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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魔医,师父请下嫁-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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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侍从这才点点头:“奴才真的不能多说了,再多说,就要祸从口出了。”

北宫馥拍拍他的肩:“我明白的,辛苦你了,看你口都干了,这点银子给你买口茶喝。”

她说着,递过去两块银锭子:“礼太轻,你可别嫌弃。”

那侍从眼睛都发亮了:“王大人放心,有什么尽管问奴才,奴才在敬事房干活的,叫陈福,他们都叫我小福子,大人也可以这样叫我。”

有了钱,连刚才北宫馥承诺他不问他名字也忘记了。

北宫馥只觉得好笑:“敬事房倒是好地方,想必油水很多吧?”

陈福呵呵笑起来,有些尴尬:“油水那是别人的事,跟奴才没什么关系,他们都说奴才多嘴多舌,容易祸从口出。”

“那他们这么想到让你来招待我?”

“他们说,王大人你们是其他国家来的,不会待多久,况且你们也不可能在东桓闹出什么大事了,就算奴才做错了,说错了,你们也会息事宁人,过几日你们就走了,他们还说……”

“还说什么?”

“还说大润使者不会想到给侍从赏赐,肯定没什么油水可捞,他们都不愿意来。”

北宫馥明白了,他们是来了马上就要走的人,既不需要别人巴结他们,也不需要巴结别人,所以使银子地方自然就少了。

这个

陈福倒是个实在人,难怪在敬事房处处受排挤。

“小福子,你想去裴镜将军身边干活儿吗?”北宫馥忽然提出一个方案。

陈福大喜过望:“好啊!”

可随即,他又摇摇头:“还是算了吧,我们这种净了身的奴才,只能一辈子待在宫里了,怎么可能派去伺候大将军?”

北宫馥笑道:“最近裴将军在查一起宫里的案子,应该回经常来宫里走动,据说这案子所需费时,恐怕需要几个月,到时候你伺候得裴将军高兴,少不得你的好处。”

“如果真的如此,那王大人可就是奴才的大恩人了。”陈福大喜,“只是奴才天生多嘴,又不会察言观色,恐怕伺候不好将军。”

北宫馥想了想:“不如这样,我也要在这里为你们的王治病,需要一些时间,既然是我介绍你去的,连带我也有责任,你便将裴将军每日的表现告知与我,我可以给你出谋划策,看看应该如何让他高兴才好。”

“如此就最好了。”陈福连连点头,“若是奴才立了功,那王大人对小人可就是恩同再造了。”

“我也是顺手做功德一件,横竖是要回大润的,就当是路过做了件好事罢了。”北宫馥哈哈笑起来,“走了走了,没什么可看的了。”

她一副真的毫不关心的模样,陈福不疑有他,赶紧恭恭敬敬地送她出了宫。

接下来的日子,北宫馥带着“保镖”月恨水,跟着裴镜开始查探莲荷的事情。

至于陈福,北宫馥跟裴镜表示,他们一明一暗开始查探此事,陈福是伺候她的人,裴镜在明,不如就交给裴镜用,省得引起别人的注意。

她的建议并没有引起裴镜的任何反对,于是陈福就顺利在宫里伺候上了裴镜。

至于北宫馥和月恨水,在夜黑的时候出现在了孔雀宫的上空。

“你真的觉得王后有问题?”月恨水踩在瓦楞之上,还是有些迟疑,“东桓王这么相信她,而且他们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我总觉得如果王后背叛了东桓王,有些不可思议。”

北宫馥摇摇头:“当一个女人恨起来的时候,是什么都做得出来的,师父,你忘了,你眼前就有一个啊。”

月恨水愣了一下,随即苦笑:“哪有人这样说自己的?”北宫馥淡淡一笑:“事实就是如此,而且,我并不觉得我自己有错。”

“我也觉得你没错。”月恨水很郑重地点点头,“所以,我觉得,如果王后如果要报复东桓王的时候,我倒觉得,似乎也可以理解了。”

