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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长女-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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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在门外高墙之上发现了望君归,谁会将这副对联和皇权神兽联系起来?李家子弟不知道,实在太正常了。

“把这对联收起来。找一找,哪面墙是空心的,将望君出找出来,小心别损伤了。”沈则敬这样吩咐道。

随即,砰砰当当的拆墙声音又再次响起了,正如意料的一样,柱形的建筑隐藏在议事厅的墙里面,上面那只石犼,面北而坐。

沈则敬望着眼前这一切,微微叹了一口气。他实在想不到,李家族长竟然会有这样的野心,或许,这样的野心,早就付诸实行,李老爷子下了一盘好大的棋!

李家与西宁卫大将军彭明义的姻亲关系,李家对西宁道矿藏的绝对控制,李家在药市的影响……若是按照这样的轨迹走下去,说不定,李家大宅前的望君归真有见天日的时候。

只是可惜,此后发生了这么多事情。这一刻,沈则敬不知道是应该感叹李家的倒霉,还是感叹皇上的好运了。

沈则敬带着府兵进入李家,本意就是为了找到望君出的,却没有想到。这些府兵在李家大宅中,陆续发现了更多的东西,让见过世面的沈则敬都忍不住一愣。

李家的地下,隐藏着众多密室和地道,这些密室占地极大,里面都摆放着不同的东西,最令人瞩目的乃是大量的矿铁,和用矿铁炼制的半成品;而那些地道弯弯曲曲,竟然可以从昆州内城直达文镇边境。

李家的宅院,隐藏着一批大药师。当府兵发现他们的时候。他们正在炮制着各种不同的药材。而这些药材经药市行会的药商坚定之后,竟然发现全部都和名贵的三七、天麻等药材无比形似的,换句话来说,这些。都是假药!

当然,还有从李家各院各处搜查到账本,里面涉及的金额数目,也让人知道李家的本家资金有多巨大……

直到这些东西被一一汇报到沈则敬跟前,他才有一个明晰的想法:李家,真不愧为昆州三家之首。

这些密室和地道,这些物资,这些账目,没有数代的积累。达不到这种规模。李家会有那样的野心,的确有可以支撑的条件。

只是,最后这样的李家,为什么就败了呢?或许是因为吴越沈家来到了昆州?还是因为李家的运数已尽?还是说,天道自有其运常?

沈则敬没有答案。

李家的种种情况。很快就被整理成详尽的文书,快速上报到京兆,呈送到监国太子面前。

“啪!”的一声,太子重重将那一叠文书甩在书桌上,怒气腾腾地说道:“好啊,昆州李家,竟然有望君归!真是野心豹胆!”

自夏奇被杖杀之后,太子就学会克制自己的情绪了,特别是监国以来,他已经能做到喜怒不形于色了。可是,现在,竟然有人胆敢谋他的皇权!他还怎么克制?他怎么能不愤怒?!

整个大永疆域,就只有京兆皇城有望君归和望君出,那是独一无二的皇权象征,是代表着帝王执政主宰万民的所在!可是在昆州李家,竟然也有望君归和望君出!李家,想做皇帝?想坐上自己这个位置?

李家有望君归和望君出,那是代表李家想做大永精神至尊,这比直接拥兵谋反,影响更恶劣,也更让太子愤怒!

“殿下请息怒……”“殿下请息怒……”见到这样的太子,沈华善和左良哲异口同声地说道,劝慰着太子,却不会对这个事情发表看法。涉及到皇权象征,这两个人,谁不敢也不能说什么。

“息怒?李家不灭,不足以平本太子之怒!传令下去:将李家就地正法,不必押解上京兆!并且,夷三族!”盛怒的太子宣布着对李家的处置,犹自觉得不足。

“殿下,三族甚广,恐昆州有乱……”听了太子的处置结果,沈华善顿了一下,随即这样说道。除了这样的事,李家的结局是早定的了,但是夷三族,太过严厉了,昆州得有多少人没了性命!

