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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饶命-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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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乐姗殷小姐是倚天堡五小姐,上月初刚满十八,上头有两位嫡亲的哥哥及一位姐姐,而另一位姐姐则是妾室姨娘所生,乃是四小姐。
五小姐与四小姐,二人感情从小就不亲厚,毕竟一位是嫡一位是庶。而对四小姐这样,或某些身份低微之人,这位五小姐自小就有一种高人一等的傲性。因从小聪慧模样喜人,深得堡主及堡主夫人的宠爱。
所以在这倚天堡内,殷五小姐若想横着走,除了堡主与堡主夫人,及二位少爷,就从未有人敢出来反对指责一句。
倚天堡内,人人都知殷五小姐喜欢太岳的那位南宫少侠。当年,五小姐十五岁及笄才过,就整日催着堡主为她与南宫少侠说亲。
结果呢?结果南宫少侠以专心修道习武为由委婉的拒绝了。他说,南宫玉先是一名小小的道士,其次才是东虞人氏。虽然家中已为他的亲事做足了准备,但近几年他并无任何成家立业的打算。毕竟道士可婚可不婚,而他师父“元妙真人”就是位“孤寡”道士。
至于那位被拒婚的殷五小姐得知此言,先是非常恼火,但后来转念一想却觉得理应如此。倘若南宫少侠轻易答应,反倒显得十分廉价,也就不是她殷乐姗会看上的人了。于是乎,五小姐更加坚定了成为“南宫夫人”的决心!
今堡主寿辰,能与南宫少侠相见,可叫这位五小姐乐开了心花。一早起来,光是挑选衣服绣鞋就先已花去一个时辰,再是妆容发髻,整个早上都忙得不亦乐乎。
她说,只要是为了南宫公子,她做什么都愿意!只要他多看她一眼,只一眼就能叫她窃喜一周半月!而若是与他再说上一句话,她敢肯定自己会当场沦陷,甚至失魂于他的眼神他的声音他的笑容举止!
所以,当这位五小姐听说南宫少侠醉酒了,她二话不说立刻吩咐婢子端来早已备好的解酒汤。最后喜上眉梢,匆忙朝南宫公子居住的小院雀跃地蹦去。
“子瑜哥哥?子瑜哥哥!乐姗为您熬了些醒酒汤,您在么子瑜哥哥?”砰砰的门声在女子难掩的期待中持续响彻这座漆黑的小院。
不依不饶的敲打与呼唤渐渐掩藏不了女子激动而喜悦的心态。她紧张的等待男子为她开门,对她微笑,迎她进屋谈天说地!
拍了近半盏茶的工夫,房门终于为这位五小姐开了一道小小的缝隙,而听男子低沉的声音带着几分冷漠的拒绝“殷小姐是么?多谢小姐汤药,在下已准备歇息,请恕在下失礼不方便请小姐进屋亲自道谢,小姐请回”说着就要关门。
见状,殷五小姐赶紧以手挡道“子瑜哥哥身体好些了么?不如先让乐姗将汤药端进去再说,子瑜哥哥喝了汤再睡吧?”
“不必,多谢”推开她的手,一声细响,房门再次紧闭。
殷乐姗愣着神以右手裹紧了左手,盯着门板呆滞的回想刚才的触感。南宫少侠指上的温度竟如此温暖,将她的手连同整条臂膀都包裹着一同灼烧了。她觉得她快无法呼吸,第一次!相识这么多年(?)第一次肌肤上的接触,她今夜必然又会失眠!
“谁是子瑜?”
“你猜?”
女子扑入他的怀抱以双臂环紧了他的腰身,仰起粉嫩的脸蛋眨着水汪汪的眼睛“是南宫玉吗?子瑜是什么意思?”
男子的脸颊亲昵的摩着女子的玉颈,鼻间飘出的酒气带着灼人的温度“老爷子取的。美玉?不就是一块石头么”
“南宫玉长的那么好看,白泷也觉得就像一块美玉!”
“嗯,就你会想……”他微笑,以唇轻触女子的额,额沿下是鼻,鼻以下则是唇。
她舔了舔那片唇瓣的口感,又见润湿后所现的光泽更显得诱人可口。真想吃掉,快点吃掉,立刻吃掉!
