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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魔医,师父请下嫁-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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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他任职的是翰林院,算起来好像跟这些应该都没有太大关系,至于嫉贤妒能,这种事情应该不会在外面流传出来。
“听说几年前,有个文士才学一流,叔父想收他当门生,谁知那个文士自恃才高,根本不把叔父放在眼中,靠着翰林院的考试进了翰林院,结果被叔父一直打压,最后竟落得郁郁而终的下场。”
“你从何处听到这样的事?”
“是叔父身边一个幕僚说的,一年前,我跟他在酒馆碰到,他喝醉了,说了一段往事。”
原来如此。
“还好我已经拜了叔父为师,不然难免将来不跟那个文士的下场一样啊。”
“叔父不是一个好相处的人,你还是要小心点。”北宫玉再三提醒。
北宫馥点点头:“多谢大哥,不过既然走了这条路,我就有十全的准备,放心。”
北宫玉不再说什么,只是拍拍她的肩:“不管什么时候,你来找大哥,我和你大嫂都会义无返顾地帮忙,什么时候撑不下去了,就退出来吧,找个地方隐居,我们养你一辈子。”
北宫馥不由笑了起来:“大哥,我可是比你财大气粗多了,钱的事,对我而言都不是事啊。”
北宫玉被她说得哭笑不得:“有再多的钱都好,那些钱都不是大哥给的,没有兄妹情分!”
北宫馥看着北宫玉笑得十分灿烂,三年过去了,她的大哥在官场里摸爬滚打,已经成熟了许多。
但令她庆幸的是,即使在黑暗的官场这么久,她的大哥,还是之前那个北宫玉,对她,对寒香,依然保持着一如既往的赤子之心。
大润的官职一直都是世袭制,各部隔几年也会跟外面以考试的形式招募人才。
不过这种考试时间是非常飘忽不定的,因为一直都是由各部自由安排,只需短缺人手的时候,跟朝廷申报,批准之后,就可以开考。
所以世间很多人才如果不想在这种空等之中虚度光阴,就必须结交权贵,才能进入仕途。
就在北宫馥以王飞腾的名字进入翰林院做了一
名职位低下的七品修撰之后,很快,机会便来了。
“王修撰,皇上派寿王殿下来监督《农政全书》的编撰,殿下明日就会来咱们翰林院。”有人跟她说完这个消息,扬长而去。
她并不是一个值得人关注的人,只求她能无过就行了。
北宫馥看着那人的背景,嘴角勾起一丝笑意。
寿王是吗,我们又要见面了!
她之前就有猜测,文帝如果想要巩固寿王的地位,又不引起朝野上下的注意,在擢升他身边各种势力之外,也必须让他有一定的建树。
但如果忽然给他实权,便会显得突兀,所以一定会先从翰林院下手。翰林院通常只是一些学术上的研究,编撰一些史册,经书典籍,在这里,最不容易引起别人的关注。
本来就是啊,朝廷都样了寿王二十多年了,他也应该适当为朝廷做点事才对!