虽然是沈家将望君归的事情揭露了出来的,但是夷三族……沈华善不知道该怎么说。

谋政,只有输或赢,说不上对或错,沈家出手拔了李家,这是开拓西宁商道的需要,沈华善自认为没有什么可愧疚的,但是此刻,他觉得恻然。

“此事,本太子意已决!詹事大人不得再论,夷三族,以警世人!”太子冷硬地说道,眼中杀伐光芒一闪而过。

第三百一十四章 垂死

昆州三家之首的李家,惊现望君归,李家谋反之心昭然。事情传出来的时候,西宁道诸官犹不能信,然而不管他们相不相信,事情都在进一步发展。

李老爷子吐出一大口心头血之后,便一直昏厥,直到他和李绵山等李家子弟被没入昆州府大牢的时候,他都没有醒过来。曾经高门深第的李家,现在还有昆州府兵在进出,做最后的查抄盘点工作。

李家本家的子弟,绝大部分都被收押起来了,另有一些宗族旁支,倒是趁着混乱离开了昆州,最后潜出了西宁道,不知所踪。

李家出事之后,一些与李家有姻亲关系的人家,匆匆抛售了手中的资产,以最快速度离开了昆州,并且从此隐姓埋名。

在此赞一句,这些人家的族长主事们,具有远识卓见又当机立断,因而保存家族的有生力量。

这个时候,李家只是被收押在昆州府大牢,京兆对李家的处置结果尚未到达昆州。虽然知道李家必灭,但最后波及的范围怎样,沈则敬也无法预料。

“大人,又有两户人家离开昆州了,要不要……”杨步云没有将话说完。李家入狱之后,与李家有亲有旧的人家倒走了一半。杨步云看到这样的情况,心里有些着急。

“且随他们去吧。得饶人处且饶人,也是算是一丝善念。”沈则敬这样说道。他知道杨步云想说的是什么,却觉得没有必要。京兆的旨意尚未下来,这些人为了谨慎起见出逃,他又有何必要将他们抓回来呢?

“大人说的是。”杨步云点点头。他只是想到了不能放过李家,却没有想到这丝善念。听了沈则敬的话,他不禁有些郝然。

“从李家查抄到账本,果真是没有昆州矿藏的暗账吗?”沈则敬凝着眉,想知道这些账本最后的核查结果怎么样了。

“没有,下官已经再三检点过了,还是没有。那些暗账。想必是被李家人藏在另外的地方了。知道这些暗账藏于何处的人,应该只有李老爷子和李绵山。李老爷子一直昏厥着,没有醒来。李绵山,私下也刑求了,怎么都不肯说。”

杨步云知道这些暗账的重要性,核查的时候,已经无比仔细的了,甚至还暗中让杨老爷子和杨步勋也在其中检点,却一无所获。

杨步云说的结果,沈则敬早有所料。心下还是有点失望。

在李家大宅前。他对赵钰罡胆敢那样不客气地说话。其一固然是因为背后吴越沈家之势,其二是想到彭明义遇害之事,其三当然是知道赵钰罡和李家的勾结。

可是现在,没有矿藏的暗账。就没有李家和赵、谢两人勾结的证据,直接通过李家这事查清西宁道窝案的想法就不可行了。

沈家猜测李家门宅之中,会隐藏有望君归这样惊世骇族的东西,是早些天的事情,还是沈宛来到西宁道之后。

沈宛虽然住在刺史府中,但时不时来到金碧大街附近找沈宁玩,待在沈宁院子的时间也不少。她素爱动手工,又加上手巧,总爱在沈宁院子里编折些小玩儿。沈宁也将一叠叠废旧纸张送与她玩。

这日,沈宛照常用沈宁给的废纸来编织,却见到纸上有些缭乱的字迹,她便随意说了出来:“不能看大门?为什么?门上有什么东西吗?”

沈宁正笑看沈宛的手有多巧呢,突然听到沈宛说这句话。便下意识跟着说道:“什么门上有东西?”