于是她口一张,牙一啃,却即刻松开,疑道“南宫玉,刚才是谁?”
“……好象是倚天堡的五小姐”黑暗中,蹭着她滑嫩的脸颊,觉得那温度无比的凉爽,叫人禁不住想再贴近一点。
“她也喜欢南宫玉?”她蹙眉,再三眨眼“南宫玉是白泷的!我允许她多看几眼,但绝不会让给她!”
他未回话,只将满腔的情感化为燃烧的火焰,一点点吞噬她的唇,她的舌,她的气息……
“南…南宫玉,疼……”她微微挣扎,却又迷恋旺盛的火焰。那感觉叫她惊喜,与得到珠子后完全不同的欢喜,难以表达。
他闻言,停下攻势,捧起那张脸借着透过窗子的月光察看“哪儿疼?”
她喘了几口粗气,稍稍平定后带着几分委屈,皱起了小脸“南宫玉,白泷不能动情,不然会头痛,会死掉”
“……什么?怎么回事?”他拧眉,神志顿时清醒。
她扁起唇,犹豫是否将那件事告诉他。无刃曾说,如果将此事告诉外人,他们会害怕,会伤害白泷,会杀死白泷!所以不能说,死了也不能说,即使抢走白泷所有的珠子也绝对不能说。所以至今,除了尊主、无刃之外,她从未对外人说过。
但南宫玉是不同的,他不是外人,和“珠子”一样,都是她的(?),是她的人(?),所以没关系。
“无刃说,白泷的命是从鬼门关口抢回来的!白泷可以喜欢任何东西,但不能爱上任何人,尤其是男人。假如动情,动情之后有了欲望,情或欲都会让白泷头痛而死。那是很严重很严重的事,所以白泷不能爱尊主,不能爱南宫玉。不过……还是可以喜欢呐!”
她见南宫玉直盯着她却不说话,而眉头已皱的老高老高地。想了想,卷来一丝白发又道“十年前,白泷的头发和你们一样,很黑很黑,无刃说那是头发健康的颜色!但后来因为白泷给人害了,中毒极深,必须不断的泡药喝药吃药,以致最后连头发都给洗白了。其实白泷很喜欢黑色的头发,因为很多很多人都是黑色的,但除了白泷……不过,尊主说他喜欢白发,所以白泷不在意”
她纠结于黑发与白发之间,他纠结于只言片语之中。
“那么,你与东虞皇室……还有今日我见到的那名男子,又是怎么一回事?”
白泷突然捂上嘴,睁大了眼睛闷道“白泷不能说,那是白泷的秘密!”转而松手道“南宫玉是问承竹吗?”
“呵,你们很熟?”他轻笑,温柔的握着她的手临摹她指尖的弧度,眸里的光,流连于她眼中单纯的情绪。
“他是白泷的朋友!嗯……承竹是那个,那个什么教?”她点着脑袋,皱眉苦思“颜色教?淫°荡教?阎狼教?”
“……阎罗教?”
“噢,阎罗教!我觉得他很厉害,但跟南宫玉比,不知道谁更厉害,改日你们都和白泷比武可好?”
“好。但是,现在我们先讲重点好么。白泷那位……朋友,与阎罗教怎么了?”
“哦,承竹与好多好多阎罗教的人都来追杀白泷,但只有他不肯出手,白泷觉得很没意思”
“……阎罗教,为什么追杀你?”
