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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魔医,师父请下嫁-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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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个月来,她对这个晴红是越看越爱。
温柔听话,勤快又善解人意,真正是个可人儿,别说儿子是个男人了,她是女人,都忍不住喜欢她呢。
如今她这么快就怀上了身孕,真是越发讨人喜欢了。
而此刻,百花宫内,长平公主在宫内走来走去,良久,她停了下来,看着身边的女官道:“北宫大人多久没去过合欢楼了?
“这几日公主说不去合欢楼找他,他就一直在京郊。”女官老老实实地回答。
“啪!”摔一个花瓶应声而碎。
宫女跪了一地,长平公主深吸口气:“都是饭桶,让你们想办法留个男人都留不住!”
带头的女官战战兢兢地道:“公主殿下,那个女人已经怀了身孕了,北宫大人经常往农庄跑也是正常的。”
她越说越小声,最后低了头,正眼都不敢看她。
长平公主迟疑了一下,深吸口气:“告诉本宫,要怎么样才能让他回心转意?”
见她破天荒没有发火,女官缓缓抬头盯着她,一字一顿地道:“除非公主能为北宫大人生个孩子,不然,就算没有了那个女人,也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
“你……”长平公主一时竟然连骂都骂不出口。
“公主殿下,你也不愿意北宫大人孤独终老不是吗?”
那女官在长平公主身边日久年深,自然最明白她的心思。
长平公主陷入沉思,仔细想了想,忽然道:“找太医来。”
“公主……”女官欲言又止。
“你想说什么?”
“这几年,公主都让太医院院政帮你开那避孕的方子,如今太医院院政已经换了人了,护国侯可是皇上身边的人,这……”
长平公主想了想:“现在院政一职由护国侯兼任着,既然他是皇兄的心腹,就找他吧。”
“公主,这不妥吧?”
“既然已经有了决定,那便让皇兄做个准备。”
那女官想了想,似乎也有几分道理,便赶紧去宣护国侯了。
北宫馥在府中听到公主传召,不由笑了起来。
长平公主,她终于还是急了。
不过同时,晴红应该危险了,她得想办法保全。
北宫馥进了宫,长平公主便问道:“护国侯,你帮本宫看看,本宫可还能生育子女吗?”
北宫馥愣了一下:“公主是要……”
“为自己喜欢的男人生儿育女,难道做女人的,不应该是这样吗?”
“可是公主你……”
“本宫今年才二十二岁,难道不能生育?”
“这倒不是。”
看来长平公主是铁了心了,连话都不让她说全,每一次都截断她的话,生怕她要说出什么道理来破坏她的计划。
北宫馥心中暗叹一声,情爱真是令人头脑发热的东西,一不小心,就会万劫不复。
她不再说话,只是拿出手枕放到长平公主手下:“微臣要越礼了。”
“不用悬丝诊脉?”长平公主有些意外。
“有些话,恕微臣无罪才能说。”
“既然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你说什么本宫都能接受。”
“那微臣就实话实说了。”北宫馥淡淡地道,“公主成亲只得一年便守寡,一年中又不曾怀有身孕,这本身可能就有问题,但也可能是驸马的问题。之后五年,公主一直服用避孕汤药,又跟……”
北宫馥看她一眼,见她并没有发火的迹象,这才继续道:“又纵欲过度,恐怕需要好好调理才行。”
“你的意思是,本宫不会有孕?!”长平公主几乎柳眉倒竖。
“微臣不是这个意思,不过需要比较长时间的调理。”北宫馥看她一眼,“况且,微臣也未曾替公主殿下细细把脉,这悬丝诊脉,总是不太准确。”
“本宫明白了。”长平公主将手放到手枕之上,“帮本宫看好,不论用什么办法。”
“是,微臣尽力。”北宫馥帮她号脉,情况确实跟她想象的差不多,可能还要再糟糕一点。
于是她叹了口气,长平公主急了:“很麻烦吗?”
