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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魔医,师父请下嫁-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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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恨水苦笑,他这一辈子,下一辈子,下下辈子,恐怕都无法再推开她了。
“你真的是我见过最缠人的女子。”他拥着她,白发似雪,飘落在她的脸颊边。
已经一辈子了,这一辈子,她以为自己早已没有了眼泪,但此刻,看到一头白发的师父,她的鼻尖竟然有种酸涩的感觉。
那种久违的感觉,让她终于明白,她的眼泪,这一世,可能只会为他一个人而流。
“傻丫头,怎么哭了呢?”月恨水愣愣地看着她滴落而下的眼泪,手忙脚乱地帮她擦拭。
北宫馥却笑了起来:“师父,你说得自己好似见过很多女子似的。”
月恨水看了她一眼,随即也跟着笑了起来,拥住她的肩:“算了,拗不过你。”
“知道就好。”北宫馥笑得越发开心起来,“所以,以后不许不听我的话。”
月恨水眯起了眼睛,上下打量着她:“你现在要做的,似乎是去洗个澡,然后换件干净的衣服。”
北宫馥看看自己身上脏兮兮的,好像还有汗臭味,不由挥挥手:“师父,你也不早点提醒我。”
她素来喜欢干净,自然半点受不得脏乱,没想到刚才跟师父见面的时候,自己竟然可以忍受这么久都没有发现。
“那边有搭建的房屋。”月恨水在前面带路。
思过崖上,果然有一间用茅草搭建的房屋,清幽雅致,倒也不错。
“这是师父自己搭建的吗?”
“为师那有这样的本事,这是你师祖在的时候,找人搭建的。”
北宫馥点点头,也是,这三间两头的居室,不是一个人可以搭建起来的。
月恨水带她进屋:“这里有浴桶,我帮你去拎热水。”
他走出去,很快拎了热水进来。
北宫馥笑问:“没有衣服。”
月恨水手中拿着一套:“只能先穿为师的衣服了,不过大了些。”
“好!”北宫馥点点头,看着月恨水走了出去。
忽然想起小时候,他总是帮她洗澡,也是这样,打好了热水,第一次的时候,她穿的也是他的衣服。
八岁的她,穿着十六岁的他的衣服,要大出很多很多,短装都拖了地。
但是现在,师父的衣服只是比她打了一点,稍微折一下,卷一下,行动依然是自如的。
原来,不知不觉间,他们就已经都长大了。
洗漱完毕,北宫馥穿着玄色的男装,索性将长发束起,扎了一个大润男子最常见的发髻,便走了出去。
月恨水坐在院中喝茶,等她一出来,不由眼前一亮。
女子身上的衣服明显比她的身子大两号,不过素色的男装,让她整个人看上十分清爽。
还有她高高束起的发髻,让她完美的脸型完整地暴露在阳光之下,漂亮的五官格外动人。
“馥儿,你好美。”月恨水由衷地赞美。
既然已经打破了最后一道防线,那么,不如就好好享受这几日的相处,不再拒绝接受关于她的任何一件事。
他清楚了,她不可能离开他,上穷碧落下黄泉,没有人再可以代替自己在她心目中的位置了。
北宫馥听得赞美,竟然脸上一阵发烫,绯红的双颊让她的脸上仿佛染了胭脂一般。
月恨水走上了前,圈住了她的腰,轻轻拥住她。北宫馥仰头看着他,轻轻叫一声:“师父……”
“嗯?”他心不在焉地回一个字。
“我们成亲吧!”
……
月恨水整个人都僵在了当场,有那么一瞬间他不知道此时此刻他应该作何反应。
“馥儿……”良久,他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你说什么?”
“我们成亲吧!”北宫馥重复,脸上始终带着微笑。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月恨水忽地松开她,“我是一个将死之人,你在跟我求婚?”
“是,我就是跟师父求婚!”北宫馥的目光很坚定,“师父愿意娶我吗?”