北宫馥点点头,二人跳落到孔雀宫正殿。

从窗户外面望去,殿内灯火通明,二人用个定身术,将外面的侍从全部定住,他们待会醒来之后,只会以为自己打了个盹,并不会知道原来时间已经过了这么久。

当然,他们也不会待得太久。

进入正殿,很快到了内堂,里面就是王后的寝宫。

此刻,寝宫内也亮着灯,北宫馥夫妇二人在窗外用了透视术,屋内的一切便在二人面前被一览无余。

屋内,一个穿着华贵但简单的妇人,她的面前,是个六七岁大小的漂亮小姑娘,跟那妇人长得有七八分相似。

“华为,你要记住,女人不能靠男人,你是公主之尊,你的父王是一国的国王,但是也无法保证你母亲独一无二的地位,所以男人真是不可信。”

北宫馥跟月恨水对视一眼,东桓国王后,竟然这样教育自己的女儿华为公主?

“母后,他们说女孩子大了总要嫁人的,那难道女儿不嫁人了吗?”

王后叹息一声,摸摸她的头:“你记住,就算要嫁人,也要嫁一个你可以驾驭得了的男人,你要让那个男人一辈子屈居你之下,他才不敢乱动,不然,这世上所有的男人都是一样,为了地位,为了江山,第一个所要牺牲的就是女人。”

华为公主似懂非懂点点头,却听王后又道:“幸亏你一出生就已经是公主之尊,所以这个世上地位比你低的男人多得是,将来你完全可以用公主的地位压着他!”

“母后,女儿明白了。”

母女

宫闱情仇

“仇怨这种事,可能是在无意间结下来的,你仔细想想,也许在无意间,你得罪了裴将军?”北宫馥循循善诱,慢慢提醒。爱睍莼璩

玉妃仔细想了想:“虽说进宫不是我自愿的,但进宫之后,我便心如死灰一般,也不愿意跟人争斗,这几年,甚至连王上也来得很少了,惟独偶尔跟太后娘娘理佛,加上我生的是大王子,这才时有出场的机会。”

北宫馥看看玉妃,见她也不似说谎。

就凭她刚才知道自己没死之后冲动跑去伸冤的情景来看,她确实是个没有太大心机的妃子。

至少,她应该是个直肠子的人,并不善于谋算,就算是谋算,最多只是保命罢了熹。

但是有句话说得好: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作为东桓王的妃子,作为大王子的母亲,多少人盯着她的位置看呢?

北宫馥看看玉妃,叹口气:“你不去招惹人家,却不代表别人不会恨你。靴”

玉妃想了想,点点头:“我心里也是这么想的,只是我想不通,为什么这个人会是裴将军?”

北宫馥想了想:“既然入得宫中做得妃子,想必娘娘家中一定显赫得紧。”

玉妃点点头:“我祖上三代出过三个丞相,另有六部其他官员十几名,也算是个百年世家了。”

“那你家跟裴家可有仇怨?”

“玉家跟裴家一文一武,应该没有什么相违背的地方,不可能产生什么矛盾。”

“那就真的奇怪了。”北宫馥也有些想不明白了,“你们近日无仇,远日无怨,他为何要这样陷害你?对了,王上是否有让大王子继承王位的意思?”

玉妃忙摇摇头:“其实大家心里都有数,王上一直在等王后娘娘的儿子出生才会立太子,奈何王后一直不理他,也不愿意再为他生儿子。不过大家都说,如果王后一直没有儿子,其实三王子成为太子的呼声是最高的。”

“是么?”

“三王子的母妃孔妃来自东桓世家,家中有文有武,在东桓朝野上下都是根基深厚,若是有这么强大的外租家作为后盾,将来三王子的帝位一定是稳如泰山。”

“那裴家,支持谁家呢?”