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北宫馥想了想,“殿下知道一种转婴**吗?”
“转婴**?”
“把别人肚子里的孩子,转到自己身上。”
长平公主愣了一下:“还有这种事?”
“这事恐怕得国师出面,要找一个跟公主生辰八字相符合的孕妇才行。”
长平公主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护国侯,这是让本宫怀孕的法子吗?”
“不错。”
长平公主想了想,还是松了手:“别人肚子里的孩子,又不是本宫和……他的,就算生下来了,也没用。”
“不,这不一样。”北宫馥摇头,“转婴**,用的是别人孕气,但也要择定了时日,跟公主心爱的男人行。房才能怀上身孕,那孩子,自然是属于公主和你心上人的。”
“原来如此。”长平公主点点头,“此法倒是不错,那就请护国侯为本宫安排吧。”
“是!”
“对了。”
“公主还有何吩咐?”
“说到孕妇,本宫手中倒有一个,不知是不是合用,不然你拿去给国师算算。”
“是!”北宫馥自然知道她说的孕妇是谁,别说这转婴**是她胡诌的,就算真的有,晴红又没有真的怀玉,哪里来的孕气给她吸收呢?
她心里,自然有个合适的人选。
北宫馥接过晴红的生辰八字,点点头,转身出了宫门。
玄鸿子,当年北宫馥遇难之前,给他留下了解药,所以他后来药效并没有发作,活到了现在。
在他面前,北宫馥自然一样是不需要隐藏什么的,只消告诉他怎么做就行了。
不过在此之前,她再一次来到了天牢。
景安皓已经很久没有躺下过了,因为他每一次躺下,都会经受一次皮肉撕裂的痛苦。
而躺下,就别想再爬起来了。
他的自尊和骄傲不允许他向人求救,所以他只能坐着。
不能站,是因为他膝盖上的髌骨已经被敲去,他这辈子,都别想再站起来了。
但他不是一个会屈服的人。
北宫馥很清楚这一点,所以不管怎么折磨他,他都绝对不会自杀。
这一点,他们两人之间真的有相似的地方。
除非被别人杀害,不然只要有一线希望,他们都绝对不会放弃自己的生命。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因为他们都是聪明人,聪明人,有时候就算只留下一颗脑袋,也能颠覆整个天下。
北宫馥笑着看着坐着笔直的景安皓,想起曾经被烙上铁板绑在木桩上的自己。
她还得感谢有木桩,还能让她可以安静地睡去,而景安皓,连趴下睡觉都是十分困难的事情,最多的时候,他只能靠在墙边,每一次瞌睡,头一点的时候,脖子上和铁板连接的地方,就会有撕裂的疼痛。
那种疼痛,北宫馥是再清楚不过的,因为她曾经亲身感受过。
景安皓终于感觉到了有人在注视,他已经连续几日没有吃好睡好,神智已经有点迷离。
当他看到北宫馥的时候,眼中竟然能重新迸发出光芒。
这一点,倒让北宫馥有点意外,可想想,似乎也合情合理。
当年她遭受这些刑罚的时候,她也依然可以随时准备战斗。
因为她不甘心,而眼前这个男人,显然也不甘心。
。。
北宫馥丧母
于是她笑了起来,看着一个自己十分了解的人,变成如今这个模样,她确实应该高兴的。
“你很开心是吗?”景安皓声音平静地看着她。
难为他这么多天吃不好睡不着还能用如此犀利的眼神看着她。
北宫馥的笑容越发灿烂了:“不错,我真的很开心。”
“你不会开心太久的。”景安皓眯起眼睛,“如果能出去,一定将你碎尸万段。我前世能杀了你,折磨你,杀死你的儿子,今生今世也一样可以!旄”
北宫馥嘴角勾起一丝冷笑:“是吗,难道前世的记忆,没有成为你的梦魇吗?”