白泷不明白他的声音为什么突然变冷了,听着好陌生“好象是因为,白泷有什么秘籍和什么绝情丹。可是白泷根本就没有!南宫玉,你知道忻刹楼第一杀手是谁么?白泷也去过忻刹楼,可是从未听过第一杀手的事,连尊主和无刃都没对白泷提过。承竹还总在怀疑白泷就是第一杀手,南宫玉你说他是不是很奇怪,白泷怎么知道谁是忻刹楼第一杀手,若是知道早去找他/她比武了……”
“偷偷告诉你喔南宫玉,阎罗教教主对承竹可好了!承竹偷懒不干活,他却说教主不会惩罚他(他啥时这样说过?)。我猜阎罗教教主其实很喜欢承竹,就像尊主喜欢白泷一样!可是白泷想了很久(多久?),觉得尊主和无刃都特别的坏!他们逼白泷喝了十年的药,那药很苦很臭很黑。南宫玉你看,白泷的头发本该很黑很漂亮,就因为喝了那些又苦又臭的药才变成这样……”
“南宫玉,白泷想燕国的‘珠子’了。白泷有很多很多的秘密,可是不能说,那些都是十年前的事,说了你肯定不会相信!南宫玉,白泷很喜欢很喜欢你,也很喜欢很喜欢‘珠子’,你们都是白泷最喜欢的人,所以……”
她枕在他的怀里揪着他的衣衿渐渐入睡,而说出的事一段跳过一段,无法连接却句句紧密相连。
看着怀里的面孔,以指细细摩挲女子的眉,女子的鼻,女子的唇。怕惊醒入睡的她,他颤着眼睫,屏息在那额上印下心迹。
27。…第二十七回
“泷儿,过来”
说这句话的人,有极重的身份与极高的资格。说这句话的,是位戴着半副面具的男子。外人虽无法看清他的模样神情,但那毫不造作的声音态度,却温柔的足以腻死一圈活人。听到这副嗓音的白泷,当即陷入短暂的滞愣,转而身影一晃,便见她已扑入那人的怀里。
…5…“嘘……”面具后的眼睛微微眯起,嘴角勾着笑,以食指点了点女子将要呼出声音的嘴巴,低声暗示。
…1…白泷心中欢喜,但明白男子不想外人知晓他的身份。于是立刻禁声,无视四周投来的目光,越过众人的身影,四处张望。“无刃呢?他也来了吗?”
…7…男子轻轻地刮了刮她的鼻梁,声音带了分委屈“泷儿怎么总惦记着他?这么久未见,难道就不挂念我?”
…z…她认真道“可是这不一样,无刃身边都没有奇怪老头送的姑娘,但你有许多,所以你不会无聊,白泷也不用每天想你”
…小…他露出苦笑,带她向贵宾席入坐。余光扫去,将四周的情景尽收眼底“最近可有遇到了什么好玩的事?说来听听”
…说…白泷未答,目光游走,似在寻找什么。
…网…男子见她心不在焉,捏了捏她的脸蛋疑道“在找谁?”
她好奇“你也认识这儿的堡主?”
“先别叉话,泷儿在找谁?”
她看着那双眼,那双眼也正盯着她。左右一思,她老实道“白泷喜欢南宫玉,可他似乎不愿意跟我走,怎么办才好?”
一想起南宫玉不等她而先离开东虞回大隼,她就心里难受,好象有许多珠子给人偷走了一般,极其讨厌这种感觉。
“南宫…玉?”声音微滞,满了惊讶。
她点了点脑袋,望着台上正扯着废话的倚天堡堡主,却根本听不下去“无刃说不可以,可白泷就是喜欢他。南宫玉不仅人长得好看,武功又厉害,对白泷还特别的好。所以我想带他回山庄,以后每日都可以见他……”
他打断“除了每日相见,泷儿还想对他做什么?”
她沉默,思考,继续思考。待台下响起热烈的掌声,台上开始真正的对决,她仍在努力的思考,想的头皮发痒,于是抓了抓。
“泷儿,你若喜欢好看的东西,回去我就给你找些漂亮的孩子陪你玩可好?”
“可是南宫玉……”
“你看,他身边已经有漂亮的姑娘喜欢,不差你一人。好了,别想太多,待会又该头疼了,到时可别又怨是我害的”
白泷的视线从正台向贵宾席位的左方偏移,以三个座位之隔,只见男子严神端坐,头戴藏青道帽身着墨色道袍,侧面俊美气质淡雅,一眉一笑无不彰显大家风范。他身旁坐着一名女子,女子娇小可爱,身着红衣红裙,眉眼可见其中流露出的女儿家心思。
或许,真如尊主所说,她白泷不过是因为喜欢漂亮的东西,以致开始喜欢漂亮的人儿。所以对珠子,对燕太子,对南宫玉,对宇文,对承竹……许多长得好看的人,都想带回去收藏,这样每日都能相见。可是,可是见到了又能如何?还能如何?