月恨水苦笑:“我不能违背对师父的承诺,我答应师父,决不能娶你为妻。”
北宫馥想了想,忽然笑了起来:“既然是馥儿跟师父求的婚,那就让馥儿来娶师父好了。”
“馥儿,不要胡闹。”月恨水只觉得哭笑不得。
“馥儿不是胡闹!”北宫馥目光很坚定,“既然不能娶,那就嫁,如何?”
月恨水被她目光中所含的坚定神色缩震撼住了,良久才愣愣地问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馥儿从来都不会欺瞒师父。”
月恨水苦笑起来:“你要娶,想如何娶?”
“师父要聘礼吗,我可以先下聘,至于媒妁之言……就找掌门师伯吧,我想他肯定很愿意当我们的证婚人。”
“你真觉得他会愿意吗?”
“就算他不愿意,我也会拉他来淌这趟浑水。”
“你打算怎么做。”
“以死相逼。”
“……你真是抓住他的软肋了。”
其实席九思虽然作为一派的掌门,但他对这个由他亲手养大的小师弟是十分宠溺的,所以才会一次又一次任由他下山闯出弥天大祸。
“师父,你算是答应了吗?”
月恨水忍不住瞪她一眼:“不答应。”
“师父,你答应吧答应啊,你嫁给我好不好?”北宫馥摇晃着他的手臂。
月恨水抽出手,神情严肃地看着她:“馥儿,婚姻是大事,开不得玩笑。”
“师父,馥儿不是在开玩笑,我是认真的。”
“馥儿,婚姻也不能因为冲动,更不能因为怜悯。”
北宫馥定定地看着他:“师父是绝对馥儿在怜悯师父,还是觉得馥儿做出这样的决定,是一时冲动?”
“都有!”月恨水下了定论。
北宫馥摇摇头:“师父还说是世上最了解馥儿的人,竟然会这样看馥儿。”
她长叹一声,娓娓说道:“从跟师父表白的第一天起,我就想过会嫁给师父,等山下一切事情都了了,就是我嫁给师父的日子,师父难道还觉得我今日跟你求婚,是一时冲动吗?”
月恨水不语。
现在算起来,山下的事情确实是告一段落了,北宫馥都已经“死了”,以后就跟山下的世界毫无关系了。
但是……
“馥儿,你真的舍得放弃山下的一切吗,时间长了,你不会后悔吗?”
北宫馥摇摇头:“在馥儿心目中,没有什么比师父重要了,为了师父,我愿意放弃任何东西。”
月恨水又再次沉默了,他想娶她为妻,他比任何人都想要好好照顾她,呵护她,一天十二个时辰都可以跟她在一起。
可是这样的日子,又能有多久呢?
他有些迟疑了。
天谴的日子就会来到,他们只能短暂的相处,接下来很长远的岁月里,馥儿就会寂寞,就会长久地孤单着,还要顶着一个寡妇的名声。
这样的待遇,对她真的公平吗?
“师父,我知道你在犹豫什么,没有什么可犹豫的。如果师父有一天真的有什么不测,不管馥儿有没有嫁给师父,馥儿的后半生,也会寂寞,也会孤单,再说,馥儿早就准备跟师父生生世世,不管师父去哪里,人间,或者阴曹地府,我都会跟随。”
“馥儿,你不要傻了!”
“不管是不是跟师父成亲,馥儿都会这么做,那为什么我们不趁着最后的时间,做一些美好的事情呢?”
月恨水定定地看着她,北宫馥走上前,圈住他的腰,踮起脚尖送上自己的吻。
她的吻深入浅出,噙住他的唇,探索他的舌尖,一点点,攻陷他的心房。
有一点欲火,被很轻易地点燃,从被动到主动,不过只是一瞬间的光阴。
他喉间干涩嘶哑,几乎吞噬着她整个人,抱着她,想要将她吞肚子里去。
北宫馥笑了起来,没想到师父也有如此热情的一面,她还以为,他可以一直罩着他那张温柔如水的面具过一辈子呢。
“师父……”她松开他,低吟一声,幽婉动听。
月恨水忍不住再次噙住她的唇,低吼一声:“这种事情,以后应该让男人主动的,知道么?”