“哼,那只是你的梦魇,不是我的!”景安皓冷哼一声,“因为我,你今生今世只知道报复,一定会孤独终老,而我,至少还有两个孩子。”
北宫馥忍不住有了几分讥讽的笑意:“对不起,让你失望了,我不会孤独终老,我已经找到可以陪我过完今生的人了,而你,不会见到你的孩子出生了。嵫”
“你说什么?”景安皓挑眸看着她,有些不敢置信。
“我已经成亲了,这里的事情处理完以后,我会跟他隐居山林,从此不再过问世事。”
景安皓忽地想到了什么:“是你师父?”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方便,只消说一句,就懂了全部。”
“你打算怎么对付我的孩子?”女人对景安皓来说并不重要,但孩子……
以前他对自己亲生儿子下手都没有手软过,但那是因为他知道他还会有其他孩子,将来有的是女人为他生儿子。
但现在不同,那两个孩子,虽然他未必有多爱,但至少让他觉得自己比北宫馥高出了一头。
然而,北宫馥太了解他了,她就是要他输得精光,输得一塌糊涂,什么都没有。
很显然,她做到了。
大润皇室有规定,不管是不是有罪,但属于皇族的子嗣是不可以残害的,特别是还在母亲肚子里的孩子,拥有特别的权力。
所以,北宫静可以有独立的牢房,而端王府那名怀孕的小妾,也可以被单独关起来。
但吃穿用度,都不算太差。
特别是北宫静,又沈夫人看着,北宫玉自然不得不对狱卒多加关照。
算起来,他跟北宫馥一样是新贵,狱卒们自然也会卖他的账。
北宫馥叹口气,要对付北宫静,不知道大哥会怎么想,毕竟是他亲妹妹啊!
这是她一直觉得束手束脚的地方,早知道,也许还是不跟他们相认的好,或者如今她下手狠辣,不过就是被大哥大嫂怨恨一个叫做王飞腾的人罢了。
想着,她叹了口气,看着景安皓:“前世作恶太多,今世一定会有报应,至于你那比我高端一些的筹码,他们的下场,你到时候自然就知道了,你会亲眼看着你的孩子们,在你面前死去。”
这是他欠她的,前世欠她的。
她要他偿受一样的痛苦!
“你对小孩子下不了手的。”月恨水知道她的计划时跟她说了一句话,“所以你打算对未成形的孩子下手是么?”
师父知道她所有的弱点啊。
北宫馥长叹了一声,没有父亲庇护的孩子,生下来也不会幸福,可对婴儿,她真的下不了手。
因为她也是当过母亲的人,对孩子,天生有一种母性。
但这并不意味着她打算放过景安皓和他的孩子,特别是北宫静,当她让天牢狱卒对她用重型的时候,当时可是怀着身孕呢。
她就从未想过,要为自己的孩子积福吗?
此刻,她在牢房门口看着北宫静,她缩成一团,三个月的身孕,还没有显山露水。
长久的牢狱生活,让她瘦了一些,所以可以很容易抱住自己。
北宫馥盯着她,眼中没有一丝怜悯的情绪。
前世,又有谁怜悯过自己呢?
“端王妃。”她轻声叫她,因为她知道,如果自己不出声,对方可能会坐到天荒地老。
北宫静是个心气很高的人,又没有受过什么苦,如今她身陷囹圄,一定无法接受自己现在的模样。
此刻,她看到北宫馥站在她面前,不由激动起来,一下站起来,跑到她面前:“侯爷,你救我出去吧,只要你能救我出去,让我做什么都行。”
“真的让你做什么都行?”北宫馥冷眼看着她。
“当然,为奴为婢,做牛做马,只要能出去就行。”
“好,我要借你的肚子一用,你愿意吗?”
北宫静愣了一下,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
作为一个母亲,哪有不爱自己孩子的?
但是很显然,这个孩子来得不是时候,在端王府的时候,他并没有给她带来多少荣耀,到了牢房之内,反而成为了她的累赘。
北宫静思考了很久,她当然是更爱自己多一些,于是她抬头看着北宫馥:“你要他做什么?”