翰林院这样的地方,一看就是没多大前途,也不太可能有多大的功劳可以领,自然是非寿王莫属了。
但北宫馥并不这么想,因为她知道,今年却正好是翰林院建功立业的好时候。
看起来,皇上应该也知道了。
翌日一早,北宫馥便早早将自己尽量打扮得丰神俊朗,出现在翰林院内。
寿王果然如期而至,他身后,陪同的竟然是女扮男装的妙君。
北宫馥微微眯起眼睛,她知道,这是他们打算大刀阔斧开始动作的时候,妙君的身份也应该很快就不再是秘密了。
北宫馥在一群修撰之中,跟着各阶官员,在北宫勤的带领下跟寿王见礼。
“北宫大人,这《农政全书》一文编撰得如何了?”寿王随口问了一句。
北宫勤忙道:“自从年初皇上下旨之后,微臣跟翰林院同僚都不曾好好休息,夜以继日地赶工,如今已经完成大半了。”
“不错,本王会上表朝廷,让父皇嘉奖你们。”寿王点点头,他的心思似乎并不再那什么《农政全书》之上,看着北宫勤呈上来的书,也只是简单翻了翻。
随即,他看了看周围的环境,笑道:“以后本王也不会常来翰林院,本王知道,我在这里,你们都不会太自在。”
“殿下多虑了。”北宫勤赶紧战战兢兢地回答。
如今的寿王已经不如三年的看上去无权无势的寿王了,他现在虽然身份似乎依然不高,却跟朝中几位重臣相交甚笃。
“不多虑。”寿王摆摆手,“对了,关于这本书,各位有什么好的提议,今日都跟本王一次说了,本王看看有什么合适的,便准了,省得拖着。”
这……
北宫勤看看周围的人,没人愿意开这个开口。
“本王一向喜欢实话实说的人,大家不用怕,想什么就说出来。”
还是一阵沉默,北宫勤笑道:“启禀殿下……”
“殿下,臣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寿王抬头,见一男子,身形修长,在一群官员之中不算高大,但朗眉星目,此刻正不卑不亢地看着他。
不知为什么,寿王心中竟然对这个男子不由自主升起一丝好感,于是问道:“这位是……”
北宫勤忙道:“这位是微臣刚刚收下的门生王飞腾,才来翰林院没几日,还不熟悉这里的环境,应该不会有什么好的建议。”
“北宫大人,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咱们姑且听听吧。”寿王却否决了北宫勤的话。
北宫勤忍不住瞪了北宫馥一眼,却听北宫馥继续朗声道:“皇上编撰这本《农政全书》是想将大润治理千年,风调雨顺的经验告知天下,但据微臣所知,大润周边还有不少国家,他们的语言,文字,都跟大润不同,如果皇上想让天下人都知道大润如何得富饶和强大,理应将这本书译成各国文字,才能广为流传。”
寿王迟疑了一下:“这倒不失为一个好主意,不过如果要用各国语言,怕是整个翰林院各位,也不见得都通晓各国文字和语言吧?”
端王妃北宫静相邀
北宫馥笑道:“其他微臣不太敢说,不过若是说起东桓语,微臣倒是可以效劳。爱睍莼璩”
寿王眼中一亮:“王爱卿的意思是,你精通东桓语?”
“微臣在东桓生活过三个月,贩夫走卒,高官贵族也认识一些,他们都以为……微臣其实是个地地道道的东桓人。”
众人那惊讶的目光看着她,寿王一下来了兴趣:“这么说,你不止是精通,甚至是东桓通?”
北宫馥点点头,谦虚地道:“微臣不止在东桓生活过三个月,凡是生活三个月以上的国家,都可以马上学会他们的语言,包括崇信,正定,等四五个国家,微臣都住过几个月。燧”
“如此甚好,那就先翻译东恒那一卷吧。”寿王点点头,“不知需要多久?”
北宫馥想了想:“若是快,半月左右,精致一些,需月余。”
“似乎慢了一些。”寿王想了想,“还能再快些吗?昶”
北宫馥想了想:“可以先挑其中最精要的翻译,挑选和翻译,三五日可成。”
“那就这么办吧,五日之后,本王来看你的精选。”寿王站起身,“还有,太学士大人,你再挑一些精通其他几国语言的学士,将《农政全书》译成多国语言发行吧。”
北宫勤赶紧点点头:“微臣遵命。”
寿王离开了,北宫勤转身看着北宫馥,良久以后,深吸口气:“王大人,你跟我来一趟,其他人都散了吧!”
众人立刻用同情的目光盯着北宫馥看,不过北宫馥却并不在意,只是点点头:“是!”