玉妃想了想:“这个我真的不知道,就算裴家有心支持谁,也不可能表现得太过明显,王上喜欢中立的人,不太喜欢官员私下跟皇室结盟。”

“算起来,二王子和大王子现在已经除去了,三王子似乎就成为皇储的第一人选了。”北宫馥靠在门边缓缓地吐出一句话,外面却传来敲门声。

是月恨水跟她商量好的暗号,北宫馥忙对玉妃道:“我还有事,你先好好休息,我出去一下。”

玉妃点点头,她们既然是萍水相逢,看起来,对方也没有留下姓名的意思,所以玉妃也就不再问。

北宫馥走出门外,见月恨水神色有异,朝她走过来,第一句话就是:“三王子今日正午时分,在宫里玩耍的时候,不慎跌入了荷花池,孔妃为了救他,情急之下也跳进了池中,母子二人当场殒命!”

“什么?”北宫馥一下皱紧了眉头,那玉妃说的夺嗣的战争,难道是不对的?

幕后黑手如果不是孔妃,如果不是为了三王子顺利当上太子,那那个人到底是为了什么?

目前唯一一个可以怀疑的人是……王后?

她的言行举止,她的怨恨,足可以成为她这么做的动机。

但是裴镜,是她的人吗?

又为什么会成为她的人?

要知道,王后只不过生了一个公主而已,她并没有儿子,就算三个王子死了,也轮不到她的女儿继承王位,顶多就是从皇室的其他旁支中挑选一名拥有皇室血统的男子继承大统。

裴镜作为一名大将军,所谓不利不起早,不管是不是帮三位王子都好,总之怎么算都帮不到王后头上啊?

难道这个裴镜,失心疯了,还是被王后抓到了什么把柄?

北宫馥怎么都想不明白,看看月恨水:“我想,我应该立

刻进宫一趟,看看情况。”

“我也是这么想的,我先在这里看着玉妃母子,你先去看看。”月恨水点点头。

如今北宫馥经过三年的苦练,加上后来魔君圣辰和兰夫人的助力,她的玄术已经大有进展。

如今,她的玄术几乎已经可以和紫霞山上的师伯们一较高下了。

就算不能全赢,算起来也不可能全输。

所以现在月恨水对她放心了很多,也不再如之前贴身保护。

东桓王宫内,北宫馥换了男装,依然扮作俊美男子王飞腾的模样,进宫面圣。

东桓王身上的黑气越发沉重,眼看就要掀翻她盖上的符被,形势有些危急。

北宫馥叹口气,只能再帮他加了一床符被,同时千叮万嘱他千万不能离开龙床,不然黑气入体,后果非常严重。

在她说这些话的时候,裴镜一直小心翼翼地看着东桓王,然后不停地点头,似乎十分在意王上的身体。

但究竟他心中怎么想的,北宫馥自问没有学过读心术,实在是看不透。

从东桓王的寝宫出来,陈福给她献茶,让她在内堂侧室小坐了一阵。

“对了,小福子,你最近跟着裴大将军怎么样?”北宫馥随口问一句。

陈福忙道:“裴将军是个很好伺候的人,留宿王宫的时候,晚上都不需要人守夜,平日只是进宫的时候端茶倒水都会给赏赐,奴才拿了不少呢。”

“那不就好了,拿了足够的钱,到时候留点傍身也好,等裴将军处理完宫里的事,你也可以攒下不少了。”

陈福笑道:“还多得王大人推荐呢,奴才这里有个小玩意儿送给您,奴才知道您不缺钱,不过奴才实在不知道该送你什么好。”

北宫馥愣了一下,却见那陈福拿出一个锦盒递给她,她打开一看,里面果然是个内画牡丹花开的鼻烟壶,大概不到两寸,精致非常。

“这东西,你哪儿来的?”北宫馥愣了一下,据她所致,东桓并没有这东西,这东西,应该是从大润传过来的。

而她这次所带的,送给东桓的礼物之中,就有这种鼻烟壶。这个鼻烟壶,看上去似乎很熟悉,好像是她带的那一套“花开富贵”的鼻烟壶其中一只。

只是,这只昂贵的鼻烟壶,怎么会到了陈福的手上?