“不是本侯要用,是公主殿下要用。”北宫馥目光定定,仿佛真的一切跟她无关一般,“你愿意吗?”
“我愿意,我愿意。”她根本不问要怎么“用”她的肚子,只希望早点离开这个鬼地方。
北宫馥心中一边妻凉,曾经那么高傲的人,到了这个地方,竟然落魄到连一点点小小的自尊都没有了。
而当年的自己,竟然就死在她的温柔之下。
想想前世的自己,真的是好没用啊。
“你跟我来。”北宫馥让人打开牢门,看了她一眼,让她自己跟上来。
北宫静赶紧站了起来,低着头,一脸顺服的模样跟在她身后。
“护国侯!”隔壁忽然传来沈夫人的声音。
北宫馥愣了一下,想了想,还是回了一句:“夫人又什么事吗?”
“我有一事相求,可能借一步说话?”
北宫馥皱了一下眉头,叹口气,让人看着北宫静,转身去了隔壁的牢房。
沈夫人看到北宫馥,忽然跪了下来:“护国侯,我求你放过静儿吧,她不过一介柔弱女子,禁不起你的折腾。”
“我可没有强迫她。”北宫馥冷哼一声,高声道,“端王妃,你告诉你母亲,你跟我出去,是不是自愿的?”
北宫静一听母亲为她求情,要坏了她的好事,立刻急了:“娘,你别胡闹了,我就要出去了,你闹腾什么,赶紧回家去。”
接着,她又道:“侯爷,我娘她一直有失心疯的症状,时常发作,她今日一定神志不清,不要听她的话。”
北宫馥浅笑看着沈夫人:“夫人听到了吧,你心心念念想要帮助的女儿,她说你是失心疯。”
沈夫人脸色有些灰白,北宫馥又道:“别跪着了,你又不是带罪之身,我跟你儿子定安侯是好友,你比我大一辈,我受不起。”
沈夫人这才站了起来,忽然对着她小声叫了一声:“馥儿……”
北宫馥以为自己听错了,因为那声音,很轻很轻,轻到大概只有离沈夫人最近的自己可以听到。
“我知道我没有资格求你,可看在她跟你一母同胞的份上,你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北宫馥立刻知道自己应该是没有听错了,当下脸色微变,随即镇定下来:“什么时候发现的?”
“没有人那么在意我小女儿的事,除了她自己。”沈夫人苦笑一声,“事实上,我一直不相信你死了,母女连心,我一直觉得,你不会那么容易死,你死,一定是有预谋的。”
“说到底,你觉得我工于心计罢了。”北宫馥冷笑。
“你对我的误会太深了。”沈夫人叹口气。
从北宫静出嫁那天的一巴掌开始,这需要什么误会吗?
北宫馥又笑了起来:“不需要什么误会,就凭你的宝贝大女儿在你帮她的时候说你是失心疯,就凭你到了现在还要帮她,我为什么要念什么母女情分?!”
沈夫人脸色越发白,随即叹口气:“是,我欠的债,我做的孽,是我活该。”
“知道就好。”北宫馥转身,走得格外潇洒。
北宫静终究被她带走了,养在一出别院之中,有两个丫鬟照顾着她。
听说在她离开天牢之后,沈夫人也终于离开了那里。
北宫静好吃好喝地被招待着,她是孕妇,正是要吃的时候,如今她出了牢房,心情大好,自然是越吃越多。
三四天的时间,她胖了不少,看上去圆润又有福气的样子。
于是北宫馥将她带到了长平公主面前。
“她就是那个跟本宫八字相合的孕妇?”长平公主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北宫静,“她可是个不祥之人。”
既然是犯妇,自然不祥。
更何况,武帝虽然早已下令让端王回封地去,但却迟迟没有押解出京,这其中,到底是不是有人在别后授意,谁也不清楚。
所以长平公主看到端王妃,自然是跟看到鬼一样。
“查过了,除了她,没有人跟公主的八字更合了。”北宫馥看着玄鸿子。
玄鸿子忙道:“公主殿下,贫道作证,端王妃,是贫道亲自选的,她的八字跟殿下最合。”
长平公主见他们二人一唱一和,一时也没了主意,点点头道:“好,本宫就信你们一回,要是没有怀上身孕,唯你们是问。”
“公主放心,保管一切水到渠成。”北宫馥笑起来,提醒一句,“不过有一点微臣还要确定,今晚公主的心上人会来吗?”