北宫馥笑得越发开心起来,那笑意是从心底发出来的,让人看得也忍不住跟着心花怒放起来。
也罢,只要能让她开心,就算只有短暂的日子,也是值得的。
以后的事,就以后再说吧。
“馥儿,嫁给我吧。”
“不,师父,应该是你嫁给我。”北宫馥纠正,“我不能让你因为我而违背了对师祖的承诺。”
“好,嫁给你就嫁给你!”月恨水点头。
“咳咳!”不远处传来响亮的咳嗽声,看来人已经在离他们很近的地方了。
是他们大意了,因为这个地方,很少有人来,却忘记了有一个人其实一直都在思过崖上并没有走。
北宫馥可以在月恨水面前豪放嚣张,但她毕竟是个女子,想到刚才那一幕被外人看了去,顿时羞红了脸,飞快地跑回屋里去了。
月恨水看她的样子,好笑地摇摇头,看着来人道:“大师兄,你为什么非要在这个时候出现?”
席九思叹口气,看着他:“免得你们因为冲动而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误。”
“师兄觉得这是不可饶恕的错误吗?”
“你们命格相冲,不应该互相嫁娶。”
“不,师父说,我只是不能娶她,她亦不可以嫁我,可如果反过来呢,命格未必不融。”
“七师弟,不要太天真了,命格这种东西,岂能是说改就能改的?”“我既然可以逆天改命,这一次,再改一次又何妨?”
席九思看他一眼,想了想,笑道:“看来,那个嚣张又自信的七师弟终究还是又回来了。”
月恨水抿唇而笑:“就算是为了她,我也要跟天地抗衡一次,我不信,这个世间不允许正义伸张,不允许惩罚恶人。”
“可若是你抗衡不过呢?”
月恨水愣了一下,笑得风淡云轻:“结局不过是两个,要么死,要么成魔!”
“你会成魔吗?”
“如果我成魔了,请大师兄亲自动手杀了我吧!”月恨水看着他,“大师兄,你作为一派掌门,应该可以做到吧?”
席九思的手都忍不住颤抖了一下:“七师弟……”
“这件事,就交给大师兄了。”
“你为什么总是要把最难的事情交给我呢?”
“还有一件。”
“我知道,好好照顾馥儿,是吧?”
“大师兄知道就好。”
席九思又一叹:“其实,你们两个的事,作为玄门的掌门,我理应是要反对的,但……”
“但人情上,大师兄不会反对当我们的证婚人,是不是?”
“你就是太了解我,真是拿你没办法。”席九思摇摇头,“我只是以兄长的名义来征婚,这件事,跟整个玄门无关。”
月恨水点点头:“从今日起,北宫馥就被逐出师门了。”
“不,她是已经死了!”席九思摇摇头,“不管是在大润还是紫霞山,都没有北宫馥这个人了。”
月恨水一愣:“大师兄,你连紫霞山也……”
“其实我早就料到你们是怎么都打不散的,索性两头都做了,省得麻烦。”
。。
三个人的婚礼【成亲开船】
这是一场简单的婚礼,但绝不简陋。爱睍莼璩
说简单,是因为这场婚礼连新郎新娘在内,一共只有三个人,而宾客只有一个,并且兼职司仪和证婚人。
说不简陋,是因为,红毯喜字,甚至堪称奢华喜服和摆设一应俱全。
“其实在你及笄的那一天,为师就已经在帮你做这件嫁衣,每想到一些,就加上一些,不止是绣花,还有珠宝的装饰,我知道你完全可以撑得起华贵的感觉,这些装饰,不会成为你的累赘,更不会掩盖你的光芒,只会让你更加艳光四射。”
月恨水看着北宫馥的脸,娓娓述说着这八年的爱恋熨。
北宫馥笑了起来:“师父为馥儿准备嫁衣,却从未想过让馥儿嫁给你,真是为他人做嫁衣裳。”
“只要馥儿嫁得好,就算为师做十年嫁衣都值得。”
“除了嫁给师父,馥儿嫁给谁都不能算个好字。”北宫馥眼中有着几分坚定,倔强睫。
月恨水叹口气:“为师总是输给你,拗不过你这脾气。”
“其实师父也是这样,只是师父舍不得馥儿受伤害,所以,这感情的事,输的那个人,总是爱赢得那个人多一些。”
“咳咳!”席九思忍不住在一旁轻轻咳嗽两声,“你们两位够了,可不可以当我不存在!”