“就是这里写着啊,不能看大门,门上有什么东西吗?真奇怪。”沈宛咕哝着说道。

沈宁记得这句话从何而来了,那是李惠山的身边人送来的。电光火石间,沈宁也想到了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她之前陷入了一个误圈,总是认为李绵山是在看低李惠山,却没有想到,这话,却是简单得很,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不能看向大门,就是为了不露端倪,那么,大门里究竟有什么东西?几扇大门,能隐藏什么东西?这个时候,沈宁想到李家门前那堵气势巍峨的高墙。

不,不会是大门,大门每天被推开关上,若是有什么问题,早就被人察觉了。最可疑的,反而是这些巍然不动的高墙。

秋梧去查探过后,怀疑这些高墙中空之后,沈宁就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这些高墙里面,必定隐藏着什么东西。

可是,是什么东西呢?原先沈宁还一筹莫展,待她从彭瑾口中得知李家议事厅挂着的对联乃是“一收一拢,望出望归”之后,就猜到隐藏其中的,是什么了。

这才有了后来的事。还故意弄了那么一则证据交换的戏,那两成份额,固然是沈家需要的,但重要的,是为了将彭瑾从李家关系中剔出来。

彭瑾是剔出来了,可是矿藏的暗账没有找到,自己这边的事还没有完。沈则敬揉了揉眉头,不再去想这些过去的事情,现在最重要的,还是想办法找到那些暗账。

“李绵山入狱期间,有没有特别的人去见过他?”想到了狱中的李绵山,沈则敬觉得还是只能从他那里着手。李老爷子就算醒来,估计也凶多吉少了。

“大人……您忘了,李家犯的是谋反之罪,不可轻易探望的。”听着沈则敬的问题,杨步云顿感奇怪。这个规定,大人不可能不知道啊。

“嗯,对了,我差点忘了,这样吧,昆州府衙体恤一点,免得昆州官员以为我和李家对着干,特别恩准,李家姻亲故旧们,可以给狱中的李家人,送些吃食。”听了杨步云的话语,沈则敬点点头,随即拈须微笑道。

昆州府大牢内,李惠山、李绵山和李次山三人是与其余李家分开看管的,这几个人是李家的核心子弟,看管更加严厉一些。

李惠山和李次山见到出了那样的惊变,早就吓呆了。呆过之后,他们最的感受就是害怕,李家的会有什么下场,不用想。他们都是知道会是怎样,等死而已。是以李惠山和李李次山,每日里只惊惧地等着最后那个时刻到来,什么也不想。

只有李绵山,虽然他的身体已经极度困顿,但他的精神还依然那么强硬,就像年轻时的李老爷子一样。就算狱卒们想着办法折磨了他几次。他的眼神仍是闪亮有神。

“唉,你们李家,平日里做人也不咋样。这些天都没有一个人来探望你们。真是凄凉,墙推众人倒啊……”有狱卒来给李绵山送饭食的时候。总会这样讥笑一番。

是的。这狱卒说得也没有错。就算李家曾是昆州三家之首。可是出了那样的事情之后,所有人都恨不得离李家远远的,恨不得和李家能撇得多清就多清,又怎么会派人来给他送吃食?

虽然外面送来的吃食。李绵山也不敢吃,但是在开恩允许探望的情况下,竟然没有一个人来看望,这仍让李绵山感到愤怒。

那些人,以往从李家得到多大的好处,又从李家这里得到过多少庇护,全都像喂了狗!

还是那句话,以利相聚,利尽人散。此乃常理。

然而这一天,李绵山都没有想到,还会有人来看望他,他更加没有想到的,来的人竟然会是她!