“那天,奴才看到裴大将军拿在手里赏玩,奴才就上前说了一句这玩意儿真是好看,他就立刻放下走了。”

立刻放下走了?

“是赏给你了?”给一个宫里的奴才这么厚的赏赐?

“倒也没说,不过很多主子都是这样的,赏给奴才的东西,就放下,就当是赏了。”

东桓确实有这个习俗,不过这个鼻烟壶,可是价值连城呢,真的是裴镜赏赐的?

北宫馥眼中都是疑惑,陈福也看出来了:“王大人,这鼻烟壶可有什么问题?”

“这个鼻烟壶,是我送给你们东桓王的礼物之一。”

“什么?”陈福大惊,随即又笑道,“裴将军是王上最信任的人,赏赐给他也是正常的。”

“王上赏赐的,会随意送给你?”北宫馥直言不讳,“他是哪天送给你的?”

陈福想了想:“应该是昨日傍晚,那个时候,正好有人在跟他说一些事,说完他就走了。”

“说的是什么事?”

“这……”陈福仔细想了想,“说真的,奴才听得不真切,似乎是跟太后有关。”

“是不是说昨晚太后要去找玉妃?”

“对对对,就是为了这事,好像是什么佛诞,说要商议什么的。”

北宫馥想了想,今日是佛诞,玉妃经常跟太后一起礼佛,一起商议佛诞的事也是很正常的。

看来,裴镜昨日一定是有什么紧急的事情,所以才会放下这个昂贵的鼻烟壶不顾而去。

而这件紧急的事情,很有可能就是诬陷玉

妃。

北宫馥点了点头:“对了,最近伺候裴将军,可有什么不妥之处吗,说出来我帮你参详一下。”

陈福想了想,摇摇头:“倒是没有,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听其他伺候裴将军的下人说,裴将军有个很奇怪的习惯,他不喜欢有人伺候他睡觉,而且今年他已经二十九了,都尚未成亲,家里连个侍妾都没有,最奇怪的是,他连青楼都没去过。”

“这是大将军洁身自好,也属正常。”

“并不是洁身自好。”陈福降低嗓音,“奴才是听说,裴将军不爱女色……”

“不爱女色?”

“王大人,你这还不懂么,不爱女色,自然是爱男色。”

北宫馥皱了一下眉头:“你说的是真的?”

“也是裴将军身边的那些人说的,奴才也是道听途说。”

看来也做不得准了,不过陈福这个人,倒是充分发挥了他爱打听的本能,很快跟裴镜身边的人打成了一片。

他打听出来的那些东西未必有多大用处,不过见微知著,也许能从中愁死薄茧,知道一些什么。

北宫馥沉思一阵,将鼻烟壶放入自己的袖子中:“这鼻烟壶我暂且收下,不过以后没必要再拿这些东西给我了。”

“是是是,奴才知道了。”陈福连连点头。

北宫馥走出东桓王宫正殿,忽然有禁卫军士兵快马加鞭跑了出来:“王大人留步,王大人留步啊!”

北宫馥愣了一下:“你找本官何事?”

“王上病情忽然加重了。”

“什么?”北宫馥眯起眼睛,忽然一把抢过他的马,飞快地往东桓王宫正殿方向而去。

此刻,正殿早已是人仰马翻,一片混乱。

北宫馥飞快地分开人群跑了进去,只见整个内堂已经被一大波黑气牢牢封锁住,里面传来东桓王声嘶力竭的声音。

北宫馥赶紧大叫一声:“大家都不要进来!”

说着,她拉开一张金网,将整个内堂罩了起来,进入黑气沉沉的室内之后,只见东桓王将两张符被甩在地上,整个人疯狂地挣扎。

他的身后,是月恨水死死掰住他的身子。

“师父,你怎么来了?”北宫馥愣了一下,“玉妃呢?”

“他们没事,她说她不会想到走,如果有事,让我先走,幸亏我来了。”月恨水简单回答。

北宫馥叹口气:“到底是什么情况?”