跟着北宫馥到了他办公的地方,他是翰林院主要负责人,自然是在最大的房子里办公。
此刻,他坐在案台之前,看着北宫馥的目光很不友善。
北宫馥就这样站着让他看,因为她一直没有收到让她坐下的命令。
“为什么跟寿王殿下提出这样的建议?”见她在自己注视之下并没有心虚害怕,北宫勤终于开口。
“恩师大人,门生只是觉得这是个好主意,虽然门生只在翰林院待了几日,不过这个建议,早就想跟恩师说。”
“为什么不跟我说?”
“最近这几日,恩师大人总是不在院内。”
“我……”北宫勤深吸口气,“本官要准备这次迎接寿王殿下的事宜,自然没有空参与编撰。”
北宫馥于是很委屈地道:“所以啊,门生是不敢叨扰了恩师大人啊。”
北宫勤看她不卑不亢的模样,似乎不似作假,想了想,叹口气:“下次若是跟上面那些人提建议,最好跟为师先说一声。”
北宫馥急道:“恩师大人,门生是不是闯了祸?”
“闯祸倒是算不上,不过你也算是被寿王殿下看中了,你知道官场之上,站在风口浪尖上的人通常都会受排挤,况且你还让翰林院的同僚们变得更加忙碌,他们不恨死你才怪。”
“这倒是,门生真是思虑不周,那依恩师大人看,这件事该如何善后才好?”
她虽然不卑不亢,但是对北宫勤表现地十二万分地尊敬,仿佛他就是她的光明使者,是她不可或缺的人生指引明灯。
北宫勤心里一下就舒服了,看来,他这个门生是没有收错的,就算得到了寿王的赞赏,在他面前还是很谦卑。
看样子,眼前这个王飞腾,也不过就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应该是想到了,所以才提出这个建议的,并非是想要反了他的天。
“事情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那也就只能照寿王殿下的意思先做着了,不过记得以后有什么事,要提前跟为师说一声。”
北宫勤的称呼从“我”到“本官”到“为师”,可见他心目中对北宫馥的印象已经再次慢慢变好了。
“门生谨遵恩师教诲。”北宫馥大喜过望的样子,“既然如此,门生赶紧帮寿王殿下译《农政全书》精选去了。”
“去吧。”北宫勤挥挥手,很满意她的表现。
北宫馥出
了门,深吸口气,嘴角勾起一丝讽刺的微笑。
但凡嫉贤妒能之人,只消让他觉得受到了足够的尊重,觉得自己的地位没有受到影响,觉得自己高高在上,身边的人低低在下,他就不会对你再有什么妒忌之情。
一个在你面前唯唯诺诺的人,又怎么可能让人妒忌得起来?
对付北宫勤,她实在太熟悉了,有的是办法。
至于东桓语,算起来,她还得感谢前世跟景安皓的婚姻。
那一年,她身怀六甲陪着他出使东桓,因为胎儿不稳,没办法,只能在东桓耽误了一点时间。
而这一耽误,就耽误了三个月这么长。
她原本就对语言十分有天赋,去东桓之前,也做足了功课,在东桓三个月,更是跟东桓百姓打成了一片。
她跟寿王说的三个月生活经验,其实来自前世。
至于她为什么要这么说,这个原因,在十日之后就得到了回报。
《农政全书》精选译成之后,受到了寿王的赞赏,让她这几日保重身体,因为很快就有一件大事要发生。
十日后,东桓使者团来到了帝京,需要找人作陪。
因为寿王学过东桓语,很自然就被皇上点名作陪。
作为精通东桓语的北宫馥,自然也就被寿王点名应邀作陪。
这就是北宫馥的目的了,有了前世的记忆,她当然很清楚今年会发生什么事情。
“我忽然要感谢前世的遭遇了,让我很准确地知道,今年会发生什么事。”北宫馥看着从兵营偷偷溜出来的月恨水,很是开心的模样。
“经过这一次事件,寿王会得到皇上的看重,你同时肯定会得到寿王的看重。”月恨水点点头。
“我就是这么想的,前些日子,寿王已经问我愿不愿意进寿王府当他的幕僚了。”
“你同意了?”