“主子。我是今日才知道,原来还可以来探望主子。闲中好易主之后,我们这些人也四散了。现在才能来看望主子,请主子见谅。这是我准备的吃食,请主子慢用。”一把能让人酥软入骨的声音,隔着铁栅栏传到李绵山耳中。

而说罢这句话的女人,将丰盛的酒食一一从食篮里面端了出来,拜访在铁栅栏前,随即,温温柔柔地看着他。

这个女人,虽然衣裳朴素,脸容也明显修饰过了,使自己显得更平凡一些。但是这些,仍然掩饰不住她绝好的容色,那种诱惑而脱俗的风情,让人见之难忘。

这是他手下的棋子,是他摆放在文镇青楼“闲中好”中的棋子,就是为了刺探和收集安北都护府消息的。没有想到,如今自己落难至此地步,竟然会是她来看望他!

“寇色,你有心了……”李绵山喃喃道,心中百味杂陈。他也睡过寇色,但是说真的那句,他根本就没有喜爱过她,也没有把在乎过她。在他心中,她就是一枚棋子而已然也不会让她去青楼卖笑了。

可是,最后尽情尽义的,是这枚他随手可以丢弃的棋子。从来情谊出风尘,这古人话,真没有说错。

“朝廷的旨意还没有来到,李家很多姻亲都跑了。现在是沈则敬一人说了算,大将军和谢大人那里,十分平静……”寇色压低了声音说道,作为一枚棋子,她受过不少训练,是以此刻能将外面的情况告诉李绵山。

“赵钰罡,谢同甫……”李绵山心里默念道,原先他还一直在等着赵钰罡、谢同甫的人到来,可是这么长时间了,他们都没有出现,来的,反而是寇色。

“寇色,你去帮我做件事,你去见谢同甫和彭明义……”寇色的家世过往,没有人比李绵山更清楚了,她在这个世上,绝对没有其他的势力牵绊,又在这个危难的时刻到来,让李绵山对她前所未有地信任。

他出不了去,但是寇色可以,寇色可以用那些东西来要挟谢同甫和赵钰罡,让他们将李家人救出去。

出了那样大的事情,李绵山心知这两个人不会救他,也救不了他。但是以他们两个人的势力,要在狱中捞出几个李家人,还是可以的。他要将李家下一代最优秀的几个子弟保存下来,这就要寇色帮忙了。

“好的,寇色定为主子办成这个事情……”寇色微笑着听着李绵山的种种吩咐,重重允诺道,朴素的钗裙掩盖不住她艳丽的容色。



第三百一十五章 寇色

寇色离开昆州府牢的时候,手里挽着一个空空的食篮,神色极其平静,仿佛寻常妇人去完菜市一样,而不是刚从府牢里探视出来。

她的心底,则强压住激动,将李绵山在她掌心划拨的地址牢牢记住,她没有想到,李绵山竟然将这些暗账藏在普通民居当中,难怪他们翻遍了李绵山的别院居所都一无所获。

原本还以为,要让李绵山说出那些暗账的下落,还需要费好大周折,寇色也作好了多来几次的准备,却没有想到,只是来这一次,就已经得到了想要的结果。

或许是李绵山觉得时间不多了,又或许是觉得除了寇色无人可相托了,事情要比想象中顺利。现在已经知道了那个地址,只要去那里将这些暗账取出来就可以。

这是沈家拜托她做事情,不,这也不是拜托,而是她愿意为沈家做的事情。当她在文镇听说李家出了那样的大事之后,就知道当初在“闲中好”那个沈家人说的一番话已经实现了,李家分崩离析,整个家族都被拔起。

就像当初我们王家一样……寇色这样想着,平静的面容闪过一丝痛苦的神色,然后有一种大仇得报的畅快淋漓。那个时候,她还小,可是对于那一切,李家是怎样诬陷她家,自己的父母兄长又是怎样冤死的,她记得很清楚。

李家有今日下场,定是天道轮常报应不爽!