“你走之后,王后娘娘忽然派人来了这里,说要东桓王现在起身去孔雀宫见她,如果能在一刻钟只能见到他,她就原谅东桓王。”

“又是这个王后。”北宫馥眉头紧锁,“最近发生的一切事情,似乎都跟她有关。”

“可惜我们没有证据!”月恨水将一道符贴到东桓王额头之上,一道金光之后,东桓王的情绪终于趋于平静。

将东桓王放到床上,月恨水叹口气:“幸亏我来得及时。”

北宫馥重新为他盖上符被:“看来这符被也撑不了多久,还是必须知道这件事的来龙去脉,才可以彻底解决。”

月恨水用了隐身符,北宫馥见东桓王平复了情绪之后缓缓清醒过来,第一句话就是:“发生了什么事?”

“王,下官曾经说过,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能掀开这符被。”北宫馥显然是答非所问。

“可是,是王后她……”

“你忘了吗,莲荷以前是伺候王后的人。”北宫馥瞪他一眼,“还有,三天之内,死了三个王子,三个妃子,难道王你还没有丝毫的怀疑吗?”

东桓王眼中顿时出现了短暂的迷茫,但依然坚定地道:“不,她一定不会害我。”

“那么,王,你忘了吗,刚才若不是王后娘娘的召唤,你又怎么可能会掀开符被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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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东桓王皱起了眉头:“不,这怎么可能?”

“你好好想想吧。”

东桓王沉默半晌之后才道:“我要去见她。”

北宫馥想了想:“你只能召她来见你。”

“不,不行。”东桓王摇摇头,“我曾经对她说过,我们是平等的夫妻关系,我永远不会用王上的身份命令她做任何事情。”

北宫馥冷笑一声:“王,你牢牢坚守着的承诺,不代表别人也会坚守着,也许别人早就忘记了呢?”

东桓王却还是摇摇头:“这个承诺,是我最后可以留给她的东西了,如果连这个都没有了,我们之间,又还能剩下什么呢?”不知道为什么,东桓王的坚持,竟然让北宫馥有一霎那觉得这个懦弱的男人,其实还是很可怜的。

“让人给你准备一张担架,我会将你整个人移到担架上,你就可以出去见王后了。”终于,她还是做出了妥协。

东西全部准备好了,北宫馥用漂浮术将东桓王整个人浮到空中,慢慢转移到担架上。

北宫馥跟在东桓王身边道:“为防止邪气有变,下官必须跟在王的身边。”

东桓王点点头:“有劳了。”

一行人前往孔雀宫,宫内居然冷冷清清,一点都不像是接驾的架势。

“王后不是让孤王前来吗,怎么她没有出来迎接?”东桓王四周看看,有些不解。

“奴才进去看看。”身边的大内总管赶紧跑了进去。

不一刻,他走了出来:“王上,王后娘娘说,她不会见你的。”

“什么?”这不是耍人吗?

北宫馥皱了一下眉头,王后这么做,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东桓王有些失望,却还是对侍从道:“再去问问,就说是她的意思,孤王已经来了,她又为什么不见?”

“奴才已经跟娘娘说了,可她说,她就是想随便派人传着玩的。”

传着玩?

东桓王叹口气:“自从孤王生病以来,确实许久没来过孔雀宫了。”

北宫馥想了想:“王,你还有三位妃子和王子都遇害了,是不是趁这个机会去看看他们?”

东桓王想了想:“算了,不见也罢,回宫吧。”

三位妃子没有感情也就算了,连儿子都没感情,死了就这么算了,连最后一面都不见吗?

北宫馥眉头锁得更紧,这东桓王对王后的痴情,对亲生儿子的冷漠,似乎已经到了令人发指的极端地步。

这……正常吗?

她有些不太理解,既然对王后的感情真的这么好,又为什么非要为了江山社稷和孝道娶那三个妃子进宫呢?

