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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魔医,师父请下嫁-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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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本王可以答应你,不过本王是长平的亲哥哥,你为什么找本王而不是……”

“不,不止是长平公主。”北宫馥眨一下眼睛,“寿王如今深得皇上宠爱,将来一定会对皇上十分忠心,害我毁容的人,不止一个……”

他意有所指,说得景安皓心中一动,同时又是一惊。

莫非,他竟然大胆到要找父皇报仇吗?

“寿王背后站着周太妃,而皇上是周太妃养大的,自然会帮着皇上。”

景安皓眼神忍不住带了几分欣赏,他喜欢说话直接的人。

北宫馥很清楚他的性格,所以一开始就开门见山。

“端王殿下并非在安皇贵妃膝下长大,跟安皇贵妃,晋王甚至长平公主都没有太多的感情,至于皇上,说句大不敬的话,殿下心中有多少敬重,多少畏惧,恐怕也只有殿下自己最清楚了吧?”

景安皓的脸上竟然有了笑意,这个王飞腾,有点意思,对着他说话竟然这么大胆,难道不怕以大不敬的罪名来将他定罪吗?

北宫馥心中松了一口气,这个男人,她认识了十年,他的性格,有时候却还是会让她看不清楚。

但毕竟认识了十年,赌一把,她还是有点把握的。

“不过按目前的情况来看,寿王殿下是最得宠的。”景安皓又问了一句。

北宫馥嘴角勾起淡淡的笑意“准确地说,皇上早就认定太子人选是寿王了,但是,他要做的事情,我非要破坏。”

景安皓眯起眼睛“可太子之位,是他定的,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没有寿王!”

“不!”北宫馥摇摇头,“殿下如果想要那个位置,所要对付的人并非寿王。”

“那是……”

“是你的父皇!”

景安皓沉默起来,良久之后,盯着她道“说来听听。”

“只有他不在了,一切才会成定局,殿下难道希望自己的命运一直掌握在别人手中吗?”

景安皓深吸口气,脸上的喜色终于明显起来“说得好,以前本王不会走的时候,人们都说,本王这辈子只能当个闲散王爷等死而已,但本王现在不但深得皇宠,就算太子之位,也可以一争高下。”

幸亏他们身边没有其他人,而且两人内力都不错,可以听到附近有没有人偷听,所以才敢这么大胆说出这些禁忌的话题。

“是!”北宫馥点点头,“再跟殿下透个底,那日皇上让下官好好辅佐寿王殿下。”

“哦?”景安皓皱起了眉头,“此话当真?”

“若有半句假话,让下官死无全尸,死无葬身之地而且还报不了仇!”

这毒誓确实很毒,不得不让人相信。

事实上,北宫馥并没有撒谎。

真假参半的谎言,才是最容易让人相信的。

景安皓点点头“如此你还头靠本王,本王信你。”

“到时候殿下一定有用得着下官的地方,下官敬候佳音!”北宫馥跟他行个礼,告辞出府。

等她走后没多久,一个黑衣人出现在寿王府,烛光下,他看着景安皓道“主子有何吩咐?”

“王飞腾这个人不简单,你待在他身边有什么发现?”

“他似乎还不是很信任属下,不过居属下观察,她一直都拒绝寿王的邀请,上次寿王府邀请,属下也跟了去,她明确拒绝了寿王的拉拢。”

“嗯!”景安皓点点头,“这个人城府极深,深不可测,不过若能好好利用,对我们成大事很有利。”

“属下一定会好好盯着他的。”原来那黑衣人竟然是张源。

“受伤之后,他做了什么?”