长平公主看了一眼身边的女官,那女官赶紧点头,她这才笑了起来:“当然,本宫让他来,他怎么可能不来?”
北宫馥将一切看在眼中,也不戳穿,只是看一眼北宫静:“你过来,在这里躺好。”
地上是冰凉的大理石地板,她是孕妇,却要躺在这冰凉的地板之上,即使如今已经是四月的天气,但还是沁凉入骨。
北宫静不敢反抗,只能乖乖躺下。
她身上只着一件纱衣,半透明能看到肚兜。
她毕竟是大家闺秀出身,到了此刻,自然是脸色通红一片。
好在这里出了玄鸿子之外都是女人,而玄鸿子,是个出家人,北宫静只能假装看不到他。
而护国侯王飞腾……
她心中知道这是个男人,但这个男人愿意带她走出天牢,也许是对她有意呢?
北宫静想到这里,反倒有些放开了,也许这是她逃出升天的好机会呢。
反正也不是脱光,除了死之外,还有什么可怕的?
见她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模样,北宫馥倒有些意外。
这个千金大小姐,还以为她刚开始一定会大吵大闹,不愿意配合呢。
看起来,北宫静比她想象中还要难对付啊。
“把外衣除去。”北宫馥皱了一下眉头,只给北宫静留了一件肚兜。
北宫静抿了一下唇,泫然欲滴的目光看了北宫馥一样。
那目光有几分勾魂,若是寻常男人看到了,怕是真的会心动不已了。
只可惜,她表错了情,对错了人,眼前这个,是女子不是男人。
北宫馥浅浅一笑,也不回应,也不回避,仿佛给了北宫静很大的希望。
这一边,玄鸿子已经将一个八卦镜放到了北宫静的肚子上,口中念念有词,开始做法。
不一刻,八卦镜上开始烧起一阵火焰,在北宫静的肚子上跳跃。
北宫静这次是真的被吓着了,她不敢动,生怕一动之后,衣服上面被沾了火,最后烧死自己。
她脸色惨白,汗流如注。
北宫馥看着好笑,让玄鸿子加重力道,北宫静顿时感觉自己肚子上有千斤重担压了下来,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就在这时,外面忽然有人急急忙忙跑了进来。
然而这个人,却只有北宫馥一个人能看到。
师父,他怎么来了?