她低头沉思,就此错过了左侧第四席位望来的视线,同时也未发现自家的主子与那名男子相对的眼眸及耐人寻味的笑意。
跳过这一头疼的话题,她忽然想到另一件事“对了!白泷交了一个新朋友,改日介绍你们认识”
“……颜承竹?”
“你知道?你又认识他?”她惊讶“无刃果然没骗我,你认识好多人阿!”
针对白泷左一句无刃右一句无刃,南鸿则南公子早已练就了某种称之为‘忽视’的态度“泷儿也喜欢他?”
她一想,诚实道“虽然不清楚他与南宫玉相比谁的武功更厉害,但白泷觉得他也很好,会给我买许多珠子和好吃的!”
“吃货……”他低笑着嗔斥,捏了捏她的鼻尖“再不改改这身毛病,回去就没收你所有的珠子”
“不行!你不懂,无刃说白泷这样很好,不需要改变”她夺回自己的鼻子,警惕的望了望周边情况,探身贴近他耳侧“问你噢,忻刹楼第一杀手是谁?白泷可以找他/她比武么?秘籍里有什么秘密?绝情丹是不是给无刃藏起来了?”
南弘则占势搂过她的腰身,视线也不知望向哪里,忽然低下头以唇碰了碰她的额,抿笑不语。
“为什么不告诉白泷?”
抚着她肩后的长发,浅浅的眯眼,转头继续观望擂台“泷儿可喜欢那把匕首?”
她眼睛一亮,收藏珍品的兴致又给勾了出来“可以抢吗?”
“泷儿不是喜欢比武么?若真想要就自个上去玩玩,只要别闹出人命,一切随你”
“好阿!对了,他们是谁?长得挺好看的”
回首,玉指一挑,询问座位后头站着的两名男子。男子身着黑色劲衣,一张面孔寒的毫无表情。
二人见白泷盯着他们打量,愣是给惊出一头冷汗。因为这姑娘的眼中,分明闪烁着见到猎物的寒芒。
“……别管其他”察觉侍从的气息有些僵迟,南公子善良的撇开白姑娘的想法,让她眼中的光对着擂台发亮。
正此刻,台上一名手操大刀的粗汉被一名手武短锤的壮士踢下台去。白泷瞧着没劲,“嗖”的一会儿便已立于台中央。
看台上的宾客们,眼儿尖的立马认出白衣白发的女子就是去年武林大会的“白发仙子”。眼儿不尖但对传言有所耳闻的,当下适时地再作了解,态度一转,十分看好这一回合的结果。场内众宾兴致盎然,对白发女子再现江湖一说,始终各持己见议论纷纷。
短锤壮士察觉看台下已有不少怜悯的目光朝自个飘来,一时间怒火滔天,二话不说举锤直向女子砸去。然而,也不知身材瘦弱的女子对壮士做了什么,众人只知三个眨眼的工夫,那名壮如蛮熊重达上百斤的男子便如一只纸鸢,连带着铁锤飞出了台外。而见,白衣女子的双足也不过才挪了半寸地儿。不懂武的,便猜疑是不是壮士自个故意蹦出去的…
比武继续,一连六七回合,逐渐呈现出这么一幅光景。一些先是抱着侥幸或轻视态度的别派弟子或江湖侠士,上台时一个个斗志昂扬,下台时一个个伤痕累累。但宾客之中,更多的却是一群越看越勇,禁不住跃跃欲试的武林分子。他们拽着拳不断地为本门派师兄弟呐喊助威,或有按耐不住性子的,竟直接冲上台去挥刀就砍,完全没了平日严师教导的门派形象及武者风范。而即使明知自己有可能会成为下一个失败者,却仍止不住内心那股“非比一次”的冲劲。不过两盏茶的工夫,那边已是第十五回合。
“不好玩。南宫玉,你上来跟我比”一句话,轻飘飘的如一片雪花,缓缓地融入在场每一位宾客包括倚天堡堡主及堡主亲朋好友的耳内。
白泷四处寻找不见颜承竹,但见台下走上来一名红衣女子。女子怒眉执鞭,厉声喝道“我来与你比比!”
“不要!”白泷看也不看直接拒绝,又招呼道“南宫玉!上次我们都还未分出胜负,这回再比一次吧!”