张源想了想“他什么都没做,这几日,几乎足不出户,除了吃饭,睡觉,什么都没干。”

景安皓点点头“这就是了,想必这几日他已经深思熟虑了,才会来找本王。”

对方分析得合情合理,景安皓虽然多疑,但还是信了八分。

“属下也这么认为。”张源点点头,“跟那个寿王府的余扬,王大人也来往得少了。”

“嗯!”景安皓抿唇,“让他去做一件事,先试试再说。”

杀父弑君

,多少眼睛盯着他看,让他犯点错,简直太容易了。”

北宫馥要有不知道他的心思的,事实上,皇上的生死掌握在她手中,若是她想让皇上好转,其实有的是办法。

但有妙君的事在前,她并不觉得有让皇上过好日子的必要。

但是让寿王犯错……

“寿王是个很谨慎的人,他现在应该十分了解自己的处境,一定不会让自己犯错。”北宫馥皱眉,“端王殿下有什么好办法吗?”

景安皓想了想:“当初太子这么谨慎都能出事,大皇兄又不是神,难道他就没有打盹的时候?”

北宫馥眯起眼睛点点头:“殿下说的极是,殿下手上有不少大臣靠拢,如果他们诚心为难寿王,想必不犯错也难。”

“王院政真是深谙本王心意啊。”景安皓大笑起来。

一旁的北宫静虽然在微笑,却有些不太自然的神色。

北宫馥一走,北宫静便对景安皓道:“殿下,这王院政似乎知道咱们很多秘密,若是将来殿下荣登大宝,将他留在身边,似乎是个隐患。”

景安皓冷笑一声:“真到了那一日,似他这样的人,自然是一个都不能留。”

北宫静这才放心地点点头:“妾身也是这样认为的,似王院政这样的人,心思狭隘,他能下决心破釜沉舟报复皇上,也难免不在日后报复殿下。”

景安皓点点头:“静儿你说得在理,本王还有公事要办,你先退下吧。”

“是!”北宫静点点头,告辞离去。

景安皓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慢慢眯起了眼睛。

等他飞黄腾达的那一日,那些见识过他往日落魄岁月的人,一个都不能留!

这其中,自然包括刚才走出去离开的女人!

这个女人,知道得最多。

刚刚离开正厅的北宫静做梦都没有想到,她因为一直不孕想要找跟出气,最后却引火烧身。

刚才北宫馥一番话,让她心中愤恨不已。

但是为了夫君的前途,她目前不能对两名侍妾下手,至少,在她们生下儿子之前,她们都得好好活着。

那么,这个前来报喜的王大人,便成了她的眼中钉,肉中刺。

女人的妒忌心以后时候会烧成一把火,很多路过她身边的人,也会被无端端烧伤。

而现在的北宫馥,正是北宫静找不到宣泄点的一个出口。但是她恐怕怎么都想不到,在她找出气筒的时候,她的夫君,也在谋划着将来怎么对付她。

“这个就叫做时也命也。”北宫馥听着月恨水传回来的消息,忍不住叹息一声。

景安皓这个人,是最不允许他的人生有污点的。

然而,他生命中的污点实在太多,北宫静比她好一点,毕竟不是替嫁的,这让景安皓心中的屈辱感没有那么强烈。

但是他肯定很清楚,北宫静当初嫁给他一定是不情不愿的,而且还是被设计绑了进洞房的。

这样的屈辱,等一个男人到达权利的高峰时,每每想起,一定会有强烈的屈辱感。

所以,北宫静,一定是要从景安皓完美的人生中消失的。

一如前世的北宫馥。

“命运轮回,你跟北宫静的命运调换了。”月恨水忍不住笑了起来,“看来我做得没错,也应该让她尝尝你当年的痛苦。”

“我忽然有点同情起她来了。”北宫馥忽然冒出一句。

“你不是现在才打算收手吧?”