月恨水隐了身形,走到她面前,在她耳边道:“先停止。”
“为什么?”北宫馥唇不动,只将声音凝成一条线,送入月恨水的耳中。
月恨水看着她,深吸一口气:“你娘……死了。”
“什么?!”北宫馥忍不住叫了起来,惹得整个殿中的人都看了她一眼。
北宫馥自知失态,赶紧看着长平公主道:“国师让微臣在这个时候吓孕妇一下,所以有些突然,公主还请恕罪。”
说罢,她赶紧看了一眼玄鸿子。
玄鸿子自然赶紧帮她圆场,点点头:“公主恕罪,贫道要继续做法。”
“继续吧。”长平公主点点头,没有怪责的意思。
“我娘为什么会死?”北宫馥深吸口气,将自己的声音缓慢送出。
月恨水叹口气:“馥儿,你娘说,希望用她的死,来弥补你姐姐对你的伤害。”
“说到底,她只是想替她最爱的女儿赎罪。”北宫馥忽然觉得好笑。
在沈夫人眼中,北宫静不管做了什么都是应该被原谅的,而她呢,只是因为不愿意嫁给一个瘫子就应该被掌掴。
如今北宫静真的做了天大的错事,她宁可用自己的命来帮她赎罪,也不愿意让她的小女儿报仇雪恨。
北宫馥想着想着竟然笑了起来,单手一翻,一道火光从玄鸿子的掌心直接往北宫静身上打了过去。
“啊!!!”北宫静再也忍不住地大叫了起来,她跳了起来,她的身边都是火,她好像很快就会被火焰烧毁。
但是很快,火都不见了,她的周围什么都没有,只有她的小腹开始剧烈地绞痛起来。
这种痛,带着撕裂的感觉,让她额头冷汗直冒。
很快,她的脚下慢慢流出一滩血水,这血水让她站不住,直接倒在地上呻口今起来。
“救,救我!”她哀求地看着北宫馥,再看向长平公主。
“这是怎么回事?”长平公主有些惊讶,“你们别告诉本宫,这也是事先安排好的。”
“正是!”北宫馥看也不看北宫静一眼,“胎儿已经被八卦镜吸出,晚一些国师会再做法,将这孕气放入公主体内,这妇人没了孕气,自然就保不住胎儿了。”
“原来如此。”这解释倒是合情合理,“那她怎么办?”
长平公主看着北宫静,毕竟是她的嫂子,虽然没有什么孕气,不过她肚子里的,毕竟是她侄子。
都说无情嘴是帝王家,长平公主也是如此,只是,她现在想要怀上孩子,想积点阴德罢了。
“此事就不劳公主操心了,微臣带她下去调养几日也就是了。”
“嗯,一切就交给护国侯去办吧。”
北宫馥点点头,看了北宫静一眼,找了两个宫女:“把她扶起来吧,送她上轿,带她出宫,别弄脏了公主的地方。”
“是!”北宫静被拉了出去,惨叫声不绝于耳。
月恨水深深地看了北宫馥一眼:“要去趟北宫家吗?”
北宫馥想了想:“去一趟吧。”
说罢,她跟着北宫静出了宫。
“为什么放过北宫静?”出宫的马车上,月恨水轻声问了一句。
北宫馥长叹一声,没有说话。
月恨水看着她,将她搂进怀里。
没有人知道她对亲情到底有多在乎,只是那些人,为什么都看不到她的这份在乎,总是要不断地让她失望呢?
这个她努力救下来的亲生母亲,也从未让她感到一丝一毫的温暖,可她最后,还是为了她临死的遗愿,放过了伤害她最深的亲姐姐。
北宫馥靠在夫君的怀里,一言不发。
到了北宫家,北宫玉看到她,眼圈发红:“来了?”
“来了。”
兄妹二人相视,一切尽在不言中。
北宫馥上了三炷香,看到寒香和北宫玉跪在一旁守孝,于是走了过去,帮她烧了一把纸钱。
北宫玉也跪了下来,看着她道:“侯爷有心了,只是这是咱们的家事,以后你便不要来了吧。”
。。
千刀万剐北宫成【万更】
北宫馥一下愣住了,随即,也了然了。
也好,离开人间之前,她了无牵挂了。
“你们保重,祝你们幸福。”她看着他们,然后轻声念了一句,“大哥,大嫂。”
寒香眼眶一红,看着她,很多话,无法在这种场合说,只能隐忍下来。
北宫馥起了身,看了月恨水一眼,转身出了门旄。
门外,北宫家形形色色的人来来往往,但并没有人注意到他们。
他们的穿衣打扮,早已没有记忆中那般奢华高调,人也看上去沉稳得多了。
人群中,一个熟悉的身影引起了北宫馥的注意嵋。
如雪?
她走过去,见她眼圈红红的坐在河边,不知道在念什么。
她走上前凝神静听,只听她说的竟然是:“小姐也走了,如今大夫人你也走了,以后如雪我该怎么办啊?”