无视四面射来的目光,南宫少侠回笑“既然是殷小姐先提的要求,白姑娘理当一视同仁,先与她比过才是”
一句话,叫两名女子各有所思。殷五小姐心喜万分:出自书香门第的南宫公子就是温柔,为了她的颜面能在这个时候先为她多作考虑,不愧是她千挑万选的夫君大人!白泷蹙眉深思:莫非南宫玉肚子饿了,没力气,所以才找借口由其他人代替?
“可是她一点也不厉害”白泷皱眉大呼。
南宫玉不答,低着头喝茶。而外人难见,他的笑意,经过轻颤的双肩正巧传入一旁好奇的小师弟眼中。都茂好奇更是难解,他去问另一位师兄,却得到师兄一个暧昧的眼神。于是,几位师兄弟顿时了然于心暗自偷笑。
“妖女!一张狐媚子脸不仅生得妖孽,满头白发也不知练的是什么魔功,竟还敢口出狂言损伤本小姐!我告诉你,他们肯让着你,但我殷乐姗可不会。哼!今日我非给你一点教训不可,妖女看招!!!”
“姗儿不得无礼!!!———”那边看台上响起一声不轻不重的斥责,这边擂台上斗开一场毫无气势的比试。
女子一根九节软鞭狠扫飞出,白泷略一侧身轻松避过钢节。而回抽的鞭头竟铸着一段极其尖锐的铁锥,铁锥三面分别置有锋利无比的倒刺。这倒刺若是直入肉体再使劲拔出,想当然的可见一道道绚丽的鲜血及一些些新鲜的肉沫!
宾客们望着台上也不知唱的哪一出的“折子戏”,只道这一幕是女儿家为情所困,一时想不开这才造成一时闹僵的局面。
窃笑中,众人将暧昧的视线再一次投向太岳代表席,但见那位当事人之一却端着一副“笑看尘世”“无我”的态度。品着一杯香茗,以欣赏的目光观望台上的风景。众人八卦,这位南宫道人、南宫少侠、南宫公子到底是在望白衣还是在看红裳?但不管他看上了哪位,众人只想呐喊一句:南宫玉,丫得了便宜还装道士,鄙视诅咒你早晚被所有爱慕你的女人逼成死士。
台上闹得久了,众人就有些兴致索然。但或许是殷五小姐的言语渐渐有些过分,底下某些门派的弟子便有了些意见,但也只是轻声议论以表内心的不满。毕竟今日是倚天堡堡主寿辰,他们这些远道之客,再如何放肆也得认清现在是在人家的地盘上,不比自个门派,虽管教严格,但至少可以放声言论。
“妖女!你不知廉耻,勾引子瑜哥哥!子瑜哥哥怎么可能会答应你的要求,不可能!”她愤怒地吼。
“……好吧,你说对了,南宫玉确实还没有答应我,但他也没有拒绝,最后一定会答应跟我走的!”她单纯地想。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子瑜哥哥绝对不可能答应跟你这样的妖女在一起,不可能!”她嘶声厉吼。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口口声声说我是妖女。我叫白泷,不叫妖女。哦,听你的声音,我猜你就是昨夜那个给南宫玉端汤药的五小姐吧?”她轻轻微笑闪过致命的一鞭。
“啊!!!妖女,不准你再诋毁子瑜哥哥的清白!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从这一回合比武开始,众人只闻殷五小姐从愤怒的厉喝乃至脸红耳赤的怒吼,其中的神态言语激烈的已完全颠覆她平日该有的形象。再看另一名白衣飘舞的女子,只见她一会儿偏着脑袋显出困惑;一会儿弯起眼儿嘟着小嘴;又一会儿惊讶的睁圆了大眼,眨巴眨巴的,眼中流转的波光澄亮的好似一面天然的镜子,美艳不可方物!