“当然不会。”北宫馥摇头,“同情,是因为她遭遇的事情正是我当年所遭遇的,同情她,就等于是在同情我自己。但这一切,都是她自己造成的,所谓前世孽,今世偿,我觉得理所应当。”

“况且,这一世,她又把火烧到了你身上。”月恨水加了一句。

北宫馥点点头:“师父永远都是那么明白我的想法。”

 

;月恨水上前摸摸她的头:“你呀,任何时候都不忘捉弄为师。”

师徒二人这边聊天十分轻松愉快,而寿王那边这几天则显得有些手忙脚乱了。

隐藏了太久,这两年他才冒出头角,很多老臣子对他自然心有不服。

加上他没有强大的母妃家族作为后台,这让他显得越发势单力孤。

北宫馥很清楚,皇上一直以为自己还有足够的时间去培养这个大儿子,所以现在并没有释放出全部的力量。

但他现在病倒了,没有更多的力气来打理朝政,所以只能让儿子放手一搏。

但景安皓却不同了。

他的母妃是南方的安氏家族,安氏虽然没有帝京四大世家来得势力庞大,但势力也分布了整个大润,比不过沈家,但绝对能跟寿王这种毫无家族势力的相抗衡。

要知道,唯一支持他的周太妃身后的周氏家族,也并非什么大的世家,而且这几年也没见出过什么国家栋梁。

这种形势之下,就算是安皇贵妃膝下其实还有一个想要好好培养的儿子晋王,但总得看起来,景安皓的赢面还是要比寿王高。

现在端王胁从摄政,安皇贵妃自然立刻放下最宠爱的小儿子,全力开始帮助大儿子。

就算便宜谁,总比便宜了外人要强不是么?

端王毕竟是她亲生儿子呢!

所以最近安皇贵妃可是发动了全部势力,尽心尽力地帮着景安皓。

这也是让寿王感觉到头疼的地方,因为不止是是安家,还有景安皓这么多年以来,就算他身患残疾,也从未放弃过扩大自己的势力。

他用美人,金钱以及乐善好施,豪爽的性格笼络江湖豪杰,朝中官员。

他的身边,有不少多年跟随的死士。

这些人,想要彻底颠覆整个大润可能没有希望,但是要给寿王不多不少地摆上几道难题,却是简单得很。

寿王执政以来,西北一带匪患又开始猖獗,鲁南一带甚至有人起义反对朝廷。

又听说东北一带今年冬天太过寒冷,冻死了不少人,不少官员上表请求朝廷发放御寒的物资,赶紧送过去。

寿王忙得焦头烂额,他都想不通,这些乌七八糟的事情,怎么会在他上任短短还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内全部一起发生的?

端王和安皇贵妃是在不遗余力地制造混乱。

所谓越忙越乱,越乱,越容易出错!

武德王被排出去镇。压西北匪患了,但朝中有人说大材小用了。

鲁南一带的起义,寿王又派兵让地方府衙处理,朝中又说他处置不力。

几天之内,朝廷征集了不少御寒的棉衣送去东北,朝中说办事太慢,既然御寒,自然少不得还得加点粮食。

这些话,多多少少都会传到皇上耳中,也会在民间流传开来,让朝野上下对这个被皇上寄予厚望的大皇子都带了几分失望。

而就在寿王焦头烂额的时候,北宫馥却在端王府喝茶。

“端王殿下真是雷霆手段,招招都是杀招。”北宫馥很是欣赏地看着景安皓。

天知道她要在他面前保持这份镇定从容,还要将表情收方自如,有多难?

“也多亏王大人从中出谋划策啊。”景安皓从来不否认身边人的功劳,这也是他身边为什么这么多追随者的原因之一。

“算起来,应该是端王妃提醒了一句。”

景安皓点点头:“王院政真是谦虚了,妇道人家懂什么,不过是无心的一句话,能听进去的人才能办大事。”

北宫馥并不打算继续这个话题,只道:“接下来,该是殿下一显身手的时候了。”

景安皓继续点头,问了一句:“父皇,他还能撑多久?”

北宫馥眯起眼睛:“殿下的意思,是要让他病重还是痊愈?”