“当然没有。”北宫馥笑道,“太容易得到的东西就不会受到珍惜了,所以这次先吊着他,不要让得逞,等我在东桓使者面前建立点功劳,再让他给我开个好条件出来。”
“有道理。”师父在禁卫军中怎么样了?”
“上次营中比武,我拿了第一,是卓志盛亲自来观看的,我想他不日应该会擢升我。”
北宫馥笑起来:“看来师父也是一切顺利。”
“但愿我们一直都顺利下去。”
师父二人分开之后,北宫馥很快得到跟东桓使者相见的机会,她很清楚东桓使者的性格作风,自然哄得他十分高兴。
寿王见她应付自如,就好像非常了解东桓使者一样,甚至都怀疑他们早就认识。
不过他的想法立刻得到了东桓使者的否定,这让他对北宫馥更加是刮目相看。
等东桓使者离开的时候,他又送上国书,邀请大润再派使者出使东桓,文帝非常愉快就答应了。
关于派谁去东桓,朝野上下议论纷纷。
其实最好的人选,自然是寿王殿下和最近忽然冒出来的这个翰林院的王飞腾。
看上去,那个王飞腾似乎比寿王殿下更熟识东桓文。
但另外一个合适的人选,应该是最近已经治好腿伤的端王景安皓。
景安皓也会东桓文,但是很显然,是没有寿王跟王飞腾精通,不过他更了解东桓的风俗风情,这次作为副陪,也是深得东桓使者欢心。
东桓和大润不管在经济还是政治上,都有很亲密的联系,也正是因为两国的友好相交,也让其他国家不敢对大润和东桓有越礼之举。
这两个大国的结盟,对其他小国也有一种威慑的作用。
所以历代大润皇帝都很看重两国的盟约,文帝自然不例外。
“王大人,你觉得父皇这次会派谁去呢?”寿王府内,寿王正请北宫馥品茗。
因为这个俊朗的年轻人竟然拒绝当他的幕
僚,他对他反而兴趣更浓了。
这一次,他还想再看看她对周围事物的观察能力。
“以目前的形势看,寿王应该是当仁不让的人选。”北宫馥轻笑,眼前的茶水纹丝未动。
“何以见得?”
“一开始,皇上就打算将接待东桓使者这样的大任交到寿王殿下手上,不是吗?”
寿王愣了一下:“这话从何说起?”
“好端端让赋闲的寿王殿下掌管翰林院,难道皇上五日之前会没有收到国书,不知道东桓使者要来吗?”
北宫馥此话一出,寿王的脸色不由变了一下。
他沉默良久,双眸微垂,随即笑了起来:“如此说来,此次出使东桓,非本王莫属了?”
“也未必。”北宫馥却又转了话锋。
寿王越发不明白了:“可你刚才明明说……”
“端王是个很有野心的人,东桓和大润的关系,大家都知道,是一个很重要的联系,谁能办好这件事,谁就能在皇上,甚至满朝文武大臣面前露脸,所以微臣肯定,端王不会坐以待毙。”
“他会做什么?”
北宫馥想了想:“首先,他会制造舆。论。”
“舆。论?”
“他在养病期间,并没有闲着,为自己培养了一大批黑暗势力,又在得到皇上重用之后,致力于结交大臣,如今朝中起码有六成官员受过他的恩惠,而应该有至少三成官员早已明确表示会支持他登上帝位。”
事实上,前世景安皓称帝的时候,支持他的大臣,远远不止这个数字。
不过这一世,他有强大而有力的竞争对手寿王,而寿王,是受皇上亲自扶植的。
这样算起来,怕就是不一样了。
寿王听得北宫馥这句话,想了想,问道:“王大人可有什么应对良策?”
“有!”北宫馥点点头,“先发制人!”