想到这里,寇色的面容沉了沉,警觉地看了看身后和四周,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情况,脚步才快了起来,赶往约定好的地方。她要尽快将这个地址告诉沈家人,以便他们有进一步的行动,迟则恐防有变。

秋梧带着几个如流处的人,就在昆州府衙旁边的小茶居等着。他们在这里,只要是为了接应寇色的消息。也是为了及时保护寇色。原本他们打算尾随寇色一路保护的,但是不知道寇色还要去府牢几次,这样反而引起有心人的警觉,便在这里等着了。

这茶居就在府衙旁边,只要寇色出了大牢,再走百余步便是了,这是一段很短的距离。然而就是这样短的距离,就出了意外。

秋梧等人已经见到寇色出现了,如流处的人都站了起来,从小茶居里走出来几步。等她走近。就在这个时候。昆州府衙旁边的巷子里突然冲出几个人。这些人动作迅猛无比,瞬间就来到寇色身边,强行捂住了寇色的嘴巴,扛起她就飞快地消失在巷子尽头。

整个过程。只有短短几十秒,茶居处的秋梧看到这情景是心惊胆战,用了平生所能的最快速度冲过来时,却只见到巷子里面有摆摊的贩子呆愣,而寇色和那些人,不知所踪!

坏了!寇色被劫走了!刚刚从府牢里面出来就被劫走了,而且那些人的动作一气呵成,一看就知道平时训练有素的。

竟然眼睁睁地看着寇色在自己面前被劫走,秋梧看着地下犹在晃动的食篮。秋梧简直不能原谅自己。其余几个人,脸色也和他一样败坏。

“快!快回去告诉主子,出了意外!”秋梧迅速反应过来,顾不得懊恼和后悔,匆匆返回将此事告诉了沈则远和沈宁等人。

“被劫走了?你的速度都跟不上?”听到这个消息。沈宁的脸色很难看。寇色是为了那些暗账去见李绵山的,若是她遭遇不测,沈宁不知道自己该有什么心情。

“别着急。我们要冷静下来,才能将寇色救出来。秋梧,将事情再说得详细一点。那些人怎么会从巷子里面冲出来?”见到沈宁难看的脸色,应南图劝慰道。

他略带清冷的声音,然沈宁稍微冷静下来。对,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而是要知道究竟是谁劫走了寇色、寇色现在在哪里,怎样才能将她救出来。

“时间掐得这么好,动作又这么干脆利落。这些,定是军中人。想必,赵钰罡早就让人监视府牢里的情况了,就等着寇色去那里!”听了秋梧的描述,应南图说道。这基本都不用分析,是显而易见的事情。

“赵钰罡?可是他不是没有派人去府牢里见李绵山吗?怎么会将寇色劫了去?”沈宁只觉得脑中乱哄哄的,想到寇色那也有个绝艳的女子,落入赵钰罡手中,她心里就害怕。

“他心里清楚,就算他去见了李绵山,李绵山也不会透漏什么给他知道,所以才会来一招守株待兔,就等着什么人去见李绵山,然后再夺所成。”却真的让他守到了,现在寇色被劫走,还是在刚离开府牢的时候,这就说明了这些。

“押着一个女人,赵钰罡不可能将她带回西宁卫驻扎地。当务之急,是查探寇色到底被关在哪里,然后再想办法营救。”见到沈宁的反应和与往不一般,仿佛失了冷静一样,应南图为她忧心。

“你……先且冷静冷静,这事,交给我吧,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将她救出来的。”经过粗略讨论之后,应南图这样保证道。沈宁不在状态,只心慌得无法冷静下来,他便将此事揽过来了。

松华大街,离昆州最繁华的金碧大街有些远,这一带,居住的大多数是本地小商贩和外地客商,龙蛇混杂,偷窃、打斗等事时有发生,白天一向不太平静,入了夜,这里才沉寂下来。

“主子,确认了,就在前面一处院落。那里进出的人不少,从声音和巡逻安排来看,人数约在二十以下。院子左侧的人布防得最密,很有可能寇色姑娘就在那里。”在松华大街之上,陈成向应南图汇报着查探的结果。