“既然病了,不如就病到底吧。”景安皓

脱口而出,语气冰冷如铁。

那个人,可是他的亲生父亲呢,他竟然毫不犹豫说出这样的话。

“下官明白了,皇上一时半会儿肯定好不了,殿下就在这个时候做出点成绩出来吧。”

“王院政放心,本王定然不会辜负你们一众人等的期望的。”

景安皓的眼神中颇有深意,如今该铺垫的也都铺垫好了,是他出手独领风***的时候了。

既然是胁从摄政,自然是有参政的义务和权力的。

当朝野上下都开始质疑寿王的能力时,端王在这个时候站出来,合情合理合法,没有任何人可以说出任何反对的意见。

况且,端王是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跟寿王提的建议。

西北匪患,可以请西北驻军孟将军出面调停,他在西北驻守了二十多年,颇有声望。

不管是西北百姓,就连是敌军也对他敬重有加。

他所处的地方虽然偏僻荒芜,但治军严格,为人又正派,基本上可以让那些匪众不战而降。

若能招募入营参军,也是美事一桩。

至于鲁南一带起义,多半是多朝廷不满,可以将武德王调回来,先控制住他们,卓志盛的禁卫军将帝京可以守的固若金汤,义军见无法攻克,自然崩溃。

另外,运往东北苦寒之地的粮食不需要从帝京出发,可以下旨北方各路州县将多余的粮食层层北运,越靠近北方的粮食越先吃,百姓肚子不饿了,身上自然就会暖和得多。

另外,朝廷除分拨成衣以外,最快的速度,就是调运大批棉花过去,可以让人一路运一路送。

同时,可以纠集东北一带的裁缝,共同赶制,这是最快的方法了。

端王三个意见一提,仿佛醍醐灌顶一般,朝野上下纷纷称颂。

寿王也是连连点头,让人赶紧照办。

不出一个月,各地灾情,战乱果然停歇。

一晃眼,已经到了腊月,帝京城内各个府邸都在为除夕而忙活。

但今年,各大小官吏的府邸很明显没有往年热闹。

“看来大臣们都很清楚,皇上大概也就这几日而已了。”端王府内,景安皓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厅内只有他和北宫馥二人,很多情绪,他并不需要隐藏。

北宫馥点点头:“很快就是殿下掌控大局的时候了,现在朝中上下对殿下的风评非常好。”

“本王明白。”景安皓点点头,“宫里那边,还要靠王院政替本王看着点。”

“下官明白。”北宫馥点点头,“不过皇上一直没有提改遗诏的事。”

景安皓想了想:“放心,到时候一旦事发,本王会让进出宫门的所有人都搜身,我就不信,有人能将重要的东西带出去。”

北宫馥眯起眼睛,他果然是想得周到。

正说着,端王府一名侍卫跑了进来道:“殿下,王大人,宫里急召王大人进宫。”

“看来皇上不行了。”北宫馥一下站了起来,“下官这就去。”

景安皓点点头:“本王随后就到。”他看了一眼那侍卫:“你也跟着王大人进宫去,万一有什么事,也好有个照应。”

“属下明白。”侍卫点点头,拉过北宫馥,飞快地往寿王府门口而去。

景安皓看着他们的身影,冷声叫了一声:“该是你们出动的时候了。”

他的身后,竟然多了四个人,统一穿了端王府内下人的衣服,看起来跟其他侍从无异。

四个人看了景安皓一眼,拱手行礼:“属下等愿誓死追随端王殿下。”

“去准备马车吧。”景安皓并不急,有条有理地吩咐他们办事。

就在北宫馥到达宫里半个时辰之后,端王也到了宫里。

自然,寿王也闻讯赶到了。

北宫馥远远地

看了一眼站在寿王身边的月恨水一眼,对方对她使个只有她才明白的眼色,二人眼神交流之间,已经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各自了解得清清楚楚了。

成败,就看今夜接下来要发生的一切后续事件了。

宫变

“父皇怎么样了?”见到北宫馥从内堂出来,寿王便急匆匆上前拉住了北宫馥的手。

北宫馥脸上的伤口依然十分可怖,但总算是可以谈笑自如了。

毕竟已经过去差不多三个月了。

只是三个月的时间,世上的事都已经天翻地覆。

“殿下做好心理准备吧。”北宫馥叹口气,一脸的莫可奈何旄。

寿王的心往下一沉,良久之后,闭上眼睛:“父皇可还说了什么吗?”