寿王愣了一下,随即慢慢眯起了眼睛,缓缓地点了点头。
东桓使者走了之后,帝京朝野上下传出谣言。
大家都传言,端王这么积极治好双腿,是为了争皇位,而这一次出使东桓,他是势在必得,因为去了东桓之后,他就能更加巩固自己的势力。
到时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就算是皇上,恐怕也要让他三分了。
这消息传出没多久,朝中有些大臣开始弹劾端王景安皓,上奏的是几处他的幕僚还有明确投靠他身边的官员的犯罪证据。
这些人犯罪的事情都不大,定多就是贪污了一点公款,调戏了个把良家妇女。
但是这些小事,一点点积攒起来,矛头简直就是直指端王景安皓。
短短几日功夫,景安皓的人被下旨查办的,下狱的,多达数十人。
而就在这个时候,文帝终于下旨,派寿王跟王飞腾出使东桓,不日启程。
“馥儿,你终于成功了!”夜色中,月恨水拥着北宫馥的身体,深吸口气,“只是,我们不知道会分离多久。”
北宫馥想了想:“使团会有训练有素的禁卫军精英随行,到时候,我一定会想办法让寿王带上你。”
月恨水这才笑了起来:“这样才不会有相思苦。”
“师父何时变得这么嘴甜舌滑?”北宫馥嗔怪地看他一眼,“不过师父,我们虽然是聚少离多,可你醒来也有二月余,我算好了日子跟你见面,可却一直没有怀上你的孩子。”
月恨水忙抚摸一下她平坦的小腹:“不急,才两个月而已嘛,我们多努力一点,怀孕肯定是很正常的事。我反倒是怕啊,孩子来得太快,影响了我们的计划。”
北宫馥笑道:“我早就想好了,如果怀孕了,等月份大了,肚子鼓起来了,就说是得了气胀,等要分娩的时候,就找个地方隐居起来就说养病,到时候养好身子,依然可以再继续这个计划。”
“你倒是想得周到。”
“那是当然,我可随时都准备迎接孩子的到来的。”北宫馥笑起来,一脸的向往。
月恨水叹了口气,深深看她一眼,将头埋入她的颈窝间,汲取她发丝上的阵阵香气,叹口气:“那我唯有继续努力了。”
“师父……”北宫馥娇笑起来,反手勾住了月恨水的脖子。
夜凉如水,月光中,有漫天星子闪烁。
接下来,王飞腾和寿王开始着手筹备出使东桓的使者团成员。
妙君自然是其中之一,而王飞腾跟寿王的关系也已经越发地好了。寿王很喜欢这个敢跟他开玩笑,又对他若即若离的小官。
“不如,我们去了禁卫军营之后,殿下挑一个人,微臣也挑一个人,这样方显得公平。”
寿王想了想:“这世上恐怕也只有你敢跟本王说公平二字了。”
北宫馥实在太了解寿王,他一直喜欢真率又难以琢磨的东西。
所谓得不到的东西最好,北宫馥如是,王飞腾自然也是如是。
如果等他真正得到了,也许还会觉得乏味呢。
“那殿下的意思,是同意还是不同意呢?”
“自然是同意。”寿王爽快地点了头。
北宫馥轻笑,看来师父注定是要跟她去东桓一行了。
出了寿王府,北宫馥坐马车回翰林院,中途却被人拦了下来。
“来着何人?”她让人上前问。
“回大人,听说是端王府的马车,上面有人让大人下车到他车上一叙。”
端王府的马车?
端王景安皓?
莫非她这次回帝京都引起了各方面势力的注意,连端王都出动了。
那马车里的,会是端王本人吗?
北宫馥想了想:“既然是王府的人,没有不过去的道理,本官就去一趟吧。”
她下车,看到那辆熟悉的马车,轻叹一声,却没有上去,只对着马车外面朗声道:“端王妃,下官就不上马车见王妃娘娘了,不知娘娘在这里召见下官,有何赐教?”
马车里面的人沉默了良久,终于开始开口:“王大人,你好利的眼睛,你怎么知道,马车里坐的不是端王殿下,而是本宫?”