东桓王被抬了回去,北宫馥却陷入了沉思。

回头看看孔雀宫,她跟月恨水使了一个眼色,用了隐身符的月恨水立刻退到孔雀宫内去了。

北宫馥陪着东桓王回宫,月恨水却到了孔雀宫内堂。

内室,一样只有王后和华为公主,只听华为公主道:“母后还是不愿意见父王?”

王后冷笑一声:“今日你父王用的计策叫苦肉计,是三十六计之中的一计罢了。”

“那母后是没有中计吗?”

“作为女人,决不能因为男人的苦肉计而心软,因为那是男人最容易使用的招数之一。”

“女儿明白了。”

月恨水眯起眼睛,盯着屋内母子看。

听说自从三个妃子进宫之后,华为公主就一直被她的母后关在孔雀宫里,跟她一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就像笼中小鸟一样。

如今,华为公主已经七岁了,却从未出过孔雀宫的宫门。

作为天性活泼的孩子,这样禁锢她的天性,作为亲生母亲的东桓王后,是不是对自己的孩子太多残忍了一些呢?

“但是女儿还是不明白,为什么母后还要让人去叫父王来呢?”华为又提出了问题。

王后深深看她一眼:“依你裴叔叔的意思,他只要离开了那符被,就一定会死!”

这报复是对是错?

王后足不出户孔雀宫,不过外面的事情,她居然全部都知道。

这件事,只有北宫馥和裴镜知道,当时连大内总管都不在,东桓王身边一个侍从都没有,王后如果要知道这件事,必须从裴镜口中得知。

看来,裴镜真的跟王后暗中有着联系。

北宫馥深吸口气,月恨水笑道:“你是不是想不通王后有什么可以帮忙的?”

“师父你看出来了?熹”

“你的心思,怎么瞒得过我的眼睛?”月恨水笑了起来,“一个臣子帮皇室成员,如果不是一个上下级关系,那么,就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的关系。”

北宫馥皱一下眉头:“其实我不是没这么想过,不过一个毕竟是王后,一个又是大将军,这……不是说,王后深爱着东桓王吗?”

“有时候,一个女人为了恨,可以牺牲她的爱。穴”

北宫馥想了想:“这倒是,女人如果恨起来,确实是很可怕的。”

“只可惜,好像找不到任何证据。”月恨水抿嘴。

北宫馥皱了一下眉头:“也未必,对付女人,可能还是女人有办法。”

“你有什么办法?”

“如果东桓王亲眼看到王后跟裴镜在一起,你说他还愿不愿意相信王后呢?”

月恨水迟疑了一下:“可是这很难。”

“那个黑气,你有没有办法暂时压制一段时间?”

月恨水笑了起来:“算你求对人了,这件事,以前的我呢,可能还有点麻烦,不过现在,作为魔君之子,应该没有太大问题。”

北宫馥点点头:“魔界好像跟鬼界相通,你要跟鬼界的鬼打交道,好像比较容易。”

月恨水立刻刮了一下她的鼻子:“你说得我跟鬼魂一伙似的。”

“我知道师父最有办法了。”北宫馥挽住他的手臂,“我可不敢说你跟鬼魂一伙的。”

“你都已经这么表示了。”

“行了,师父,赶紧去帮我吧,不然恐怕还有其他人受害。”

二人前往正殿,北宫馥对陈福道:“你告诉裴大将军知道,王上恐怕会对王后下旨,让她将化为公主交出来,给太后抚养。”

“为什么?”

“也许王上对王后的耐心已经用完了吧,而且最近听孔雀宫的人说,王后总是给公主灌输一些奇怪的理论,王上听说了一点风声,所以想让公主换个正常的环境。”

“有这样的事?”陈福想了想,“可是,为什么要告诉裴大将军呢?”