陈成是军中斥候出身,这些年来,技艺也并没有生疏,刚才他去查探的时候,趴在院落围墙那里观察了一个多时辰,对于院子中的人数也有了大体的把握。

“且再等半小时。然后,我们才冲进去。吩咐所有人都作好准备。如今,只能硬闯了。若是天亮之后,西宁卫的士兵增多,恐更难营救。”应南图判断着下手的时机。计算着这次突袭的成功率。

一半一半,可是如果不强行营救,那么时间拖得越久,寇色就越危险,事情就更加不能控制。

寇色下午被掳走,到现在已经大半天过去了。沈家的明面暗处的人都动了起来,经过一个下午的搜寻,才最终确定了寇色的位置。就是在这处松华大街的院落里。

里面,有训练有素的人在看管着,这些人还不少。寇色现时不知道情况怎么样。强行冲进去的同时。还有顾忌那些人狗急跳墙。

说实在话。应南图都没有十足把握将寇色救出来。就算只有一半的成算,也要冲进去,拼一拼,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而在被他们监视着的院落内。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男人从寇色身上爬了起来,随即拉上了裤子,餍足地笑道:“这娘们,太带劲了!好了,轮到你了……快点,别磨蹭,天亮之前,我们就要将她带回给大将军了!”

他身旁的另外两人,看着躺着的那个女人。带着猴急淫秽的笑意点点头。没想到这一趟差事,还有这等艳遇,他们更加没有想到的是,这娘们在受刑之后,那功夫还这么厉害。也怪不得头儿都忍不住了。

寇色赤着身体躺在地上,虽然脸色白如纸,却仍是带了一些诱魅的笑意。她的脸上和身上,没有什么伤痕,但是双手已经血肉模糊,那是夹棍所造成的。在被带来这里之后,这些人就开始对她刑求了,问的,就是李绵山暗账的事情。

这些人,早就知道李绵山有暗账的事情,但是李绵山口风太紧,就等着从她这里得到消息呢。

“我一定要撑住……无论如何都要撑住……”寇色脸上媚笑着,眼里的光芒越发坚毅,心里一遍遍这样告诉自己。这没有什么,就当是在闲中好接了不同的客人,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一定要保住性命,等他们来救她。

一定要保住性命!性命,才是最重要的,这些加诸身上的凌辱,在性命面前都不算是什么,她要尽可能地保存自己!甚至,故意对看守她的那些人露出了魅惑的笑意。

当这些人在寇色身上作动的时候,应南图带着陈成、秋梧等人,悄无声息地摸进了院子。几乎没有听到什么声响,利刃轻巧地没入了那些守卫的腹中,而守卫被死捂住的嘴,没能发出什么声音,就软趴趴地倒下了。

一个、两个、三个……院中央守卫着的人被一一放下了,应南图和陈成等人,也渐渐逼近了院子左侧亮着的房间,里面,还传来阵阵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

不用想,陈成也知道了里面正在发生什么事情。他正想冲进去,突然间,旁边的房间,灯光也猛地亮了起来,想必这些人都发现有人突袭,也迅速反应过来了。

瞬间,寂静的院子喧闹起来,抄刀声音、打斗声音不绝。应南图和陈成边应付着猛烈的攻势,边踹开了房间的门,冲了进去。

里面正在施暴的人显然也反应过来,最靠近门边的络腮胡子凶狠地说道:“有人来救这娘们了!快!快!结果了她!”说罢,他也激烈和应南图缠斗起来。

听了这话,那两个还趴在寇色身上的人慌忙地爬了起来,就连裤子也没来得及拉上,然后哆嗦着摸到了一旁床上的刀。

“不!”陈成刚好将一个人放倒的那一刻,随即呲牙裂目地大叫道,他见到那个哆嗦着的人,将刀插进了寇色的胸膛!