难为他五十多岁高龄都还能接受这段不。伦的师徒之恋,算起来,他也算是个开明的掌门了。
“掌门师伯,馥儿知道你最开通了,所以不会介意我们说肉麻的话,也不会介意我不盖红盖头成亲是吧?”北宫馥看着他笑起来。
也许,她应该从本质上好好认清这位从来不勾言笑的掌门师伯。
有时候,人是到了那个位置上,有些事情,不得不做,但并不见得,那些不得不做的事是他愿意做的。
他愿意去做的事情,也许正是责任不能允许他做的事。
所以,他不能以掌门的身份主持他们的婚礼,却可以用他们的师兄,师伯的身份来参加他们的婚礼。
这件事,跟玄门无关。
但她还是很开心,至少,这个世上,还有人支持着他们这段感情,虽然前途茫茫,但他们至少看到了一丝光亮。
即使像席九思这样古板的人,都能支持他们,那么,如果要得到世人的认同,肯定不难吧?
不过,即使全世界都不认同他们,他们依然还是会相依相扶走下去。
此刻,席九思听到北宫馥的话,有些哭笑不得,随即又唏嘘了起来,叹口气:“拜堂吧!”
他叫一声,让二位新人站好位置:“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交拜!”
北宫馥说她想看到自己的婚礼,如今,她实现了自己的愿望。
因为此刻,红盖头是盖在月恨水身上的,如果不是时间太过匆忙,没有合适的喜服,北宫馥本来是想让师父穿上新娘装的。
想想那场景,也觉得好玩。
为此,月恨水大呼松口气,让他穿着女装成亲他宁可不要拜堂了。
盖红盖头,已经是极限。
北宫馥掀开师父头上的红盖头,红色的盖头,映衬着他的白发越发醒目。
但是那俊美的容颜,在红色的映衬之下,却显得越发夺目,令天地为之失色。
北宫馥心中一动,忍不住执起他的双手,含泪而笑:“师父,你今日嫁我,我定当守护师父终身,你生我生,你死我死,你若成魔,我便荡平魔域,给你一个容身之所!”
月恨水忍不住动容,反握住她的手:“傻丫头,今天是我们的好日子,什么死不死的,就算师父真的死了,你也不许死。”
北宫馥摇头:“师父是想让馥儿一个人活在世上,天天承受着剜心之痛吗?”
这……
“好了好了,送入洞房!”席九思及时出声,让他们陷入僵局的对话有了缓冲的机会。
宫馥笑起来,反手拉着月恨水的手:“师父,***一刻值千金啊!”
月恨水忍不住瞪她一眼:“有人在呢。”
“师伯又不是外人。”北宫馥笑得越发灿烂,还看了席九思一眼,“师伯是吧?”
倒是席九思干咳了两声,有些尴尬地道:“我要做的事都已经做完了,也该下山去了,你们两个人的事,我也该给玄门子弟一个合理的交代。”
月恨水和北宫馥对视一眼,收起玩笑的心态,走到他面前,忽然齐齐跪下。
“你们这是干什么?”席九思吓了一跳。
“师兄(师伯),今日你的大恩大德,我们没齿难忘,我们二人都没有什么高堂可拜,今日既然是我们成亲,这个高堂,理应是你!”