一张看着明明就分外冷漠的面孔,意外竟会有如此小女儿之态。一时间,引得众门派年轻子弟无不刮目相看甚至怦然心动。
“泷儿,回来”一道密室传音令下,白衣身影一顿。
红裳女子见势出击,猛地抡鞭射向白衣。乍见白衣似恍然未觉,只背着身望向看台。
28。…第二十八回
天空乌云渐聚,大有雷雨之势。
白泷惬意地窝在一个温暖的怀里,眯着眼以双臂圈上他的双肩,撒娇似的在他胸膛蹭了蹭自己的脸颊。耳边听着男子严肃且疏远的声音,又有女子愤怒及委屈的怨言,再又出现一名青年对女子的斥责,以及对她白泷的歉意。无所谓的,这些那些全都无关紧要,反正只要身旁的男子是属于她的。呵,夺不走的,谁也不能将他夺走!
此时台上,突生出另一幕戏剧化的现象。只见白衣女子面若桃花,姿态娇羞(?)的躲入太岳南宫少侠的怀里。而红裳女子则是愤恨不甘的在一旁咬牙切齿,且有再次出手的打算,但不过被一旁的青年给厉声喝止了。
时刻倒转,当时众人眼见殷五小姐的软鞭欲将刺穿白衣姑娘的背心,但一眨眼,竟见场上忽然出现一名男子,而那名男子正是太岳代表南宫少侠。也不知这位少侠对殷五小姐说了什么,一晃手便已截断五小姐的爱鞭。而那五小姐则当即眼红,顿时啜泣不止。与此同时,赶上台去的倚天堡大公子持着歉意的态度,责怪并安慰起五小姐……
比武切磋至最后,白泷毫无悬念地得到了那把外形单调却锋利无比的匕首。她见银白的刀鞘叫阳光一照,竟能折射出某种晶亮耀眼的光泽,于是心里很是喜欢。至于另两件宝物,她嫌刀剑太重模样难看,于是就让另二位来自别派的一男一女得去。
揣着奖品的白泷,牢牢地牵着南宫玉那只有些无奈的手,朝寰竹山庄代表席走去。按她的想法,既然尊主是她的主子,那么理所当然的,她将这位属于自己的男人介绍给尊主认识。日后大家住在一块,抬头不见低头见,现在熟识了以后也好有个照应。
宾客间,左右寻不见人影,只听其中一名留下的侍从回复“主子有事暂时离开片刻,小主若有吩咐,墨鸦随时听令”
白泷嘟起唇表现出内心的失望,又回头道“南宫玉,我们去找承竹吧?他早些时候明明还在这儿的,也不知又去了哪里”
南宫少侠解出自己的手,无奈一笑“我这边还有些事急需处理,你自己先去,嗯?”
看着他眼底的笑意,感受那覆在她头顶的手的温度,她不语,随即面无表情的点头答应了。
蹙眉望着他颀长的身影渐渐远去,白泷忽然呆了神滞在原处不知回走。莫名的,内心深处竟突然有了奇怪的感觉。是几分荒凉,是几分酸涩,又有几分凄楚。那背影渐将从实质变成虚幻,最终隐隐绰绰的散成白雾,难以抓紧。
渐渐的,白泷觉得脑子有些晕眩,又疑惑,南宫玉不就站在那儿么?她在担心什么?又有什么能叫她害怕的?
抓了抓头发,踢开侍从,独自一人一蹦一跳的飞上了房顶,从高处寻找她那位新结交的颜小盆友。
颜承竹在做什么?白泷不理解,所以她学着颜某人的姿势,蹲着身问道“你在做什么?”
“禁声”他不回头,警惕的听着外头的动静。
白泷自觉的捂上嘴巴,无声地张嘴又问“你在找漂亮的珠子?”
他不答,但气息已隐隐的开始变寒,足见心情如何。
白泷兴奋的猫着身模仿他的行为,在这间貌似书房的地方对着各种器具及满是书籍的书架,左摸摸右敲敲,在这严肃的气氛下也照样能使她玩得不亦乐乎!
“你在做什么?”他冷然回头。
“你这儿摸起来也很舒服,跟南宫玉一样!”她诚实回应。
啪的一声打落白泷按在他腰上的贼爪,提着她的后领走到窗边,然后连带着她一同飞了出去。
再转眼,二人已无声的坐在离书房不远的憩亭中。
“承竹,你刚才在找什么?真的是珠子么?”她盯着他,好奇地歪着头。
他沉思着,高且宽的额头,已拧起一道深深的眉川。
“是不是珠子实在太漂亮了,所以你才冒险要将它偷出来?它大么?亮么?可以让白泷摸摸么?”