“皇上让端王殿下进去。”北宫馥越过他,看到他身后躬身玉立,哀伤不已的景安皓。

即使在这样的夜色之下,他依然显得艳光四射,让人不容忽视崛。

这究竟是怎样的一个男子呢,竟然能俊美如斯,却又能恶毒如斯?

北宫馥一时间都觉得看不透他了一般,但景安皓显然并没有打算让她看太久,转身已经进了文帝的寝宫内。

床上,文帝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气若游丝。

看到景安皓进来,他对他挥挥手:“端王……”

“儿臣参见父皇。”景安皓赶紧上前跪在他面前,还握住了他的手,哀痛加孝义演绎得十分不错。

“不用多礼了。”文帝摇摇头,“都这个时候,咱们父子二人就开门见山地说吧。”

景安皓愣了一下:“愿听父皇教诲。”

“朕这个位置,你看上很久了吧?”文帝看着他,似笑非笑。

景安皓吓了一跳,赶紧跪下磕头:“父皇,儿臣绝不敢妄想父皇之位。”

“想想,也无妨!”文帝笑着摇摇头,“朕时日不多了,也是该传位的时候了。”

“父皇千秋万代,儿臣愿辅佐父皇,皇兄,为大润效力,为百姓谋福祉。”

文帝点点头,忽然正色道:“记住你今日说的话,好好辅佐你皇兄!”

景安皓一时没反应过来,良久才道:“父皇的意思是……”

“朕的身子,朕自己清楚,朕决定传位给你大皇兄……”他说完这句,便剧烈地咳嗽起来。

良久,他仿佛已经油尽灯枯,出气没有进的气多,只是不停地喘息。

景安皓赶紧拍拍他的胸口,叫道:“父皇,父皇……”

殿内一个人都没有,只有他们父子二人,他看着文帝,想起他刚才说的话,忽然松了手。

“叫……叫……”文帝“太医”二字还没说出口,只见景安皓已经越走越远,只是死死地盯着他看。

他挣扎了许久,终究还是垂下了头。

景安皓又看了他一阵,慢慢靠近,用手探了一下他的鼻息,才发现他已经没有了气息。

“父皇,父皇!”他大叫起来,惊动了外面守着的太医和皇子们。

太医们飞快地跑了进来,领头的自然是北宫馥。

探过鼻息,再看眼珠子,号脉,做完这些的北宫馥缓缓跪下,高声用沉痛的语调道:“皇上,驾崩了!”

群臣大哭起来,寿王和景安皓并一众皇子都扶床哀恸不已。

有大臣道:“国不可一日无君,只是不知皇上定了谁为太子,需着急群臣商议。”

景安皓看了北宫馥一眼,又看看寿王:“大臣们还不知道父皇驾崩的消息,不过刚才父皇召本王进来,就是商议皇储之事。”

北宫馥忙问道:“皇上这么说?”

景安皓看了一眼寿王:“大皇兄,原本这话不该这个时候说,但既然众位大人都觉得国不可一日无君,那本王不得不说了。”

说着,他叹口气:“父皇说,原本他想将皇储之位交给大皇兄,但大皇兄执政期间政绩平平,还屡犯众怒,所以刚才他已经将皇位传给本王了。”

“什么?”寿王皱眉,“不,这不可能!”

太医们也是面面相觑,只可惜他们在朝中一直都是人微言轻,而那些肱骨大臣到现在却是一个人都不见,这让他们不知如何是好。

“三弟可有证据?”寿王深吸口气,自然是不服的。

“有遗诏为证。”景安皓竟然从文帝身边拿出一份黄色的圣旨,“上面有加盖父皇的私章和玉玺,众位大可以一看。”

北宫馥吓了一跳,没想到景安皓竟然有此一招。

“这不可能,父皇早已提不动笔,又如何能写遗诏给你?”寿王反驳。

“不错,父皇提不动笔,这遗诏是本王写的,但上面的私章却是他亲自盖的,难道大皇兄觉得,我会知道父皇私章所在吗?”