二人说完,已经立刻磕了三个头。
席九思有些措手不及:“我……其实不用谢我,若不是你们二人真情可感动天地,这趟浑水,我也不会淌,若真要谢,就谢你们情比金坚吧。”
他转身离去,北宫馥和月恨水才站了起来,对看一眼,相视而笑。
“师父,我们成亲了,你嫁给我了!”北宫馥看了月恨水良久,忽地笑了起来。
“还叫我师父?”
“那叫什么?”
“夫君啊!”
“不应该是娘子吗?”
“你这丫头!”月恨水叹息一声摇摇头,又刮了一下她的鼻子一下,眼神却慢慢变得迷离起来,凑近她问道,“刚才好像有个人说,***一刻值千金啊……”
“师父!”虽然刚才那话确实是她说的,可是此刻被提起来,北宫馥的脸还是忍不住发烫了起来。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寒香每次被她调侃都会脸红了,原来自以为厚脸厚皮如她,到了这个时候,也是会忍不住害羞起来。
但现实情况不允许她害羞太久,因为月恨水已经噙住她的双唇,低转吸吮,用舌尖勾开她的贝齿,纠缠她的丁香小舌,缠绵深长。
她热切地回应,让整个屋子的温度都在升高。
热,是他们二人共同的感觉。
那么,就脱了吧!
月恨水移动了脚步,二人很有默契地前往房内,他们的喜房,他们的喜床,温馨而舒适。
“师父……”她改不过来的称呼,此刻都变得有了几分暧昧迷离。“馥儿……”他的语气,依然带着过分的宠溺,这份宠溺,天上地下,再没有任何一个其他男人所能给予她。
夜色慢慢降临思过崖,屋内的烛光在屋内慢慢摇曳着,带着一股淡淡的香味,让整个屋内的气氛都变得氤氲起来。
这是一种让人精神放松的香料,北宫馥添加的。
月恨水深深吸口气,他的动作依然如往常一样温柔而缓慢。
他帮她解开脖子上的盘扣,好似面前的是世上最珍贵的瑰宝,轻轻一碰,就会碎了。
北宫馥眼神慢慢迷离起来,她的眼中只有师父一人,这样的俊美的男子,今日娶……不,应该是嫁给她了。
是她的人了,是这样吗?
虽然有前世的伤痛,但是此时此刻,她并没有犹豫分毫,她知道,这个世上,只有师父是绝对不会伤害她的。
而她,也许也适合这样的婚事,她娶他,保护他,这是她唯一可以为这个男人做的事。
月恨水轻轻地附身在她身上,撑起自己的身体,努力不让自己的重量压到她。
即使他知道,北宫馥的力气并不小,举起想他这样的十几个都绰绰有余。
这种宠溺,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再没有一个男人会比他想得周全。
北宫馥一双玉手开始帮他解除身上的衣物,他们的动作不算激烈,甚至缓慢。
但他们都愿意享受这温馨的时间久一点,再久一点。
在属于他们的世界里,时间是停止的,每一
刻,每一时,都值得他们牢牢记入脑海之中。
他吻上她的额头,她的唇,她的下巴,她白皙的脖颈,还有完美的缩骨。
她拂过他完美却有点消瘦的背,捋过他身上的白发,双手轻轻插。入他的发丝之间,享受着那只属于他们才有的灵肉的交融。
疼痛,让她皱起了眉头。
她不是怕疼的人,却还是无法忍受这第一次所经历的撕裂之痛。
月恨水停了下来,豆大的汗珠低落在她的胸口,她清楚,这种忍耐,对男人来说,是多么的艰难。
“师父……”她轻吟一声,将他拉进自己怀里。
这是一种邀请,任何男人都无法拒绝的要求。
灯影摇晃中,是这个世上最完美的结合,思过崖上的飘起了雪花,一夜过去,已经是落雪皑皑。
清晨,打开茅屋的门,冷冽的空气让人精神为之一振。
月恨水从身后抱住北宫馥:“累了一晚,不多休息会儿吗?”
“我听见外面下雪了。”
月恨水失笑:“下雪,你也能听到?”
