,起码德妃和贤妃就不再想这个事情了。
而慕妃和容贵嫔,在听到春熙宫大宫女灵芝因急病暴亡的消息后,也只是一笑置之。该做的事情已经做了,该有的效果已经逐步呈现了,余下的,就只有等它继续发酵膨胀了,还在意它做什么呢?
所以她们也继续忙除服的事情。
《礼》云:“故期而祭,礼也;期而除丧,道也。”。
除了服斩衰者外,一年满而除服,也是应有之道,除服对于后宫妃嫔和诸皇子来说,是一件大事,他们已经为慈懿太后守孝满一年了,五月十八就是除服的日子。
在这之前,还有一系列的仪式和礼节要去做,其实从五月初开始,这些妃嫔和诸皇子就已经开始忙碌了。
沈家也在关注着皇子除服的事情,不过他们在意的不是这个事情的本身,而是在推测除服之后可能出现的局势,以提早作应对之策。
妃嫔和皇子除服,意味着皇子们的婚姻之事可以提上日程了,三皇子的婚事最为紧迫暂且不说,其中和沈家相关的,就是五皇子一直对沈宁有意,不知道除服之后,五皇子是否还会有更多的动作。
以上的这些,都是在沈华善和沈则敬的思考范围之内,对于接下来的局势,他们也感到一丝忧心。≮更多好书请访问。。≯
现在三个成年皇子鼎立之势已经形成了。他们各自都拥有自己的支持者和势力,十二皇子要登上那个位置,真的十分困难。
幸运和不幸的是,十二皇子现在还年幼,母族毫无势力,在不少朝堂官员看来,他连一争帝位的资格都没有。这无形中也方便了沈家行事,方便了沈家行韬光养晦之策。
自从在天宁寺和应南图见面之后。沈宁就没有外出过了,每日如常去鉴华堂上课,去和鸣轩给沈俞氏请安,去沈则敬书房听沈则敬说说朝堂的事情,听二哥沈余宏说说如流处的事情,听妹妹们说说新鲜事。日子过得很充实。
皇室今年还是没有举办花朝节,因为淑和长公主身体一直不好,后宫诸妃嫔则忙着除服之事。根本就没有人出来主理花朝节的事情。
花朝节暂停,这倒是令得一些心怀大志的京兆官员人家的姑娘有些失望,她们学了一身琴棋书画等卓绝的才能,却无法在皇家面前表现,颇有些明珠蒙尘的意味。
学得恩宠术,不能货与帝王家,那么就不能发挥最大的用处了。难怪这些姑娘会这样失望。
不用参加花朝节,也不用参加那些无谓的才能比试,对这一点,沈家的姑娘还是很高兴的。
沈家女子学堂与众不同的授课内容。使得这些姑娘无论是学识还是眼界都有了极大的增长,她们对自身的才能和天赋也有了更深刻的理解。
学以致用。她们学习这些技能是为了将来能够安身立命,而不是为了花朝节比试的,这样的觉悟,是这些姑娘共有的,也可以说是这些姑娘的进步。
其中沈宓的改变是最为明显的,原本内向害羞的她。现在变得活泼了许多,这得益于沈则远的专注教导。自从沈宓表现出术数、账目上的天赋之后,沈则远对她就多了实习教程,让她能接触到真正的账本和具体的商事。
为此,沈则远还让沈宓乔装成男童的模样,去过龙井斋接触过细务。当然这样的时候也不多,每月不过一两次,这样的事情,当然是瞒着李姨娘的,沈宓也知道,李姨娘要是知道这个事情了,必定强烈反对的。
沈宓接触商事的事情,自然瞒不过跟在沈则远身边的颜商,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沈家的长辈会让沈宓这样一个小姑娘接触这些商事,但是作为沈宓的表哥,他的心情是复杂的。
刚开始的时候,他对这个事情表示了反对,认为对沈宓的声名有损,但是沈则远跟他说沈宓的天分过人,如果不着力培养,那就太可惜了;后来沈宓的表现,让颜商刮目相看,也就没有再提反对的事情了,反而在暗地里给了沈宓不少提点和帮助。
鉴华堂里的师傅有不少都换了,比如金石堂的范老在今年初已经请辞了,毕竟年纪大了只想在家含饴弄孙,事实上,他能在沈家给小姑娘们上了一年的课,也是看在沈华善的面子上,很不容易了。
给这些小姑娘们教授衣饰搭配之道的天衣阁的胖娘子因为升职做了掌柜,接替她继续上课的,是天衣阁的柳娘子,也是个和善的人,沈家的小姑娘们也很喜欢她。
这日沈则敬沐休,去了鉴华堂授课,对于这些小姑娘的进步,身为教导师傅的沈则敬也深有体会,感到欣慰的同时也感到责任重大,这些小姑娘逐渐成长,对于她们的教导和安置也显得更为迫切了。
虽然沈家是将绝大部分的精力和资源都放到男丁那里,但是沈华善和沈则敬也不会忽视这些小姑娘的影响,不然也不会这么注重鉴华堂的事情了。
“瑶儿,将吏部侍郎周家的家谱背来听听。”沈则敬点了沈瑶的名字,开始考核她们背家谱的情况。
这一年多来,这个考核沈则敬时不时就会进行,因为太重要了,必须让她们时刻都要记得。
“周家出自汝南周氏,却不是嫡枝;周家先祖在太宗时从汝南迁至江南道庐江县,其子孙跟随大永第四代帝王成乾帝发迹起家,到现在也有百余年历史了,多称呼庐江周氏;周君山,周家太爷。娶庐江丁氏女,生子周阳煦,吏部侍郎、周阳照,庐江县令、周阳焘,生女周嫣,后宫贤妃……周阳煦,生子周学礼、周习义……”
沈瑶将自己所记得的周家家谱一一道来,娶妻、生子、生女、姻亲等情况。都说了个清楚明白,听得沈则敬也点点头。这些家谱都繁乱复杂,也难为这些小姑娘了。
“佳儿,你说说太仆少卿张家的家谱。”沈则敬还在继续考家谱,这次是点了沈佳的名字,沈佳有超凡的记忆力。当然没有任何问题,也同样得到了沈则敬的满意赞赏。
考究完这些姑娘所学所得之后,沈则敬说道:“我让你们背家谱的原因是因为家谱很重要。通过家谱。可以知道一个家族来由和变迁。说世系、序长幼、辨亲疏、尊祖敬宗、睦族收族这些都是次要的;更重要的是,通过家谱,可以知道一个家族错综复杂盘根缠绕的势力,可以知道哪家和哪家有亲,哪族和哪族有旧,亲到什么程度,旧到什么程度,这就是我即将要教授的内容:亲族姻族的联系。”
鉴华堂内,小姑娘们一脸肃穆,认真地听着沈则敬的讲解。听着那些对于她们来说一时半会还领会不了的内容。
这些内容,要等到她们成亲管家之后。要等到她们接触交际之后,才会真正有所体会,也才会真正有所运用。
下课之后,几个小姑娘相约着去了沈宁的青竹居,说说笑笑的,使得青竹居热闹许多。
自从鉴华堂设课以来。这些小姑娘们接触的时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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