皇上的私章,通常是藏在隐蔽的地方,除非他主动拿出来,一般是拿不到的。

那么,这份遗诏是真的了?

这一点,别说北宫馥不相信,众位大臣很显然也有疑虑。

但遗诏就这样真真切切的呈现在大家面前,不信都不行。

“有皇上遗诏在此,你们还不跪下!”景安皓站了起来,举起遗诏振臂一呼。

北宫馥看他一眼,想了想,跪了下来:“微臣参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寿王一时气愤难忍,指着她:“王大人,你……”

见院政都跪了,其他太医哪有不跪的道理?

景安皓闭一下眼睛:“传旨,父皇驾崩,让外臣们进宫奔丧。”

几个内侍看他一眼,竟然十分听话地就跑了出去。

北宫馥心中明白,这几个内侍,恐怕是景安皓早就安排好的人。

她当年在景安皓身边,就知道他在宫里安排了不少自己人,看来此时此刻,宫门内外都已经被他控制了,所以他才会这么放心让人去引接那些大臣进宫。

想来,头几个入宫的大臣,一定是他的人。

难为卓志盛是寿王的妻舅,他居然也能搞定。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果然一如北宫馥预料的一样,进宫的几十个大臣几乎都是景安皓的心腹,后面的进来的大臣面带不渝,显然是遭遇过不公平的对待。

但等他们进宫的时候,木已成舟,局面早已给景安皓控制住了,想要反抗,哪里是他的对手?

再说了,连寿王都已经称臣了,他们还争个什么劲啊?

等到了翌日一早,文帝就被入殓,宫里一众嫔妃都要祭祀,惟独不见周太妃。

北宫馥很清楚,她已经被景安皓秘密禁锢了起来了。

等文帝七日之后下葬,大润举国上下不许有任何娱乐活动,接着,大臣们也安了心,开始准备景安皓的登基大典。

寿王仿佛已经死了心,跟景安皓上禀,请求回寿王府颐养天年。

既然不打算出帝京,想必不会闹出什么事来,见他心灰意冷,景安皓当然是高兴都来不及。

卓志盛失踪了,禁卫军群龙无首,景安皓立刻安排了心腹暂代他的位置。

到了登基大典,景安皓准备好了龙袍,志得圆满的模样。

那一瞬间,北宫馥忽然有种恍惚回到前世的错觉。

那个时候,他何尝不也是如此意气风发?

只是他登基那一日,她就被北宫成团团围在后宫,嗜血厮杀,不死不休。

那么今日,北宫静又在做什么?

她梳妆盛装,等着当皇后吗?

北宫馥眯起眼睛,如今景安皓刚刚登基,需要北宫家的帮助,不会对她做什么。

算起来,北宫静还是比她好命,至少她是北宫家真正宠爱的女儿,而她,当她的地位被姐姐代替之后,北宫家几乎是和景安皓联合起来置她于死地。

北宫静,应该会比她多活几年吧?

“王大人在想什么?”景安皓转头看着她,看她眼中若有所思的样子。

“没什么。”北宫馥摇摇头,“皇上果然是人中龙凤,这龙袍穿着显得丰神俊朗。”

景安皓忽然凑近她:“王大人也这么觉得?”

他的脸贴得很近,北宫馥吓了一跳,赶紧后退一步,“皇上……”

“不知道为什么,朕总觉得,很久以前,在哪里见过你。”景安皓前进一步,凑到她的耳边。

北宫馥只觉得气息都能喷到她的脸上,让她忍不住心跳加速。

再退一步,已经是墙角,退无可退了。

“皇上真会说笑,微臣脸上有道疤,可能皇上以前见过那些脸上有疤的人,所以才会觉得微臣有些眼熟吧?”