“都说雪花落地无声,但我却可以听到它们落地的声音,你说,这是不是世上最美好的一件事呢?”
月恨水闭一下眼睛,感受外面冷冽的空气,白色而宽大的袖子在寒风中飘曳起来,就在北宫馥面前,仿佛跟外面的雪景融为一体。
“师父……”北宫馥转身圈住他的腰,将头埋进他的胸口。
“怎么了?”月恨水摸摸她的头,眼中的宠溺一如既往,丝毫未曾更改。
“我总觉得我现在在做一个梦,梦境太美好,随时会醒来。”
月恨水叹了口气。
“这个梦,我希望永远都不会醒。”北宫馥闭上眼睛,汲取他身上恬淡独特的味道。
这种味道,一直都只有他有。
月恨水拥紧了她。
如果可以,他又何尝不想呢?
“还有多少日子?”北宫馥问一个很现实的问题。
“十天吧。”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月恨水不想再瞒她任何事。
“那就开开心心过这十天吧。”北宫馥抿嘴而笑,“现在,我去给师父做早餐。”
月恨水苦笑:“你确定你可以?”
“我也该学着相夫教子啊。”北宫馥想了想,“其实前世我也做过几顿菜,不过后来还是放弃了。”
“一直以来,为师连一滴油水都没让你沾过,做饭做菜的事情,还是交给为师吧,别让油水沾了你的手和脸,会不漂亮的。”
北宫馥笑了起来:“难道师父就不怕不漂亮了吗?”
“为师是男人。”
“是紫霞山第一美男子。”北宫馥纠正。
月恨水哭笑不得。
这样的日子真是好,好像又回到了从前一般。
北宫馥努力不去看师父的一头白发,努力忘记还有十天的天谴,忘记师父可能会死,可能会成魔的事实。
即使跟师父只有十天的相聚,她也要让这十天变成他们之间最美好的回忆。
他们在思过崖种下了一片药草,也种下了一片蔬菜,各色各样都有。
原来男耕女织的生活,也可以这样快乐。
他们给植物搭了棚子,冬天,外面天寒地冻,其实不是发芽的季节。
“其实我们挺傻的,这种季节,怎么可能会发芽?”北宫馥看着他们开坑的土地乐不可支。
时间是停止的,每天好像有用不完的时间。
但时间又是很快的,他们每天都能找到很多开心的事情一起做。
月恨水看着那片土地,笑道:“给你一个任务,帮我
看着,让它们茁壮成长。”
北宫馥愣了一下,她明白师父的意思,他让她的生命多了一项任务,多了一项寄托,希望她可以在他离开以后,坚守着活下去。
但是师父,你知道你在强人所难吗?
十天的日子,其实过得飞快,北宫馥每天最多睡三个时辰,子夜以后才入睡,天还没亮就起床了。
月恨水很清楚,她是希望跟他在一起的时间可以更长一些,希望一天的时间可以更长一些。
如果一个人要睡四个时辰,那么她每天少睡两三个时辰,就可以多二三十个时辰跟他相处,那就是两三天的时间啊。
时间,从来没有显得如此宝贵过。
“没有办法改变吗?”夕阳下,北宫馥靠在月恨水的怀里,看着阳光慢慢在他们面前消失。
第九天了,过了这一夜,明天就是第十日。
天谴,将按时来临吗?
没有人知道答案,北宫馥只知道,这几日月恨水的身体越来越虚弱。
一个玄术和武功天下无双的人,这几日多走几步路都会气喘。但是他不说,她也不会戳穿他。
她只会选择多坐少走,走也要走得慢一些,再慢一些。
师父,馥儿永远会等你,即使你一个时辰只能走一步路,馥儿也陪你走一步一步走。
夜幕西垂,夜色撩人。
这是一个不眠之夜,北宫馥只是紧紧地抱住月恨水。
此时此刻,所有的语言都是苍白而无力的,同甘共苦,是需要用行动来表示的。
“馥儿,松手……”良久之后,月恨水才缓缓开口。
“不!”北宫馥摇头。
“抱着我,会有危险的。”
北宫馥还是摇头,她的倔强,一直都是让月恨水无可奈何的脾气:“馥儿永远都不会松开师父,你忘了吗,我发过誓,你生我生,你死我死,你若成魔,我便荡平魔域!”