“闭嘴”他闭着眼继续思索,口中却习惯性的下着命令。
“这次的事算不算只属于我们两人的秘密?承竹你放心,白泷会保密的,谁也不告诉,连尊主和南宫玉也不告诉”
他睁开眼,一脸的阴云。
近半刻,随着骤降的大雨,顺着院墙载种的樱树,默默地凋落泣湿了花瓣。
雨水沿着檐角飘入亭内,连成一丝丝雨线。尚在沉思的他,行动已先于大脑的考虑,伸出胳臂将女子牵入怀里。
“承竹?”
他拧眉不语,盯着她的面孔端详,直到她再次出声打断“主子!”
一声呼唤,回神已见女子冲出雨幕,向远处游廊上的男子蹦去。男子的笑带着爱意与纵容,他的怀抱带着霸道的占有。男子回望,面具中有一双深邃的眸子,虽是笑着望他,但却分明能感觉到其中射出的寒刃与警告。
警告么?那又如何?
白泷正待回首向亭子里的男子告别,却已不知那人去向。
“玩够了?”白泷沉默,他又道“明日这就随我回去吧”
她犹豫道“……可以带燕国的太子一起回去么?”
他顿足,既不回头也不应答,而是搂着她加快了脚步。
待回到别院,一入室便立即掩门。他摘下那半副面具,摆出一张冷脸盯着白泷的眼,直看得眼中渐渐有火开始燃烧。
白泷眨了眨眼,一会儿看他,又一会儿低头,再一会儿漫不经心的玩着手中新得的匕首。
“才几个月不见,我的泷儿竟变了不少。说说看,见了他们,心底都有些什么感觉?”
“谁?”
他冷笑“燕国皇帝,燕太子,东虞皇帝,东虞太后,东虞太子……呵!这些,就是你最想知道的所谓的亲人”
“……你当初明明说过,白泷若想不起从前的事就不必勉强。我不明白,你为什么又让白泷去回忆从前的事?”
“这不都是泷儿你所希望的么?与燕太子相处一久,泷儿便闹着要找从前的记忆。就此一事,既然泷儿心意已决,而我若再不表示些行动,反倒显得对泷儿的从前不够宽容。泷儿,我的泷儿,只要是你希望,在不伤害我的前提下,什么都行,什么都好……”
他拥抱着她的身躯,下颚抵着她的头顶,温柔的笑容满了溺人的爱意。然而,她的心,他却不知该如何去拥有。
“我不喜欢燕国的皇帝。一见到他,白泷就感觉不舒服,可到底为什么不舒服我也不明白”
“燕太子很好,不仅长得漂亮,对白泷也很好。因为太子思念他的娘亲,白泷不想看见太子伤心哭泣,所以想帮他。太子一哭白泷的心就觉得好难受,可又不知道为什么难受……”
“在那个皇宫里,白泷听到许多人都在偷偷议论,太子虽好,却不得宠。那个讨厌的皇帝除了关心他的课业,其他的事都是问过就忘”
“太子好可怜,从小就只有两个嬷嬷带大,但两个嬷嬷前几年都不小心死掉了。白泷猜,太子当时一定哭得很伤心很伤心!白泷离开的时候,太子的眼睛就跟那只小兔子似的,红彤彤的,明明就想哭,却非要忍着”
他端详她的神态,恍然若失的从她脸上摘下那一颗颗即将落下的珠子。眼里满了错愕惊讶“泷儿……泷儿你怎么哭了?泷儿,为什么?即使当初逼你在楼里吃尽了苦头,哪怕你第一次杀人受伤,你也从未哭过。为什么?现在为什么要哭?”
她抬起脸已是泪眼婆娑,揪着他的领子哭道“白泷就是她对不对?燕太子是白泷的孩子对不对?东虞老太太说,当年的一切都是因为燕国皇帝,所以才害得白泷被歹人下毒差点害死,是不是?白泷做错了什么,他为什么要害白泷?无刃不是说白泷做错了事,只要道歉就可以得到原谅的么?可那皇帝为什么要这样做?是不是因为白泷没有道歉所以他才不肯原谅白泷,想毒死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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