第三百一十六 章 金刚怒目

“不!”一声大叫过后,陈成如狂暴的狮子一样,将手中的刀用尽力气朝那黑衣人刺过去,将他牢牢地钉在床上,然后看着地下的寇色。

“西宛……民居……十八号……”寇色嘴角有血,却在费力地张着嘴巴,断断续续将这个几个字说出来。

她的胸膛上插着一把刀,刀尖没进了左胸,利刃上已经开始有血冒出来。她赤着身体,血红和白皙交映,虽则看着心神欲裂,有一种极致的妖娆之美。

挣扎着说完这句话后,寇色便昏了过去,气息也开始微弱起来。陈成把手中的衣衫盖在寇色身上,却猛然发现寇色的气息虽然微弱,却始终没有断绝。

“主子!还有气!”陈成忍不住惊喜地大叫了一声。正在缠斗的应南图和络腮胡子两个人,也听到了寇色的那句话,当然也听到了陈成的惊叫。

“西宛民居,十八号!”那络腮胡子忽地拔高了声音,这样大吼道。显然,他这是在说给房间外面的人,外面还有十余人,在激烈地和秋梧带来的人死死苦战。

络腮胡子的话语刚落,就听得“噗”的一声,应南图手中的剑,已经刺进了他的胸膛,他双目瞪得大大的,似乎不相信自己怎么就被刺中了,然后“啪”的一下,倒在了地上。

“快!快截住他们!不能让他们跑了!”这个时候,房间外面也传来了秋梧的大叫,显然,那十余个人想要撤退了,不知道他们是不敌溃逃,还是要赶去西宛民居!

情势更加危急了,应南图只匆匆对陈成抛下一句话:“你救,我追!”,说罢,便跃出了房间,然后随着秋梧。往那些黑衣人的逃逸的方向追赶过去。奔逃的、追赶的,片刻便从这个小院消失,这里只剩下血腥和沉静。

应南图追赶着那些黑衣人,紧紧地跟着他们后面,汗湿衣背。这些黑衣人,在奔跑的过程之中,竟然拉开了信号,那凝聚的一束烟火急冲上空,然后绚烂开来,在夜色中无比醒目。通风报信之后。相信黑衣人的援兵很快就能到了!

而这些黑衣人。奔逃的方向。就是西宛民居。看来,他们对那批暗账也志在必得!此刻,寇色不知生死,而黑衣人的援兵将到。应南图的心中无比着急。

他身后紧紧跟随的秋梧、连山等人,也都屏住呼吸,奋力追赶着,一步一步将距离拉至最短,终于在西宛民居街口将这十余个黑衣人逼停下来。

西苑民居,是位于昆州西边的一条长街,这里住着的都是昆州穷苦百姓。长街的旁边,是密麻紧挨在一起的木构房子,里面住着百余户人家。来过西苑民居的人都很清楚。这里在房屋排号,是从街口开始,按照一、二、三、四这样排下去的。

十八号,就在离街口不远的地方!——这是应南图他们和黑衣人意识到的事情。

然而这个时候,谁都无法顺利脱身去准确找到十八号。还要从里面找到那些账本。就算有人一时脱身开去,随即被另一方的人员缠斗着。被迫回转身过来挡住后面的攻势。

激烈的打斗在暗夜里想起,在寂静的西宛民居街口,早有部分百姓被惊醒,然而他们都紧闭着房门,强忍住恐惧等待外面的声音散去。这些底层的百姓,对于未知的危险,唯一选择的就是躲避,无论外面再怎么激烈,只要不把他们的房门撞开,那就没有事!

应南图和秋梧他们毕竟早有准备,其后跟上来的人也比黑衣人要多,很快,黑衣人就占了下风,应南图和秋梧他们每个人缠斗着一个黑衣人。应南图这边带来的仆从,已经有两三个人已经开始脱离战局,想要辨认十八号在哪里了。

“头儿……”有黑衣人见到这样的情况,高声喊道,显然是着急了。却因为一分神,就被应南图看到了破绽,随即一剑劈过去,那黑衣人立马气绝身亡。

其余的黑衣人见状,心中的惶恐更甚。援兵还没有来到,眼前这些人个个杀气腾腾,攻势也无比激烈,若是这样下去,自己这些人必死无疑!

随即,就在应南图等人全心应站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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