北宫馥心中冷笑一声,这马车我前世也坐过,就是端王妃的座驾,虽然跟端王坐的外形差不多,但因为是自己曾经用过的东西,她还是很清楚其中的差别的。
景安皓嫌弃马儿的速度太慢,用的是西域宝马,这匹宝马,只听他一个人的话,就算是他的妻子,它也不买账。
所以景安皓出行,一贯是用那匹马拉车的,绝不会换另外一匹。
而端王府中,可以用这辆马车的,除了端王,自然就是端王妃了。
“马车虽一样,不过端王妃身上的胭脂水粉味道,下官却是早就闻到了。”
坐在马车中的北宫静愣了一下:“本宫身上的味道,竟然这么浓吗?”
北宫馥心中越发冷笑起来,景安皓啊景安皓,这就是你前世今生最喜欢的女子。
她不是出来帮你办事的吗,竟然首先关心的是自己身上的胭脂水粉。
有北宫静在你身边,我保你任何事都不成。
“是,娘娘用个是闫宝斋的上等香粉,香飘十里,下官又怎么可能闻不到呢?”
北宫静更是举起手闻了一下,随即似是想起了什么:“王大人,本宫唐突了,只是本宫有事想问王大人,不知王大人可否进车内一谈?”
北宫馥摇摇头:“王妃娘娘相邀,原本不可拒绝,只是男女授受不亲,车厢内位置狭小,很容易影响了王妃娘娘的声誉,下官还是注意点的好。”
北宫静听她说完,竟有些恼了:“本宫都不怕闲言碎语,你怕什么?”
“回王妃娘娘的话,下官怕。”
nbsp;……
这是什么回答?
“娘娘若是没什么事,下官告退了。”北宫馥说完这句话,直接从北宫静的马车边上走了过去。
她自己的那辆马车,她直接不要了!
寿王府的色/诱
北宫静被气得不轻,她原本希望引王飞腾上了她的马车以后,以轻薄王妃的罪名,引他就范,转头帮助自己的丈夫。爱睍莼璩
但是很显然,已经被人识穿了,还被人暗讽脂粉味道太浓。
她一向是以淡雅素装著称于世的,怎么可能跟那些庸脂俗粉相提并论?
现在帝京传说这个王飞腾是寿王拼命想要拉拢的人物,看起来,所言非虚,此人确实有些本事,居然可以看穿马车内坐的不是端王本人。
想起这事来,北宫静还是有些不甘燧。
她虽然也愿意帮助夫君赢得江山,但景安皓竟然让她以自己的清誉来为他办事。
难道,他一点都不介意吗?
其实北宫静并不了解景安皓,只以为为他牺牲以后,就会好好珍惜她,而当初的北宫馥,又何尝不是这样想的呢昶?
北宫馥太过了解景安皓,他是个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人,而且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
即使上一世他费尽心机得到了北宫静,如果为了他的江山和皇位,他也会毫不犹豫地舍弃她。
更何况,今日这个北宫静,得来全不费工夫,又何必珍惜?
“王飞腾拒绝了端王妃,端王一定不会善罢甘休。”月恨水已经通过筛选正式成为大润使团的一员,所以他现在正大光明可以经常来找北宫馥。
“事实上,我已经收到了端王的请柬。”北宫馥晃了一下手中的信函。
“没想到,到了这个地步,端王还是不肯放弃。”
北宫馥叹口气:“景安皓有句名言,他说,任何事情,不到最后谁都不知道谁是赢家。”
“听上去似乎很有道理。”月恨水笑了起来,点点头。
“况且,我现在身份未定,如果我能成为他的人,这出使东桓的事,不就跟他去了一样吗?”
“自己去,自己人去,虽有些相差,但比起现在的形势而言,却已经好了很多了。”
“端王确实是个很会审时度势的人,而且更是一个聪明人,总是能在最劣势的时候,找到最有利于自己的办法来解救自己。”
北宫馥点点头:“这一点,我在前世就已经很清楚了。”
“你打算去?”