北宫馥愣了一下,没想到这北宫家唯一记得她的人竟然是如雪。
她以为,她早已背叛了她。
她这一世的宗旨一向是一次不忠百次不容,眼中揉不得沙子。
可如雪毕竟是她从紫霞山带下来的人,多少有几分感情,所以才会多给了一次机会。
但结果,依然是让她失望了。
如雪早就投靠了沈夫人,她很清楚,一直没有戳穿,大概是因为她还对这两个人都还有一份幻想吧?
但此刻,听到如雪口中情真意切的话,倒让她有些意外了。
“如雪。”她轻声叫了一声。
如雪愣了一下,抬眸看她,赶紧抹干了眼泪:“你是今天来的贵客吧,吊唁夫人……不,你怎么会知道奴婢的名字?”
记得三年多之前,她走的时候,如雪还从来不自称奴婢,而三年半的是将过去了,她说这两个字,说得如此顺溜。
北宫馥叹了口气:“本侯跟你家夫人有点交情,听她提过你,你叫如雪是吧?”
“你跟我家夫人?”如雪愣了一下,“哦,奴婢知道了,你是护国侯是不是?”
“她提过我?”北宫馥倒是有些意外。
“是啊,她是特地跟奴婢提起你的。”如雪叹口气,“她说,若是将来奴婢遇到你,让奴婢跟你说说我家二小姐的事。”
“你家二小姐的事?”
“是啊。”如雪点点头,“我家大夫人是个很好的人,我家小姐原本养在外面,她不知道自己女儿的习惯,便让人找了奴婢去,问了她的一些作息上面的习惯,奴婢便一一回答了,她赏了奴婢些银子。”
“你收下了?”
如雪点点头:“说真的,奴婢在紫霞山的时候,上面金银珠宝没见过,那些银子,也是见过的,不过奴婢是看在沈夫人对二小姐真心实意的份上,答应将二小姐每日的起居事项告诉她。”
“你都会告诉她什么?”
“有些会说,有些当然不会说。”如雪看着北宫馥有些迟疑,最后还是坚定地点点头,“夫人说侯爷是个信得过的人,那奴婢也就不瞒您了,我家小姐经常见她师父,他们世上最有默契的人,不过这件事,我并没有告诉夫人知道。”
“为什么不告诉她呢?”
“因为我真的觉得,月公子和二小姐是最相配的人……可惜……”
如雪叹了一声。
“怎么不说了。”
“二小姐都已经死了,如今夫人也死了,这府中,再也没有人可以让我依靠了。”
说到伤心处,如雪落下眼泪来。
北宫馥看着她,想了想,又问道:“那这件事,为什么当初不跟你家小姐说呢,你说你家小姐将你当做心腹。”
“奴婢就是知道,才更说不出口。”如雪摇摇头,“虽然夫人是善意,可奴婢的做法,算起来也是背叛。”
原来她很清楚。
“小姐眼中从来揉不得沙子,若是将实情告诉她,她定会将奴婢赶出去的。”
“你怎么知道?”
“之前逸墨居有个丫头叫春晓的,因为帮着前世子妃害了她,最后被小姐逼疯了,小姐的手段,让人害怕。”
春晓……
最终还是疯了吗?
其实,当时她已经放手了,只想着跟师父一起在紫霞山度过余生。
没想到,她走了之后,春晓还是疯了。
看来她承受的压力真的是太大了。
“其实怨不得小姐的,也是北宫家的人实在过分了些,让小姐再也不信任任何人了。”如雪擦了一下眼泪,又看了她一眼,“侯爷好像不愿听了?”
“没有,我愿意听。”北宫馥赶紧点点头,“你家夫人……临死之前,还有其他什么吩咐吗?”
如雪想了想:“夫人只说,她对不起二小姐,只希望二小姐能原谅她。”
“她为什么对不起你家二小姐呢?”
“其实夫人对二小姐被抛弃的事情一直都很内疚,但她说,大女儿和儿子毕竟是她身边养大的,感情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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