“馥儿……”月恨水苦笑,“不要这么傻。”
北宫馥轻笑:“不,不是傻,前一世,我已经傻过一次了,竟然为了一个不值得珍惜的男人,将师父的真情弃之不理,这才会让师父最后逆天改命。但是这一世,我学聪明了,我会跟师父一直在一起,永远在一起!”
天空中开始慢慢闪烁着星星,月亮出来了,阴柔的光芒照耀着大地。
那光芒,竟慢慢集中起来,照射在月恨水身上,同时也照到了北宫馥身上。
北宫馥只觉得浑身冰凉,再看月恨水,已经开始浑身颤抖起来。
“师父,你怎么样?”在她的印象中,师父从来不是那么怕冷的人。
至少,肯定没有她怕冷。
但是,现在冻得瑟瑟发抖的人不是她,而是师父,这绝对有问题。
“馥儿,松手,松手!”月恨水眼睛都慢慢变得通红起来,却不停地想要拽开北宫馥圈在他腰上的手。
“不,馥儿死也不会松手!”北宫馥死死抱住他的腰,“有什么惩罚,我跟师父一起承受!”
“馥儿,你会死的,会死的,我会杀死你的!”月恨水叫起来,使劲抓着她的手,将她往外推,力气之大,竟然将她的手抓出了血。
血腥味,让他怔了一下,抬手,看到自己手上的血,他通红的眼中,竟然慢慢落下一滴泪来。
他的眼中,看到的都是他的馥儿。
“馥儿!”他知道再逼也是徒劳,但是体内的抗拒却越来越强烈。
他不想死,如果不想死,就必须跟这个天抗衡。
天的反面,就是魔。
成魔,才能活下来!
月恨水定定地看着北宫馥,心中的声音一次一次地告诉他,他不想死,他想跟怀中的女子在一起,一生一世,永生永世!
不,不!!”他张开双臂往上伸展,月亮的柔光变得越发强烈起来,将他整个人笼罩起。
“蓬!”他整个人忽然变得格外暴戾,竟然一掌将北宫馥狠狠地推了出去。
“师父,你怎么样了?”北宫馥只觉得胸口有翻江倒海的感觉,喉头一甜,一口血从口中吐了出来。
师父怎么了,他从不舍得伤她一根汗毛,现在却打伤了她。
“杀了我,馥儿,杀了我!”月恨水忽然叫了起来,用手死死抓住旁边的岩石,“不然我会杀了你的,馥儿,求求你,杀了我!”
北宫馥愣愣地看着他,摇摇头:“不,不……”
要么死,要么成魔!【第三条路】
月恨水的眼睛已经变得通红,雪白的头发也变得散乱起来,眼神涣散,仿佛看不到前面的路一样。
他的身上,有一种嗜血的惊悚感觉,让人不寒而栗。
但北宫馥竟然并不害怕,只是愣愣地盯着他:“师父,我不会杀你的,就算你成魔了,我也不会杀你,你若成魔,我陪你成魔!”
她大声叫着,冲上前紧紧抓住他的手臂:“师父,师父,你不要死,只要你活着,杀了我或者成魔都无所谓,我陪你!”
她死死圈住他,却看到他的眼神竟然变得疑惑起来,定定地看着她熨。
她无法忍受师父用这种陌生的眼神盯着她看,不由大叫起来:“师父,我是馥儿,我是馥儿,你认得我的,我应该认得我的,我是你的妻子!”
月恨水的眼神从浑浊到清晰,再从清晰到浑浊,一掌再次狠狠拍出,将北宫馥击倒在岩石前。
北宫馥努力调整真气,让自己体内翻涌着的,快要拍散的感觉,让她无法将真气和内力积聚起来姐。
师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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