“让你说就说,顺便给大将军一点心理准备,你知道,最近他在查孔雀宫宫女莲荷的事啊。”

“也对!”陈福点点头,“那奴才赶紧去告诉大将军知道。”

陈福急急忙忙地跑走了,那边月恨水也出来了,对着她点点头。

北宫馥忙进了内堂,扶起东桓王:“王,下官带你去一个地方,到了那里,应该有利于你的病情。”

东桓王愣了一下:“是哪里?”

“我们寿王殿下设了宴,想给你一个惊喜,所以下官斗胆请东桓王蒙上眼睛,坐上软轿前去。”

东桓王想了想:“想来贵国寿王也不会害孤王,那孤王就姑且一试吧。”

东桓王依言蒙眼坐到了轿子上,月恨水用一个隐身漂浮术,将他移到了孔雀宫王后寝宫门口。

不一刻,果然见到裴镜匆匆忙忙从房顶翻落下来,绕过外面的侍从,直接推开王后寝宫的门道:“王后娘娘,大事不好了。”

王后看他一眼,神情淡漠,但裴镜的手却一点不顾君臣之礼地握住她:“听说王上要将化为公主交给太后带。”

王后脸上这才有了一丝动容:“你说的是真的?”

“应该是真的,王上身边的人说的,不会有假。”

王后赶紧反握住他的手,整个人靠近他的怀里:“将军一定要帮我,我们跟孤儿寡母似的,在宫里整天只会受人欺负。”

“娘娘,你的事就是裴镜的事,我一定帮你办妥,实在不行,我就接你跟华为公主出宫,我们找一个地方隐居去。”

王后温婉地点点头:“将军的心,我都知道,我的心,也一直在将军身上,只是将军要兼顾孝义,而我这王后的身份,虽然已经是枷锁,但为了华为,我总还是必须留下。”

“我明白你的苦处。”裴镜搂住她,拍拍她的肩,“我不会逼你,不过你相信我,我都是为了你跟华为公主好。”

王后眼圈一红:“唉,我难得找到一个可心儿的人,可惜,我们两个都必须为世俗所累。”

这一边,月恨水已经解开了东桓王身上的隐身术,再看他的脸色,早已气成铁青。

被最信任的人欺骗,被最信任且最爱的女人欺骗,是怎样的愤怒?

估计身为局外人,北宫馥和月恨水都无法想象出他心中的怒意。

但北宫馥,却是最明白的。

她记得那一天,当她被万箭穿心之时,大概也是如同东桓王这样的心态吧?

很久很久之后,东桓王用很缓慢的速度推开了王后寝宫的门。

然后,他就站在那里,欣长的身形一如往常挺拔,只是,消瘦了不少。

王后的身子一下僵了,迅速站直,意图跟裴镜撇清关系。

但是很快,她反手握住了裴镜的手。

裴镜想要挣脱,她却死死握住,但她的双眸,却是死死盯着她的丈夫,当今东桓之君看。

四目相对时,东桓王抿了一下唇,甚至看不出他眼中的气愤。

但是北宫馥,分明看到了他眼中的悲凉。

也许,他认为自己为了这个女人付出了所有,只是没有违背了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承诺罢了,为什么,当他们五年不见,就是这样的场景。

“为什么?”很久之后,东桓王终于问出了口。

王后笑了起来,五年过后,她依然貌美如花:“臣妾听不懂,王上是以一国之君的身份问我呢,还是夫君的身份问我呢?”

东桓王苦笑一声:“我说过,我从来都不会以一国之君的身份勉强你做任何事。”

“好,既然是夫君的身份,那我告诉你。”王后笑得竟然十分得意,“我所做的事,比起你做的,不过是几分之一罢了。可以三宫六院,我不过只是找了一个男人而已。”

“你……”东桓王竟然说不出话来,算起来,好像是他错在先。“可我是一国之君,我有责任,再说,我一直在等你原谅,等你给我生下继承人。”

“如果我告诉你,我再也不可能给你生儿子了呢?”王后忽然反问。

“你说什么?”东桓王不可思议地看着她。

北宫馥上前扣住王后的脉搏,良久以后,他看看东桓王,对他慢慢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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