“为什么不去?”北宫馥轻笑,“不去白不去。”
“只怕是去了也白去吧。”
“师父总是最了解我。”
“不过端王此人遇事不择手段,他肯定想了很多办法让你就范,你还是得当心一些。”
“我有数!”北宫馥点点头,看了看手上的请帖。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时候一到,全部要报!
当北宫馥再次来到端王府的时候,看着端王府上的牌匾,心中一声感叹。
三年了,不,准确地说,应该是已经过了一辈子了,景安皓,我这次来,就是要你生不如死的。
你慢慢活着,让你一次次地希望,再一次次地失望,就是我今世要还给你的人生。
北宫馥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抬腿走进端王府内。
端王府内依然是花团锦簇的模样,景安皓说,必须让任何一个走进端王府内的人,有种舒适放松的感觉。
当人们放下心中所有的戒心,要攻陷他们的心,就变得十分轻而易举了。
北宫馥看着一路让人凝神静气的植物,嘴角勾起令人不易察觉的微笑。
她伸手,摘起路边的一朵鲜花,拈花一笑,花丛中的男子丰神俊朗,飘逸若仙。
端王站在不远处,一时间,竟然看得呆了。
为什么一个男子,竟然会让他有种惊艳的感觉?
要知道,他景安皓也是一个世上难得一见的美男子,但眼前这个男子,不知为何,竟然有种阴柔之美,而这种美感,却让人觉得毫无违和感。
一个男人身上,有阴柔的味道,却让人觉得好像自然生成一样。
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子,连他这个男人,都忍不住有了几分心动?
景安皓眨一下眼睛,心中一动,随即笑起来,朗声道:“王大人,真是稀客啊。”
北宫馥转头看着他,亦是微笑:“端王殿下相邀,下官岂敢不来?”
“看样子,王大人很给本王面子啊。”
北宫馥言语中带着一股讽刺:“下官只是怕下次还得丢一次马车,殿下知道,如今的车夫啊,一点都不淳朴,若是主人走了,他就自己带着马车走了。”
呃……
“呵呵,王大人可真是会说笑。”景安皓笑得有几分尴尬,单手握拳轻咳了一下才道,“请进,请进。”
北宫馥点点头:“殿下先请。”
二人客套一番,便往内堂而去。
内堂,饭桌上的菜肴已经准备好了,北宫静正襟危坐,看到他们二人前来,赶紧起身笑道:“上次本宫唐突了王大人,还请王大人见谅。”
北宫馥笑道:“岂敢岂敢,不过上次下官真的是吓到了,没想到王妃娘娘竟然是这种豪放之人,连自己的清誉都不不在乎。”
北宫静愣了一下,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做何回答。
北宫馥却哈哈笑了起来:“下官开个玩笑的,王妃娘娘不会这么开不起来玩笑吧?”
“哦,王大人真是爱说笑之人,放心吧,王妃并非开不得玩笑的人。”端王赶紧在一旁打着圆场。
“是啊是啊,赶紧坐下用膳,我们边吃边聊吧。”北宫静赶紧定下心神点点头,指着桌子另外一边,让北宫馥在一旁坐下。
北宫馥也不客气,跟着他们二人坐了下来,北宫静已经倒了一杯酒给她:“一杯水酒,就当是本宫给大人赔罪压惊。”
“不敢。”北宫馥端起酒杯晃了一下,笑道,“这**香到确实是无色无嗅,是上等的良方啊,想必是端王殿下身边的神医袁不苛的得意之作吧?”
景安皓脸色一变,却还是继续装傻:“王大人这次又是说笑吧?”
“殿下觉得呢?”北宫馥定定地看着他。
景安皓沉默了半晌,忽然对身边的人道:“看来王大人并不爱喝这种酒,换上好的竹叶青来。”
“是!”旁边的侍从立刻将酒撤了下去,很快换了一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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