“不,其实,在你脸上多了那道疤之前,朕已经觉得你很眼熟了。”

“那皇上为何从未对微臣说起过?”

“这种事,自然要等时机成熟才能说。”

北宫馥心头警铃大作,难道他发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没想到,景安皓居然哈哈大笑起来:“王大人,朕今天心情好,说笑罢了。”

北宫馥愣神间,他却已经退后一步,跟她保持了安全距离。

“皇上,时候不早了,该出去了。”北宫馥定下心神,恭恭敬敬地弯腰行礼。

“嗯!”景安皓点点头,很快传了内侍们进来,一边一个,跟着仪仗上了歩撵,前往政和殿而去。

政和殿的大门二门都层层打开,一直通到皇宫正门。

禁卫军站了道路两边,鼓乐手已经开始吹起喜庆的号角,迎接景安皓走上那个他谋划了很多年的黄色龙头椅。

景安皓道政和殿大门内站住,一步一步走上前,周围的大臣们山呼万岁。

北宫馥很快混入群臣之中,跟行礼的大臣们无异。

景安皓已经走上了台阶,那把龙椅,就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

“皓儿!”门外,忽然响起熟悉而苍老的声音,众位大臣下意识抬头往门口方向看去,却见文帝龙袍加身站在门口。

他的身旁,站着寿王和月恨水。

“啊!”众大臣以为见到了鬼,一时间全乱了,纷纷起身躲避。

景安皓猝不及防,先是吓了一跳,眼中忍不住出现了惊恐的神色。

不过随即,他就镇定了下来。

毕竟是个聪明人,他的目光首先投向北宫馥。

北宫馥站了起来,慢慢走到文帝和寿王身边:“皇上,寿王殿下,微臣恭候多时了。”

“做得不错。”文帝点点头。

北宫馥看那些逃得东倒西歪的大臣们,大声道:“皇上并没有死,他只是假死来试探端王殿下罢了,没想到这一试,就试出一个乱臣贼子来了。”

众臣一听这个话,这才慢慢镇定下来。

不知道谁带的头,有人跪下叫了一声:“恭迎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恭迎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几个大臣都纷纷跪了下来。

北宫馥看着台上的景安皓:“端王殿下,那个位置你没有资格坐,是不是应该下来了?”

景安皓眯起眼睛看着她:“一切都是你的设计对吗?”

“不错,殿下清楚就好。”

“我跟你无冤无仇。”

“跟寿王殿下做对,跟皇上做对,就是跟我做对,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说得真好听,你不过只是寿王一只走狗而已。”

北宫馥笑了起来:“成完败寇,端王殿下再挣扎也无用。”

景安皓又笑了起来:“你以为,你就一定会赢吗?”

“皇上并没有死,你夺了皇位,名不正言不顺。”

“不,父皇早已发丧,这个不知道哪里来的人,不过只是人有相似罢了,是寿王跟王飞腾找来冒认皇上的。”

“是么?”北宫馥转头扫过一众大臣们,“众位大臣,你们也是这样认为的?”

大臣们一时不敢出声,却听景安皓叫道:“来人,将这冒充先帝的贼人给朕拿下!”

很快,外面冲进来不少人,景安皓看着北宫馥道:“王大人,你以为朕真的彻底相信你,对你彻底放心了吗?其实还有很多事情,你根本不知道。”

“端王说的是……禁卫军亦主,这些侍卫早已换成了殿下暗中训练出来的心腹这件事吗?”

周围站满了虎视眈眈的侍卫,但是北宫馥并不害怕,只是抬眸看着景安皓:“殿下觉得自己胜券在握?”

景安皓愣了一下,他以为这件事对方并不知道。

但是知道又如何呢,这里都是他的人,他们能翻出天来也不能将她拉下龙椅。

“难道,你们还不打算人输吗?”景安皓冷笑一声,挥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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